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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皇子特工妃》 作者:李海舟

第20章 镜中花(9)

  “这……为何要放了我?”

  “王妃娘娘,下官此前多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娘娘不要怪罪,下官也是为人臣子,身不由己……”

  “你们不用审问我了吗?”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贤良淑德,举世无双,才艺双绝,美若天仙……”

  “为何?”

  “纳兰侧妃已经将事情的始末说出,娘娘是无辜的,自然该放了娘娘。”

  “纳兰侧妃……”

  司徒晓有些意外,不,应该说是十分意外。纳兰芯蕊说了事情的始末,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虽然带着众多疑问,但显然问这个审讯官也问不出什么了,还一直废话连篇的。刚走出宗人府,就见赵无琦和晴好已经等在外面了,阳光有些刺眼,司徒晓眯了眯眼睛,赵无琦已经抬起了大手,帮司徒晓挡住了阳光。

  “有些不习惯吧,一会儿就好了。”

  司徒晓乖乖地任由赵无琦揽在怀里,上了马车。

  回到花落轩,竟有一种离开了许久的感觉,经过多番询问之后,司徒晓才知道,原来纳兰芯蕊醒过来之后,告诉众人,那日她准备了香烛,想请皇后娘娘到后山,“借”些凤气给自己辟邪,由于自己怀有身孕,便请了王妃帮忙一起准备香烛,结果自己一不小心,滑落下了山,王妃是伸手想要来抓住自己,结果自己却还是躲不了这一劫……

  对于这番说辞,司徒晓充满了疑问,她不明白,为何纳兰芯蕊会突然之间成为了自己的“证人”。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用亲生孩儿的血建筑的阴谋,为何却如此不堪一击?

  “晴好,我们去探探纳兰侧妃吧。”

  “啊?娘娘,可是……”

  “怎么说纳兰侧妃也是帮我洗脱嫌疑的人……况且,她现在痛失爱儿……”

  听司徒晓这么说,晴好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两人刚步出花落轩,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百里琯。

  “恭喜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不是才刚回来,不是应该好好休息……”

  “娘娘要去探望纳兰侧妃。”

  晴好白了百里琯一眼,嘟着嘴说道。

  “这……恐怕不好吧……娘娘,我看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何不能去?”

  司徒晓并没有停下步伐的意思,百里琯也只得跟在司徒晓和晴好身后,连连摇头。

  这是司徒晓第二次走进兰馨苑,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便自己惹了祸上身,被赵无琦禁了足,想到这件事,司徒晓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百里琯。

  “你说,你一直都没交代,为何要下药……而且还是那么缺德的,让人不能怀孕的药!”

  “这个嘛,小琯只是……”

  “好了,不用说了,一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接下来说的绝对是谎话。”

  司徒晓白了百里琯一眼,径直走进了兰馨苑。

  “这……小琯在此等娘娘……”

  纳兰芯蕊的房里依然和此前一般,飘荡着兰花的香味,房里添了许多宫里送来的赏赐,此外并没有其他不一样了。

  纳兰芯蕊面色苍白,失神地坐在床上,一旁的春水满面泪痕,这副场景看上去,竟有些凄凉。

  “纳兰侧妃……”

  半晌,司徒晓才开口叫道。

  “王妃娘娘……求您了……您放过我家娘娘吧……”

  春水一见司徒晓,带着哭腔说着,“扑通”跪在了司徒晓面前。

  “诶……明明一直是你们和王妃过不去的……怎么现在说得好像……”

  “晴好,不要再说了。”

  司徒晓制止了满脸不悦的晴好继续说下去,看到纳兰芯蕊这个样子,司徒晓心里也不太好受。

  “司徒冰凝,你滚出去!你滚出去!你已经抢走了我的一切,你还要怎么样?!来看我笑话吗?!你看到了,满意了吧?”

  纳兰芯蕊冷冷地说着,抬起无神的眼睛看着司徒晓,仿佛木偶娃娃一般。

  司徒晓走上前,想安慰纳兰芯蕊,纳兰芯蕊却突然拿起了床上的玉枕,用尽力气朝着司徒晓丢了过去,却因为周身无力,玉枕在离司徒晓很远的地方便落了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司徒晓停下了脚步,看来自己的存在是对她最大的折磨吧……司徒晓顿时有些后悔,应该听从小琯的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的……

  “晴好……我们走吧。”

  司徒晓无奈地转身离去,此刻,只怕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吧,最善良的举动,大概应该是尽快消失在纳兰芯蕊的面前。

  看到司徒晓一脸受挫地走了出来,百里琯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娘娘,出来得好快呀!”

  “嗯。开心了?”

  “还好还好,不过看到娘娘能安然离开,小琯也就放心了,生怕纳兰侧妃激动之下难以控制,伤着娘娘呢……”

  百里琯笑眯眯地说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司徒晓却是满脸的无奈和不痛快。在牢里的时候,真心是对纳兰芯蕊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拆了她的骨头!然而方才看到她那副样子的那一刻,却突然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似的。

  “娘娘大可不必在意,这是纳兰侧妃自己的选择,有些事情,第一步错了,此后便是步步错,补救不得了。”

  百里琯似乎看透了司徒晓心中那小小的自责,高深莫测地“安慰”着她。

  “什么意思?”

  虽然百里琯说得云里雾里,但司徒晓隐隐地觉得他的话语中似乎透露了些什么原本她不知道的事情。

  “唔……要不要说呢……王爷也未曾交代不能说,即使说了,王爷大约也不会如何吧……”

  百里琯喃喃自语着,司徒晓凑近了百里琯,一个擒拿手,把百里琯手一折,顺势骑在了他身上。

  “好了,现在可以慢慢说了,本娘娘好好听你说说看,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百里琯顿时觉得自己的嘴真贱啊!没事来这里多嘴干什么!简直是自讨苦吃呀!

  “拜托了,仙女姐姐,你先起来行不行呀,一会儿被别人见着了,指不定怎么说呢……我说还不行吗……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告诉你呗!”

  司徒晓这才放开了百里琯,拍了拍衣袖,挑着眉看了百里琯一眼。

  “仙女姐姐,还记得当日下药的事情吗?其实那个药并非小琯自作主张,而是有所意图的。王爷虽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娶了4位妃子,然而每一位其实都是不得不娶,或是形势所迫的。对于王爷而言,与各方势力的关系平衡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为了维持势力的均衡,而不至于一不小心站到了其中的一个队伍,王爷与各位妃子的地位上,必须要维持一个平衡……此前虽然王爷十分宠爱纳兰芯蕊,但是对其他几位娘娘也都关爱有加……嗯,当然,至于仙女姐姐,你是个意外……总之就是……”

  “总之就是,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这么快地怀上他的孩子,破坏他与各方势力的微妙平衡。是吗……”

  司徒晓淡淡地接话,眼神间却闪过一丝疼色,那个让她泥足深陷的男人,有太多太多她所看不到的样子了,他究竟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下成长,才成了今天这样,处处算计的人呀!这样的他,真心又有几分呢……

  “小琯知道你的疑虑,可是,仙女姐姐,王爷的心究竟是真是假,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他所苦苦维持的平衡,努力压制的低调,却因为你都在一步步走向崩塌而摧毁啊……但是小琯却很开心,因为终于看到像常人一样的王爷了,一样会因为冲动而不顾后果地做事,一样会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做事……”

  “为何……选择活得如此疲惫呢?无琦,他想成为天下的主宰,坐上最高的那个位子吗……”

  问出这句话的司徒晓顿时意识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是多么愚蠢,天底下的男人,谁不想呀!

  “王爷曾对小琯说过,这天底下,他只会臣服在一个人脚下,即使付出一切也都将让那个人登上最高的顶峰……因为只有那个人会实现他的愿望,让他能够放一个可怜的女人自由……王爷永远不可能成为皇位的继承人的……因为他的身上所流的,有一半是兰舍王朝的血液……在大齐,拥有这样的血统,却又有着至高无上身份的人……活下来,真的不容易……”

  小琯说着,司徒晓眉头深凝,心里一阵疼惜,想起了赵无琦那日在宫中,在那座高墙深院前的样子,寂寞悲伤的神情……生在无情帝王家,偏偏却流着如此禁忌的血液,走到今日确实是要步步为营。赵无琦想要拥护的那个人,司徒晓自然能猜到,必是赵无矶无疑,大概也只有赵无矶会顾念着情谊,会圆了赵无琦的心愿,将他的生母解放出那高墙的禁锢吧!只是,这样却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呢?赵无矶,那个祈愿能平顺安宁的多情男人,真能登上权力的顶峰吗?高处不胜寒,那么温暖的他,又怎能抵御得住那些严寒?

  “唉……算了,不说这些了。虽然纳兰侧妃的这个孩子也许并非带着王爷的期盼而降临,但他始终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因此事不幸未能出生,是不是也该为他立个牌位……”

  司徒晓说着,始终想为纳兰芯蕊做些什么,不管她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突然撞了邪,竟然替自己开脱,事实上,即使刚开始她想要铲除自己,最后却也救了自己啊……而且还莫名搭上了一个孩子,这……想想都觉得她有些凄惨过头了……

  “王妃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王府是永远不会有属于那个孩子的牌位的……王爷如此谨慎……”

  小琯的话还未说完,已经在司徒晓脑子里轰然炸开了,王爷如此谨慎,所以……怎会让纳兰侧妃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她才会那么舍得,用一个孩子来谋害司徒冰凝?!是啊,无论成功与否,她都会成为“悲剧”的女主角,赢得众人的同情,若是能铲除自己,便可登上王妃之位……突然想起在牢狱之中,赵无琦曾无比笃定地告诉她,她一定会没事的。想来并非无端的自信,而是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

  司徒晓紧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失去了生机的兰馨苑,眼神甚是复杂……为了一个王妃的位子,值得吗……

  本以为多事之秋总算过去之际,朝中却突然传来了一条让司徒晓震惊的消息:丞相司徒光程被撤职查办,原因竟是怀疑他通敌卖国?!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徒晓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饭,晴好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叫着“不好了”,把事情不清不楚地说了一遍。司徒晓立刻丢下碗筷,慌慌张张地提着裙子小跑着朝景韵堂去了。

  到景韵堂外,也来不及等人通报,司徒晓就急匆匆闯了进去,赵无琦正在和赵舍说着什么,一脸严肃,看到司徒晓冲了进来,顿时住了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司徒晓。

  “无琦……爹爹他……”

  司徒晓怔怔地看着赵无琦,期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然而,赵无琦却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通敌卖国?!如果这罪名落实了,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甚至可能是,牵连甚广……

  “不行,你马上写休书!”

  司徒晓忽然抬起头果断地说道。如果有个万一,她是肯定逃不了的,就怕被人落井下石,连累了王府上下啊!

  “胡说什么!你就那么不相信丞相吗?”

  赵无琦怒斥道,难道自己是那种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的人吗?!

  “我……自然是相信爹爹……可是,若是有心人刻意安排,难免会……”

  司徒晓心虚地说着,却是满脑子都是黑衣人司徒彻,难道是他暴露了?如果是的话,那就是真真确确的罪名啊,到时候只怕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冰凝,相信我,我一定会派人查出这件事,一定不会让岳父大人蒙冤受屈的。”

  赵无琦轻轻地揽着司徒晓,心里却是有些没底,通敌卖国,究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还是说……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司徒晓,心中却隐隐有着一丝的不安。

  在赵无琦的帮助下,司徒晓终于经过了重重关卡,见到了被关在狱中的司徒光程。看到司徒晓,司徒光程顿时老泪纵横,全然没想到,还能在这个时候看到“女儿”。在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司徒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这次事件并非是司徒彻暴露了。

  原来司徒光程一直在办一个善堂,专门收留难民,然而官府却在他收容的难民中查到了一个敌国的奸细,偏偏又有人目击到司徒光程曾和这个奸细在巷子里有过数次“偷偷摸摸”的会面,这样一来,怀疑的矛头自然就指向了司徒光程。据司徒光程所说,每一次都是那个家伙主动接近自己,把自己叫到巷子里说些有的没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由于此人说和自己是老乡,并且真能说上几句家乡话,司徒光程备感亲切,自然也不会想得那么多,结果谁知道,却把自己害到了这般田地。

  虽然悬着的心是放下了,但依然还是有大问题没有解决啊。司徒晓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显然是司徒彻在“提醒”她了。提醒她,即使她是王妃,她老爹是当朝丞相,他也能够轻易就让他下大牢,甚至可能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回到王府,司徒晓命人张罗了一桌酒宴,为了安抚爱妻,赵无琦陪她一块儿喝了许多酒。在倒酒之际,司徒晓偷偷命晴好把酒换了,自己喝的大多是水,赵无琦却每一杯都是酒。

  看着醉醺醺倒在床上的赵无琦,司徒晓心中满是歉疚,但为了救司徒光程,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了。翻箱倒柜了许久,司徒晓拿出了此前为了方便而打造的各种“工具”以及一身夜行衣,换上行头之后,司徒晓蹑手蹑脚地准备出去。

  “王妃……娘子……冰凝……不要走……永远不要走……好不好……永远……不要背叛我……”

  赵无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烛光闪动之中,竟有些悲伤。司徒晓吓了一跳,回过头,却发现赵无琦依然睡得不省人事,想来大概是做了什么梦吧……司徒晓轻柔地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抚摸赵无琦的脸庞,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放下了。

  我不想走,也不想背叛你,真的不想。可是,我别无选择……

  司徒晓悲伤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赵无琦,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亲手结束所有的一切,只要能顺利让司徒光程全身而退,就可以了。之后,我永远不会再欺骗你!

  司徒晓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

  赵无琦的眼角滑过一滴泪,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凄迷。

  虽然近日来,司徒晓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在受制于人的情境之下,但多年来工作的习惯让她无论到哪里都会习惯性地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一番观察。自从和赵无琦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后,司徒晓随时都能自由进出景韵堂,何况,在养伤期间,自己就住在景韵堂里,对其中的一切自然都十分熟悉。

  虽然在王府中,赵无琦不许任何人踏足听风阁,但实际上,听风阁只不过是一个安静的书房罢了,想来也是,哪会有人傻到把秘密藏到一个人人看得到的地方,还昭告天下说这个地方闲人免进的。东西不在听风阁,景韵堂自然就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了,司徒晓也早已发现,景韵堂内的一处围墙内有乾坤。

  有了趁手的工具,这一次翻墙便没有那么吃力了。司徒晓小心翼翼地避开着王府里巡逻的人,朝着景韵堂的方向走去。虽然平日里不曾发觉,但现在却能明确地感觉到,府中的人巡逻路线几乎都交会在景韵堂一处,这一队人刚走没多久,另一队便出现了。乍一看似乎只是因为景韵堂地处王府中央,但司徒晓却敏锐地感觉到,里面一定藏着赵无琦的秘密,也许就正是她要找的“莲花”以及“碧玉盘”。

  顺利潜入景韵堂之后,司徒晓小心翼翼地到了赵无琦床边上,四处摸索着,摸索许久之后,终于在床的一侧摸到了一个雕工极其精细的突起,似乎还是活动的,轻轻一转,随着一阵沉重的移动声,一侧的墙壁突然开了。出乎意料地顺利,倒是让司徒晓开始有些不安了。以赵无琦那么小心翼翼的人,怎么可能让一切都这么顺利?莫非其中有诈?

  思索了片刻,司徒晓还是走了进去。在许多时候,前方是未知数,你只能用命去赌,否则,永远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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