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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 作者:花清晨

第12章 :你欣赏完了?

  想象至此,我不由得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太雷人了!

  “欣赏完了?”上官寻不耐烦地提醒我,让我进来是谈正事的,不是让我来欣赏四神兽和二十八星宿的。

  我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只见他双手抱胸倚在书案上,柔顺的长发依旧随意地散在肩头,一双黑亮的眸子凝视着我,这造型真是好看得要命。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羞赧地偏过头,将目光又转向那幅神兽图,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花痴了。

  上官寻说:“现在你可以接着说了。”

  “哦……”我深呼一口气,驱走方才花痴般的傻样,紧接着便把店铺被封和那位妇人说的话全讲了一遍,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执意要买那琴,掌柜也不会被抓,现在人在顺天府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周国栋那个猪头是非不分,只会逼供,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那掌柜,他被抓进去肯定少不了严刑拷打,辣椒水、老虎凳、夹手指、锥刺骨、鞭抽、烙铁烙、穿锁骨……天哪,真是不敢想象!那个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这都过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去?如果他死了,我会非常内疚的,这辈子我都会过得不安宁。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将那位掌柜救出来呀?”

  直到对上上官寻鄙夷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自己碎碎叨叨地念了许多。

  上寻官挑了挑眉,讥讽道:“你当是唱大戏吗?辣椒水、夹手指、锥刺骨这些,顺天府都不会用,用得最多的是鞭笞,对付难缠的犯人才会用烙铁。一把年纪,鞭笞就够受了,倘若用了烙铁,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抓他的目的不在于此。老虎凳?那是什么刑具?”

  “哎,老虎凳?你管那是什么刑具呢,我来求你帮忙,只想知道能不能把那个无辜的掌柜救出来,我总有个预感,如果再不救他,他就死定了!”我急道。

  “夏之洛,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假若你这么想死的话,墙上有剑,你抹脖子也好、剖腹也好,我都不会拦着你。”上官寻依旧双手抱胸、神情淡然,但是从那美好的薄唇中吐出的话却是何等恶毒。

  “你!唉,我不想和你吵。假若不是我一时冲动,那掌柜也不会被抓,也不需要受罪,他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上官允做的吗?我才不要为那个禽兽一样的家伙背上一条人命呢!”我开始语无伦次,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

  上官寻皱起眉头,厉声反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你知道他姓什么、何方人氏、家住哪里、家世如何吗?”

  他这声声厉问倒是把我问住了,只是一面之缘,我哪里会知道那个掌柜的具体情况,可是上官寻为何会这样问我?

  我结巴地说:“我……他……他不会是玄武国的人吧?”

  “先看看,看完了再说!”上官寻将一叠写满字的纸甩在我面前。

  我一张一张翻看着,晕死,全是繁体字,而且还都是竖排、没有标点符号,我必须得自己断句,看得我眼睛好累。我还能认识繁体字,除了要感谢老爸,最大的功劳莫过于我一个号称“禽兽之最”的同学,因为此人总是打着支持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和艺术结晶的旗号,喜欢在QQ上用繁体字聊天。虽然仍有不少字我不认识,但不影响整体阅读。

  那个掌柜果然是玄武人,名唤樊成宗,已是知天命之年。早年丧妻,不曾续弦,所以膝下无子无女。好可怜,这把年纪了,居然孤零零的一个人,真是人间悲剧。

  我可怜完他的身世,继续往下看。他原为玄武国数一数二的商贾,在金碧皇朝及其他三个小国均有生意往来,以经营皮裘、服饰、布匹、古玩、字画和金银首饰等为主,全是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才能消费得起的东西,在京城开一家名为曲意的乐器行,只不过是他一个很小很小的兴趣爱好而已。一年半前,玄武国内乱,物资缺乏,樊成宗自愿请肯为国效力,贡献了自己大部分的财力和物力。我对此感到万分惊讶,他到底有多少钱啊?原本我以为他送我那把琴是因为我的口才好,现在看来,人家根本是钱多得花不完,我还跟个傻鸟似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我继续往下看,眉心慢慢深蹙起来。搜集各国的情报,那不就是间谍?他那么帮玄武国,那他窝藏玄武国的逃犯岂不是事实?等等,最后这个是什么?被抓的人居然不是樊成宗,而是他找来的替身?我差点一口血喷在纸上。

  看完后,我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上官寻,他应该是昨晚才知道我买琴的事,却在一夜之间变出这么多资料来,有这速度,还需要飞机做甚?

  “你还要救人吗?”他开口问我。

  一时间,我语塞。我本以为曲意的掌柜只是一个爱音乐爱乐器之人,会将琴送给我,也许只是想摆脱麻烦罢了,谁料到这樊成宗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现在在顺天府地牢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这人还要怎么救?但是若说不救,毕竟这事情也是因为我才抖出来的,虽然那是个替身,但好歹也是条人命啊!但是以樊成宗这种处事十分小心的个性,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送琴给我呢?现在想来,他一定误以为我也是玄武国的探子,说不准那把上弦月就是接头暗号,碰巧我还会弹这琴。啊,我到底跳进一个什么样的坑里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上官寻,“你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

  其实我知道我问这一句也是白问,他根本不会说的,看那小样,哼,不说拉倒!

  无趣之下,我转身继续欣赏四个神兽和二十八星宿。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长着蛇尾巴的玄武,尾巴短短的乌龟遇到外险时,浑身一缩便全部缩进壳里去了,不知道这玄武在遇到外敌时,是像眼镜蛇一样把上半身挺起来作战,还是像乌龟一样头尾和四脚一缩?挺起上半身的难度貌似有点大,如果像缩头乌龟那样,不知该怎么缩呀,尾巴那么长,难道头和四肢缩进去,尾巴用来打个包?吼吼!如果真是那样,倒是真的好搞笑。

  我的思维十分跳跃,从玄武身上又跳回到玄武国的事情上。唉,他们找同伴做替身,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送死吧,不然这样残暴的行为,与周国栋那样的贪官有何区别?要是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同伴,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劫狱,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越狱》里迈克尔的方法最有效,自己计划越狱,这样人力、物力和财力全都省了。但是越狱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迈克尔奋斗了那么久才出来,结果还是照样被追杀。周国栋那个猪头绝不是什么好鸟,万一那个替身还没来得及越狱便被他给弄死了,那还越个屁。

  “明明是在研究四神兽,我怎么想到越狱上头去了?”我嘀咕着,用手拍了拍脑袋。

  我小心翼翼地朝上官寻瞄去,他依然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连左右手都不曾换过位置。令我更加惊奇的是,那难得一见的笑容在他的嘴角如娇花般绽放,他一直盯着我,不曾移开。

  我紧张地摸了摸脸,没有异物啊!我眨巴着眼睛,他是不是脑袋突然秀逗了?还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晕,我刚才好像提到了越狱。我下意识地捂住我这没遮拦的嘴,只见他终于离开那个书案,朝我一步步走来。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我的脚底突然一阵发寒,身上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结果没退两步,我便被逼得贴在了墙上。我双手死命地抠着墙,恨不得能抠出个机关来,然后遁了。

  他将双手撑在墙上离我耳朵约莫零点一公分的地方,呼出的热气直接喷洒在我的脸上,我的心骤然猛烈跳动起来。

  蓦地,他低下了头,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吼吼,激动人心的时刻这么快就来临了!他该不会是想要吻我吧?难道这么快他就喜欢上我了?好激动啊!洛宝,你要Hold住,千万不要像夏之洛那样如恶狼扑食,一定要Hold啊!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这时候应该闭眼吧?嗯,我索性闭上眼睛承受吧。

  “顺天府的大牢还不是那么好越狱的。方才你还没告诉我什么叫老虎凳?”

  我万分期待着火辣辣的热吻,却怎么也没想到,飘进我耳朵的竟然是这两句废话。这个超级没情调的家伙,关键时刻怎能问这种问题?

  我恼羞地说:“上官寻,你猪啊?问这种弱智的问题,有必要靠这么近吗?我跟你很熟吗?”我气愤地想一把推开他,结果这家伙像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突然用右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后,然后左手居然向我的脸蛋伸过来,狠狠地从我的下巴开始揪起。啊,痛死了,这个死男人外带禽兽的行为,让我怒发冲冠了,“上官寻,你这头猪,放开你的猪蹄,痛死啦!”

  我都吼得这么大声了,他那只猪蹄竟然顺着我的下巴一直向我的耳朵揪去。啊……这下真的受不了,这是哪门子亲热法?我那群色字当头外带禽兽行为的姐妹们,怎么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传说中的SM吗?喜欢SM的都是变态吧?痛死我了!

  真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这么变态的家伙,连接吻都能搞出这种变态的SM方式!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我真的很喜欢他,也不能被SM啊,正常人就应该要以正常的方式来对待。

  手被紧紧地按着,根本没办法动弹,那就别怪我狠毒了。我抬起膝盖冲他胯下攻去,下一刻,他紧扣着我双手的右手终于松开了,并且很快按住我的右膝,而左手眨眼间便落在了我的脑门上,并且用力地抠起来,还不停地扯我的头发。

  痛!死变态啊!我再也受不了这种虐待,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他。不知是我这次的力道太大了,还是他手下留情,这一撞,竟将我们俩撞倒在地上。

  他被我压在了身下,我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可是天赐良机,我再也顾不上什么迷恋、什么形象,新仇旧恨一起算,俯下身便冲着他撕咬起来。我本能地抓住他凌乱的长发,看到他的脸因头发被扯而现出扭曲的表情,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无比亢奋,真是爽暴了。

  上官寻,你这头猪,今天我不咬死你,姑奶奶“洛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跟你姓。叫你抓我的下巴,我咬你下巴;叫你揪我的脸,我咬你的脸;叫你抠我的脑门,我咬你……该死的,脑门没咬到,我便被他反压过来,我的双手再次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我不甘心,双脚不停地又蹬又踹,他忍无可忍,竟然使出阴招,用他的膝盖压着我的腿,我一点也动不了了。这头猪,有没有搞错哇,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

  “你到底是谁?”上官寻这次用两只手分别按住了我的手腕,撑在我的上方,劈头就问我这个问题。

  我一慌,没敢乱动,他何时发现我是冒牌的?

  “不说话?那么就是承认你是冒充的?呵,我倒是第一次发现,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的易容术,在你的脸上和头发上竟然找不到一丝破绽。你到底是谁?”上官寻再次问道。

  原来,他刚才在我的脸上乱揪一通,只是为了找出我易容的破绽?真是羞死人了,我以为他想要亲我呢。可是看到他下颌上深深的牙印,我顿时心理平衡了,谁能想到夏之洛的口水和牙印,有朝一日会印在上官寻的脸上,我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你到底是谁?”上官寻有些恼怒。

  我瞪着他,反唇相讥,“你问的这是什么废话?我当然是你老婆夏之洛。”难不成要我告诉你,我借尸还魂、穿越异时空、魂附在你老婆身上?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当怪物展览。反正我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真身,只不过是魂不对而已,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承认我不是夏之洛的。

  “你不是!说,你到底是谁?”上官寻眯起了眼睛。

  “你脑子有毛病吗?都说了我是你老婆夏之洛。还是你想要我胡编乱造地告诉你,我找了个江湖术士,把你老婆的脸和我的脸对换了一下,所以根本看不出易容,那就是所谓的易容最高境界?你以为这是在韩国啊?想整成什么样就能整成什么样?还是你想让我告诉你,你老婆死了,正好被我这个孤魂野鬼碰上了,所以就霸占了她的肉身借尸还魂?说吧,你想要哪种答案?我包你满意。”哼,摆明了就是欺负你不会相信这两种可能性。

  上官寻凝视着我,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被他这样压着,那种滋味真是“爽”过头了!这头猪真是重死了,比刚才逼着我靠在墙上要痛苦好几倍,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叫道:“喂,上官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哎?比一头猪还要重。你这样压着我,我快要受不了啦!我的手就要被压断了。”

  岂料,我话音方落,书房的门倏地被人推开了。

  “寻,我快受不了了,你得救救我。啊!你……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我仰起头吃力地向后看去,是花清晨那个花蝴蝶。

  上官寻一见是他进来,一张俊脸立刻涨得通红,他尴尬地抬起腿、松了手。约莫是他尴尬之余外带激动,抬腿的时候重重地踩了我一脚。

  “啊……”我惨叫出声。我的亲娘哎,真是痛死我了,我终于明白争取自由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我总算连滚带爬地起身了,冲着上官寻狠狠地骂道:“上官寻,你是猪吗?连起身都不会吗?你就不能轻手轻脚点?踩得我痛死了。”

  上官寻红着脸用力地推着花清晨出门,隐约听到了花蝴蝶的叫声,“寻,你……你……还说你最近没有变,你看看你,以往就算打死你,你都不会在有她的地方出现。现在,你……你……居然和她在离轩里面上演活春宫。”

  “你在胡说什么?收起你那种肮脏的想法。”上官寻的声音有点动怒。

  渐渐地,后面的声音我就听不见了。

  不久后,只见上官寻一人进了屋,花清晨照了个面,便不知蹿到哪儿去了。上官寻进屋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上了二楼。

  我瞪着两只眼睛,傻愣愣地目送他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楼梯间。这是什么状况,被人蹂躏一番,还要受人白眼?我还要不要在这待下去,主人都不睬我了,难道我还一个人在这儿耗着吗?

  内心“痛苦”、“矛盾”地斗争了半天,我决定走人。我的手刚触碰到雕花木门,上官寻的声音便在我身后响起,“你打算上哪儿去?”

  我回过头,他已经换了一身浅紫色的外衣,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刚才是上楼换衣服?我皱了皱眉心,刚才我和他撕扯的时候,除了有口水滴在他的身上,好像还一不小心撕破了他的外衣领襟。我立即紧张地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裙,看看有没有被他不小心撕破的地方,万一不小心露肉,那我就亏大了,所幸没有。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像你那般野蛮,边流口水边撕人家的衣服。”上官寻鄙夷我。

  他的话一出口,我立刻窘了,感觉自己像个女色狼似的。转念一想,明明是他非礼在先,流口水和撕衣服根本怨不得我,都是他自找的。

  “我小看你了,你很厉害。当今天下易容术最了得的,除了蝶宫有‘鬼面蝶’之称的圣日使者张悬雨,就是朱雀国的千面郎君殷木,但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他的破绽之处,但是你……”说着,上官寻又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有了之前的遭遇,我立即跳离他几步之遥,没想到他见了,竟然轻轻一笑,没再往前,而是转身朝书案走去,并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道:“但是你,却让我在你脸上找不出一丝易容的破绽。手法竟然能超越那两人,显而易见,你跟那两人肯定没有什么关系了。若说你是高手,却探不出一丝你会武功的迹象,从你的脉象上看,体内也绝无真气存在,你手腕高明得让我不得不佩服。还是那一句,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出最后这三句问话时,已然收起了先前的笑容,这会儿倒像是审问犯人的父母官。

  我也收起了之前想要调戏他的心情,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老婆夏之洛,信不信由你。”

  “你不可能是她,除了长相、身形一样外,你根本无一处和她相像。假若你是某些人派来要刺杀我的刺客,那么,派你来的人在挑人方面还真是很独到,实在令人佩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在挑人方面很独到?我根本就不是杀手。”这家伙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很差劲,真是过分。

  “我知道你不是杀手,你若是杀手,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上官寻阴森森地飘出的这句话,让我没来由地内心一寒,他杀过人吗?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夏之洛?”

  “凭什么?那就太多了。第一,夏之洛识字不多,她根本就不会写字,而这些是你在那半个月手受伤时写的。”倏地,一叠纸飘在我的面前,李白的《静夜思》《秋浦歌》,孟郊的《游子吟》,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等,全是我当初想念老爸老妈时写的。望着这些诗,我自责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们了?真是个不孝女。

  “句句都是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试问,岳父大人同在京城之内,需要你这么挂念吗?第二,夏之洛生性傲慢且目中无人,除了父皇、梅妃和夏仲堂,对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顾,何况是体恤下人,不打骂和折磨他们,他们就该求神拜佛了,更谈不上与他们玩成一片。

  “第三,夏之洛总会把自己打扮得非常艳丽,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超过她,而把自己弄得像个丫环一样,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若说唯一符合这点的,就是你在花神祭那天的打扮,但是感觉却大不相同。

  “第四,夏之洛每次看我时的眼神……”说到这儿,他突然顿住,几秒之后才接着说,“总而言之和你的不一样,你每次看到我,总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斗鸡一样。”

  “斗鸡?喂,上官寻,说归说,你不要对我进行人格污辱。”居然骂我是斗鸡?

  “第五,夏之洛每天会早早起床,梳妆打扮,而不会像你一样,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嗯,这点倒是和你经常说的猪一个样。”说到猪,他的嘴角轻扯了下,似笑非笑。

  爱睡懒觉有问题吗?好笑吗?

  “已经五点了,夏之洛,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帮你回忆你是谁吗?”这句话怎么这么刺耳?

  “那你认为我是谁?”

  “猜不透。你是谁?目的为何?来自哪里?不但猜不透,也无从查起。”上官寻又忽然站起,向我走过来,停在我面前,笑道,“说吧,现在可以揭开谜底了,你到底是谁?”

  “说什么?都说了我是你老婆夏之洛,你为何就是不信?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点不一样,就可以断定我是另外一个人吗?你是否想过这是我吸引你的新招式?什么叫欲擒故纵,这点你都不懂?”我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说出实情,不会说出自己来自哪里。在没等到他交心时,我不能泄了自己的底,不然不但一无所有,可能都无法安全地活下去。

  上官寻听了我这话,脸色微变,不禁蹙起了眉。

  “难道不是吗?现在我能站在离轩里面,若是从前,你会让我进这离轩吗?怕是比上次手不能动半个月还要惨吧?”

  “若说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的确办到了。但我仍不认为你就是夏之洛,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就是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哈哈哈……”我听了这话,不禁替夏之洛感到悲哀,嗤道,“你认为?哼!你认为你有真正地了解过夏之洛吗?她不识字?你怎么知道她不识字?她爹都不知道她到底识不识字,你怎么就能肯定她识字不多、不会写字?你们都以为全京城最才华横溢的就是某家的某千金,某千金被赞誉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此女位置只能有一。若夏之洛有心欲与某千金一较高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夏之洛最与众不同之处,就是懂得以牺牲自我成全他人,没有夏之洛自甘堕落后的恶名昭彰,怎能体现出某千金温婉贤淑的光辉形象?难道她爹在世,写诗思念的对象就一定是她爹吗,为何不会是思念她娘?她总是打扮得非常艳丽,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想用华丽的装扮掩盖她空虚寂寞的灵魂。她不会打扮得像个丫环?那么十三岁那年,为了满足好奇心,偷偷扮作丫环参加花神祭的是谁?就是那场花神祭改变了她的一生。六年了!即使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排除异己,终于嫁给那个男人,却不仅得不到那个男人一眼的关注,迎来的还全是鄙视和唾弃和那无尽的独守空房。或许她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但是最后导致她变得无人性、残暴变态的人是谁?还不都是你——上官寻。”我抬手狠狠戳向上官寻的胸膛,然后又一步步向书案走去,接着说,“哼!曾经看你时的眼神怎样?那是一个少女情窦初开,对心爱的情人仰慕的眼神。现在,斗鸡?当一个女人用了多种办法,都得不到一个男人的爱的时候,她还会再用以前的笨方法吗?当然不会。自然得总结一下以前失败的原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也当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一下。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那人都不悦了,她何来容呢?所以不化妆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既然都不化妆了,何必还要起得那么早?难道天天没事做,等着看哪颗是最亮的启明星还是等着看日出?多睡一会儿和睡到日上三竿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了。”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我的情绪很激动,我感觉我就是夏之洛,夏之洛就是我,她的痛苦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也许我说的不完全对,但是我相信夏之洛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则,我不会每次见到上官寻,内心都是无比的痛苦。

  上官寻不近不远地站在那边,嘴角带着嘲讽,缓缓地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在书案上,俯视着我,“这些话你是代她说的还是代你自己说的?”

  望着他那种催眠般的眼神,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管我怎么说他仍是不相信,最后,我只好无奈地问:“你有没有和夏之洛单独待在一起过?”

  “有,此刻,正和一个自称是夏之洛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他的脸又靠近了一些。

  我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身体往后退了退,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他道:“不,除了这一次,还有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

  他的脸退开了,虽然手还撑着桌子,脸却已变了色,没有了先前的笑意,只见冰冷。

  我以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那晚,你与夏之洛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倒一盅茶的工夫。你只对她说了八个字,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静静地,他就这样望着我。我看见他撑着桌子的双手离开了,左拳握起,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松开。

  这时,窗户被风吹开,刚刚那几张写满思乡诗词的纸随风飘舞了起来,打了几个旋,又缓缓地落下。

  “你走吧。”上官寻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离轩。

  我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走出了离轩,但我绝没想到接下来会是这种情况。

  离轩四周围绕着的梅林,除了用来欣赏,竟然还是一个机关阵,无论我怎么走,都会有梅树自动挡住我的去路。这里是桃花岛吗?我还一直奇怪像夏之洛那样剽悍的女人,怎么会从未进过离轩,原来还有这一招。

  我换了个缺口试试,依旧有梅树迅速移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之前随上官寻进来,还有上次我心悸发作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为什么现在会这样?该不是刚才我所说的话惹恼了他,他反过来整我吧?这个小人。

  我不信邪地又往前走了几步,结果还是被挡住,绕着离轩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处。折腾了半天,我实在很累,气喘吁吁地在门前台阶上坐下。我抬头望着挡在身前的梅林,感到无比沮丧,想当年郭靖勇闯桃花岛的桃花阵,那是有人指导才得以出阵,我现在是孤军奋战,多么悲催啊。

  我搞不懂上官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简直有点变态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他的?真是莫名其妙,早晚有一天,我要被夏之洛逼疯了。

  我抱着膝盖,盯着梅林发呆,眼下的情形跟我平时玩的RPG游戏倒是挺像的。嗯,那姐就当玩次游戏好好挑战一把,当上官寻是那黑山老妖,等姐砍死他通关。

  启动这梅花阵一定有机关,我转悠了半天也没找着,就算找着了又不知怎么用,万一不小心再触碰了其他机关,我等于白忙活一场。何况我还让喜儿在外面等我,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不宜在王府久留。

  放弃找机关,想想怎么破阵。古人通常喜欢以五行八卦布阵,姑且按八卦阵的阵法走一遭。嘿嘿,想起当年玩《轩辕剑》时,我在一个八卦阵里,可是被困了N久才进入迷宫。为了破那个阵,我上网四处搜寻攻略,最终找到口诀,所以印象极为深刻,不妨来试试看。

  乾三连,坤六段;离中虚,坎中满;震仰盂,艮覆碗;兑上缺,巽下断。我看了一眼,走到乾卦位置,眼前的梅树动了下,现出一条路来,惊喜,又向前走了几步,结果被挡住了。我又找到坤卦的位置,梅树又一动,再次现出路来,心喜,再向前,被挡。再找离卦,有路,心中大喜,赌对了。

  当我从巽卦位置的梅树下走出来,回头一望,离轩正在我的身后——我居然把阵破了,感谢《轩辕剑》啊!

  我迈步正打算离去,却看见上官寻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站在十步之遥的地方凝望着我——有兽性没人性的家伙!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就出来了,比我预计的一炷香早了许多。”他笑着走向我。

  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他笑,我便头皮一阵发麻、脚底发寒,身体条件反射般打了几个寒战。我白了他一眼,“小肚鸡肠,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方才我跟自己打了个赌,倘若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出了这个阵,我就告诉你一件你非常感兴趣的事。”

  我向他的身后望去,瞟到童武抱着个小坛子,上面插着三支香,已烧了一半。这家伙,变态吧?居心何在?

  “你想怎样?”

  “嗯,每日受鞭刑二十,后日午时,于东华门外法场斩首示众。”

  上官寻短短的三句话,让我惊愕地咬着下唇。他怎么知道我想知道樊成宗替身的情况?每日受鞭刑二十,那今天已是多少鞭抽打下去了?还能活吗?

  “想好怎么救人了吗?”上官寻不紧不慢地说出这话,却让我心中生疑,怎么听怎么感觉他是在对我说“要我帮你吗”?他想帮我吗?

  我反问:“你认为我会去劫狱还是会去劫法场?”

  上官寻忽然笑出声,声音爽朗而好听,却不答话。

  我说:“其实我是想救樊成宗,但现在牢里的人不是他。这件事本来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可笑的是,却是因我而起。不管他是不是弄错了接头对象,以为我是玄武国的人才将上弦月交给我,还是知道我的身份想借我的手扰乱我朝人心,我只是希望不要死人。不管他是哪国人,也不管是哪个人在牢里,若是真的死了,我想我要好几顿都吃不下饭,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在心里留下阴影。其实,我根本无能为力,什么救人、劫狱、劫法场……”我完全找不到逻辑,但也算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上官寻听完,声音平静地说:“花鬼身上有种药叫做牵魂归。”

  我疑惑地看向他,牵魂归,那是什么东西?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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