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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军统的女人》 作者:墨微

第2章 艳谍学校(2)

  阿静日夜思念自己的情人,施卫也是日夜思念着她,他们几乎每天都给自己的爱人写信。可是,那个年月,信件走得非常慢,一封信大概要走一个多月,有的信大概要走半年。所以,这些信件也不能解除他们对彼此的思念。

  这天,施卫终于偷偷地再次来到这座城市看阿静来了。

  他和原来一样,在学校的门前偷偷地等着她。

  不过已是秋天了,没有了毒辣的太阳,阳光变得柔弱、苍白起来。

  秋风把树叶子刮下来,再狠狠地抛撒向天空。那些枯萎的叶子在秋风中飘舞着,然后,再慢慢落下来,被人们踩踏着。

  施卫此刻感觉自己就像这些秋叶,那么不值钱,那么轻贱,那么没有力量,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此刻,只有阿静,他深爱着的姑娘,犹如秋日的阳光般,给他带来些希望。

  终于等到下学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从学校出来的女孩子,希望能够发现阿静。

  阿静终于出来了。她比以前瘦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是,她比以前越发美丽动人了,那眼睛越发黑亮、迷人、清澈,她和女同学们一起走着,很少说话,显得文静而端庄。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前边,很少环顾周围,所以,她没有发现施卫。

  施卫跟着她,一直到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动情地喊她:“阿静……”

  阿静惊讶地四处寻找着。啊,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亲近的声音啊。

  他们终于再次走在了一起,互相凝视着,激动得满眼泪花。

  她先是道歉说:“我没有料到,为了我,你受到那个流氓的迫害,你为什么不说出原因呢?”

  他还像原来那样憨厚地笑着,如可信赖的兄长:“我怕你担心啊。”

  他把自己的一支笛子送给她:“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天都会在我们家大树下面吹笛子,边吹边想念你。”

  她把笛子放在他的手上:“现在就给我吹一支曲子吧。”

  他拿起笛子,放在嘴边,动情地吹着。

  阿静静静地听着,像是看见了一棵大树下面,一个少年,在月光中,忧郁地吹着笛子,很有诗意,可也非常哀怨悲惨。

  他们默默地走着,走到城边的护城河边,坐在了一棵柳树下面。

  天已经凉了,秋风把树上的叶子几乎全都撕扯干净,树光秃秃的,显得异常可怜、悲苦。

  阿静把自己的手放在施卫的手上,满面泪痕地说:“命运如果真的把我们拴在了一起,那么,什么力量也拆散不了我们。”

  他拉着她的手,动情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慢慢倾斜着,慢慢地倒向了他。他忘记了一切似的猛然抱住她,疯狂地亲吻着,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颊,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每天做梦全都是亲吻你。”

  她笑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施卫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没有出息,始终不敢对我说。”

  他幸福地问道:“你也梦见过我吧?”

  她点头,可是又头,开玩笑似的说:“我可没有。”

  施卫狠狠地抱着她:“你撒谎,一定梦见过。”

  她继续嬉戏着:“我经常做梦,可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他肯定地说:“那一定是我。”

  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副憧憬未来的神情,说:“我相信我们的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他却不自信地说:“我不敢相信,汇文学校的校花真的和我恋爱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幸运。我害怕会突然有一种力量把你从我的怀抱中抢走,真的,我经常梦见亲吻你,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只有寂寞,我就特别的痛苦。”

  她坚定地发誓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你就相信吧,除非……我们全都死了。”

  他轻轻地说:“海枯石烂心不变。”

  她点头说:“我也一样。”

  “阿静,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生命,你就是我的一切。”

  当阿静的父母正焦急地等待女儿的时候,卢天丰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阿静家的店铺。

  他突然跪倒:“我给二老施礼了。”

  阿静的父母几乎吓得瘫痪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当官的给他们磕头:“哎呀,你真是折煞我们啊。”

  阿静的父母急忙把他扶起来。

  他坐下,咳嗽了一声:“我是特意带着礼品来向阿静求婚的。”

  阿静的父母全都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阿静的妈妈捅了丈夫一下,让他说话拒绝这个流氓。

  阿静的父亲颤抖着说:“我们阿静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您就饶了我们阿静吧。”

  卢天丰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是真心喜欢阿静,我保证让阿静幸福。”

  阿静的妈妈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阻止了,喊道:“马上抬进来。”

  几个人抬着东西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吆喝着:“送许家——金砖两块——绫罗绸缎四匹——”

  阿静爸爸听着,转忧为喜,他不禁喜出望外,看着阿静母亲说:“我们发财啦!”

  阿静母亲愤恨地说:“你这老财迷,这财是好发的吗?这是卖闺女的钱啊。”

  管家模样的人继续喊着:“送金镯子一对——金戒指一只——金耳坠一对——”

  几个当兵的把财物放到桌上。

  阿静父亲喜形于色,急忙端茶递到卢天丰的手上。

  卢天丰问道:“阿静呢?”

  阿静父亲回答:“上学去了,还没回来呢。”

  卢天丰端详着阿静父母的脸色问道:“怎么样?说明我是真心的了吧?”

  阿静父亲急忙说:“是真心的,真心的。”

  阿静母亲打断他们的谈话问道:“难道卢先生还没娶妻?”

  卢天丰尴尬地说:“娶了,不过……没有满意的啊。”

  阿静母亲继续追问道:“那怎么还要娶阿静?”

  卢天丰支吾道:“她们……没有阿静漂亮啊。”

  阿静母亲怒斥他说:“如果你真的娶了阿静,以后再遇见漂亮姑娘怎么办?”

  卢天丰发誓似的说:“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娶别的女人了,保证跟阿静一辈子,我是真心的……”

  阿静父亲唯恐这亲事黄了,急忙说:“卢少爷的话像是真心的。”

  卢天丰也说:“我要是撒谎,我就天打五雷轰,我就不得好死,我就……让火烧死,让水淹死。”

  阿静父亲连连点头:“卢少爷真够诚心的。”

  卢天丰趁机说:“既然两位老人没有什么意见,我看还是越快越好啊。”

  管家插话说:“后天正是吉日,我们就后天办喜事吧。”

  阿静母亲惊愕地说:“喜事?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答应啊。”

  卢天丰看着阿静父亲:“老伯?您的意思呢?”

  阿静父亲刚想说什么,阿静母亲急忙掐了丈夫一把。

  阿静父亲不敢再说话。

  房间里面立刻冷场了,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

  阿静母亲说:“卢少爷把这些全都拿走吧,我们还没商量好呢。”

  阿静父亲也说:“容我们商量下,容我们商量下。”

  卢天丰尴尬地说:“咱们既然是一家人了,还是留下这些东西吧,这也是我的一片孝心。”

  阿静母亲拒绝道:“我们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我们知道没有白要的东西,这是卖闺女的钱,我们更不能收下。”

  阿静父亲财迷心窍,急忙说:“既然少爷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就收下了。”

  卢天丰这才满意地离开阿静家。他的一群奴才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刚刚出门,阿静母亲就沉下脸,埋怨丈夫说:“阿静爸你也太随便了,怎么能收下这些东西呢?这是卖闺女的钱,你不知道吗?”

  阿静父亲兴奋地抚摸着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说:“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啊,我能不动心吗?”

  阿静母亲不无担心地说:“东西是不少,可是这个人不行啊,全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花花大少啊,整天糟蹋女人,阿静跟了她,不是嫁给了一个畜牲吗?怎么能为了这些财礼把闺女推进火坑?”

  阿静父亲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现在已经财迷心窍,竟对妻子说:“这个人对别的女人不好,可是对咱们阿静不会坏,你看这些金银珠宝,还看不出他的真心吗?真是的,不真心会给咱们这么些东西吗?啊?”

  阿静母亲说:“阿静过去就是当小老婆,连第几房还弄不清楚呢,就是咱们答应下来,阿静也不会答应啊,那丫头要是脾气上来,闹出人命来,咱们还活得了吗?”

  阿静父亲听见这话,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阿静绝对不会屈从的,看来这些财物是得不到了,自己不是发财的命啊。

  阿静母亲逼着丈夫说:“马上把那个小子追回来,把财礼拿走,我们不要这些东西。”

  阿静父亲还贪恋这些财物,找借口说:“要是咱们不答应,这城防司令的儿子不会放过咱们一家的,闹不好,咱们的性命全都保不住了。”

  阿静母亲焦急万分,哭泣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这老百姓家的闺女就要丑一点,千万别漂亮,真是红颜薄命。”

  阿静父亲进一步吓妻子说:“咱们不答应也得答应,要不,咱们就要遭殃了,答应了,落一个明媒正娶,落下这些金银珠宝,不答应,落一个家破人亡,这阿静还得让人家抢走,玩腻了再赶出来,什么都没有落下。”

  阿静母亲越发着急,哭泣得更厉害了。

  阿静父亲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就不心疼闺女吗?我也是亲爸爸啊,我就愿意闺女一辈子吃苦受罪吗?咱们一个开杂货铺的能斗得过人家城防司令的儿子吗?咱们要是不知好歹的跟人家斗,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啊。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咱们?”

  阿静母亲哭泣道:“我们闺女虽然不是金枝玉叶,可也不是烂桃破瓜,怎么就嫁给人家当小老婆呢?咱们忍心吗?”

  阿静父亲叹息着说:“阿静现在没有回来,没准就是让那个少爷给劫持走了,咱们惹得起人家吗?”

  阿静母亲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哎呀,这么晚了,阿静怎么还不回来啊。”

  阿静父亲头说:“这个世道,简直不让人活啊,这是要命的世道啊。”

  “阿静爸,快去找阿静吧,咱们不能让闺女出事啊,出事了就完了。”

  阿静父亲焦急万分地走出店铺。

  阿静和施卫正在一个小茶馆里面亲热地交谈着。

  施卫讲着自己的打算:“我想开一个学校,让孩子们全都上学,让他们懂得一些道理、知识,这样就可以不再愚昧地活着了。”

  阿静高兴地拍手称赞说:“好啊,这是启蒙啊,称得上伟大的事业呢,我跟你一起去教书、去启蒙,做第一代启蒙者。”

  施卫头说:“咱们可不是第一代,孔子才是第一代呢。”

  阿静焦急地说:“快说说你们家乡吧,真的那么愚昧、那么封闭、那么落后吗?那样就无法居住了啊。”

  施卫若有所思地说:“其实,那里的民风还是淳厚的,风景也特别美丽。”

  阿静催促说:“详细地形容一下,要是能够打动我,我一定陪着你到乡下过一辈子,和你一起去从事启蒙的伟大事业。”

  施卫像朗诵似的说道:“我的家乡叫做槐花镇,在那里无论是在街头,还是在田野旁,都可以看见槐花,那槐花清香、芬芳、美丽、纯洁。

  一到五月,槐花就开始绽放,一直开到秋季。那个时候,整个镇子全都是美丽洁白的槐花……”

  阿静激动地喊起来:“啊……这么美啊,就凭这个,我也要跟着你到你们那里去,真的,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施卫却头说:“不行,我不同意。”

  阿静惊愕地看着他:“怎么?你不愿意要我吗?”

  施卫痛苦地说:“我不能欺骗你,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么美,我……”

  阿静惊讶地问道:“怎么?你是在欺骗我?”

  施卫头:“不是,那里的风景的确美丽。”

  阿静单纯美丽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为什么不愿我跟你去?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真的。”

  他痛苦不堪地说:“那里封建落后、闭塞愚昧,我不能让你到那里受罪。”

  阿静坚定地说:“我不怕受罪,真的,只要跟你在一起。”

  施卫也坚定地说:“可是,我不忍心让你跟我受罪啊。”

  阿静气恼地撅起嘴:“那你就不是真心的。”

  施卫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我是真心的,我的确是爱你的啊。”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呼唤阿静的声音:“阿静——阿静——你在哪里啊——”

  “阿静——阿静——”

  声音凄惨而可怜。

  阿静和施卫安静下来,静静地侧耳听着。

  声音继续着:“阿静——阿静——你在哪里啊——”

  阿静惊恐地说:“是我爸爸的声音。”

  施卫:“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阿静急忙跑出茶馆:“爸,我在这里——”

  阿静父亲见到女儿,喜出望外,急忙奔跑过来:“闺女,总算找到你了,爸爸妈妈都让你吓死了。”

  阿静急忙问:“出事了吗?”

  阿静父亲这才慢慢地说:“我们还以为那个城防司令的儿子把你绑架了呢,原来你在这里啊。”

  阿静气恼地说:“哪里的事情啊,我怎么就会让他绑架呢?我宁死也不会让他绑架的。”

  阿静父亲说:“你是不知道啊,刚才,那个什么司令的儿子又来咱们家,送来了不少的礼物,一定要你嫁给他。”

  阿静紧张地问道:“怎么?你们答应了?”

  阿静父亲叹息着:“我们怎么会答应呢?”

  阿静欣喜地说:“对,不应该答应。”

  父亲再次叹息道:“可是我们也不敢拒绝啊。”

  阿静惊愕地问:“怎么?没有拒绝?”

  父亲回答:“没有拒绝。”

  阿静焦急起来:“天,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父亲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不敢惹这个纨绔子弟,唯恐人家害了你啊。”

  阿静愤恨地说:“他敢,我跟他拼命。”

  父亲劝慰道:“闺女,你张口就是拼命,父母就你一个闺女,你死了,父母还活得了吗?还不如让我们死了呢。”

  阿静焦急地说:“那怎么办啊?反正我不会嫁给这个流氓的。”

  父亲无奈地叹息着:“赶快回家吧,你妈都快急疯了。”

  阿静喊道:“施卫,快来见过我爸爸。”

  施卫从阿静的身后走出,叫着:“伯伯好。”

  阿静父亲见到施卫,气恼地说:“阿静晚回家,我以为是出事了,原来是你纠缠我们阿静,你可真不要脸面,自己堕落无能,还要拉我们阿静垫背!”

  阿静气愤地说:“爸爸,人家怎么堕落无能了?为什么这样说人家?”

  阿静父亲生气地说:“闺女,我先是见到他拉洋车,后来又说他到了乡下,这不是堕落是什么?你怎么能够跟这样的人来往呢?”

  施卫看着阿静,一脸的苦涩和委屈。

  阿静拉着施卫:“走,上我们家吃饭去吧。”

  阿静的父亲本来就是嫌贫爱富的人,看见施卫这样穷酸,连吃饭都要女同学来管,轻蔑地说:“真有本事啊,原来是个吃软饭的,靠女人吃饭,你作为男人不感到耻辱吗?我女儿这么美丽漂亮,全市最有势力、最富有的城防司令的儿子给我家送价值千金的礼物我闺女都不答应,你这穷鬼竟然打我闺女的主意,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静已经气得哭起来:“爸,我们是真心相爱,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人啊?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你懂吗?”

  父亲毫不留情地说:“真心相爱,好啊,他要是拿出城防司令一半的财礼我就答应他,让你嫁给他。”

  阿静说:“爸爸,他刚刚死了父亲,被赶出家门,他拿不出什么财礼来。”

  父亲斜睨着施卫:“穷鬼,我就知道拿不出来,别做梦了,我闺女是谁?能嫁给你这样的穷鬼吗?”

  阿静父亲喊叫道:“还不赶快滚!”

  施卫没有动,痴情地看着阿静。

  阿静父亲拿起茶馆的煤铲就砸施卫。

  这时,一辆汽车忽然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几个军警。他们追赶着施卫。

  施卫灵巧地逃进一个胡同,逃得无影无踪。

  车上走下卢天丰,他走近阿静父亲鞠躬道:“岳父大人。”

  阿静和父亲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懵了,他们看着这个流氓不知所措。

  卢天丰厚着脸皮说:“我担心阿静出事,要到学校接她,可是学校周围全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原来她是让施卫劫持了,我一定把他送到警察局,判他的刑。”

  阿静看透了他的打算,说:“我根本就不是施卫劫持的,我们是正常恋爱,明白吗?不要借刀杀人。”

  卢天丰贴近阿静:“我的美人,你的父母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我怎么能够允许施卫抢走你呢?我一定要把他送到监狱法办,除非你答应马上就嫁给我,我才会放过他。”

  阿静喊道:“你这是威胁。”

  他笑起来:“你害怕了,如果你真的想嫁给施卫,除非跟我先入洞房,让我享受你的初夜,我才会考虑在一年以后把你送给他。”

  阿静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你这流氓,畜牲!不是人,猪狗不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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