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虎鲨全力以赴

　　许多深水港都是力量和财富的源泉，如果这些港口位于可通航的河流的出口处，便于集中一个国家的国内贸易，则它们的价值就将成倍增长。但是，由于通过这些港口也非常容易进入这个国家，因此如果这些港口没有很好地防御，那么发生战争时，它们将很容易成为遭受入侵的要害部位。

　　——塞耶·马汉 ［美］

　　虎鲨经历了一次死亡的考验，每个人的灵魂都得到了一次洗礼，全艇官兵正以全新精神面貌准备迎接更大的考验。

　　李部长来到指挥室，黄文彬见了赶紧迎过去说：“部长。”

　　“虎鲨有什么变化没有？”李部长关切地问。

　　“从卫星上看，虎鲨所在的海面还是那几艘舰艇。他们的国防部目前还没有新的动态。调查局和联邦情报局正在关注此事，但还没有动作。噢，虎鲨目前已和基地联系上了。”黄文彬一一向李部长汇报道。

　　“嗯，知道。”李部长走回办公室，拿起电话要通王鹏飞说：“王司令吗？噢，我是老李呀。”

　　“哦哦，你好！你好！首先我得感谢你呀。”王鹏飞客气地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嘛。我想问问，你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李部长直问道。

　　“哎呀，我现在都成了监工头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忙不过来了。不过，你放心，误不了你的事。”

　　“好。”李部长听到他的保证后很高兴。

　　“哎，我听说008要到魔鬼三角区下海去救虎鲨，是吗？”

　　“这是方案之一吧。”李部长有些忧虑地说。

　　“不简单，不简单，他太了不起了，我代表全体海军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王鹏飞敬礼说。

　　“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的。就这样，有事随时跟我联系。”李部长说完就放下了电话，然后便去看萧剑醒了没有。

　　各船厂接到紧急任务后昼夜赶工，军代表和设计人员在船坞上监督，焊花飞溅，如同礼花一般在夜空中绽放。

　　琴岛司令部作战室里，王鹏飞司令员拿着进度表看，见各船厂的进度不如预期，就喊道：“廖参谋，告诉各军代表，还要加快进度，务必在一星期后出海，完不成任务都给我回家抱孩子去。”

　　“是。”廖参谋随即打电话给军代表们，向他们转达了司令员的意思。

　　“远六号”卫星测量船如期抵达指定海域，通过“远六号”上的强大卫星通信能力，虎鲨和基地卫星通信接通了。李海波把他们目前的情况和捞到“JM”号侦查船上的RMMV（遥控航行器）和UUV（自主水下航行器）的全过程作了汇报，最后他说道：“我们擅自行动，差点造成艇毁人亡，责任在我，我请求组织处分。”

　　王鹏飞听完他的汇报，很是替他们捏把汗，他在卫星电话中说：“李大胆啊李大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哩？”

　　“司令，我错了，你处分我吧。”李海波听了司令这样说，觉得很对不住首长，连忙请求道。

　　“做都做了，处分还当个球用啊。”王鹏飞拉着脸说。

　　“谢谢首长。”

　　“不过，在那种局面下，你能够机警地处理，排除险情，化险为夷，不仅保住了虎鲨，也保住了全体官兵的生命，尤其是万精友（绰号万精油）和大副兰海同志的英雄大无畏革命精神，更值得保持和发扬光大。在目前这种困难的局面下，更要大力宣扬他们的英雄事迹，号召全体官兵向他们学习，鼓舞士气，增强必胜的信心，圆满地完成党和人民交给你们的光荣使命。我要为他们请功。你就免谈了，戴罪立功，以观后效。”王鹏飞表扬万精友和兰海地说。

　　“是，是。”

　　“捕获RMMV和UUV是个意外收获，要保护好。以后要加强联系，不可自作主张。”王鹏飞交代道。

　　“是。”李海波有力地回答道。“首长还有什么指示？”

　　“告诉同志们，各项营救工作正在加紧进行，很快就会赶往出事海域。下面由专家们来具体指导你们应该做的事项，你们照着办就行了。”王鹏飞讲完话，将话筒交给一旁的专家。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海波听了王鹏飞的话备受鼓舞，自然而然地挺胸回答道，随即捂着话筒，扭头对崔凯说，“让老万和军医他们立刻到指挥室来。”崔凯很快通知下去，老万和军医很快赶来。李海波将电话交给万精油。

　　万精油接过电话轻声地说：“请讲。”

　　刘院士接过话筒说：“你记录一下。”

　　“等等，我拿纸笔。”万精油手指指说，“给我笔纸。”艇长将笔和纸递给他，他脖子夹住话筒歪着头说：“请讲。”随后，刘院士和张教授一块就如何测量水下磁场、电场、浮力等问题跟他详细地做了布置和说明。

　　接着乔千里就水下救生脱险的方法做了说明。再接着，军事医学科学院、海军医学研究实验室、潜艇医学研究所就快漂和潜艇病防治工作做了说明。

　　王鹏飞招手让廖参谋过来对他说：“你把李大胆他们这次出舱捞取RMMV和UUV的过程给李部长传过去，我想这对008有用。”

　　“司令，谁是008？”廖参谋好奇地问道。

　　“你瞎打听个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王鹏飞摆手让他快去。廖参谋赶紧就走了。

　　尹万、李特、刘娜他们三人正在工作室里就萧剑提出的匪夷所思的想法进行可行性论证。萧剑一觉醒来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一天一夜。”刘娜起身过去说。

　　“怎么不叫醒我呢？”萧剑坐起来，黑着脸说。

　　“看你累得那个熊样，谁忍心打扰你呀！”刘娜心痛地说。

　　“看你多幸福呀！有人关心你还不知足哇，我们就是个王老五，没人疼没人爱的，多可怜呀。”尹万酸不溜丢地说。

　　“是呀，刘娜，你啥时候也关心关心我们。”李特起着哄。

　　“去！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用不着。”刘娜瞋目怒视。

　　“好了，说说你们研究的情况。”刘娜扶着萧剑过去，他坐下后说。

　　李部长听说萧剑醒了，连忙端着饭菜进来说：“你小子睡得太沉了，快吃点东西垫巴垫巴。”

　　萧剑端过碗来，哈啦哈啦吃两口，嘴里含着饭，含混地说：“你坐，听听他们怎么说。”李部长拉过椅子坐在一旁听。

　　“噢，你的想法很大胆，它不受海洋任何环境的影响，可以精确地到达虎鲨的位置。根据我们对A军‘水下战士’的研究，大西洋宽吻海豚比较适合完成这项任务。但目前我们到哪去弄50头海豚，又怎么训练它们呢？”尹万提出他的问题。

　　“哪里有就到哪里去搞。传统的训练方法肯定来不及了。李特，你想办法用芯片和声波控制来训练。”萧剑抢着咽下饭菜，缓口气说。

　　“可以，我试试。问题是训练基地设在什么地方好？设在国内，万里迢迢的海路没等它们到达，早就当逃兵跑光了。我认为就地取材、就地训练、就地投入战场最好。可供选择的最佳地点。”李特拿过地图指着说，“BDLG岛、DMNJ、BHM群岛这三个地方离BMD魔鬼三角最近。但BDLG岛属于A国，显然不行；DMNJ和BHM群岛容易暴露意图。你看如何选择？”李特手一摊把问题交给萧剑。

　　萧剑扭头低声问道：“部长，我们在那里有无影响力？”

　　李部长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就不好办了。”萧剑很无奈地说。

　　“那可怎么办呢？”李部长着急地问道。

　　萧剑抓抓头，忽然兴奋地说：“我想这样，采取接力的办法进行。第一训练地放在这，然后在这短暂强化，再直接进入目标区作业，你们看如何？”萧剑在图上比划着说。

　　大家站起来看他指的地图位置，纷纷点头赞同。“那好，就这样定了，准备去吧。”萧剑见他们都同意了就说道。

　　虎鲨艇艏救生舱下，万精油和几个技师一起按专家说的方法做了个模拟人，系在红白相间的花纹浮标球上放出去，浮标绳只放出去几节，模拟人根本就浮不上去，悬在艇上晃荡，好像一股力把它往下拽，里面的人可以听到外面淙淙海水流动的声音。

　　几个人围在手提电脑前，看着屏幕画面直摇头。一个士官站起来说：“老万，我去试试吧。”

　　万精油看看他说：“你行吗？”

　　他拍拍胸脯说：“没问题。”

　　万精油站起来用通话器跟李海波说：“艇长，实验不行，老莫要出艇试试，你看行吗？”

　　“算了，重装肯定不行。”李海波不想冒这个险，不同意做。

　　“艇长，快漂不用重装。我穿2-8Ⅱ型潜艇脱险装备试试，如果能行，在关键时刻大家就不用冒险了。艇长让我试试吧！”老莫恳切地请求道。

　　李海波心想，真正全体脱险只有2-8Ⅱ型潜艇脱险装备才能够实现，他思考再三，就同意了老莫的请求。

　　万精油收回模拟人，又替老莫穿上潜水救生服，帮他戴上呼吸器后便嘱托他，“不行不要勉强，马上返回来，知道吗？”

　　“知道。”老莫点头答道。接着打开呼吸袋排气阀，按压环型呼吸袋，排出其中积气，再关排气阀；打开氦氧和氮氦氧混合气瓶阀，按压呼吸自动调节器的保护帽罩中心的按钮，向呼吸袋中供半袋混合气体。老莫跨进舱，关闭舱室加压，打开密封盖，海水灌进来，老莫打开氧气瓶阀和呼吸袋排气阀，弹簧钩挂在浮标绳上浮出去，双手向上划拉游去，只见他在划水，却不见人往向上浮。

　　“怎么样？”万精油问道。

　　“不行，上不去。”老莫回答道。

　　“那赶紧回来。”万精油急着说。

　　老莫不死心，奋力向上划。当手向下压水时，人冲上一点；当手向上伸时，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回来，这是命令。”万精油从电脑屏幕上看他还在继续做无谓的努力，生怕出现意外，连忙制止。

　　老莫听到严厉的命令，只好返身拉着潜水绳上的绳球，一节一节地往回拽。突然，老莫一下子坠到艇身下面，惊得大家冒出一身冷汗来。万精油情不自禁地喊道：“抓牢了，千万别松手。”

　　老莫在艇下荡了荡，拼了老命似的往上拽，一节一节又一节，好不容易才爬上了艇背。老莫回到艇内，脱下2-8Ⅱ服，摘掉呼吸器说：“真是活见鬼了。”

　　“好好，回去休息吧。”万精油拍拍他的后背。万精油收拾收拾回到指挥室，将他们做的实验一五一十地向基地作了报告。自然这些实验数据和报告也转发给了情报部，李部长立刻将这些材料拿过去递给萧剑说：“你看看这些对你有帮助吗？”

　　“好，我看看。”萧剑接过来翻看一遍说，“我想有帮助。他们能够出舱活动，虽然浮力系数小，但至少证明他们能够短时间地自由出舱，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你是说你能够下海去营救虎鲨了？”李部长欣喜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等尹万和刘娜通过实验验证后才能确定。”萧剑保守地说。李部长听了这话，沸腾的心又凉下去了。

　　“尹万，你来一下。”萧剑冲尹万喊道。

　　尹万听到喊声连忙过来说：“什么事？我正忙着嘞。”

　　“这是虎鲨冒着危险采集的数据资料，你拿去看看。”萧剑把资料递给他。尹万接过资料，就埋头看着向电脑走去了。尹万坐下来就开始进行数据对比，忙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尹万和刘娜对萧剑要用的特别潜水服进行改进。刘娜跟尹万讨论着，“抗压负荷值还要大些。”

　　“那这材料还要加强。”尹万手一划啦说道。

　　“再加强了，材料就硬了，活动起来就不方便了，不能做成跟大笨熊似的。”刘娜表示反对。

　　“让我再想想。”尹万来回走动，极力思考问题，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反身走到刘娜面前对她说：“我们可根据纤维缩性再加上特殊高分子材料，压力阀值达到一定值时，让它变硬，使它变成一个保护骨架。在正常值时，它就跟通常的潜水服一样，你看行吗？”

　　“我看行。还有要用鱼鳔原理，让它自动加气减气，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刘娜又把她忽然而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好，就这样办，我们先做一件试试看。”

　　尹万修改着自己的方案，随后两人开始按照新的设计紧张地做了起来。

　　李特也没空闲，他用超宽频技术（UWB）捕获到335号“宙斯盾”驱逐舰和“JM”号电子侦察船上的通信频率，并用各种编码技术分别进行比对分析，找准其中最可能的那个，然后用“魔方”（曙光5000A）超级计算机对它智能边带跳频通信进行跟踪破解。

　　高科技发展彻底地颠覆了传统的间谍技术手段，智慧型“Q博士”应运而生，黑室中智慧的较量同样激烈和精彩。李特一拍桌子激动地说：“成功了。”萧剑闻讯而去，李特拿着电文递给他，并且说：“老板，这是刚接获的‘JM’号发出的电文。”

　　萧剑拿过来看，只见上面写着“RMMV和UUV丢失，原因不明。”看完后他赞许地说：“好，不错，你比007中的Q博士毫不逊色。你把它移交给黄主任，抓紧时间把那个搞了。”

　　在这里，萧剑他们四个人就如同无所不能的Q博士一样，他们的信条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行，我这就交他们。”李特特别爽快地答应了。

　　尹万和刘娜凑过来说：“老板，该怎么奖励我们呀？”

　　“是呀，我们都快憋死了。”李特跟着说。

　　“没有奖励，只有罚。”萧剑拉着脸，加码地说。

　　“不会吧？”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有什么不会的，罚你们跟我一起出去活动活动。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谁完不成任务，谁就别想出去。”萧剑半逗半笑地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三人高兴地胸脯一挺说道。

　　“时间不多了，干活去吧。”萧剑催促他们赶紧干活去，但听到他们嘟囔道：“周扒皮、黄鼠狼、刘文彩。”他只是报以快意的笑笑。

　　这是一个特别能战斗的集体，没有他们克服不了难题，没有他们战胜不了的困难。经过他们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大体上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把他们的研究成果拿到演习场上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