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万里海洋路途险

　　德国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的第一篇《论战争的性质》中说：“现有手段的多少是可以确定的，因为它有数量可作根据（虽然不完全如此），但是意志力的强弱却很难确定，只能根据战争动机的强弱作概略的估计。”

　　李部长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不时打电话问问情况。好几个小时就跟坐在火山一样难熬。刘刚急匆匆地推开门，春风满面地向李部长报告道：“局长，燕子说008夺了M80快艇跑了。”

　　李部长提着嗓子眼心终于落下了，他长舒一口气笑着说：“跑了好，跑了好。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比我想象得还要绝，把人家先进的M80快艇也夺走了。”

　　随即刘刚把萧剑在“钻石公主”号豪华邮轮上如何戏弄A方特工的全过程，津津有味地说给李部长听。李部长听得是时而紧张，时而微笑。当刘刚讲完后，李部长感慨地说：“这小子真是活宝，耍宝都耍到汉森鼻子底下去了，我想汉森鼻子准被气歪了。不过，008这回也是险到家了，差一点就栽在汉森手里了。也多亏那些游客们的配合。”

　　刘刚也深有感慨，“是呀，太危险了，我真替他们捏把汗。他总是让人感到意外，我看汉森这家伙非气得吐血不可。”接着他啧啧称赞地说：“部长，你别说，我真佩服他！他不仅能够安全地脱身，还把最先进的M80快艇搞走了，真不容易啊！你不知道，我都惊出一身汗来了。”

　　“哎，你别光顾高兴了，汉森他绝不会死心的。在这个时候，008的安全更重要了。虎鲨现在面临着更大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艇毁人亡的事情，接下来的营救工作将要进入关键时刻，一点儿都马虎不得。”李部长提醒道。

　　“已经安排了。”刘刚挺直了腰，认真地说。李部长挥手让他赶紧去办，刘刚立马就走了。

　　“J121”和“925”远洋打捞救生船一出海就被他国卫星盯上了，在接近JIU海域时，一架P-3C侦察机飞临上空。飞行员身穿草绿色飞行服，头戴耳机，手戴白手套，双手握着C形驾驶盘，眼睛盯着海面上两艘救生船报告道：“报告，中国‘J121’、‘925’正向九州方向驶去。”他身后一个穿灰绿军装的监控员，戴着耳机，伸头探脑地朝飞机下看去。

　　耳机“哗哗”一响，基地回复道：“收到，继续监视，将船上所载设备图像传过来。”

　　“是。”飞行员忽左忽右转动驾驶盘，轻推轻拉地控制飞机的俯仰角度，保持飞机的航速和高度，以最佳视角拍摄救生船的图像。

　　分析师将图像进行对比，发现这两艘船都是进行过特别改装的，尤其是篷布遮盖的设备无法判明。分析师对指挥官说：“船上装载的设备对我们了解他们的救援能力很重要，我们希望有更多更清晰的图像资料来加以判明和分析。”

　　“OK。”指挥官拿起通话器跟P-3C侦察机联系道：“你们再靠近点飞，降低飞行高度，近距离拍摄。”基地发来指令。

　　“是。”飞行员拉减速器，推驾驶盘，P-3C侦察机飞行高度降到500米，围着“J121”和“925”两船飞行拍照，各个角度的图像很快传回基地。

　　这时，海上自卫队的5201号电子侦查船也赶来侦查，相伴而行。

　　“J121”船长在驾驶室用HJG 7X50望远镜观察，见P-3C侦察机抵近侦查，5201号电子侦查船也来伴行，就忍不住拿起通话说：“925，我们刚出门，这儿子挺孝顺的，立马赶来护驾。”

　　“谁说不是，应该的，哈哈。”“J121”船长说完，两人爽朗地笑起来。

　　“航速20节，方向大隅海峡。”“J121”船长随即下达指令。“925”紧随其后。

　　在DY海峡，“黑龙”号（501）潜艇、“宙斯盾”级驱逐舰“爱宕”号和一架HSS-2B反潜直升机在此恭候两船到来。

　　“J121”和“925”见了同时拉响汽笛，声音很浑厚，它像在说：“乖，我们过去了。”两船过了大隅海峡，继续前行。

　　099核潜艇装备中子核反应堆、武器配置、下潜深度、静音隐身程度、巡航时间、最大航速、光电设备、综合C4I系统等技术指标，可以与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一较高下，是中国最神秘的大洋幽灵潜艇。具体数据不便透露，属绝对军事机密。单从099上的中子核反应堆这一项，就属国际领先。

　　099核潜艇脊背上骑着一艘SDV“海神”运输器，悄无声息地驶出东海，艇长程龙在指挥控制中心看着屏幕。观察兵握着潜望镜操作柄，眼睛贴着视窗镜，探测头将海面船只活动情况全景照下来。“命令航速5节，潜深300米，关闭主动声呐，启动被动声呐，穿过中山海槽。”艇长程龙下达命令，领航员复述，两名操作员娴熟地按令操作。

　　A军为防范中国潜艇，在水下建立了庞大的固定声呐监听系统，形成第一岛链软包围圈。通过水下监听系统，分析海底听音器收集的声音和海流波动情报，来判断与搜集中国潜艇的活动情况。

　　“报告，发现‘效率’号侦察船由基隆向北，‘长毛牧羊犬’号侦察船由鹿儿岛向南对进搜索。”声呐兵报告道。

　　“艇长，从‘效率’号和‘长毛牧羊犬’号的动向来看，狗鼻子好像嗅出一点味道。”领航员对艇长说。

　　“别管它，咱们没时间跟他们玩。保持静音，迅速通过海槽，进入LQ海沟，把它交给宋Ⅲ弟，由它跟它们玩躲猫猫游戏去吧。”程龙很自信地说。099静静地穿行中山海槽。

　　宋Ⅲ潜艇在CS县海附近出现，故意高速行进，用音频扩大器放大噪声，把自己作为诱饵以吸引敌人注意。

　　“效率”号和“长毛牧羊犬”号侦查船很快侦测到宋Ⅲ潜艇，全速向目标驶去。ym山电子侦察站通过水下“耳朵”也在第一时间监听到宋Ⅲ的行踪，紧紧咬住不放，很快CS嘉手纳空军基地一架P-3C反潜侦察机飞临宋Ⅲ所在海域的上空。

　　宋Ⅲ故意浮出海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闲庭信步地在海面上行驶，几分钟过后，它下潜入海，玩了一阵子躲猫猫，似乎觉得没意思，就隐没无踪了。099很快进入LQ海沟，顺着海沟驶去。

　　“J121”和“925”在夹道监视下过了DY海峡，经由HB至BNM国际航线前行。尹万乘坐“雅典娜”号游艇，则相对轻松些，谁也没注意到它。B国没那个勇气拦截“J121”和“925”救生船，在5201号电子侦查船、“黑龙”号（501）潜艇、“爱宕”号宙斯盾级驱逐舰、P-3C侦察机的严密监视下，不甘心地看着两船出了该国海域，不再敢跟踪，只好打道回府了。但狼走了，虎又来了，两船却一直处于在A国卫星的监视下。

　　为了摸清“J121”和“925”救生船船上的救援设备，判明中国这次的救援能力，也为他们积累经验，调查局接到国防部命令要求他们务必搞清楚船上所载设备的情况，调查局紧急部署拦截救援船。

　　经过昼夜不停的高速航行，走了15870海里的路程，“J121”和“925”救生船抵达BNM城。在进入运河时，突然遇到刁难，几个海监员登船查验船上货物，见到深海救生艇和救援直升机，非说是违禁品，要做软X光检查，否则不予核准通行。如果准许，重要军事机密都将暴露无遗；原来这是调查局在暗中使坏，想用这种手段窃取情报。船长跟海监员好说歹说，“我们是救援船，这些设备都是民用的。”

　　“NO，NO，既然是民用的，为什么不让我们检查呢？”海监员发问道。

　　“民用设备也有个商业秘密。”船长很苍白地说。

　　“我告诉你们，不让检查就不能通关。”海监员不讲理地说，随即下船。

　　船卡在这走不了，两个船长急得要命，没办法，他们即刻电告司令部。海司又把这个情况通报给情报部。黄文彬急急来到李部长这向他报告道：“部长，救援船被拦在BNM港，他们非要检查船上的所有设备不可，不让检查就不放行。”

　　李部长忽地站起来说：“查清楚了没有，是谁在背后捣鬼？”

　　“是调查局在暗中使坏，他们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搞清我们的救援能力。”黄文彬愤愤地说。

　　“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绝不能让他们查。”李部长断然地说。

　　“船耽误不起，耽搁一天，虎鲨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黄文彬忧心忡忡地说。

　　李部长拿起电话，要通一个电话跟对方讲了一会儿，最后他说：“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尽快放行。”只听对方说：“好的，好的。”他放下电话坐下来想问题。

　　中国驻BNM贸发处接到电传，即刻与BNM当局交涉，要求运河免检放行，又不能说出真相来，困难重重。

　　BNM局迟迟不放行，没办法，接着秘密通过华人首富与BNM当局沟通。因首富是运河最大的股东，救援船在耽误两天后才获准放行。船闸开启，在领航员的领航下顺利地通过运河，一波三折地进入JLBH。

　　宋Ⅲ潜艇突然消失，A军忽然觉得上当了，立刻派SBK湾一艘“菲律宾海”号宙斯盾驱逐舰和“胜利号”侦查船出海侦查。

　　“艇长，地基电报。”通信员将电报递给李海波。

　　李海波拿过看到，“J121”和“925”救生船已于近期赶到，望你们做好准备。“李海波给政委看。

　　赵斌接过来看一眼，高兴地说：”好，别看这字不多，但这是最好的政治学习材料，可以大大地鼓舞战士们士气。我去让每个战士们看看。“

　　“你去吧。在最困难的时候，祖国发来的每一个字都比金子要贵重的多。”李海波加重地说。

　　“我去了。”赵斌转身就走了。

　　虎鲨正急等着099赶去增援，留给它的时间不多了，在尽可能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099全力以赴前进，除了前进还是前进，可谓争分夺秒。因为它要比“J121”和“925”救生船多走一万海里的路程。099在深海400米盐跃层中以15节~20节的速度高速前进。

　　“报告，中国两艘救生船已通过了BNM运河，这是船上所载装备的图片，具体细节没搞到。”凯莉向处长汉森报告道。

　　“你是怎么搞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汉森责问道。

　　“这事是调查局做的，我们不好插手。本来是拦住了，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华人首富来，他是运河大股东，我们的周密计划被他搅黄了。”凯莉十分委屈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我看这样，你去办吧。”汉森心里没想到在自己的后院里竟然摆不平一件事，真够窝心，他不死心，又出个歪主意。

　　“是，我这就去安排。”凯莉敬礼离去。

　　“报告将军，据卫星追踪侦察，发现‘J121’和‘925’已进入JLBH。”蒂娜上尉向沃特维尔将军报告道。

　　“J121”和“925”救生船进入JLBH，一艘海狼级攻击性核潜艇就跟上了，间谍侦察船也来跟踪侦查。当船进入向风海峡时，被美GTNM海军基地的一艘舷号为DDG95号“宙斯盾”导弹驱逐舰拦住，强行要登船检查，“J121”和“925”救生船拒绝检查，双方僵持不下，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A国国防部接到中方的交涉，立刻进行沙盘推演和GDSS决策，一致得出结论——放行，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协助098潜艇离开。随即海军次长拿起电话要通“威廉姆斯”舰长的电话。

　　“舰长，国防部电话。”大副对舰长说。

　　“接过来。”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接过通话器说，“请讲。”

　　海军次长很犯难地对他说：“算了，放他们过去吧。”

　　“不行，我们吃亏了。”舰长不愿意地说。

　　“那又怎么样喽，吃亏是福嘛。不要急，面子丢了可以再找回来嘛。”海军次长无奈地说。

　　“就这样让他们过去，真窝囊。”舰长不耐烦地说。

　　“这是命令，你必须执行。”海军次长见说不服他，只好强硬地说。

　　“是。我一定照办。”舰长放下电话，转身对大副说，“命令放行。”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大副不解地问道。

　　“不放行，你还能把他们怎样了？”舰长反问道。

　　“联邦情报局那边我们怎么交代呀？”大副问道。

　　舰长听了此话怒从心起，眼睛一翻，有气没处出地点点大副的心口说：“我们不是特务，记住我们是军人，执行命令。”

　　“是！”大副挺胸敬礼，随即转身到甲板上传达舰长的命令。一场软对抗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J121”和“925”拉响汽笛，“嘟嘟”声音非常的响亮，好像在说：“我们胜利了！”两船英姿勃发地继续航行，穿过向风海峡，经过巴哈马的大伊纳瓜岛向BMD驶去。

　　099按008提供海洋信息，趁A军注意力都集中在救生船身上时，悄然地驶过莫纳海峡，并用多波束全向成像声呐对海峡进行探测，为后续行动做足了准备。099到了BMD群岛，在前沿的一个岛礁下，隐蔽地潜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