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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开花》 作者:饶武

第95章 凡人所见

  历史上有个大奸臣名叫潘仁美,后来潘氏女人受连累,也变了味道。奉劝世人可以做官,做官绝不做奸臣,一旦做了奸臣,祸及宗族及宗姓。

  日月星辰四季轮流转换,人老年少只有从头再来。转眼三年过去,古人言:****很难受孕,长茄很难做种。意思指这两种人无后多无子孙。

  什么叫****、****呢?这个字词要批判。性生活是上天赋予每个公民应有的,谁剥夺了它的自由就是性犯罪。扼杀一个活人的性生活,强迫限制一个健康人的性自由,那是个什么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君主制度下霸权主义黑社会。性生活是一曲戏,而且是天下所有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游戏。如果没有这段剧情,这人生是何等悲哀。

  五四运动批判儒家思想是封建社会的宗旨牌,克己复礼的敲门砖。张虎出门十年不回家,外面花儿鼓儿的,天天花天酒地过日子,把发妻放在家中看门守寡,立块贞操牌坊以表贤淑,还要伺候高堂老母亲,这是人道吗?

  潘巧云指天说:“张虎,你出门几年不回家一趟,丢下我不管。老天呀!我有夫等于无夫!老天爷呀!我求求你,何不叫他把我放生好了!还我一个自由身。”张虎自认为对她应该够自由的,要钱给她钱花,要房子给她建大房子,还允许她信佛教。然而,有件事也叫潘巧云心酸,大师兄有她后,还有无数个小师妹。

  “这些年怨妇太多了,和尚也走红起来。”

  相信因果吗?张虎天天喜新厌旧,然而他家后花园中女人天天由裴如海来搂抱,女人还少不了娇滴滴叫一声,“官人!我每天都盼望你早点来。”裴如海声音更甜,“亲爱的小娘子!是真的吗?”“冤家,你难道在猜我说假的不成?”

  裴如海当下忙着四处发展信徒,壮大实力,以待有机会也可以学学朱元璋。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交待你的事可完成了?”“什么事?”“娘子忘了,给我发展信徒之事!”“啊!怎么会忘得了呢?张婶、李太、王娘、马姐、郑妹等等,我至少给你发展了三五十人,这还不够吗?”“不够!多多益善才是。”

  “他们每个人再给你发展十人,不就上千人了。”“还不够。”“官人,你要那么多干什么?你那一套把戏,我己经看透了,骗得别人,骗不了我。”

  “你不懂!政客、法师大致差不多,心是通的。”裴如海少不了敲打几下木鱼,“咚咚咚!”“两者有何相通?”

  “愚民”“愚民?”“愚民,师妹,娘子,师哥所作所为,你都看见了!咱们之间是心照不宣。有些话就不用多说了!想想天下那么多怨妇,常年孤独,丈夫多是官府要员。离夫无位,有夫守空,是离还是不离?离了什么不是,不离活生守寡。”“对啊!”

  “最好的办法与师妹一样,丈夫在外面彩旗飘呀飘,屋里主旗插不倒。丈夫按月寄钱,黄金白银任由师妹打发。有钱无处花,有话无处说,拿些金银出来供养出家人有多好。寂寞无聊的时候,可以借拜师禅佛之名,上山好会师兄说说话嘛!”

  潘巧云心里话,“也是,寂寞无奈之时,想对墙壁说话,可惜墙壁不应。想找个人说话又不敢,有钱之妇大抵喜养二物,一是养只宠物小狗逗乐,听说还可以当丈夫使用。二是养能言会道的小白脸和尚开开心。”“你这不是指癞痢,骂和尚吗?”

  “不是吗?”“是!”裴如海嘿嘿笑,“娘子,假如,你家中想养个小白脸,嘿嘿,我可以这么说,你也不敢。大多数家中也不敢寄放,就怕丈夫知道了。不但不好办,丈夫发怒,一旦告官府,就地打杀全玩完了。想一想,多可怕的事?”此话不无道理。

  “师兄言之有理。”“师妹,你可知道,师哥每次大胆下山,然而偷偷偷摸摸进屋,身上木绵衣服不敢全脱下来,又是胆战心惊上床。为什么喜欢春狗连锁?”

  春狗连锁就是站在女人屁股后面放铳,“师兄呀!你太有才了!”

  裴如海一笑,“春狗连锁方便,不用脱完一条裤子。”潘巧云次次被征服,“你是巧言令色,不但不厌人,还讨人可爱。你是真的爱我,真心喜欢我吗?”

  裴如海指地说:“娘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如今有钱的贵妇人奇思妙想,大多喜欢把她喜欢的男人供养在寺庙里,还要给他剃个光头。想要时招来受宠,不招时叫他打禅念经。这叫一举多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潘巧云说,“师兄言之有理。男人不高兴,可以把女人放进尼姑庵修行,女人为何不可以把小白脸放入和尚庙出家?”“师妹,你也太聪明了!”裴如海在潘巧云脸上连啃,“我最近想修一佛塔,需要白银十万两。”女人吃惊,“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当然是。”“你想怎么样?”“我想多打些水陆****,给众生祈祷,就地募捐。再就是你,把你平时发展的信徒,全部给我召集起来。”“要干什么?”

  裴如海说,“只要你带个头,我打水陆****之时,说要给菩萨贴金装金,你就带头掏出金银细软,以表虔诚就好了。还找几个你玩得最要好的女朋友当托儿,你告诉她,先借她手中金银暂用一下,托完了,再还回给她。托得多,给她回扣。”“也好,我可以按照你的话去做,但有一条,你只准和我一人相好,不准与别人有染?”

  “行!我可以对菩萨发毒誓:我喜欢你,而且深深地爱你!”“嘿嘿嘿!”

  “大师兄!你得说出良心话,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后果,你对我好我也是知道的。”“亲爱的,我对你有多好,你知道吗?”“我知道!”

  潘巧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知道吗?”“知道!”

  “你是真的爱我吗?”“爱,真爱!”

  潘巧云吻了一下裴如海说:“我看见你和好多女居士厮混在一起,心里好生难受。”“哎哟!我的小娘子!没看到顾居士、陆居士,个个脸皮打皱的,叫我与其上床行乐,这个小鸟上了天堂,也叫不起来!”潘巧云抿嘴一笑,“我信,那几个女人都像老巫婆一样,我看了就讨厌。我可告诉你,你只准和我一个人好了!”

  “当然,亲爱的,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爱你!”

  “嘴巴爱,还是心里头爱?”

  裴如海说:“心里爱,永远在心里爱!”

  “好,我一生就只要听你这一句话!我相信,这句话是你真心的。”

  “当然!”“跟我下山吧?”“下山去哪里?”

  潘巧云说,“你没有想过,过男耕女织生活吗?”裴如海摊开双手,“我什么农活也不会干。只会哄哄的,念几句他人听不懂的经文。”又连敲几下木鱼。

  潘巧云说,“师兄,你放心,我多少积累了一些金银,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

  “师妹,你手里几个金银,够用吗?”“应该可以吧!”

  “嘿嘿,可以!”裴如海连连点头笑。

  裴如海云里海里过惯了漂流日子,他的理想,哄够一座金山、两座银山,还有天下所有怨妇,方可松手。还要把所有的山头建上寺庙,叫天下人天天念经,打禅不用劳动,只等天降下馅饼就有食物。而且咒语连续不断的,叫人听了头昏脑胀。

  扒开女人前胸衣服,总喜欢大叫一句,“天啦!波霸啊!”

  女人也少不了来一句,“你就是一个色情狂!”“嘻嘻嘻!”

  女人两只丰乳就暴露在眼前,裴如海感叹,“我有块羊脂玉佩,雕刻成了玉佛,比起你这里来无色暗淡,这才是羊脂白玉,又软又润爽爽上手。”双手开始把玩。女人感叹:他无非是一个出色的淫僧,想与他过一辈子夫妻,这是不可能的。呻吟几声,“小官人,你还喜欢我哪里?”“你哪里我都喜欢,连一根头发丝丝也喜欢!”

  官府太太名誉好听,钱多吃得好、穿得好。然而官府女人很可怜,再想与天下喜欢她的男人接近点就不可能,连与男人说句话都犯罪。多少怨妇无处寻找感情,只有到寺院找和尚诉苦,谈谈人生寂寞。和尚是人,无非是剃了个光头,再穿上袈裟。实际上是约束了出家人的自由,如皇宫里的女人一样,在牢笼里出不了大门。

  和尚清规戒律,官府女人寂寞难奈。书中要为带着精神枷锁的女子抱不平。潘巧云有时想:出家人只能与其聊聊天,除却人生心头短暂的寂寞,能有一场简爱就足了。谁叫俺找做官丈夫,他二奶、三奶、四奶一大群,己经忙不过来,何年何月才轮到俺的头上。好在不用花多少银两,找只鸭回来也要花银两。

  潘巧云呵呵笑,“师兄,我可把你每句话当真了!”“难道你平时对我有假不成?”女人笑答,“没有!”裴如海哈哈大笑,“亲爱的小宝贝,我虽然喜欢云游,然而,走到天涯海角也想你!”“是你说的了!我全记在心中。”

  “当然!”“有一天,你别忘了你所说过的话。”

  裴如海指天发誓说:“不可能忘了!小娘子!”

  “师兄,我有句话藏在心里多年。”

  “什么话?”女人反反复复想了好久,想早日离开官府之家,跟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我跟你走好吗?你愿意带我走吗?回到你的老家也行。”

  裴如海伤心回答,“我娘是妓女,我生在妓院,我没有家。”

  潘巧云在裴如海耳边如此如此,裴如海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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