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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军政委》 作者:周建广

第124章 一切为打赢(1)

  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烽塔分区因为出了全国好军嫂的典型,名声再次大振。各个部门各种各样的人们,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接踵而至,分区机关和各个部队的接待费用悄然增长,居高不下。

  钟国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慕名现象”,一再叮嘱邵兴邦,坚持不懈地贯彻锦囊妙计。

  邵兴邦先说可以,渐渐就不吭声了。后来干脆一语道破:“不可能!岂有天天客满座,而米缸一点不往下蚀的?”

  钟国疆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就尽量控制得了。”

  邵兴邦叹息一声有些可以控制,有些却不能控制,只能办好,不能丝毫差迟。”

  钟国疆苦笑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可以控制下级,也可以把握我们自己。可上级得服从,兄弟单位也不敢慢待。唉!戴破草帽的时候,鬼都不上门来。现在戴上了红帽子,蜂拥而至,也叫人受不了。”

  “我的好政委啊,明天总政首长就到了。”邵兴邦挤眉弄眼地说,“董政委的好后任,林政委的好前任,总政治部副主任。我劝你还要格外热情接待。全分区官兵眼巴巴地望着你呢!”

  “噢,噢!郅若贵首长啊!多谢你提醒。不过,我心中有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喽!”

  “你可别又跟我说,学周龙昌啊!你跟他可不一样。他是文人,讲个文骨。再说,他早就无意于仕途,着意走文路,自有他的乐趣。他是我一个县的老乡,来了两次都跟我交了心。你巳经万事倶备,只欠东风,稍加用功,就是一百分,懂吗?”

  “嗨!你邵兴邦说的我能听不懂啊?放心,我心中有数就行了。去准备吧。给总部和大军区首长留个好印象。”

  第二天,阴雨绵绵。中午,雨点越下越大。总政郅若贵副主任就到了。头发稀薄,但没有白发,面色微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慢吞吞的,不像是一位上将军人,而像是一位驰骋讲台的老教授。他没带其他随从,只有林祥江政委陪着他。

  林政委悄悄告诉钟国疆,郅副主任到总部以后,更加关心边防建设,到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巡察边防线。听说烽塔建设了红色巡逻线,就首选这儿来了。“郅副主任,叫钟国疆给首长详细汇报汇报吧。”

  郅却说:“主要是看。我当西朔军区政委两三年,大体情况都知道,就想一饱眼福。汇报材料嘛,都是淘洗的米,糠啊什么的都漂掉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往往不知所云。我们就学游德彪司令。他在位的时候,总讲究眼见为实,实就好嘛。”

  钟国疆巴不得这样,来分区任职五年多了,早已养成了一个少听汇报多看实情的良好习惯。他向两位大首长保证,有喜报喜,有忧报忧,绝不以喜报忧,也不以忧报喜。

  郅若贵欣赏地看着他,说:“香辣红,名不虚传啦。你们给我说实话,我就能以实相告。你们分区招待所太破,可是你们能凑合这么多年,怎么不凑合啦?把两间房子打通了,整成一个大套间,花费不少吧?我当过泥瓦匠,一看就明白,临时磨枪,不快也光。”

  林政委见钟国疆一脸紧张,忙朝他挤挤眼,替他打圆场说:“首长,钟国疆同志也是好心,堂堂上将,如果住个单间,像小小排长一样,一间房子,岂非咄咄怪事,岂不贻笑大方?”

  郅若贵慢慢扭过头来,对林笑一笑,又对钟国疆笑一笑,幽默地说:“政委住排长的房间,那排长到哪儿住来?用浆糊粘到墙上?”

  钟国疆听他这样说,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轻松起来,也俏皮地说:“谁想贴到墙啊?我可不敢。不然,首长你又该打我的屁股了。”

  “哈哈!”郅笑了。“打屁股好啊,松松筋骨嘛。我们中国男人啦,谁没被打过屁股?老林,你敢说你没有吗?”

  林憋住笑,摇摇头说:“我还真的没有过。就是挨老父亲踢过几回臀部。”

  哈哈哈!郅大笑,林政委随即放怀大笑。钟国疆忍俊不禁,也笑了。

  郅接着说我小时候调皮,不知挨父母亲打过多少回屁股。有一回啊,母亲实在气急了,叫我跪在地上,喝道,把尻子蹶起来,蹶高点!嗨!后面来的,竟然是砖头。”

  林、钟二人觉得好笑,没敢笑。郅回头看看他们,若有所思地说:“长大了,我懂了,母亲打屁股,是为我好,不打不成器呀。所以,我刚才要说这房子不必这样改造。我不是批评你们,而是给你们提建议。烽塔边防十四难变成了十四香。机关呢,也得香起来嘛。小钟,我拿你来打个比方吧。你长得帅气,身穿大校服装,更加英俊。如果你的大盖帽破破烂烂,岂不令人遗憾?”

  林政委“哦”了一声,说:“首长,原来你是做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我恍然大悟啊。国疆,首长的意思,基层和机关总是一体的,相辅相成。基层要盖楼房,机关也得盖才是。”

  钟国疆随即报告:“两位首长,我们巳有规划,今年底所有连队二层楼全部竣工,明年下半年,机关办公大楼、家属楼一起交付使用。”

  郑若贵和林祥江都点点头。张秋生来了,说晚饭已经准备好,请首长就餐。

  说起来很有趣,晚宴上,郅政委非要亲眼目睹一下香辣红政委的风采。钟国疆恭敬不如从命,叫招待员取来一个能装半斤酒的口杯,将香菜和辣椒切碎了,放人杯中,再倒开水和干红,倒满了,端起来,喝了一口,不想喝了,见郅不吱声,又喝了一大口,郅还是看着,再喝,喝了半杯。郅仍然看着他。林政委朝他直使眼色,示意他喝完。他才一饮而尽。坐下来,故弄玄虚地说:“真辣,这小鬼辣椒放的太多了。”

  郅冷冷地看着他,不解地问:“怎么坐下了?喝完啦?”

  大家都说喝完了,钟政委从来不耍赖。郅笑道:“我知道的嘛,钟国疆喝香辣开水,后来喝香辣红,真的没有耍赖过。和有些同志喝酒啊,还一五一十呢?”

  林政委听了,又朝钟国疆挤眉弄眼。钟当然领会,又起身端起杯子,叫招待员再倒红酒和开水,一连喝了两杯,有些生硬地说:“首长,这下达标了吧?”

  “哈哈!”郅若贵高兴的拍着手,“百闻不如一见。一种创造啊。不过,我有点疑惑。这样喝,对身体到底好不好啊?”

  这下可把满座的军官都问住了。林政委想了想,说:“可能不是很好吧,小钟,你不是好几次喝得胃痛吗?”

  钟国疆赶忙接住他的话:“两位首长,说真的,不好受啊。可这迎来送往,不喝点啥总觉得不够热情。”

  张秋生接着说:“无酒不成席。钟政委发明这个香辣红,源于两位军区首长和机关的锦囊妙计,也是顾全大局。”

  郅长叹一声,说:“刚到西朔军区的时候,董银辉政委给我交班,跟我说了。我给林政委交班,林政委也跟我说了不少。边防军不容易啊。可惜,我当了两年多政委都没时间来边关切身体验啊。我想啊,战胜苦和难,必须依靠科学发展观,不能仅凭一腔热情,光用老思想、老办法。小钟啊,从你这个发明当中,可以看出你一心扑在边防事业上,就像张司令刚刚说的,顾全大局。辣椒太伤胃,以后再改进改进。来!给本政委也整一杯香辣红,我要和诸位战友畅饮啦。”

  钟国疆看见林政委朝他点头,连忙站起身来,吩咐招待员给郅倒了一杯香辣红,激动地说:“分区的同志,全体起立!热烈欢迎总部首长大区首长光临分区检查指导!”

  郅副主任异常高兴,喝了好几杯香辣红,脸都红了。罢宴过后,他对林政委说:“高了,高了!晚上早些休息。明天千里巡边吧。”

  第二天,由钟国疆陪同两位首长,坐着郅副主任的黑鹰战机直接到边防一线连队巡查。黑鹰在天空盘旋,又在地面降落,把分区的14个边防连队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最后,在木斯岛山头的一块平地降落。

  这块平地实际是一个简易的高寒训练基地。钟国疆上任后,听邵兴邦说,木斯岛是分区边防线最高峰,海拔四千多米,寒冷异常。从来没有谁登上过这座峰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国疆当下就记住了这个山头,时不时想着如何征服它。先和莫得远司令提起,他没有反应。后来,和张秋生参谋长谈起,张说可以先考察考察,然后视情而定。

  游德彪司令员来了,林祥江政委来了,向秋丰主任来了,钟国疆都向他们说了征服木斯岛的想法,当然是试探的口气,不像正式工作报告。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三位首长当时都未置可否。直到董银辉政委的黑鹰战机停在了木斯岛山峰上,一群大校军官跟着他,实地观察的时候,钟国疆不失时机地向董谈了想法。董当即肯定,高兴地说:“小钟,边防工作越做越科学了。好啊!应当在这儿办一个训练基地。我断定,在此受过训练的官兵,可以对付任何寒流的袭击,为强边固边作出更大贡献。”

  钟国疆当即命随从把董政委的指示记录在案,’专门在常委会上传达学习。随后不久,由张秋生指派工兵排,上来挖掘、平整,建起了一个训练基地,还建了一个简单但很实用的停机坪。

  黑鹰在停机坪上着落。郅若贵走下飞机,站定在一块黑石头上,举目眺望。钟国疆抓住时机,向他汇报:“首长,这个基地建起来之后,我们没想到啊,引起了方方面面的重视和喜欢。我们分区两个团八个武装部,都定期不定期的组织官兵和民兵来这培训,提高适应高寒的能力和抗暴风雪的能力,重点是培训各单位的训练尖子。兄弟单位,像驻地空军、海军、陆军、二炮的部队,也爱上了这块地方,常常来蹭饭吃。地委艾书记最有意思了。他把机关干部们弄到这儿来,说是进行艰苦奋斗教育,培养提高认识和运用科学发展观的思想、工作能力和水平。”

  林祥江紧紧挨着郅若贵,解释说:“这儿是烽塔分区边防海拔最高的地方,也是最难上的一个地方,现在被战士们踩在脚下了,这也是一种创造啊!”

  郅点点头,用手划了一个大圆圈,说:“站在山头俯瞰四方,我有一览众山小的感慨。林政委,你有何感受?”

  林政委缩缩脖子,说:“哎哟,这山上真够冷的,边防官兵还是辛苦啊!小钟,你们啦,还要更加关心连队官兵,把他们的训练、学习、生活等各方面安排的更好,让军委和总部首长放心。”

  钟国疆连声说“是,是,是!”。

  郑感慨地说:“在南方部队40多年,鱼米之乡呆惯了,鸟语花香看惯了,养成了一种养尊处优的习惯,到了边关方知国土之大,边关之苦,倍感边防军重要,没有边防军就没有国家的稳定,没有国家的稳定,就没有世界的和平。”非常高兴地拍拍钟国疆的肩膀,很认真地说:“小钟啊,我听董政委、林政委和向主任说过了,现在又亲眼看到了,你这个边防军政委干得不错。他们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相信呢,现在不由我不信了。”

  林政委说:“小钟啊,郅副主任一到任首先就来看边防,你要把他的指示快速传达到边防全体官兵。让大家都知道,军委总部首长对边防都是倍加关心大力支持的。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把边关建成铜墙铁壁、快乐家园。”

  钟国疆又是诺诺连声,向两位首长保证,决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坚决落实首长指示,叫烽塔千里边防线锦上添花。

  山上太冷,郅若贵和林祥江都有些支持不住了,钟国疆就请他们赶快下山。

  就在下山的时候,一号台打来了电话。接过电话,郅若贵有些神秘地说:“我要回去了,军委要开会,我得赶回去做准备啊。林政委你跟我一起回吧。军委首长要来西朔军区视察,还要到大疆视察边防部队。你们军区必须好好准备。”

  黑鹰战机再次凌空而起,在木斯岛上空盘旋几圈,飞到了烽塔机场。两位首长就在飞机上同钟国疆道别。钟国疆行完礼,说过保重,转身走下飞机。走到机舱口时,郅若贵又叫住了他。

  他急忙回到郅的面前,问他有何指示。他一脸思索状,高深莫测地问:“你在山头上说,很多很多人上去训练参观。还有其他的人嘛?”

  钟国疆一下懵了,张口结舌。林政委一时也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郅若贵笑了,说:“小钟,别紧张,这不属于考察范围。我胡思乱想罢了。这样吧,你以后多多关注,看到底还有多少类型的人上过那个最高山峰。再见!”

  黑鹰嘶鸣几声,昂起头颅,飞上蓝天,瞬间不见踪影。·

  钟国疆愣在地上,苦思冥想,想得头痛难忍,还是张秋生催促,他才自语道:“大政委啥意思呢?唉,回去再慢慢琢磨。”

  钟国疆回到住宅,心神难定,觉得有些烦躁,也感到很累,便坐到沙发上休息。刚想喝水,张秋生司令员闯了进来,有些着急地说:“钟政委,刚刚接到命令,大疆军区要分区马上搞一次边防反偷袭演习,我叫季成光急拿了一个演习计划,请你过目。”

  钟国疆立马丢下杯子来看计划,看完还给张秋生,说:“我看就这样吧。回头我给魏大黑子交代一下,把演习中的政治思想工作再考虑细一点。这可是实施锦囊妙计的要策之一。陈副政委、魏主任都跟我讲过,战场政治思想工作是个弱项。要借这次演习,好好摸索摸索。军委总部已经确认,政治工作也是战斗力,我们得紧紧跟上。”张秋生说:“时间紧,任务重,干脆开个紧急碰头会吧。叫各个常委都说说想法,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钟国疆说:“好啊。我考虑,马上就开,方方面面都得有自己的方案。”

  二十分钟之后,常委们集中到了常委会议室。张秋生和钟国疆先做了动员性讲话,接着,常委们就各自谈了协力搞好演习的具体办法。任长城说,加班加点,明天一早,把演习中的后勤保障办法拿定了。黄亚东说,亲自动手,拿出演习中装备工作具体办法。哈副司令说,召集军训科和秘书科的人马,严肃认真地制定演习中军政配合民族团结工作方案。季成光和魏德文巳经做好了业务工作计划,张、钟二人就叫他们抓紧修改,精益求精。

  两个小时之后,会议宣告结束,常委们分头准备去了。一连三天三夜,分区机关大院都笼罩在备战气氛之中,办公室的灯光,大多通宵达旦。

  钟国疆和张秋生一起站在机关办公楼大门前的旗杆下,看着一个个明亮的窗户,钟国疆高兴地说:“磨刀霍霍,整装待发。夜色这边独好啊。”

  张秋声说:“万事俱备,只待出征日了。”

  “怎么?”钟国疆敏感地问,“你伤感了?葡萄美酒夜光杯,自古征战几人回?”张秋生使劲摇摇头,叹道:“伤感倒没有啊。只是有些激动。我来这十年了。前五年,跟着莫得远,戴破草帽,蹲他妈的大窟窿,压抑的呀,剩下半口气。这五年跟着你,节俭,亮剑,搞建设,年年刮‘三风’:风起云涌,风雨同舟,风雨无阻!七斗八斗,斗出了这番新局面,两级军区敢把这么大的演习重担压到烽塔分区身上,真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钟国疆深受感动,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敬重的语气说:“老张,你要多保重。不能……”

  张一把抱住他,好久方才松开,哽咽着说:“都说遇到好领导是人生的福气。我要说,遇上好搭档也是一种福气。我要保重,你更要保重啊。烽塔的大秋千全靠你荡出花样了。我问过梅高洁,烽塔军分区历史五十余载,至今没出过一个将军,你老弟必须争口气,将星闪烁!我呢,要学王仁厚,站好最后一班岗。”

  钟国疆激动之下,无话可说,同他紧紧拥抱。

  钟国疆的台历翻到了8月3日,出征的号角吹响了。

  东方地平线刚刚露出鱼肚白,大地还沉浸在梦幻之中。分区演习部队迎着晨曦,像一条钢铁巨龙,缓缓游出了营区,蜿蜒前行。辽阔的戈壁滩上,扬起漫天滚滚烟尘。

  透过晨曦远远望去,钢铁巨龙以天地为弦,苍穹为弓,如晡箭似彩练,腾跃在苍黄的天地之间,描绘着龙腾虎跃气吞山河的战斗画卷。

  跌宕起伏的沙地,像是存心作祟,拼力撕拽着前行的车流,把本就负载重重的战车拨弄得左右摇摆,吱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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