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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军政委》 作者:周建广

第180章 我们都是钟国疆!(3)

  的边防军政委、边境各族人民的好领导好朋友,一时心思大乱,唯有激愤塞胸,心潮起伏,胸脯像翻了浆一样,一阵阵地鼓起,落下。

  憋得脸红脖子粗了,也不能稍有松缓。下意识地走出门来,走到大院的林阴道上散步,想借此消减心中的不平之气。刚走几步,听见了跑步声,忙蹲下身来瞅,像是邵兴邦和百奋滔,便起身迎上前去,轻声问道:“两位咋起这么早哇?”

  “哪是起的早?我根本就没睡。”邵自嘲地说。

  百也没好气地说:“多事之秋,却没有好果子吃,我这个纪委书记加政法委书记也睡不着,起来爬电线杆子,爬不动啊,就跟邵老哥万里长征啦。”

  “嗳哟,百老弟呀,我说你怎么就被一个王连举吓成这个样子?”钟故作轻松地说,“我也吃了辣果子,可我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呀,精神抖擞……”

  邵、百二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百说:“钟政委,得了吧。哄得了你老婆别想哄得了我们。”

  “怎么?”钟惊问道,“你们在我屋里装了窃听器?”

  “看看看,”邵兴邦说。“还说精神抖擞呢?话都不会说了。我们哪敢装什么窃听器?就是敢,也得找智勇德帮忙,哪还能躲得过你的火眼金睛?”

  百接着说:“我们睡不着,看你屋里亮着灯,想你也一样在辗转反侧,就去找你想谈谈心,到了屋子跟前,发现你的门没关,忽然又灭了灯,觉着奇怪,一旁听着,见你打屁股,抽手板心了。嘿嘿嘿!你真有意思。”

  “哈哈哈!你们大饱眼福啦。还听见看见啥啦,一起老实交待算了,免得打官司。”“嗨,你那几下子并不好看,听见你给老婆缠绵悱侧,我们就不好意思再听了,退出来,跑步啦。”百奋滔有些挖苦地说。

  邵兴邦叹道:“唉,你说我这个边防管理委员会的副主任,还有一顶分区管理委员会主任的桂冠,咋的就老是运气不好呢?看来呀,转正的事又泡汤啦。”

  钟国疆说:“别这样说,祸兮福所倚嘛。我倒觉得咱们分区这届班子很特别,各有千秋。你是爱长跑,老陈是爱爬树,老莫在的时候爱喝酒,哈副司令爱朗诵,魏大黑子一有心思就喂鸽子,张秋生爱打牌,黄亚东犯了错抽闷烟。任长城嘛,爱吼几嗓子。现在呢,季成光出了错就鼻子靠墙。百奋滔嘛,爱动物,继承了魏德文的光荣传统。

  邵说:“都是你这个带头羊带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别说了,跟我跑一段吧。我看香辣红体力和耐力如何?”

  钟说:“这可不是我的强项,甘拜下风就是了。不如你们都跟我学几招擒拿格斗,现在敌情严重,可以立竿见影。”

  百说:“不成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了,别整出个骨折什么的,还是跟我爬电线杆子比较妥当。”

  三人各执一词,季成光不无惊慌地跑过来了,紧张地说:“政委,情况不妙,有人向分区大院门口集中,像是要闹事。”

  三人还没来得及问所以然,智勇德又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政委,几位首长,刚刚接到线报,明天上午,咱们的施工队要罢工。怎么办啦?”

  “情报确切吗?”钟国疆不慌不忙地问,“原因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情报没问题。”智缓口气说,“原因和目的都还不清楚,来不及,孙局长他们也不清楚,没通报。”

  “不能光等他们清楚了,我们才清楚。不等不靠,我们的规矩嘛。”钟国疆严厉地说。

  百奋滔建议马上开会研究对策。钟国疆不悦地说:“还开什么会,就在这儿定吧。你们有办法快说,没办法,就听我说。第一,从侦察连调一个排的兵,穿上便服,隐蔽待命,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制止,决不让事态扩大,更不能让人冲进院里来。第二,马上派人与卢小跳联络,叫她立即协助部队査明罢工原因,做劝阻工作,能答应的条件就答应,不能答应的,双方派出代表协商解决。第三,加强门卫警戒,派出官兵在营房四周巡逻,严防有人趁机打砸抢。第四,通知各团各武装部,按照常委分工,领导亲自上,针锋相对做好说服教育工作。快,分头行动!”

  分区机关顿时进人战备状态,一片紧张气氛。

  情报非常准确。天刚蒙蒙亮,机关大皖门口便出现了上访人员,越来越多,到九点钟光景,已集结了一二十个人,声称非要见钟国疆不可,说是要钟国疆亲口答应他们,马上解决他们复员转业方面的问题和困难,如不解决,他们就集体到省上上访,省上不答应就到北京去。

  同时,机关办公大楼的工地上,施工人员大约五六十个人,一起来了,一起坐在工地上,打出几条大横幅标语,上面写着:我们要见钟国疆!我们要公平待遇!我们要按劳取酬!

  常委们和各个部门的领导还有一些机关工作人员,都立在窗户下,作壁上观。卢小跳赶来了,她吩咐工头们开始做说服工作,答应他们马上加工资,并向他们写了保证。工头们要见钟国疆,她说钟国疆现在开会,不在机关,她保证在适当时机请钟政委出来和大家见面。工头们不能再无理取闹,随即散伙,开始干活。

  这面的事端就这样轻巧地化解了。大门口的那些自称都是复转军人的人们却难缠许多。也是他们的问题很棘手,涉及国家军队以往的政策,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分区派段明奎带着管理科长军务科长与他们谈了很久,也无济于事。他们坚持要见钟国疆。钟国疆岂是谁说见就见的了的。这类事情必须讲究方法步骤。再说了,这段时间,分裂分子恐怖分子气焰又炽,又把矛头对准了这位边防军政委,万一卞、苟一伙隐藏在静坐者当中,岂不是糟糕?

  钟国疆以至于全体机关人员都在开动脑筋,想着如何把这伙人马上赶走了事。辛辉超司令员说,马上派兵把他们驱散,他们胆敢反抗就抓起来,交给公安局。

  钟国疆坚决不依,说要从政治上看问题,这样极易激化矛盾,还会给分裂恐怖分子借口,指责中国军队没有民主平等,也不讲人权和自由。季成光想出了一条办法,分而化之,叫上访人员派出两个代表,到烽塔人武部与分区领导慢慢谈条件。这个分区领导不是司令就是参谋长。钟国疆觉得这个办法比较智慧,可以试试。可是,辛司令不同意,说他事情很多,不便出面,万一被他们扣为人质,就会贻笑大方,也会影响分区部队稳定。最后,少数服从多数,他同意了季的办法,叫季出面谈判。

  季向有铁嘴之名,出面与两个上访代表谈了半个钟头,便达成一个口头协定,请季成光到他们的住所与他们的领头人谈条件。

  “他们的领头人是谁?”钟国疆警惕地问,“是不是三股恶势力,分裂分子还是恐怖分子?保卫科负责马上搞清楚。”

  智勇德随即跑到公安局,找缪师承问了情况。缪告诉他,可能是何百忍和乔其楼。何百忍转业后又改为自主择业,通过杨水花在明塔县开了一个边城宾馆,吸收了不少复转军人当店员。乔其楼转业后进了天仙市民政厅当了处长,嫌收人微薄,又说是依恋边关,通过苟布童调到烽塔市外贸局当上了副局长。

  “这就好办了。”季成光自信地说,“我和何百忍搭档五六年,有些老交情。我想他对我不会漠然置之,起码不会把我怎么样。”

  “你不能去!”百奋滔果断地说,“你虽然当了八年团长,但没有这方面的斗争经验,不会做思想政治工作,还是我去比较合适,我以前采访报道过他们,想必他们总不会像刁德一对阿庆嫂,一点面子也不讲。”

  钟国疆马上阻止:“你们俩都不成。这是什么事,关系边境安稳的大事,怎么能从面子上考虑成败,必须讲政治,讲国威军威,国法军纪。还是我去最合适。他们都冲着我来,我躲躲闪闪的会招他们笑话,说我们边防军没威信……”钟还没说完,身边就响起一片反对声:“政委不能去,去了一定被扣为人质,一定会被他们害死!”钟平静地笑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大家都听着,我有信心平息这场风波,我就不信小泥鳅能翻得了大船。万一我被绑架,你们也别兴师动众,还要按照上级的方法步骤,稳扎稳打,记住邓总设计师的教导,稳定压倒一切。万一我回不来了……”

  听到此,智勇德就像万箭穿心般难受,实在克制不住了,一把将钟抱住,操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政委,你不能去!你就别坚持了。今天,我说啥也不让你去。敌人要杀你,你不该去送死,而要指挥千军万马,打掉他们。我的好政委啊,你就行行好’别让全体官兵为你提心吊胆啦。政委啊,我求求你,别让我丢掉饭碗好不好啊!”大家一起来哀求,钟国疆无奈地笑笑:“好啦!智勇德,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了。我不去了。就让季成光同志先去试试。邵副司令,百副政委,你们俩做好接应准备吧。”

  人们四处准备去了。季成光向钟国疆行过一个庄重的军礼,毅然决然地登上了他的新猎豹,直奔边城宾馆去了。「

  钟国疆来到辛司令办公室,请他多多注意全面工作,加强对全区部队的领导和监督。辛叫他不必客气。他严肃地说,这不是客气,是客观需要。钟国疆要集中精力,对付敌对行动。只好让你这个副书记辛苦喽。辛站直了,给他一个标准的敬礼,大声说:“书记,你尽管放心,新兵蛋子向你学习,竭尽全力。”

  钟国疆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伫立在窗下,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焦急地等待着季成光的胜利消息。电话铃声突然震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孙家烈报告说:“钟常委,副总指挥,应急领导小组副组长,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地委门口也围上了上访的人啦,有百十个之多。标语上写的和嘴上吆喝的一个样:我们要见钟国疆!我们要见艾力伟!我们要饭碗!还我庄园,还我家!”

  “怎么?开了倒车,扯到大迁移的年代去了?”钟国疆极敏锐地问。

  “我就愁这个啊。”孙烦恼地说,“这说明,库玛金娜就是为了复仇而来,西方敌对势力也正是瞅准了她的复仇心理,才觉得她有利用价值。”

  “别犯愁!我亲爱的老弟!”钟国疆镇静自若,“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嘛。俾看,他们和我们对垒了好几阵。不是都败北了嘛。小小苍蝇,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嗨!怪了,每次一听老兄说话,我就来了精神。你快成我的精神支柱了。”孙家烈振作起来。“你心仪周公,也心仪毛老人家。老弟佩服至极。”

  “我警告你哟,骄兵必败。”

  “我夸你,真情实意,算何骄傲?”孙纳闷地说。

  “你我同朝为官,共产党的大官,一个战壕里头的嘛。夸我就是夸你。骄在其中,傲为同体哇。”

  “懂啦!我也是你的兵。打得赢不变质,7欠远要牢记。老兄,边城宾馆你千万别轻易去呀。万一出了事,我也会丢饭碗哩!再说了,你要见马克思去了,我也活不成了。”孙家烈哽咽起来。

  钟国疆心中一阵难过,忍了忍,坦然地说:“好吧,咱们并肩作战,争取成为并蒂莲,开出鲜艳夺目的花来吧。”

  孙家烈转身就把情况报告给了艾力伟。艾力伟指示严格落实省委指示和要求,稳住阵脚,待机而动,严防被敌对势力借题发挥。

  孙家烈又与缪师承联络,叫他继续带着便衣们四处监视,做好相应准备。

  由市委副秘书长和民政局副局长带领的劝导组人员先后来到了静坐队伍面前,同上访者们开始谈判。惊讶地发现,一百多名上访者,竟然没几个说清来由,特别是问到还我家园时,他们无不支支唔唔,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孙家烈及时向艾、钟二位通报,两人心中稍稍有了底,判定上访静坐是别有用心者煽动起来的一场新阴谋。

  这对地委和分区党委决策至关紧要。

  季成光驱车来到边城宾馆,发现门口坐满了篷头垢面的人,多数是男人,只有几个女人。他用职业军人的眼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判定这边城宾馆位置处于烽塔西南约两公里处,紧挨着烽塔至金塔县的柏油大道,算得上交通便捷,四通八达。何百忍是老军人,军事地理知识和用兵意识不是根深蒂固,也是经久不忘。但是,这宾馆盖的并不具备军事特点,起码没有按火力配置设计,构不成交叉火力网,虽然有四层,却显得狭窄,像一个缺医少药又缺衣少食的人,瘦骨嶙峋。哼!他在心中冷笑一声,叫司机把车开到静坐者跟前,跳下车来,举手大叫:“何百忍,你的老冤家来啦,怎么还不出来迎接?”

  何百忍坐在一楼的经理办公室里正在想心事,猜测钟国疆会否前来,一时猜不准,突然听的季成光的叫声,小声骂着:“去你妈的,你来充啥大头?”推开老板椅,拧开窗户,将胳膊肘儿往窗台上一搁,阴阳怪气地说:“哟,季参谋长,季大校,四颗星儿,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啊。恕我直言,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我很难做啊。”

  “老何,你也是政委出身,知道该怎么做是上策,听我一句劝,叫你的弟兄们撤了吧,现在是太平盛世,别好日子不过,要上巴蕉树。”

  “你给我闭嘴!你他妈的要想教训我,还嫩了点。老子我读的书比你多,古往今来,天道轮回,你弄不清楚。你不够格,叫姓钟的和姓辛的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别往死胡同里钻啦!”

  “有仇不报非君子!钟国疆把我推进了死胡同,我就得找他算帐。”

  “钟政委没推你,你误会他啦。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劝你四处打听打听,听听别人的回忆吧。”

  “回忆个越毛灰!我成了钟国疆泼出去的水,能回收吗?”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顽固不化,是要后悔莫及的。”

  “谢谢你!我已经买了后悔药啦。别噜苏了,快滚!趁我还没眼红,快滚!”

  季成光还不想走,也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勾当,继续喊道:“何百忍,你上了贼船吧,还是走火人魔了,或者是被人牵着了牛鼻子?不要紧,只要你回头,一定春光明媚!”

  “季成光,给脸不要脸,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抓起一个墨水瓶,狠狠地砸下楼来,吼道:“你们还干瞪眼做什么?给老子轰他走!”说完,咣当,关闭了窗户。

  那群坐在地上的人们先是看热闹,并不知道个中原委,一听何叫他们轰人,一个个来了劲头,一哄而上,来扯季成光,推的推,搡的搡,连风纪扣和衣领都扯开了,还拽掉了两颗纽扣,弄得他浑身脏兮兮的,幸亏司机把他一把拽上了车,紧闭了车门,那群人还不罢休,又来推车,像是要推翻在地,又多亏司机眼明手快,发动了,呼隆隆一阵吼,吓了那帮人一跳,趁机加大油门,急惶惶地开走了。

  亨利从套间里轻轻摇了出来,走到何百忍身后,扶着他的肩,轻轻拍了两下,说:“做的好极了,就叫香辣红来!把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何百忍扭头看看他,转身走开,一边说:“亨利先生,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跟香辣红势不两立?”

  “这个嘛,这个?噢,我和你一样,也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啦!”

  何冷笑道:“我也是边防军政委,你别花言巧语,信口雌黄哦。”

  “我们是兄弟!怎么会哄你?”亨利假装信誓旦旦地说,“你想知道嘛,我不妨全告诉你。这事埋藏在我心底久了,总不愿意说出来嘛。一说就难过。像刀子割心一样嘛,难受极了。你也当过团政委,肯定知道伊塔事件,就是那一年,我的全家被人蒙骗,逃走了,逃到了V国,没过几年,我们回来的时候,天啦,就被整成特务了,没收了我们一切家财,还把我爷爷奶奶镇压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你该不会说是钟国疆吧?那时候恐怕还没他呢?顶多是蛋子拖着堂灰在地上爬。

  “不是他,也是他爹!”亨利悲怆欲绝,“钟开国!就是钟开国!我那时候七岁了,记得人事了。枪崩我爷爷奶奶的那天中午,我在一旁看着,把钟开国死死地记住了。我要恨他恨姓钟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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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军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