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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八路》 作者:李冲

第12章 五壮士英勇就义 锄奸队应运而生

  刘忠宝率领八路军战士在半山腰堵截鬼子扫荡的队伍。战士们由远而近,依次进入战壕,伏在掩体上,注视着前方。马宝玉趴在战壕内瞄准。打头的日军进入射程。刘忠宝高喊了一声:“打——”八路军战士开火。

  日军突然遭袭,立时乱作一团。战壕内,手榴弹雨点般飞出,随即炸点四起,黑烟腾腾,日军纷纷倒地。坂田龙挥舞着战刀指挥着,日军架起小钢炮和歪把机枪还击。炮弹在战壕内炸开,几名八路军战士被掀起。子弹“噗噗噗”地打入战壕外的土地内。

  马宝玉推开一名死去的战士,拿过他手中的轻机枪面向敌人扫射。战斗进入白热化,双方各有死伤,大概连续作战了三个小时,双方都有些打不动了。只见战场上硝烟飘散,掠过躺着的日军和八路军的尸体,烧焦的树干冒着黑烟。双方进入战间小憩。

  战壕内,八路军战士在包扎伤口,检查枪械,还有的闭目养神。

  马宝玉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问旁边的副班长:“应该有三个小时了吧?!”

  “有了,都打退鬼子三次进攻了!”副班长说道。

  马宝玉想到孔团长他们得掩护老百姓撤退,拖家带口走的慢,这里多拖一会,他们就能更安全一点儿!

  这时战士丁问道:“班长,小鬼子怎么还没动静了?”

  马宝玉观察了一下,推断:“恐怕是等待增援……好机会!叫神枪手过来,这个位置可以打掉电台!”

  战士丁沮丧地告诉马宝玉,神枪手牺牲了。马宝玉心一疼,随即咬了咬嘴唇,端枪瞄准……

  日军无线电报务员正在发报求援:我部在王庄以南十公里遭遇八路军主力顽强狙击,请求增援。突然一声枪响,报务员被击毙。紧接着又一枪,电台被打穿。

  坂田龙大怒,拔出指挥刀:“冲击!”

  鬼子们荷枪实弹冲了上来。

  八路军这边的战士很多都负了伤,一位浑身伤痕的年轻战士端着轻机枪扫射,很快,机枪没子弹了,战士被打中,一个趔趄倒地,十几名鬼子扑上来。

  战士将枪一扔,起身,面对十几名围拢过来的日军。突然敞开衣襟,露出怀中的手榴弹,一声巨响,鬼子,战士荡然无存。

  刘连长和马宝玉红了眼,身先士卒,与日寇展开白刃战。刘连长刀直奔坂田龙,几个回合,坂田龙死于刘连长刀下。数名鬼子围了上来,刘连长被刺刀刺中。

  马宝玉喊了声“连长……“,随即带战士们冲过来,连砍带劈,把为数不多的鬼子尽数歼灭……

  八路军独立团残破的红旗在滚滚硝烟中飘扬。马宝玉拔起战旗,剩余战士聚在战旗下,分外英勇。胜利完成任务,带领战士们往回撤。

  孔云飞和大虎督促百姓撤退,显然老百姓拖家带口走得很慢,但刘连长和马宝玉他们给大家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终于,队伍过了河,向大山深处走去。

  等大队的鬼子来到战场时,只见硝烟弥漫,横尸遍野。一名日军跑到井上大雄面前报告,说发现了坂田龙队长的尸体。

  井上大雄随着日军来到坂田龙一面前。坂田龙一面目狰狞地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把砍刀。

  “从战斗力判断,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坂田君血迹没干!他们一定走的不远!追!”说罢,井上大雄上马率队追去。

  孔云飞正在三岔路口的高坡上拿着望远镜看,远远的,只见鬼子的队伍逶迤而来,他赶紧叫过大虎。

  “鬼子比预计时间来的快,老百姓和咱们机关同志进山没多远,还得顶一顶,你带警卫连就地构筑工事。”

  大虎敬礼:“是!”随后令警卫连,就地构筑工事。就在这时,马宝玉等十几人跑来。马宝玉扛战旗,来到孔云飞跟前,敬礼:“团长!一连按时完成阻击任务,剩余战士向你报到!”

  “刘连长呢?”孔云飞扫了一眼眼前的十几个人,没见刘连长,急切地问道。

  马宝玉悲痛地说:“牺牲了,一连就剩了我们十来个人!”

  “你们先去追大部队!”

  “团长,这个地形我们很熟!往右是狼牙山,把鬼子引上山,团部老百姓才能安全撤退!”

  “不行,一连就剩了你们十几个了,你们得给一连做个种。”

  “团长,我们连自从接受阻击命令,就没想过活着回来!刘连长有句话,生前是战友,死后也抱团。全连大多数同志都壮烈了,留下的任务由我们完成!保证把鬼子拖进深山沟!”马宝玉掷地有声地说。

  其余战士也都喊道:“团长,就叫我们留下吧!”

  孔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好!马宝玉!我等你!你要活着回来!”

  “是!”马宝玉敬礼。

  孔云飞随即又发命令:“大虎!战斗打响后,扛上军旗,向狼牙山方向佯退!”

  “是!”

  乔继山等五人正往山下走,突然一声枪响,王顺民立高处一看,完了!半山下,一队鬼子追来了。

  乔继山立刻命令亮亮和富贵先撤,他和大力掩护,顺民再给他们玩点花活儿!

  王顺民解下最后几个炸药弹,说道:“叫他们尝尝滚地雷!”

  鬼子很快接近继山等人,王顺民咣咣几个滚地雷,炸得鬼子人仰马翻。

  乔继山兴奋地叫好:“炸的好,今后你就是炸药王!再来!”

  “没了。”王顺民两手一摊。

  “败兴!赶紧撤“。继山、大力和顺民撒腿就跑。

  马宝玉一行和大虎的警卫连正在跟鬼子互射,枪吐火舌,日军纷纷倒下,八路军也有伤亡,但战士们还是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次进攻。

  大虎对马宝玉说:“按计划,我们得佯退狼牙山了。下面就全靠马班长了!”

  “放心,虎连长!”马宝玉坚定地说。

  “保重!警卫连,扛上战旗,撤出阵地!”大虎一声令下,战士们辙离战位。

  大虎他们刚一撤离,就被日军指挥官在望远镜里窥测到了,随即命令士兵,停止后退,全力出击!

  八路军阵地。马宝玉他们己拉开战位,马宝玉吩咐大家准备手榴弹!

  日军呈梯形组合向阵地冲来,眼看到了进前,马宝玉喊了声“打”!手榴弹纷纷飞出,日军进攻阵形在手榴弹炸点中溃散。

  日军指挥官立即命令向马宝玉所在阵地发起冲击。马宝玉这边的战士相继中弹,马宝玉急了,喊道:“一连剩余同志向我靠拢!撤出战斗!”

  远处的井上大雄正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随后,又看了看参谋递上的作战地图,镇静地命令:“继续前进,向狼牙山方向追击!”

  马宝玉等人在山路上且战且退,大批鬼子追击而来,但限于地形,行动迟缓。

  一个战士停住脚步,问马宝玉:“班长,再往上走是死路!”

  马宝玉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就是要把鬼子引上死路!”说罢,马宝玉迸入隐蔽处,将人召集一起。

  “就咱们五个人!只能往上走!什么意思明白不?”马宝玉看着四个战友。

  大家看着马宝玉决绝的眼神,知道没退路了。

  马宝玉随即问道:“都怕不怕死?”

  众人坚定地喊道:“不怕!”

  “好!不怕死的跟我走!“马宝玉挺身冲向狼牙山,四战士紧随其后。

  狼牙山附近的山路上,乔继山远远地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百号鬼子,就五个八路?”

  “不会吧?八路的头儿怎么这么打仗啊?”亮亮不敢置信。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乔继山,他放下望远镜,点了点头:“明白了,八路是诱敌深入险地!要拼命!”

  马宝玉五人已经来到了石崖上,居高临下狙击鬼子。马宝玉拉开枪栓,就剩了一颗子弹了,上膛,拭去瞄准具上的灰土,精确瞄准,扳机一扣,一个鬼子小队长中弹滚了下去。鬼子兵连忙趴在了地上。

  马宝玉喊道:“谁还有子弹?!”

  大家都摇了摇头。

  马宝玉愣了一下,随即命令:“准备石块!”

  大家分头搬运石块,鬼子军官慢慢地抬起头,看出了端倪,起身喊道:“支那人没有子弹了,统统给我冲上去,抓活的!”

  鬼子纷纷弓着身子,往上爬,越来越近,只有二十几米的时候,马宝玉喊了声:“放石头——”

  五个人分别推下堆在他们前面大石头,数十块石头轰轰隆隆的滚了下去,被撞到的鬼子们惨叫着滚了下去,其他鬼子纷纷躲避。

  井上在山下立刻做出反应,命令发炮。

  马宝玉五人刚离开山崖,日军的炮弹就呼啸而至,临时阵地被炸成火海。

  马宝玉五人相互搀扶着来到山顶。脚下,是深不见底悬崖;头顶,白云倘佯的蓝天。鬼子一个接一个从下面冒了出来。五人已无路可退。

  马宝玉喊道:“同志们!誓死不当俘虏!知道该怎么做?”

  四人齐声回答:“知道!”

  “人不当俘虏,枪也不能留下!“马宝玉说着将枪倒提,甩到石头上,枪管扔下悬崖。其余战士效仿,摔断了手中的枪支。

  鬼子围成一个半圆,端着枪,慢慢地逼了过来。

  “同志们!整理军容!“马宝玉命令道。

  五个人整理好衣服,站直了身子,雄劲挺拔,一身正气。

  这时,井上大雄也爬了上来。看着五个视死如归的战士,诧异道:“这就是拖住皇军的八路主力?只有五个人?”

  鬼子向导说道:“哈依!这简直是奇迹!”

  井上摇了摇头,从军人的角度赞叹道:“不是奇迹,是勇气!”

  赞叹归赞叹,不为自己所用,那就得死。井上一挥手,鬼子们一起冲马宝玉等五人举起了枪。

  五位壮士毫不畏惧,仇恨地看着眼前的日寇。

  马宝玉振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其余四人一同喊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中华民族万岁!”

  “中华民族万岁!”

  随后,五壮士抬头往远处眷恋地看了一眼,然后手挽手,纵身跳下悬崖。

  狼牙山对面的山顶上,乔继山放下望远镜,热泪流下。望远镜在几人手中传递,一股悲痛与崇敬的情绪和着热泪,挂在他们脸上。乔继山突然跪下,向狼牙山方向叩头,其余四人效仿。

  乔继山喊道:“五位英烈!打今起,你们就是我乔继山心中的神!”

  随后,乔继山等人在破旧的山神庙里供奉了狼牙山五壮士的牌位。乔继山等人依次在灵前洒酒。崇敬而悲痛的气氛在众人间弥漫。五壮士何等英烈,以孤单之势将日寇引上绝路,宁死不屈,英勇就义。正如罗富贵所说,他们是抗日雄杰!吾辈楷模,中华楷模!

  乔继山非常认同:“说的好!是我们五兄弟的楷模!今天见识了真英雄,我知道咱们该叫什么了!咱们正好五个人,就叫五壮士打鬼锄奸队!”

  亮亮大力顺民齐声:“好!”

  “狼牙五壮士,叫的有点大,咱现在还够不上……“罗富贵有异议。

  乔继山问他有什么主意?

  富贵想了想,说道:“狼牙是出处,得有,狼牙锄奸队!”

  乔继山一拍大腿:“行!干大了,再加上五壮士!咱们第一件事,除掉汉奸钱玉坤!”

  他们想除掉钱玉坤,钱玉坤也正绞尽脑汁想要抓乔继山呢。井上说的十天期限已经过半,剩下五天再抓不到乔继山,日本人扫荡回来,自己小命不保!

  钱玉坤立刻让小六子下去传令,写十份通告,张贴在全县各个要处,就说钱玉坤坐镇保安团,出高价悬赏乔继山下落,知情者直接保安团来见!

  六子认为不妥,说:“你这不明摆叫姓乔的找上门收拾你?”

  钱玉坤一笑:”我就怕他不来!”

  六子眼珠转了转:“你是想堵住笼子抓鸡?把那个连埋伏在院子里? ”

  “如果埋伏在城门口呢?”

  “高!”小六子如梦方醒。

  乔继山五人已经进了城了,见一群人围着一张通告在看,他们也凑了过去。罗富贵低声说:“看,张榜悬赏,实际上是诱你入套……”

  乔继山点了点头:“没错!一眼就看穿他的用心。但我们还是要去!”

  富贵疑惑地看着继山:“往枪口上撞?”

  继山一笑:“他有点失算,日伪拉网扫荡,县城兵力空虚,他没有后援。”

  “起码保安团里安排了对付咱们的兵力……”

  “要的就是这个,咱有炸药王的飞雷呀,不用进保安团院子,先炸他个人仰马翻,直接在门口等他出来,有神枪手亮亮伺候,直接毙命……”

  “听起来还行……”富贵点了点头。

  继山等人离开人群,随后,继山让大家分头准备,他和富贵晚上先踩点打探,找到发炮地点。

  天一擦黑,乔继山和罗富贵就装扮一新,开始行动了。乔继山礼帽长衫,从保安团门口经过,朝里望望,走向对面塔后,低声喊罗富贵。未见回声,罗富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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