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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八路》 作者:李冲

第27章 患难之中见真情 继山欲使反间计

  锄奸队在八路军的掩护下顺利脱险。大虎率领警卫连的战士先回驻地了,亮亮等人则被乔继山给打发到一边,乔继山只为了能和章小惠单独说会话。

  乔继山抓起章小惠手,捋开袖子,只见章小惠的胳膊上青斑血痕累累,乔继山哽咽了。

  小惠从来没见过乔继山为他如此,禁不住轻声呼唤:“继山……”

  乔继山问她疼不疼?章小惠说没关系。

  “全是因为我……”

  “我愿意。“小惠由衷地说。

  “恨我不?”

  小惠摇了摇头。乔继山一把抱住小惠,说心疼。小惠有点慌了,让乔继山放开她,可乔继山抱得更紧了。

  “不!好不容易找回来,我再也不撒手了!不撒手!小惠!我天天想你,没你的这些天,我快疯了!我知道你就是我媳妇!不管你认不认,不管旁人咋看咋说咋看我就要你!先前我不知道,你被抓了以后我才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小惠也沉浸在情感撞击中,领受这份心跳的感觉。少顷,小惠突然惊醒,摆脱了拥抱,说继山,不能这样,我是八路军干部,必须注重言行,这样不好……

  乔继山傻傻地说:“我是真心实意的……”

  小惠笑了,说:“我当然知道……呆头鹅!这就是恋爱!”

  “这就那……自由恋爱?”

  小惠点头。

  “娃娃亲不行?恋爱行?”

  小惠又点了点头。

  乔继山乐了,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喜欢恋爱!

  小惠赶紧说:“不……这种事,可能也得组织上批准!”

  乔继山一愣,说:“组织有毛病啊?这也管?”

  “那当然,谁让我有这身军装……”

  “如果没这身军装勒着?你是不是就能说点实在话?赶紧把军装脱了,我想听一个大姑娘的心里话!看得上看不上我?

  “你别强人所难……”小惠不依了。

  乔继山一撇嘴:“我看你是胆怯!那个啥来着?恋爱!恋爱到跟前了,怕了!说到底你心里头封建,还是那种封建疙瘩,硬把自己裹在军装里,拿组织说事!”

  “谁怕了!我还就豁出去了……”小惠说着边脱军上装边说:“我封建?我打小就封建的天敌!今儿就好好给你讲一讲什么叫恋爱!自由恋爱的伟大意义!恋爱和革命的关系……”

  乔继山一把抱起小惠,小惠紧张了,让乔继山放开她。乔继山死活不放,说要粘她身上,弄得小惠满脸通红,说羞死了!快放下来!你咋没皮没脸!乔继山说,我不管,亲一个!

  “哎呀!说什么呢?不行!”章小惠试图躲闪,结果被乔继山抱住激吻,小惠的防线在这一刻溃堤了,乔继山的炽热感染了她,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抵死缠绵……

  乔继山从热吻中回过神,欣喜、由衷地说:“恋爱,真好!”

  小惠此时完全化为淑女,双目含情脉脉。两人从未有过的融合和美好,突然被远处传来的亮亮的声音打破:“继山哥……”

  乔继山没好气地说:“催魂呢?没见我们正忙呢……”

  小惠回过神来,把军装穿上,略带羞涩地说:“继山同志……”

  乔继山一听“同志”,崩溃,天哪!女八路又回来了。小惠看他的样子好笑,好言劝慰,说目前我们必须克制自己的个人感情,大敌当前,首先要……

  乔继山不想听这些“官话”,反而提出明天就结婚。

  “管他天哪地哪,我这就回去张罗洞房,孔团长就是证婚人,再派人连夜把你爹接过来。齐活!叫亮亮剪大大的喜字,罗富贵写长长的对联,大力杀一头肥肥的猪,王大明白扎多多的炮仗,放他个滿天花!哎呀,我得生生美死个你个新媳妇……”

  章小惠神情严肃,甚至有些许冷漠地打断乔继山:“你先把美梦收了,回到现实中来。我们当前首要的事情是打鬼子。”

  “打鬼子和媳妇都不耽搁呀……”乔继山仍在坚持。

  “问题不在这里。咱俩到时候能不能走到一起,必须经过漫长的爱情考验,相爱的前提是相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相互了解和认识。我希望我们的恋爱暂时不要公开……”

  乔继山一听,怎么会这样?恋爱还得跟地下党一样?

  “那也不能说结婚就结婚,多庸俗?走了。有什么路上说……”

  一看章小惠满脸严肃,乔继山也没了心情,说你放心,我乔继山也怕人家笑话。咱俩只当没恋爱过!

  小惠见继山不悦,也觉得自己有点强硬,软下来说,我不是否认我们的感情……

  乔继山一摆手,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根上还是看不起我。”说完,大步离去。

  两个人的甜蜜短暂的就像一个易醒的梦,转瞬即逝,小惠看着继山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等章小惠和乔继山等人回到八路军驻地,孔云飞和战士们正在开庆功会。原来,攻打易县县城的正是孔云飞,他趁着井上去抓乔继山,城内一片空虚,进去把日军的军火库给端了,能拿的都拿回来了,不能拿的都给他炸啦!这次可是收获颇丰啊。小惠、乔继山也安然无恙地回来,真是可喜可贺。

  席间,孔云飞跟乔继山说,自己琢磨着想成立一个特别突击队,执行特殊任务!问乔继山能不能牵头?

  乔继山当然说没问题,我这五个人除了有本事,命还特别壮……

  话没说完,被章小惠给截住,说:“团长,我反对!乔继山的错误还没得到处理!”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章小惠看都不看乔继山,说我这是实事求是!

  乔继山无奈,不理小惠,对孔云飞说:“团长,我请求给我们一个单独行动机会,检验检验特别突击队的战斗力!”

  “好!不过你得拿出作战计划,经我批准!”

  乔继山完全不懂什么作战计划。孔云飞告诉他,作战计划就是就是用文字叙述的作战方案,包括歼敌目标,行动过程,兵力武器对比,多了去了……这是正规作战要求……

  乔继山自有一番见解,说道:“团长,兵书说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我就认准灵活机动……”

  “游击作风得改。这样,小惠可以帮你,她读过燕京,上过抗大,全团第一笔秆子……”

  “这个笔杆子我们用不起,我们也有罗富贵……“说罢,离席而去。把孔云飞闹愣了。小惠知道乔继山是在跟自己怄气,但这话也没法对人言说,只管不语。可孔云飞偏偏坚持让章小惠做特别突击队的指导员,和乔继山一起工作。

  小惠没办法,当天晚上,来到乔继山宿舍,问及作战计划,乔继山告诉她与她无关。

  小惠严肃地说:“从现在起,我被指定突击队指导员,一切事情我都必须知道,并参与决定。晚上开会,我会向大家宣布。“小惠说完,走了。

  乔继山是有作战计划,但写到纸上让他觉得很是无聊,命令弟兄们准备出发,首次行动,章小惠不能参加。

  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西岗炮楼,乔继山等人来到野外的土坡上,远远地观察着。罗富贵对这次端炮楼有些异议,说上次要是没二班长,咱几个人现在早都埋在地下变成骷髅啦!还端炮楼?

  乔继山说,反正我在团长面前已经把牛吹出去了,要端不下来这个炮楼,咱以后就甭想抬起头来做人!

  “那咱也得准备充分,你看看咱们这家伙,古大力杀猪刀,王顺民两挂鞭炮,过年合适,端炮楼不行!那是钢筋水泥涛的炮楼,除非有山炮和炸药包,否则不可能……”

  乔继山一听山炮和炸药包?咱有啊!众人不知道乔继山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炮楼里的伪军正在掷色子赌大小点, 乔继山和薛亮亮等五壮士趁着月色潜到炮楼下面,随身携带的“炸药包”放在炮楼周围。

  一个伪军歪戴着帽子,站在炮楼下撒尿。看到炮楼下围着的一圈炸药包,顿时睁大了眼睛,口中喊着“班长……班长……“慌慌张张地跑进炮楼。

  炮楼里的王双福正在和几个伪军赌得来劲,伪军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苍白,都结巴了:“班班班……班长……炮楼下面,围了一圈炸药包!”

  “什么?“王双福快步走到炮楼机枪眼探出头往下看,炮楼下堆着的一圈炸药包吓得王双福一身冷汗。

  这时,传来乔继山的喊话声:“炮楼里面的伪军兄弟听着,我们是八路军特种突击队,我是队长乔继山……”

  “乔继山?!“王双福掏出手枪,众伪军急忙拿起枪冲到机枪眼朝外观看。

  不远处的山丘后面,果然人头攒动。

  乔继山接着喊道:“炮楼里的兄弟瞧好了,炮楼外面已经堆满了炸药包!只要手指头一动,你们都得炸上天!不过八路只杀鬼子,不杀中国人!看手艺!”

  乔继山顺手抓过半片瓦,向天上上抛去,随即连枪,瓦片被击碎。

  乔继山喊道:“大力,双飞!”

  古大力立刻向空中扔出两片瓦,乔继山亮亮各一枪,两片瓦在空中碎开。伪军都忍不住叫好。

  乔继山有点忘形,挺起半截身子,喊道:“我乔继山是个图财不害命的主,就看上你们手里那几杆枪……”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乔继山的帽子,帽子飞出老远。乔继山倒地。众人急忙隐蔽,围着乔继山。

  开枪的原来是炮楼内的一名日本鬼子,再要开枪被王双福拦住。

  “太君,太君,不能开枪啊,他们是八路军特种突击队……”

  “八嘎!八路军地必须枪毙!”

  “咱炮楼下面全是炸药,惹急了他们,咱都得炸上天!”

  “混蛋,皇军不怕!”

  王双福心话,你不怕我们怕啊,这日本人就是不知道死活。赶紧夺下鬼子的枪,众伪军一起上,抱住了鬼子。

  乔继山急了,抄起喇叭在外边直嚷嚷:“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等着!顺民,点!”

  王顺民点燃引信,一个单独炸药包被引爆发出巨响,一股浓烟窜上。

  一声巨响传来,炮楼内的伪军和鬼子全傻眼了,很快爆炸的黑烟钻进炮楼内。

  罗富贵拿着大喇叭喊话:“我现在数3个数,数完三个数再不出来就引爆炸药啦……1……2……”

  “别点!”王双福带着众伪军,抱着鬼子走出炮楼投降。

  乔继山命令他们走过来,把枪都扔在地上,伪军照办。

  王双福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说道:“西岗炮楼王双福率众位弟兄投诚!见面礼是一名小鬼子!”

  乔继山问王双福,炮楼里的人都出来啦吗?王双福说都出来啦,就这一个鬼子!

  王双福把鬼子推过去,古大力向前迈了一步,一拳击中鬼子面门,鬼子应声倒地。

  乔继山看了看王双福和伪军,说道:“你们都是中国人,给日本人当狗,下作!”

  王双福连连称是,可心里琢磨着怎么能脱身。

  乔继山看出他们的心思,说,你们可以走,但得把衣服脱了!伪军以为没听清楚,乔继山厉声命令他们脱!伪军们赶紧从命,脱得只剩下裤衩,乔继山这才让他们停止。随后让大力把他们都捆上,嘴堵上,押回炮楼。

  王双福赶紧说:“乔爷,您受累赶紧把炸药包撤了吧,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扔个烟头,我们可白投降啦!”

  薛亮亮笑了,说那不是炸药,都是黄土!

  王双福傻了:“啊?!我多句嘴,咱这每天都有鬼子巡逻的小队来,拿得差不多就赶紧撤吧!”

  乔继山思索了一下,说:“你留下,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

  乔继山等人和王双福都穿着伪军的衣服,王双福穿着班长的衣服坐在桌子上手,其余人坐在桌子周围,桌子上摆着酒肉。

  乔继山让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管!

  王双福战战兢兢,说道:“明白……几位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等鬼子!”

  “啊?”王双福傻眼了,这不找死吗?

  不多时,鬼子还真来了。一队日军整齐划一地走进炮楼小院。乔继山、古大力他们正和伪军连吃带喝呢。日军小队长一看伪军都不站岗,在这吃喝玩乐,立刻骂了起来。

  “八嘎轧路!滚出去!”

  古大力站了起来:“太君,别骂人啊!”

  小队长抓住古大力的衣领:“三斌的给!”

  小队长扇古大力的耳光,古大力一把抓住手腕子使劲一捏,小队长面露疼痛之色。

  乔继山说话了:“太君,欺负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保安团的人!我们钱团长可是井上太君的红人!”

  小队长挣脱了古大力的手,抽出战刀,劈向乔继山。乔继山一闪身躲在一旁,一个冲天炮,小队长鼻血长流。众日军一起上,被乔继山等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除了小队长,其余日军均被击毙,吓得王双福是目瞪口呆。小队长跑出小院,连滚带爬地跑远。乔继山站在小院门口朝小队长开枪,其实根本没想打中他,真把他给打死了,谁给井上大雄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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