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克隆引发的矛盾(1)

　　克隆人的诞生将导致严重的伦理与社会问题，比如从哈罗德·雷米斯执导的影片《丈夫一箩筐》可获悉：主人公道格无论是为人父还是为人夫，都尽心尽力，可是他实在太忙，无暇享受生活乐趣，只能疲于奔波在丈夫、父亲和职员等各种角色之间。一次偶遇遗传学家后，道格产生复制自己的大胆想法。尽管危险重重，道格也于是决定实施计划，让复制者“各司其职”。在遗传学家的帮助下，道格在第一个复制品诞生时尝到了甜头，欣然克隆了道格二号、道格三号、四号……此时问题出现了，复制品与原版道格互相独立，道格渐渐发现这些分身不仅没有减少麻烦，问题反而接踵而至，甚至威胁到他本身的工作、家庭，老婆甚至也差点被抢走。

　　这部影片上映于1996年，可知人们早就预见克隆人将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克隆人会影响家庭和个人的“合法性”，再如影片《克隆七小龙》，六个可爱的孩子莫名其妙地被取而代之，从而造成整个社会秩序的混乱；再如电影《变种异煞》，当克隆人已发展到能与人类抗衡的阶段时，“自然孕育”者反而排挤到“瑕疵人”的队伍里，只能试图掩饰自己低微的“子宫人”身份。

　　影片固然是科幻、虚拟的产物，可也预示着未来发展的动向——如果任克隆人随意诞生，那么影片的剧情就是现世人类的明天。

　　1.《变种异煞》——“子宫”人的梦想

　　电影中文名：变种异煞\/千钧一发

　　原名：Gattaca

　　导演：安德鲁·尼科尔

　　上映时间：1997年

　　故事梗概

　　在未来世界里，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再是未知的。婴儿刚呱呱落地，他\/她的人生路径就已铺设好了。这是一个唯基因时代——只有通过基因加工出生的孩子才是正常人，若跳跃这道程序的自然分娩，则被视为疯狂举动，孩子理所当然是“病人”。

　　由伊桑·霍克主演的文森特，就是这个未来世界的“病人”。他的父母不知为什么相信了主，却不相信遗传学家，没有经过基因筛选，便产下了自然受孕的“瑕疵品”。从文森特出生那刻起，便被医生宣布带有一定的基因缺陷：可能患精神病、躁郁症、心脏病、早衰等，更可怕的是，连死亡时间都确定好了——只有三十年的寿命。

　　失望至极的文森特父母利用基因改良技术重新生育一个健康优秀的孩子，但是，先天的缺陷并没有让文森气馁，在自尊心的驱使之下，文森特立下了当一个航天员的志向，虽然遭到父母好心阻止，但是文森特依然义无反顾。

　　为了实现这一梦想，遭受歧视的文森特最终选择了离家出走，并在几年后以清洁工的身份进入著名的航天公司加塔卡公司，他的飞天梦想一直埋藏在心中。然而，文森特很清楚，自己低贱的身份会成为成为一名航天员的巨大阻碍。

　　试图瞒天过海的文森特认识了一个能够“替换”人身份的商人，利用基因手术将两个人的身份调包。通过商人，文森特遇到了一个过气的游泳健将杰罗姆，他曾是一个完美的“试管人”，失意的杰罗姆同意了将两人的身份互换。

　　手术之后，杰罗姆化名尤金，而文森特继承了杰罗姆的名字，以他的身份参加加塔卡公司的宇航员考试。杰罗姆替文森特提供了一切体检需要的样本，而文森特也在一直照顾着杰罗姆的生活起居。

　　数年的付出，精心的策划后，文森特终于被航天公司录取了，而且是佼佼者。然而文森特丝毫不敢沾沾自喜，虽说马上要升天了，可他必须谨小慎微——每天都在进入太空中心前进行繁琐细致的清洗，尽量地除去脱皮、毛发和指甲屑，尽力遮掩合格世界里“不合格”的自己。

　　杰罗姆为文森特的成功而高兴，与其说自己成就了别人，倒不如说是文森特给了他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这是个没有被命运打败的瑕疵人，而自己却是连自杀都失败的完美者。文森特即将飞天一年，杰罗姆为文森特骄傲，也为自己骄傲，也默默地设定了自己不久后的去处。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本该合格的高等人群中，也有不合格者，例如艾琳。艾琳是经过基因优选后诞生的，可是心脏却有先天缺陷无法通过体检，只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升空。也许是“同命”相惜吧，文森特喜欢上了并不完美的艾琳，艾琳也同样很喜欢既优秀也很幸运的文森特。

　　文森特以杰罗姆的身份成为太空中心的一级领航员，不久他得到通知：一个星期后将踏上飞往泰坦星的征程。文森特简直难以相信，多年的航天梦就要实现了。虽然依照杰罗姆的身体条件，航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对文森特来讲可谓意义非凡，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与杰罗姆知道。

　　正当一切朝计划方向发展时，太空中心一位督导员被谋杀了。这位任务督导曾差点看穿了文森特的真实身份，试图取消泰坦飞天计划，却又适时地死去了。文森特觉得连上帝都不忍心看自己的努力白费，要帮助他实现飞天梦，但文森特的侥幸心理，很快就被比督导更大的威胁击碎了。警方很快排除自杀，那仇杀便是极有可能的原因了。

　　一系列调查之后，警方开始怀疑文森特，文森特虽然知道此事与自己无关，可如果警方彻底调查，自己是杰罗姆的身份就无法隐瞒了，即将实现的飞天梦就会如泡影般破灭。警方在现场找到一根“瑕疵人”的眼睫毛，以此判断加塔卡公司内部一定潜入了瑕疵人，于是开始采用新的测试手段，试图找到那个瑕疵人。

　　文森特在这种压力之下几乎崩溃，此时杰罗姆却挺身而出，决定帮文森特洗清嫌疑。当警察搜索到“杰罗姆”的住处，寻找瑕疵人的线索时，真正的杰罗姆乘坐轮椅主动迎上调查的警员，告诉对方自己是因训练受伤的，不久即将离开地球，并假意因对方的怀疑异常恼怒，声称要告他们骚扰自己。杰罗姆的计谋果然凑效，“杰罗姆”被排除了是瑕疵人的嫌疑行列。

　　与此同时，文森特跟艾琳正在酒吧喝酒散心，却碰上了临时抽检血液的警察，大乱阵脚的文森特打伤了守门的警察，仓皇逃脱，而艾琳也对文森特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文森特虽然露出不安的迹象，但公司的总监确定这与文森特无关，原因仍是文森特是最优秀的员工，警方和公司的疑心者也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所以文森特的身份仍是完好无损，正像杰罗姆所说的，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一系列的排查仍无济于事，公司决定采集所有员工的血液重新检测。尽管航天计划已拖延几天，也有人反对如此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做法，最后还是决定采用静脉采集血液的办法。之前都是用刺破指尖检测血液，文森特是提前备好样品，蒙混过关的；这次的静脉方式显然有些难度，不过文森特还是假装疼痛难忍之时进行偷梁换柱，交上了由杰罗姆提供的样品。令公司很遗憾的是，文森特依然没有露出破绽，还是拥有最完美的基因，是最出色宇航员。一连串“合格”字样，终于让文森特焦躁的心平稳下来，恢复了以往飞翔蓝天的斗志。

　　然而警方还是盯着文森特不放。这天早上，文森特刚要进办公室，不料从女友艾琳处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坏消息：警探正准备对他进行更深入的的基因核查。文森特迅速躲了起来，并暗中通过电话告知在家的杰罗姆。为防止身份暴露，杰罗姆及其样本都是藏在地下室的。得到通知后，杰罗姆忍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在警探到来之前爬到楼上会客厅，装出生病的模样。

　　杰罗姆不愧是优秀的人才，很快适应了角色，顺利地抽取了血液样品。令警探大惑不解的是，杰罗姆的静脉血核查基因，是标准的宇航员的基因，甚至是为宇航事业而生的完美人。比警探吃惊的是艾琳。当艾琳在警探的逼迫下来到“杰罗姆”的家，见到杰罗姆时，藏在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那次与他在一起在海边过夜，杰罗姆不顾刺骨的海水，竟捡起粗糙的石头搓洗全身，当时艾琳还在想，杰罗姆为什么如此用力擦拭皮肤呢？现在她明白了：杰罗姆是盗用优秀基因的瑕疵人，他根本不是杰罗姆。艾琳虽然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真相，但也不会向警方泄露“杰罗姆”的秘密。

　　警探离开后，文森特出来了。面对女友的质问，文森特坦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艾琳是有瑕疵的完美，懂得“自然受孕”的人会遭受的种种歧视，何况文森特只是为了实现航空梦，善意地隐瞒了身份。在爱情和理解的驱使下，艾琳冲破了森严的“血统”等级，原谅了文森特。与此同时，真正的凶手也已抓获，文森特算是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等待他的是即将重新启动的航天计划。

　　升空前的最后一次检测，文森特没有用杰罗姆准备检验样品，因为一切都成定局了。医生拉姆再次跟文森特聊起自己因身体瑕疵不能进入这所航天公司的遗憾，如同在讲述文森特的故事。其实拉姆已察觉到了文森特的真实身份，但这位年轻人实在是太有毅力了。文森特的尿液检测果然不合格，拉姆却丝毫不吃惊，只是静静地说：“提醒你一下好了，右撇子是不会用左手抓着撒尿的，细节也很重要”。

　　太空船已脱离了地球。文森特谈不上激动与兴奋，而是在闭眼回忆发生过的一切。这个瑕疵人终于凭借顽强的毅力和不懈的努力实现了飞天梦，打破了基因优化人垄断飞天的神话。想到自己的杰罗姆身份，文森特想起出门前杰罗姆递交的信封。文森特按照他“离开地球后再打开”的叮嘱，拆开一看，是杰罗姆为自己准备一撮毛发。文森特心底一颤，想到了杰罗姆备好的样品，如他所说，那是文森特两辈子也用不完的样品。

　　此时此刻，杰罗姆艰难地爬到窗台，凝望着离开的文森特。现在他也可以放心地走了。杰罗姆十分敬佩文森特，他给对方提供了优秀基因身份，而对方却帮他分享了飞天梦。杰罗姆再次选择了自杀，把自己淹没在一片火海里。

　　影片《变种异煞》给我们描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所有出生的婴儿都是完美无瑕，通过基因改造手段，将所有缺陷基因从人类的DNA序列里面删除，保留下所有优良的基因，这样无论是谁都会成长成强壮聪明的生物。

　　实际上科学家们早就开始研究这种技术的可行性了，而且已经有成功的案例。通过剔除缺陷基因，创造完美的生物，这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极具诱惑的话题。然而，基因改良的背后，隐藏的到底是无尽的灾祸，还是造福全人类的福祉？

　　人类从数百万年前开始进化，我们的祖先原本只是跟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区别的一种猿猴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祖先学会了使用工具，使用火种，从树上爬了下来，学会直立行走，再到后来的穴居，这些经过数万年进化学到的经验深深印刻在人类的基因之中，然后随着遗传作用代代相传，也就是说，在我们每个人的体内，还留存着来自数百万年前猿猴的基因。

　　这就是说，人类是通过不断的进化才达到今天这个模样的，虽然人类体内还有着很多缺陷基因，但是这些缺陷基因却一直陪着那些优良基因保存在人体内。在人体有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有很多器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但是它们依旧保留在人体之上，就如同那些缺陷基因一样。

　　举个例子：人到20岁左右，嘴里牙齿尽头部位的一颗大牙方始长出来，少数人甚至要到25岁或30岁才萌出。这上下左右的最后4颗大牙，医学上叫做第三磨牙，按习惯也可说它是“尽根牙”。由于第三磨牙要在人的青春期生出来，此时人的生理和心理接近成熟，故也称作“智齿”。据说人类“远祖”都是有智齿的，但现代人不长智齿的已达20%～25%，原因是现代人的容貌已与几十万年前的“祖先”大不相同，目前的额骨已很难容纳智齿的存在了。远古人类智齿的出现，是为了咬啮难啃的骨肉，如今的食物比较精细，牙齿咀嚼起来已不必太费劲，有无智齿似已无关紧要。

　　达尔文的进化论告诉我们：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化论从19世界中叶提出，就饱受争议，但是在多年之后，达尔文的进化论还是占据着科学界的主导地位。大部分的科学家都认为，生物正是通过遗传、变异和自然选择，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种类由少到多地进化着、发展着。

　　也就是说，人类进化是一个不断累积的过程，一步步走向完善，不会出现一夜之间突然进化到一个相当高的层次，那就已经不能叫做进化，而应该叫做变异了。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基因改良技术渐渐走入了人类的视野，人类发现，通过基因改良技术，完全可以让人类的基因在短时间内达到迅速的进化，从而创造出完美的人类。

　　在影片《变种异煞》中，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接受了基因改良的手术，他们比自然受孕生产的人类更加聪明，动作更加敏捷，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然而，这是人类正常的进化途径吗？是否能说基因改良就能带来人类在进化道路上的巨大飞跃呢？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任何一种生物的进化，都是通过成千上万年的积累下发生的。达尔文的进化论中，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渐变论。达尔文认为，生物进化的步调是渐变式的，是一个在自然选择作用下累积微小的优势变异的逐渐改进的过程，而不是跃变式的。虽然这种观点早就引发了无数的争议，但是从目前科学界所能得到的数据来看，渐变论的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