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要迟到了！

　　芝童疯狂地向101路车站跑去，可能是昨天夜里的梦做的太美好了，芝童都不打算从梦里醒来了一般。

　　平时，爸爸都是最早起床，他做好早餐，负责叫醒妈妈和芝童，然后自己收拾完毕去上班。

　　如今，爸爸不在家了，没有人给她们准备早餐，虽然妈妈总是抱怨爸爸的早餐做的很差劲，煎蛋都没有好看的形状，还经常糊掉，可是，那有什么关系？煎成什么形状的蛋味道都是差不多的，芝童还是很想念爸爸做的难看的煎蛋。

　　匆忙起床后，看到妈妈正蓬头垢面地从卫生间出来。

　　妈妈一直是很爱美的，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可是每次出门之前，妈妈总是要花很长时间选衣服，化妆，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意，才肯出门，绝不允许自己不美美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即使是在家里，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不修边幅，连睡衣的款式都是在追时尚杂志中的，可是这几天爸爸不在，妈妈竟然连香水都不再喷，顶着一头鸟巢般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甚至还坐在客厅里抽起烟来。

　　“妈妈……”芝童跟妈妈打招呼，妈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正在吐一口浓烟。

　　芝童怀疑妈妈根本不会抽烟，只是做做样子，烟是爸爸的，以前每次爸爸要抽烟，妈妈总是暴跳如雷，怪爸爸不环抱，不健康，还让她们跟着吸二手烟，害的爸爸每次都只能躲在窗户边上，开启一道缝隙，让烟雾迅速地散出去，更甚至，他只能被赶到屋外，对着长廊里的大窗户抽……

　　如今爸爸不在，妈妈竟然抽起烟来。

　　没有早餐了。

　　芝童翻遍冰箱，只找到一只蔫掉的黄瓜，正扭曲地看着她……

　　爸爸……

　　芝童觉得早餐没有指望了，还是出去买点吃好了，或者饿着肚子。

　　要开始留意各家的早餐广告了。

　　正在沮丧，妈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我想好了！”

　　“妈妈……”芝童看着妈妈，不知道她要干嘛。

　　“我想好了，我要找私人侦探！”妈妈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地，腾地站起来。

　　芝童惊讶地说：“私人侦探？”

　　“是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妈妈说起来，还是一肚子气，怒不可遏。

　　芝童想说点什么，却匪夷所思地说了一句：“那个很贵的……”

　　“不要担心，反正爸爸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们了。”

　　“所有的东西？”

　　“是啊，离婚协议书里说的啊，房子，存款，连家里的碗筷都留给我们了。”

　　“那爸爸要什么？”

　　妈妈有吐了口浓烟，面无表情地说：“他只要——离婚。”

　　跟妈妈聊着聊着，时间已经过去了，芝童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马上就要迟到了，于是，一路狂奔，来到101车站。

　　跟往常一样，站牌处还是有那么多人在等候，就要达到的时候，远远看到一辆101扭着大屁股缓缓开来，芝童大叫一声，要是赶不上这趟车的话，她是铁定要迟到的！想想丛老师那一张可怕的脸：“倪芝童！你又迟到了！”

　　不寒而栗。

　　要是丛老师再奇思怪想一下：“倪芝童！你迟到这么多次，叫你爸爸来谈话吧！”

　　怎么办？

　　爸爸在哪里，她根本不知道。连妈妈都不知道。

　　这样的笑话要是在学校里被披露，那简直是太羞愧了！

　　有哪一个同学会把自己的爸爸丢掉？

　　芝童就这样想着，给自己加了点油，双腿生风地向着101跑去，心里还暗暗祈祷：“等我，等我！”

　　可惜，就差12345，大概五秒钟，当芝童奋不顾身地跑到101面前的时候，101老态龙钟地关上了车门，车启动了，就差五秒！芝童跳起来大喊：“等我啊！等我啊！！”

　　101没有等她，无情而苍老地开走了。

　　芝童绝望的看着101，突然，她看到靠近车后窗的位置，程暮就夹在人群中，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瞥，却非常明显，非常确定地，芝童知道就是他。

　　虽然他又恢复了一身运动装的扮相，但是那个侧面的轮廓，那个下巴的弧度，明显就是他无疑了！

　　尽管头发好像跟那天不太一样。

　　哎，帅气的男生也会像漂亮的女生一样，在意自己的发型的，常换常新有什么惊讶。

　　该死！

　　如果不是梦做的太完美了些，要不是跟妈妈谈什么私人侦探的话题，她怎么会迟到！不但不会迟到，还会遇到程暮，也许——就可以抓住他逼问出爸爸的下落啊！

　　人生！

　　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充满阴差阳错！

　　看来，只能亲自去他的学校一趟了。

　　放了学，芝童鬼鬼祟祟地跟陶狸尔告别，确定她不会去找程暮，所以她直接向程暮的学校走去。

　　躲在旁边的灌木丛中。

　　要看好时机，不能在人太多的地方出现，更不能在私家车出现之后出现。

　　私家车？芝童又在脑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怎么回事？

　　既然有私家车，为什么程暮会大汗淋漓地赶公共巴士？

　　难道私家车只在他放学的时候来接他？

　　奇怪。

　　哎，不管了，还是抓住他，问出爸爸的下落比较好。

　　正在想象的时候，程暮从学校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一看就是花痴队队员，一脸讨好的笑望着程暮，似乎在约他，再看程暮，一脸冷漠如万年冰雪覆盖的老妖，芝童不断地想起在101遇到程暮时候的情景，那么开朗的笑容，那么白的牙齿……多可爱的阳光男生，干吗现在又四处摆架子秀冰冻？

　　程暮很快就把几个女生打发走了，他独自一人向私家车的方向走去，芝童心跳若狂，必须要抓住这个最佳时机，不能再犹豫了。

　　“喂！”芝童像超人一样从天而降，她没控制好声音，过于宏亮，吓住了程暮。

　　程暮前后看了看，确定芝童是在叫他。

　　“喂！”芝童又叫了一声。

　　“你找我吗？”程暮指了指自己，有点迷惑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超人芝童。

　　“对埃”芝童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步流星向程暮走来。

　　程暮很奇怪地看着芝童：“狸尔派你来的？”

　　“不是，误会了，不是她派我来的。”芝童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跟他举行了告别仪式，于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面对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程暮奇怪地问。

　　芝童说：“你干嘛装傻？”

　　“装傻？不明白你的话。”程暮耸耸肩，完全像一个陌生人。

　　“101啊！”

　　“101？”

　　“对啊，上次我们不是一起错过了101吗？你不记得了吗？你还跟我说过话，后来一直没有见你，还觉得挺遗憾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101？你是说101路公共汽车吗？”

　　看到程暮完全不承认的样子，芝童又生气起来，但是回头一想，也许是自己的样子过于普通，没有给他留下印象，这也有可能的。于是芝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严肃地对程暮说：“先不说什么101了，我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一件私人的事。”

　　“到底什么事？”程暮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芝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到芝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暮终于恼火了，他不再听芝童说话，转身就要离开，芝童抓住程暮的胳膊说：“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我的重要的事情呢！”

　　“一定是狸尔派你来的，她生气我对她很冷淡，所以故意要你来整我，对吗？”

　　“你对狸尔很冷淡？为什么？她那么完美，你怎么能那样对她呢？”

　　程暮头昏地拍了拍头：“你还有事吗？拜托，我要回家了。”

　　“哎，我真的找你有事埃”

　　“到底什么事啊？”

　　“好吧，不说101的事了。我想问你，那天你给我送来的快递的事情你总该记得吧？……”

　　程暮像看一个来自天王星的外星人一样看着芝童，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递？我？”

　　“对啊，十几天前吧，你送来了一份快递，这个快递对我来说很重要。”

　　程暮拿起手机看了看，说：“小姐，今天不是愚人节，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好了，我很忙，我希望你回去跟陶狸尔说，不要再搞什么花样，我很累。”

　　说完，程暮大步流星地走掉，无论芝童再怎么喊他，他都不再回头了。

　　明白了。

　　程暮肯定是误会自己是陶狸尔派来捣乱的，而且，看程暮的样子，他可能不愿意承认自己送快递或者乘坐101路车这件事，难道他是在勤工俭学？读那么好的学校，一定很贵吧？但是……

　　这该怎么办呢？

　　芝童愁眉不展，程暮现在如此不配合，她根本就没办法得到爸爸的消息。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她真的只能求助于陶狸尔了。

　　哎，可是芝童实在不愿意让陶狸尔知道她念念不忘的101小子，就是她的超级冰冻cosplay控校草程暮呀。

　　芝童本以为第二天陶狸尔就会来问她去找程暮这件事，没想到一直等到放学，陶狸尔都没有问起来，芝童倒是觉得心有戚戚然，鬼怪作祟，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坦白，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就放弃了。

　　等她来问的时候再说好了。

　　溜溜达达地回家。

　　现在回家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件毫无吸引力的事情。

　　以前虽然她也不怎么愿意回家，至少家还能让她有一种安定的，平稳的感觉，虽然爸爸妈妈永远在吹胡子瞪眼互相斥责，如今，家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面冰冷的大镜子，没有了爸爸，妈妈有各种奇怪的动作，但是更多的是沉默，从一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和诅咒到中期的神神经经的失落和恐惧，再到后期的吓人的安静，这个过程芝童是亲自参与的，所以她觉得挺难过，一方面她为爸爸的无声离开感到难过，另一方面，她为妈妈的市场感到难过，曾经她认为妈妈是世界上最坚强，最强悍，最坚不可摧的人，这一次的失踪事件让妈妈所有的强大的形象都破损掉了。最后，她更为突然不完整的家感到难过，难道以后爸爸就不用出现在家里了吗？

　　少了一个人，都不能算一个完整的“家”的感觉。

　　芝童溜溜达达来到站牌前，坐上了101，晃晃悠悠地回家去。

　　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坐在靠窗位置的芝童忽然看到一个人。

　　戴着一顶快递帽子，穿着快递员的制服，手里还拿了好几封快件的快递小子！

　　明明就是程暮，他竟然对她矢口否认！

　　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只能是当场抓住他，才可能让他承认这一切，才能够告诉她那封快件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到底去了哪里。

　　心里充满着这样的勇气，芝童迅速地下了车，追着程暮的身影走去。

　　人太多，程暮又人高马大，没一会功夫，芝童就跟丢了。

　　下班的时间，街头上人来人往，人山人海，找到一个人简直是件太难的事情了，芝童叉着腰四处观望，正巧，不远处，看到了程暮闪出来的身影，芝童拔腿就跑，隔着人海，程暮的身影若隐若现，但是芝童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他，抱着坚固的决心，芝童一直跟着他穿越了好几条马路，甚至到了地铁站。

　　地铁里人也很多，程暮去了哪里？

　　芝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买了一张地铁票，进站了。

　　可是，进站之后又把程暮给丢了，没办法，芝童只好凭着感觉坐上了一号线，跑了几截车厢，都没有看到程暮的身影，芝童指望了，只好等到了某一个站，再原地坐回去。

　　好困。

　　芝童在地铁里觉得困倦难当，这些天太累了，应付考试，应付爸爸的失踪，应付花痴了一场的程暮，应付妈妈的情绪……真的是太累了。

　　晃来晃去中，芝童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芝童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下了地铁，走了好久都没看到出站口，难道迷路了？

　　芝童懊丧地又往回走，想找到一个指路标，但是地铁里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别说是指路标，连在哪里乘车她走没看到。

　　只能先走一走再说了。等遇到工作人员再问吧。

　　就这样，芝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都没有看到人影，也没看到出站口，她有点累了，想买点水喝，随处一看，在不远处看到有一条小路，有点黑，但是也许就是出路吧。

　　芝童向着小黑路那边走去。

　　走了一会，看到路的尽头似乎有一点光亮，但是很微弱，顺着亮光芝童走过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脚都有点疼了，她看到了前面有一台废旧的机器，仿佛还闪着七彩的亮光，难道是一台自动售票机吗？

　　过去看看好了。

　　芝童走到破旧的机器面前，拍了一下，不知道七彩亮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转到机器的正面，看到有一个按钮，暗红色，不明显，但是应该是启动键。

　　芝童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红色按钮，突然，屏幕亮了起来，像大头贴一样跳出了好几个彩色的画面，然后，定格在一个蓝色的界面中，这时候，传出来一个电脑的声音：“欢迎进入彩虹虚拟世界。”

　　彩虹虚拟世界？是一款游戏吗？芝童好奇地想，原来这是一台淘汰的游戏机吧，看样子已经很古老了。

　　电脑声音说完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选项：

　　进入OR离开

　　并有提示：

　　彩虹虚拟世界有一定危险，请慎重进入。

　　离开键的旁边也有提示：

　　您真的打算离开吗？如果不，您将第1001位体验者。

　　已经有1000个人玩过这个游戏了，看起来蛮有趣的，好奇心旺盛的芝童并不打算就此离开，她果断地按下了：进入。

　　接着，界面上出现了七种不同的颜色，像摩天轮一样分布在界面中。

　　赤橙黄绿青蓝紫。

　　果然是彩虹的七个颜色。

　　芝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试探着，在屏幕附近游走，不敢随意按下键去。当她的手滑到每个颜色的图标的时候，都会出现一行提示的字。

　　赤：变身体验

　　你可以随意选择一个喜欢的角色，体验一次角色的人生，当你选择进入的同时，你已经完全变成你想成为的那个人，但是，不要贪心，你只有一次机会，选错也不可返回重眩

　　橙：时空转换

　　你可以随意选择到底你希望的某一个时间中去，过去或者未来，时间不限，你只有一次机会，请慎重选择。

　　黄：特异功能

　　你将能够为自己设定一项特异功能，在你能够想象的范围内都可以实现，这项特异功能持续的时间为24小时，24小时候，特异功能自行消失。

　　绿：偷心大法

　　你可以随意指定一个人，这个人会对你动心，但是如果他不能真正爱上你，这个法术只能维持48个小时。如果他在48小时内爱上你，则你将永远得到他的爱。

　　青：极限探秘

　　你可以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可以是宇宙中的，也可以是关于人类的，可以是别人的，也可以是自己内心里的，只能选其一，而且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将会受到惩罚。

　　蓝：美梦之旅

　　你可以进入到自己最美好的一段梦境中去，身临其境，完全像生活一样去进行一次美梦之旅，直到你愿意退出这场梦为止。

　　紫：终极愿望

　　彩虹机可以帮助你实现一个终极愿望，本次虚拟体验结束。

　　芝童看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指始终在游移，但是不敢落下。

　　太神奇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台机器？而且，它说的是真的吗？虚拟人生？也许只是在游戏里可以做到的事情吧，可是，她是没办法跑到大机器里去当一场游戏里的女主角，那么，这些还能实现吗？实现在现实中？怎么可能，这一定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她在做梦？

　　芝童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的自己咧嘴大叫起来。

　　原来是真的，天啊，跟踪程暮却意外地遇到了神奇的机器！

　　应该高兴还是沮丧？

　　当然，在这空荡荡的地方看到这样的一台机器，芝童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害怕的。无奈好奇心太过于旺盛的她努力跟恐惧做斗争，举棋不定却兴奋不已，就这样，芝童站在机器面前好久好久，既无法下手，又无法离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屏幕突然灭掉，电脑的声音说：“由于您长久没有操作，机器现在自动关闭，再见。”

　　芝童吓了一跳，觉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她似乎感觉到了这台机器的神奇和与众不同，她狂热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但是她又没那么大的胆量去操作，听上去这几个游戏都充满诱惑，同时也都充满风险，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

　　不行，现在爸爸已经无故失踪了，如果她再出现任何问题，妈妈都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不行，还是走吧。

　　芝童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急匆匆地转身就要走，但是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喊她：别走……别走……又让她双腿无法挪动，太好奇了……但是，太危险了……可是，太好玩了……不过真的不能随便玩……

　　四顾无人，芝童更加害怕起来，心中的欲望好像一个魔鬼一样控制着她，很难摆脱的样子，她撒腿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看到站台上多了很多人，有人在下车有人在上车，乘务人员在维持秩序，刚才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芝童回头看过去，刚才那条小黑道已经不知所踪，她回去找了好久，甚至发现在地铁里根本没有那样的一条小道……这样的发现令她不寒而栗，浑身发抖，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乘坐地铁的目的是什么，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怪异，诡异的地方，就这样，她快速地回了家。

　　整个晚上，芝童脑子里都在想那台奇怪的机器，她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个机器的，到底是哪一站迷路的，然后就是满脑子都是那散发着七彩亮光的屏幕和按键，说真的，那七个按键对她来说简直是充满了吸引力，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那么奇怪的地方，如果现在让她立刻来做一个选择的话，芝童几乎百分之百不会犹豫的，可以扮演别人？可以让随意的人爱上自己？可以知道一个巨大的秘密？可以随便去到过去或者未来？可以拥有一项特殊功能？可以旁观自己的梦境？甚至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这简直是太有趣的一件事了……

　　她要扮演陶狸尔！她要让程暮爱上自己！她要可以飞向空中！她要知道宇宙到底是谁建造的！她要让自己长生不老！

　　哈哈！仅仅是想一下，都让自己无比激动，更何况也许真的会实现呢？

　　这也许是外星人留在地球的一台礼物？

　　或者是未来人放在现在的一台穿越时空的神机？也许在1000年之后，这些事情已经变得很简单，很容易实现了，就像一千年前的人没办法想到我们现在可以飞上天，可以潜入海中，可以遨游无限网络，可以一个电话打到世界各地……

　　而且！在她之前，已经有1000个人已经尝试过了啊！

　　多想采访一下那1000个人玩了这个游戏之后，都遇到了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好玩吗？刺激吗？后来是怎么回到现实世界里来的呢？

　　芝童翻来覆去睡不着，很想马上把这件事告诉陶狸尔，或者，她可以拉她一起去玩这个游戏！但是，陶狸尔不会相信这么荒唐地事情，而且，在芝童看来，陶狸尔还能有什么样的愿望实现呢？她已经那么完美了。

　　漂亮，出色，优雅，善良，还有程暮那么帅的男朋友……简直是完美人生的最好模板，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再想体验的了，除非她想体会丑陋，倒霉，苦不堪言等这些见鬼的东西，那又怎么可能？《王子和贫儿》的故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卑贱的身份去体验高贵，是一件值得欣喜若狂的事情，但是以高贵的身份去体验卑贱，那简直是一件自找苦吃的事情，而且真的太痛苦了，记得小时候每每看到王子变成乞丐的时候受到的苦难，芝童都会跟着难过地哭起来，幸好自己不是王子，她还是一个贫儿，所以她所向无敌！

　　哎，还是先睡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