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枪

　　嘭！柯布一枪击中第二个警卫的后背—转身干掉第一个警卫。

　　费舍上帝啊！你干什么？

　　柯布平静而自信地面向费舍。

　　柯布看看他手里的枪。

　　费舍看过去：第二个警卫拿着一把手枪。

　　柯布翻开第一个警卫的夹克，让费舍看看里面的枪套和武器。

　　柯布这些人要绑架你。

　　柯布拔出手枪，递给费舍。

　　柯布如果要我帮你，你要镇定。

　　费舍想起了什么。

　　费舍如果这是梦，我只要自杀就能醒来—费舍把枪对准太阳穴—柯布别这么做—他们可能给你下了镇定剂。

　　如果你扣动扳机，你可能不会醒来，可能会掉入更深的梦境。

　　费舍先生，这些你都清楚，只要回忆回忆。

　　费舍放下枪。

　　内景。

　　酒店楼道—紧接着齐藤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警卫。

　　齐藤躲入墙角。

　　当警卫在垃圾槽旁停下，他窜进楼梯间。

　　内景。

　　酒店楼道—紧接着阿瑟带着阿里亚德妮来到预设的房间：491内景。

　　491房—紧接着阿瑟带阿里亚德妮进来。

　　他打开衣柜，打开房中的保险箱，取出四枚塑胶炸药。

　　阿瑟好，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这个房间应该在528的正下方。

　　内景。

　　酒店大堂洗手间—紧接着柯布看着费舍，让他安心。

　　柯布做梦之前你记得什么？

　　费舍

　　（思索着）

　　雨天。

　　枪战。

　　彼得叔叔。

　　（抬头）

　　天哪—我们被绑架了。

　　柯布他们把你关在哪？

　　费舍关在。

　　一辆货车的后座。

　　柯布你的身体正在货车后座晃动—所以重力失衡。

　　费舍是关于。

　　一个保险柜。

　　上帝，回忆起来怎么这么吃力？

　　柯布这就像醒了之后回忆梦境，要多年的练习才能轻松自如。

　　那么说，你和布朗宁被拖进梦里，然后他们就能从你的意识里盗取什么东西？

　　是什么？

　　费舍他们要保险柜的密码。

　　他们要我说出脑中出现的一组数字。

　　柯布说明他们要盗取一个定位。

　　费舍定位？

　　柯布一组你潜意识中的数字。

　　这组数字可能用在很多地方。

　　（思索）

　　这里是酒店。

　　房间号。

　　你给他们的数字是什么？

　　费舍5，2。

　　然后。

　　很长的一组数字。

　　528。

　　528，4什么的。

　　柯布

　　（打开电话）

　　好，有头绪了。

　　（对着电话）

　　五楼。

　　内景。

　　491房间—紧接着阿瑟挂上电话。

　　他站在一把椅子上，把炸药安在天花板上。

　　阿里亚德妮你用计时器吗？

　　阿瑟不，我得自己判断。

　　等你们全部在528房睡着，我就等尤素夫开始穿越。

　　阿里亚德妮你怎么知道？

　　阿瑟他用音乐提示我快穿越了，然后货车撞出栏杆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这时候我从下面炸掉楼层，我们同时清清爽爽地穿越。

　　太早，我们没法穿越上去；太迟，我没法让你们坠落。

　　阿里亚德妮为什么？

　　阿瑟货车自由落体，失重状态下我没法让你们坠落。

　　阿瑟装好爆炸装置。

　　内景。

　　酒店大堂—紧接着齐藤走过大堂。

　　布朗宁从反方向走来。

　　齐藤以为他是伊姆斯，觉得好玩。

　　齐藤你变身了。

　　布朗宁不好意思？

　　伊姆斯从布朗宁身后走出，与齐藤对视。

　　齐藤啊。

　　我把你当成我朋友了。

　　布朗宁肯定是个帅哥。

　　布朗宁走开。

　　齐藤走近伊姆斯。

　　伊姆斯这是费舍投射的布朗宁。

　　我们要看看他有什么表现—齐藤为什么？

　　伊姆斯他的表现可以告诉我们费舍是不是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内景。

　　酒店楼道，五楼—稍后柯布带着费舍拐弯。

　　阿瑟和阿里亚德妮等在楼道里。

　　柯布他们是我的手下。

　　费舍开始数房号，停在528。

　　柯布拿出枪，从门前退后，一脚踢开—内景。

　　528房—紧接着柯布举着手枪，冲进房间。

　　房间里没人。

　　阿瑟和阿里亚德妮检查房间。

　　齐藤和伊姆斯到了。

　　伊姆斯关上门。

　　阿瑟找到了什么—阿瑟查尔斯先生！阿瑟拿起一个造梦机箱子。

　　柯布拿给费舍看。

　　柯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费舍的目光扫过按键和针筒。

　　费舍我知道。

　　但我不明白。

　　柯布他们要把你带下梦境。

　　费舍我已经在梦里了。

　　柯布再下一层。

　　费舍梦中梦？

　　阿瑟嘘！阿瑟站在门边，有人在外面。

　　钥匙在锁里转动—门开了一点—阿瑟伸手出去，抓过进门的人，把他扔在地板上—把枪抵在他的脸上。

　　是布朗宁。

　　费舍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教父。

　　费舍彼得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柯布抢过布朗宁手中的钥匙：528房。

　　柯布你说你们一起被绑架？

　　费舍不，他们先抓到他的。

　　他们一直在虐待他。

　　柯布你看见他们虐待他了？

　　费舍摇头，看着布朗宁，思考着。

　　费舍绑匪是你的人？

　　布朗宁不是，罗布特—费舍你想打开保险柜，得到另一份遗嘱。

　　布朗宁抬头看着费舍。

　　布朗宁我这辈子都给了费舍莫若。

　　我不能让你毁掉它。

　　费舍我不会扔掉自己的遗产。

　　我干嘛要那样做？

　　布朗宁我不能冒险让你挑战你父亲最后的嘲弄？

　　费舍什么嘲弄？

　　布朗宁那份遗嘱。

　　对不起，罗伯特，但这是他最后的羞辱。

　　考验你，让你白手起家。

　　他的意思是，你配不上他的成就。

　　费舍明白了，近乎崩溃。

　　费舍就是他说的“失望”？

　　布朗宁对不起。

　　但他错了，你会把公司做得比他还强。

　　柯布你的教父在说谎，罗伯特。

　　费舍面向柯布。

　　费舍你怎么知道？

　　柯布这是我的工作。

　　他有所隐瞒。

　　柯布看着布朗宁。

　　柯布让我们去搞明白。

　　柯布对阿瑟点头，阿瑟打开造梦机。

　　布朗宁沉默地看着。

　　柯布让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柯布卷起袖口，对费舍点头，让他照做。

　　柯布我们去穿透他的潜意识，看看他对你隐瞒了什么。

　　费舍直视柯布的双眼—卷起袖子，伸出手臂。

　　全部组员互相接上管子—阿瑟给费舍注射，他垂下脑袋。

　　阿瑟他昏了。

　　阿里亚德妮等等，柯布—我糊涂了。

　　我们要进到谁的潜意识里？

　　柯布费舍的。

　　我告诉他是布朗宁的，那样他就加入我们了。

　　阿瑟

　　（欣赏地）

　　他会帮我们一起攻破他的潜意识。

　　柯布就是这样。

　　他把自己的警卫当成布朗宁的人，会跟他们对抗，直到发现父亲的真相。

　　阿瑟按下造梦机的按钮。

　　组员们一个接一个昏迷。

　　柯布是最后一个。

　　阿瑟费舍的潜意识会对你穷追猛打。

　　阿瑟我会好好和他们玩。

　　柯布不要误了穿越。

　　阿瑟明白。

　　柯布听不见了—他盯着网丝窗帘，它们飘荡着，就像在梅尔的梦中—瞥见了什么人

　　（梅尔?）

　　，这时屏幕一片白色，画面—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白天柯布面部特写，他定在原地，凝视着。

　　阿里亚德妮

　　（画面外）

　　柯布？

　　柯布？

　　阿里亚德妮在他身边。

　　他们站在一面峭壁上，穿着白色的滑雪服，手拿漆成白色的武器，就像二战时的士兵。

　　柯布检查他的狙击莱福，从瞄准镜里观察他们的目标：下方一英里外，一座戒备森严的医院。

　　阿里亚德妮下面是什么？

　　柯布希望能有我们想让费舍接受的真相。

　　阿里亚德妮我是说你的意识下面有什么？

　　柯布转向她。

　　伊姆斯、齐藤和费舍到达，从上面的上坡上滑下。

　　柯布在费舍的耳机里关掉伊姆斯的声音。

　　柯布你是做梦者，你要把警卫从建筑引开。

　　伊姆斯那谁带费舍进去？

　　你？

　　柯布要是我知道路径。

　　我们可能会暴露。

　　伊姆斯不安地看着柯布。

　　阿里亚德妮走过来。

　　阿里亚德妮这个地方是我设计的。

　　柯布不，你和我一起。

　　齐藤

　　（画面外）

　　我来吧。

　　他们看着齐藤。

　　齐藤耸耸肩。

　　伊姆斯笑笑。

　　柯布伊姆斯，和齐藤说一下进入建筑的通道。

　　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在戒备最森严的部分，北边的塔楼。

　　柯布走向费舍。

　　齐藤咳嗽。

　　伊姆斯看见雪地上的血迹，看着齐藤。

　　柯布费舍先生，你和齐藤一起。

　　费舍你不进去？

　　柯布你必须自己完成。

　　你要进到里面，攻破你教父的意识，去发现你父亲的真相。

　　柯布拍拍费舍的耳麦。

　　柯布一直开着。

　　我会听着，掩护你。

　　（举起狙击来福）

　　楼上的窗户足够大，我可以从南边的塔楼掩护你。

　　柯布踩上雪橇，背上莱福。

　　切至：内景。

　　528房—晚上阿瑟查看造梦机。

　　他听见雷声般的隆隆声。

　　他看看表—秒针向前爬行。

　　他最后看了一眼做梦者，走进楼道。

　　内景\/外景。

　　货车在雨中的城市街道上行驶—白天尤素夫在开车，一枪击中了车内—他扫视，看见一辆摩托车靠近货车，后座的人在开枪—摩托挨近尤素夫的车窗，那人重新上膛—尤素夫朝摩托猛打方向盘，把枪杆拽进货车，一把抓牢，再将方向盘打回—把枪手扯下摩托后座。

　　尤素夫拐过一个弯道，驶进一个废弃的市场—内景。

　　酒店楼道—紧接着阿瑟走向电梯。

　　门开了—一个警卫出现，直奔他来。

　　阿瑟转弯，加快步伐。

　　雷声变响，画面—切至：内景\/外景。

　　货车在雨中的城市街道上行驶—白天摩托在后面开到货车另一边，再度追上，驾驶员拔出手枪连续射击。

　　前方，一辆SUV停在侧面的路上，准备拦住货车—SUV司机朝货车开枪，同时摩托车冲到货车另一边—尤素夫踩住刹车，让摩托车冲向SUV—嘭—摩托车栽向SUV，驾驶员像个破玩偶一样飞了出去—货车驶出市场，开上斜坡上的高速路，快开到桥上。

　　一辆SUV撞向货车的一侧，把它挤向侧栏。

　　SUV不停地挤，货车慢慢地倾斜—切至：内景。

　　酒店楼道—晚上阿瑟快步跑过楼道，但楼道开始倾斜，阿瑟随之往墙上跑去—他拐过一个弯，撞上另一个警卫—阿瑟用头撞过去，两人搏斗起来—搏斗中，楼道旋转起来，把他们甩到墙上、天花板上—墙壁成了地板，他们跌入一扇门，掉进—内景。

　　酒店房间—紧接着他们在旋转的房间里继续搏斗—画面—切至：内景\/外景。

　　货车在雨中桥边的斜坡上—白天货车倾斜着刮过护栏，睡着的阿瑟弹向一边—货车完全翻过护栏，滚下河岸，画面—切至：内景。

　　酒店房间—晚上阿瑟与警卫摔到地上，阿瑟压在上面。

　　阿瑟站起来，奔向楼梯。

　　内景\/外景。

　　货车在雨中桥边的斜坡上—白天货车重重地落地稳住。

　　尤素夫大口喘息。

　　意识到自己安然无恙，他笑了。

　　前方一阵铃声响起，他抬头向桥上望去，桥上的栏杆正在下降。

　　尤素夫查看手表。

　　尤素夫操蛋。

　　尤素夫猛踩油门，驶向大桥。

　　一辆SUV从后面闪出，想在货车钻过栏杆上桥前拦住它。

　　货车刚好通过—跟在后面的SUV后底盘被削掉，擦着地面停在上升的桥面上。

　　车内的警卫向货车开枪。

　　内景。

　　酒店楼梯间—紧接着阿瑟快步跑下楼梯—打开通往四楼的门—看见491门前站了警卫。

　　阿瑟喂！警卫们转身—他飞身跑回楼梯间—冲下楼梯—警卫们紧追不舍—他们拔枪开火，画面—切至：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紧接着伊姆斯滑向医院大楼，大楼进入目力所及的范围。

　　他伸手进背包，取出信号弹。

　　外景。

　　医院大楼—紧接着围墙上的警卫发现了信号弹，派出踩着雪橇的巡逻队和摩托雪橇出击侦察。

　　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紧接着伊姆斯看着他们靠近，冲下山坡，沿着冰雪覆盖的斜坡滑行，画面—切至：内景\/外景。

　　货车在上升的桥面上—白天尤素夫起身，回过头倒车，倒至桥边。

　　SUV里放了几枪，他趴下躲避。

　　他看看手表。

　　秒针缓慢转动。

　　尤素夫搞定。

　　希望你们准备好了。

　　他拿起一个MP3播放器，向后将耳机戴在睡着的阿瑟头上。

　　与此同时，他发现齐藤的绷带被血浸透。

　　尤素夫按下播放键—埃迪特皮亚芙那首《不，我从不后悔》唱起来，画面—切至：内景。

　　酒店楼梯间—晚上阿瑟停住，听到什么声音—巨大而低沉的音乐声—他惊慌地抬起头—阿瑟不，尤素夫。

　　还太早！子弹飞入楼梯间，他身边火花四溅，画面—切至：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白天柯布和阿里亚德妮向建筑靠近。

　　伊姆斯

　　（无线电）

　　柯布？

　　你听见声音吗？

　　柯布注意听。

　　风声反常的低沉。

　　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森林里—紧接着伊姆斯躲在树丛下，低声说话，一个巡逻队从他的位置下方经过。

　　伊姆斯二十分钟前我就听到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风声。

　　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紧接着柯布仔细听着。

　　“风声”变调。

　　柯布不，是音乐声。

　　该死。

　　伊姆斯

　　（无线电）

　　怎么办？

　　柯布动作快点。

　　齐藤，收到吗？

　　外景。

　　建筑另一侧，大雪覆盖的山上—紧接着齐藤和费舍从建筑之上的山崖上攀下。

　　齐藤我们已经最快了。

　　外景。

　　大雪覆盖的山上—紧接着阿里亚德妮担忧地看着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