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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血地》 作者:冯飞

第67章 后记

  (一)

  从少年时代起,我对神秘的清朝末年情有独钟。

  清朝末年,大清国尸山血海!

  清朝末年,大清国有一群科场失意的读书人。他们大都穷经皓首、怀才不遇、满腹牢骚。直至“长毛”“匪”起战乱爆发,他们才等到了问鼎官场,改变命运的机会。权与利的双重诱惑,使得一向自诩清高的读书人斯文扫地。他们一个个踌躇满志左顾右盼搔首弄姿,癫狂地演出了一幕幕人生闹剧!

  癫癫狂狂中,大清国依旧一片尸山血海。

  (二)

  我的高祖冯开良,曾经是翼王石达开的贴身马弁。翼王全军覆没后,隐姓埋名的开良公泊落江湖,四海为家。他在四川、西藏等地漂泊了十七个年头,才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黔北杉松坝。

  然而,他老人家注定不甘寂寞。他参与的、发生于清光绪十年(1884年)的“遵义教案”,曾经和“贵阳教案”一样轰动一时。

  我在历史的长河边漫步……

  历史让我震撼,也让我宽容,更让我感到一切都弥足珍惜。在幽深的长廊中,我们是如此渺小;我们不过是脆弱的、轻烟飘浮般的瞬间!

  每次和湘西凤凰的田儒乾先生通电话,我都感到自己走进了另一道岁月的长廊,并触摸到了历史的胡须。山水画家田儒乾,现年五十六岁。他是咸丰朝钦差大臣、原贵州提督兼署巡抚田兴恕田大人的曾孙。

  公元1993年秋天,我作为开良公的第四代嫡孙,自外地回乡祭祖。在翼王曾经驻扎过的杉松坝,在开良公的坟茔边,萋萋荒草令我泪眼模糊唏嘘不已。

  于是,我萌发了写“教案”的念头。

  我想,从古至今,贵州这片土地,它抚育了多少鲜活的生命啊!

  这些生命当初既是它亲手接纳,最后也是由它亲手埋葬的。这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感体验啊!如今,大地还是那么肥沃,滔滔的仁江河依旧在原野上奔流不息!沧桑遵义,它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祖冯公开良的一生,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荒唐透顶,凶险莫测!

  据1993年的枟遵义县文史资料枠记载:清同治元年深秋,在黔北仁江河畔,当高祖决定参加石达开的太平军时,年纪只有十三岁。

  而当时贵州的最高统治者,便是田儒乾先生的曾祖田兴恕。

  转眼,一百四十年的光阴倏忽而过!

  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当我在电话中谈起枟大清血地枠,谈起“长毛”时,不由对千里之外的田儒乾叹曰:当初,幸亏我的高祖没有落到田大人手中。否则这个世间,今日怎会有一个“小小的”我啊?“所以,凭着军门大人对冯氏的不杀之恩,凭着这部枟大清血地枠,我就得感谢你和你的曾祖!”

  “么子话哟……”说话间,儒乾先生在电话的那头哈哈大笑。

  (三)

  教案——中国人心口上已经结痂的伤疤!

  倘若把时光上溯一百年,几乎所有中国人,都清楚“教案”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那是苦难,那是悲剧,那是炎黄子孙不应忘却!

  我拒绝任何的屈就与攀附。

  写枟大清血地枠,我似乎把它当做一次特殊的祭奠。很多时候,历史像虫子一样骚扰、噬咬和羞辱着我。在理当轻松、看似合理的艺术虚构与刻骨铭心的历史事实之间,我总是徘徊不定,无法做出最恰当的剪裁和取舍。而正是基于历史的残忍,我才不愿戏说、不敢戏说也无权戏说。

  然而,人类自身固有的柔弱与彷徨——尤其是当历史被时尚麻醉之际,我们变得容易忘却!

  但愿“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故事,不要在这片国土上重演。

  (四)

  枟大清血地枠的问世,是我的亲人们理解与协助的必然结果;同时更凝聚着本书顾问们的关爱与扶持。这些顾问分别是学者王蔚桦、王心海、熊宗仁、王亚平、郑荣晴、孙定朝、伍元新、张嘉谚和贵州天主教爱国会的王充一主教、龙成忠神父。倘若没有这些学识渊博、古道热肠的专家学者的赐教,倘若没有他们的仗义执言,无论枟大清血地枠的构思多么精妙,它都可能只会在无端的猜疑、误解、推委与漫长的折腾中束之高阁!他们的恩德,令世间一切美好的文句都黯然失色!

  今天,我再一次鞠躬,向本书全体顾问以及提供老照片的田儒乾先生、贵阳市志办、天主教贵阳教区表达我深深的感激之情。

  冯飞·2002年“冬至”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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