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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第45章 德龄藏身(3)

  上海巡抚府里,巡抚和崔玉贵正在看桌子上伍龙的画像,崔玉贵说:“这人就是给绍朋传密旨的逃犯,老祖宗怀疑,这些乱党跟孙文有关系,听说孙文在日本要成立什么同盟会。这些乱党在天津活动十分嚣张,听说已经蹿到上海,老祖宗十分恼火,一定要缉拿归案。”

  巡抚向崔玉贵汇报:“出入裕庚家里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都是一些官府和公馆的官人。”

  崔玉贵细问:“找德龄的人呢?”

  “没有什么平民百姓。”巡抚突然记起,“我想起来了,听下人说过,有一位老者经常出入裕庚的家。”

  崔玉贵起疑:“什么老者?”

  巡抚比划着说:“很阔气,中等个儿,是一个郎中。”

  崔玉贵多疑地问:“郎中?莫非给裕庚看病的?”

  巡抚也上心研究:“也不对,这一带有名的郎中卑职不说全认识,起码也是半脸熟。据下人讲,德龄姑娘经常送这老者出来,有时还在大街上一起走。总管怀疑这老者有诈?”

  崔玉贵老练地说:“老祖宗担心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把德龄他们带坏喽,好,我要见识见识这位郎中老者。”

  上海裕庚家里,裕庚在床上正靠着被罗坐着。德龄坐在椅子上,守在父亲床边读报(英文):“这报纸上说皇上好几天没上早朝了,会不会病了?”

  裕庚分析:“也有可能,谁经得住这么折磨,况且他还是个皇上。”

  这时,容龄拿着一个像半截铅笔模样的黄纸卷进来了:“姐,有你一封密信。”

  德龄迎过去,接过纸卷,不解:“密信?谁送进来的?”

  “一个从京城来的人。”容龄不太上心地说。

  德龄边打开纸卷边问:“人呢?”

  “走了,他说他顺路带来的。”容龄随便一说。

  德龄把黄纸打开,上边写着四个字“窗外有耳”。德龄问:“这是谁写的字条?”

  容龄说:“那人没说。”

  “我看看。”裕庚伸着手要字条,德龄把字条递给父亲。裕庚边看边琢磨:“显然有人在监视我们。”

  “对啊,窗外有耳,说明我们被人监视起来了。”容龄同意阿玛的分析。

  “谁监视我们呢?我们在上海没得罪过人啊!”德龄进一步分析。

  “再说爸爸是公爵,比他们的官大,谁敢监视?”容龄接着姐姐分析。

  德龄问容龄:“刚才你说这人从哪来的?”

  容龄强调说:“京城啊,他说从京城来的。”

  “这信为什么从北京来呢?莫非是京城人写的信?京城谁给我们来信呢?”德龄提出一串问题。

  “是不是北京来的人监视我们?”容龄提出个新问题。

  德龄说出两种可能:“不是从北京来的人,就是从北京来的指示。”

  裕庚看破了什么:“德龄,你看这字是谁的字体?”

  德龄重新接过黄纸条,眼睛一亮:“是皇上。”

  裕庚夸奖:“眼力不错,一般人写字条,不用黄纸。圣旨我见过不下二百道,这个‘有’字很像皇上的笔体。”

  德龄又仔细看了一遍字条:“个个都像皇上的笔体,只是字写得有些潦草。”

  “可能皇上处境很艰难。”容龄在替皇上担忧。

  “也许皇上染病了。”德龄进一步分析。

  “你怎么老说皇上病了?”容龄不爱听不吉利的话。

  “我了解皇上,他的身体、他的精神,我都了解。”德龄满有把握地说。

  裕庚同意德龄的看法:“是啊,皇上的身体真让人担心。”

  这时,化装成老者的伍龙突然走到跟前,手里拎着三服中药:“老伯,您的身体真让人担心。”

  伍龙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全屋人惊变。裕庚惊喜,容龄惊而不畏,最担心的是德龄,德龄问:“你怎么来了?”

  容龄也说:“你进我们家门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伍龙不解:“怎么啦?我看看伯父不行啊?我每次不都这么进来吗?”

  “是啊,伍龙是来看我的,快坐下。”裕庚指德龄原来坐的椅子,“伍龙你抓的药,我吃了,还真管用,有时候还能下地站一会儿。”

  伍龙把中药放在桌子上:“伯父的病就得中西药合治,我给老伯请的郎中,都是上海最有名的郎中。再加上你们自己的西医,应该是完美的结合了。”

  裕庚又催了一下:“快坐下歇会儿。”

  伍龙刚坐下,容龄挑理了:“我们都站着,你干吗坐着。”

  “老伯让我坐的。”伍龙理直气壮地坐下。

  容龄预测:“你根本坐不住。”

  伍龙不服:“谁说的,我坐着非常踏实。”

  德龄埋怨二人:“快别闹了。”她把黄条递给伍龙。

  伍龙念出了声:“窗外有耳。”他立刻望了望门外。

  德龄态度十分认真:“这密旨可能是皇上下的。”

  伍龙噌地一下站起:“有人监视我们,是不是我连累了你们?”

  容龄扑哧一笑:“我说你坐不住吧。”

  “别开玩笑了,想想对策才是。”德龄劝完妹妹,又对伍龙说:“不管你连累我们,还是我们连累你,反正是对付我们大家的。”

  伍龙站着说:“官府想通过你们顺藤摸瓜,我是瓜,主要想抓我这个通缉犯。如果要对付你们,在北京就可以下手了。”

  德龄也站了起来:“也不一定,对付你就是对付我们,对付我们也就是对付你。”

  “这倒是,我们该想办法才是。”伍龙有些着急了。

  裕庚分析出结果:“凭我的感觉,有人盯上了伍龙,第一步要帮助伍龙脱险。”

  德龄同意阿玛的分析:“这倒是。”

  裕庚对伍龙说:“你脱险以后就不要到我家来了。”

  这时一个女仆进来说:“外边来个人说要见老爷。”

  裕庚忙问:“什么人?”

  女仆说:“从京城皇宫来的。”

  裕庚一惊:“皇宫?”

  女仆接着说:“他说来看看老爷的病,他叫什么……崔二贵。”

  德龄更正:“崔玉贵吧。”

  女仆更正:“对对对,就是他。”

  裕庚一惊:“来得好快啊!”

  伍龙有些惊慌:“耳朵来了,我怎么办?”

  德龄支招:“你要沉着,先到我额娘屋里躲躲。”

  容龄带路:“来吧。”

  伍龙有些后怕:“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容龄带着伍龙到裕夫人屋去,裕庚对女仆:“让他进来。”

  女仆返身出去,工夫不大,崔玉贵也拎着中药进来。崔玉贵假惺惺热情:“裕大人好!德龄郡主好!”

  德龄稍作解释:“我把年货办完,正赶上阿玛病重,我已托人向老佛爷请假。”

  崔玉贵顺口说了句:“情理之中,情理之中。”

  裕庚没有理会:“真是福星高照,贵客临门啊。”

  崔玉贵会说话:“都托老祖宗的福!老祖宗十分惦念裕大人的身体,非让奴才来上海看望裕大人。”

  崔玉贵边说边把中药放在八仙桌上,顺势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草药:“有人来过了?”

  没有人回答,裕庚让座:“二总管坐坐。”

  “裕大人在此,哪有奴才坐的道理。”崔玉贵客套话来得快。

  “二总管坐吧,你是客人。”德龄也在让座儿。

  崔玉贵故作客气:“可不能拿我当外人,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裕庚二次让座:“坐吧,宫中有宫中的礼节,府上有府上的规矩,千里迢迢哪有不坐的道理。”

  崔玉贵坐下:“坐坐坐。”

  女仆过来上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裕庚主攻问话:“二总管什么时候到上海的?”

  “昨天。”崔玉贵忙把话岔开,“裕大人的病情怎样了?”

  裕庚又把话转过来:“病也就这样了,到岁数了,岁数不饶人,去不了根啦。二总管在什么地方住?”

  崔玉贵不愿意:“巡抚给奴才安排了地儿,裕大人饭量还行吗?”

  裕庚摇摇头:“有减无增,慢慢维持吧。”

  崔玉贵:“老祖宗就知道裕大人饭量不行,让奴才给裕大人带来长白山的人参鹿茸。”

  崔玉贵装作刚发现伍龙送来的中药说:“哟!有人送药来了。”

  德龄一语双关:“送药的多了,没有管用的。”

  裕庚指责:“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说话。”

  崔玉贵提醒大家:“我记起来了,奴才刚才在门口看见一老者拎着三剂中药进来了,莫非就是他送来的?”

  “不是啊,什么老者?”德龄装作不明白。

  “裕大人,咱们是朋友,公务是公务,刚才那老者怎么看怎么像朝廷缉拿的要犯。”崔玉贵说明了来意。

  德龄质问:“既然是要犯,二总管怎么不抓住他?”

  崔玉贵一怔,裕庚也严肃起来:“要犯?什么要犯?”

  崔玉贵支支吾吾:“这……”

  “二总管是不是怀疑我窝藏要犯?”裕庚侧着身子问。

  “不不不,咱们都是吃朝廷饭的,都是凭良心伺候老祖宗的。”崔玉贵想缓解一下僵局。

  裕庚不客气地问:“你我都有良心?”崔玉贵不敢正眼看裕庚。德龄偷着将三包中药换上了三包茶叶。

  裕庚问崔玉贵:“二管家是不是想搜搜我府上?”

  崔玉贵忙做解释:“没这意思,没这意思,奴才怕坏人进了府,裕大人辨不出来。”

  裕庚一笑:“我的眼睛最雪亮,最能辨别好坏人,要搜我府,恐怕也得老祖宗亲自下懿旨。”

  崔玉贵迎合着:“那是,那是,懿旨已经下到了上海巡抚府,奴才没有别的意思,恐怕这几剂中药给裕大人添病。”

  德龄插嘴:“什么中药?二总管口口声声说中药,本姑娘不明白什么意思。”

  崔玉贵指着桌子上的纸包说:“我说的就是这三包中药。”

  德龄挑明:“这不是中药。”

  崔玉贵一愣:“不是……中药。”

  德龄把茶叶包打开,崔玉贵愣住了:“茶叶?我明明听说有一个老者从药铺出来。”

  德龄又抓理了:“二总管,刚才你亲眼所见,这么一会儿,又变成了听说的,谁不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崔玉贵也纳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龄趁虚而入:“是啊,我正想向二总管请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玉贵站起:“好,奴才告退了。”

  裕庚说了一句:“送二总管。”

  崔玉贵气冲冲走出去:“不必了。”

  这时裕太太、伍龙、容龄都从里屋走了出来。容龄松了口气:“丧门星可走了。”

  伍龙感动:“谢谢大伯,谢谢相救。”

  裕庚出口粗气:“你谢早了,你能不能出这个门还是问题呢。”

  “难道他们把大门也看住了?”伍龙担心起来了。

  “你现在不能走。”德龄说出自己看法。

  “夜长梦多,耽搁时间越长,越走不了。”伍龙心中火烧火燎。

  这时勋龄急火火地从外边跑回来:“出什么事啦?外边这么多人?”

  容龄问勋龄:“外边怎么啦?”

  裕庚问勋龄:“你刚才没碰到崔玉贵?”

  勋龄推了推近视镜:“我看着像他,没敢认,看不准。”

  容龄不明白:“外边都什么人?”

  裕庚肯定的口气:“官府的人。”

  裕府门口家丁守卫,两旁巡抚公差相围,清兵不断地推挡看热闹的人群。崔玉贵恶狠狠地对本地巡抚说:“盯住了,刚才提着中药的那个老头就是逃犯,只要一出裕府,立刻捉拿归案。”

  巡抚有些心急:“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不如我们进去搜捕。”

  崔玉贵强忍着性子:“不行,裕大人是国际敏感人物,搜不到会引起国际舆论,再说老祖宗只下旨捉拿逃犯,可没下令搜查裕府,弄不好,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巡抚坚持自己的看法:“等他出来,没日子。”

  崔玉贵看法不同:“不,伍龙比我们着急,他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方设法要尽快逃走,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

  这时,容龄拿着风筝从门里出来,巡抚暗示崔玉贵:“看。”

  崔玉贵认出:“这是裕府的二小姐。”

  巡抚问:“派不派人跟着?”

  崔玉贵摇头:“她没戏。”

  容龄无忧无虑地拿着风筝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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