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腻了就甩

　　美国高中女孩流行一句话，交朋友是为了认识更多的人，不断换，就不断认识！

　　于是男生也说：为了乐子嘛！腻了就甩！

　　“我高一交的女朋友，到毕业的时候，早就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了！”

　　今天下午，当我们一同给车库刷漆的时候，你不经意地对我说。

　　“那么你又何必交呢？”我问。

　　“为了乐子（for fun ）！所以没乐子，就吹了！”你说。

　　我差点把油漆刷子掉在地上，张大嘴望着你：“天哪！这就是你的交友观或恋爱观吗？”

　　“大家都这样！这是流行，我只是跟着走。”

　　“服装fashion可以跟着走，难道连交友的态度也要跟着流行吗？”我问，“当你觉得没有乐子时，可以跟女朋友说再见，是不是当你的女朋友觉得你不够吸引时，也可以把你甩掉？”

　　“当然！”你居然好像想都没想，就答。

　　“那么，你被甩掉之后会不会伤心呢？”

　　“如果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当然会伤心！”

　　“相同，如果你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她也会伤心。如果你是她不知道第几任的男朋友，她就会比较不在乎，对不对？”

　　“在理论上是对的！”

　　“所以你们在交往之初，就已经有了没乐子便分手的想法。这样，你们之间可能有真正的友谊吗？一个在一开始就不诚恳，就不敞开胸怀，就准备甩掉对方，或被对方甩的友情，是有价值的吗？”我又要问你，“你以不认真的态度交朋友，是不是也能确定，所有与你交往的女孩子，在态度上同样是不认真的呢？”

　　“女孩流行一句话，交朋友是为了认识更多的人，不断换，就不断认识！”

　　“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如此呢？百分之百？”

　　“当然不是！”

　　“那么当你以一种游戏的态度交朋友，对方却是全心投入时，从一开始，岂不是就不平等吗？你们一向讲求平等，为什么连交朋友的态度都不平等呢？如果你是认真的，对方不认真，是不平等！如果她认真，你不认真，也不平等！如果双方都不认真，你们这种友谊，又算什么？”我还要告诉你，“友情，不论同性或异性之间，最基本的条件，就是真，就是信。如果没有这两者，就不必说那是交朋友，不如讲只是找个暂时的玩伴！问题是，在这个世纪之病泛滥的时候，你说不定已经是对方的第N个男友，这种玩伴你能要吗？”

　　“所以我应该找那老实的、认真的！”

　　“可是如果那认真的女孩子，知道你过去交友的态度是找乐子，而且不信实，她无法确定她不是你的第N个女友，也难保证你有没有毛病，她又会肯跟你深交吗？所以当你交友的态度只是为了乐子，只怕你便只能找到那同一类型的人。若非你欺骗了对方，或对方欺骗了你，就是彼此欺骗。”

　　从种菜当中，我体会了一件事。有些人喜欢从撒种、育苗开始，种成一畦畦菜；有些人喜欢到苗圃买保证成活的幼株回去种，还有些人干脆去市场买收割来的成品。

　　我发现许多人或因为苗床的养分处理不当，苗株常长得太细；或由于日光不正，而苗株倾斜；又或因为不耐于搬进挪出，让幼苗适应外面的环境，而在移植后死亡。经过几次失败，便宁愿去买现成的幼株，从半途开始。

　　日久之后，他又可能觉得由幼株开始，也太费力，不值得，而放弃种菜，干脆要吃的时候去菜场买。

　　没错！这三种人都吃到了菜。也没错！买现成菜的人，可能多花不了多少钱，却省了许多力气。问题是那由播种，看着冒出新绿、茁壮、成熟的种菜之乐，恐怕只有第一种人享受得到。

　　如果将吃菜比喻为性关系，我相信在今天的社会，有许多人宁愿买现成的，因为省时，而且可以换许多花样。可是在肉欲的满足之外，他享受了多少精神生活的美好呢？

　　人可以多情，但不能滥情；可以多交朋友，但不能滥交朋友。而且交朋友最起码的条件是：你要真诚与信实！

　　我把今天的对话记下来，供你再思考！

　　刘轩的话

　　青涩的成长

　　当时的我，其实是因为刚被女友甩了，才说出那段很酸的话。现在回想，当时交男女朋友不是为“爱情”，而是一种对于“自我价值”的渴望：有一个人喜欢你，愿意跟你交往，这样子的肯定比什么都实在！

　　初中的我是个书呆子，又很不时髦，我喜欢的女生都懒得看我一眼。直到上高中，远离了初中的世界跟之前被锁定的形象，开始耍酷，装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说些自认为很成熟世故的话，居然吸引了一票女生。怪不得有句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