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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的奋斗——毕业了,和工作谈场恋爱》 作者:魏少华

第16章 机会有时候也给没有完全准备好的人

  飞机平稳地在天上飞行,望着窗外不断变换形状的云海,朱旭心情不错,嘴里还哼起了歌:“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

  为鼓舞员工士气,新起点集团搞了一次集体旅行,参与者是所有工作年限满一年的员工,路线是丽江—大理—昆明。上飞机没多久,何叶等人就睡着了,第一次坐飞机,而且没有午睡习惯的朱旭高高兴兴地欣赏着机翼下的景色。

  安排好房间,吃过晚饭,导游宣布今天晚上自由活动;于是他们三五一群就消失在丽江古城的夜色里了。张敏文提议男女分开,祝愿男生们能成功找到一夜情,然后自己带一群女编辑很快跑不见了。何叶最积极,说自己原来来过,和朱旭、郭庆豫三人先逛了一圈丽江古城,最后跑到一家酒吧,没想到碰到隔壁编辑部的几个同事,就一起喝酒聊天,玩色子。朱旭很喜欢丽江古城的格局和城中蜿蜒不断的溪水,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玩,一边欣赏夜色中的古城。

  大家都很开心,半夜一点才尽欢而去。回酒店的路上,出租司机居然问他们要不要再去另外一个地方特殊娱乐去?何叶装着很老练地答了几句,最后说,今天第一天,实在是太困了,明天我们再去现场考察。没想到,出租司机很热情地留了电话,邀请他明天联系他。

  第二天醒来,拉开窗帘,居然发现雪山就在眼前,有点“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意思,朱旭高兴得赶紧拿出相机拍照,同时叫起同屋的郭庆豫赶快来看。

  今天的主题就是游览玉龙雪山。导游说了下山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大家解散,各自上山。朱旭体力好,很快跑得不见了,回头看了看,后面没有同事,想着他们会慢慢跟上来,自己也没当回事。又溜达了一个小时,他突然觉得有些内急,噢,天哪,这附近好像没有厕所,于是他只好走到一条岔道上,不过到处都是人,跑了好远才解决了问题。转头走了没几步,两个女的跑了出来,脸红红的,朱旭厚着脸皮装没看见,心里还笑:“大自然里上厕所,多自然的事啊。”

  等返回雪山的大路上,朱旭看到郭庆豫、何叶和一帮不认识的女孩在一起聊天,吃东西,于是就跑过去和大部队会合。原来郭庆豫在这里碰到了自己的女朋友郝丽,她们银行也组织出来旅游,不过走的是香格里拉——丽江线路,没想到在这里给碰上了。

  “说明你们两个很有缘分啊。”银行那边有人说。

  “什么缘分啊,明明是路上互相联系的,我检举。”另外一个圆脸小姑娘举手围过来。

  大家有说有笑地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这个时候朱旭也过来了。

  何叶在人多的地方,总是有点兴奋:“这是我们的朱哥哥,著名编辑,全中国大概有二百五十万人是他教会用电脑的。他还没有女朋友哦,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大家一阵哄笑,朱旭也笑:“何叶是中国第一批网友,据他说,QQ上年纪和他相仿的北京女性,他都加过,你们问问他的QQ号,说不定早就认识呢。他女朋友有很多,也不差再多一两个,你们也可以考虑考虑。”

  说笑间大家一起下了山,最后约定晚上在古城里碰面一起再玩。

  晚上何叶另外找了一个酒吧,郭庆豫给她女友打电话,把郝丽银行的同事们叫了过来。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了半天各种游戏,最后决定,玩“杀人”。当时正是杀人游戏从IT届走向全国的春天,朱旭他们当然会,银行的小女生们则有些不太会玩,不过几圈下来,就非常熟悉了。

  这次朱旭和一个叫许亮的女生同为“杀手”。杀了两圈,经过分析,许亮明显有点问题了。朱旭玩得入迷,心里暗暗着急,想与许亮通过眼神交流一下,想想办法,偏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并不熟悉。这时法官再次说道“杀手请睁眼”的时候,只见许亮拿手指指自己,示意把她杀掉。朱旭立刻会意,把许亮给“杀”了。“天亮”后,被怀疑为杀手的许亮“死”了,这下何叶等人的逻辑分析全部乱了,谁也没有想到“杀手”会内讧。接下来,在何叶的积极误导下,冤枉了若干好人,朱旭再偷偷杀了两人,最后朱旭和许亮大获全胜。胜利的许亮异常兴奋,笑嘻嘻地问何叶他们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何叶说男人在女人面前没有“真心话”,选“大冒险”。许亮很高兴,说:“好啊,你去门口大声说一句:‘我是猪,真的’就可以了。”

  “女人啊,好毒。”何叶假装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反正没人认识我。”说完就真的跑到门口大喊了一声:“我是猪,真的。”

  哈哈哈,大家狂笑不已,晚上的娱乐达到高潮。经过这一役,朱旭对许亮刮目相看,觉得许亮不但外表阳光活跃,而且聪慧狡黠,忍不住多看了许亮几眼,发现许亮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哇,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更是好感顿生。玩到半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大家相约北京有空再聚,再玩。

  第二天一早,新起点大队人马杀到大理,游洱海,看大理市三塔,这个景色和金庸小说里的描写差距很大,这让朱旭觉得有些寡然无味,觉得这些景点不过如此。后面游大理古城时,朱旭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最后他居然跑到一个报刊亭前站着等同事,等了一会也不见他们回来,于是他就跑去看杂志,看了一会儿,职业病又上来了。朱旭跑去问老板,他的报刊销售如何,聊完还跟老板开玩笑:“老板你这里的数据,跳跃性太大了,有特殊性,不能作为决策样板。不过老板你人这么好,回答了我这么多问题,我送你一个创意:你搞一些纪念品,或者旁边再开一个小门面,帮游客代寄明信片什么的回家,证明到此一游,保管挣的钱比只你卖报刊杂志多。”

  正说得得意呢,听见有人招呼他:“小朱行啊,时刻不忘自己的工作。”回头一看,正是公司老大,倪总和总裁助理谭力二人。倪总创办公司以来,一直以儒商形象出现,除了几个亲密的伙伴,从来不发火,特别是在年轻人面前,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长者形象。

  朱旭笑笑,赶紧过去和倪总他们打招呼。聊完了景色和金庸小说之类的闲话之后,倪总问到,“朱旭,每个月你们上的专题和发的内容,一般是如何确定选题的?”朱旭知道这是老板在考问自己,想看看年轻人是如何办刊的。他也没有什么准备,想了想,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其实就是灵感加数据分析。灵感这个东西比较玄妙,好像没有什么规律,我们经常看别的报刊,还有一些网站,也包括国外网站正在介绍的各种应用,看后就会习惯性地想想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介绍。数据分析这块我们比较重视,我经常看一些网站的讨论话题,比如某几个技术点,我们会跟踪这些网站讨论的频率,有多少文章、多少帖子在讨论这个话题,另外也会记录人们搜索这个技术点的频率。根据这些统计数据,加上平时“三心二意”的准备,一般就能激发出一些选题来,最后大家讨论后,确定哪些是读者关心的,哪些是我们应该引导读者知道的。倪总很满意,点评到:“好一个三心二意的准备!数据分析加上灵感,嗯,可能这是所有行业创新的模式,朱旭你就是不干编辑,干其他的,工作方法也没有问题。”朱旭赶快谦虚,“老是统计各个论坛的讨论话题频率什么的,非常枯燥,要不是郭庆豫知道后写了一个爬虫小程序,我们也坚持不下来。”

  谭力知道倪总的喜好,趁这闲聊的工夫,就把话题引到读书上来,聊读书自然是朱旭的长处。三个人谈得比较愉快。突然倪总问到:“朱旭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朱旭说了。“哦,我想起来了,”倪总看看谭力,“你们学校出人才啊。小朱,陶可可和你是一个学校的吧,小陶说过。”

  最后两天夜宿昆明。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人通知各部门要开会讨论一下未来的发展规划等事宜。饭后休息了一下,朱旭给张敏文房间打电话问开会的安排,却听到张敏文情绪不佳地说:“开什么会啊,晚上自由活动。”朱旭没有多想,就收拾东西,融入到昆明的夜色中去了。

  陶可可这几天累得够呛,因为整个行政部门,包括人事部和总裁办的这次旅游活动,她是具体操办人。她每天跑上跑下地联络安排,有点空就躲在旅行大巴里睡觉,基本哪里都没有去玩。晚上老板说要安排各部门开会,她赶紧把联系好的宾馆各个会议室分配下去。为了不至于出错,她找各部门领导一一确认,不料却碰到了张敏文和李副总编正在呛呛。

  张敏文这几天参加了老板们讨论明年任务的会议,压力颇大,心情不佳,加上觉得好多手下都是第一次来昆明,行程又紧张,而自己部门的任务、计划和分配都是早就确定了的,没啥可再说的,何必浪费大家旅游的大好时光?何况出来玩之前,大家已经疯狂加了班,搞定了很多事情,实属不易。但出于对李副总编的尊重,她觉得应该跟李总打声招呼,就去李总房间找他,不想在楼道拐弯处碰到,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李副总编眉头一皱,很不高兴:“我都通知发行部和广告部派代表参加了。”他让张敏文把人给叫回来。张敏文决定了的事情,可不愿意修改:“他们都出去了,那编辑部就我参加吧,反正我来昆明好几次了,也没什么事。”

  李副总编觉得这是集团交待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就改?他有点生气地说:“都知道今天开会了,都叫回来吧。”张敏文本来情绪就不太好,一下子忍不住了:“旅游就旅游吧,开什么会啊,多无聊啊,再说倪老板的意思,也只是建议大家开会,我们路上讨论够多了。我觉得毫无必要。”正说着,陶可可和发行部祁经理过来了。

  张敏文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吵,只说:“那你们开会吧,我先走了。有事情通知我。”然后转身跑了。留下三个人一脸错愕。

  祁经理知道李副总编一般都让着这个脾气急躁的张敏文,他轻声问道:“晚上的碰头会还开吗?陶可可这里已经把会议室准备好了。”

  李副总编当然也有气,手一挥:“算了,算了,不用开了,大家都出去玩吧。”第二天是行程的最后一天,目的地是石林。考虑到很多同事去过,所以这次旅游项目手册上就写明愿意去的,早起坐酒店安排的大巴车去,不愿意去的,自由安排。

  朱旭昨晚回来后,应邀去广告部经理房间砸了半天金花,偏偏手硬得很,虽说平时很少玩,但反而比熟手玩得顺畅,挣了不少钱,最后出钱给大家点了宵夜才得以脱身回去睡觉。第二天醒来都快中午了,胡乱找了点东西垫了下肚子,打算出去吃个午饭,再去逛逛。不料刚出门,就在大堂里碰到陶可可和赵欣,陶可可问:“去过石林啊?”朱旭说:“对,学校体育部长他们家不是西双版纳的吗?你认识的吧,我和他比较熟悉,有一年暑假过来,顺便玩过。你们也不出去玩?”

  陶可可抱怨道:“哎呀,这不是给你们服务吗?我们累死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下。石林我们都去过。”

  赵欣也说:“这几天可把陶可可累着了,为了奖励她,准备请她去吃大餐,你要没事,就一起吧。”

  朱旭呵呵笑:“昨夜我赢了不少,这钱来得不正,中午我请,把它给花了吧。”

  陶可可鄙夷:“我们去吃西餐,你请得起吗?”

  朱旭回嘴:“肯德基大叔和麦当劳,我还是请得起的。”

  陶可可更无语了:“肯德基算西餐吗?”

  朱旭就等她的反问:“国产的药都算西药,人家这还是美帝的品牌呢,当然算西餐。”

  两人斗嘴的工夫,大家已经走到饭店旁边的一个拱形门建筑的门口,这建筑前面只有两个服务生,连招牌都没有。赵欣和陶可可就往里面走,朱旭嘀咕:“这是吃饭的地方吗?像黑社会场地。”不想进来别有洞天,果然是吃西餐的地方。

  进得包间,陶可可和赵欣都熟练地点了菜,朱旭欣赏完环境,很实在地说,没来过这么好的地方,让陶可可给推荐几样。

  吃饭闲聊了一会,陶可可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了,就问朱旭:“你们昨夜没去开会?”

  朱旭认真对付牛排呢:“领导说我们部门不用开。”

  陶可可看赵欣在,也没有多说,就岔开话题说:“这次服务你们还满意吧,年底奖金你的是不是得分多一点给我们啊?”

  然后转头对赵欣说:“朱旭说我们服务好他们了,年底给我们发钱。”

  朱旭对陶可可这种挑起人民内部矛盾的话并不在意:“没问题啊,牛排都吃了,年底考核,我给你们打高分。”

  陶可可喝了一口水:“行,那我先谢谢朱总编了。不过朱总编,今天中午吃饭的发票,你是不是先在后面签个字?”

  朱旭和赵欣也比较熟悉,就大言不惭:“小陶啊,这么点小事情,你找到我的助理,让她一块汇总后给我统一签了吧。”

  陶可可又转向赵欣:“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现在还是一个编辑,就这么使唤、糊弄我们,等当了领导,不得了。”

  赵欣也笑:“我看小朱行,要不我们回头先给小朱招聘一个助理吧。”笑了一阵,赵欣问:“知道《PC游戏》的人事变动了吧?”

  朱旭摇头。赵欣说:他们的主任助理李畅,直接越过副主任一级,提升为主任了。原来的编辑部主任,因为创办新刊《手机志》,已经提升为两个刊的执行主编了,少帅啊。我估计将来会是数码期刊事业部的头。原来的副主任,已经转做《手机志》的编辑部主任了。昨晚倪总宣布任命的时候,李畅表示自己都没有想到,都没有准备好,还表示一定要努力工作,完成使命。

  “你知道倪总怎么说吗?他说:‘机会有时候也是给那些没有完全准备好的人准备的。我相信李畅会不辱使命,把我们的拳头刊物办好。

  “我参加过好多次新人任命会,昨天的会上,少帅和两个主任的就职讲话我觉得是最有特色的,很有激情,而且人家两个人事先都没有任何准备。”

  朱旭踢球的时候认识了这些人,他认真地说:“谈话就能看出他们的水平,《手机志》的机会抓得好,将来是手机数码的时代,他们这个事业部发展机会很多。”

  赵欣笑了笑:“小朱,小陶,你们也不错啊,我看很快你们也会有新的发展机会。”看到赵欣话说得很诚恳,朱旭也就不来虚的:“等半月刊稳定后,我们部门很快也会发展新刊。只要事业能做大,我相信各种机会都会有的。不过这一年,还真感谢你们组织的培训活动,为这个我得认真地敬赵老师一杯。”

  陶可可目的性很强地问:“赵姐啊,我调发行部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陶可可希望去发行部搞市场的想法和赵欣沟通比较好。赵欣说:“你这次活动搞得这么好,倪总看在眼里呢,放心吧。再说,祁经理也点名要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从我这里离开?!”

  陶可可撒娇:“我这不就是轮岗啊,我会回来的。”

  吃完午饭,陶可可和赵欣找导游安排车送倪总等去机场,赶回北京参加一个会议。赵欣陪老总去机场,陶可可就和朱旭在大堂里找了个角落聊天。

  朱旭问陶可可:“真要去发行部啊?我看他们出差很频繁,你能受得了这个吗?”陶可可很认真:去发行部可不是我一时的冲动。我仔细想过的,你看我毕业这两年,一直在人力资源部和总裁办工作,行政这一块我比较熟悉了,完成了好几个项目,协调啊,安排啊,这些工作做起来很顺手,而且积累了不少和人打交道的经验。

  “但是你知道,在国内企业,HR根本不受重视,经理们好多认为我们就是吃闲饭的,给他们捣乱呢。我就受不了这个,我要换个部门。我告诉你,我要将来去了发行部,再干市场部什么的,肯定比你能干。”

  朱旭赔笑:“你是谁啊,我就知道你行,没有你干不了的工作。去试试吧,溜达一圈,再回HR干经理更合适,迟早你们老板要当行政总监的。”

  “我才不呢,我是真想走市场这条路。谭老板说了,很快发行部就会分割出来成立一个市场部,我觉得我会在市场部干得很好!”

  朱旭笑嘻嘻地看着陶可可,说,“我觉得你行的。”

  陶可可以为朱旭又和她开玩笑,就说,“谢谢你啊,你要是大老板就好了,马上就给我调换一个岗位。”

  朱旭却认真地说,我说真的呢。这半年来,我仔细观察了不同人的不同工作方法,真是各有风格。

  “这么说吧,你是我见过的职业素养最高的人了。”

  陶可可有点吃惊,“什么意思?这和我去市场部有什么关系?”

  朱旭说,“其实我刚工作的时候,只和我老板沟通交流,已经适应了她的工作风格。但最近半年,接触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发现你在工作上有很多长处,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职业化程度特别高。”

  陶可可感兴趣了,“举例说明。”

  朱旭说,很简单,就拿这几天来说吧。这次出来,你管这么多事情,可以说千头万绪,但我发现,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基本都知道如何处理。条理清楚,这就是一种能力。我告诉你,就我观察,在我们公司,头脑混乱的人多着呢。

  “而且你不太清楚的事情,你也不乱说。比如刚才赵欣问你一个事情,你没有回答‘好像是这样吧’,而是回答:‘赵姐你等一下,我再去确认一下。’然后马上拿出流程本来打电话确认。你知道吗?我去发行部要东西问问题的时候,她们经常回答我——大概是吧,好像是,可能是——我得引导一下才能找到问题的答案和数据。而且我发现她们对祁老板问的事情,有时候也这样模糊地回答。我给你说下我的观点啊,祁老板做业务是一把好手,训练员工就可能差点。在我表哥的公司里,我看那些业务助理可不敢这样回答老板的问题,还是小公司磨炼人啊。”

  陶可可不以为然,“这只是一个工作习惯吧。”

  朱旭说,你别小看这个习惯,她们回答我‘好像是吧’,已经让我郁闷了好多次了。所以我经常告诫自己,绝对不这样对老板说话。

  “还有你知道我们老板比较强势,一旦决定要干什么不容置疑。有时候脾气还不好,所以我们都养成了一个习惯,老板讲完,我们记下要点后,会跟老板确认一下,老板你要的是不是这些,然后1、2、3说给她听,她往往就会比较开心。老实说,这个习惯我都是跟你学的,你们做过老总的秘书,确实不一样。而且我发现呀,你不但跟导游交代问题的时候井井有条,还要求导游复述一遍你说过的要点,拿纸笔记下来。导游比较乱的时候,你就会引导她,帮助她整理。还有,就刚才安排车这个小事情,你甚至准备了万一堵车的预案,如果飞机晚点,你让导游安排老总们如何休息,都有交待。你这些职业习惯,非常值得我学习呢。所以我觉得,你到发行部干,对祁老板是一个帮助。我要是他,肯定要你过来帮忙。”

  陶可可这才真的开心了,说:“你还真是有心人,谢谢你的鼓励,这下我更有信心了。”

  朱旭笑,“可不是嘛。我知道我是职场新人,要多向你们学习,所以很注意观察为人处事的一些基本职场素养。真的,我发现你的人际沟通能力就比我强很多。还有你平时着装、说话方式、处理问题的方式,包括你座位上的办公用品安排,经常让我想起我曾经和同学在一起交流的问题:毕业后,如何变得更职业化和专业化,学会用职场人士的方式和职场人士交流,尽快脱下学生气?我觉得做到你这个程度,就可以了。”

  陶可可终于有些得意了:“你还挺会哄我开心的嘛!不过赵欣也夸过我,还说下次新人培训,让我去讲职场基本功呢。”

  朱旭笑:“我这不是哄你。我的职业和你不同,讲究和作者读者的良好沟通,引导发现解决他们的问题,真诚很重要。我这都是真心感受。”

  陶可可笑:“朱编辑,你这是真诚编辑一切吗?”

  朱旭呵呵笑:“是啊,为读者需求,我们呕心沥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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