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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学生的故事》 作者:王勋

第1章 校花的照片(1)

  我总不能新年伊始就请病假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所以我就硬着头皮来混了一节课,整节课都是昏昏然,也不知自己讲了些什么。当然学生们也绝对不会对我提什么意见,因为他们也沉浸在节日的狂欢之中。

  所以我混了一节课,也没有愧疚感,只是想早点回家睡觉。刚走到二(4)班门口,我仿佛听见有人喊我:“元老师,元老师。”之所以不敢肯定,是因为这声音很悦耳,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名字从来没有这样动听过;虽然我当时有些头晕,但对于声音还是比较敏感的。

  我回头看了一下,才明白我的名字为什么这样好听,因为那是“校花”在喊我。有一天晚上,我蹲在厕所里,二(3)班有两个男生跑到办公楼教师厕所抽烟,边抽烟边讨论谁是一号“校花”,谁是二号“校花”,结果认为二(3)班的朝烟是一号“校花”,二(4)班的石榴青是二号“校花”。不过他们不知道我蹲在隔间里,所以回到教室里还道貌岸然的。

  我意外的收获是知道自己是两朵“校花”的语文老师。

  我就觉得那是最有价值的一次入厕。

  好吧,还是回到声音上来。听到这意外的声音,我只得意外的停了下来。

  “你31号为什么不看我的节目?”她上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节目啊?”我有些奇怪地问。

  “元旦文艺演出啊!”她有些失望,“我是主持人嘛!”

  我本想说,我从来不看这类节目。当然我不看节目,倒不是学生演得不好,而是讨厌校长喜欢在**时亲自登场,唱他的《打靶归来》;而且,我还得和其他老师一样,鼓掌表示敬意。我第一年到B市一中来,听了他的演出,还拍了几下巴掌,表示1对其勇气的鼓励;同时这样也可以暖和暖和手掌。后来,就逃避了。当然,我没有和朝烟说这些话,只是假装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主持人。”

  “难道你去年的元旦演出也没有看吗,也是我主持的?”她似乎更失望了。

  我像做错了什么,低下了头。唉,别说去年的,就是前年的,我也没有看过啊!这时,我发现二(4)班的学生们都从窗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特别是女生,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对于生活枯燥的高中生来说,不要说一个男教师和一个女学生在一起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一只公蚊子和一只母文字在一起,也会让他们感到快乐,假如他们能分辨出蚊子的性别的话。

  我急于摆脱这种当蚊子的窘境,就说:“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明年我一定看,一定看!”

  “明年?明年就高三了,哪还有机会上台啊?”她倒无限惆怅起来。

  我也不知怎么说才好,觉得自己真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说:“那你说,我怎么办?”

  “我也不知怎么办,”她哀怨地(这是我事后的回味,当时还没有注意到)看了我一眼:“看来是没有办法了。”说完,在其他人比较惊异的眼光中怏怏地回教室了。

  我也飞也似的跑回了办公室。

  不过我现在却睡意全无了,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呀?

  我很想问一问对面的胖阿翠,因为她对于这类事情有着天才的推断能力;但我不敢问,因为她是我们办公室最八卦的人物。

  我也不是一个特别弱智的人物,虽然自从谢红叶投奔“成功男”以后,我几乎没有碰过女人,但我对于女人的基本感受还是保留着的:这个叫朝烟的女生唐突地问这个问题,只能说明,她对我这个离婚半年的男教师有了一点儿那个。那个是什么呢?我也不能直说了,反正我当时对自己“肃然的有些起了敬”。

  到了晚上,我到办公室准备集体备课的时候,这种成就感到了顶峰。

  其时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正对着学生们的文章发笑,突然进来一个人,她就是朝烟。很明显,她是有预谋的。

  我有些激动。你们千万别笑话我,不激动的人应该有问题。

  “你有什么事啊?”我还得装着很镇定的样子。毕竟是老师嘛!

  尽管一年半以后,朝烟捏着我的鼻子说:“你当时的眼睛好色啊!”但我相信她是栽赃。

  “啊,是这样的,”她到比我镇定,“我那天当主持人,照了几张照片。嗯,我送一张给你——你喜欢哪一张?”

  她把几张照片摊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也来不及细看,怕来了人哪,就随便拿了一张,“就这张吧。”忙把它夹在备课本里。

  她笑了一下:“你最喜欢那张吗?是不是那张最,最漂亮?”

  我忙低下头:“嗯,嗯,也许,啊,不,都漂亮,都漂亮。”

  她嘻嘻地又笑了:“那就送给了。你可不要掉了!”

  我讪笑道:“那怎么会呢!”

  “好吧——老师再见!”

  我回头一看,原来胖阿翠进来了。

  朝烟的反应还真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胖阿翠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朝烟的背影出了办公室,又用更加疑惑的眼光盯着我,半真半假地说:“我说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原来是和恋爱专家、大名鼎鼎的朝烟有要事相谈哪!”

  我狠狠盯了她一眼:“少胡说!”

  心理却怪怪的,不知是不是为了“恋爱专家”那几个字。

  胖阿翠有意味深长地说:“你可小心点,这种女生专门猎杀男教师。嘻嘻。”

  我心甘情愿,我很想这样说。当然我没有这样说,而是说:“少废话,快准备吧,今晚集体备课,你是中心发言人。”

  “是啊,我知道,我的组长大人。”

  朝烟送了照片,还有下文呢。

  第二天周记交上来了。她先是大谈特谈了一番余秋雨,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写了一句:“老师,那张照片到底怎么样啊?”

  我可不敢在上面批阅我的意见,只好夹了张白纸,写了几个字:“还可以吧。”这也是我的真实意见,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但那照片确实太差:一个花季少女穿着那老气横秋的旗袍,实在不配。我敢说,她穿上麻袋,也比这个好看。

  但是,我到底还是把她得罪了。

  周记发下去的第二节课是语文课,我一进教室就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头,把课本弄得“哗哗”响,口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同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有些惭愧,不该如此轻率地评价她的玉照啊!

  我用比较抱歉的眼光看来她一眼,才开始上课。但她根本不理我,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点她回答一个问题,缓和缓和气氛,又怕她不给面子,弄巧成拙。结果忐忑不安地上完了这节课,自己也觉得没有上好。唉,其他60个人何辜之有,又跟着浪费了一节课。我们可是重点中学,培养的都是精英;浪费精英的时间,是对社会公德的蔑视。

  下了课,我趁着办公室没有人,又偷偷地把照片拿出来,欣赏欣赏了一番。如果不在乎那可恶的旗袍,她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在我们这3000多人的高中里,恐怕不多:标准的瓜子脸儿,白净的皮肤,略翘的鼻子,微带笑意的眼睛,略显夸张的嘴巴。

  我终于明白了,她以为我说她不漂亮!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天都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一个堂堂的高中语文教师,怎么连自己的意思都表达不清楚呢!难怪谢红叶离开我去投奔“成功男”,没有半点犹豫,看来她已认定我这一辈子是个窝囊废了,就如朝烟在两年后的四月一日跟我分手时说的那样经典:“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不了。”

  唉,她如果当时认清我的本质就好,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轰轰烈烈的故事了;她当时还对我的一句不经意的评价如此耿耿于怀。

  看来,我得想办法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不然,她会觉得很失败的,对于一个女孩而言,说她长得不漂亮,打击不异于说一个高级教师不会上课;更何况,她确实长得如此得漂亮,是男生们公认的校花。如果我不为她平反,实在有违教师身份。

  但是,我怎么平反啊?我总不能说“朝烟同学,你长得好漂亮”吧?如果她这话传出去了,我元无雨岂不成了大色鬼;虽然我们男教师私下里也讨论哪个班得女生漂亮一些,但还没有哪个对女生说 “你好漂亮”。

  也就是说,我遇到了一个挑战。

  不过我很喜欢挑战,我相信我能找到解决得问题得办法。果然,机会很快来了。

  第三天早晨,我在食堂门口与她“邂逅”了,当时她正拿着两个馒头边走边啃。说实话,我有些难受,因为她只啃两个馒头;这么漂亮的女生只啃馒头,而没有喝鲜牛奶,实在不公平。

  不过我明白我的主要任务是为她平反,所以就暂时忽视了馒头。我朝她喊了声:“吃早饭啊!”这当然是相对弱智的话,难道她是在吃午饭不成?

  她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因为她正在一心一意地对付馒头。我后来知道她的饭量很大,但当时对她的虔诚却很吃惊:不就是两个馒头嘛,有必要那样认真对待吗?

  她有些惊诧地抬起头,看见我,她有些惶恐,嘴里有一大片馒头等待她加工,所以她没有回答我,不过那样子有些狼狈,甚至我也为自己的唐突而自责。一年半后我若干次提到这个精彩的细节时,被她暴打了若干次。

  我别过脸去,不愿面对这惨不忍睹的场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对她说:“我只想说一句话,其实,其实,其实我觉得那照片,很好看。”

  “真的?”她的眼睛里放这异样的光芒。

  “是真的。”我说完,就快步进了食堂,也没有去观察她的反应。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食堂是学校的商业区,人群复杂。

  像养在山泉里的黑玛瑙,谁看了都会赞叹、陶醉,认为这是全世界最纯洁无瑕的眼睛,值得诗人写诗赞美。只有我知道,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她的眼睛是陷阱,你一不小心看了,就会掉进去,挣扎不起;甚至,她的眼睛是中子星,是黑洞,有无穷的引力,定力不强的人很容易被吸进去,然后,坠进无尽头的深渊。

  因此,到二(3)班上课,几乎成了一件很刺激的事,又恐惧又向往。我一般不会去看她,即使看,也是漫不经心的转到她的身后,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后,迅速地离开,或者看其他人;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反应很快的人,不能让她回头看见我,看见我的眼睛里充满赞许,否则她会太得意的。

  有时候,她实在不象话,整节课地盯着我,我的眼睛到哪里,她的眼睛就转到哪里,就像GPS那样死死地跟住我。要知道,这里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课堂,还有其他六十多人正睁着渴求的眼睛等待我传授知识啊!所以,有一天,我正在上一篇难度较大的文言文,她还是盯着我,根本就不作笔记,课本上一片空白;其他人的课本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知识点。

  我走到她身边,严肃地说:“朝烟同学,你怎么不作笔记啊?你看××,都写了这么多。你说,这个‘病’是什么意思?”

  “生病。”她大大咧咧地说。

  “哈哈哈哈!”全班大笑。

  “是‘批评’的意思。”她的同桌碰了碰她的肘,小声地说。

  我发现她的脸“刷”地红了,比她当主持人的那长照片还要红;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就说:“嗯,这个用法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不过现在我们学过了,就要记下来,尤其是这种不常见的。”

  此后她就一直低着头,也没有作笔记。我知道把她得罪了,心理颇不安。就偷偷地看她,有道歉的意思,但她根本不理。就是到了下课的时候,她仍旧低着头。同桌抿着罪偷笑,还用眼角的余光看我。我仿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飞快地跑了。

  回到办公室,心里还不平静,有些烦恼,无名的烦恼。我也奇怪了。怎么开始对这个17岁的女学生在乎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校长每次开大会都要强调“正确处理男女师生关系”。虽然据传他自己比较喜欢在外面“打靶”,但他对我们可是非常严厉,弄不好就要你“下课”,好像这学校就是他自己的。

  正想着这个事,我对面的胖阿翠跟我说话了,我吃惊的发现她的眼睛里居然有些同情,甚至相当的怜悯;我知道,我肯定有什么坏消息,而且是相当的坏,因为一般的坏消息,根本打动不了她这种八卦大王。

  “你的手机刚才响了。”胖阿翠轻轻地说。

  “嗯。”我说,等待着可怕的下文。

  “响了好半天,至少有,有10分钟。”她接着说。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接了我的电话阐述理由,也许电话一响,她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肯定是这样,似乎她对我的私生活有着与生俱来的监督权利。只怪我粗心,没有关机。平常去上课,我把手机放在抽屉里,而且都关掉,至少改成振动。今天太大意了。

  “后来呢!”我耐着性子说。

  “后来,后来,我看它响个不停,知道打电话的人可能有急事,就,就帮你接了。”

  “谁打的?”我紧张地问。

  “我真不是有意打听你的隐私。”她还在喋喋不休。

  “到底是谁?”我不耐烦了。

  “她呀。”

  “她是谁?”

  胖阿翠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连她都忘了——谢红叶啊!”

  我的心一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过去的3年里,“谢红叶”是我眼里最美丽的三个字;甚至听见与它们读音相似的字,我的心都会为之一颤。但半年以前,我和这三个字绝缘了,因为这三个字的主人投奔“成功男”去了。

  “她说了什么?”我问,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还好,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谁注意我和胖阿翠的谈话。

  “她说,她说她明天回来办手续。”胖阿翠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看来人人都有恻隐之心哪,可恶如胖阿翠者,也不例外。

  “哦。”不过我这才想起来,尽管她投奔“成功男“已经半年了,但我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

  “她叫我转告你,”胖阿翠迟疑了一下说,“她叫我转告你,把两本结婚证都带上,她不到你家去了,她说她明天8点半在××街道办事处等你。”

  “谢谢,我知道了。”我真的谢谢胖阿翠,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是谢红叶和我直接通话,她会如何说出这种话来,是我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对这房子关心的程度可远远地超过了我啊,不过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你没有事吧?”胖阿翠轻轻地问,眼睛里居然不那么八卦了。我这才想起来,她也是个女人啊。

  “没事没事,不就是换个本本嘛!”我强作欢笑说。

  回到家里,我又伤感起来,仿佛又感觉到了谢红叶的气息,听见了她一边收拾地上的书报一边罗嗦:“总是到处乱扔,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报纸看完了就放在茶几上,你看,厕所里也有!”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老老实实地收拾起那些书报;但下一次又忘了,所以这种抱怨周而复始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咱们分手吧?”

  我以为她开玩笑啊,就说:“分就分呗。不过,你说一下,为什么要分手呢?”

  她递给我一张《武汉晚报》,指了指其中的“鹊桥会”上的一篇:“成功男36岁185硕士自办公司别墅两套名车代步年收入200万欲觅26岁以下身高160以上本科学历肤白貌美体态苗条之女士为伴”。

  “我要去投奔他。”她似乎认真地说。

  我笑道:“不是我舍不得你,就怕人家看不上你。如果你有信心,我也不阻拦。”

  谁知我回家的时候,她真的不在家里,还留了纸条,说是投奔幸福去了。我还当她是赌气,回她母亲那里去了。便懒得找她,因为她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在内政变成外交的时候,我的态度一向很强硬。谁知她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大大超出了惯例。我再拐弯抹角地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她母亲说她闺女根本就没有回家。

  她真的追求幸福去了!

  痛苦是免不了的,不仅是失妻之痛,而是实在太丢面子了,我好歹也是一男人,虽然不是气宇轩昂,起码也是一表人才啊!和自己睡了两年的女人,说走就走,就像住了几天的旅馆,结账就走人;何况她连账也懒得结!

  唉,她以前说她喜欢这些,我还当是她没有长大。记得认识她不久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并肩走在B市的大街上,看见B市最高的建筑——36层的税务大厦,我也不知是那根神经出了毛病,牛B哄哄地说:“将来我也会有这样一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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