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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学生的故事》 作者:王勋

第4章 我被欺负了(1)

  我被朝烟涮了一把

  转眼放了寒假。对于我来说,这个寒假实在漫长——我不知道如何向老父解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回家过年,以往我都是携谢红叶回家的。我的父母总是要我们去亲戚家拜年。我知道他是在炫耀,因为他们的儿媳妇是城里科长(相当于乡长级别)家的千金。其实我前岳丈是一家官办小工厂的厂长,工厂早垮了,他老人家现在巷子口卖油条,但我哪里能向我的老父解释得清楚?

  我就打电话说:“我寒假要到北京去参加司法考试培训班,不回家过年了。”

  这个事情他约略知道一点,他儿子喜欢法律,通过了这个考试,就可以帮人家打官司,所以他也没有什么话说,但他想看看她的儿媳妇,所有挨了半天,才小声说:“你不回来,那红叶能不能回来?”

  我正要说不能,就听见我母亲在一边骂他:“老糊涂,儿子不回来,媳妇回来干什么?”

  我突然想笑,一种苦涩的笑。

  我当然没有去北京参加那司法考试培训班,我知道那些都是骗子,赚钱的;但我可以在家里自己复习嘛!我有个女学生叫柳芙蓉在武大读法学,鼓励我参加司法考试,说是要和我合伙开律师事务所呢。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凄凉的感觉是免不了的,好在有老刘和三狗两个朋友,常来陪陪我,或请我去他们家吃饭,因此日子倒也过得去。但人家也要过年,我总不能老呆在别人家里吧,所以自己也要购置一些年货,象模象样地过年。

  到了腊月28这一天,我放下司法考试辅导用书,揉了揉发昏的眼睛,到超市办年货。

  出了校门,我才知道世上幸福的人远远多于倒霉的人。你看街上,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连那乞丐,也是用歌唱般的声调行乞:“老板先生新年好,赚钱多得装不了,给我一个小钢蹦,保你把桃花运交!”

  我笑了笑,给了枚钢蹦。

  进了超市,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我等了半天才抢到一辆小推车,但几乎走不动,也不知道买什么,只好跟在一个胖女人后面,她拿什么,我也拿什么。但她很快就起了疑心,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不想劫财,就想劫色。说实话,我倒想发财,因为这样可以在谢红也那里找到一点儿尊严,但我不想通过这种 “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致于劫色,是从来不想的;退一万步说,我哪天性饥渴,想劫色,也轮不上她吧!

  我正在为自己的想象力自我倾慕,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有十根香香的肉柱子将我的双眼盖住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打劫!

  但马上又否定了,在这种地方打劫,只有范伟才干得出来。

  我说:“是谁?”

  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将那手掰开,但我知道这样会扫人家的兴;再说,从气味和质地来说,这绝对是女孩子的手,让它们一下子就离开了,受损失的还是我自己。尽管一年半以后,我对这十根指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在当时我是非常激动的。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心情,不要笑话我。

  那手指捂得更紧了,并且伴随着“嘻嘻”的笑声。

  “是谁?”我又问。

  “你猜呀!”不过那声音明显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这个人在考验我。

  我可不能瞎猜,如果猜错了,对方会很生气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因为我想我和她不至于熟悉到可以捂眼睛的地步。

  但我实在猜不出,除了谢红叶,我压根儿就可以碰过女性的手。

  “猜不出来。”我老老实实地说。

  手慢慢地松了,我揉了揉眼睛,渐渐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美女——朝烟!

  “怎么是你?”我老实说,我激动的心情超过了那天看见石榴青写的那几个字的心情。

  “你以为是哪个美女啊?”她笑笑嘻嘻地说,鼻子上都起了好看的皱纹。

  哇,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和她老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话!

  我讪笑:“怎么会呢?”

  “你买了什么年货呀?”她看了看我的小推车。

  “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啊!”我说。

  “我帮你当参谋吧——不过,我是要收报酬的。”她边说边推起了车子。

  我忙说:“没问题,没问题。”就跟在她后面走着。

  这情景,有一点儿熟悉,那是我们刚买房子的那段时间,谢红叶心情好,让我陪她逛超市,她推车挑选,我空手走在旁边,像保镖。我那时说:“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她恶狠狠地说:“我要男人干什么?”

  不过朝烟不会说这些话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嘛!

  但我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正常,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正想着,我还发现一些人用不正常的眼光看我:鄙视,愤怒,羡慕,怀疑……我不知不觉和她拉开了距离。

  “快过来呀,傻瓜!”她喊道。

  我一惊,她怎么喊我?傻瓜?她有这个理由这样叫我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身后的一个男人道:“请让开,我过去。”我忙站到一边。

  “快过来,傻瓜!”她又喊道。

  我幸福地跑了过去。

  “你看,我给你挑的这些,你喜欢吗?”她喜滋滋地问。

  我看都没有看,说:“喜欢。”

  “好。那你该付劳务费了——你请我吃点什么啊?”她一脸无邪地看着我。我后来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善于伪装的脸。

  “你自己挑吧,”我笑道,“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她的语言里有些挑逗的成分,凭我是语文教师,我领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哪里知道。”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真没有出息,我暗暗骂了一句自己。

  “好,我自己拿了——你可别心疼。”说完,她拿了一包什么放在小推车上。我发誓,她是有预谋的——她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巧克力的外形就是一颗心!

  我心理甜滋滋的,似乎当时已经吃了那巧克力。

  快到收银台了,我偷偷地说:“你先出去吧,这里容易碰上熟人。”

  她说了一句十分阴险的话:“怕什么?难道老师心力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我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她!

  她不但不离开我,还和我一起推出去付款。我紧张得满头大汗,边排队边东张西望。这买年货的,都是一车一车的,弄清一个人的货物与款项,得好几分钟。唉,时间过得太慢!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熟人出现!

  她到满不在乎,谈笑风生,还朝我做鬼脸。

  终于出了超市,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不是终于摆脱我了?”她盯着我,坏坏地问。

  “不是啊,提这么多,累呀。”

  “那我帮你送回去吧!”她又是一脸纯洁。

  我也不好拒绝,就说:“谢谢了。”

  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七手八脚的将年货塞进车子。

  “你上去吧!”我说。

  “你以为我真去啊!嘻嘻嘻嘻!”她说完,就跑了。

  我几乎晕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司机掉过头说:“你女朋友好任性哪!”

  我气愤地说:“不是女朋友,不认识。走!”

  他妈的,二十七岁的人让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涮了,可耻!

  那次点她回答问题,让她出了洋相,她还记着仇呢!

  回到家里,往楼上搬东西时,我才发现朝烟的巧克力还没有拿去。

  我犯难了:怎么办?送到她家去?我才不呢!让她涮了一次,还会涮第二次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府上在哪里呀!算了,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进了家门,我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巧克力无论放在哪里都很别扭。想着刚才她在超市里那认真的样子,我又不敢轻易处理掉这巧克力;放在家里又碍眼——真是左右为难。

  真想着,有人敲门。我一惊,是不是朝烟来了?

  我忙整理一下客厅,又把坐皱了的裤子扯了扯,才去开了门。

  原来是石榴青!

  “是你呀?”我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来错了吗?”她微笑着说。

  我今天觉得她比朝烟更美;倒不是她到了我家门口的缘故。她身材比朝烟稍高,很匀称;五官非常协调,鼻子也很高;皮肤微黑,却非常光洁;眼睛是真正的纯洁,不是朝烟的那种深不可测。

  “没有没有,”我看完了她,才说,“请进请进。”就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把杯子放在手中,两手捧着暖和暖和。我这才发现我用了我自己喝水的不锈钢杯子,忙说:“换一个杯子吧?”

  她笑道:“怎么了?”

  我难为情地说:“那,那,那是我喝水的杯子,你不嫌脏吗?”

  “呵呵,是吗?”她又喝了一口,“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味道啊!”

  我发誓她丝毫没有在掩饰,是真正的纯清。

  “你坐啊!”她看着我,“你好像怕我,这是你的家啊!”

  我忙搬了张塑料凳子,远远的坐了。谢红叶投奔“成功男”后的半年里,我这屋里还没有女性来过,我还真不习惯呢!我一个人在家里,上厕所也不关门,东西可以随便丢,边吃饭边上网。现在,在距我两米之内坐着一个MM,我真是窘得不行。

  “你有什么事吗?”问了这个问题,我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

  “给你拜年哪!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我教了5年书,还是第一次有学生拜年呢!”我受宠若惊地说。

  “不会吧?难道没有喜欢你的学生来过呀?”她好像很随便地说。

  “没有啊!不过,我以前都不在这里过年。”

  “是嘛!不是人家不给你拜黄王老师拜年;我不去,就来你这里。”

  “呵呵,我是占班主任的光啊!”

  “你怎么这样说?我是真心实意给你拜年哪——你看,礼物都带来了。”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包包。外面用彩纸包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当然不好意思拆开,只是说:“谢谢,谢谢。”

  她又喝了一口水,没有声音。

  多有教养的闺女啊!我对自己说。

  我盯着她手中的杯子发呆,她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把你的杯子弄脏了?”

  “不是不是,”我忙说,“要不要加点水,水冷了?”

  “加点吧。”她大方地说。

  那天看了她的“老师,要坚强”之后,我居然有小半宿没有睡着。这是我在谢红叶事件平息之后第一次失眠。乱七八糟的想了小半夜。内容当然不能公开,否则有损教师的形象。只是第二天,看她的样子,非常的平静,就觉得自己联想太丰富,把师生之谊庸俗化了。无耻!

  今天她登门“拜年”,其实也是正常交往吧。我竭力让自己的想象力贫乏一些。

  我就给她加了半杯水。她先把嘴唇贴在杯沿上,然后骨朵起嘴,轻轻吹了了吹,很文雅地啜了一口。我觉得这动作好经典,看得入了迷。她这是抬起头,看见我得怪样子,笑道:“你怎么了?我的样子好笑吗?”

  我忙恢复正人君子的样子:“不是,不是。你吃不吃水果?”

  “吃呀。你不给,我怎么吃?”她又笑着说。我居然发现她长了一颗小虎牙。这对于她咀嚼食物可能不大方便,但对于审美来说可是一大亮点哪!

  但我非常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水果。这些东西以前都是谢红叶去采购的,自她投奔“成功男”之后,我就没有买过水果。我总觉得卖水果的个个不是好东西,克扣重量,所以不愿与他们做生意。然而,今天我希望与他们做了生意,即使被克扣了一半也心甘情愿,只要家里有一个哪怕是乒乓球那样大的苹果。然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装模作样的在食品柜找了半天,然后尴尬地说:“抱歉,家里没有买水果。下次,一定补上。”

  她大度地笑了笑,说:“你也不会居家过日子呀!”

  我心里有些酸,讪讪道:“还可以吧。”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就换了个话题:“你说我的作文怎么老写不好?”

  “你的作为还可以呀!”我说的是事实,她的作文谈不上特别好,但也还过得去。

  “还可以,就不是很好了?”她盯着我问。

  看来人人都喜欢被提高一个档次评价。

  “你的语文成绩已经不错了,还能提高多少?我虽然是教语文的,但我劝你多在数学上投入时间,你这次数学才考了——等等,我看看分数表。”

  我到书房找出了期末考试成绩表,她数学只有90分,刚刚及格。

  她看了成绩表上的数学成绩,委屈地说:“这些题目我都会做,怎么一到考试就不会做?你看,这题在这里加一条辅助线,就可以了……”

  我笑道: “现在说有什么用,又不能加分数?”

  “我又不是要加分数,我只是说这些题目我会做嘛!你这人怎么这样刻薄!瞧不起人!”她有些愠怒,脸色也红了一些。不过比刚才还要好看一些。

  “好了好了,咱们不谈分数了——你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我就谈分数。我下次考试数学一定考好,你信不信?”她偏偏不依不饶。

  唉,你这小妮子,你数学考得好不好和我有多大关系?

  “相信相信。”我当然不能扫她的兴。

  “你的样子太勉强,根本不相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超过了前5名,我是说数学这一科,总分肯定在前3名了,你输给我什么?”她似乎认真地说。

  “如果如你所说,我就请你到武汉玩一天。”我想她即使赢了也不会去的。

  “一言为定?”她站了起来,准备走了。我当然想留她多坐一会儿,但没有拿得出的理由。

  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睛直了,盯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她看见了那盒巧克力!那盒放在茶几上的巧克力!

  她缓缓转过脸来:“这是……?”语气很复杂。

  我语无伦次:“一个一个……一个一个朋友送的。”

  “哦。”她轻轻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她送给我的礼物。

  我很紧张,怕她把礼物收回去。我有了一个比较龌龊的想法:把巧克力送给她!

  我捧起巧克力,低这头说:“如果你不嫌弃,就送给你。”

  她没有接,而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是真的送给我?”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送给谁。既然你看见了,我就送给你,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可以送。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原来我是替补啊!”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是真心实意送给你,你不要,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谢谢你了。”她接过朝烟挑选的巧克力。

  我觉得自己有点恶心。

  我送她出了门,正要关门,她突然回过头,俏皮地问:“是真的送我?”

  “那还有假?”

  “明天是什么日子?”她问了句让我摸不着的话。

  “明天,明天是腊月29啊!”我说。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了。

  我关上门,转身看了看挂历,天哪,明天是2月14日!

  我忙从窗户向外望,她已经走到楼底,却抬头看了看我家的窗户,我忙缩了进来。再望,她已钻进了一辆银灰色的本田。哈,她老板还是一大款!

  我靠在窗户上,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

  我又打开她送的礼物,是纯羊毛围巾,红白相间的格子花纹,高雅又大方。

  我呆呆地站了半天。

  胖阿翠陪我过除夕

  今年腊月只有29,所以情人节那天也是大年夜。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屋里看了一天书,复习《婚姻家庭法》。要说我的法律知识还不错,可一次使用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的一次是和谢红叶分手,按照一般情况,涉及夫妻关系续存期间的财产分割,是用得上法律知识的,谁知她什么也不要,害得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真希望有谁请我去给代理离婚案件,把这知识实践一下。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家里。哎哟,今天是大年夜,我连给两个老人问候也忘了。

  “是无雨啊?”老父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是啊,”我忙说,“你们好吗?”

  “好好好,你们在北京好吗?听说北京下了雪,你二姐给你织的厚毛衣带上没有?”

  “带了带了,穿上了,好暖和。”我撒谎道。

  “问问红叶吧!”我听出了这是一旁的母亲的声音。忙酝酿了一下声音。

  “红叶,好吧?”老父果然问起了她。

  “好好好,正在下面堆雪人呢!”我为自己的撒谎天才而自豪。

  “哦哦哦,堆雪人,叫她早点上来,别感冒了。”

  “我知道,我马上叫她上来。你们放心吧,我们过了十五就回去。”

  “嗯,要照顾好自己。长途电话贵,我就不多说了。”老父总算挂了电话。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接着就感到好无聊,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单独过除夕。

  这时,有个别藐视政府禁鞭令的家伙燃起了鞭炮,空气里过年的气氛骤然浓了起来,我的孤独情绪也猛地蹿了起来,像90年代初期的股市,压也压不下去。

  不知道他们两个老人会怎么想,孤独是免不了的。而且,春联肯定没有贴。小时候,父亲贴春联,我屁颠颠的给他当下手;后来是我贴对联,父亲当下手。而现在,父亲一个人,自然是没有心情贴春联了。

  我明年一定要带的女人回去过年,不让二老伤心,我暗暗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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