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西班牙内战的祸首——佛朗哥

　　佛朗哥，西班牙前国家元首，法西斯独裁者。1892年12月4日，他出生于西班牙北部的埃尔费罗市，其父是海军军官。1907年，佛朗哥进入托莱多步兵学校，毕业后任少尉。1912年后的十年间，他多次参加镇压摩洛哥人民起义，一跃成为西班牙外籍军团总司令。1926年升任准将、萨拉哥萨军事学院院长。1928年，西班牙共和国成立。1934年，他升为少将，随之调派军队镇压起义者，次年被委任为西班牙军队参谋总长。1936年，人民阵线在选举中获胜，佛朗哥因对被免去参谋总长职务不满，发动武装叛乱，勾结德、意等国，相继占领西属摩洛哥、马德里成为国家元首。此后，他对国内施行残酷的法西斯独裁统治。毛泽东称其是与希特勒、墨索里尼、蒋介石一样的独裁者。

　　Δ毛泽东评点佛朗哥

　　至于艾奇逊所说的“右派极权政府”，自从德、意、日三个法西斯政府倒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美国政府就是第一个这样的政府。一切资产阶级的政府，包括受帝国主义庇护的德、意、日三国的反动派政府在内，都是这样的政府。南斯拉夫的铁托政府现在也成了这一伙的帮手。美国英国这一类的政府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向人民实行专政的政府。它的一切都和人民政府相反，对于资产阶级内部是有所谓民主的，对于人民则是独裁的。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佛朗哥、蒋介石等人的政府取消了或者索性不用那片资产阶级内部民主的幕布，是因为国内阶级斗争紧张到了极点，取消或者索性不用那片布比较有利些，免得人民也利用那片布去手舞足蹈。

　　——摘自《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

　　Δ佛朗哥小传

　　佛朗哥，西班牙前国家元首，法西斯独裁者，20世纪30年代西班牙内战的祸首。全名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巴蒙德。

　　1892年12月4日，佛朗哥出生于西班牙北方的埃尔费罗市。父亲是西班牙海军后勤部门的军官，母亲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从小，弗朗哥就受其父亲影响，立志从戎。1907年，年仅14岁的佛朗哥进入托莱多步兵学校，在那里他接受系统的军事理论教育和正规的军事训练，毕业后成为少尉。

　　1912—1923年期间，佛朗哥曾先后参加血腥镇压摩洛哥殖民地人民起义和摩洛哥里夫地区人民起义，他因此平步青云，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内他由一名小小的少尉，逐步被提升中尉，少校，最后一跃而成为西班牙外籍军团总司令。由于他镇压殖民地有功，被殖民者视为“英雄”。西班牙国王阿尔丰斯十三世授予他贵族称号，并亲自为他主持了婚礼。

　　1926年2月3日，佛朗哥晋升为准将。1928年初，佛朗哥负责组建萨拉哥萨军事学院并任院长。1931年西班牙举行大选，各大城市70%的人赞成共和制，反对君主制，4月14日，阿尔丰斯国王逃亡国外，西班牙共和国宣告诞生。共和国的诞生丝毫没能影响到佛朗哥的政治生涯。尽管他曾是殖民者的“英雄”、国王陛下的宠臣，可当国王失势逃亡国外后，他马上摇身一变，由一名忠实的保皇派成了共和国政府的一名将军。

　　在由右派激进党人莱鲁斯组成的新政府中，佛朗哥成为镇压人民起义的中坚力量。1934年，佛朗哥被提升为少将。同年10月5日，阿斯图里亚斯的广大群众在社会党人、共和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组成的省革命委员会的领导下，举行武装起义。起义者控制了该地区工业中心，阿斯图里亚斯的政权被以革命委员会为代表的工农所掌握。充当新政府打手的佛朗哥迅速调来大批政府军和外籍军团，从水陆两路夹击起义者，对起义者进行了疯狂的镇压，致使起义者伤亡惨重，死伤达四五千人之众。1935年5月14日，佛朗哥被委任为西班牙军队的参谋总长。

　　右派政府残酷镇压人民的反动政策激起人民的无比愤慨。1936年1月，共产党、社会党、左翼共和党、共和联盟、工人联合总会等左派力量和中间派力量联合起来，组成人民阵线，它以“争取民主、反对法西斯”为最高宗旨。2月，人民阵线在国会选举中获胜，成立了左翼共和党及其同盟的联合政府，联合政府在国内积极推行社会改革和反对教会的政策，受到西班牙人民的一致欢迎。

　　联合政府成立不久，佛朗哥因多次参加指挥军队血腥镇压群众被免去参谋总长职务，并被调往那利群岛任一名不起眼的司令官，这一遭遇引起了佛朗哥的强烈不满。他不露声色地来到小岛迅速纠集国内大地主、大资本家、僧侣等一大批反动武装势力，发动武装叛乱，从而开始了西班牙长达三年的内战。

　　1936年7月19日，佛朗哥从加那利群岛飞往摩洛哥，指挥西属摩洛哥的军队叛乱，很快他就控制了摩洛哥的局势。随后他率领叛军在西班牙登陆，并迅速向马德里推进。10月11日，野心勃勃的佛朗哥被宣布为国家元首和叛军最高统帅，他当即发表广播演说，扬言必须建立强大的极权国家，一切权力归国家元首，意欲对西班牙实行法西斯独裁统治。佛朗哥的反动野心遭到西班牙人民的一致反对，叛军对马德里的进攻也遭到反法西斯力量的英勇抵抗，同时共产国际也组织了第十一和第十二两个纵队增援西班牙共和国。11月25日，叛军的进攻被击败。

　　佛朗哥不甘心已到手的成果被毁于一旦，在西班牙国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反对声中，佛朗哥不遗余力地搞秘密外交以争取法西斯国家的支持。1936年11月28日和1937年3月20日，佛朗哥先后与意大利和德国签订秘密合作协定，他因此得到意大利140亿里拉和1000架飞机，2000门大炮，900辆坦克，10000件自动武器，24万支步枪及15万军队的支援，此外，5万德国军队也加入了叛军方面的作战；另一方面他竭力笼络国内反动势力。4月19日，他公开承认西班牙法西斯组织“长枪党”。在国际国内法西斯势力的支持下，佛朗哥的叛军先后于1936年和1937年三次进攻共和国首都马德里，虽经西班牙人民浴血坚守，拼死作战，最终因敌我力量悬殊，1939年3月，马德里失陷，共和国被颠覆。经历长达三年之久的内战终于结束了，从此便开始了佛朗哥在西班牙的法西斯独裁统治。

　　佛朗哥统治的国家是一个极权主义强大的国家。他对内实行独裁统治。1939年8月8日，佛朗哥批准的一项新法令中规定，他本人拥有一切立法、行政、司法大权，并在确定法律规范和指导政府活动方面拥有无限权力。他亲自领导内阁，任命内阁部长和各省省长，批准法令和法律，所有高级官员、将军甚至主教的任命，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另外佛朗哥利用极其恐怖的手段巩固自己的政权，公民没有人身言论自由。到1939年底，西班牙监狱中关押了27.1万名政治犯，在集中营中关押327万人，在内战后的几年中，约有20万西班牙人被处死或监禁。

　　佛朗哥政府对外公然与法西斯分子合作，1939年3月27日，佛朗哥代表西班牙签约加入了《反共产国际协定》。四天后，他又与德国签订了“友好条约”。在战争期间，西班牙向德国供应大批战略物资和粮食。1941年6月22日，德国进攻苏联，佛朗哥派出2万人组成的“志愿”部队——“蓝色师团”援助德国。直至德国投降，他才把军队全部从德国撤回。此时的德国已无多大利用价值。佛朗哥的独裁统治及倒行逆施，引起人民的强烈不满，也招致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

　　为了重新树立自己在国际国内的形象，1939年9月4日，佛朗哥宣布西班牙为“中立国”。1945年7月18日，他批准颁布《西班牙人宪章》，声称保证公民通信、教育自由、保证人身、住宅不受侵犯，并允许有限的结社和言论自由。7月19日，他改组了政府，只留任两名长枪党人部长，把其余的长枪党人逐出政府，作了一些国家政治自由的姿态，企图欺骗国际舆论，混入联合国。

　　尽管如此，联合国创始国会议于6月19日仍拒绝西班牙加入联合国的申请。1946年3月4日，美、英、法三国政府发表联合声明，表示在佛朗哥继续统治西班牙时，不同西班牙进行全面友好往来。同年12月，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要求各成员国从西班牙召回大使，不接纳西班牙加入联合国及其专门机构。

　　面对国际社会的强大压力，佛朗哥被迫改变外交政策，投靠美国。1947年7月，他公开表示美国可以在西班牙获得军事基地。朝鲜战争爆发后，佛朗哥迅速表示愿意参战来迎合美国、讨好美国。1953年9月，美、西两国签订《马德里条约》，美国在西班牙获得三个空军基地和一个海军基地，西班牙则从美国得到经济和军事援助，仅1954年就达2.26亿美元。另一方面，1947年7月6日，他举行了一次在政府严密控制下的“公民投票”，通过了《关于国家元首职位继承法》，使佛朗哥建立的独裁制度被披上合法的外衣。

　　佛朗哥处心积虑的政治活动，使得他原本极端孤立的国际地位慢慢有所改观。1955年12月，在美国操纵下，西班牙加入了联合国。佛朗哥政权摆脱了国际社会中的孤立状况后，外国商品和投资资金大量涌入西班牙，极大地促进了西班牙经济的发展。

　　1957年2月，佛朗哥大胆启用技术人才和专家，第一次吸收天主教世俗组织的成员参政。这个组织在西班牙学术界和知识界有很大影响。1958年，西班牙加入了“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59年，他又与上述两组织的代表一起，制定了改善经济状况的“稳定计划”。该计划使西班牙取得了两个组织以及美国提供的4.18亿美元的巨额贷款。作为交换条件，西班牙必须在规定的期限内逐步取消对外贸的限制，进口更多的商品；同时必须逐步取消国家对经济活动的行政监督；并把支出固定在1958年的水平上，以缩小财政赤字。稳定计划的执行，使西班牙经济在60年代获得了较快发展。1961年至1971年，西班牙国民生产总值平均年增长7.6%，工业生产总值从1963年至1972年每年增长10.7%，钢产量从1962年至1972年增长了三倍，日用商品产量从1961年至1972年增加了14倍。

　　随着经济的发展，对外开放力度的加大，促进了西班牙国内民主化的进程，使佛朗哥政府的极权制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1966年，西班牙政府颁布新闻法令，废除了预先新闻检查，取而代之的是稍自由一些的预先警告、建议、施加影响、惩罚威胁和严厉惩罚的制度。1974年，新政府发表的施政纲领甚至表示要实行议会“民主化”，但是，直到佛朗哥去世，这个纲领仍然没有实行，国内依然充满暴力和没有证据的极刑。

　　1969年7月，70多岁的佛朗哥按照1947年《继承法》所赋予的权力，指定西班牙正统波旁王朝的王子胡安·卡洛斯在他死后担任国王。1973年，他辞去总理职务，但保留了国家元首、武装部队总司令和“国民运动”领袖的头衔，凭着这些权力，他在一切重大问题上依然独断专行。

　　1973年，西班牙与中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

　　1975年，佛朗哥因病去世，终年83岁。

　　Δ作者点评

　　佛朗哥出生于军人家庭，从小就立志从戎，14岁即进入军校接受正规军事训练。早年，佛朗哥就因为镇压殖民地人民有功被君主们称为“英雄”，成了一名殖民主义者的刽子手。西班牙共和国成立后，佛朗哥又摇身一变成了政府的一名将军，然而这并没有改变他反人民的本性。当右翼政府与人民发生冲突时，他又自然成了镇压人民起义的打手。当西班牙左翼联合政府在人民支持下成立后，佛朗哥即遭谪贬，这对他来说近乎奇耻大辱的挫折激起了他内心的强烈不满。很快，他便纠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反动武装发动震惊世界的西班牙内战。在国内外法西斯势力支持下，佛朗哥最终颠覆了共和国，在西班牙建立了法西斯独裁统治，将他反人民的罪恶面目暴露无遗。在内战后的前几年，西班牙约有20万人被处死或监禁致死，被关押者更是无数。他对外与纳粹德国沆瀣一气，支持德寇的侵略行径。这时的佛朗哥已经是地地道道的法西斯独裁者。1946年，连英、法、美等资本主义国家都羞于与其为伍，发表声明拒绝让佛朗哥统治下的西班牙加入联合国，其不得人心可见一斑。

　　但是佛朗哥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为了摆脱其在国际社会中的孤立地位，也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他一方面故作姿态放松国内专制统治，一方面投靠美国，讨好美国，以为美军提供基地为手段终于打动了美国，不仅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经济援助，而且还在美国帮助下进入联合国。

　　20世纪50年代末，佛朗哥改变了其经济政策，在国内大胆启用技术人才和专家，对外则积极加入经合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制订改善经济的“稳定计划”。在内外因的共同作用下，西班牙经济在60年代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这为佛朗哥在西班牙的平稳统治创造了一定的基础。

　　我们在抨击其法西斯统治行径的同时，也不能不看到其在外交上的手腕和在发展经济方面所作的努力。

　　【刘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