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哀赋并序(4)

　　［28］代马：指清军战马。代，古代泛指北方。丹鬃乍系：战马红色的鬃毛刚刚扎起，指战马初次上阵。

　　［29］玄武池：即玄武湖，又称后湖，与景阳宫皆位于南京。

　　［30］莫愁：指莫愁湖，在南京城内。

　　［31］长乐：西汉的长乐宫，这里指明朝旧殿。

　　［32］后湖：玄武湖的俗名。

　　［33］桃叶：指桃叶渡。位于秦淮河畔，相传王献之于此送其爱妾桃叶而得名。

　　［34］旧内：犹言旧宫。

　　［35］平康：平康巷、平康里，唐长安街坊名。

　　［36］钟岭之山：即钟山。联系上句意在形容亡国之悲。

　　［37］十二楼：神话传说中的仙人居处，后泛指高层楼阁。

　　［38］四百寺：极言南京寺院之多。取杜牧《江南春绝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之意。

　　［39］上苑：指皇家园林。

　　［40］孝园：指明孝陵。

　　［41］”殷王子“句：殷王子，指箕子，商纣王亲戚，朝周时过故殷墟，宫室毁坏，生禾黍，伤之，乃所《麦秀》之诗歌咏之。

　　［42］”周大夫“句：《诗·王风·黍离》序：”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宫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徬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此二句借以抒发亡国之恨。

　　［43］龙种：古代以龙象征皇帝，故将皇帝的后代称作龙种。

　　［44］凰仪：古代以凤凰象征后妃。

　　［45］燕支：即焉支山，清朝最初的发源地。

　　［46］黑山：契丹族传说中灵魂所归之山。

　　［47］青冢：昭君墓。《归州图经》：”胡中多白草，王昭君冢独青，号曰青冢。“

　　［48］荼毒：指残害。

　　［49］虿（chài）发：古代女子的一种发型。髡（kūn）髵（ér）：剃发，谓清廷入关后强迫汉人薙发。髡，古代剃发之刑。髵，颊须。

　　于是竿木群兴［1］，风云毕会［2］，兴六月之师［3］，振九天之锐［4］，横海伏波，戈船下濑［5］。轨亡秦之陈胜［6］，效安刘之翟义［7］。诛殷通于戏下［8］，斩甄阜于帐外［9］。青雀烟腾［10］，黄龙云迈［11］。夸夫有投杖之心［12］，鲁阳无挽戈之计［13］。兵弱虏强，地柔人脆。伤心于王子白衣［14］，绝望于将军蒲类［15］。田横之五百军人［16］，项籍之八千子弟［17］。平陵东而黄犊可卖［18］，大泽左而乌骓不逝［19］。天萧萧兮不明，日荒荒兮欲曀［20］。伤两镇之不归［21］，痛孤城之已溃［22］。闻楚歌则部曲萧条［23］，听胡笳则征夫嘘唏［24］。国殇悲而阴雨深［25］，战鬼哭而愁飙厉［26］。烟草依然，江湖如是。毅魄归来［27］，灵风涕泗［28］。至若江关不见［29］，乡国何方？坑既酷于新安［30］，火复烈于咸阳［31］。谷水无浮云之使［32］，昆山非行雨之乡［33］。姑苏烽火［34］，檇李芜荒［35］。草入语儿之馆［36］，月明乡屧之廊［37］。美人则紫台黄土，英雄则白草青霜［38］。风何为而惨惨，云何事而茫茫？礼魂兮春兰秋菊，吊古兮山高水长［39］。悴琼枝而无色，零瑶草兮不芳。三秋桂冷，十里荷香［40］。景光黯黯兮销魂，烟波漠漠兮断肠。夜不寐而隐隐［41］，泪沾襟而浪浪［42］。何日度莺花之月［43］，何年归玳瑁之梁［44］？燕巢枯柳，蝶舞空墙。垆头无小妇之酒［45］，城东非少年之场［46］。旧游零谢，独垒荒凉。归去而杜鹃啼月［47］，力微而精卫填江［48］。况夫国屯家难［49］，先子云亡［50］，访彭咸于药室［51］，從墨允于首阳［52］。留遗孤于庐垩［53］，曾仗剑于戎行［54］。济云帆之无路［55］，匿土室而自伤。王章之牛衣空卧［56］，马卿之犊鼻频穿［57］。王尼之车长宿［58］，范晔之麝空悬［59］。任西华单衣见肘，孙叔敖馁鬼谁田［60］！弱龄则海筹十六［61］，短发则霜镜三千［62］。惟我生之不辰［63］，丁穷酷之苍天［64］！

　　［1］此段述弘光乙酉（1645）夏秋江南抗清义师之兴起及义师失败后作者之悲愤与忧伤。竿木群兴：指农民军纷纷揭竿而起。

　　［2］风云毕会：指都能把握时机。风云，指际遇。

　　［3］六月之师：乙酉六月初一日，吴易、孙兆奎等举义抗清，建立江南第一支义师，闰六月，各地义师纷起。

　　［4］九天之锐：指明王室的精锐部队。九天，指皇室。

　　［5］”横海“二句：均指南明抗清的水军将领。

　　［6］轨亡秦之陈胜：步亡秦之陈胜的轨迹。

　　［7］翟义：汉河东郡太守，王莽篡位时举兵讨伐，兵败被杀。

　　［8］殷通：秦二世时人，初守会稽。时项羽与叔父梁避仇吴中，梁使羽杀通，佩其印绶，起兵。戏：通”麾“。

　　［9］甄阜：王莽军前队大夫，被刘□NFEE1□、刘秀率领的军队战败杀死。

　　［10］青雀烟腾：指南明战船被烧毁。青雀，即青鸟，传说为西王母所使之神鸟。以古代战船常绘其像而代指战舰。

　　［11］黄龙：传说中动物名，谶纬家认为是帝王之瑞征。

　　［12］”夸夫“句：《山海经·海外北经》：”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后喻追求进取之壮志。

　　［13］”鲁阳“句：《淮南子》载，鲁阳公以戈挥日，使落日向后退了三座星宿的位置。联系上句意思是说有心复明，无力回天。

　　［14］王子白衣：指王子沦为平民。

　　［15］绝望于将军蒲类：《后汉书·窦融传》载，汉永平十七年（74），窦固追击匈奴至蒲类海。此句指南明将军不能像窦固那样横扫北方。

　　［16］田横：楚汉相争时为齐相国，国破后自立为齐王，率从属五百人逃往海岛。刘邦称帝后招之，前往洛阳途中羞为汉臣而自杀，岛中部属闻讯亦皆自杀。

　　［17］”项籍“句：项羽与叔梁于会稽起兵，召得江东子弟八千人，为其骨干力量。

　　［18］平陵东而黄犊可卖：指为营救翟义而卖黄犊。语出汉乐府《平陵东》：”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劫义公，在高堂下，交钱百万两马走。“平陵，西汉五陵之一，在今陕西咸阳市西北。

　　［19］大泽左而乌骓不逝：典出《史记·项羽本纪》，谓楚汉争霸，项羽兵败事，这里借以比喻清军失利。乌骓，项羽坐骑。

　　［20］荒荒：黯淡无光貌。曀（yì）：天色阴暗而多风。

　　［21］”伤两镇“句：清顺治二年（1645）六月，江南军民为反抗清军暴行纷纷起义，明总兵吴志葵与黄蜚两支水师为义军主力。八月初兵败松江，吴、黄被俘牺牲。

　　［22］孤城之已溃：指松江已被清军占领。

　　［23］闻楚歌则部曲萧条：听到楚歌，则部下凋零。典出《史记·项羽本纪》。

　　［24］听胡笳则征夫嘘唏：典出《晋书·刘琨传》：”（琨）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明笳，贼又流涕嘘唏，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

　　［25］国殇：《楚辞》篇名，悼念为国捐躯的烈士。

　　［26］愁飙厉：阴愁之风猛烈。

　　［27］毅魄归来：语出《楚辞·九歌·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28］灵风：神风。

　　［29］江关：指江边的关口。

　　［30］坑既酷于新安：典出《史记·项羽本纪》。谓项羽坑杀秦降兵一事。

　　［31］火复烈于咸阳：指项羽焚烧咸阳一事。

　　［32］谷水无浮云之使：谷水没有可以腾云的使者，无法和外界沟通。谷水，即谷泖，一名华亭谷。

　　［33］昆山：即小昆山，松江九峰之一，在城西北二十三里。陆机《赠从兄车骑》：”仿佛谷水阳，婉娈昆山阴。“行雨之乡：指皇宫。

　　［34］姑苏：姑苏山，代指苏州。此句意指明清两军在苏州一带征战。

　　［35］檇（zuì）李：古地名，在今浙江嘉兴西南。

　　［36］语儿之馆：指语儿乡，在今浙江桐乡西南。

　　［37］响屧（xiè）：春秋时吴王宫中廊名，在今苏州西灵岩山。

　　［38］”美人“二句：意思是说美人和英雄皆随时间的推移而逝去。紫台，皇宫。

　　［39］”礼魂“二句：语出《楚辞·九歌·礼魂》：”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40］”三秋“二句：出自柳永《望海潮》：”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41］隐隐：忧伤貌。

　　［42］浪浪：流泪貌。屈原《离骚》：”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43］莺花：莺啼花开，泛指春日美景。

　　［44］玳瑁之梁：画梁之美称，喻富贵生活。玳瑁，一种与龟相似的水产动物，甲坚硬光滑，有文彩，可作装饰品。

　　［45］垆头无小妇之酒：典出《晋书·阮籍传》：”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

　　［46］城东非少年之场：《后汉书·酷吏传》载长安民谣：”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生时谅不谨，枯骨后何葬？“这里指城东不再是少年们的嬉戏之地了。

　　［47］杜鹃啼月：用望帝啼鹃的故事。

　　［48］精卫填江：用《山海经·北山经》”精卫填海“的故事寄托亡国之恨。

　　［49］国屯家难：即国破家亡。

　　［50］先子云亡：即序文中所言”先君绝命“。

　　［51］彭咸：殷商时的神巫，或云是楚先贤。屈原《离骚》：”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药室：本指药房，香草装饰的屋室。

　　［52］墨允：指墨胎允，即伯夷，尝与弟叔齐互让王位，结伴出逃，投周伯。周灭商后，二人耻食周粟，采薇首阳山，最后饿死。以上几句喻夏允彝抗节遂志。

　　［53］遗孤：指夏完淳本人。庐垩（è）：用白垩粉刷过的房屋。

　　［54］戎行（háng）：军队。夏完淳曾随父入吴志葵军中，参与苏州之役。

　　［55］济云帆之无路：语本李白《行路难》：”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56］”王章“句：《汉书·赵尹韩张两王传》：”初，章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疾病，无被，卧牛衣中。“

　　［57］”马卿“句：《史记·司马相如列传》：”相如身著犊鼻裈，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中。“犊鼻，围裙。

　　［58］王尼：晋人，本兵家子，寓居洛阳，卓荤不羁。后东赢公腾辟为车骑府舍人，不就。洛阳陷，避乱江夏，饿死。

　　［59］范晔：南朝宋人，少好学，博涉经史，善为文章，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并于屈伸荣辱之际，多所致意。后与谢综、孔熙先等谋举事情，被人告发，收斩。

　　［60］孙叔敖：春秋楚相，善知贤才，优孟虽为楚宫乐人，敖以为贤。敖病且死，嘱其子家贫无以为生时往见优孟，后优孟往见楚王，使其子得封。以上六句皆完淳自喻其境况。

　　［61］海筹：苏轼《东坡志林·三老语》：”尝有三老人相遇，或问之年……一人曰：’海水变桑田时，吾辄下一筹，迩来吾筹已满十间屋。‘“后因用以长寿之意，此指年龄。

　　［62］”短发“句：语本李白《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63］不辰：不逢时。

　　［64］丁：遭逢。穷酷：极其冷酷。

　　若乃天南鼎定［1］，浙右龙骞［2］，刘文叔南阳白水［3］，越勾践采葛飞鸢［4］。乾坤重照，日月双悬［5］。湖中贾勇［6］，内地争先。司马秉中军之钺［7］，虞人麾上将之旃［8］。三吴渔猎［9］，七郡风烟［10］。扁舟势疾，三鼓气坚。余乃飘摇泽国［11］，踯躅行间［12］。饮君亲之夙恨［13］，郁家国之烦冤。短衣则东州亡命［14］，长戟则西掖备员［15］。既有志于免胄［16］，岂无心于丧元［17］。伍大夫昭关马渡［18］，张留侯仓海龙潜［19］。纨绮非封侯之骨［20］，渔樵当用武之年。千里之月明鼓角［21］，五湖之春泛楼船［22］。鱼龙蟠于甲帐［23］，裘马壮于戈□NFEE2□［24］。锦氍毹三军高宴［25］，金叵罗诸将扣舷［26］。既充下乘［27］，聊托中涓［28］！草檄则远愧孔璋［29］，入幕则深惭仲宣［30］。涛寒震泽［31］，风厉由拳［32］。秦帝之椎未中［33］，楚王之墓不鞭［34］。时无文范［35］，人非策权［36］。龙衣逝矣［37］！鱼服困焉［38］！吴明彻之功名何在［39］，秦武阳之拳勇堪怜［40］。吴要离矛因风转［41］，楚龚胜膏以明煎［42］。高渐离之筑声往矣［43］，徐夫人之匕首依然［44］。亡楚之功不就，报韩之志谁传［45］！兼以五马则寡君云梦［46］，六龙则天王翟泉［47］。三户亡秦之谶［48］，九歌哀郢之篇［49］。功成姬芈［50］，名假苏燕。义公即劫，壮夫不还［51］。王裒蓼莪三废［52］，夏馥佣保十年［53］。入林自愧夫介子推［54］，蹈海深惭夫鲁仲连［55］。管宁皂帽［56］，箕子朝鲜［57］。烟断营门之柳［58］，霜凋幕府之莲。国亡家破，军败身全。招魂而湘江有泪［59］，从军而蜀国无弦［60］。哀哉欲绝，已矣何言！

　　［1］此段述浙闽抗清形势与作者的抗清运动。天南定鼎：1645年闰六月，原明唐王朱聿键即位于福州，以同年为隆武元年。

　　［2］浙右龙骞：指明鲁王朱以海监国于绍兴，以次年为监国鲁元年。浙右，浙江北部，此指绍兴。

　　［3］”刘文叔“句：指刘秀起兵讨伐王莽事。刘文叔，汉光武帝刘秀，字文叔。白水，水名，位于南阳境内，为刘秀生地。

　　［4］”越勾践“句：指越王勾践战败后携妻入吴之事。采葛，《诗·王风·采葛》序谓”采葛，惧谗也。“后因用为畏惧或避免谗言的典故。以上二句以刘秀和勾践的典故表明抗清之志。

　　［5］”乾坤“二句：谓朱聿键即位于福州，朱以海监国于绍兴。

　　［6］湖：此指太湖。贾（gǔ）勇：《左传·成公二年》：”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车，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馀勇。‘“杜预注：”贾，卖也。言己勇有馀，欲卖之。“后以”贾勇“为鼓足勇气之意。

　　［7］司马：官名，周时为六卿之一，后世用作兵部尚书的别称。中军：春秋时大国军队分为上、中、下三军，以中军地位最尊。钺：兵器，圆刃，形似斧而较大，后用作权柄的象征。

　　［8］虞人：古掌山泽苑囿之官。旃（zhān）：表示职务的旗帜。

　　［9］三吴：此指长江下游地带。渔猎：指战争。

　　［10］七郡风烟：指当时江浙一带的反清义师蜂起。

　　［11］飘摇：漂泊奔泊，行止无定。泽国：水乡。清钱泳《履园丛话·水学·总论》：”三吴，泽国也，万水所归。“

　　［12］踯躅：徘徊不前。行间：在军队中。古代军制，二十五人为一行。

　　［13］饮君亲之夙恨：抱有国破家亡的旧恨。

　　［14］”短衣“句：投笔从戎的意思。语出王粲《英雄记》。

　　［15］西掖：中书或中书省的别称。备员：凑数。1646年春，完淳上书监国鲁王，遥授中书舍人。

　　［16］免胄：原指古代军人脱下头盔的行礼方式，此指决死之心。

　　［17］丧元：丧失生命。

　　［18］”伍大夫“句：伍子胥父伍奢因事被拘，子胥经昭关由楚奔吴。

　　［19］”张留侯“句：《史记·留侯世家》：”良尝学礼于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于博浪沙中，误中副车。“此二句谓贤士隐形匿迹。

　　［20］纨绮：指纨绔子弟。

　　［21］鼓角：战鼓和号角。

　　［22］五湖：历代所指不一，这里指太湖。1645年五月，完淳至受挫后整军再起的吴易军中，担任参谋职。

　　［23］鱼龙：喻反清复明的英杰。蟠：充满。甲帐：汉武帝造帐幕，饰琉璃珠、夜光等宝珠者的甲帐，以居神；其次为乙帐，以自居。此指军帐。

　　［24］裘马：锦毛大衣和骏马，此代指贵族。□□（chán）：铁柄的短矛。以上四句述吴易义师之军容与声威。

　　［25］氍（qú）毹（shū）：毛织的毯子。旧时演出用红氍毹铺地，因用以歌舞场的代称。

　　［26］叵罗：西域语音译，当地一种酒杯，口敞底浅。以上两句描写军中饮酒的场面。

　　［27］下乘（shèng）：下等鸟，喻庸劣人才。

　　［28］中涓：秦汉时皇帝侍从官。

　　［29］孔璋：三国魏陈琳字，琳善章表书纪。

　　［30］仲宣：三国魏王粲字。以上四句自述在吴易军中参与筹画。

　　［31］震泽：即太湖。

　　［32］由拳：地名，古城在嘉兴市南。

　　［33］”秦帝“句：张良博浪沙椎击秦始皇，误中副车事。

　　［34］”楚王“句：楚平王受谗捕杀伍子胥父奢及兄尚，子胥逃往吴国，为将军。后吴兵破郢，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

　　［35］文：文种。范：范蠡。

　　［36］策：孙策。权：孙权。

　　［37］龙衣：代指皇帝。

　　［38］鱼服：鱼皮制的箭袋，代指军队。

　　［39］吴明彻：字通照，南朝梁、陈时为官，曾率军与北周争淮北，兵败被俘。

　　［40］秦武阳：燕国勇士，随荆轲前去刺秦王。至王阶下，武阳因恐惧而脸色大变。

　　［41］要离：春秋时吴人，据传吴王阖闾欲杀王子庆忌，要离诈以罪而逃亡，使吴王燔烧其妻子，遂得以见庆忌而以剑刺杀之。

　　［42］龚胜：字君宾，西汉楚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哀帝时任谏大夫等职，王莽代汉后，屡遣使强征，遂绝食十四日而死。膏以明煎：油膏因能燃烧发光，所以才被点燃，谓因有用而招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