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人文社科 > 《上帝的指纹》在线阅读 > 正文 结局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上帝的指纹》 作者:葛瑞姆·汉卡克

结局

 第46章 公元前的第11个千禧年

 
 
 
 
  如果不是有欧西里斯如此逼真的神话,如果这个以创造科学、制定法律闻名的神祗没有在“开天辟地”的寓言期将农耕活动带至尼罗河谷,那么即使早在公元前13000年到公元前10000年之间,埃及便有了“早来的农业发展”——被一般历史学家认定为世界最古老的农业革命——也不会这么受人瞩目了。 
  正如前面数章中所讨论的,各种埃及史料,如巴勒摩石、杜林纸草等,显现出的历史年代都不一样,有的甚至互相矛盾①。不过,这些资料的编年中惟一的共同处,便是大家都同意欧西里斯的“开天辟地”创始期,也就是神明统治埃及的黄金时代,发生在非常、非常久远的年代。另外,所有的资料在极端重视公元前11000年这一点上也不谋而合。公元前11000年,也就是公元前11个千禧年前,从岁差运动来看,为狮子座的时代,也是北半球巨大的冰原正在大规模溶解的时候。 
  或许是偶然,从1970年代开始,霍夫曼(Michael Hoff-man)、哈珊(Fekri Hassan)、温道夫(Fred Wendorff)教授等地理学家、考古学家、史前史学者等,先后提出新的论证,证明公元前11000年的确为埃及史前史中重要的年代。在这期间,尼罗河低地发生过多次的大规模洪水,对地方产生严重的破坏。哈珊并推测,长期性灾害至公元前10500年左右,威势加猛(定期发生,持续至公元前9000年左右),将还处于雏形的农业实验破坏殆尽。 
  无论如何,不论是什么原因肇始的埃及农业实验,到公元前11000年左右都完全终止,并且在往后的5000年之间,都毫无复苏的迹象②。 
    
外来的革命
 
  埃及所谓的“旧石器时代农业革命”(Paleolithic agricul tural revolution),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地方。下面为从一般教科书[霍夫曼的《法老前的埃及》(Egypt before The Pharaohs),以及温道夫和喜德斯(Schids)的《尼罗河谷的史前史》(Prehistory of the Nile Valley])冲所引用出来,对冰河时代末期,我们认识非常有限的埃及农业飞跃发展的一些描述: 
  ①公元前13000年后不久,出现了石臼及前端部分闪闪发光的小镰刀刃等旧石器时代的工具(小镰刀刃上黏有石英)。石臼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调理植物性食物而存在的。 
  ②在完全同样的时期,在许多河边的先人遗址中,鱼类的残骸突然间消失,显示鱼类在饮食生活中的重要性骤然降低。“鱼类不再为重要的食物,和地上的谷物食物的大量出现很有关系。调查相关的花粉,我们可以发现当时种植的谷类以大麦的可能性为最大。然而令人感到有趣的是,这里大麦的花粉,在第一批定居者进入这地区前不久才开始出现……”③ 
  ③旧石器时代后期,尼罗河谷的农业出现得突然,衰退得也极为突然。最令人费解的是,公元前10500年后不久,过去使用频繁的石臼与小镰刀刃突然消失,整个埃反而开始使用在旧石器时代以前便有的狩猎、渔猎、采集用的石器。 
  虽然证据并不完整,不过我们应该已经可以看到全貌:埃及在公元前13000年开始,因谷物生产丰富,进入了一段黄金时代,但是到了公元前10500年左右,这突如其来的农业文化却又骤然停顿、消失。从引进大麦种植后,尼罗河谷便突然繁衍出好几个新的农耕部落,每个部落的人民都使用高效率的工具与方法从事农耕。但是到了公元前11000年左右,那些人却又回到了原始的生活形态。 
  面对这样的资料,我们不禁要发挥想象力,在谜团中搜寻答案。但是,如此得出来的答案纯属臆测,没有可信度。惟一值得相信的是,所有的资料没有一件可以证明旧石器时代所发生的埃及农业革命,是在当地发芽、成长、茁壮而成的。反而,从各种迹象显示,农业化可能是一场由外人带进来的革命,突然间因环境的变异,如同它的开始一般,在尼罗河大泛滥以后嘎然而止。 
    
当时的气候如何?
 
  我们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提过,撒哈拉在地理学上是一个年轻的沙漠,直至公元前1万年,远至上埃及都还是一片葱绿的大草原,到处可见湖光闪烁、百兽嬉戏的景象。至于北部三角洲,则有许多大而肥沃的岛屿。总体而言,当时气候比现在要凉爽、多云,也要多雨。的确,在公元前10500年以前的2000至3000年或其后的1000年间,当地不停地下雨、下雨、下雨,一直下到大洪水来,并带来环境大变为止。等洪水过后,气候变干,而干燥期一直持续到公元前7000年,接着又是1000年的新石器时代准多雨期。接下来的2000年温和、多雨的温和气候,建构了一个适合农业发展的环境:“在那期间,沙漠中植物开花,许多原本不适合人居的地方,都搬进了大批的人口。” 
  不过,到了公元前3000年左右,埃及王朝诞生期,气候再度转变,日渐干燥,直至今日。 
  上面叙述的,便是埃及文明之谜上演的大环境背景:公元前13000至公元前9500年的洪水,然后至公元前7000年的干燥期,经过一段雨期(逐渐频繁,但仍不算经常)到公元前3000年,再度回到现在为止的漫长干燥期。 
  这出历史神秘大戏的上演时间,在天候转变的背景下,前后拖长至1万年以上。但是如果我们将焦点放在解开“黄金时代”发生的年代的话,那么便应该将目标指向公元前13000年至公元前10500年,神秘的农业实验时期。 
    
隐形的关联
 
  那个时期不仅对古埃及,对邻近的民族而言也都非常重要。正如我们在本书第4部中所见的,在这个时代中,天候经历了极大的变化,海平面上升,地面动摇,洪水涌上,火山爆发,沥青雨起,天色变黑,使得世界上现存的许多大灾害的神话,都以这个时代为背景。 
  而这个时代是否有可能真如神话所说,是一个人神共存的时代? 
  玻利维亚高原上的神被称为维拉科查,与可能在公元前11000年大洪水发生以前,便以巨石建设完成的城市帝华纳科很有关系。根据亚瑟·波士南斯基教授的说法,大洪水退去后,“高原文化不但没有再现高潮,反而进入了全面性的衰退”。 
  当然,波士南斯基的结论具有颇多争议性,我们必须从理论上正面地评价检讨。不过,令我们感兴趣的是,玻利维亚高原与埃及的文明同样在公元前11000年被大洪水冲毁。而两个地方,都显示出先有利用外来引进的技巧开始从事农业实验,然后又被放弃的迹象。同时,两个地方有许多遗迹的年代都未获公认。例如,波士南斯基教授认为帝华纳科的普玛门和卡拉萨萨雅广场,可能为15000年前所建的,而约翰·魏斯特及波士顿大学的地质学家罗伯·修奇则分别证明了,埃及的巨石建筑如欧希里恩、狮身人面像、基沙的卡夫拉王河岸神殿等,应完成于公元前11000年。 
  埃及与南美洲美丽而神秘的巨石建筑,传授人类文明的神祗欧西里斯和维拉科查,两个文化都发生于公元前13000至公元前10000年的农业实验之间,会不会有一些隐形的关联存在? 
    
重写人类文明史
 
  从坟墓区出来,我们驱车从阿比多斯开往路瑟,去会见约翰·魏斯特。我有一个感觉,如果建筑物的年代这个中心议题能够解决的话,其他疑问都会迎刃而解。也就是说,如果魏斯特的地质研究能够证明狮身人面像有12000年以上的历史的话,那么人类文明史就必须重写了。而在改写人类文明史的过程中,过去被认为怪异的、不断出现于世界各地的其他“上帝的指纹”,就会开始变得有意义…… 
  当魏斯特1992年于美国科学先端科学协会(American A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的年度大会中,发表他的调查结果时,至少芝加哥大学的古埃及学家,和基沙地图化计划主持人马克·列那(Mark Lehner)博士也参加了讨论,而且出乎所有与会者意料的是,列那当场竟然无法提出有力的反驳论点。他为魏斯特的论文结论道: 
   
  如果你认为狮身人面像的年代在公元前10000到公元前9000年的话,显示你认为当时埃及文明程度一定非常高,高到能够制作狮身人面像的地步。身为考古学者,我必须问的问题是:如果狮身人面像是当时建造的,那么文明的其他部分到哪里去了④? 
 
  列那其实没有说到重点。 
  如果狮身人面像的确是在公元前10000到公元前9000年的作品,魏斯特并不需要证明埃及当时已经有高度文明,是古埃及学家和考古学家必须要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错了,而且错了那么久,错得那么离谱,错得那么固执。 
  然而,魏斯特能够证明狮身人面像年代古老吗? 
   
  注释 
  ①另一个例子为西求勒斯(公元前1世纪)所记述埃及高僧告诉他的话:“从欧西里斯及爱瑟丝,到亚历山大统治,这期间超过了10000年……亚历山大在埃及建立了一个以他为名的都市。”见西求勒斯,第1卷,73页。Diodorus Siculus,Volume Ⅰ,p.73. 
  ②《古埃及历史》,21页。Nicholas Grimal,A History of Ancient Egypt,Blackwell,Cambridge,1992,p.21. 
  ③温道夫与史其德,《尼罗河谷的史前史》,291页。Fred Wendorff and Romuald Schild,Prehistory of the Nile Valley,Academic Press,New York 1976.p.291. 
  ④美国先端科学协会1992年度会议辩论:狮身人面像有多老? 
 
 
  ------------------
  
 
 
 
第47章 狮身人面巨石
 
 
 
 
  “古埃及学者,”约翰·魏斯特说:“是世界上最不愿意承认有例外存在的人了。” 
  在埃及,例外的事太多了。魏斯特所指的是第四王朝的建筑物。它们是例外,因为和第三、第五及第六王朝相比较之下,可说是意外连连。沙卡拉(第三王朝)的宙赛阶梯金字塔以宏伟夸耀于世,但它使用的石块比较小,容易处理,五六个人就可以扛起一块,而金字塔内部房间的构造也比较简陋。第五、第六王朝的金字塔内部虽然发现令人惊叹的金字塔经文,但是结构本身却非常粗糙,现已完全崩坏,成为一堆瓦砾。只有基沙的第四王朝金字塔,建造非常完整,经过几千年的岁月摧残,仍然能够在原地屹立不动。 
  魏斯特认为,古埃及学者理应注意到这种建筑技术的变迁代表的意义才是。“在建造了相当粗糙的金字塔后,突然改变风格,建造出令人难以相信的宏伟金字塔,然后再度走回劣质路线。这在道理上说不通,令人无法理解,就好像汽车业在发明T型福特自用车以后,突然开始制造九三年型的保时捷汽车,但造了没有几部后,突然忘记制作方法,再回头来制造T型福特汽车一样……文明的路,不是这么走的。” 
  “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呢?”我问,“你认为第四王朝金字塔,根本不是在第四王朝所建的吗?” 
  “我的直觉的确如此。它们和周围的玛斯塔巴古坟区的建筑完全不同。不仅如此,它们一点也不像第四王朝的东西……彼此不调和……” 
  “狮身人面像也如此吗?” 
  “狮身人面像也一样。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在狮身人面像上,我们不必依赖直觉,便有证据证明,它是在比第四王朝要久远许多的时代所建立的。” 
    
天空之蛇
 
  从到埃及旅行以来,桑莎与我一直非常崇拜约翰·安东尼·魏斯特。他著的《旅行者之钥》(The Traveller’s Key)介绍我们认识了这块古老土地上许多不解之谜。我们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同时,他的学术著作,有名的《天空之蛇》(Serpent in the Sky)更让我们打开眼界,认识一个革命性的新观念:埃及文明可能并非从尼罗河谷中发展出来的产物,而是从一个更早、更伟大,比古埃及更古老好几千年,我们还不知道的文明传承下来的遗产。他并且举证历历,说明了如何从埃及古文明的遗迹中,一再发现与那个时代不相符的高度科学的痕迹。 
  前来与我们会面的魏斯特,身材高大,年约60出头,留着整齐的白髭,一身卡其色的撒哈拉服,戴着一顶19世纪的遮阳帽,看起来老当益壮,精力充沛,而且眼光炯炯有神。 
  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艘尼罗河游船上层甲板上,任游船停泊在离路瑟冬宫旅社(Winter Palace Hotel)数码的下游岸边。河对岸的西面,正要从君王谷(Vally of the Kings)绝壁之间沉下的太阳,在空气的折射下显得又大又红。我们的东面,则是正在崩坏但仍面容高贵的路瑟遗迹和卡纳克(Karnak)神殿。游船下面,我们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河水正轻轻地流向远方河口三角洲。 
  魏斯特第一次将狮身人面像年代的问题端上台面,是在《天空之蛇》一书。他在书中,详细地解释了数学家史瓦勒·鲁比兹的发现。鲁比兹于1937年到1952年之间,至路瑟神殿调查,发现他可以用数学证明埃及的科学与文化,比当时学者所愿意承认的要高深、复杂得多。不过,正如魏斯特所说的,这些证据“用难解至极的复杂语言写成……能够就这么一口气读下去的读者大概没有几个,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相关训练,而想轻松读高能物理学书籍一样困难。” 
  鲁比兹的主要作品,一套三册,将焦点置于路瑟的法文巨著《荷姆之神殿》(Temple de L’ Homne),和比较通俗的《法老殿堂》(Roi de la theocratie Pharaonique)。后者后来译成英文《神圣的科学》(Sacred Science)出版。鲁比兹在书中,几乎是偶然地顺便提了一笔,说公元前11000年,埃及因大洪水和下雨成灾,受害非浅。他说: 
   
  在大洪水之前,埃及必定已存在一个伟大的文明。基沙西面崖壁的石块上刻出来的狮身人面像,当时必定已经存在——因为狮身人面像的狮身部分,除了头以外,很明显地有被水侵蚀的痕迹①。 
 
  魏斯特在写《天空之蛇》前,被这段文字所震撼,决心要追踪下去:“我发现我可以用直接调查与实证的方法,来证明鲁比兹顺便一提的观察是正确的。如果经证明狮身人面像的确有被水侵蚀的痕迹,那岂不就掌握了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太古时代的埃及,的确曾经有过非常高度的文明。” 
  “为什么?” 
  “如果我们能够证明,水是侵蚀狮身人面像的媒介,那么结论连小孩子也能够理解,它其实应该属于什么年代的文物。连那些每天读八卦报纸的读者,都会毫无困难的接受。狮身人面像,根据现在的说法,是公元前2500年左右,由卡夫拉王所建的,但是从王朝时代,也就是公元前3000年以来,基沙高原上一直没有足够的雨水,造成狮身人面像身上的侵蚀痕迹。我们必须要回到公元前10000年,才能在埃及找到足以如此大规模地侵蚀大石块的坏天气。因此,狮身人面像必须建造于公元前10000年以前。然而,既然狮身人面像是如此规模宏大而复杂的工艺品,我们必须推论:它们必定是由一个高度文明所完成的,所以在公元前10000年,埃及应该已经有一个高度文明。” 
  “但是,约翰,”桑莎问,“你怎么能确定侵蚀它的天候因素是雨水呢?难道不能是沙漠的风吗?到底,连古典学派的埃及学者都承认,狮身人面像有近5000年的历史。5000年,应该够长到被风所侵蚀吧?” 
  “风是我第一个排除的可能性。我必须要先证明风的侵蚀不可能造成今天狮身人面像身上的痕迹,继续追求侵蚀这个题目才有意义。” 
    
解开狮身人面像的秘密
 
  结果,他发现,最关键的问题,应该是在环绕着狮身人面像周围的深沟:“因为狮身人面像是挖掉原处多余的岩石雕刻而成的,如果放置不管的话,几十年内,沙就会堆积到它的头部,将它埋没。”魏斯特说,“放眼历史,我们会发现,它被埋没的时间非常长。就算从一般认为的卡夫拉建立时期开始,到现在已经有4500年之久,这期间,有3300年狮身人面像是被埋没在沙中的。从各种文献及历史的既成事实中,都不难证明这一点。” 
  “换句话说,至今为止,狮身人面像暴露在风沙的年代,最多不过1000多年,其余的时间,它其实都被保护在沙石之中。不过,重点在于,如果狮身人面像真的是在古王朝时代由卡夫拉所建,而又被风沙如此快速地侵蚀的话,那么同一时代的其他石灰岩建筑物,理当遭受到同样程度的侵蚀才是。但是,事实却不然。古王朝时代遗留下来许多象形文字及碑文,没有一块受到有如狮身人面像一般严重的侵蚀痕迹。” 
  波士顿大学地质学教授、岩石侵蚀方面的专家罗伯·修奇,在证明魏斯特学说的正当性上,曾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他非常赞同魏斯特的结论,并认为狮身人面像和包围在它周遭的石壁,所遭到的侵蚀并不是风,而是在古王朝时代存在以前,连续好几千年长期而大量雨水冲刷的结果。 
  在1992年美国地质学年会②中得到同侪的认可后,修奇教授于当年度美国先端科学协会的年会中,对(包括古埃及学者的)不同学科的专家再度发表他的研究成果。他再度指出:“狮身人面像的身体和沟渠受到风雨的侵蚀。有的地方,至少在部分墙壁上,侵蚀痕之深达2米左右,使得外观看来蜿蜒弯曲,好像波浪一般。”③ 
  这种波浪状的外观,不论地质学家或考古人类学家,都很快地被说服,的确是被雨水侵蚀的结果。正如同桑莎所摄的大狮身人面像和它周遭的照片所显示,侵蚀创造出来的是纵向深裂纹与横向洼洞的组合。修奇教授认为这是“典型教科书范例。很明显,是石灰岩经过几千年激烈的风吹雨打以后的痕迹”。 
  风沙的侵蚀在石面上造成侵蚀痕迹,应该为水平、锐利的,而且只有比较柔软的岩层会受到风沙伤害。雨水侵蚀,外观上造成的效果和风沙完全不同。垂直的侵蚀只有在“雨水沿着墙壁从上面往下流”,而且还要是大量的雨水,从基沙高原往狮身人面像周遭的沟渠流才会发生。“只有这样,才会造成上面岩石坚硬的地方,侵蚀程度反而高,而下面岩石硬度比较低的附近,反而因为受到保护,侵蚀的程度相对低的结果。” 
  在美国先端科学年会中,修奇作结论道: 
   
  如众所周知,狮身人面像周遭很容易被沙石填满。以撒哈拉沙漠沙石流动的情况,每几十年风沙便会将沟渠完全填满一次,而自古代至今,人们一直在挖沙。然而,围绕在狮身人面像周遭的墙壁,却有如此深刻的波浪纹……因此,我要在此提出我的看法:我认为狮身人面像的身体和周围墙壁上的波浪纹,是从非常古老的时代,一个基沙高地上雨水多、温度高的时代残留下来的痕迹。 
 
  修奇承认,他不是第一个发现“狮身人面像的身体上有雨水侵蚀痕迹”的地质学家,不过却是因为看到这个证据,而涉入狮身人面像相关年代的历史讨论的地质学者。基本上,他只想留在他的地质学领域中: 
   
  我已经听过无数次,说王朝时代以前的埃及人,并没有雕刻大狮身人面像所需要的技术或社会组织。然而,我不觉得那是身为地质学家的我的问题。我并非要把负担加诸在别人的身上。不过,发觉到底是谁雕出这么伟大的作品,应该是古埃及学者和考古学者的责任。如果我的发现,和人类文明起源地理论不相合的话,我觉得应该再检讨的是人类起源的理论,而不是我。我并没有说狮身人面像是由亚特兰提斯之类的神秘岛人,或火星人,或其他什么外星人所建的,而只是追随科学真理。真理告诉我,狮身人面像真正建造的年代,比我们过去认知的要古老许多…… 
 
    
传说的文明
 
  “要古老许多”的“许多”,到底是多少? 
  魏斯特告诉我们,他与修奇,在有关狮身人面像的出生年代上,一直处在“善意辩论”的状态中:“修奇认为应该至少在公元前7000到公元前5000年(亦即新石器时代的降雨期)左右。这是他根据到手的资料,所做的最保守的判断。身为名校教授,我可以理解他的保守立场。但是,不论我从直觉或学术推断,都认为年代应该比这个要久远。狮身人面像上面大雨冲刷的痕迹,绝大部分是在公元前10000年便已刻印上去的……而且老实说,如果狮身人面像真的建造于公元前7000至公元前5000年比较近的年代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一些与雕刻狮身人面像文明的其他相关证据才对。在埃及,我们已经找到许多那个年代的证据。除了少数的例外以外,大部分——我是说绝大部分——的遗品都相当的稚拙。” 
  “那么,如果狮身人面像不是前王朝时代的埃及人建造的话,会是谁呢?” 
  “我的推测是,这与世界各地神话中描绘的传说中的文明,都有某种程度的关系。例如,有关大灾害的传说,只有少数人在大灾害中存活后,游荡至世界各个角落散播知识等的传说……我的直觉是,狮身人面像和这些都有关系。如果要我下赌注的话,我会赌狮身人面像至少是在冰河期结束以前便建成,至少在公元前10000年就存在,但也有可能比公元前15000年更古老。反正我确信它非常、非常古老就是了。” 
  对于他的说法,我越来越相信——同时我也提醒自己,19世纪大部分的古埃及学者都相信这种说法。不过,狮身人面像外观看来却如此像法老时代的作品,使得在直觉上这种说法又受到挑战。“如果狮身人面像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古老,”我问魏斯特,“那么你如何解释,作品中雕的人物,却穿戴着标准王朝时代的优拉阿斯和美尼斯的头饰?” 
  “我不会特别在意这种事。而且,你知道,古埃及学家还说,狮身人面像的相貌,与卡夫拉很相像,他们就凭这个理由认定了那是卡夫拉建的。修奇和我仔细研究过。我们认为,从头与身体的相对比例来看,头的部分应该是在王朝时代重新雕塑过——所以才会看起来,王朝风味如此丰富。不过,我们倒不觉得它代表卡夫拉。作为研究的一部分,我们曾经聘请了纽约警察局专门合成嫌疑人蒙太奇照片的专家多明哥(Frank Domingo)上尉,为我们逐点对比开罗博物馆中卡夫拉金字塔中的卡夫拉雕塑,和狮身人面像的面相。他的结论是,两者不但面貌不同,而且可能连种族都不一样④,狮身人面像并无意模仿卡夫拉。所以,我认为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纪念碑,经过相当一段时间后,曾经重雕过。或许最初建立的时候根本不是人面,而是狮面狮身呢。” 
    
麦哲伦与第一块恐龙骨
 
  经过基沙之旅后,我很有兴趣知道,魏斯特是否对正统派学者对基沙高原上的建筑物,尤其是所谓的河岸神殿的年代考证也有意见。 
  “我们认为那里有不少东西的年代都比现在认定的要古老,”他告诉我,“不止河岸神殿,还有山丘上的葬祭殿(Mortuary Temple)和曼卡拉遗迹群,还有卡夫拉王的金字塔……” 
  “和曼卡拉王的遗迹群有什么关系?” 
  “有葬祭殿。我要声明,我在金字塔前面附加法老的名字,只因为传统上我们都这么称呼这些金字塔,是为方便起见……” 
  “好吧。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金字塔都有可能和狮身人面像一样古老吗?” 
  “很难说。在金字塔现在所在的位置上,以前有过别的什么东西——从几何学上考虑,我们应该可以这么说。狮身人面像是整体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从这个角度来看,卡夫拉金字塔可能是最有意思的,因为它是分两阶段建造完成的。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它们的底部是由好几层的巨石块堆积而成的。石块的形式,与河岸神殿的巨石非常类似。但在这个基础上所建造而成的金字塔其他部分,不但石块的体积比较小,而且形状和精密度都不及下面部分。很显然它是经过两阶段建造完成的。从基础部分的巨石,我们可以认定它一定完成于比较早的年代——很可能是与狮身人面像同一年代,而上半部分则是在比较后期——不过也不一定到卡夫拉王那么后面的时期才建的。这些事情,越调查就越复杂。例如,或许这地带曾经出现过一个过渡性的文明。这种假设与埃及古代的金字塔经文中的故事不谋而合。根据经文的记载,过去曾经有过两个非常长的时期:第一个是神明,也就是奈特鲁统治埃及的时期;第二个则是贤苏荷,也就是荷罗斯的同伴们(Companions of Horns)统治的时期。问题就这样越滚越大。所幸的是,底线一直都很单纯:我们要证明的是,狮身人面像不是卡夫拉建的。地质学证明,它在那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建成……” 
  “但是古埃及学者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他们提出很多反对的论调,至少其中一个,马克·列那教授便曾反驳你道:如果狮身人面像是在公元前10000年前便建成的话,那个文明的其他相关部分在哪里?也就是说,他们要你提出那个失落的文明,除了在基沙高原上建起几座大建筑物以外,其他存在的证据。关于这一点,你怎么说?” 
  “首先,我们看看基沙以外的建筑。你刚才从阿比多斯的欧希里恩来。我们认为那个令人惊叹的建筑物也和狮身人面像有关。但就算没有欧希里恩,没有其他任何证据,我也不担心。我的意思是,在没有在进一步证据上大做文章,并用它来逃避狮身人面像正确年代的争论,这种态度是不合理的。我好有一比,这就好像有人对历史上第一个环绕世界一周的麦哲伦说:‘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环绕过世界一周?既然没有,世界当然是平的。’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另外我还有一个比喻,就像1838年,恐龙骨第一次被人挖掘出来后,有人说:‘只发现一根,但其他的骨头在哪里?既然没有,当然世界上就没有所谓巨大的绝灭动物了。’过了一阵子,比较多的人了解,那根骨头只可能是恐龙骨,而不是其他动物的骨头以后,不出20年,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都开始摆放恐龙骷髅。狮身人面像的事情也是一样。现在还没有往正确的方向,到正确的地方找资料。我非常确定,一旦有比较多的人往正确方向思考后,很快会出现更多的证据——例如,沿着离开现在尼罗河数英里之遥的古代尼罗河畔,或在上一个冰河期为干地的地中海底,必定会有更多的证据。” 
    
传承之谜
 
  我问魏斯特,为什么古埃及学家和考古学者,这么不愿意考虑狮身人面像会是解开一段人类被遗忘的历史之钥。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已被嵌在直线的人类文明发展模式,无法自拔。他们难以相信,早在12000年前,这个世界上便曾出现过比现代人更成熟的人。地质学已经证明了狮身人面像建造的年代。建筑狮身人面像的技术,有很多地方今天的人类仍无法办到。这事实与我们对文明与科技以直线向前发展的信念完全不相符。即使使用现代最先进的科技,仍有很多作业是无法办到的。如果只是雕刻一座狮身人面像的话,还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只要有足够的雕刻师傅,就算要建一个1英里长的雕刻物,并没什么困难的。困难的地方在于技术上,如何将石头切开,将狮身人面像与地盘分离,并将切开来的石头,运到好几百英尺以外的地方,建起河岸神殿……” 
  我倒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你是说,河岸神殿石墙上的200吨大石块,是从狮身人面像的附近切取来的?” 
  “毫无疑问。在地质学上,它们属于从完全相同的石层中切割出来的。将石块切出后,运到神殿的旁边……至于使用什么方法搬运的,还堆砌成40英尺高的外墙,就只有天知道了。我说的还是石灰岩块,而不是铺设在表面的花岗岩石覆面板。花岗岩是后来加上去的,可能是在卡夫拉的时候。但是如果我们仔细观察墙壁中央的石灰岩石块,会发现上面的侵蚀痕迹,和狮身人面像上的非常类似。所以狮身人面像和河岸神殿的中心建筑是在同一个时间,由同样的人——不论是谁——所建成的。” 
  “你认为那些人和后来的王朝埃及人,互相有关联吗?在《天空之蛇》中你认为,这些人必定传承了一些前人的遗产。” 
  “那只是一个想法。从我们的调查中惟一能非常确定的便是,狮身人面像非常古老,当时埃及必定已经有高度开发的文明,能够主导如此大规模的建筑工程。但后来雨下得非常厉害,经过几千年后,在同一个地方,突然又无中生有地冒出来一个制度完整、丰富的法老文化。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就这么多。至于古埃及所拥有的知识,是否与狮身人面像建造时的文化相同,这个我就不敢说了。” 
  “你想有没有可能,”我开始臆测,“建造狮身人面像的那个文明的基地其实并不在这里,或不是从这里——埃及——发展出来的。那个文明的人故意将狮身人面像放在埃及,作为记号或驻外地点……” 
  “非常有可能。或许狮身人面像对那个文明而言,就好像阿布辛贝神殿(Abu Simbel,位于努比亚)对于王朝文明。” 
  “那个高度文明,因遭受不明原因的大灾害而被消灭。当时,他们成熟的知识遗产却传承了下来……因为有狮身人面像,所以他们知道埃及,他们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个国家,和这片土地有了关联。也许在文明绝灭时,有人存活了下来,那些人来到了这里……你觉得这种想法如何?” 
  “是一种可能性。再回到神话和传说,其实世界有很多地方都有‘经过一场浩劫后,只有少数人残存’的故事,例如类似诺亚方舟的故事,在世界各地的文明中均重复出现。要我来看,这中间最大的问题便在于传承的过程:狮身人面像建造的时代以后,经过了好几千年,王朝时代才开花结果。知识是如何从上一个时代传达给下一个的?理论上来说,我们应该是碰到了死胡同了,对不对?知识理当要长期保存,从一代传达给下一代不可,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我们也知道传说也是经过多少世代,口口相传,就这么传承了下来。事实上,口语的传达,比书写传达更确实可信——因为语言,作为口中说的话,永远都用的是最合乎那个时代的语句表现……经过了5000年,仍然能够保持原来的形式。所以,知识是可以传承的——例如利用秘密结社,或宗教的一个流派,并经保留,一直到它再度开花结果为止。重点在于,由于问题是如此的复杂而重要,我们不应该轻易打发掉任何的可能性,即使表面上看起来愚蠢、疯狂的可能性,也应该先小心仔细调查,再决定是否要否定它。” 
    
附议
 
  魏斯特在路瑟,是为了领导一群人研究埃及的圣地。第二天一大早,他和他的学生就去了亚斯文(Aswan)和阿布辛贝。桑莎和我则继续往北行,逐渐接近基沙和金字塔及狮身人面像的神秘。下一站,我们要在基沙与考古天文学家波法尔见面,并将发现他的星座研究与地质学证据有惊人的互补作用,证明基沙的古老。 
   
  注释 
  ①《神圣的科学》,96页。 
  ②“我们将研究结果做成一份节录,交给了美国地质学会,该学会在圣地亚哥开年会时,也邀请我们去发表报告。全球各地的地质学家都来到我们展示的小摊前来,观看我们的展览。他们感觉很疑惑。至少有一、二十相关学科的专家提供了他们的建议,表示愿意帮忙。也有一些地质学家看了以后,一笑置之。更有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两个世纪的研究中,竟然没有一个古埃及专家或地质学家,曾经想到情势是因水,而不是风沙而起。”《天空之蛇》,229页;《狮身人面像的秘密》(Mystery of the Sphinx)美国国家广播网(NBC)电视节目,1992。 
  ③美国先端科学协会1992年度辩论:狮身人面像多古老? 
  ④“在仔细研究自己的草稿、笔记、大量数字等以后,我的结论与最早的直觉反应差不多:两个作品代表两个不同的人。尤其是脸部的比例、正面的角度等,让人觉得狮身人面像并非卡夫拉。如果古埃及人有他们在其他作品中所展示的高度技巧,和表达景象的能力的话,那么这两个艺术品所要表达的更不会是同一个人物了。”多明哥,引用于《天空之蛇》的叙述,232页。 
 
 
  ------------------
  
 
 
 
第48章 测量地球
 
 
 
 
  请按照下列指示,小心作图: 
  请在一张纸上,画下两条垂直平行线,相互间隔3英寸,每条线长7英寸。画一条垂直平行线于前两条线的正中央,长度与那两条线相同。在图画纸的上方(也就是最远离你的地方)写下字母“S”(南方),在最下方写下字母“N”(北方),并在两边适当的位置上,左边加上“E”(东方)右边则加上“W”(西方)。 
  你现在所看到的是埃及的几何作图方位。和现代地图非常不同的是,古代地图将南方画在上面(现代人则固定将北方画在上方)。懂得将南方放在上面描绘地图的太古地图作者们,似乎已经对地球的大小及形状,有了非常科学的理解。 
  在完成这一张地图前,读者应该在三条平行线的中央线上,从下往南(上)1英寸的地方先画下一个“点”的记号,然后以斜线将点的记号与两边的平行线下端加以连结;也就是说,从中线的下方,往西北、东北各画上一条小斜线。 
  经过这番作图后,我们完成了一个南北向的长方形,长7英寸、宽3英寸,并在下方有一个三角形。三角形代表的是尼罗河的三角洲地带。三角形顶点的位置,则正好是北纬30度6分,东经31度14分,非常接近大金字塔的位置。 
    
测地据点
 
  18世纪末,拿破仑率领法军入侵埃及以来,许多数学家和地理学家都认定大金字塔的功能之一为测地据点(测地学为正确测量地球的形状及大小的学问)。对谜一般的金字塔感兴趣的拿破仑,在远征埃及时一口气带领了175名御用学者同行,其中包括从各个大学网罗而来通晓古代埃及学问的“灰胡子”(greybeards),还有一些实际上立刻可以派上用场的数学家、地图制作家和土地测量人员①。 
  这些随行学者,在占领埃及以后,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便是制作一张详细的埃及地图。在作业过程中,他们发现,如第六部所述,大金字塔方位精确,四方分别面向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结果,谜样的大金字塔成为三角测量极便利的据点。以通过大金字塔顶点的子午线(也就是经线)为基准,学者们着手测量,而制成了近代第一张正确的埃及地图。在地图完成之际,学者对大金字塔的子午线,正好通过尼罗河三角洲地带的中央,并将三角洲一切为二的事深感兴趣。他们还发现,从大金字塔的顶点往西北及东北延伸出去的对角线(无限延伸可到达地中海地区),正好笼罩住三角洲全域。 
 
 
 
 
 
  让我们回到刚才制作的地图。图的下方即为一块表示三角洲地带的三角形。三条平行线为子午线。东面的子午线表示东经32度38分,也就是古埃及王朝时代初期正式的国界线。西面的线表示的位置是东经29度50分,则为古埃及西面正式的国界线。中央的子午线为31度14分,则正好在国界线的中央(与两边各差1度24分)。 
  地图上描绘的地带,精确地说,正好为2度48分宽,至于长度,古代埃及的“正确”南北国境线分别为北纬24度6分与31度6分(与正式的居住地带并无关系)。代表北方国界的31度6分,正好是尼罗河外侧两个河口交会的地方,而南方国界的24度6分则通过了艾勒芬庭(Elephantine)岛的亚斯文(古名西恩Seyne)。埃及在有历史以来,便在亚斯文设有天文观测站。似乎,这块自古以来神明所创造并居住的圣地,最原始时,便设计为一块在几何学构想下,从北纬31到24度的七度空间中的长方形土地。 
  在这个构想下,大金字塔经仔细评估,被挑选为三角洲顶点的测地据点。三角洲顶点的位置为北纬30度6分,东经31度14分,也就是在开罗以北尼罗河的正中央。而大金字塔的位置则在北纬30度(调整大气折射后),东经31度9分,仅向西及南,稍微地偏离三角洲顶点。不过这个“误差”并非金字塔建筑者工作怠惰所致。相反地,当我们仔细观察周遭的地形后,会发现金字塔的位置是经过仔细挑选以后才决定的,它不但有适合作为方便天文观测而应有的设计,而且也在地质学上足以支撑一底座占地13英亩、重600万吨、高达500英尺的建筑物。 
  基沙高地从各种角度来看,都非常适合建筑大金字塔:接近三角洲顶点,为一高出比尼罗河谷的台地,并以坚实的石灰岩为底盘。 
    
AK冲锋枪
 
  我们从路瑟向北往基沙驶去。司机华利利开着标致五○四小轿车,驶过了4个纬度线,也就是从北纬25度42分,一直开到了北纬30度线上。阿修特(Asiut)和艾明亚(El Mingya)之间,是一段纷争频繁的地区,前几个月,伊斯兰极端分子和埃及政府军之间才发生过冲突。因此在通过时,政府特别派了武装士兵护卫我们,其中一名穿着便服,拿着自动手枪,坐在华利利旁边的前座,其他大约12个左右的士兵,则佩戴着AK47机关枪,分别乘坐两部小型军车,一前一后地夹住我们的标致。 
  当我们到达阿修特前的一个路障,护卫要我们等在车上时,华利利偷偷地歪着嘴角说,“这里住的人很危险。”过了路障,护卫军的速度加快,华利利虽然有一点慌张,但似乎对能够成为警铃大鸣、警灯闪亮、一路快速蛇行,将民车甩在后面的车队的一部分,感到喜不自胜。 
  我从车窗往外看,享受着尼罗河畔千年不变的景色风光。与绿油油的河岸相隔不到几公里的地方,便可看到沙漠的红土。这便是埃及,真正的、活生生的埃及,过去与现在的埃及。这个充满朝气的埃及,和地图上描绘的那个横跨七个纬度,幻象中的长方形“正统”埃及重叠在一起。 
  19世纪的著名古埃及学者路德维·波查特(Ludwing Bor-chardt)曾经说:“我们应该绝对排除,古代人有经纬度观念的可能性。”他的这个看法,现在仍受到许多学者的支持。但是,时至今日,这个说法越来越经不起考验。原始设计、建造基沙古迹群的人,不论是谁,他们必定和我们现代人一样,不但知道地球是圆的,并把地球分割为360度。 
  至于证据,将象征性地正式“国界”定于经纬线范围内,大金字塔作为测地据点,且设定于正北的方向等,都是最好的说明。正如本书第23章中所述,大金字塔的底边周长与高度之间,成2π的关系,而整个建筑物本身,似乎设计为北半球1/43200的“投影圈”: 
   
  大金字塔为四个三角面的投影图,顶点为北极,底边为赤道,因此底边的周长与高度之间呈2π的关系。 
 
    
金字塔与地球之比
 
  我们前面已经谈过金字塔中。的使用情形,这里不再赘言②。同时,虽然很多传统学者认为纯属偶然,但连他们也承认有π存在的事实。可是,我们能够认真地接受,大金字塔可能是将北半球以1/43200的比例,缩影在平面上吗?让我们深入检讨一下相关的数字。 
  根据最新由人造卫星搜集到的测量值,地球赤道的周长为24902.45英里,至北极的半径为34949.921英里。大金字塔的周长为3023.16英尺,高度为481.3949英尺。两者之间的比率,经计算以后,虽然不是完全不差,但已非常近似。而且,如果我们考虑地球在赤道(我们的地球为椭圆,而非正圆形)的膨胀情形,那么两者之间的比例似乎就更接近1/43200了。 
  有多接近? 
  如果我们将赤道周长的24902.45英里,除以43200,得到0.5764英里。1英里等于5280英尺。如果将0.5764乘以5280,得到3043.39英尺。也就是说,地球的赤道缩尺43200倍后,为3043.39英尺。相较之下,如前面所见,大金字塔的周长为3023.16英尺。两者之间的“误差”不到20英尺,也就是仅一个百分点的1/3。可是,以金字塔建筑者向来精确无比的工作方式,这种误差的产生,应该不是在建造这巨型金字塔时发生,而是因低估了我们的地球周长——仅低估了163英里所致。而这种误差可能是未能将赤道凸出部分正确计算在内的结果。 
  接着,让我们来检讨一下从北极到赤道的半径3949.921英里。如果我们将它缩小43200倍的话,得到的数值为0.0914英里,也就是482.59英尺。而大金字塔的高度为481.3949英尺,两者之间只差不到1英尺,误差率不及1/35个百分点。 
  这种些微的误差放在一边,大金字塔的圆周的确应该为赤道的1/43200缩尺。同样地,将些微的差距放在一边,大金字塔的高度等于北极到赤道半径长的1/43200缩尺。换句话说,在西方文明历经地球毫无所知的黑暗时期,只要将大金字塔的周长乘以43200倍,就可得到地球的周长了。 
  这一切,“偶然”的可能性有多大? 
  依常识判断,应该“很不可能”。任何一个有理性的人,都应该可以看出来,这些数字只有经过非常仔细的计算与小心的规划才能达成。不过,古埃及学者向来不将常识认为是应该经常使用的东西,因此,我们必须进一步证明,43200不是一个随便设定,而是在智慧与知识之上,故意选定的一个数值。 
  其实43200这个数字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证明,因为它不是一个随意的数字(如45000、47000或50500、38800之类的),而是一个连串性数字中的一环,和岁差运动有关系,并与世界各地的古代神话都息息相关。正如本书第五部中所讨论的,金字塔与地球的比率,在神话中不时可见,有的时候就直接出现43200,但有的时候也会变成432,或4320,或432000。 
  这似乎反映了两件惊人的事实,而且是两件紧密相关的事,就好像设计来互相补充一般。大金字塔为地球北半球的正确缩影。仅这件事就够惊人的了。但更令人吃惊的是,古埃及人所选用的缩尺比例,竟然和掌握地球岁差运动的关键数字有关系。 
  这是由于地球轴心的两端永远而固定地回旋、描绘圆弧,造成黄道带上春分点的位置,以每72年1度、每2160年30度(一个完整的星座)的弧度移动,每移动两个星座,也就是60度,便需要4320年。 
  不同的古代神话中,都出现过432这个和岁差运动有关的数字,这本身当然也有可能纯属偶然。从单一事件来看,金字塔与地球的比例1:43200,可能纯属偶然(只不过这个偶然的机率,一定比天文数字还要低)。可是,当我们在两个非常不同的事物——古代神话与建筑中,都看到这种与岁差运动有关的数字时,便无法也不该再轻言偶然了。而且,正如同北欧神话的英灵殿(最高神抵奥丁的神殿)的墙壁上描写着与狼格斗的战士,细数之下,竟然得到了与岁差运动有关的432000的数字(500+40×800,见本书第33章),大金字塔的建筑,从圆周与高度的π关系,引领我们找到了同样与岁差运动有关的43200,进而向北半球的尺寸推理,最后想到缩尺的可能性。 
    
相符的指纹
 
  到艾明亚后,护卫的车队离开,但便衣士兵仍然留在车上,一路陪我们来到开罗。中途,虽然过了午餐时间,我们仍在一个热闹的村庄停下,吃了一顿阿拉伯式的三明治,才继续往北行进。 
  一路上,我的心思不断回到大金字塔上。显然,这么显眼的巨型物,不仅建筑在地理学、测地学上均十分重要的位置,而且几何上纵贯7个纬度假想长方形国度中,这绝非偶然。不过,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大金字塔在作为北半球的立体投影地图上的功能,与本书第一部中所述,利用古代制作地图的高度技术,互相辉映。我们在前面提到过,古代的地图是以球形三角法测地,并运用过相当复杂的投影法。哈普古德教授便曾提出具体而可信的资料,证明一个拥有有关地球丰富知识的高度文明,在冰河期结束前崛起。果然,现在我们发现大金字塔不但为北半球缩影,而且它本身运用过非常高深的投射法。一位专家表示: 
   
  原本金字塔的设计,便是要让每个面代表北半球的1/34个曲面,也就是球形1/34的90度。为将球形的1/34圆正确投影为三角形,1/34的圆弧,也就是底座必须和三角形底边的长度完全一样才行。而且,两者也必须等高。而要达到这个日的,将金字塔一分为二的子午线的顶点,和底座的高度,必须呈π的关系的斜面角度…… 
 
  现在残存的古代地图善本或原图——例如皮瑞·雷斯使用过的古代地图——有无可能为将有关地球的知识,巧妙地编织入大金字塔的各种尺寸(以及古代埃及从几何学中得到的国境线)中的文明所制作的原始地图? 
  哈普古德和他的研究小组,花费了非常多的时间,调查皮瑞·雷斯所使用的地图的起源到底在哪里,最后发现答案为埃及,尤其是上埃及的西恩(亚斯文),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南面国境线的北纬24度6分上的一个重要的天文观测站的所在地。 
  众所周知,要能够准确测量纬度,必须先有精密的天体观测技术。然而,古埃及人和他们的祖先,在有文字历史展开前多久,便已经有了观测天象的技术?难道真的是如传说故事中所述,他们的天文知识是曾一度生活于他们之中的神明所教的吗? 
    
百万年船的航海员
 
  古埃及人相信,将天文学原理教给他们的神是索斯:“索斯在天界限数星星,在地球做调查,在地面做测量者。” 
  通常在画像上都被描写为一个戴着朱鹭(ibis)面具的男子索斯,是“开天辟地”创始时代的神明中的精英分子,也是古埃及的宗教主宰。一方面他具有“夸特鲁”神格;另外一方面,一般相信他具有自我创造的能力,而且与另外的一片天地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别的关联。而所谓另外的一片天地,也就是出现在神话语言中美丽而遥远的一个过渡地,古代文献称它为“塔—奈特鲁”(TA-NETERU)或诸神的土地(land of the gods)。 
  一般认为,“塔—奈特鲁”这块土地的确存在,在从古埃及一直往南,越过海、越过洋,甚至在以香料而驰名的朋特(Punt,可能在东非的索马里沿海)以外的地方③。让人更感到混淆的是,有的时候,朋特也成了“神圣之地”(Divine Land)或“诸神之地”(God’s Land),而且被奉为能生产专供神祗使用的乳香和米尔(myrrh)香料的圣地。 
  另外还有一个与“塔—奈特鲁”——神圣的居住地——有关联的神秘乐园。据传说,人类时常被带至那儿。一般相信那乐园是在一个“被广大水城区隔的地方”。华理士·布奇在他的重要著作《欧西里斯和埃及的复活》(Orisis and the E gyptian Resurrection)中,曾做过这样的描述:“埃及人相信要到那里必须要乘船,或是经神的引领,神会把他们喜欢的人带去……”凡是能到那乐园的幸运者,发现自己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魔术花园,里面“岛屿相互以运河连结,土地肥沃,被绿色掩覆”。而岛屿上“小麦长到5腕尺高,麦穗2腕尺,茎4腕尺”。 
  把农业带至埃及的欧西里斯,真的有这么一块土地,以沟渠灌溉,用科学方法生产谷物吗?名衔为“南方土地的统领”的欧西里斯,是在“开天辟地”创始期之初渡船来到埃及的吗?而戴着朱鹭面具的索斯,也是从非乘船不能到达的土地,远渡重洋,来到尼罗河谷,在历史开始以前,便教导过着原始生活的居民天文、测量的知识,将这份厚重的礼物送给了他们吗? 
  无论在这个传说背后的事实如何,古埃及人永远记得,是索斯教导他们数学、天文、工程学④。根据华理士·布奇叙述:“是他的意志与力量,保持了天与地之间的均衡。因为他的伟大的天文与数学方面的知识,才得以运用适当的技巧,维持宇宙基础与运转的法则。”索斯还被认定是教导埃及人祖先几何学、测量学、植物学等技术的神,更是“开发出数学与文字字母,以及读书、写字艺术的神”。他是伟大的魔神⑤(Great Lord of Magic),可以用声音移动物品,也是“不论人神,所有工作和知识的创始者”。 
  索斯的教诲,据说以42册指南书籍的形式被保存在世间,埃及人小心地将这些秘笈隐藏于神殿中,从一代传承给下一代。古代埃及人便是从这里,得到他们世界驰名的,有关天空的知识与智慧。公元前5世纪造访埃及的评论家,无不对埃及人在天文方面的知识敬畏有加。其中一位,也就是早期的旅行家希罗多德,曾经写道: 
   
  埃及人首先发现太阳年,并将它分成12份……这种区分,是基于他们对星象推移的观察结果…… 
 
  柏拉图(公元前4世纪)曾写过,埃及人已经观察星星“达10000年”。稍后,在公元前1世纪,希腊历史学家狄奥多罗斯,对这一点更留下了详细的记录: 
   
  星星的配置与位置,是埃及人经常仔细观察的对象……从古代到现在,在令人不敢相信的漫长岁月中,他们记下每颗星的记录…… 
 
  为什么古埃及人必须要如此近乎疯狂地,执著于对星象的长期观察呢?尤其,为什么他们要长期维持星象运动的记录呢?如果仅为兴趣,或仅为了农业理由(如需要预测季节变化等,只要是农村出身的,谁都能够做到)的话,已经有部分学者指出,实在不必要做如此详尽的记录。因此,埃及人追求天文知识,必定另有目的。 
  另外,古埃及人是如何开始他们的天文观察的?观测星象,很显然不会是居住在尼罗河谷,四周都是土地的人自行想出来的一种嗜好。或许,我们应该更认真地考虑他们自己提出来的理由:他们的祖先从一位神仙那儿学会如何观察、研究星星。我们也不妨仔细研究金字塔经文中反复出现的有关航海的技术。另外,古代的宗教画中,神明乘坐着美丽的高性能流线型船,翱游海洋的图画,也值得我们进一步推敲。图片中的船只构造,与基沙出土的那些可航行于外海的金字塔船只,以及停泊在阿比多斯沙漠中的神秘舰队,彼此之间应有许多类似之处。 
  生活在四周都是土地,而非海洋的人民,基本上都不会成为天文学家。只有海洋民族才会成为天文学者。有没有可能,古埃及人对海洋的向往,以及他们擅于设计船只、观测星象的态度,显示了在史前悠远的过去,曾经有一个亲海的神秘航海民族,将这些知识教给了埃及人的祖先,使得海洋文化成为他们遗产的一部分?除非有一个这样已经被人遗忘的太古航海民族与文明,否则是不可能留下这些指纹,详细而正确地记录下冰河期末世界形势的地图。也只有这种能够记录下“10000年”星星航路的文明,才能精确地观察到岁差运动现象,将其记录在神话之中。另外,虽然至目前为止还只是假设,但是也只有这样的文明,才能够正确计测地球,并得到足够有关地球尺寸的数字,而将它以缩尺的方式做成金字塔。 
    
太古的签名
 
  到达基沙时已近半夜。住进可以看到金字塔全景的西亚格(Siag)大旅馆,并坐在旅馆的阳台上,我们看着猎户星座的三颗明星,在南方的天空缓慢地移动。 
  考古天文学者罗伯·波法尔最近指出,这三颗星的配置关系,被运用于基沙高地上三个金字塔的配置。这本身已是一个惊人的大发现,显示了古埃及人在观测天文学和测量、施工的技术上,比目前学者们所相信的要更为高超。然而更为惊人的——这也是我安排好第二天早上要与他见面的理由之一——是波法尔认为三大金字塔在地面的配置(使用了1500万吨完美的石块搭建而成的配置)方式,竟然与公元前10450年的天空图像完全一致。 
  如果波法尔说得不错的话,那么金字塔等于利用了星球位置移动,留下了神秘的签名,告诉后人,它是建于公元前11000年的了。 
   
  注释 
  ①《大金字塔之秘密》,38页。本章大部分的资料均直接出自于汤姆金(Peter Tompkins)及史特奇尼(Livio Catullo Stecchin)两教授直接提供之原始资料。 
  ②见本书第23章。 
  ③《埃及人之神》,第2卷,7页。关于阿门—拉之神话,有一首诗歌直接描述道:“神仙爱来自于朋特的香味,你是露水所生,你从神圣的土地(塔—奈特鲁)来。”另外,第2卷,287页中,许多学者认为朋特为学者,住在东非海岸索马里,一块肥沃的土地上。 
  ④伊恩斯,《埃及神话》,84页。Veronica Ions,Egyptian Mythology,Newnes Books,London,1986,p.84. 
  ⑤《埃及神话》,85页。 
 
 
  ------------------
  
 
 
 
第49章 力之泉源
 
 
 
 
  从上一章中,我们看到大金字塔实际上是北半球的1/343200模型,也是地球的投影留。这绝非偶然,也是我们不容忽视它的最大理由,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缩尺所用的比例43200,为显示行星地球特征的岁差运动的重要数字。因此,我们面对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金字塔建造的背后,显然有其特殊的目的,而能够建造出金字塔这般高难度作品的文明,至少要具备两个要素:必须掌握地球正确的大小,并对岁差运动有明确的知识。 
  感谢罗伯·波法尔的研究,使得我们了解到大金字塔建造计划的背后,很明显地应该有动机存在(显然金字塔内含了复合的动机与机能),而且建造金字塔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企图,在大金字塔建造前便同时规划了第二及第三金字塔;而在第二及第三金字塔上,我们看到了将北半球缩小为大金字塔的同一批太古建筑家留下的指纹。他们共同的特征便是对岁差运动的了解与执著。或许是他们偏好岁差所产生的数学规律性与可预测性,所以均以其为基础,发展出一套建筑计划,而此计划只有拥有同样高度科学文明的人才能够理解。 
  显然我们现代的文明已成熟到足以理解他们的计划,而波法尔便是第一个进入并了解金字塔建造计划基本要素的现代人。相信经过一段时间后,科学界将对他的成就给予应得的肯定①。比利时籍的波法尔,从小生长于埃及的亚历山大。他身材瘦高,面貌清爽,年纪四十左右,已经略略开始秃头。波法尔面貌最突出的便是下颚方正,显示出他坚毅的个性。说着一口混杂着法国及埃及口音的英语,但态度上却非常东方化的他,思维敏锐,擅搜集、分析新资料,用新角度解决旧问题,在思考过程中,成功地将自己变身为解开古代秘密的现代魔术师。 
    
猎户星之谜
 
  要寻找波法尔在基沙发现的根源,我们必须回到1960年代。当时,古埃及学家及建筑家亚历山大·拜德威(Alexander Badaway)博士和美国的天文学家特林波(Virginia Trimble)发现了大金字塔王殿南侧的通气孔,在金字塔时代(公元前2600~公元前2400年)对准着猪户星座的三颗星②。 
  波法尔决定着手调查拜德威和特林波没有调查过的王后殿南侧通气孔,证实在金字塔时代,该通气孔对准的星座为天狼星。而波法尔能够得到确切的证明,主要还要归功于德国工程师鲁道夫·甘登贝林,于1993年3月使用机器人乌普瓦特,测量到通气孔的正确角度。机器人乌普瓦特发现了在王后殿上方通气孔200英尺的地方,有一扇门挡住了气孔。同时,由于小机器人身上装有一台高科技的倾斜仪,而使学者专家们第一次知道南通气孔的正确角度为49度30分。 
  波法尔解释道: 
   
  计算结果发现,通气孔在公元前2400年左右,应是对准着天狼星的。这一点已毫无可质疑之处了。我也重新计算过,证实拜德威和特林波的计算无误。能够做这种计算,实在要托甘登贝林得到有关通气孔角度的最新数字的福。根据甘登贝林给我的资料,王后殿南侧通气孔的正确角度为45度。拜德威和特林波当时利用的是弗林德·培崔稍有偏差的45度30分数字。新资料使我得以进一步修正拜德威和特林波在星辰排列上的观察。我发现,通气孔正对着的是猎户星座上三颗星中最下面的一颗尼他克,而尼他克以45度角出现于南方天空时,应该是在公元前2475年左右③。 
 
  在这个时点,波法尔的结论与相信大金字塔建筑年代应在公元前2520年左右的正统派古埃及学者,编年尚能相合。考古天文学家的波法尔所建议的年代,甚至比正统派学者还要晚一点,让正统派学者们相当欣慰。 
  不过,读者或许还记得,波法尔还曾做过一项有关猎户星的研究,震惊学界: 
   
  (猎户星座)呈斜线状,与银河相较略为向西南方向偏斜,而金字塔的排列也呈斜线状,与尼罗河相较,略为向西南方偏斜。如果,在一个无云的夜晚仔细观察的话,我们会发现猎户星座的三星中,最小、也是最上面的一颗,也就是阿拉伯人称之为明他卡的一颗,稍微向东偏离斜线。这个形式,完全被模仿、运用于金字塔在地面上的排列状态:曼卡拉金字塔,稍微向东偏离了由卡夫拉金字塔(代表中间的明星尼兰)和大金字塔(代表尼他克)所形成的斜线。非常明显地,这三座建筑属于同一个大建筑构图的一部分,非常精确地各就各位……它们显然在基沙地面重现猎户三星的模样。 
 
 
 
 
 
 
  不仅如此。利用一种非常先进的电脑绘图程式,波法尔发现金字塔和猎户星座之间的对应关系,任何时代、任何观测角度都存在,而于某一个特定时代,关系尤为精确: 
   
  在公元前10450年——而且只有那一年——我们发现地上的金字塔排列方式,与猎户三星的排列完全相同,而且是完美无缺的,因为地面上三座金字塔坐落位置,和当时天空的独特情况完全一致。这种情况绝非出于偶然。首先,我们发现,当时基沙可见银河,与尼罗河谷完全一样。第二,当时位于银河西边的猎户三星,因为岁差的关系,在其最低的纬度位置上。大金字塔所表示的尼他克星,则在南方天空的110度8分。 
 
  读者或许已经熟知因地球轴心自转而发生的天文现象。因为有自转,春分的日出,才会轮流以十二黄道之一的星座为背景。每一个黄道周期为26000年。同样的现象,也发生在所有肉眼可见的星星的动态上,而造成每个星座缓慢但明显的纬度改变。就以猎户星座为例,以大金字塔为代表的尼他克星,通过南方天空时,从最高的纬度(从基沙观察,为南方地平线的58度11分高处),改变至最低的纬度(110度8分),需要13000年。上一次到达最低点时为公元前10450年。而这个景象,已以巨石被记载于基沙高地上。再经过13000年的时间,星座逐渐往上,尼他克将回到它58度11分在天空的最高点。这个周期将永远地持续下去:13000年往上,13000年往下,13000年往上,13000年往下,直至永远。 
   
  基沙高地上金字塔的排列方式,与公元前10450年的天空完全一致,就好像有一个属于那个时代的建筑大师,来到了高地,决定在地上,利用天然与人工资源的混合,制造出一个大型天文地图一样。这位大师用尼罗河谷的南部流域来代表当时所见的银河。然后,他又盖起了三座金字塔,完全按照当时所见,以代表猎户三星。三座金字塔和尼罗河谷之间的关系,就完全与三星和银河的关系一样。大师的手法聪慧、知性、有野心,完全反映了那一个时代的景象——可以说,他试图将某一个特定年代,刻画于建筑物之上…… 
 
    
与“开天辟地”不谋而合
 
  猎户星座与金字塔的相关关系,令我感到复杂、神秘、怪异。 
  一方面,大金字塔南面的通气孔照准的是“岁差运动”之下公元前2475到公元前2400年间猪户星座的尼他克星和天狼星。这个年代与古埃及学者所主张的金字塔建造年代是相合的。但是,另一方面,三个金字塔与尼罗河谷的相对位置关系,却明白地显示出另外一个时期,公元前10450年的身影。而后者又恰好与魏斯特及修奇在基沙高地上的惊人地质发现不谋而合。他们两人都主张埃及在公元前11000年左右,已有高度文明。 
  而且,金字塔在基沙上的配置方式显示,它并非任意的安排,而是经过精心设计,在地面上记录下岁差运动上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机:猎户星13000年一周的循环的开始,正好与埃及神话中“开天辟地”时间不谋而合。 
  我知道波法尔相信这个天文事件,象征了神话中欧西里斯的“开天辟地”创始。在开天辟地时,神明首度将文明带至尼罗河谷,欧西里斯则在古代埃及的神话中,直接与猎户星相关(爱瑟斯则与天狼星有关)。 
  欧西里斯和爱瑟斯等埃及历史的原型任务,在公元前12500年左右,才真的“开天辟地”来到这块土地上吗④?我在研究冰河期神话过程中发现,有的想法和记忆世世代代经口耳相传,可以在人类心中残存好几千年。因此我相信个性奇妙而怪异的欧西里斯神话,不可能诞生于远古的公元前10450年左右。 
 
 
 
 
 
  不过,我相信将欧西里斯升格为神祗并加以祭拜的,则是在王朝时代的埃及文明以后的事了。我们对王朝以前的埃及文明所知不多,对于比那更早,直至公元前11000年的太古文明,更是一无所知。与欧西里斯相关的神话,跨越了8000年的岁月,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今天的世人?而同一个文明,是否可同时为金字塔中所显示的两个年代——公元前10450年及2450年——见证? 
  我打算在金字塔的阴影下,就以这些问题问波法尔。我们和他约定次日清晨在卡夫拉王的葬祭殿晤面,共赏太阳从狮身人面像后升起的景象。 
    
巨型舞台
 
  位于第二金字塔东面的卡夫拉王的葬祭殿,分崩离析,几乎只剩下一些断垣残壁,尤其清晨,感觉又灰又冷,好似在与幽灵共出没一般。如约翰·魏斯特所指出的,葬祭殿简洁朴素而堂皇的式样,与名气比较响亮的河岸神殿属于同一年代的作品,这已勿庸置疑。它每块石头都至少有200吨重,飘荡出一股太古、知性的气氛,好似有神力环绕其中⑤。即使在今天,在这种崩坏的状态中,这座被取名为葬祭殿的建筑仍然予人到处暗藏了远古力量的神秘感受。 
  在灰色的天空下,我仰望第二金字塔的东壁。再一次,如魏斯特所指出的,第二金字塔很可能是经两个阶段完成的。下面的部分,也就是从地面到40英尺的底座,都是和葬祭殿一样,用巨大的石灰石所堆砌而成(与大金字塔大部分的石块相同)。 
  这么说来,是否曾经有过一个时代,这个占地12英亩,高40英尺的巨型舞台,独竖于狮身人面像西边,被称为“基沙之丘”的地上,四周除了河岸神殿及葬祭殿以外,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是否有可能,第二金字塔下面基础的部分,比其他金字塔的年代都要早,早到在太古时代就建造完成? 
    
非常老的宗派
 
  当波法尔抵达时,这问题仍然盘旋于我脑海中不去。冷冽的沙漠风从高地上吹过,在交换过几句天气如何等社交辞令后,我立刻切入主题,问他道:“你如何解释你发表的相互关系理论所产生的8000年间隔距离?” 
  “间隔距离?” 
  “对,南侧的通气孔对准的是公元前2450年的天空,但是基沙整体地面图却代表的是公元前10450年的星星位置。这中间相差了8000年。” 
  “事实上,我觉得两个理论都自有一套有力说辞,”波法尔说,“当然,真理应该只有一个,不知道是哪一个……或许金字塔原始设计,便是想做成星座时钟,同时表现出公元前2450和10450年的天空地图。这样的话,我们就无法说出它确切的建造年代,也不知道盖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 
  “稍等一下,”我打断他的话,“关于第一点,你说的星座时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我们无法知道确切的建造年代?” 
  “嗯,让我们暂时先假设,建造金字塔的那批人对岁差运动了如指掌,而且对如何计算某一个星群起落的时间循环期也非常精通,就像我们今天用电脑计算一样方便……假设不论他们住在哪个时代,他们都可以利用计算,建立起一个模型,知道任何时点,例如公元前10450年或公元前2450年时天空的模样。也就是说,即使他们是在公元前2450年建造的金字塔,也可以在当时便计算出南侧通气孔应该倾斜的度数,以便在公元前2450年,看到尼他克星和天狼星。同样地,如果他们生于公元前2450年左右的年代,也可以计算出正确的配置计划,以反映公元前10450年的猎户星座位置。说到这里,你同意吗?” 
  “同意。” 
  “好。这是一种解释。不过还有一种解释,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而且我觉得地质学上也比较说得通的,就是基沙古迹群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建设完成的。我觉得非常有可能,整个配置计划是在公元前10450年时便已做好,所以它的几何模样反映出的是当时的天空模样,但是整个计划的完成,却是在大金字塔瞄准猎户星座的公元前2450年。” 
  “你的意思是说,金字塔的配置计划早在公元前10450年便做好了?” 
  “我觉得。而且我认为配置计划的地理中心,与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接近,就在第二金字塔的前面……” 
  我手指着第二金字塔下方的大石块,说:“看起来,这金字塔的确像是分成两阶段,由两个完全不同的文明完成的呢。” 
  波法尔耸耸肩。“让我们推论看看……或许不是两个不同的文明,而是一个文明,或甚至是一个宗派,一个欧西里斯宗教流派所为。或许它属于一个寿命非常长、非常古老的流派,以欧西里斯为神,早在公元前10450年便已存在,到公元前2450年时也还屹立不动……我觉得有很多东西都可支持我这种想法,有好多东西都暗示曾经有过一个‘非常古老的宗派’,这些东西都是以前没有被人查证过的线索……” 
  “譬如说?” 
  “譬如说,很明显地,金字塔的配置与天文图之间的关系。我是第一个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的人。还有地质上,约翰·魏斯特和罗伯·修奇所做有关狮身人面像的工作也是崭新的证据。天文与地质,两种非常严密、以实证为主的科学,竟然都从来没有被运用到古埃及学来解决问题。我们现在终于开始运用科学,而我们对基沙的年代问题也开始有了新的发现。不过,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只搔到表面。今后不论是天文或地质,想必都会有更大的发现吧。另外,金字塔经文也是被大家忽略的一项重要证物。到目前为止,大家都知道从所谓的‘人类学’角度,也就是戴着先入为主的有色眼镜去看它,一口认定古代城市遗迹,海里欧波里斯的祭司都是一些半文明的巫师医生,只想求个永生……事实上,他们的确想求永生,不过不是什么巫师……而是有高度文化,学问深奥,从他们的业绩来看,诚如学有专长的科学家们。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金字塔经文当作一种科学或至少半科学的文献来处理,而不像现在这样认定它非是咒文不可。我相信金字塔经文的作者,对岁差运动的天文学非常精通外,对数学、几何,尤其是几何方面,还有符号系统等,也应该涉猎甚深。要深度理解金字塔经文,可能要多方面去寻找线索。当然对金字塔本身的了解,也是重要的钥匙。天文学家、数学家、地质学家、工程师、建筑师甚至哲学家,都能处理符号系统——每个人都能够为古埃及学中非常重要的问题,发掘出新的研讨角度,因此都应该加入这个了解古埃及的活动。” 
  “为什么你觉得解答这些问题如此重要?” 
  “因为它对人类了解自己过去,意义重大。在公元前10450年,就能够以如此绵密的计划,做出如此精密的建筑配置图的文化,一定是一个演化程度非常高,并具有高度科技文明的人……” 
  “然而,以现在的认知,在那么久远的太古时代,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文明存在……” 
  “完全答对了。那是石器时代。人类社会理论上还在非常原始的阶段,我们的老祖先还在披兽皮、住山洞,狩猎为生。所以当我们发现早在公元前10450年,基沙便已存在着相当文明的人类,不但能够精确计算出猎户星座的岁差周期,它的最低点,也就是往后13000年周期开始的年代,而且还在基沙高地上尝试建立起一个永久性建筑,以纪念这最低点的到来,我们会觉得非常的不安、惊异。先人们在将猎户星座的排列,以他们的配置方式记录在地面上时,并明确知道自己将瞬间的时间,永久地保存了下来。” 
  我脑中浮起一个怪异的问题:“我们如何能够确定,他们保存那刹那的永恒,就是公元前10450年呢?毕竟,猎户三星每26000年,便回到银河以西水平线上11度左右的位置上。所以,他们保留的时间,难道没有可能是公元前36450年,或甚至更上一个岁差周期的低点吗?” 
  波法尔显然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的确有一些古老的资料显示,埃及文明的根可回溯到4万年前。”他一面考虑,一面回答道:“例如希德罗斯在书中,以怪异的文字叙述,指称太阳从落下的地方升起,从升起的地方落下……” 
  “那也象征岁差运动……” 
  “没错。又是岁差运动。岁差运动总是非常奇妙地一再出现……无论如何。你说的没错。他们也有可能从上一个岁差周期时便已经开始……” 
  “可能是一回事。但是你认为,事实又如何呢?” 
  “不,我觉得公元前10450年是比较可能的一个年代。以人类(homo sapiens)的进化过程来看,这个年代比较可能。而且,它与公元前3000年,王朝文明突然之间出现的年代之间,似乎相差很远,但还不算太远……” 
  “对什么太远?” 
  “我是在回答你刚才说的8000年间隔距离的问题。金字塔模拟的天象,与通气孔瞄准的位置相差了8000年。8000年似乎是一段非常长的时间,不过,还不致于长到让一个向心力非常强的宗教流派无法保存和忠实地传承知识,将它从公元前10450年一直培育到公元前2450年。” 
    
魔术师的机械
 
  这些史前的发明家们,到底知识有多高? 
  “他们了解自己的时代,”波法尔说,“他们使用的时钟以星星计时。他们的工作语言为岁差天文学,而从建筑中,我们可以非常清楚、明白、科学而没有任何误解余地地读到他们的语言。他们还有高度精密的土地测量技术——我是指最先订立下金字塔配置的那些人——不但设计精密,而且地基的设计非常正确,与方位完全相合。” 
  “你认为他们知道大金字塔正好坐落在北纬30度线上吗?” 
  波法尔大笑:“我确定他们知道。我认为他们知道所有关于地球形状的知识。他们通晓天文,对太阳系和银河的运作方式也涉猎极深。他们所有的工作,都是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正确而精确。所以,总体而言,我不认为这里有任何偶然可言——至少在公元前10450年到公元前2450年之间。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事先计划、安排、执行,而且有某一种目的,事先已经存在,连在公元前3世纪时才会呈现的现象,都是在更早以前事先规划好的……” 
  “你是说,他们已经准确地算出岁差运动,将会使当时建筑好的金字塔在遥远的未来正好能够赶上尼他克和天狼星相合的时刻?” 
  “对。而且,我觉得金字塔经文也一样。按照我的猜测,金字塔经文也应该是拼图中的一部分。” 
  “如果金字塔是硬件的话,那么金字塔经文可以说是软件?” 
  “很可能。为什么不呢?不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我感觉,如果我们要解开金字塔之谜,就必须使用金字塔经文……” 
  我问波法尔:“金字塔建造者真正的目的何在?你如何猜测这个问题?” 
  “首先,他们一定不是因为想要一个永久性的坟墓才建筑它们的。”他回答。“以我看来,他们毫无疑问认为自己可以得到永生。他们的确创造出一种永久的生命,只要有人——不论这个人是谁——能懂得他们的意思,他们便可将自己的思考力量传承下去,从任何角度来看,这种传承都是永久的。也就是说,他们成功地创造了一个能够自我发挥功能的力量,但那力量只能传给理解的人,而且那个力量,便是挑战你对事物质问的能力。我猜测,他们对人性理解至深,更对游戏的规则通晓至极……对不对?我是说真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知道如何在自己消失很久、很久以后,还指使后人做他们心目中想做的事情。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创造一个永久性的机械,而那机械的功能便是永远、不断地能生出问题来。” 
  我必定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 
  “那机械就是金字塔!”波法尔大声宣示,“或者应该说,就是整个基沙古迹群。看看我们几个。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不就是在问问题。我们站在这里,在这种不该起床的时刻,一面发抖,一面看着太阳升起,然后不断地问问题,问好多、好多问题。这正是前人设想我们该做的事。我们被玩弄在真正的魔术师的股掌之间。如果找到正确的符号、正确的问题,这些符号与问题将带领你继续向前,不断发掘到真相。如果你是问问题的人,你一旦开始问与金字塔有关的问题,你就会得到一连串的答案,这些答案又变成更多的问题,然后又有更多的答案,一直到你终于进入了那个世界…… 
  “就像播种一样……” 
  “对。他们播下了种子。相信我,他们是魔术师,知道思考的力量……他们知道如何将想法植入人心,并让它们茁壮成长。如果你开始有了一些想法,只要跟随思考的进程,就像过去的我一样,自然而然便会到达猎户星座、公元前10450年这类的东西。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很自动的思考过程。一旦进入以后,它就会进入你的潜意识中,自顾自地成长下去,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照你的语气,这个基沙简直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而且不管它什么岁差、几何、金字塔、金字塔经文,在你的口中,好像它们都还存活着一样。” 
  “从某个角度来看,的确是还活着,”波法尔回答我,“即使操纵员不会再在控制台前,基沙遗迹群仍然是一个机器,专门设计来刺激问题的。”他稍顿了一下,将手抬起,指着我和桑莎在9个月前的某个暗夜中,曾经攀爬过的大金字塔顶端,说:“你看,它的力量,经过5000年,你仍然能够感受得到。不论你喜欢与否,它都会把你吸引过去……强迫你进入一个思考过程,逼得你去学习。等你一开口问问题,你就会一下问工程、一下问天文、一下问几何,逐渐地会了解其中有多深奥,而那些建造者有多么聪明,知识多么丰富,技巧多么高超。然后,你就会开始思考有关人类,有关人类历史,最后有关你自己的问题。你会想要去找答案。这就是它的力量。” 
    
通告春分的狮子
 
  就在1993年那个寒冷的12月一个接近冬至的清晨,我、波法尔、桑莎,坐在基沙高地,看着太阳缓缓地从狮身人面像的右肩升起,先在最接近南方的东方,接着又转回北方。 
  狮身人面像是一个划分春、夏、秋、冬的标志,正确地指示出春分太阳升起的方向。难道这也是基沙大计划的一环吗? 
  我提醒自己,在任何一个时代,在历史或史前的任何一段时间,狮身人面像永远都向着正东方远眺,看着春分、秋分的太阳从它正面升起。如第五部中所述,古代人将春分视为是天文年代的开始。桑帝拉纳和戴程德教授说过: 
   
  在太阳快要升起时从东方出现的星座,便是太阳安住的“地方”……它被视为是“搬运太阳的东西”,而春分则为“系统”的起点。这个起点,便是太阳为期一年的周期的最初位置所在⑥。 
 
  为什么表示季节的标志,要以巨大的狮子形体为代表? 
  在即将进入公元2000年的今天,我们会以为如果有人要做这么一个标志的话,鱼可能会是一个比较适合的符号,因为春分的时候,太阳就像过去2000来年一样,要以双鱼座为背景升起。双鱼座的天文年代是从公元开始的年代左右开始的。读者必须自我判断,早期基督徒用来表示基督的主要符号并非十字架,而是鱼,这是否别有意义? 
  在比基督徒出现更早一段的时期,也就是公元前2000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期间,春分的太阳是由白羊引领上天,从岁差运动来看,那是一个属于白羊座的时期。再一次地,读者必须自行判断,那一个时期的宗教符号,几乎都以白羊为主,这种现象是否纯属偶然。例如,以色列旧约中的上帝——耶和华——用一只白羊来代替亚伯拉罕自愿提供的儿子伊撒克,以作为牺牲品,这是否纯属偶然?(《圣经》学者和考古学者都认为亚伯拉罕和伊撒克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真的出现过)《圣经·旧约》(几乎全部均完成于白羊座时代)中几乎每一章中都有白羊出现,这是否也纯属偶然⑦?进入白羊座期不久,也就是在公元前2000年的千禧年过了不久以后,古埃及突然兴起了一阵崇拜阿蒙(Amon)神的热潮,而阿蒙神的代表符号,便为有两只弯角的白羊,这是否也属于偶然?上埃及的路瑟有一座专门祭祀阿蒙的神庙——卡纳克庙,便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凡是造访过该店的人都该记得,不但庙中祭祀的主要神像为白羊,而且门口还有成排的白羊,担任守护的工作。 
 
 
 
 
 
  在白羊座前2000年左右期间,亦即公元前4380年到公元前2200年,黄道上属于金牛座的时代。在天上,春分的太阳每年在金牛的引领下升空,在地上,以金牛崇拜为中心的宗教也同时繁盛了起来⑧,而且王朝埃及也突然从默默无闻中,以一个发展完成的文明体系的形式出现于世间。读者必须自行判断,埃及从王朝开始以来,便崇拜着阿比斯(Apis)和姆尼维斯牛(Mnevis Bulls),这是否也出于偶然?阿比斯为欧西里斯神的化身,而姆尼维斯则为海里欧波里斯的圣牛,拉的化身。 
  然而,为什么选择狮子为通告世人春分到了的符号呢? 
  我俯视基沙高地的斜坡,远眺着狮身人面像巨大的狮子身体。 
  古埃及学者认为狮身人面像是在公元前2500年左右,第四王朝的卡夫拉手下,从基层开始雕刻起来的。公元前2500年,应该属于金牛座的期间,也就从卡夫拉统治前的1800年到他统治后的300年,每年春分,金牛都忠实地引领太阳上升。因此,我们从逻辑推理,如果一个统治者,在这个期间要在基沙创造一个通告世人春分到来的符号的话,应该会选择金牛,而没有理由选择狮子才是。很明显地,由狮子引领太阳在春分时候升空惟一的时代,当然就是狮子座的时期,也就是从公元前10970年到公元前8810年的期间。 
  因此,为什么会以狮子为春分的记号?因为它是在由狮子引领太阳升空的年代中完成的。在这个时期,春分时的太阳以狮子座为背景上升到高空。而在那以后的26000年期间,这种情形都不会再出现。 
  大约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猎户星座的三颗星星,来到了岁差运动周期中,在天空最低的位置,也就是在银河西侧,从南天空水平线往上11度8分之处。这个天文的景象,以金字塔的形式,被记录在尼罗河西方的土地上,而建筑物的配置,毫无疑问地代表了岁差周期中转换期的年代。 
  在公元前10450年左右,春分的太阳在狮子座的陪衬下升上天空。在地上的基沙,此天文的现象则被以狮身人面像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就好像正式文件上的两个见证签名一样,肯定了记录的真实性。 
  公元前11000年左右,也就是“天空之臼”(Mill of Heav en)损毁,春分的星座改为狮子座期间,这是惟一的一段时间,当太阳造访基沙的狮身人面像时,狮身人面像能够面对自己的星座。 
    
新问题的出现
 
  “这种天空与地面配置完全一致的情形,不可能是偶然的”,波法尔说,“我觉得偶然与否已经不是问题。在我看来,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埃及人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大力气,在公元前10450年上大作文章?” 
  “显然那是一个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的年份。”桑莎说道。 
  “显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否则不会有人建造狮身人面像,并筑起总计1500万吨的三座金字塔。这其中必有重大的理由。这也是我们要问‘是什么理由要这么做’的理由了。埃及人想要让我们对公元前10450年,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花好大的力气,强力推动,要我们问出这个问题,并且要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公元前10450年上。至于为什么如此,就要靠我们自己去解答了。” 
  我们三个人同时陷入沉默,任太阳从狮身人面像的东南方升起。 
   
  注释 
  ①罗伯·波法尔的《猎户之秘》1994年在伦敦、纽约、法国、西班牙等国同时出版后,立刻造成轰动。古埃及学家不愿讨论他的发现。不过有不少有名望的天文学家认为波法尔的发现为一大突破。 
  ②维吉尼亚·特林波,引用于《猎户之秘》中的话,241页。 
  ③个人通信及访问。 
  ④“埃及人相信他们是一个神传的民族,统治他们的国王本身即为神的化身,可以住在地球上,也可以自由的上天、下地,与地球的人混合相处。”《埃及人之神》,第1卷,3页。 
  ⑤葬祭殿1910年被考古学家挖掘出来,发现该古迹中有许多巨型石块,重量“从100到300吨不一”。《蓝色导游:埃及》,431页。 
  ⑥《哈姆雷特的石磨》(Hamlet’s Mill),59页。 
  ⑦《古埃及百科全书》,20页。 
  ⑧可能早到公元前2000年。见《大英百科全书》,1991年,第3卷,731页。 
 
 
 
  ------------------
  
 
 
 
第50章 皇天不负苦心人
 
 
 
 
  我开始研究这项调查几个月,有一天,我的研究助理递出一份长达15页的辞呈,解释他要辞职的原因。当时,我连解开谜题需要的拼图碎片都还没有找到。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基于我个人的直觉,和被各种神秘、异常的谜题所吸引,我一直执著于这个题目的研究。然而我的研究助理,却已经对人类历史中一些文明冗长而缓慢的进程,做了一番研究,并得到结论。 
  他发现,文明的演进需要有许多经济的、天候的、地形的、地理的条件配合。他说: 
   
  如果你是在寻找一个未知的文明,而且是一个与其他的文明不相关,利用自己独特的力量而开发出来的文明,这不但像在“稻草中找针”,更像在荒郊野外中寻找城市。在你目前的设定下,这个位置的文明应该要占据一个至少广及二三千英里,也就是足足有一个墨西哥湾,或两个马达加斯加岛大的土地才是。这块土地上不但需要有大山,还要有主要的河流系统,气候必须要是地中海型或亚热带型,而且要持续10000年以上……然后,这片土地上还需要住着好几十万有高度文明的人。按照你的想法,如果曾经有这样一个文明的话,这些人必须在几乎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突然消失。惟一让后人知道他们曾经存在的,是他们曾经留下一小撮人,非常精明地知道末日将至,且能带着足够的资源,在正好正确的地方,为躲避非来不可的大灾难而做出一些努力。 
 
  这就么地,我失去了一个研究助理。他认为,我的推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我一心想要寻找的失落文明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他说,要支持我认定的那种文明,需要的土地非常大,大到不可能失落。 
    
地球物理学
 
  我的助理提出来的问题,在整个研究调查的过程中不断困扰着我。其实不止我的助理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大多数学者亦无法从学术的角度对待柏拉图提出的“失落大陆亚特兰提斯”的说法。正如一位评论家说的: 
   
  自从人类降临这个地球以来,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大西洋(亚特兰提斯)陆桥。大西洋下面没有什么沉没的陆块:大西洋大概至少在过去100万年来,都没有变过样子。事实上,照柏拉图所说,有那么大块亚特兰提斯大陆曾经存在于大西洋上的说法,在地球物理学上根本就说不过。 
 
  这位评论家独断的语气和专制的论调,我早已见怪不怪。现代海洋学家对大西洋的海底调查一清二楚,若海底不存在任何失落的大陆。 
  但是如果搜集到的证据显示,我的确找到了一个失落文明的指纹,那么,在地球某一个地方应该存在过一个文明大陆,只是我们不知道确切的地点罢了。 
  那么确切的地点在哪里?有一阵子,我理所当然地假设,若不在大西洋的海底,很可能在别的洋底。太平洋虽然大,印度洋的可能性似乎更高,因为它更接近中东的肥沃新月(Fer tile Creecent)地带。好几个历史上最早的文明,均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附近突然冒了出来。我也做好计划,到马尔代夫追查传说中的古金字塔存在的可能,或到东非海岸的索马里寻找失落天堂的痕迹,我甚至想到西印度洋的塞舌耳群岛追寻线索。 
  但问题在于海洋地理学家。他们仔细调查过印度洋,画出了一份海底地图,显示没有任何失落的大陆在海水之下。他们也调查过所有其他的海洋,也都没有在海底发现任何失落文明的痕迹。 
  然而,在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的确曾经存在过一个文明。我开始怀疑,那失落的文明或许是一个航海文明,一个航海者的国家。有许多证据可以支持我的这个假设:细密得令人惊异的古代地图,埃及的金字塔船只,马雅日历系统所显示出的惊人的天文知识,以及维拉科查和奎扎科特尔,传说中航行于海上的神祗等等。 
  航海者的国家,同时也应该为建筑家的主人。他们建起了帝华纳科城、泰奥提华坎城、金字塔、狮身人面像。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搬运200吨的巨石,他们能够精确地照准方位。这些建筑家不知是何方神圣,但却非常明显地在世界各地,留下了他们独特的指纹,包括了多角形的巨石,用天文学的排列来配置地面建筑物,神话中化身为人的神明等等。但是,一个能够盖出如此进步建筑的高度文明,不但要有丰富的资源、成熟的组织,还要有学问能够到探测从南极到北极,且做成地图的技术,且聪明到能够量出地球的大小尺寸——这实在不可能从一块有限的土地中发展出来。这个文明的家乡,正如我的研究助理所指出的,必须要有高山大川、温和的气候、丰富的农业和矿业资源,和一切配合发展一个富裕繁荣经济的环境要素。 
  这样的一块土地,如果没有沉没海底的话,又会在何处呢? 
    
图书馆的天使
 
  这样的一块土地,会存在于世界的哪个角落,而且又于什么时候消失于世人面前?如果真的消失(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解释)的话,是如何消失?为何消失?在什么情况下消失? 
  老实说,一个大陆块怎么会消失? 
  从常识来思考,只有大规模的天灾,而且是整个地球都遭殃的超级浩劫型大灾害,才可能造成如此彻底而完全地将一个大文明从地球表面抹去的后患。然而为什么我们无法找到任何这种大规模灾害的记录?还是我们尚未找到? 
  继续研究的过程中,我开始翻阅有关火灾、洪水、地震、冰灾等相关的神话。如同我在本书第四部中所提到的,世界上有太多的神话,都提到了因地质、气候等影响而引发的大灾害,灾情可能都波及相当广的地区。 
  人类在地球上的短暂历史中,我发现只有一个大型灾害,最接近我的预想:那便是公元前15000年至公元前8000年最后一个冰河期的末期,冰雪戏剧性地溶化所造成的大灾害。而且,和泰奥提华坎城的古迹、金字塔建筑所显示的一样,许多相关神话似乎都暗藏着科学资讯,而成为传达某种暗号的科学资讯的工具,而这不也正是我心中所推想的“上帝指纹”的一部分? 
  我当时虽然还不了解,但早已感觉到,冰河终期的混乱和古文明的传承与消失之间,有非常强烈的关系。 
  正在这时候,“图书馆天使”(library angels)翩然出现。 
    
拼图中失落的一块
 
  对共时性(Synchronicity)非常感兴趣的小说家亚瑟·科斯特勒(Arthur Koestler)是“图书馆天使”一词的发明人。他用它来形容在研究的过程中,在最需要的片刻,巧妙地找到最需要的资讯的那种运气。 
  就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幸运之神眷顾了我。时间为1993年夏,经过连续数月的旅行,我不但身体疲惫,精神也陷入低潮。一块如大陆一般大的土地不可能消失于无形的地理学理论,逐渐让我信心动摇,使我对自己挖掘到的资料产生怀疑。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一封来自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的小镇那奈摩(Nanaimo)的信,提到我先前写的一本书《奇迹与象征》(The Sign and the Seal),以及书中提起的亚特兰提斯理论,和“从水中存活、散播文明”的英雄形象。 
   
  1993年7月19日 
  亲爱的汉卡克先生: 
  在研究了17年失落大陆亚特兰提斯后,我和内人完成了一本书——《天塌下来的时候》(When the Sky Fell)①。我们非常沮丧地发现,少数几位我们接触过的出版社,虽然对书的写作有兴趣,但是对亚特兰提斯这个话题却非常排斥。 
  在《奇迹与象征》中,你提到“洪水下存活的人,传承了万物开始的秘密”。我们的书针对那些残存的人可能移居的地方做了一番调查。他们很可能搬至高纬度、有淡水湖的地方。的的喀喀湖和坦那湖(Tana Lake位于埃塞俄比亚,《奇迹与象征》大部分便以此为舞台)的天候恰巧适合,而且这个地区环境安定,有很好的条件让这些人再度开展农业。 
  同信附上《天塌下来的时候》的概要。如果您有兴趣,当将寄上原稿。 
        兰德·佛列姆亚斯(Rand FlemAth)敬上 
 
  我开始翻阅概要。读了开头的几个段落后,我发现已找到我一直在寻觅的那块失落的拼图。它和我研究的古代全球地图完全相合。那些地图,不但正确地描绘出冰河床下的南极大陆(见本书第一部)。从其概要中,我可以看出各地的古代神话中出现的大洪水和全球性大灾害,对环境的影响的确存在过。而且,佛烈姆亚斯还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北西伯利亚和北极圈内,会发现大量似乎为“瞬间冷冻”的哺乳类动物;为什么现在北纬90度以上,草木不生的永久冻土层中,会发现高达90英尺的果树化石等谜题。他对于公元前15000年以后,北半球最后的冰河期的突然化冰,以及和化冰同时产生的全球性火山活动成因等提出了解答。他回答了悬在我心中的一个大问题:“好端端的大陆,怎么会消失?”其实,他的说法建筑在哈普古德的“地壳移动”理论基础之上。对于哈普古德这个激进的地质学假设,我早有所闻,而佛列姆亚斯将它摘要如下: 
   
  南极大陆,可谓最不为人所知的一块土地了。我们大部分人都假设这块海上的大岛,已经被冰雪封闭好几百万年。但是最新发现证明,南极中有一部分的土地,至少在几千年前还没有为冰覆盖。而就地质学而言,那是非常近的事了。我们可以用“地壳移动”理论,来解释为什么南极大陆的冰床,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今天的形状。 
 
  佛烈姆亚斯所指的“地壳移动”解释,其实就是指哈普古德所提出的假设:南极大陆块一直到公元前11000年以前,其实并不位于南极,而是在距离它现在位置至少要北2000英里(气候比较温和)的地方,但是在经过一次地壳大变动以后,才移动到现在的位置②。 
  佛列姆亚斯还继续写道: 
   
  地壳移动,使大块土地漂移至死亡圈(阿拉斯加、西伯利亚一带),这现象至为明显。凡是动物大量绝灭的土地(尤其南北美和西伯利亚),显然都是因为纬度激烈变化的结果…… 
 
 
 
 
 
 
  地壳变动所带来的结果当然是激烈异常的。地壳随地球内部的激烈变化,而发生激烈的地震、洪水。大地呻吟,位置改变,天空好像要塌下来的样子。海洋深处,地震频繁,造成的海啸冲击海岸,淹没土地,有的地块被挤冲到比较温暖的气候带,有的则被打进南北极圈内,永远被冰块所覆盖。冰原溶化,使得海平面节节上升。所有的生物必须要适应环境,要不然就移居他处,否则便被淘汰…… 
  在阅读中,我联想到哈普古德对地壳的一些描述:硬而薄,一旦剥离,“就好像剥橘子一样,皮与肉分离后,橘子依然完整,只是表皮打散了而已”。 
  看到这里,我还对内容相当熟悉。但是两名研究者继续提出了两个我没有想到的关键问题。 
    
惊人的引力
 
  他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引力(如本书第五部中所述地球公转轨道的形状变化一样)在地壳移动的机制下,对冰河期的兴起与衰退造成的影响: 
   
  博物学家兼地质学家路易·阿加西斯(Louis Agas siz),1837年首先提出了冰河期的概念。当时的学术界对他的看法很不以为然。不过,当越来越多对他有利的证据出现后,连原来抱持着怀疑态度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地球曾经历过一段冗长而恐怖的冬季。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使万物停滞生长的冰河期,无人能够理解。一直到1976年,世人才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冰河期确实在地球上存在过。现在大家都用地球公转轨道的各种天文学特征,以及地球轴的倾斜度,来说明冰河期的形成。的确,天文学的要素,对冰河期的发生有非常直接的关系。不过,那可能只是关系之一,同样重要的,恐怕是冰河的地形,而地壳移动说将是解开这个谜题的重要关键。 
  爱因斯坦对南北极地壳上厚重而分配不平均的冰块,是否可能造成地壳移动,曾经做过研究。他写道:“地球的自转在重量不平均的两个冰帽影响下,产生了一种离心力,而离心力的力量又传达到了坚硬的地壳上,强度不断地增加,聚集到一定的力量后,便会制造出一种地壳与地球本身之间的反动,而造成两极的地块往赤道方向移动。” 
  当爱因斯坦1953年写下上述这段文字的时候,世人还不十分理解天文对冰河成因的影响。当地球的公转轨道偏离正圆1%,太阳引力的影响就会增加,对地球和上面的冰块产生更大的张力,冰床的重量对地表施与重压,加上地球的倾斜(对轨道形状的另外一个影响因素),迫使地表改变位置,地壳变动…… 
 
  引力与冰河时代的开始与衰退有什么关系? 
  关系至为明显。 
  地壳变动之际,原来在南北极的地块(和现在的南极大陆一样完全被覆于冰块之下)突然移向气候比较温暖的低纬度地带,冰块快速溶化。同样,原来在温暖的低纬度地带的土地,突然之间被移至南北极地带,气候异变下,很快便消失于冰原之下了。 
  换句话说,在我们认为的所谓上一个冰河期,北欧和北美的大部分土地,并不是因为某种神秘的因素,使得天气逐渐转寒,而被覆于厚重的冰块下,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地块,比今天要更接近北极圈,所以才冰雪遍地。同样,如第四部中所述,威斯康星和乌姆冰河期于公元前15000年开始溶化,并非地球天气异变,而是因为冰原移动到温暖的低纬度地带…… 
  也就是说,冰河期现在仍处于进行阶段——在北极和南极圈内。 
    
失落的大陆
 
  佛烈姆亚斯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与第一个在逻辑上息息相关:如果地壳移动是一个周期性的现象,而上一个地壳变动,将一块原在温暖地带的巨大陆地,移动至南极圈的话,那么我们只要在南北极,从冰块表层往下挖开个2英里,应该可以在那厚重的冰块下,找到许多失落文明的遗物才对。 
  突然间,我顿悟到,一块曾经有好几十万人居住,并孕育出繁盛社会的大陆地块,怎么会如此突然之间消失于无形?正如佛列姆亚斯在结论中所说的:“我们必须从南极洲下手,去寻求有关文明起源的答案。而这些答案可能至今仍藏在冻原最下方冰块的深处。” 
  我再一次从档案中找到研究助理的辞职信,并开始检查他提出有关高度文明存在的先决条件:大山脉、大河流水系,加上“至少占地二三干英里的广大陆地”。而且,他还提到,一个文化的稳定成长,必须仰赖至少10000年的温和气候。 
  南极大陆绝对不是大海中捞针的那根针:它幅员广大,比墨西哥湾还要大,相当于7个马达加斯加岛,与美国的土地面积几乎相等。而且,根据地震波的测定,我们已知冰原下的南极大陆上有高山。而好几幅古代地图都似乎证实,非常理解经纬度的太古地图制作者,描绘出消失于冰原之前的山脉、大河,从山脉中流出来的河流,如何润泽了广大的山谷和平野,而注入于大海之中。这些河流的存在,我们已经从南极的罗斯海底,采集到足够的地层资料,并加以证明。 
  最后,我还想要声明的是,地壳移动说,和安定的气候持续10000年以上的必要条件并不矛盾。在地壳突然变动之前,也就是在上一个北半球冰河末期时,南极大陆的气候应该安定地持续维持了10000年以上才是,而且如果当时南极大陆的纬度,如这个理论所推测的,在比现在位置还要北2000英里的话,那么南极大陆的最北部,应该在南纬30度附近,居住在上面的人应该终年沐浴于地中海或亚热带的气候中才是。 
  但地壳真的曾经移动过吗?失落文明的废墟,真的在南极大陆的冰块之下永眠,等待我们去挖掘吗? 
  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发现上面的问题都不止可能,而且是十分可能。 
   
  注释 
  ①《天塌下来的时候》,1995年。序由威尔逊(Colin Wilson)撰,跋则由魏斯特(John Anthony West)撰。When the Sky Fell,with an introduc tion by Colin Wilson and Afterword by John Anthony West,is published by Stodart,Canada,1995. 
  ②见本书第一部。 
 
 
  ------------------
  
 
 
 
第51章 榔头与钟摆
 
 
 
 
  有关地壳移动说,虽然已超出本书讨论的范围,不过,佛列姆亚斯夫妇(Rand and Rose Flem-Ath)合著的《天塌下来的时候》一书,对这个理论有详细的解说。 
  如前所述,地壳移动说是由哈普古德教授率先倡导,并经爱因斯坦所肯定。简单地说,这个学说主张,地球大约30英里厚的表壳,在8000英里厚的一个地球中心核上滑动,地壳移动的力量迫使西半球大部分的地块往南经赤道,继续往南极圈移动。而地块在滑动时,并非在垂直的南北子午线上移动,而以现在的美国中央平原为轴心,展开回旋运动。运动的结果为,北美的东北部(北极过去的位置便在哈得逊湾一带)从北极圈被拖曳至比较温暖的纬度地带,而西北部(阿拉斯加和育康地区)则与西伯利亚的大部分,向北回旋,进入北极圈。 
  至于南半球,哈普古德的模型显示,现在被称为南极大陆的大陆块,其中大部分原来位于气候比较温暖的低纬度地带,但因地壳变动,整个移动了30度(大约2000英里),而在公元前14500年到公元前12500年之间,进入了南极圈。不过这个大变动,对整个地球产生的莫大震撼,余波荡漾,一直到公元前9500年仍未能平息。 
  假设,在地壳变动之前,南极大陆原本为一块绿意盎然、适合生物生活的土地的话,它是否有可能曾为一个伟大文明的发育地?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个文明很可能经地壳的变动而轻易被摧毁无疑。伴随地壳变动时的各种天灾,如海啸、飓风、雷雨、火山爆发、地球断层、天色变黑、冰原的扩大,都会重复不断地发生。而且经过1000年这般的摧毁,都市、大建筑物、大图书馆等所有代表文明痕迹的遗物,都永久地封埋在厚重的冰块下了。 
  因此,如果地壳变动说是正确的话,世界各地残存的不正是“上帝”的指纹了吗?它们正是南极大陆冰封下文明留下来少数的线索。这些线索包括了南极下那个文明曾经经营过的活动、事迹,被误解的思考和几何学的建筑物等。那个文明兴盛时,人们相偕乘坐着大船,越过波浪汹涌的大海,移居至远方。从尼罗河谷(最初可能是在蓝尼罗河的水源,坦那湖附近)到墨西哥谷(Valley of Mexico),乃至于安第斯山的的的喀喀湖附近,及其他数个地方,都有明显的指纹…… 
  也就是说,在地球的各个角落,我们都可以看见失落文明的指纹,但却看不见它的真相,因为文明的本体被埋封在南极大陆2英里厚的冰块下,比月球的里侧还更不容易为考古学者所接近。难道这是事实? 
  还是虚构? 
  有可能? 
  绝对没可能? 
  南极大陆为世界第五大陆块(表土面积近600万平方英 
  bbb根据地壳移动说,南极洲大陆的大部分,在公元前15000年左右时,还位于南极圈的外面,因此不但可能有人居住,而且具备了文明发展中必要的气候与资源条件。然而,后来因地壳滑动的大变动,使该大陆块移动至现在的南极圈正中央的位置上。bbb 里),从地球物理学的观点来看,有可能(一)曾经在一个比较温暖的纬度上,(二)大约2万年前,因地壳变动的关系,被移动到南极圈中来的吗? 
  换句话说,南极大陆有可能移动吗? 
 
 
 
 
 
    
极地的死亡沙漠
 
  “大陆漂移”以及“地块结构地质学”(Plate Tectonics,因构成地球表层部分的几块大岩板的移动而造成地壳变动的学说),已成为1950年代以来,向大众说明地壳变动学理论时的关键概念。在这里,我们不需要再走进基本的科学机制,只需要了解,大陆地块从某个角度来看,其实只是“漂浮”在地球的表面,随时会移动,改变位置。例如,如果我们研究地图上非洲的西海岸与南美洲的东海岸的关系,会发现很明显地,这两个地块曾经是合而为一的。不过,过去一般认为大陆漂移为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两个大陆板块互相接近或分离2000英里,至少需要2亿年。也就是说,移动的速度是非常、非常缓慢的。 
  大陆漂移的学说和哈普古德的地壳变动说,彼此其实并不悖离。哈普古德认为两者可能同时发生,也就是说,地球表面的地块,可能的确如地质学家所说的,有非常缓慢漂移的现象,但这并不表示说其中的一个地块,不能偶然也有一次快速的变动,与其他大陆之间的关系没有影响,而只是整体的或部分地,向地球的两极(也就是自转轴周遭的南北极为中心,全年为冰雪所覆盖的地区)方向或由两极的方向向外移动。 
  是大陆漂移吗? 
  是地壳的变动吗? 
  两者同时发生? 
  或者有其他原因? 
  老实说,我不知道。不过,一些有关南极大陆的事实,单纯却令人寻味,简单却难以解释。如果不用“突然之间的大变动”(而且以地质学的眼光来看非常接近的大变动)的概念,我们将无法理解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平铺直述的事实了。 
  在验证这些事实前,让我们先铭记在心,现在我们谈的南北极陆块,一年中有6个月,太阳一次也不上升,但是又有6个月,是太阳根本不下山(从南极来看,一天24小时都是白天,太阳只在地平线的低点便停住,每天周而复始地在空中画起圆形轨道)。 
  南极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大陆,在极点附近,气温最低可以达到摄氏零下89.2度。沿海岸的地区稍微暖和(摄氏零下60度),成为为数庞大的海鸟积聚的地方,但是南极没有一种原生哺乳动物,只有少许能够耐得住寒冷与长期没有阳光的植物,才能够长期生存于南极地带。《大英百科全书》中间简明列下了南极的生物种类为:“地衣类、苔类、地钱苔类、霉类、菌类、藻类……” 
  也就是说,南极地处世界之末,虽然是一块广阔的大陆地块,但是终年为雪封闭,生活条件严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冰雪沙漠。在过去5000年人类有文字历史以来,南极的状况一直都没有改变。 
  然而,在有历史以前,南极的状况是否如此呢? 
 
  证据一 
 
  《发现科学世界》(Discover the World of Science)杂志,1993年2月号,第17页: 
  大约在2.6亿年的二叠纪时代,南极大陆上,只有在温带气候才能够生长的落叶植物枝叶茂盛。这是古代植物学家,从横贯南极的阿奇纳山(Achernar)高度为7000英尺的地点发现的化石树干中得到的结论。他们发现化石的地点在纬度84度22分,而不是离南极只有500英里的地方。 
  “这项发现令人特别感兴趣的是,不管是活生生的,或是化石形态的,这是在南纬80或85度地带上,至目前为止惟一发现的森林踪迹。”研究这些化石的俄亥俄州立大学古代植物学家伊堤斯·泰勒(Edith Taylor)表示:“我们古代植物学家遇到这种状况,首先要做的便是与现代的记录相比较。目前在这个纬度上完全没有森林。我们曾在热带地方看到过原属温带的森林。但是在夏日24小时阳光,冬日则24小时黑夜的地方,即使是温带,也无法培育出森林来。”① 
 
  证据二 
 
  地质学家发现始新世(大约6000万年前)以前,南极大陆没有任何一处有冰河存在的证据。但迹象显示,在寒武纪(5.5亿年前)时,南极大陆完全,或几乎完全被温暖的海洋所包围,因为在南极海洋线上,我们在由礁石组合而成、厚实的石灰岩中,找到了很多在寒武纪时绝灭的海生无脊椎动物:“经过了几千几万年,这些海中的形成物出现于海面以后,温暖的气候也为南极大陆带来丰富的植物。谢克顿爵士(Sir Ernest Shackleton)在离南极点200英里处找到的煤层,便是最佳证明。随后,1935年在伯德探险队活动期间,地质学家在南纬86度58分伟伯山峰(Mount Weaver)的斜面上,更发现了大量的化石,包括了叶、茎、干的遗迹。发现化石的点与南极点的距离大致相同,只不过高于海平面2英里。1952年,华盛顿卡内基研究所的杜阿第(Lyman H.Dougherty)博士完成了这些化石的研究,确是曾经有两种针叶林曾存在于当地。一种称为Glossopteris,曾经遍布于其他南半球大陆(非洲、南美、澳大利亚),另外一种则为巨型的针叶林……” 
 
  证据三 
 
  伯德海军上将,曾经将伟伯山峰上的发现,以及它的重要性书写如下:“从南极点不到200英里,世界最难的山峰上,我们发现了一个确切的证据,证明南极过去曾经历过温暖,甚至亚热带的气候。”② 
  证据四 
  “苏联科学家报告,在南极大陆的葛拉姆(Graham Land),发现了第三纪(可能为晓新世或始新世)的热带植物……另外英国地质学家,也在南极发现了与2000万年前生长在美洲太平洋沿岸同样的森林化石。显示在现在所知最早的始新世(6000万年前)冰河期以后,南极大陆并非一直被冰雪覆盖,而曾数次回暖。” 
 
  证据五 
 
  “1990年12月25日,两位地质学家麦克凯维(Barrie Mckelvey)和哈乌(David Harwood),在离南极点400公里、海拔1830米的地方作业时,发现了200至300万年前的落叶树森林的化石。” 
 
  证据六 
 
  1986年所发现的化石化树木及植物,至少证明南极大陆的一部分,在250万年前,并没有遭到冰雪覆盖。后来又发现一些证物,显示一直到10万年前,南极大陆还有一部分没有被冰雪覆盖。 
 
  证据七 
 
  如本书第一部所述,伯德南极探险队在罗斯海的海底采集到的堆积物显示,“曾经有大河,携带细沙的堆积物”从这附近出海,而一直到公元前4000年前,南极的这一部分,河川的水仍保持着流动的状态。根据伊利诺大学的杰克·修斯(Jack Hough)博士所述:“根据N-5中心(Core N-5)所做的记录显示,从现在往前推,6000年前的这一段时间,海底堆积物呈冰块,但6000到15000年前,堆积物呈细沙状,不过例外的是在12000年前左右,曾有一度堆积物的沙粒很粗,呈现细砾状。可见,除了12000年前,冰山随河川流下以外,这个地区原来并不存在冰。” 
 
  证据八 
 
  本书第1部中提到的费纳乌斯世界地图,非常正确地描绘出没有冰的罗斯海的状态。而且,南极大陆沿岸地方的一些高山,从海岸流出的大河,也都有详细的位置图。但现在该地,除了厚达1英里的冰河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证据九 
 
  本书第一部中讨论过的布雅舍地图,正确地描绘了冰雪覆盖下的南极大陆的地形。这是偶然,还是失落文明的地图制作者,在描绘地图时,南极大陆尚未为冰所覆盖? 
 
  证据十 
 
  让我们看一看铜币的另外一面。假设现在位于南极圈中的陆块曾处于热带,那么北极圈内大陆块又如何呢?难道也曾经历过戏剧性的气候变化吗? 
  ●冷岸群岛(Svalbard)中的斯匹兹卑尔根岛(Spitzber gen)上发现过10到12英尺的棕榈叶,以及只在热带海洋生长的甲壳虫类等化石,可见当时北极海的温度,和现在的孟加拉湾或加勒比海相当。斯匹兹卑尔根位于挪威与北极点之间,大约在北纬80度上下,现在一年中船只只有二三个月可以通航到那里。 
  ●从化石中,我们发现中新世(2000万到6000万年前),在北极点的500英里之内,曾生长着茂盛的沼泽柏树,在同一时期,斯匹兹卑尔根还曾发现过睡莲:“不论格林内尔、格陵兰、斯匹兹卑尔根,我们发现的中新世的植物,都需要高湿度、暖气候。尤其是斯匹兹卑尔根的睡莲,更需要经年流通的活水。但今天的斯匹兹卑尔根,在北极圈内,一年中却有一半处于黑暗,与拉布拉多(Labrador)的距离,就与拉布拉多与百慕达之间的距离相当,非常地遥远。” 
  ●北极海有若干岛屿,在最后的冰河期间,一直没有被冰所封。例如,从北极点往下900英里的巴芬岛(Baffin)的泥炭中,发现有赤杨与白桦的化石,证明3万年前,当地的气候比今天要温暖许多。而且这种气候状态一直维持到距今17000年前。“在威斯康星冰河期间,北极海的中央地带,气候温和,许多在加拿大和美国无法生存的动物和植物都移到这里。” 
  ●俄国科学家证实,最后的冰河时代的大部分时间,北极海都相当温暖。海洋学者沙克斯(Saks)、贝洛夫(Belov)、拉匹那(Lapina)等人从海洋学的角度观察这个时期后,得到的结论是:距今32000年至18000年前,北极处于一个非常温暖的状态③。 
  ●本书第四部中所述,从育康地区,经阿拉斯加到北西伯利亚的深处,发现有大量原来适居于温带的哺乳类动物,瞬间冷冻后,尸体被保存于永久的冻土层中。而这样大规模的绝灭,应发生于公元前11000年至公元前10000年之间,另外在公元前13500年左右,也曾出现大规模的绝灭。 
  ●在本书第27章中已有详细叙述,上一个冰期快结束的公元前15000年至公元前8000年之间,尤其在其中的公元前14500年至公元前12500年之间,或更精确地说在公元前11000年至公元前10000万年之间,曾经发生过非常大规模的变动。在一个地质学家认为非常短暂的期间内,厚达2英里面积,广至上百万平方英里的积雪,突然不知什么原因全部融化了。“很显然不是因为冰河期气温逐渐变化所致……积雪快速融化,必定是因为有一些非常不寻常的原因,肇始天候改变……” 
    
文明的处刑者
 
  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原因,肇始天候如此突然地改变呢? 
  肇始北半球冰河时代突然结束的,会是因为地壳突然移动了30度的关系吗(迫使冰河最厚的地区,从北极圈往南移动,而使冰河期结束)?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为什么同样的地壳30度大移动,没有使得面积达600万平方英里,为冰所覆盖的南半球大陆,从温暖的纬度往南极移动? 
  在有关南极大陆移动的问题上,我们确知南极大陆不但会移动,而且曾经也移动过。从化石中,我们已发现了以南极的纬度,和一年有半年没有阳光的条件,是不适合树木生存的。 
  但是我们不知道(而且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南极的大陆移动,是因为地壳移动,还是大陆漂移,还是其他尚不为人知的原因肇始的。 
  让我们考虑一下南极大陆的条件。 
  我们已经看到它占地广大,面积达550万平方英里,而土地上面则被700万立方英里的冰块所覆盖。据估计,这些冰的重量约有19×1015吨。支持地壳移动说的人很害怕的是,这个巨大的冰原重量每年都在增加的冷酷事实。“冰每年增加293立方英里,等于每年在南极大陆加上相当于一个安大略湖大小的冰块。” 
  而可怕的是,在岁差运动、黄道的倾斜、公转轨道的偏心率,以及自转的离心力,太阳、月亮及其他行星的引力等影响同时作用下,南极大陆不断扩大的冰河重量,可能会成为地壳大规模移动的最后决定性因素。 
   
  休·布朗(Hugh Auchincloss Brown)1967年稍嫌夸张地写道,南极冰帽越变越大,已经悄悄地、秘密地、无情地成为一股自然的力量——一股由自转而产生的能源。冰帽本身不知不觉地成为最大的危机,明显的威胁,文明的处刑者④。 
 
  这个“处刑者”是否即为公元前15000年到公元前8000年的7000年间,为上一个冰河期画上休止符的重要因素?地壳变动最激烈、最具破坏性的时期,应该就在公元前14500年至公元前10000年之间。或者,这个时期,在北半球的气候突然发生了某种戏剧性的变化,而引发了这一场大变动,造成了几百万立方英里的冰雪溶化,并触动了全世界火山活化? 
  现代地质学家反对这种大灾难、突然间天变地异的说法,而倾向于一种“齐一论”,主张“从现存的地质现象中,我们可以找到过去的改变成因”。然而大灾难论者却主张“地球表面的改变,大体而言,是因为突然的物理力量所造成”。然而,有没有可能,造成上一个冰河期的机制,也就是最近一个造成地球冲击性变化的力量,同时具有“灾难”和“齐一”的特质? 
  伟大的生物学家赫胥黎(Thomas Huxley)爵士,19世纪时曾经说过: 
   
  对我而言,天变地异说或齐一说之间的思考对立并不存在。相反地,我认为突然的异变,很可能是一贯运动的本质,它的一部分。容我举例说明。时钟可谓为一贯动作的典范,好的时钟表示它经常能保持一贯的、整齐划一的动作。可是锤子敲打钟钟,基本上却是一种突发性的变动性动作。同样的敲打动作,我们可以用榔头敲打火药使它爆炸,或敲开水库,让大量的水流出;经过精心的安排,我们也可以让时钟在不规则的问隔,以不同轻重的力量和回数敲打不同的东西。然而这些不规则的变动性动作,最后造成的却是齐一性动作的结果。所以,我们可能在研究时钟上,便产生了两个不同的学派:一个研究敲打时钟的锤子,另一个研究钟摆⑤。 
 
  有可能大陆漂移就如同钟摆一样? 
  而地壳变动则如同锤子一样? 
    
火星与地球
 
  科学家相信,地壳变动不仅在地球,在其他行星也曾发生过。《科学美国》(Scientific American)杂志1985年12月号中,刊出了彼得·修兹(Peter Schultz)发表火星表面有陨石落下的痕迹之说,而引起世人的注意。根据该文,南北极地方的陨石痕迹,有其特别的“签名式”,因为只有在极地的陨石,会落在厚实的灰土和冰雪上。修兹在火星的极地以外地区,还发现了两个陨石痕迹,都具有极地“签名式”:“这两个地区恰好在同一个星球的正反两面上,难接近赤道,却显示出多方面极地堆积物的特征……”⑥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研究证物后,修兹提出了一个理论,认为“火星的外侧坚硬部分为一个大地块。在地块移动的机制下,火星的表面地壳整体快速、激烈的移动。然后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动静……” 
  如果火星上都会发生地壳移动,地球上何尝不可能发生?而且,如果否定地壳曾经移动过的话,我们还能怎么解释,为什么南北极的冰帽下,都没有上次、或上上次冰河时期的痕迹?相反地,有冰河痕迹的土地,却散落在地球的好多角落中。如果我们否定地壳变动的可能就必须要另外想办法解释,为什么三个大陆(亚洲、非洲、澳大利亚)的热带附近,都可找到冰帽的痕迹? 
  哈普古德针对这个问题,有一个非常简单明了,而且合乎常理的答案: 
  我们惟一能够合理说明的冰河期,就是现在还在南极大陆发展中的冰河期。我们能够将这个现象解释得非常清楚:冰帽存在,只因为它地处南极,与太阳温度的变化、银河尘、火山爆发、地壳下的运动、土地的高度、海流等都没有关系。也就是说,说明冰河期最好的理论,就是“冰河位处极地”。因此,我们可以说印度在很古以前曾经为冰床,但现在却在热带。大陆规模的大型冰床,也都可以用这个方法解释。 
  这个理论非常合乎逻辑。我们要不然便承认南极冰帽是第一个曾经出现在极地圈内大陆规模的冰床;否则,我们就必须假设地壳变动,或类似的机制,曾经在地球上发生过。 
    
极地晨曦的记忆
 
  我们的祖先很可能传承了有关地壳变动的记忆。有一部分记忆,在第四部中,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些人很可能是北半球上一个冰河末期天变地异大变动的目击者。有关大变动的神话,一般也认为大都传承自公元前15000年至公元前10000年之间。神话中,有一些描述过去天堂的神明,而所有的神明都住在南方(例如埃及人的塔一奈特鲁),更有许多曾经历过极地状态。 
  印度伟大的叙事诗《摩河婆罗多》(Mahabaratha),描述了属于神明土地的梅鲁峰(Mount Meru)。 
  在梅鲁,太阳和月亮每天从左走到右,星星们也一样……梅鲁山峰光辉灿烂,战胜了夜晚的黑暗,使日夜难分……日与夜相加,便成为地方居民的一年…… 
  同样地,正如本书第25章中所述,伊朗的亚利安族人的故乡“亚利安纳乐土”,似乎突然因为被冰封闭,而无法供人居住。几年后,“亚利安纳乐土”提到那个地方“太阳、月亮和星星,一年只升起和落下一次,一年就好像一天”。 
  在印度的古经文苏雅西德汉塔(Surya Siddhanta)中,有这么一段:“一年只升起一度的太阳,落下后神明保管半年。”李格维达(Rigveda)第七篇曼陀罗(Mandala)中,有许多关于“曙光”的诗歌,其中一首(Ⅶ,76)提到,曙光一直停留在地平线上,发出光亮,第三首则说太阳从刚露出曙光,到看见它升起之间,要花几天的时间。还有一首则说:“曙光乍现,到世纪太阳升起之间,好几天的岁月已经流过。”⑦ 
  这难道不是目击过极光的人的证言? 
  根据印度传统,维达(Vedas)应该为神的启示语言,从神明时代便代代相传下来。这一点或许和上面所叙述的目击极光是相关的。同时也可能相关的是,所有的口传神话都描述世界曾因大灾害而遭到空前的灾难,将原来的文字经典一并毁灭无遗。不过,在每次的大破坏之后,都会有某种形式的“贤明之士”存活下来: 
   
  (贤人们)在新时代的开始前,将前一个时代的祖先所遗留下来的知识,当作神圣的财产,传给下一代……因此,每个时代(Manvantara)都有一个自己的维达,或许表达的方式不同,不过,与太古的维达基本上并没有什么相异之处。 
 
    
混乱与黑暗的时代
 
  所有孩童在学校念地理时都会发现,正确的北(北极),与罗盘针上所指的正北是不同的。罗盘针上所指的北方,为现在的北加拿大位置,离北极约有11度的偏差。不过根据最新考古磁气学的研究,地球的磁铁极性,在过去8000万年中,倒转了170度。 
  为什么磁性会倒转170度? 
  地质学家蓝孔(S.K.Runcorn)最近在剑桥大学教书之余,在《科学美国》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他认为: 
   
  地球的磁场与地球的自转有某种程度的关系。而这一点带领我们认识一项有关自转的惊人发现……(无可避免的结论是)地球的自转轴曾经过改变。或用另外一种说法,地球这个行星一面旋转,一面正在改变其地理上的两极位置。 
 
  蓝孔假设两极曾经历180度的大反转,也就是说,地球整整地翻了一个筋斗。而类似的考古磁场测定,则认为地壳曾在地理上的两极上滑过。不论是哪一个,这些变动对文明与全球生命的影响,都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当然,蓝孔不一定是正确的。或许磁场反转并非因为自转轴,而是因为其他大变动而起的。 
  不过,他也可能是对的。 
  根据《自然》(Nature)和《新科学》(New Science)等杂志的报导,上一个地球磁场反转,发生在大约12400年前——也就是在公元前11000年到公元前10000年之间。 
  这1000年,正好就是安第斯山的帝华纳科文明传说被摧毁的时期,也是一般相信基沙台地上巨大的天文建筑的配制及设计完成,以及狮身人面像被大量雨水侵蚀的时期。同时,这更是埃及“太古开始的农业实验”突然之间失败的时期,以及,大量的哺乳类动物在全球各地突然绝灭的时期。另外,在这个时期中,海面突然上升,飓风一般的暴风刮起,雷雨交加、火山爆发…… 
 
  证据十一 
 
  百里大学理学部教授艺夫·洛卡(Yves Rocard)说:“现代地震仪的精密度越来越高,地球所有振动的‘杂音’,甚至在没有地震波的情况下都可探测得知。因此地震仪可能收录下一些人工的振动,如4公里以外的电车跑动,风在地面赋予的压力变化,或大都市10公里以外发生的事情等,也会记录下大气的动态。有的时候,从地震仪上,我们甚至可以发现远方暴风雨的影响。然而,在这些以外,我们一直还可以观测到一种来自地球的,好像火花打闪的声音一般,微弱但明显,找不到原因的噪音,持续地……” 
 
  证据十二 
 
  “北极从1900到1960年之间,沿着西经45度子午线,往格陵兰的位置,移动了10英尺……以每年移动2.5英寸的速度。不过,从1900到1968年之间,北极移动了20英尺,也就是说,1960到1968年间,北极移动了10英尺,每年移动的速度高达4英寸……如果这个观测是正确的话(参与观测的都是一流而值得信赖的学者),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地壳不但在变动,而且正在加速变动之中……” 
 
  证据十三 
 
  《今日美国报》(USA Today)1994年11月23日,星期三,第9页: 
   
  与南极大陆的对话:学生与南极科学家通讯 
  17岁的芝加哥高三学生伊沙·法顿(Elizabeth Fel ton),明年1月10日,将通过南极的卫星,直接做遥控广播。法顿将利用美国内政部地质调查部的资料,修正地球地理上的南极位置,并将标识南极点的铜制标记予以移动。由于冰床每年移动的关系,因此南极点的标记也必须时时修正。 
 
  移动的难道仅仅只有冰床吗?地球的地壳全体是否也在移动?而且,1995年1月举行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互动式特别教育计划”,还是一场盛会,使得伊沙·法顿不自觉成为地壳加速变动的记录者? 
  科学家不认为地壳在加速变动中。如所示,古代预言与传统信仰之间,互相对应地极为紧密…… 
 
  证据十四 
 
  1995年1月17日,日本神户。 
  地震来得突然,几乎到残忍的地步。一分钟前,我们还沉睡在梦乡,下一分钟,地板——整个大楼的地板——都成为果冻,不断地摇摆,而那种摇摆并非轻缓的液体振荡似的摇摆,而是嘎嗒嘎嗒,好像要把心脏摇出来一般,令人忍不住颤栗、发抖的那种摇动…… 
  设想你正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床上。你的床就放在地上。向来,你就以为地是最牢靠的基盘,安全的来源。但是在毫无预警之下,世界开始变成一个令人晕眩的大云宵飞车,你想下车。 
  而最令人感到恐怖的应该是那声音。并不是那种遥远的雷鸣,而是震耳欲聋的怒吼,从各处传来,无所不在,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目击者报告神户大地震的经过,1995年1月18日,伦敦,《前卫报》[Guardian],记者丹尼·凯斯勒[Dennis Kessler]:神户地震前后20秒,震度7.2,5000人以上因此丧生。) 
   
  注释 
  ①《发现世界之科学》(Discover The World of Science)杂志,1993年2月号,17页。发现15根化石化的树枝,每根的直径从2.5英寸到7英寸不等。推论当地应该曾为一片树林。泰勒在研究树轮时发现中间并没有任何“冻轮”(froct rings),并发现树木长大历程中,从未经过寒冷的天候。 
  “在我的记忆中,南极一直是非常寒冷的,”泰勒说,“只有从化石,我们才能够看出那也曾经是一个可以让树木成长的环境。我们在南纬85度发现化石材林,使我们不得不思考这个地方曾经历过的天候巨变。”根据调查,树木是因为洪水或大量泥沙冲刷而死——两者在今天的南极都极不可能发生。 
  ②详细内容见《国家地理杂志》1935年10月号,“惊人的冰河期”,Dolph Earl Hooker,Those Astonishing lce Ages,Expostion Press,New York,1958,p.44.citing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October,1935. 
  ③《极地之道》(Path of Pole),66页。 
  ④见布朗所著《地球灾变》,10~11页。H.A.Brown,Cataclysms of the Earth,p.10~11. 
  ⑤见《极地之道》中所引述之赫胥黎(Thomas Huxley)之言。294页。 
  ⑥见《科学美国》杂志。Scientific American,December 1995. 
  ⑦本段及下面两段有关印度诗歌部分,请见《维达所见北极之家》,页80、81、410~420页。Arctic Home in Vedas p.80,81,410~420. 
  ⑧《极地之道》,附录325~326页。 
 
 
  ------------------
  
 
 
 
第52章 窃走人类文明的夜贼
 
 
 
 
  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些想法、一些智慧遗产和一些建筑物,确实非常神秘难解。我开始怀疑,人类若不重视这些东西的神秘性,最终会将自己逼入重大的危难之中。 
  在所有的动物中,独有人类具备了从祖先的经验中学习、成长的能力,例如,在广岛和长崎原子弹爆炸之后出生的婴儿,已有两代,这两代的人都充分理解核子武器恐怖的破坏性。我们的下一代,即使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仍将理解核子武器的恐怖,并继续将反核的意念传给他们的子孙。理论上,因此,核子与反核的知识,将成为人类永远的历史遗产的一部分。我们是否能够因为拥有这一份遗产而得到,就完全看我们自己如何运用。这份知识无论如何都会以文字、记录片、教育图片、战争纪念馆等形式,存在于我们的身边;不过并非所有的过去证言,都像长崎及广岛的记录一样,被人类精心保存着。相反地,就像《圣经》一样,很多被称为“历史”的知识总体,经过大力编辑后,大部分的事实却遭到删除。尤其比5000年前发明文字以前更遥远的人类共同体验,已几乎完全被今日的现代人淘汰出场。而神话的语言,在今天更被视为与狂想同义。 
  但若神话并非狂想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未来地球果真将被一超大规模的大灾难一夕毁尽……万一真的发生了这类状况,从今天开始的1万到12000年后(所有文字和影片记录均被销毁),我们的子孙要如何忆及1945年8月在日本长畸与广岛所发生的事情? 
  我们可以想象,我们的子孙或许将通过神话式的语言,如“可怕的灵光闪动”、“无法忍受的高温”等辞句,来理解那已不复有任何有形记忆的原子弹爆炸事件。甚至,他们可能将核爆炸编织成一个神话故事,如: 
   
  受婆罗玛斯特拉(Brahmastra)命,导弹来袭,相互交错,火的箭头重重包围。天与地之间,都完全在火球的势力范围内。火焰强度之大,犹如一颗要毁灭世界的太阳降临世界一般……所有生物被婆罗玛斯特拉烤焦,感受到火箭火焰的恐怖,惊觉到世界将完全毁灭于普拉历亚(Pralaya,大灾难之意)的火球炼狱中①。 
 
  至于携带原子弹轰炸广岛的飞机——艾诺拉·盖(Enola Gay),未来神话又会如何描述呢?我们的子孙留下的记忆是否将为:怪异的飞机或飞机群,曾经在公元第20世纪左右,在地球的上空群魔乱舞。甚至,他们会以“天空之车”、“天之战车”、“霸占天空的巨型机械”、“空中都市”②等名称,来记忆投掷原子弹的飞机?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或许我们的子孙会以非常神话式的语言来记录历史,下面便是一些范例: 
  ●“噢,乌巴里卡拉瓦苏(Uparicara Vasu),飞行于空中的巨大机械,将朝你——而且只朝你——而来。所有肉身,坐进那机器,便觉得好似神明一般。” 
  ●“维斯瓦卡玛(Visvakarma),神明中的建筑家,为神明建造在空中行走的工具。” 
  ●“哦,库鲁族的子孙,那邪恶的人物,操纵着那无处不在,于空中飞舞的自动机器,沙哈普拉(Saubhapura),以武器贯串了我。” 
  ●“他进入了他最喜欢的印地拉神殿,看见成千上万为神明保留的飞行机器,停留在那里。” 
  神明各自乘坐着自己的飞行机器,来检视克里帕卡亚(ripacary)和阿胡纳(Arjuna)之间的战争。连天上的支配者印地拉,都乘坐着可以一次搭载33名神明的特别飞行机器来到。 
  其实上述的句子,都引自于大陆的智慧书《薄伽梵宇宙》(Bhagavata Purana)和《摩河婆罗多》(Mahabaratha),古代智慧的沧海一粟。在许多古代的传说中,我们都可以看到类似的意像。例如,第42章中提到的金字塔经文中,便出现了一段好似时代倒错,与飞行有关的描述: 
   
  国王为火焰,乘着风,飞到天之涯,地之角……国王在空中旅行,横跨地球……有人带来可以升空的方法……③ 
 
  由于古代文献中,一再提到在空中飞舞的事,令我们不禁联想,是否在遥远的过去,人类也曾经有过飞行的技术。或许这便是历史的证言? 
  除非努力寻找,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得知答案。但到目前为止,我们从未尝试以理性、科学的角度来看被我们视为“非历史”的神话及传统。 
  显然传统的文化中,有许多是非历史的,但是在结束这本书的调查工作以前,我坚决相信,也有很多传统文化,是具有历史意义的…… 
    
为了人类未来的世代
 
  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斯(Josephus,作品发表于公元1世纪)使曾写过,有一些在非常久远的洪水期以前的人民,在“没有任何灾难侵袭,非常快乐地生活”时,建设起一个高度繁荣的社会,但却想过完全相同的事: 
   
  他们也曾创出与天体及和天体秩序有关的一些独特的智慧。为防止智慧流失——亚当曾经说过,世界将被火的力量破坏一次后,还将被水的力量再破坏一次——他们建筑了两根柱子,一根用砖瓦,另外一根用石头。在两根柱子上,他们都刻下了自己的发明。如果砖瓦的柱子被洪水冲坏,后人还可以从石头柱子上看到他们的发明,并告诉后人,他们曾经建过一根砖瓦的柱子…… 
  同样地,牛津大学的天文学者约翰·格理维新,17世纪访问埃及时,搜集了一些从古代相传下来的传统故事。根据这些传统故事的说法,基沙三大金字塔的建造者为神话国度之王: 
 
  决定建设金字塔,是因为国王在梦中看到地面反倒,居民俯卧于地,星辰陨落,互相撞击,发出巨响。醒来后,他心中充满恐惧,全国大小神官莫不焦急万分……告诉这些祭司他的梦。祭司们测量星星的高度,占卜未来,预言大洪水的到来。国王询问他们:洪水会来袭吗?他们回答:是的,会来,而且会毁灭我们的国家。不过到洪水来袭,还有几年的时间。国王便下令在这段时间建立起金字塔……他在金字塔中,刻下所有贤者说过的事情,还将深奥的科学、占星术的科学,以及数学、几何学、医学都一并雕刻上去。所有的一切,凡是了解这种语言和文字的,就能够解读…… 
  从文字表面来看,两则神话要传达的讯息都十分清楚。在世界各地散见的谜样的建筑物,都是为了天变地异防止知识流失而建立的。 
  这种说法可信吗?那些从有文字历史以前,传承至今的奇妙神话中,我们得到了什么讯息? 
  例如,《波波武经》中,以充满神秘的语言,透露出有关人类过去的秘密。在那个已经遭人类遗忘的黄金时代中,人类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初民”(First Men)充满了智慧,有丰富的科学知识,他们不但知道如何“测量地球圆形的表面”,而且还调查了“天空的四个角落”。 
  读者还记得,人类神速进步,“成功看见、了解世界”,但却遭到神明的嫉妒与报复:“天空之主,将迷雾吹进人类的眼睛……这样,初民所有的智慧与知识,加上他们对自己的来源与出处的记忆,都全被破坏了。” 
  人类一直没有完全忘记在混沌之初发生的事情,因为一直到西班牙人到来以前,我们一直保有原始的《波波武经》神圣文件,而留下了最远古的“开天辟地”的时代记录。西班牙以暴力征服南美洲的同时,将当地贵重的文化遗产破坏无遗。为顺利统治当地人民,西班牙人对这口深奥难懂的封箱,只准许少数智者一窥其貌,而在“基督教的法律之下”,另外制作了一份拙劣的替代品。“古早时代,从一代国王传到下一代国王的《波波武经》,连看也看不到了……原始文件,多年前写成,依然存在——可是现在,连研究者、思考者,都无法接触到它……” 
  世界另外一侧的亚洲大陆,同样有一些神话及传统,显示历史的进程中曾出现过隐藏的秘密。在印度《往世书》中的大洪水故事,特别描述到在大洪水就要发生前,鱼神毗湿奴告诉他守护的人类,说他“将圣典隐藏于安全的地方”,以保存从古早时代便传下来的种族的知识。同样地,美索不达米亚版本的诺亚,也就是乌纳皮施汀(Utnpapishtim),接到神明艾亚(Ea)的指示,“将开始、中间、结束时期间所有已成为文字的东西都带走,将它们埋藏于西巴拉(Sippara)的太阳城中”。洪水退后,浩劫的幸存者则接到神明的指令,到太阳城去“寻找文书之物”。据说,那上面记载着对未来世代有用的知识。 
  但是很奇怪的是,太阳城却在埃及。埃及的伊努,也就是希腊人所称的海里欧波里斯,成为王朝时代找寻智慧与知识的中心与源头。而这些智慧与知识,相传为神话中“开天辟地”创始时期的神明代代相传下来的。在海里欧波里斯,金字塔经文被汇集为一,而基沙的共同墓地遗迹,也经由海里欧波里斯的祭司——其实应该说海里欧波里斯的宗教集团——的手,经营管理。 
    
传递神秘的讯息
 
  我想要建议,非常认真地测试我的假设,或许早在公元前14000年的尼罗河谷,便出现了一个由浩劫余生的航海文化遗民组成,有科学智慧的宗派组成的团体。他们或许以海里欧波里斯、基沙、阿比多斯及其他几个中心为基地,并发动了埃及最早的一次农业革命。不过,后来在公元前11000年大洪水及其他灾难的影响下,此文化团体被迫认输、撤退,一直到冰河期过去。在那一段时间,他们无法确定自己的知识是否能够通过黑暗的时代,继续残留在世界上。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我们继续同样的假设情况——这个小文化团体的成员开始盖大型建筑,以保存科学资讯,并且不论他们是否能够存活着,这些资讯都能够传给后代子孙。换句话说,他们觉得,如果建筑物够大,经得起长时间的考验,藏得住他们宗派的讯息,那么未来,或许是在他们离开世间非常久远的未来,总会有人能够解读他们的讯息。 
  在这个假设下,我们终于能够解答为什么基沙高地上出现了金字塔的疑问: 
  ●正如前面章节所说的,狮身人面像,的确是狮子座时代的春分点标志,显示一个确切的年代。以我们现代的历法而言,便是公元前10970到公元前8810年之间。 
  ●三座主要的金字塔的确都属于总体大设计图的一部分,而这个总体设计的目的,则是要记录下公元10450年猎户星座主要三星与银河的关系。 
  利用岁差运动的现象,“设定”他们存活的时代为公元前11000年前后,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因为岁差运动被认为是“我们行星上惟一、真正的时钟”。不过我们感到迷惑的是,我们现在确知大金字塔的南侧通气孔面对的是公元前2450年左右的猎户星座和天狼星。同一个次宗教文化团体,如何在公元前10450年建立基沙高地伟大的建筑,却将通气孔照准的年代放在公元前2450年。如何解释这一段失落的时间?我们只有假设两者都出于同一个团体之手,而经过8000年的岁月后,他们赋予了埃及文明一个启动的力量,使得新的王朝时代得以无中生有地、突然地以“组织完善”、有文字记录的成熟文明姿态出现于世。 
  剩下来,我们必须要猜测的,便是金字塔建造者们的“动机”了。理论上,建造金字塔的,应该和北半球最后冰河期快结束时,制造那神秘地图的作者为同一族人。果真如此的话,我们不妨一并质问,为什么这些有高度文明和技巧的建筑家及航海家,对公元前14000年(哈普古德根据菲立比·布雅舍所描绘的原图推算出来的年代)神秘的南方大陆逐渐进行的冰河化运动,如此痴迷。 
  有没有可能,这些人想在故乡被消灭的过程中,留下一份永久性保存的地图? 
  或者,他们有一份异常强烈的欲望,想要通过不同的媒体——神话、地图、建筑物、日历系统、数学的调和等——对未来宣示一个讯息,而那个讯息则与大灾害及地球的变动有关系?(以下略) 
   
  注释 
   ①普拉那,36页。The Bhagavata Purana, Motilal Banadas, Dehli, 1986, Part I,p.60. 
    ②坎极拉,古印度的维玛那,16页。Dileep kumar kanjilal, Vimana in Ancient India, Sanskrit Pustak Bandar, Calcutta, 1985, p.16. 
    ③《古代埃及金字塔经文》,70页。 
 
上一章 返回列表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葛瑞姆·汉卡克作品集
上帝的指纹失落的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