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罐子破了，别在破摔(1)

　　猪笼草的陷阱

　　在热带潮湿地区，或是岛屿的山坡上，以及沼泽地的水边，许多人经常可以发现这样一种美丽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名字叫做猪笼草。猪笼草为多年生偃伏或攀缘半灌木，共有将近70多种同属植株，它们很具观赏价值，许多大中城市的花卉市场上，也都能见到它们的绰约风姿。人们用它点缀客厅花架、阳台和窗台，或悬挂于庭园树上和走廊旁，优雅别致，趣味盎然。

　　猪笼草的叶片由三部分组成。前面是一片扁平的叶片，叶片中脉延伸像一条红色的触须，这就是猪笼草的攀缘器官，可缠绕其他物体或偃伏在岩石上。这条延伸中脉的末端变成一只奇异的“缶”状的叶笼。叶笼上长有伞状的小盖，笼口生有蜜腺，内壁上密布着蜡腺，底部分泌有弱酸性的消化液。

　　那么，不禁有人要问，这只构建如此复杂“缶”状叶笼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这其中就大有文章了。原来，这类不从土壤等无机界直接摄取和制造维持生命所需营养物质，而依靠捕捉昆虫等小动物来谋生的植物被称为食虫植物。这只“缶”状的叶笼就是它独特的吸取营养的器官——捕虫囊。

　　捕虫囊？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一株柔弱的植物怎能擒得住生龙活虎的动物呢？其实，猪笼草捕虫是以智慧取胜的。

　　猪笼草捕虫拥有这样“三重门”：第一个机关——猪笼草的叶笼多数以鲜亮的黄色为主，切能散发出馥郁的芳香，这样的“色”和“香”都是用作引诱昆虫的工具。盖子的下表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蜜腺，在阳光的照耀下，猪笼草把叶片中合成的糖分，通过叶中部的细丝送到盖子的下表面以及瓶子口，使得这里积聚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蜜露。当蜜露多的时候就相互连起来成了一层厚厚的黏稠的糖水，众蚊虫看到有如此美事，就争先恐后地到这里进行饕餮盛宴。当它们把这层糖液吃光以后，便开始四处继续寻找糖源，这就必须踏上死亡之路的第二个机关──瓶体的口部和内壁。当它们吃光了笼口的蜜露到达内壁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内壁上的蜡腺分泌出的蜡质作为润滑剂光滑无比，还没有站稳脚就被送到了致命的第三个机关，她们看似是掉进了蜜露的汪洋，实际上是彻底进入了猪笼草精心设置的陷阱，叶笼底部的消化腺分泌出弱酸性的消化液，会很快把这些亡命之徒分解得一干二净。也许你以为张有翅膀的蚊虫能侥幸逃生，聪明的猪笼草对于这些“逃兵”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即使误入叶笼的的蚊虫能够飞出陷阱，但是此刻，它们已经慌不择路，一下子就撞到的叶笼上上端的小盖，照样在劫难逃！

　　走笔至此，也许你会觉得那些自愿入“虎口”的蚊虫真是太傻了，怎能为了一滴蜜露的短暂快乐，就此葬送了自己的宝贵生命呢？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其实，猪笼草的陷阱并不高明，是贪婪的欲望迷惑了它们原本清明的双眸，把它们的双脚于不知不觉中送进了灾难的悬崖！

　　其实，像这样跌入深渊的，又何止是蚊虫呢？

　　向鸡蛋敬礼

　　日本东京的某学校物理课上，老师正在手拿一个鸡蛋讲授力学分析。

　　物理老师给大家讲了这样一个例子，他说，把一个鸡蛋放在一只手的手心里，如果不用指甲抠，任凭你你的力气再大，也无法将这个鸡蛋握碎。语毕，台下一阵喧哗，许多同学跃跃欲试。

　　老师把这个鸡蛋交给了同学们，并让他们轮流实验，以示其正确性。几个手劲最大的同学最先“狠”了一把，但是，鸡蛋依然放佛一块石头，安然无恙。难道是巧劲，几个身小力薄的同学也想过一把手瘾。但是，几番轮换之后，鸡蛋还是那个完整的鸡蛋，没有一个人能把它握碎。

　　讲台上，物理老师一脸得意。他自信地说：“别说你们单单用手握，就是手拿鸡蛋、攥紧拳头对一个人拳打脚踢也奈何不了它。”

　　真的？！鸡蛋重又回到同学们当中。同学们开始调皮地向自己的同桌身上练了起来，几个被打的同学呲牙咧嘴，但是，鸡蛋还是那个鸡蛋，只多了同学们身上几块青红的伤疤。甚至是淤血。

　　就在这个时候，物理老师继续补充道：“古代武士就是依靠这种手攥鸡蛋的方法来练习拳术的，他们约定，如果谁能手里攥着一个鸡蛋攻击敌人，成功击中敌人，切鸡蛋破碎的话，那么，此敌人肯定会被重伤，手拿鸡蛋的拳手也一定是力量过人的武林高手！”

　　台下，全体同学一起欢呼，表示争相学习古代武士精神。

　　这时候，一个女同学突然站起来，大声向物理老师质疑道：“难道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我们为什么只重视到拳头厉害，却忽略了鸡蛋的意义呢？不错，同样是一个鸡蛋，如果为凶悍尚武的拳手所用，就成了杀人致命的武器；但是，鸡蛋毕竟是鸡蛋，它首先应该是一种食品。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发挥一个鸡蛋本来的功用，我把它烹饪成美食，送给别人呢？一个美食家和一个刽子手站在一起，谁都知道哪个更受欢迎！”

　　课堂上顿时安静下来，物理老师两眼呆滞，如鲠在喉。后半节课大家都没上。下课时间，不知道谁在黑板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伸开握紧的手掌，向鸡蛋敬礼，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力学！

　　给生活穿上裙子

　　兰儿是表姐的女儿，今年刚满四岁，但是，她提出的许多问题就连本科毕业的表姐也回答不出来。

　　一天， 表姐就给我讲了这样一件有趣的事儿。

　　表姐说：“有一段时间，我家饭锅的放气阀出了点毛病，蒸出的馒头总是在底部鼓起一圈很大的气泡。先前，兰儿并没有对这样的馒头特别关注，但是，自从她去幼儿园小朋友家吃了一顿饭后，回到家来老是对着我家鼓了气泡的馒头发呆，饭也不吃了。我于是怀疑她去小朋友家后学得挑食了，正在我开口要责备她的时候，兰儿突然拿起一个馒头，指着上面的气泡问：‘为什么其他小朋友家的馒头不穿“裙子”，而咱家的馒头却总爱穿着“裙子”呢？是咱们家的“锅妈妈”生病了吗？’听了兰儿的话，我的不由得猛地一震，仿佛一股温泉从心间汩汩溢出，我语讷良久，但面对兰儿这样一个优美的提问我却不知道如何作答。兰儿当时正用天真的眼神期待着我的圆满解释，我不想让她失望，只得对她讲：“因为我们家的馒头爱美啊！到了夏天，妈妈不也是给你买了许多件漂亮的裙子吗？”庆幸的是，兰儿听了我的答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那天的馒头她吃得特别香。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不能让她真正信服，只知道从那以后，兰儿就总爱拿我家穿了‘裙子’的馒头在小朋友面前炫耀，引得许多小朋友争相来我家看漂亮的馒头和聪明的‘锅妈妈’；到了夏天，兰儿也总爱穿着我给她做的花裙子呼朋引伴地上学去。”

　　听了表姐这样一个优美的故事使我明白了许多：孩子们这么小的年龄就懂得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来赞美生活，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心态啊！他们即使是面对生活当中的许多缺憾也能乐呵呵地去敝帚自珍，难怪他们总是那么无忧无虑，而我们这些阅历颇丰的大人们为什么做不到呢？

　　《菜根谭》有云：“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世深，机械亦深。”有时候，我们的人生恰如一块石头，在河的上游它总是有棱有角，但是，跟随着岁月的流水一路奔波，日削月磨久了，就失去了欣赏的触角，它们都变成了滑腻无比的鹅卵石！

　　原来，对生活欣赏，就是持有一颗天真无邪的童心，而不是对生活中的种种缺憾挑三拣四。

　　学会欣赏，就是从一地落叶里读懂了秋的奉献；就是从一片废墟中读出了曾经的辉煌；就是从一条长满毒刺的枝条上挑选了玫瑰的美丽；就是从一粒微瑕上发现了白璧的珍贵；就是透过无数黑子看到了太阳的熠熠光辉！

　　欣赏是一种诗意的过程，它不光要求我们对生活中是精华部分尽量吸收，还要求我们用审美和感恩的眼光欣悦地赞美生活的糟粕，这不恰如给鼓了气泡的馒头也要穿上裙子吗？

　　并不是所有的麦子都是种子

　　那时候，我才6岁，跟着妈妈到乡下的外婆家走亲戚。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才两天，地里绿油油地冒出一片嫩嫩的绿芽，正是挖野菜的好时节！

　　我和妈妈一人臂弯里挎着一个篮子，到了外婆家的晒垡地里，荠菜正稠，我学着妈妈的样子，一棵又一棵把荠菜剜出来，放进篮子里。看着篮子里的收获逐渐“涨高”，我欢呼雀跃地跑到了妈妈前面，高兴地叫出声来：“妈妈，看看我剜了多少荠菜！”

　　那声音，分明是在向妈妈讨赏。哪知道，妈妈看了我篮子之后，并没有夸我，而是呵呵地笑了起来，妈妈说：“你这孩子，真当剜到篮儿里就是菜呀？再仔细看看你篮子里的都是荠菜吗？”我很纳闷，仔细低头一看，才知道我剜的并不都是荠菜，还有许多是马齿苋，用马齿苋做菜吃，是要划破舌头的。

　　那天，妈妈用一句最朴实的话语告诉我：不要急于炫耀自己的成绩，因为，剜进篮子里的，不一定是美味的荠菜，还有可能是刺人舌头的马齿苋。

　　大学新闻系毕业以后，我顺利地到了一家电视台工作，我的岗位是记者。由于我实习了将近一年时间，在我看来，做一名电视台记者对于向来喜欢写作的我来说，无非是小菜一碟，于是，刚进入单位不久，我就开始浮躁起来。采访前从不写采访提纲，新闻稿子出来以后从不作检查，一边抄写同期声一边听着音乐……一个季度下来，我们的评稿结果发现，我的出错率位于整个新闻中心榜首！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在评优工作当中，我的稿件也鲜有被评为一等稿的，而那些平常不起眼的同事却远远地把我甩在了身后。

　　第二年，台领导让我跟随他们到我毕业的学校去招聘新的员工，招聘会上，有许多前来应聘的研究生和学生会干部都被刷下来了。为此，我叹气说：“如今找工作，真是竞争压力太大了！许多研究生也难逃被刷的厄运。”听了我的话，台长告诉了我这样一句话：“你别看有些毕业生学历高，但是，专业知识未必就比本科过硬；即使专业课过硬，也未必会有本科生能吃苦耐劳；即使能吃苦耐劳，也未必会有本科生细心。并不是所有的麦子都是粮食呀！”

　　“并不是所有的麦子都是粮食”。我一瞬间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挖野菜的情景，妈妈也说了一句差不多的话，“剜到篮儿里的不一定就是菜！”

　　是啊，在生命的原野里，麦子如果不经历过土壤和黑暗的深埋与磨练，也许充其量只能被人看成是一粒可供食用的粮食，但它永远不可能成为一粒孕育的种子！真正到了丰收的时候，我们就该粗心大意了吗？不，远远不能，我们还要更加留心，别让自己成了一颗滥竽充数的“马齿苋”呀！

　　谋“势”的智慧

　　单凭三位女演员就能搭一台戏，并能让数以万计的观众为之神魂颠倒的台湾著名导演赖声川先生，最近有一部话剧被炒得相当火爆，那就是——《暗恋·桃花源》。该剧改变并借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将人性解构得令人瞠目结舌，令众多观众拍案叫绝。《暗恋·桃花源》的成功，当然离不开他精彩的编剧，但是，更离不开的是赖声川先生非凡的导演智慧。

　　赖声川曾被《亚洲周刊》誉为“亚洲剧场之翘楚”。他带领的“表演工作坊”是台湾剧场艺术发展的核心团体，经常以集体即兴的创作方式，完成一些对社会环境深切关怀的戏。在宝岛台湾，艺术界可谓是群星璀璨，给赖声川这样高的称谓，一开始，我还很不以为然。自从了解到了排演《暗恋桃花源》过程中的这样一个细节，我被赖导的非凡的魄力感动得五体投地。

　　《暗恋·桃花源》创新了舞台剧的形式，赖声川用“戏中戏”的形式在一个舞台上同时排两出戏，一个喜剧，一个悲剧，通过相互间的影响展开了戏剧冲突。同时作为戏中戏的喜剧、悲剧又构成各自完整的情节，主线副线交相辉映，匠心的独运令人击节赞叹。

　　更令人称奇的是，赖导开始排戏的时候，根本没有剧本，只把大概的故事情节说给演员，然后“彻底放权”，把舞台彻底交给演员，一切全靠演员临场发挥。自己则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端坐在台下看。下面是其中的一场戏——

　　1948年，江滨柳与恋人云之凡因战乱在上海离散，四十年后偶然相遇台湾。白发皓首，物是人非，那该是个怎样的情景？当年赖声川的夫人丁乃竺担第一任主角，由于没剧本，对话的展开也很慢，还没说几句，不料云之凡说：“我该走了，我儿子还等在楼下呢。”站起，转身，蹒跚着到门口，仿佛就要开门走。没戏拉？观众的心揪紧了，导演也在心里默喊着，不能走，快回来！但他终于没喊出来。“之……凡……你还好吗，”幽幽的声音从江滨柳的口中传出，云之凡一顿，慢慢转过身来……没有泪涕横流，没有痛哭饮泣，短短几分钟，却让人觉得过了几个世纪……后来，赖声川将这一次即兴定稿下来，从丁乃竺一直到演到林青霞，演到袁泉……

　　摒除了众多条条框框，没有了指手画脚，把整个舞台变成演员们自由挥洒激情的王国。这是赖声川导演的成功之所在，从中，也让我们窥见他所营造的和谐舞台氛围。

　　行笔至此，我想起了另外一件趣事。

　　1911年，达·芬奇的不朽之作《蒙娜·丽莎》在巴黎卢孚宫被盗，好奇或愤怒的人群纷纷来馆，婉惜地看着原来挂着此画的那面空墙。令人吃惊的是：历时两年，来看空墙的人竟比过去12年中欣赏这幅名画的观众还多一倍。后来，人们把这一英明之举叫做“空墙效应”！

　　从赖声川的“彻底放权”和“空墙效应”让我们自然想到有这样一句话：“擅弈者谋势，不擅弈者谋谋子。”

　　人生若如一场博弈，那么，智者永远是谋“势”的人！势是一种奇妙的氛围，势成，则子自随势动，哪怕缺“子”，也不妨碍下出一盘好棋！

　　敬畏是头顶的星空

　　老虎和狮子向来被人们公认为“森林之王”。这两种动物以其勇猛凶悍的特点在动物世界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了让老虎和狮子之间实现强强联合，聪明的人们突发奇想：如果让老虎与狮子相交配，生出的“混血儿”岂不是更加强大。

　　于是，为了实现这一想法，许多科学家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实验，经过了数十年的努力，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法国科学家终于培育出了世界上第一只狮虎兽——“莉莉”！“莉莉”诞生以后，大多数人认为它肯定会超越它的“爸爸妈妈”，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勇猛的良种动物。

　　“莉莉”果然给了它的观众一个良好的开端：它头部的鬃毛既像狮子一样威武，又具有虎皮一样的美丽斑纹。特别是它的眼睛、鼻子、耳朵及脸型、脚爪和尾巴等都具有狮、虎共有的特征，这真是强强联合的绝佳征兆！科学家们兴奋不已，为此，他们甚至摆起了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