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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特岛迷宫》 作者:麦肯齐

内容简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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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或许在克里特,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比在埃及还要高,这种情况最重在宗教事务中也被体现出来,甚至可能当时的国家权力也是在妇女的掌控之中。至少可以肯定,当时社会男女平等的程度比其他任何古文明都要高,这一点我们从克诺索斯的墓穴岩画所反映的男女之间亲近开放的关系上便可见一斑,端坐在米诺斯宫廷中的妇人们珠圆玉润雍容华贵,举手投足落落大方,这与我们今天的社会几乎别无二致。”[21]从苏美尔人对女神的尊崇程度看,这里的妇女同样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但是在闪米特人的祭神史上,情形却并非如此。同样,亚述人对女性的描述也远没有克里特人那样深刻,只是在巴比伦文化的影响进入到亚述宫廷后,塞米勒米斯(传说中的亚述女王)才被提升到更加显著的地位上。塞伊斯(Sayce)教授在研究闪米特文化的过程中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在闪族人将苏美尔人的圣歌翻译过来后,他们将“女人和男人”调了个顺序(类似于我们今天说的女士们、先生们),也就是变为了“男人和女人”。在埃及和地中海沿岸的其它民族中广为流传的母系氏族制度很可能是受到某种更早的宗教传统影响的结果。

所以,在今天的考古学界中有一种主流观点认为,在原始社会中,以女性为主导的母系社会要强过父系社会,由此,对女性神的崇拜程度也要超过男性神。这一观点并非直到今天才被广泛接受,实际上,早在人类社会的最初阶段,有相当一部分人就既是男性神的崇拜者也是女性神的崇拜者。那么,我们有理由认为,男性神与女性神之所以能在埃及和巴比伦以及其他地方实现完美融合,实际上也是不同民族相互融合的结果。在某些国家,可能完全由男性组建国家机器,占据统治和主导地位,那么其社会就必然会实行男性氏族制度。但是也有证据表明,即使在这些社会,统治者也还是采用了一种更高明的办法,将财产和权力的女性继承人与男性联姻,以赢得臣民的效忠和支持。埃及就是一个最有力的明证,“母权”一直伴随这个国家兴衰发展的始终。所以说,这个问题涉及的因素非常复杂,我们很难用一种假设来解释全部。

从各种迹象看来,克里特妇女的活动范围似乎主要还是限于户内。正如在埃及的情形一样,画家笔下的克里特妇女也是清一色的白皮肤,而男人们除了王宫贵族之外,大都是统一的暗红肤色。此外,在着装修饰及佩戴珠宝方面,女性也较男性更为精细。

在探索古代文明时,墓葬传统通常是考古学家们十分关注的一个重点。毫无疑问,它与一个民族的宗教信仰密切相关。考古学家们认为任何古代文明都一定会有非常隆重的葬礼仪式,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葬礼的目的所在就是道别亡灵、告慰生者。例如在埃及王朝,死者的尸体会被制成木乃伊下葬,因为人们相信死者的灵魂不可能再另一个世界继续存在,除非他的身体能够完好无损地在墓穴中安放。与此相反,荷马笔下的阿卡亚人(Ach?an)则通常会将死者火葬,为的是使灵魂可以借助火被超度到“西天极乐世界”,否则的话,逝者将永远不得重新转世。[22]在前埃及王朝时代,人们是将死者的尸身蜷缩着埋在一个浅坑里,并在尸体旁摆放一些餐具、劳动工具和武器。类似的风俗一度在新石器时代和青铜时代的巴比伦以及整个欧洲都十分盛行。而在北欧沿海国家,人们一般是把亡者的尸身放置在漂浮在水面的小船中,其情形就像古老的北欧诗集《艾达》(Edda)中的光神巴尔德(Balder)和《贝奥武甫》(英国8世纪古代史诗)中的塞弗一样。此外,还有一些民族将逝者尸体葬于山洞中、抛于荒滩绝壁天葬或者食葬。

某些情况下,一些地方性现象完全可以反映葬俗与宗教的联系。在上埃及,逝者的尸身通常都是被制成木乃伊后埋在干热的沙堆下。因此,很可能在埃及的一部分地区中流行的往死者尸体上涂抹香油的习俗就是由其传统的宗教信仰发展而来。考古学家分析,这可能是一些移民在迁徙到新的地区后发现尸体不能被完整保留而衍生的无奈之举。但是如何解释在其他地区流行的火葬的习俗呢?很显然不能再用这种方法解释了。

第13节

当然,我们也不能迷信地认定,所有的殡葬习俗都能为研究宗教信仰提供清晰的线索。这在很多时候都能得到印证,比如比较前王朝时期的埃及人、古巴比伦帝国的苏美尔人以及新石器时代盛行“蜷葬”的欧洲人,如果据此来衡量男子的社会地位就很难得出统一的结论。而且,即使是同样的信仰在不同的地方也无统一的发展轨迹可循;同样,在一个国家内,也会有多种不同的信仰并存。比如在威尔士这样一个“寸土之地”,对于未来的描述,就有数种截然不同的“版本”。民间传说和中世纪的诗集中都有关于地下世界的描述,在那里死者可以继续延续他们的生命,他们也有秩序井然的社会,也同他们生前的人间一样有劳作,有争斗,他们也渴望来到远离大海的幸福岛,他们的灵魂可以在河流或者湖泊的下面像精灵一样的生活,他们甚至会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回到远古时代的苏格兰家园,那里古木参天、绿树成荫、群山环绕、宛如仙境。在一首威尔士诗歌中,那个世界被描绘如斯“地球上的阴暗牢狱,死亡者的安乐家园,一块苍凉无爱的土地”。[23]古巴比伦的地狱判官同样如此阴森恐怖。因此,司爱情、生育和战争的女神依诗塔便从天而降——

那里毫无安乐家园……

光明的窗口尽被魔鬼堵死,

尘埃成为魂灵们争抢的美食,

暗黑之神有如巨鸟身披双翼。

但是在前王朝时期的埃及,人们也像威尔士民间的一部分人那样信奉冥王欧西里斯(Osiris),他们相信那个世界同人间一样,也有春华秋实五谷丰登。其中一个关于天国的传说被认为与苏格兰极北部的一个民间传说十分相似。这里所指就是在佩思郡流传的一个神话故事。故事的梗概大致如此:一位产婆被带到一个幻境中的土墩旁为一个仙女接生婴孩,仙女给她一种绿色的液体,让她用来擦亮孩子的眼睛。然后,那仙女又用这液体润湿产婆的右眼,并为其诵念开启天门的祷语。随即,“她便眼清目明”,故事继续讲道,她看到她已故的一些朋友熟人正在那里劳作,收割庄稼采摘水果。仙女说,“这是对他们生前所行恶事的惩罚。”[24]而在古埃及,据说这个仙女来到人间便是“对多行善事的人的赏赐”。

殡葬习俗并不能为我们提供确凿的证据,以证明与那些形形色色的土生土长抑或从外地舶来的宗教信仰之间到底存在何种关联。在埃及,膜拜冥王欧西里斯和太阳神拉(Ra)的信徒们相信将死尸制成木乃伊后就会升入天堂,尽管人们也相信,如果能在另一个世界获得幸福,那是天神对凡人今世善行的赏赐。另一方面,普通人通过祭拜神名的仪式也可以掌握“通天之术”,即通过这个“开门咒”可以确保亡者的灵魂顺利登上太阳之舟。

同样,其他的传统祭拜仪式在历史的各个时期也并不是总是代表同样的意义。在《伊利亚特》中,魔灵帕特罗克洛斯(Patroklos)宣称只有满足他得到天火的要求,他才返回冥府,永不再为患人间。现代印度人采用火葬的风俗,[25]但他们认为死者的灵魂既可能被超度升入天国,也可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生活在人类看不见的介质中。在印度的梵语文学中有一位火神阿格尼,即“尸体吞噬者”,他负责引领死者的灵魂抵达“天父之国”。而古代波斯民族中的拜火者却并不会焚烧死者的尸体——尽管他们也曾一度那样做过,他们是将尸体曝于露天供飞禽啄食。与世界大多数民族相比,生活在贝加尔湖畔的蒙古人的一支——布里亚特人的葬俗格外引人注目,当地人通常将在秋冬季节去世者的遗体存放在树林中的一个木屋内。当次年五月春暖花开,布谷鸟开始鸣叫的时候,这座木屋会被点燃,所有摆放在那里的尸体被集体火葬。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夏季死去的人则会被立即火葬。[26]要想对印度雅利安人(Aryo-Indians)时期的印度宗教有所了解,只要读一读印度古代梵文叙事史诗《摩诃婆罗多》便能洞悉其中的方寸。书中在描述阎王世界的章节中,援引那烂陀长老(Narada)的话说他看见“所有在人间犯有罪过以及那些在冬至日死去的人”都在那里。[27]从这些话中,我们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天然存在幸运与不幸的时辰、日期以及月份,这些都决定着每个人生与死的宿命。一颗生命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甚至预见他将来死亡的方式。一位苏格兰产婆这样预言:

第14节

月满之日,潮水漫溢,

此时将有伟人降世,

亦将有人暴疾而毙。[28]

关于死亡的预言也揭示了人们的身后命运。布利亚特人的葬俗很显然由来已久。也许这最初是因为人们相信那些在冬季过世的人命中注定就要在这个世上停留得更长久(严寒的天气与漫长的黑夜正是保留尸体的天然条件)。但是,当这种风俗传入印度后,它便迟早要失去其原本的意义。在新的国度人们对自然又会产生新的恐惧,随之传统的一些风俗也将逐渐被取代,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一个民族宗教信仰的发展。

但是在希腊阿卡亚人(Ach?an)、印度雅利安人及其他一些民族中,人们并不相信灵魂可以通过火被传送到天堂,相反,他们认为用火焚烧尸体是对人的一种惩罚。在古埃及和苏格兰的民间传说中,作奸犯科的妇女通常会被捆绑在树桩上烧死。[29]同样,女巫也会被活活烧死。阿瑟?伊文思先生搜集了大量充实的证据证明“在中世纪以后的近现代欧洲,火葬习俗便再度复兴以剔除吸血鬼的传说。”[30]关于吸血鬼的传说也曾在欧洲大陆盛极一时,传说中有些人死后灵魂会变成吸血鬼,他们会攻击熟睡中的人,吸食活人的血液,为了彻底消灭这些吸血鬼,使他们不再为患人间,人们会把死尸从坟墓中掘出当众焚毁。据古希腊“历史之父”希罗多德记载的一个故事,当波斯大帝居鲁士(Cyrus)的残暴成性的儿子坎彼塞斯(Cambyses)焚毁了法老王阿玛西斯(Amasis)的木乃伊后,他便触怒了波斯人和埃及人。他说,“波斯人奉火为神,从不会用火焚烧尸体。事实上,这种行为在当地是违法的,在埃及也同样如此,因为人们认定将人的尸首送给神是对神的不敬;对于埃及人来讲,他们认为火是一种活的动物,它威力无比,能够吃掉任何被它捕获的‘猎物’,它的胃口很大,直到‘吃饱喝足’之后才会死去。显然,将人身去飨食野兽与他们民族的传统并不相符,所以,这也正是埃及人在死者身体上涂抹香油的原因所在,即以此来防止尸体在墓穴中被虫类咬食。”[31]

因此,考古学家们在克里特发现的墓葬遗俗也具有极其特殊的意义。从克里特文明的早期直至青铜时代结束,这一地区始终沿袭土葬的传统。后来,火葬习俗随着入侵者的到来也被引入这一地区,考古学家相信这些入侵者可能就是荷马笔下的阿卡亚人(Ach?ans)。这样,对这种新的风俗的研究,就不仅具有宗教方面的意义,而且对于该地人种的了解也颇有裨益。

像西欧的某些旧石器时代的部落一样,早期的克里特人也是将死者的尸体埋葬在岩洞中或山岩的掩蔽下。因为岩洞是用来居住的,所以这是一种屋葬的方式。正如在巴比伦城一样,在克里特也发现了许多屋墓。这一传统在埃塞俄比亚被同亚历山大大帝的传奇联系到一起。故事是这样的,这位传奇英雄同印度婆罗门的一位长老展开了一段对话,他问:“你们既然没有墓穴,那么你们当中一旦有人去世,又在哪里埋葬他们呢?”长老身边的一位随从答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经历从出生到童年,由童年到成年,由成年到老年,再由老年到死亡的过程,最后当(他们中的)任何人去世时,我们会把他葬在他在世时生活的地方;因此,我们的坟墓也就是我们自己的房屋。我们的神知道我们对这种事情的渴望要超越所有人都会对美味佳肴产生的欲望;这便是我们的生活和我们民族世世代代将自己葬在屋墓中的传统。”[32]这种对话在印度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有趣的是,它却着实影响了作者所熟知的一种信仰。

在旧石器时代,当一个部落的首领去世后便会被安葬在其生前居住的岩洞内,而洞中的其他人都要另寻居所。但是,他们也有墓葬。比如克罗马尼翁人(Cro-Magnon),他们有时候会将整个部落葬于一起,有时候会将部落中的一部分人埋于一处。一个洞窟至少能安葬下十七具尸骸。在克里特,岩洞同样被用来安葬死者。但是,那里的人们已经形成修建墓室的习惯,尽管还只是一些仿制的洞穴。例如在克里特南部中心位于费斯托斯(Ph?stos)附近的哥希亚-特里阿达(Aghia Triadha)发现的一个墓室,直径大约有30英尺,考古学家在其中发现了包括男人、女人和孩子在内的一共两百多具尸骸。附近还有一些陵墓,只是埋葬的人数要比这里少五十人。像这种家族陵墓,通常都有一个狭窄的入口通道,有时呈环形分布,后来在迈锡尼(Mycen?)和提林斯(Tiryns)发现的陵墓则已发展成蜂窝形。它们的历史可追溯到米诺斯时代的早期(公元前2800年)。其他诸如在克诺索斯(Knossos)发现的陵墓则呈矩形分布。克里特人也会将他们中的故去者葬在用赤土制成的“棺木”里,死者的尸体被蜷缩着安放在里面,这种方式同王朝前的埃及墓葬习俗非常相似。这种石棺很可能是起源于埃及。在西西里和意大利也发现了类似的棺木。有时克里特的石棺表面还有一些精美的装饰。同墓室一样,这些装饰物也包括古瓶、图章、短剑和护身符等。

第15节

克里特人是大母神的膜拜者,她也被安葬在克里特人的“集体墓地”。她是大地之母。人们认为,岩洞是通往她统管的地下世界的入口。在克里特,

在哥希亚-特里阿达出土的石棺

薄薄的石膏棺盖上绘有与祭奠先人的仪式场景图案。(见第289-290页)但在那里并没有高高竖起的石碑和庙宇,所有祭祀的贡品被摆放在岩洞里,这其中最著名的一些陵墓都在迪克特山(Mount Dicte)与艾达山(Mount Ida)上。按照希腊神话记载,泰坦女神瑞亚(Rhea)就是在克里特的洞窟中产下大神宙斯的。并且,生性残暴的英格兰和苏格兰的母性神也都是住在岩洞中,这些内容将在第三章中详细介绍。旧石器时代的艺术家们将许多神奇的动物图案画在这些巨大洞窟的深处。

希腊神话中执掌农业、结婚和丰饶的女神的得墨忒耳也是居住在岩洞中,时至今日人们仍然对它虔敬如初。同时,这尊被奉为克里特之母的神也被与神秘的石柱圆环联系到一起。保萨尼亚斯 (Pausanias,公元二世纪希腊旅行家、地理学家,希腊史著者)——在记录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赫尔迈厄尼之城的城志中这样写道,在这座城的附近,“有一圈由巨石围成的圆环,它们纯属天然之作,丝毫没有经过人工的雕饰,这里的人们始终保留在石圈内祭祀得墨忒耳的传统。”[33]

这个石圈如果分开来看,完全是一群孤立的石头,但合在一起就宛如布列塔尼半岛的卡纳克(Carnac)巨石墓群一样。这里同样有牺牲祭祀,而被供奉者的魂灵已经被与大地之母联系在一起。这些魂灵在他们的坟墓中可能受到神明的召唤,并为人类传递神谕。当北欧神话中在讲到奥丁神来到地下世界向女先知瓦拉(Vala)请教光神巴尔德(Balder)的命运时,这样描述——

他一路驭风疾行,直奔东方门庭而来,

只因此地乃先知幽居之所,

他面朝Vala,将亡者名讳一一唱诵,

只求女圣召尸还魂。[34]

这些在民间记忆中留存下来的古代招魂传统在今天的许多乡村地区仍然十分盛行。最近,一位考古学家在考察苏格兰北部地区的一处石圈时询问当地的一位农夫,问他是否了解有关招魂术的事。农夫这样答道:“据说如果你在正午顶着太阳绕着它(石圈)走上三圈,魔鬼就会得到救赎。”这也说明,鬼神学是异教徒神话的最后阶段。所谓招魂,即召唤魔界中的魔怪,或者地下世界的魂灵,它是一种为实现预言或强行获取非人魔力而实施的仪式。考古学家发现,一座墓穴时常会被建在一片石圈中,这些石柱可能是在一位伟大领袖或神父去世后被竖起的,为的是死者的灵魂能够在他或她的亲人需要帮助时接受召唤以“鼎力相助”。因此,在原始部落中,当一位族长或师者去世后,便会受到后人神一般的膜拜,特别是会把他作为一位与冥界连通的向导。古巴比伦传说中的苏美尔国王吉尔伽美什被后人视为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他是走进传说中能通向天堂的洞窟的第一人。印度神话中的阎罗王同样如此,他被认为是第一个发现通往地下世界之路的那个人,便被尊为统管阴曹地府的神。同阿普阿图(Apuatu)一样,欧西里斯也是“地狱之门的开启者”,于是他也成为冥府的主宰。在荷马笔下的《奥德赛》中,克里特之王米诺斯像欧西里斯一样,也是一位阴司判官。在希腊神话中,负责指引归西的灵魂们的向导是赫尔墨斯。他的名字可能是源自赫尔密斯方形石柱——其标志着一座古代石冢。色雷斯人的赫尔墨斯方形石柱是一个有着一颗人头像拱顶的石柱——这种造型显然已将石柱和半人神雕塑联系到一起。因此,很可能有些半人半神像就是人们对祖先、神父们的神化。

克里特人与希腊文明前的东南欧洲的民族都崇拜大母神,她是主掌凡人生死、荣辱尊卑的女神。作为人类的祖先,她将后裔们死后的魂灵全都聚集到她的住所。同时她也掌控着人类的食物供给,并通过增加风暴,诱发洪水,或者散布干旱和瘟疫来控制着人间万物。因此,提前洞悉她变幻莫测的情绪——通过了解神谕以探知她的意图,以便及时平息她的怒气,便成为那些在神秘色彩笼罩下的原始魔幻仪式的神圣使命。随着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季节的变化和沙漠海洋森林草原等环境的不同,她也被赋予各种各样的形态和面孔。时而她是地球上的魔鬼撒旦,时而是藏于深岩暗洞的巨蟒毒蛇——正如巴比伦人眼中的混沌母神提亚玛特(Tiamat),她有时是代表死神的乌鸦,有时是象征生机的鸽子;她有时还会变成身后跟随着凶猛野兽的山林女巫,有时化身为幽居黑暗洞窟的合成魔鬼,就像希腊神话中长着马头的丰饶女神得墨忒耳一样。被希腊雕刻家们塑造的美丽的北女神是后荷马时代诗歌中的一个神话人物,她生性善良,慈悲心肠,被世人广为赞颂。而另一位女神瑞亚(Rhea)则给世人留下一种淡淡的阴冷的印象——在她的王座旁总是蜷伏着一头狮子,让人不寒而栗,这便是她凶残性格的一个表现。

第16节

那些有着火葬传统的阿卡亚人(Ach?an)的征服者们也是天空和闪电之神的崇拜者。他们相信死者的灵魂会升上云端之上的天国。大力神赫拉克勒斯Hercules采用在柴堆上焚烧自己身体的方式化身为鹰逃奔天国;罗马皇帝的灵魂也是通过将自己的肖像放在柴堆上焚烧,从而得以骑在鹰背上飞往天国。雄鹰是宙斯的信使,甚至可能宙斯自己当初也是一只鹰。古巴比伦神话中的风雨神(Zu)和印度神话中鹰头人身的金翅鸟(Garuda,梵语译为“迦楼罗”)都是古代的神;事实上,地神塔穆兹(Tammuz)在西亚古城拉伽什也被描绘成一只狮头雄鹰。赛勒斯被认为是阿契明人(Ach?menian,波斯帝国的缔造者),即阿凯美内斯王朝统治者的后裔,据说他在幼年时曾受到一只雄鹰的保护和哺育。

说到人类对鹰的崇拜,至今仍被俄罗斯皇家武器所广泛采用的鹰系列图案便取自原始的希泰族人膜拜的双头鹰,它是人类伟大祖先所崇拜的神。在埃及的民间传说中有两个天国,一个是冥王欧西里斯掌管的冥府,而另一个则是在天空之上——太阳神何露斯化身为鹰振翅升入的天堂。在巴比伦神话中,也有一些关于苍天之神阿奴(Anu)、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的魔神巴力(Bel)以及战争女神和地母神依诗塔(Ishtar)等众神天堂生活的描写,而美索不达米亚的著名故事中的主角伊塔那(Etana)长老也是乘在鹰背上升入天空遨游,另外他所到之地还有传说中的苏美尔国王吉尔伽美什发现的天堂岛,以及那个黑暗的地下世界,在那里满是阴森可怖的景象——鬼魂们饿吞尘埃,渴饮泥水。这样的传说在许多融合民族的合成神话中都有所记载。

在克里特和希腊发现的考古学证据清楚地表明,古代各地的火葬传统都带有非常强烈的宗族色彩。那么,荷马笔下有着火葬习惯的阿卡亚人(Ach?ans)是从何而来,或者说,至少我们能够从悠远的人类历史长河中将这个民族辨认出来吗?里奇韦(Ridgeway)[35]教授曾经从大量的史前民族埋葬传统中总结出许多重要的考古学数据,他在考古文献中这样写道:“从这些调查中我们不难发现,火葬传统在地中海沿岸国家并没有被沿袭,同时,另一方面,这种习惯在欧洲大陆的中心地带却得到广泛地采纳,甚至可能在由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的过渡阶段就已经开始。但是,阿卡亚人至少在公元前1000年时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因此,很有可能他们是从欧洲中心地区迁徙到希腊的移民,因为长着金发的欧陆民族早在青铜时代结束前或至少公元前1200年时就已经采用火葬的方式。”里奇韦教授认为,那些有着火葬传统的印度人——包括雅利安人和其他印欧语系的民族——是在铁器时代到来之前由欧洲大陆迁徙到亚洲的。

那种认为阿卡亚人即是日尔曼人以及火葬传统起源于德国森林的观点在考古学界并没有得到广泛的支持。要验证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再次提及前面谈到的蒙古族中居住在贝加尔湖畔的布利亚特人的古老的火葬习俗,因为在欧洲我们根本找不到这种季节性的火葬习俗存在的痕迹。阿卡亚人可以在一年之中的任何时候对死者进行火化。很显然,任何人都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在历史上某个遥远的年代,布里亚特人的祖先可能就已经与另一个已经采用火葬习俗的民族之间相互影响了吗?这可是发生在欧洲中心开始采用这一习俗之前啊!

从迪克提恩岩洞出土的祭品

上面三排为青铜制品;下面两排为赤陶制品。

迄今为止,人类获得的最早的火葬史证据是来自于法国南部。M?冯诺(M. Verneau)是旧石器时代格里马尔迪环形山(Grimaldi)的岩洞定居者的葬俗研究的作者,他通过研究第三间冰期的克罗马尼翁人的殡葬仪式发现土葬是当时普遍通用的惯例。但是,他也发现,那时已经存在火葬的特例。同土葬一样,生者也要为死者准备祭品,只不过它们要随尸骨一同烧掉。当然,至今我们仍无法弄清克罗马尼翁人对死者亡灵的宿命是如何看待,又存在怎样的信仰的?值得注意的是,这一人种的大多数身材都较高大,平均身高大约有5英尺10英寸。但是,M?冯诺却在当地发现了两具相异类型的骨骼,他将其称之为“一个新种族”的成员。

第17节

接下来,按照编年史顺序,是在时隔几千年之后的新石器时代早期居住在基色(Gezer)山洞的巴勒斯坦的火葬民族。麦卡利斯特(Macalister)教授写道,“其中的一个洞穴,能够明显地看出来,就是被这一民族用来安葬死者的地方。死者的尸体被安置在一张面向透气孔的岩床上,在经过火化后,存留下来的骨灰则全部散落在那里。从考古学的层面来看,这是不幸的:因为大量的人体骨骸在经过这种火化后都被彻底销毁了,考古学家将很难鉴别他们的人种学特征。我们对这一人种的全部了解是——他们应该属于非闪族人,身材矮小,头骨粗厚,有迹象表明他们大都肌肉发达,身体强健,这些都是适应蛮荒恶劣的原始生活的必备条件。”[36]但我们至今对新石器时代巴勒斯坦人在火葬习惯方面的信仰一无所知。

在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中,有时他们也会采用火葬的方式,火化之后的骨灰被装入一个便于携带的皮袋中。另外,在一些地区还流传着其他不同的葬俗,其中包括史书中记载的食葬——即将死者的尸体吃掉。而澳大利亚的火葬民族对于人死后灵魂命运的信念,在特征上它们既不同于印度雅利安人也不同于阿卡亚人。

火葬传统在青铜时代的欧洲已经形成一种仪式,因此更具有严谨的学术意义。它的出现既不代表一种对死者的惩罚,也不是对于吸血鬼攻击的一种安全防卫,而是保障死者的灵魂藉此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方法。这种火葬文化一经形成,便紧随着军事侵略者的步伐,迅速向西、向北、向南扩张蔓延,并逐渐在武士贵族中流行起来。在瑞典,只有富人才可以享受火葬的待遇。从英国发现的考古证据表明,火葬与土葬两种习惯在某些地区同时并存,在一个族群中甚至只有一个人能够被给予火葬的待遇——那个人很可能是该部落的首领,而其他人死后都是土葬。在古不列颠,火葬习惯最终逐渐绝迹了。但是在南部欧洲,一些早期的宗教信仰却始终长盛不衰,一直延续到基督教时代(Christian times)的早期,就像木乃伊在埃及文化中的影响一样。而基督徒们之所以如此反对这些特殊的葬俗传统,正表明它们具有非常浓厚的宗教意义。

多普菲尔德(D?rpfeld) 教授[37]就坚持认定那种对阿卡亚人火葬习惯由来的假想毫无根据,他认为阿卡亚人只是在外遭遇战争时才对殉难者实施火葬,而在其家园内则仍采用土葬方式。他猜想火葬这种习惯之所以兴起主要还是因为这种处理方式比起土葬来更加卫生。

可是,无论在王朝时代前的埃及古墓,还是在欧洲其他广大地区类似的墓穴中,都没有发现局部焚烧尸体的痕迹。尽管如此,多普菲尔德教授仍然列举在迈锡尼(Mycen?)及其他地区发现的焦炭残迹来佐证他的理论。因此,我们才再一次强调,在克里特发现的考古学证据对于这一研究更是独具特殊意义。在克诺索斯(Knossos)附近的古墓出土的古器物中,还包括食物容器、粘土烧制的盘子以及灰泥制成的三脚桌,而它们都带有燃烧过的木炭痕迹。这些器物都很轻便,易于搬动,可以被用来温暖僵硬的尸体,或者,从另外一个层面考虑,它们或许与那些神秘的祭祀仪式有关。在几乎整个欧洲都经常能够发现青铜时代的木炭灰,这表明在那些墓穴中都曾有过烹煮食物以供奉死者的传统。另一方面,这些墓穴火焰也可能被用来保护尸体免受魔鬼幽灵的侵袭。通常,那些木炭灰并不足为奇。根据考古学家对古代民俗信仰的研究,那些灰烬应该与人类早期的土葬习惯有关。在民间素有“死亡之光”的传说——据说,有人在突然猝死前曾看见一道强光在沿着一条大路射出很远后,进入一片墓地,而其穿越的那个点,正好是一座即将被开启的坟墓。早期的土葬都是在夜里进行,[38]部落的首领会将他手中的火把抛入敞开的坟墓中,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为死者奔赴另一个世界的道路照明。希腊神话中的赫耳墨斯,就是引领死魂灵们的向导,并一度被人们当作掌管睡眠和梦乡的暗夜之神。

在克里特出土的便携式火盆,在当时或许是火把的替代物。同时,在那里的许多墓穴中,还发现了古代的“灯”——炬火。而在迈锡尼及其他地方的墓葬中,偶尔也能发现个别存在燃烧痕迹。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其中某些燃烧灰烬可能是由于意外的房屋火灾导致的结果。

第18节

根据对考古学提供的证据进行研究,学界观点普遍认为,那种认为火葬传统起源于德国的理论很难令人信服。但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这一习惯很可能是源自旧石器时代欧洲或者亚洲的某个地方。在基色山洞中发现的火葬证据就能够佐证这一观点。基于火葬在青铜时代还带有明显的宗教色彩,因此这一理论也极有可能是人类历史上许多伟大先哲创立或规范宗教仪式的一项重要原则,比如佛祖释迦牟尼(Buddha)、拜火教创始人琐罗亚斯德(Zoroaster)以及伊斯兰教创始者穆罕默德(Mohammed),他们都是通过某种宗教信仰和组织的形式,借助教规教义对人性的最为强力的约束作用,来实现对其信徒们的聚合号召的。可以说,火葬民族大多都是征服者。早在公元前2000年至1200年间的数个世纪,他们便支配着移民至印度北部的所有印欧语系的部落;他们的影响至今仍在北亚地区的布利亚特人中保留着很深的烙印——他们的大地与天空之神被称作布坎斯(Burkans)或者主人(masters)。在欧洲,他们则似乎被广大的多瑙河流域文化区所征服,并在那里及其他一些地区逐渐形成武士贵族。我们尚不清楚是否他们的成功是由于更为出众的组织能力还是对于铁器的使用。在里格-吠陀(Rig-Vedic)时代,印度雅利安人使用的一种金属叫做阿雅什(ayas),这是一个表示铜或铁的词汇,抑或二者的意思兼而有之。在婆罗门时代,铁被称作syama ayas,即黑色铁的意思。而铜或青铜则被称作ohayasa,即红色的铁。[39]荷马史诗中的阿卡亚人也已经使用青铜器和铁器。但是早期的一些阿卡亚人漂泊到了希腊南部,并登上了克里特岛,当时的克里特人还仅会使用青铜器,另外,还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他们也并非采用火葬的方式。因此,也许后来的阿卡亚人是受到入侵的色雷斯人的影响而采纳的火葬习惯,同时也接受了色雷斯人的宗教信仰,并将其与他们自己的信仰融为一体。当火葬习惯逐渐在希腊南部普及的同时,几何形状的陶器与铁制武器也开始被引入到那里。

当希腊文明开始兴起,并逐渐达到早期的鼎盛繁荣时,这块领土上并存着的各个民族也在相互之间争斗不休,以夺取统治者的至高权力。但无论如何,他们共同接受的这块领土上的最早期的文化,即克里特文化,始终都被保留着。这一文化首先进入希腊南部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尽管在那里和其他一些地方由于受到多里安人的入侵而导致连年战乱、动荡不安,但是克里特文化却能够始终保持延续,并在与爱奥尼亚(Ionia,位于小亚细亚西岸,包括爱琴海的岛屿)人的安纳托利亚殖民地的异族文化交往中不断发展,这一事实也再次验证了“一点点酵母足以使全团的面发起来”这句亘古不变的真谛。

在此之前,我们还尚未提及任何与此相关的语言方面的证据,其实在这方面上一代学者也已经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但尽管如此,我们就一定能确认它们与此关系重大吗?一种观点认为,所有印欧语系的民族应该都是现已消失的那些宗教信仰的缔造者们的人种后裔。正如十八世纪英国绘画家和雕刻家贺加斯先生所说,“语言是经历的生动再现,它(的民族)一旦被征服,将比其长期建立起来的文明更加容易被改变……正如土耳其人所征服的小亚细亚的一些少数民族,如爱奥尼亚(Ionia)、吕底亚(Lydia)、佛里吉亚(Phrygia)及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等,土耳其人不但征服了他们的土地,而且也将自己的语言影响永久地留存在那里。即便如此,可是这些被征服民族的文明类型及其最根本的宗教祭仪和信仰仍然有别于真正的土耳其人。”在谈及希腊时,他这样说道,“后来的希腊语言可能主要还是受到中欧的影响,伴随着惨遭屠戮后幸免的列吉昂人被留下的文化遗产;也许正如我们自己语言(英语)的鼻祖——盎格鲁-撒克逊人是主要沿袭了诺曼底征服者们的语言一样,希腊语很可能也是主要源于列吉昂人与中欧入侵民族等多民族语言的融合。”[40]

以下的章节将从更新世的旧石器时代开篇,本书将向读者详细展示和介绍在克里特和希腊获得的众多珍贵的考古学发现,这些内容能够帮助读者深入了解前希腊文明的发展史。同时,许多古典神话也将在本书中被重现,并将克里特与希腊的众神进行比较。作者将二者进行比较后得出的证据用以揭示人类原始信仰发展的轨迹及其深刻的历史意义,并尽量将目前在学术界流行的各种理论充分展示给读者,当然,这其中既有保罗万象的一言之蔽,也有浓缩之后的点睛之笔。毫无疑问,环境在宗教信仰和民族生活习惯的发展过程中曾经起到无以复加的决定作用,正因如此,本书对于诸如爱琴海地区的许多不同自然景观的描写,更能引领读者细细品味前希腊文明是如何在此条件下发展与兴盛起来的,置身其中,仿佛一次美妙温馨的视觉旅行。最后,笔者希望指出的是,一直以来,在许多历史典籍中,对于与克里特几乎同一时代的埃及、巴比伦、亚述(Assyria)以及赫梯(Hittites)都有大量记载和提及,而且在这些论著中频繁提及它们与早期的克里特之间通过陆路和海路发生的贸易联系,而今天生活在中欧、西欧的许多民族的远古祖先就是这些贸易的参与者和见证者。可以说,这段历史在漫长的人类历史长河中绝对是意义非凡的一段黄金时期,它将永远值得人类子孙的铭记。

脚注

[1]《地中海文明的黎明》,安吉洛?玛索著,第175页。

[2]引自《欧洲民族》,里普利著,第172页。

[3]《传统与神话》,第87页。

[4]《遗址与传奇》(1835年),第31-32页。

[5]《爱奥尼亚与东方》,第107页。

[6]此处根据头骨容量做出的推断。

[7]《古代埃及人》,第43页。

[8]《北欧国家的民俗》,第144页。

[9]《莱斯特郡民俗丛书》,第29页。即怀特在《赛尔伯恩博物志》中提到的汉普郡的“shrew ash”。

[10]《苏格兰的黑暗迷信》,达尔泽尔著,第191-192页。

[11]《古埃及人的宗教》,A?魏德曼著,第226页。

[12]《伊里亚特》,第一卷,第1页。

[13]《斯特雷波》,第十三卷,第604页。

[14]《斯特雷波》,第十三卷,第604页;《阿埃兰H. A.文集》,第十二卷,第5页。

[15]《梨俱吠陀》,第二卷,第33页。

[16]《以赛亚书》,第九十六卷,第17页。

[17]《塞缪尔文集》,第一卷,第5-6页。

[18]《米诺斯印象》,第3、4、6页。

[19]《印度调查》(1901年),第I卷,第一部分,第352页。

[20]《印度神话与传说》,第148页。

[21]《近东古代史》,第48页。

[22]《伊里亚特》,第二十三卷,第75页。

[23]《凯尔特人的宗教》,E.安维尔著,第60页。

[24]《佩思郡风物志》,格雷厄姆著。

[25]在罗马(葬俗)的情况是,婴儿的尸体将不被火葬。在印度,所有未满十八个月大的孩子夭折后会被头朝下装在坛子里土葬。而因难产死亡的孕妇也同样是土葬,而非火葬。

[26]《南西伯利亚之旅》,耶利米?哥廷著,第101页。

[27]Sabha Parva,第八卷(罗伊 译,第27页)。

[28]《菲弗编年史》(注:菲弗为苏格兰一郡名)拉蒙特著,第206页。

[29]《印度神话与传说》,第37页,《埃及神话与传说》,第143页。

[30]Comptes Rendus du Congrès International dArchéologie ,1905年,雅典,第166页。

[31]《希罗多德传》,第三卷,第16页。

[32]《亚历山大大帝传》,E. 沃利斯?巴奇著,第133-134页。

[33]《保萨尼亚斯》,第二卷,第34页。

[34]《老艾达》(又称《诗体艾达》,古冰岛两文学集之一),O. 布雷著,第241页。

[35]《希腊前史》,第一卷,第481页。

[36]《巴勒斯坦文明史》,第15、16页。

[37]《尼科尔杂文集》,朱尔斯?尼科尔著,1905年,日内瓦,第95页。

[38]“葬礼中火把及其他照明物使用习惯详解”,见《古代民俗》,布兰德著,第二卷,第776页(1899年)。

[39]《吠陀梵语名物索引》,麦克唐纳、基思著,第一卷,第3、11、32、151页。

[40]《爱奥尼亚与东方》,第105-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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