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我的读书史 西瓦 文/江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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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刀光，只有鲜血。拉古的战斧连着手臂，在鲜血中跌落。

　　西瓦的战刀缓缓的落在拉古的头顶："从我拔出战刀，你的斧头就已经死了。"

　　拉古黝黑的脸上失去了一切神采，他捂着滴血的断臂跪下："神啊，破坏的大神，我知道自己的亵渎了。"

　　"太晚了，"西瓦的战刀随着话音落下，一起落下的是拉古的头颅。

　　拉古军中的士兵们象一群雕塑愣在那里，看着西瓦收回战刀，转身离开了。

　　西瓦平静的跨上战马，平静得就象他来的时候。

　　这时候有士兵跪在了他的马下："先知想见将军。"

　　西瓦静静的跪在洞窟前，无限的香烟来自洞窟最深处的黑暗。

　　最深的黑暗中，有最神秘的智慧。

　　"西瓦。"

　　"先知，我在这里聆听您的教导。"

　　"拉古已经死了么？"

　　"已经死了。"

　　先知沉默了很久："我早就知道了……"

　　"您责怪我么？"

　　"无人可以责怪你，破坏的大神，拉古胆敢挑战你的威严，就必须承受来自你神力的惩罚。破坏的大神是必胜的，拉古必须死，为他的亵渎付出代价。"

　　"拉古军中的战士似乎以为他可以胜过我。"

　　"那是他们的愚蠢。如果你希望，我会告诉大王，用泥土掩埋这些愚蠢的人，然后浇上水，种上最鲜艳的花草，来作为你的花园。"

　　"不用了，我已经有很多花园了。"

　　"知道释迦的花园么？"

　　"是释迦族的迦毗罗卫么？"

　　"舍卫国的琉璃王正用烈火焚烧释迦的花园，梵天的大神已经愤怒了，昨夜我听见了他的旨意。他说琉璃王在侵犯大地的宁静。"

　　"那么，"西瓦思考着，"进攻舍卫国的领地么？"

　　"夺回释迦族的土地就可以了。让琉璃王知道，大神希望大地平静，而我们大神的子民不会允许他的狂妄。"

　　"知道了，"西瓦起身，而后慎重的跪下，"我们是无敌的，以大神的名义。"

　　"我们是无敌的，以大神的名义，"洞窟深处传来先知的声音。微弱的声音响一盏飘摇的烛火，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着燃烧，风一来就会灭去。

　　先知已经很老了，大神已经开始召唤他了。

　　"先知，听说拉古是您的儿子，"犹豫了很久，西瓦问。

　　"是的，西瓦，他是我的儿子，"先知回答。

　　西瓦默默的提起战刀，跨上了夜风中嘶鸣的战马。

　　烈日下，大神的子民列出了阵势。

　　"战象在哪里？"西瓦平静的眺望着远处的城墙，城墙上琉璃王的军队扬起金色的旗帜。

　　"已经调集到前面的树林里了，将军，"战士跪在西瓦的马下小心的回答。

　　"那我们前进！"西瓦扬起了黑色的战刀。

　　漫无边际的军队忽然都站了起来，整个地面似乎高出了一片，深红的皮甲将大地染成一片赭色。这片赭色默默的向迦毗罗卫推进。

　　西瓦似乎看见了琉璃王军队的恐惧，他们现在应该知道自己不该和大神的选民战斗了。

　　"打开城门！"城墙下的西瓦说。

　　"不！"琉璃王的将军声嘶力竭的吼叫，"你们退兵！否则我就杀了他！"

　　颤抖的战刀下趴伏着一个老者，老者和战刀一起颤抖。那是释迦族的族长，迦毗罗卫的国王。西瓦还记得，就在前一年，老者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献给了王上。那个哭泣的女子很得王上的宠爱，最后成为王上第七十一个妃子。

　　可是西瓦不喜欢她，西瓦不愿看见她流泪的脸。

　　"没有人胆敢威胁大神的子民，"西瓦冷冷的拔出战刀，"更何况你们这些下等的种族。"

　　大地剧烈的震颤，战象的吼叫让琉璃王的将士们失去了颜色。身批金色莲花战衣的数十头战象冲出了树林，即使象奴也无法控制它们的疯狂。它们的獠牙和力量足以毁灭一起。

　　琉璃王的军队知道战象的威力，也知道这些战象白牙上的累累鲜血。所以他们恐惧。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西瓦，不知道这个比一千头战象更可怕的将军。在大神的国家中，他是所有战士的骄傲。他与尊贵的大神同名，那破坏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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