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侦探悬疑小说 > 《初出茅庐破大案》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十章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小/说\T=xt*天^堂%

曙光初起静寂无声,附近大厦远处的天空晨爆破晓而出,街上又有灯光,又有要亮未亮的清晨银灰色,一切看来在另一个不真正存在的废墟里。房子清一色的灰暗,高低不同,但都还没有生命,我们走了3条街才找到一辆计程车,一面帮助白莎上车,一面对驾驶说:“找一个最近,但可以打电话的地方。”

他试着开我们去车站,但白莎看到一处通宵营业的饮食店,对他说:“转回来,回到那小店去,我们说最近就指的是最近。”

驾驶咕噜着注意了驾驶未及看到什么的,还是转了回来,白莎对我说:“看分类电话,那家伙是个医生,记住计程车等候是要钱的,不要叫我坐着心痛,快去快回。”

“我知他还不是开业医师,我要先试大医院,给我点硬币。”

她叹息着摸出四个硬币:“老天,要有效率,这钱要自掏腰包,没有客户可报公帐,这是赌博,我在用自己的血汗钱。”

我拿了硬币,走进饮食店开始试医院,第2个试的秀兰纪念医院它们有个何豪启是实习医生。

我谢了接线女,走出店来,一面告诉驾驶要去秀兰纪念医院,一面爬进车坐在白莎边上。

只是很短的车程,驾驶也开得很快,柯太太说:“他也许不在值班,看看有没有住家地址。也许医院有宿舍,我还是在车上。”

我跑上大理石梯阶进入医院,天很快转亮,自外面清凉的新鲜空气突然进入医院,觉得空气中充满疾病与死亡。一个倦眼护土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我。东侧窗户中进来的日光与灯光相混,使她脸色惨白,不健康。

“有一位实习医生叫何豪启?”我问。

“有。”

“我有急事想见他。”

“他正在值班,我可以请他听电话。你尊姓?”她说。

“赖,赖唐诺。”

“他认识你?”

“是的,他认识我。”

护土和总机小姐通话,过了一阵子,他指着电话亭说:“赖先生,你可以在那里和他说话,也可以就用这个电话。”

我选择用电话亭。我知道我必须十分小心,我不能使他认为我在恫吓他,我认为最好办法是让他认为我一直知情,但故意和他们玩到底的。

“我是赖唐诺,医生,我要和你谈谈今天下午传票送达给韩莫根时真正发生的内幕,我要查一下你诊断的鼻子骨折。我希望你能下来一下,柯太太等在计程车中见你。”

“什么人?”“赖唐诺,你知道的,私家侦探。”

“我根本不认识你。赖先生。”

我耐心地说:“你记得你在仙蒂公寓里给阿利弄他那只鼻子吗?”

“我看是你弄错了。”他说:“你一定把我看作别人了。我还没有执业呀!”

原来如此,他怕医院知道他在外边处理病人。

“对不起。”我说;“我想有的地方我说错了,无论如何请你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当面谈,你能不能下来?我们无法在电话中谈。”他犹豫着,我就加了一句:柯太太在车里等,所以反正也无法在这里谈。”

“好,我下来。”他说:“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谢了他,挂了电话就在大厅等,自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清晨明朗尚未热闹的街道。数分钟后电梯下降开门,映入眼帘的应该是何医生,但是不是他。一个年轻人自电梯中跨出,走向护士办公桌。我又转身欣赏街景。耳中听到低低的会话声,年轻人径自走过来站在我后面。

我转过身来。

“是你要见我?”他问。

“不是,我在等何医生。”

“我就是何医生。”

我说:“何医师,你是对的,我找错人了,我要找的是何豪启,河医生。”

我再端详他一次,他20快过接近30岁。诚实热心的外表较为苍白的脸色。颧骨稍高,黑眼珠,黑色卷发。我说:“对不起,请你劳驾一步到那计程车处。我可向一位女士解释,你不是她要找的何医生。”

我见到他怀疑的表情,向桌边的护士看了一眼,向外面路边计程车看了一眼,再仔细的等量着我。显然他觉得即使有什么意外,对付我应该没有问题。于是跟了我来到车旁,我向车中的柯太太说:“柯太太,这位是何医生,何豪启医生。”

她看着他:“真是见鬼了。”

何医生莫明其妙地说;“柯太太、很高兴见到你,有什么我可替你服务的?”

“啥也没有。”她说:“唐诺,滚进来。”

“谢谢你,医生,真对不起。”我告诉他。

他看着我,慢慢明白了我和白莎两个人神经都有毛病,我钻进车里,白莎把仙蒂的地址告诉驾驶,车子启动,留下何医生站在路边,他不知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我说:“剧情越来越有趣。”

“有趣个鬼。”她说:“说不定别人在有趣,我们倒霉。你确信这是何豪启医师没错?”

“他说他是,医院也说他是。”

她翻弄着皮包说:“唐诺,我没香烟了。”

我从急速减量的存粮中给了她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

我们用同一火柴点燃了香烟。她说:“非常聪明,非常聪明,唐诺,他们非常聪明。他们要一个可靠的背景。他们找不到一个真医生来做这种丑事情、他们偷用个实习医生的名字来掩饰。假如我们要调查,可以查到他出身,毕业。目前工作等等,但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去医院找他。”

“这又产生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提出:“那个自称是何医生的又真正是什么人?”

“多半是她的男朋友。”她说:“无风不起浪呀!”

我们在静寂中前进了一段路。她说:“唐诺,你不要自己陷进去。”

“是什么意思?”我问。“看你有一半爱上了姓赫的女孩。”

“3分之2。”我说。

“就算3分之2,与我无关。百分之百也可以。但她有麻烦,我看脱不了身,你想救她,但自己先要站稳了。再说,有关枪击一点,她对你说了谎。”

我说:“也许她没有说谎。”

她观察着我冷冷地说:“你再多想想。”

又是一段时间的静寂。

“你有什么既定方案,”我问。

她回答:“可以把枪杀推在阿利身上。”

“不太灵光,”我反对:“我们不是清楚了根本没有阿利这个人吗?”

“这不是太好了吗?”她说:“这样的话就变了悬案。照目前一般看法本案有两个人,一是莫根,一是阿利。我们是唯一知道二实为一的局外人。莫根死了,阿利也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连尸体都不可能有。我们把一切谁在阿利身上——假如她付得起给我们的钱。我来把计划解释一下:

“你接管这件案子,要是一上来就把阿利是凶手的概念推销给警方,他们会先称赞你很聪明。他们也正循线索向这可能发展。因为线索多,—一都要追踪到底。又说最多半小时之后你讲的一切他们都会思考出来。万一将来发现不是那回事,他们会反过来怪你把他们引入歧途。可是你接手这件案子,你混在里面猛问阿利去那儿了,不用多久,会有一个聪明的条子想到阿利可能是凶手。你得到相同效果但有益无害。”她一口气把计划解释清楚。

“但是再聪明的条子,怎么会在赫艾玛自己承认拿起枪,扳动枪机之后,再去想别人可能是凶手呢?”我问。

“这就须要像柯氏这种天才侦探社才能做到。”她说;“假如仙蒂想帮艾玛脱罪,她愿付足够的钱,我们就尽力把阿利拱出来利用。你看,艾玛是神经质的,所有女人都有点神经质,艾玛更敏感一点,她几乎到了歇斯的里的程度。她激动得不得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到一声枪声,她以为枪声来自她手里所握的枪。事实上不是。枪是阿利所开。阿利也正在房里。”

“阿利在她房里做什么?”

“欣赏她的睡姿呀。”

“而她不知道阿利也在房里?”

“不知道。”

“艾玛根本没开枪?”

“当然没有。”她说。

“假如留在地下的是她的枪呢?”。

“不,不是她的枪,她惊叫,抛掉枪逃跑,阿利捡起她的枪,杀了人再把枪留在地上,自黑夜中逃跑。”

“相当复杂的程序。”我说。

“我们可以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她说。

“我不太喜欢你讲的方法。”我说:“这有很多的破绽。再说警察也不见得喜欢你的。”

“警察有头、手、脸、脚,和我们一样是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会收集证据,归纳结论。我们不必去证明艾玛无罪,而警方必须证明艾玛有罪才能拘捕她。假如我们能想出一个无缺点的理论,他们又捉不到破绽,就可以使陪审团无法定罪。这就是法律。”

“这虽然不是法律的真正解释。”我说:“不过相当接近。”

她请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把赫艾玛救出来。”

“想。”

“那就紧闭你的嘴,一切由你白莎姑妈来发言。”

计程车靠向仙蒂的公寓。一位警察在门厅守卫,显示清晨所作一切调查尚无确实的结论,也还须要现场收集证据的样子。

柯白莎付了计程车车费。闯进公寓去。警员说:“慢点,慢点,你住在这公寓里吗?”

“不是。”

“去哪里?”

“来看韩仙蒂。”

“你什么人?”

“柯白莎。柯氏侦探社的主持人。这是我的一个部下。”

“要见韩仙蒂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是她要见我。怎么回事,她被捕了吗?”

“没有,没有被捕。”

“那凭什么不能进去,这是她的公寓不是吗?”

“是,你去,你可以上去。”他说。

“谢谢,我是要上去。’何太太表示着。

我们乘电梯到4楼。韩仙蒂没等我们敲门就把门匆匆打开。

“我等你们很久了。”

柯白莎说:“我们希望不和警察碰头。”

“楼下有个守卫守着。”

“我见到了。”

“他有没有阻止你上来。”

“有。”

“那你怎么通得过。”

“当他没这回事。”

“你告诉他你是私家侦探。”

“是。”

“除了侦探,其他人可不可能放进来?”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警察。警察是说不定的。”

仙蒂皱眉,咬唇说:“我正在等一个年轻人——我们的一个朋友——我想他们会窃听我的电话,我想他们不带我走是设好的一个陷讲。”

“那种陷讲?”

“我不知道。”

柯白莎说:“先让我们看看卧室,我们等下再谈。”

韩仙蒂打开卧室的门。白粉笔圈画出的人体形态表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门板有一部份被锯掉。正方形一小块木头被电锯挖去。

“这是什么?”柯白莎问:“子弹埋在门板里?”

“是的。”

“他们是否确定子弹来自那枝枪?”

“他们还在查。”

柯白莎说:“她从哪里来的枪?”

“这就是我最不了解的事。”仙蒂说:“我绝对确信昨天早上之前她没有任何手枪。”

柯白莎看着我,她眼光专注.思虑着但充满了叱责。

“你哥哥哪里去啦?”她问。

韩仙蒂移开目光:“我真的不知道。”

“枪击发生时他在哪里?”

“在这房里,我想,他应该在这里。”

“他现在在哪里?”白莎问。

“我不知道。”

“他的床昨晚有没有睡过的样子?”

“没有,昨晚明显他没用他的床。”

“那种时候还没睡相当怪,不是吗?”柯太太问。

“我也不知道。”仙蒂有点生气:“我又不在家,当然假如我预知昨夜我丈夫会被杀,我会对昨夜做不同的打算,但我无法预知,我没有坐在我哥哥床边看他何时休息或他要做什么。”

“还有什么?”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你要说的?”

“为什么?”

“因为。”柯白莎平静地说:“跟我说话,你是要花钱的。假如你花钱,目的是站在他的立场和他行为后果的立场,我也只好由你,我反正收钱,可以听你讲到明天。”

仙蒂一直用着快速,热切带点攻击性的语气,来掩饰某些事情。现在她的眼光是疑问惊奇:“什么是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和站在他行为后果的立场?”

柯白莎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的哥哥谋杀了你的丈夫。”当仙蒂开始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莎转向我说:“来,唐诺,我们看看其他的房间,我想警察已经把一切弄乱了,但我们还是要看看。”

话没讲完她行动已开始。肥大的身躯行动很快,但相当有威严。她走出卧室门,我跟随着她。

韩仙蒂还站在原地,两眼定在那里,她在深思。

“你和阿利交谈在另外一间卧室?”白莎问。

“是的。”

“带我去看看。”

我绕过她带着路。仙蒂还在两个床的卧室里。当我打开阿利的卧室走进去时。柯白莎说:“刚才倒不是故意要她难看。只是给她一点对大家有利的可能性,让她想一想。”

“你想她真的要保护赫艾玛?”我问。

“那是一定的,否则她何必要我们出动呢?”

“也许她已经向警方吐露太多。警方一定问过她有关哥哥的事。”我说。

“只希望以后她还可以自圆其说。”白莎说:“她也不像什么都不保留那种女人。我觉得她还沉得住气,这就是阿利占用的房间了?我们来看看。”

白莎开始打开五屉柜的抽屉。快速地翻弄着,又关起来,突然在最后一个抽屉的后半部她拖出一件笨重的东西,她说:“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件海上救生衣。”我说。

“带子在背上。”她沉思着说:“对了,唐诺,阿利的体型有点怪。记得他那西瓜样的胃部——还不真像西瓜,简直是哈密瓜型的胃部。

“莫很正相反,胃部凹下,这是阿利伪装莫根时的戏装。”她解释。

我检查那件救生衣,正合这个用途。

柯白莎镇静地把救生衣卷起说:“找张旧报纸来,唐诺,这个鬼东西我们一定要带走。我们这件案子中不需要这玩意儿。”

房间里没有报纸。我走进客厅遇到他蒂刚从那另一卧房出来,她问:“柯太太在哪里?”

我指指我出来的房间,仙蒂经过我身边,桌上有报纸在一堆杂志上面,我取了一些,把它打开平铺在桌上。等了一两分钟,我走进卧房说:“那玩意儿我来处理。”

柯白莎与汕蒂面对面站着。我听到柯太太说:“什么事也不要告诉我,亲爱的。除非—一你把所有事都想通了,否则不要开口。你看,你受到惊吓,受到打扰,你要好好想一想,想通之前不要把我不应该知道的告诉我。然后我们再来谈生意。”

“我想通了。”仙蒂说。

柯太太交给我那一摊东西。说:“把它包起来,康诺,扎起来,捆起来,扎紧,捆牢,我们要带走。”

我花了很多时间来处理这件东西。我在小厨房中找到一点绳子,我扎了又扎,捆了又捆,打了很多结,刚刚完工,大门上敲起了不耐烦的声音。一个声音说:“开门!”

我把包裹放在桌上,把我帽子放在包上,叫仙蒂:“有人在敲门。”

她自阿利的房间走向公寓房门。在她开门之前,外面的男人又敲着门。

两个便衣男人推门进入,其中一人说:“太太,我来通知你一下真相已经大白,顺便问你些小问题。”

“请问你什么意思?”他蒂说。

“杀死莫根的枪也是杀死米约翰的枪。米约翰你也许不知道是堪城的一个侦探。他在查一个勒索集团。米约翰有一切证据可以到法庭作证使勒索集团伏法。他终于没能出庭。最后证人见他和一个漂亮的马子在一起。次晨发现他胸口中了三个铁枣子。堪城警局有通报全国正在找这把热枪。现在,我们就是来听你怎么说。”

韩仙蒂站在那里,直直的,白白的,非常怕。

柯白莎白卧房出来,另外一个便衣人就问:“这些人是谁?”

“我们是侦探。”柯白莎说。

“你们是什么?”

“侦探。”

那男人大笑。

柯白莎说:“私家侦探,韩太太要我们调查这件事。”

“滚出去。”

柯白莎自在地坐到~个椅子上说:“你可以赶我出去。”

我望了一眼桌上的包裹和帽子说:“我走。”

柯白莎见到我拿起帽子及报纸包的包裹。

“我有我的权利。”她说:“假如你要拘捕韩仙蒂,请便,假如你们要问话也请便,反正我总坐在这里。”

“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不走。”警官叫着,给她压力。

韩仙蒂轻轻地为我开门,当两位警官集中精力来对付柯白莎的时候,我偷偷地溜上走廊,我不敢等候电梯,我跑步走楼梯,一次两步的下楼。在最后一层的地方慢了下来,轻轻地经过门厅,好像我有一包衣服要去送洗,来到马路上,警车就停在前门口。

公寓助理员正在把车库里的车一辆辆停靠到路边来,准备公寓住客随时上班用车,我选了其中最豪华的一辆,希望有钱人上班也许晚一点,我大模大样打开汽车前门坐进去,把包裹随手一丢放在前座右侧。

柯白莎还真神气地自公寓出来,向马路两边看来看去,随后开始步行向街角走去,她走过我坐着的车但没见到我,我由她经过,她走了50尺之遥我仍能自后望镜中见到她。明显的她有点奇怪我怎会完全失踪,在走到街角前,她曾两次半途回顾,在街角她向左转,我不知她目的是要招计程车,还是在找我,我不敢乱动,一方面只好在后望镜中看柯太太,但集中全力注意公寓大门。

不多久那两位便衣出来,韩仙蒂并未与他们一起。他们停步交谈了一下,进入警车离开。

我拿起报纸包的包裹,离开汽车,走向公寓,一个大的垃圾筒在路旁,是公寓工人每晨拿出来等垃圾车的,我打开筒盖,把包裹丢进去,又直接走向仙蒂的公寓。我敲第二次门她才开门,她正在哭泣,才一下子黑眸下的脸颊凹了下去。她说:“是你!”

我溜进公寓,关上门,挂上闩。

“那包东西,”她问:“怎么样?有没有抛掉?”

我点点头。

她说。“你不应该回到这里来。”

“我一定要与你谈谈。”我说。

她把手放我肩上,“我怕死了,”她说:“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认为莫根——那艾玛——”

我把手围过她腰说:“仙蒂,不要怕。”

她好像就在等我这一手,她把整个身躯靠向我,眼睛看着我说:“唐诺,你一定要帮着我。”

她吻我。

她也许有别的心事,也许真太怕了,但是这一吻到是衷心的,不是姊姊对弟弟的吻,也不是友善之吻。

不久她把头仰后以便直视我的眼睛。“唐诺,我只有靠你了。”我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她又说:“喔!唐诺,你使我好过多了,有你我觉得安全多了。”

“我看还是让我脑子清静一下,办点正事要紧。”她说:“唐诺,你会帮我忙,会不会?”

“你以为我转回来是干么的?”

她用手指把头发梳拢向后,“我已经觉得好多了。”她说:“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我第一次见你就有这种感觉,我愿为你做任何事,唐诺,你有与别人不同的——”

“我要点钱。”我说。

她愣住了:“你要什么?”

“钱。”

“什么钱?”

“钞票,现钞,”我说:“很多钱。”

“为什么?唐诺,我付过柯太太聘用金。”

“我发现,”我说:“柯太太是小儿科,我们现在面临那么大困难,她应付不了。”

“但是你是替她工作的,不是吗?”

“我以为你要我为你工作,”我说:“是不是我误解了。”

“但是唐诺,她为我工作,而你为她工作。”

“那就算我没有讲。”我说。

她慢慢把自己推离我的身体,她的体温就不再传给我的身体。“唐诺,”她说“我不了解你。”

“算了。”我说:“我本以为你会了解的,看来我只好把想法告诉柯白莎了。”

“你要多少钱?”她问。

“很多,很多。”

“多少?”

“多到你会昏倒。”

“你为什么要那么多?”

“给你办事。”

“怎么个办事法?”她问。

“我要开始反击。”我说。

“唐诺,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柯白莎有个天真的想法,她认为可以把一切推在阿利身上,由阿利来顶罪,因为反正谁也找不到阿利。假如这是一个简单的卧室枪杀案还会有点希望,照目前的情形是行不通的,一位堪城的警官被枪杀,你知道警察最忌恨枪杀警察的人,他们不会放松的。”

“你说反击又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我要澈底的来一次。”我说:“我要使你与艾玛完全脱罪,我去向警方自首人是我杀的,不过我要用我的方法去做这件事。”

“但是唐诺,他们要吊死你的。”她说。

“他们不会吊死我。”我说。

“但是唐诺,我不相信你愿意——你不会——”

“我们不要浪费时间来辩论。”我说:“时间不多了,警察没有拘捕你,因为目前对你的证据还不足,任何能干的律师都可以保你出来。所以他们放长线,看你自己用线来困自己。同时也希望钓到其他大鱼,他们回去报告之后就会把这公寓管制起来。连进出的蟑螂都会跟踪识别,到那时一切就太晚了。”

“你要多少钱?”她问。

“3000元。”

“什么?三什么?”她喊道。

“3000元。”我说:“三洞洞洞,而且现在就要。”

“我觉得你疯了。”

“你才疯了。”我说:“目前这是你唯一脱罪的机会,要不要随你。”

“我怎么能信得过呢?”她问。

我把唇上的口红抹掉,正经的说;“你没保证。”

“我已经被很多我信任的男人欺骗过。”

“莫根在那些保险箱中存了多少钱?”我问。

“没有租什么保险箱。”

“保险箱用的是你的名字,警方很快会查封的。”

她笑了,她说。“你看我会那么幼稚吗?”

我观察到她笑的原因了。我说:“你以为你聪明,你跑出去把保险箱中现钞搬空,在起诉检察官看起来,这正是最好的谋杀亲夫动机。”

自她眼光我看到她已开始了解其严重性了。

我继续说:“假如你正好把这些现钞带在身边,你就更疯了,因为今后开始他们会跟踪每一个你去的地方。早晚警方会拘捕你,监狱中大屁股的女监护会把你衣服脱并搜查你美丽的小身体。一面他们就有权查你公寓,你想会有什么结果。”

“唐诺,他们不敢。”

“他们就会来。”

她说:“我身上绑着个钱袋。”

“多少钱?”

“很多。”

我说:“你不要完全处理掉这些钱,你留一点,留两、三百元钱还是放在钱袋里,万一他们搜你,他们可能不会想到你在他们眼下占了他们便宜,至于其他的钱,你有两种方法处理,第一种方法你可以交给我,记住我可能见钱眼开溜之乎也。第二种方法你可以分放很多的信封内,用邮政总局留交自己亲领的方法,投在公寓内信箱中,没有人会想到,不过要立即办。”

她用5秒钟来做决定,这5秒钟她站着仔细看我。头偏向一侧,我站着不为所动,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她自裙侧把扣子解开,伸手进去摸索钮扣,那不是条钱袋,而是一个肚兜样的钱包,她把钱包交给我,我无法放口袋,我把它塞在背后衣服里,扎紧裤带。

“上帝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她说;“我把自己完全交给你,我现在两袖青风空无所有了。”

我说:“只有一个条件,你要对得起艾玛,我就对得起你,我是为艾玛冒险的。”

“不是为我?”她把嘴翘得老高。

“不为你,”我说:“是为了艾玛。”

我开门来到走廊,顺手把她房门关上。

我走到楼梯口时她开门叫我:“唐诺,回来!”

我赶紧下楼,我听到她一面叫一面追我,我只比她早到门厅1、2秒钟。自大门外望有辆车停在门口,两个在车里,这两个人不是较早那两位便衣,我走出去时他们看我的样子足证他们身分。

我假装没有看到他们,自然地走向前面停着一行车中的一部,我已知这些车是管理员给真正车主住客准备好的,门一定未锁。钥匙在打火位置,我打开车门开始发动,把头尽量向前凑到仪表板上,从前面不太容易看到我。

她冲入街道向左右看着,当她不见我影子时显得十分奇怪,她开始跑向街角,两位警官互换眼神,一位轻松地自窗中半探身说道:“找什么东西呀,妹子?”

她转身看他们两个——立即明白。

“我听到什么人叫救火。”她说:“没有失火吧?”

警官说:“妹子,你在做梦。”

我车子已发动,我直起身来,她见到我。可是两个警官正在注视她,她无法可想,眼睁睁看着我,我向她挥挥手,她颤抖地对两们警官说:“我今早太紧张了,我丈夫昨晚给谋——谋杀了。”

我看到两位警官松弛下来。“真是不幸。”一位同情地说:“让我送你回公寓吧。”

我把车开走。

ww w . xia oshu otxt.NE T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厄尔·斯坦利·加德纳作品集
女秘书的秘密黑夜中的猫群溺鸭案件别墅疑云梅森探案集 愤怒的证人 空屋疑踪变色的诱惑粗心爱神一翻两瞪眼大猩猩杀人案假眼约会老地方漂亮的女招待奇怪的合同孪生女梦游杀人案金矿之谜失踪受骗的模特儿空屋疑踪宛如塘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