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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师之替身》 作者:艾西

美元拍卖我的爱

美元拍卖我的爱
什么叫作小概率事件?
这东西解释起来稍微有点困难,不过我国语言中有一个词汇——“万一”就对小概率事件形成了很好的解释。万里有一,这个概率实在很低,但是这个词汇的使用率却很高,远远超过真正的万分之一。
我抱着宋阳,思前想后——也许有读者此时不免产生一种怀疑,这是和老威相类似的怀疑——万一,杀死刘紫建的凶手,并非像我推测的那样——是过去强奸案的同犯——万一,凶手就是宋阳,也就是我抱着的那个女人,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很快地就被抛在脑后了。
作为被委托的心理游医,或者是半吊子的“侦探”,我都太外行了。侦探是要把一切可能性都考虑进去的,侦探不能和涉案人员存在什么关系,这些我都懂,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一个道德上的困境出现了:万一宋阳才是凶手,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是该与她一刀两断,还是包庇她,甚至帮她做伪证?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个悲剧,我的大脑自动屏蔽了一些信息。
为了证明我不是个十足的白痴,我就不得不谈到过去常玩的一个游戏。
每逢同学聚会、公司年会等等场合,我总是带头与大家玩一个游戏,当然,这游戏只能玩一次,并且不能和知道内幕的那些人一起玩,否则就太没有意思了。
这个游戏并非我的首创,它在1971年被设计出来,由苏比克、约翰·纳什、劳埃德·夏普利和梅尔文·豪斯带头进行。注意到了吗?这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苏比克倒是很谦虚,于是他怀疑这个游戏是不是自己首创的,或者是几个人共同发明的。不过朋友们一致认为既然1971年苏比克得到大家的认可公开了这个游戏,那么他就是这个游戏的发明者。
这个游戏,严格地说,根本算不上游戏,而是享誉世界的著名博弈——被称为苏比克的美元拍卖。
苏比克写道:这个游戏当然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参加,进行这个游戏最好的时机是在派对上,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喝了点酒——情绪高涨、兴高采烈,但还不至于醉醺醺的。
这个游戏被我信手拈来,并且认真地贯彻了他的方针,我也精心地挑选着十人以上的场所,并且总能取得预想的效果。
这个游戏到底该怎么玩呢?我试着以老威公司的聚会当作例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尝试。
老威的公司,连我在内,共计三十一人。在一次乐陶陶的聚会上,我宣布要进行一个拍卖游戏。
大家都喝了酒,自然群情高涨,“好啊!”每一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地想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要拍卖一百块钱,这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用钱来拍卖钱吗?正是如此。一百块钱不多也不少,谁也不会真拿它当回事,但是白拿一百块钱,大家也会觉得占了点小便宜。
竞拍的规则非常简单,只有两条:
1.同任何拍卖的规则一样:起拍价为一块钱,每次最少加价也是一块钱。一百块钱的钞票归报价最高的人所有,新的报价必须高过上一次报价,在规定的时限内要是没有新的报价,则拍卖结束。
2.不同于索斯比拍卖行的规则——虽然出价最高的人可以得到钞票,但是出价第二高的人也需要出钱,也就是他要付出自己最后一次报价的款项,但是什么也得不到。你当然不想成为这样的失败者,白白地拿一些钱打了水漂。
起初,大家都没能意识到这个游戏的陷阱,但是随着拍卖的进行,这两条规则开始让人们发了狂。
是的,这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元钞票,绝没有作假。所有人都希望以一块钱的代价得到它。
于是,拍卖开始的时候,一堆人举手宣布:“一块。”这样的叫喊此起彼伏。
大家都在举手,实际上我也看不清到底谁是第一个!不过这不重要,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提出“二块”、“三块”,竞价开始攀升了。
二块、三块有什么不好的呢!谁不喊谁才是傻子呢。假如以三块赢得竞拍,你净赚了九十七块。
问题是,这个拍卖该怎么收场呢?!你也许会想这张百元的票子最终会以一百元的价格落到了某人手里——这多可怜,花一百买了一百——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太过乐观了。
每一次新的竞价都会让上一次的竞价者觉得不舒服,他变成了第二高的出价者,这就意味着他不但拿不到钱,而且自己要白白花钱。于是,加价,再加价,成为了唯一不吃亏的选择。
竞拍价格很快就接近了一百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分水岭,也是这次拍卖的高潮所在。假如我出价一百,你出价九十九,如果我赢了,那我就是不亏不赚,而你白赔了九十九块,你愿意这样吗?
有理性的竞拍者可能发现其中的阴谋,但是总有些人不甘心落后。这个游戏很阴险的计谋在于,矛盾被激发了起来!
结果,你更愿意加价到一百零一,虽然自己可能赔了点钱,但对手赔得更多。
想要占便宜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计划得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不吃大亏!
一旦报价突破了一百块之后,拍卖出现了停顿,人们开始犹豫观望,然后速度会突然加快,进入决战时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感,直到最终拍卖结束。
不管进行到拍卖的哪个阶段,最高的出价,都会让第二高出价者感到不爽。他至少加上一块钱来摆脱这种压力,可最终他的处境只能变得越来越糟。
在这个游戏中,最终以三百块或者四百快来收场的情况比比皆是。笑到最后的人是我,对吧?
我是拍卖师,我拿出的一百块钱,如果大家都不理睬,那么吃亏的人是我。可惜,绝大多数情况下,我笑到了最后。
不过这一次,却是我陷入了美元拍卖的危机中。
起先我只是答应帮老威的忙,去照看刘紫建的老母;随后,又接受老母的要求,想查清凶手;我越是接近问题的实质,就越是绞尽脑汁,越是疲惫不堪,可我不想放弃。
李默涵的事件,就更麻烦。我能够解决她的问题吗?我想自己的水平不够用!可我还是把这工作接下来,并且去联系了一位棘手的人物——John。他对我的生活能产生多大的影响,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我感到一筹莫展,生活失衡。抱着宋阳,我耐心地哄着她睡着后,自己却失了眠,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太阳穴肿胀。
宋阳起床收拾洗漱,又给我做了早点,可我食之无味。倒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勾得我怦然心动——“我还能再来你家吗?”她这话问得楚楚可怜。
“能,当然能。”
等她走后,我靠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半睡半醒的,盘算着今天的安排。我得见一见祁睿和老威,把我得到的线索通知他们。我还得去见一见John老大,看看他从李默涵的日记中得出了什么结论。最好晚上,我能抽空去看望默涵,也不知道她这两天的情况如何。
琢磨好了,我先给老威打了电话。
“哎?怎么这么巧,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啊?”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哦,也不是大事,公司这边收到你一封快递。”
“啥东西?”
“我不知道,方方正正,挺大的一个盒子,我没拆,还是你自己来拆吧!哦,还有,我本来想给你送过去的,不过这边临时有点事,我得去见两个大客户,衙门口的,晚了不合适,所以你自己来取吧,要不然我下午给你送去也行。”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反正我也要出门。”我有些纳闷谁会给我寄东西。不过想想也对,几天前我还是老威公司的员工,我离职的事情,很多人还不知道,大概是以前客户交给我的东西吧。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老威问。
“我正要跟你说这边的情况,下午你肯定是有空,祁睿有没有,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
“行啊,我安排吧,你等消息。”
挂上电话,我穿上大衣,出了门。
十、高超的赌客
老威的公司我当然驾轻就熟,一路上没费周折。
与看店的小姑娘们打了招呼,我急匆匆地上了楼。
邮包就放在楼上老威的办公室里,他新聘了个助理,估计也是他的熟人,可惜不认识我:“您找——”她客客气气地站起来。
“我姓艾,老威说有个邮包寄给我的。”
“哎呀,您就是二老板,快请坐。”
啥叫二老板呀,真难听!
我也没坐下,笑了笑,径直冲着桌上的邮包走去。
这物件看上去一尺见方,贴着某网购公司的标签,收件人上写着我的名字,物品标识为数码产品,不过联系电话却是老威的。
什么意思?莫非这是老威送给我的礼物,用不着费这么大劲吧?直接交给我不就好了。
莫名其妙之间,我从助理手里接过了美工刀,利落地裁开了纸箱的外包装。
撕去外皮,看见里面的东西,我反而愣住了。
这是——尼康最新款单反相机。
我老爸是个摄影高手,很可惜我没遗传他的基因,对摄影不感兴趣,对摄影器材自然也不甚了了。不过我再不了解,也总还是知道,这相机应该不算便宜。
包装盒规规矩矩的,我急不可待地把它拆开——里面装的真的就是尼康相机。显然不曾被拆开过,机身前后都贴着膜。
这是…发错了吧?
我肯定没买过这东西。老威呢?老威喜欢制造惊喜,可他很了解我,送给我个相机做什么?
除了他,还会有谁?
在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助理小姐倒是不无艳羡地在旁边祝贺:“哎呀,这相机真棒!谁送给您的?”
呃,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纳闷了。
“这东西是你签收的?”
“是呀…”我的不愉快弄得她一头雾水,“唔,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不,那倒没有,我是说,会不会是寄错了,我没买过这东西。”
“可是这里写着您的名字啊,而且地址也正确。”
“是啊,这事真见鬼了。”
快过年了,公司的朋友会收到礼物,这不足为奇。不过送礼这种事,又不是不记名投票,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吗?再说,我们是卖东西,是乙方,客户是甲方,应该不至于反过头来给我们送礼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助理小姐说得挺对:“既然是送给您的,您就收下吧。再说,也许您或者老板无意间帮助了别人,您都不记得了,但是人家感恩也没什么不好呀。”
“也是。”我拿着大袋子,装上了相机,“好吧,我先告辞,有点事,改天再来。”
助理小姐把我送到门口,我打了车,赶往John所在的医院。
我当然不能带着这么大一件东西去看望John,因此交给护士代为保管,进了会客室。
John今天的模样比昨天还好,他兴冲冲地低着头,目光仍然在日记上流连忘返。他是个天才,不过也是个很混乱的人,看看这张桌子就可以一目了然:一张张的日记被摊得到处都是,铺满了整张桌子,有些还掉在地上。
John知道我走进屋里,很长时间都没有抬头,我也不愿意打扰他,拉过凳子,随意地坐下。
他一边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说得是不是中国话,甚至是不是人类语言,我都不敢断定。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嘿,你来了!”
“对,我来了一会儿了,我…”我忽然狐疑地盯着他的脖子,只见从左侧的下颌骨开始,直到右侧的锁骨位置,横亘着一条很长的伤疤。这伤疤,在昨天我来见他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他见我盯着这伤疤看,好像还挺不好意思地,伸手扯扯领子,挡住了一截。
“这…这是弄的?”我结巴了。
“嗯,没怎么,礼物还满意吗?”
礼物?!
什么礼物?
那个相机?
他笑了,挺平和的,没有过去那种歇斯底里:“看来对你而言,这是个惊喜。”
“我不懂!”我惊讶地站了起来,“那相机是你送我的?”
“有什么不可以吗?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我像小孩似的毫无遮掩地撒着谎,“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而且,还是那么贵重的礼物?”
“两个原因,”他伸手在桌面上划拉了一把,“其一是因为你把这么珍贵的案例送到我面前,我不得不对你表示感激。其次,是你也需要一个相机,这样下次你就不用拿手机拍照给我看了,那太模糊了,什么玩意儿啊!”
我仍然搞不懂这里面有什么逻辑联系。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长期住院的精神病人,莫非他还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一大笔存款?这也就算了,在John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但是,他如何知道老威公司的地址,并成功地给我发送快递,这才是问题呢!
我越是震惊,就越是觉得自己的震惊仿佛是被他给吃了进去,而且这震惊的味道,似乎让他很满意,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吧,反正你请教我的地方多的是。”
我站起来,比他高出半个身子,并不能使我处于优势地位,反过来说,当他昂着头对我得意的淡淡一笑,我反而更加不安。
“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而且现阶段我也不打算离开医院,你尽管放心。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吧。”
我于是糊里糊涂地又坐下了。
“你怎么知道公司地址?”
“有什么不可以吗?互联网很方便,即使是我,也有上网的权利吧?”他对此不以为然,“你没有问到点上,朋友。”
“呃,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所在的公司呢?”
“这就很奇怪啦!”这次换John站了起来,在屋里悠闲地踱着步,我的眼神跟随着他。
突然,他停下来,靠着墙,他很喜欢这个姿势,好像让他感到很惬意。他站定了,然后告诉我:“小艾,也许你得注意自己的信任危机了。”
信任危机,什么意思?
我坦率地承认自己不解其意。
“唔,”他感到满足,“难道你一直不知道,你的朋友,也就是那个老威,他也有了女人?”
我对此一无所知,老威交了女朋友吗?这半年多来,我可从未见过。
“你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
“哦,那就是他故意瞒着你。”
“他的女朋友是谁?”
“你猜?”
“猜不出来。”
“这女人你也认识。”
罗莉、宋阳…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两个名字,不会吧!案件不会这么扭曲吧!
“你在想些什么?你大概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这说明除李默涵之外,你还在经历着其他的事件,我说得对吗?要不要跟我谈谈。”
“不!”我意识到,在于John的交锋中,我前所未有地落到一败涂地的地步。这就像打牌一样,当你手中拥有一副好牌的时候,你高调地叫牌;当你手上的牌比较弱时,你也应该时不时地使用一些唬人的战术,而不要畏手缩脚地叫牌。
会虚张声势赢面会大很多,而John是此中高手。
我差一点被他诱使着说出所有事情。
好在我还是忍住了。
不管我玩牌的水平怎样,在现实的博弈中,我的脑子还够用,因此可以看出John其实并不知道什么。
他吊足了我的胃口,但他其实也不能做到无所不知。因为一旦他知道了细节,就什么不会再问。
“不!”我于是斩钉截铁地说,“我猜不到那个女人是谁,我最近也没什么麻烦,你就直说吧。”
“嗯,那就好,”作为高超的赌徒,John从不表现出失望来,“那好吧,我说老威的女朋友你也认识,可你仍然想不出来,这只能说你太笨了。半年多以前,你们从我手里救出了一个护士,不记得了吗?”
哦!我恍然大悟,那正是“螳螂”一案的开始,记得当时我还开了句玩笑,说老威既然救了护士,还不利用这个得天独厚的机会对她发起攻势吗?
莫非老威这么做了。他们交了朋友,只是从没告诉我。
John在我的怀疑之上又浇了一把油:“真相就是这么简单,那护士和其他同事聊起你们的工作,我知道店名,上网查一查,这有什么难的吗?”他继续说,“哦,小艾,作为一位善良的兄长,我不得不不提醒你,要注意自己周围的人,你已经陷入了信任危机这可不太妙。”
在与John的博弈中,我根本没有出错牌,可我还是一败涂地,因为我手里根本就没有牌!他说的没错,这几天我都处于信任危机里:宋阳的身份是假的;同学会的目的可能是假的;老威到现在还对我有所保留;他交了女朋友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李默涵倒是不会故意骗我,可是患有深度幻觉的她,说什么也不能等同于实话。
虽然大家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无法对我说实话,但谎话就是谎话,你不能因为事出有因,就把谎话当做实话来看待。
我默然,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沉默是我最后的反击,John察觉到了,他好像不打算逼我,因此换了个话题。他伸手指着桌面上的那些纸,又把食指和中指并拢了在自己的脖子上画了一条线——这正是那条伤口:“我就是用你给我的纸,假装搞了一次自杀。”
“哦!你别误会,”在我对此作出沮丧的反应之前,他又说,“千万别误会,这事和你没关系,即使不用你的纸,我也可以找到许多自杀的方法。我这样做,是想要试探一下我和医院的关系。昨天你给我带来了消息,他们给我开的药没有一点点医疗价值。你和我得出了一个类似的结局,我在这住院,是被某个位高权重之人故意安排的结果。可是我死活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医院里的人似乎都对我敬而远之,既不想治好我,又不想得罪我。于是,昨天你走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挑战他们的底线。我向我的主治医师,也就是田主任提出要求,让他送你一个单反相机作为礼物,他当然一口回绝了。随后,我用这些纸叠了个小道具,划开了自己的脖子,当然划得不深,可把他们吓坏了。当天下午,他们问我你的地址,然后就邮寄了东西,就这么简单。只要我不死,他们可以满足我的任何要求,我是这么理解的,你呢?”
我没有产生理解,整个人都僵住了——我能理解什么?一个疯子划开自己的脖子,以此要挟的目的是要送给我一件礼物?又,医院真的做出妥协,把礼物给我寄过来了?
要相信这样的鬼话,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然而实际情况好像就是如此,不相信John的,我又能相信谁?也许离开会客室之后,我得和田主任展开一次长谈,问问他幕后主使是谁!
“你和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对吧?”John走过来,在我对面重新坐好,“你对我而言,是个神奇的存在。你给我的复印纸,成了自杀的工具,可他们不但没有没收,今天反而还允许你来探望我,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也许,田教授会把秘密透露给你,那么,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呢?”
我不知道…也许会吧。不管怎么说,John被关在医院里,却得不到治疗,这是不合理的。
然而,我真的会告诉John吗?我对此不敢做出保证,假如我的承诺落了空,天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
“这不好说。”我回答。
“至少这句话是实话,很好。作为回报,我就告诉你那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吧!”他把桌上复印纸,往我面前一推,“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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