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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 作者:蛇从革

第10章 黄松柏的葬礼(2)

  “我说过的那些话,你可别对陈秋凌说起。”黄坤说道,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把胯子的衣领抓起来,“妈的,你是不是已经跟她说过了,不然她怎么。。。。。。”

  “没有没有。”胯子连忙否认。

  “你发个誓。”

  “我要是说过,我今晚就被那些人拉到水里淹死。。。。。。就是晚上站在寝室里的那些人。”胯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带我见见你爷爷啊。”

  “行行行。”黄坤不耐烦了,“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现在别打扰我睡觉。”

  黄坤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身体好冷,彻骨冰凉,黄坤仍旧睡得模模糊糊,心里还在骂自己,早知道天气变得冷了,就该多加一床棉被的。想起要加棉被,黄坤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学校,爷爷是给了自己一个被套的,但是那个被套上织着几个大花朵,还是鲜黄色的,土气得很,所以黄坤不好意思拿出来套棉絮盖。

  黄坤正在迷糊的想着这些,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憋屈地很,然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因为自己的心脏如同一个兵乓球扔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弹跳的越来越低。自己的心脏也是这样,一下比一下跳动得微弱,并且跳动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黄坤脑袋里立即变得清晰起来,心脏再这么下去,是不是会完全停止跳动,当心脏不再跳动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会死掉。。。。。。

  黄坤心里焦急,想喊出声,让旁人来帮忙,可是自己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只能悲哀地感受着这个绝望的体验。心脏终于完全停止了跳动,黄坤死一般的躺着。可是自己仍然有感觉,甚至能呼吸。

  黄坤在床上舒展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能够随意动弹。原来刚才是个幻觉,一定是在做梦。很真实的噩梦。黄坤坐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环顾寝室四周。

  室友的床都是空的,他们一定是在网吧包夜。

  可是黄坤突然想起来,胯子没去啊,怎么他的床也没人。

  当黄坤想到这一节,眼睛突然就变得敏锐起来,然后吓得一缩,寝室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黄坤想起了胯子在睡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大黄,我看见有人站在寝室里,四五个,就并排站在你床边呢。”

  现在真的有四五个人站在自己床边,静静的站着。黄坤看不见他们的脸,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凝视自己。他们都很安静,就静静的站着。这些人,黄坤见过,在东苑寝室的走廊上,在当阳那个老婆婆的坟墓边,都看见过。

  黄坤连忙用手掐自己的大腿,“啊呀!”黄坤感觉到了疼痛。然后那些人影都不见了。

  寝室里有空空如也,只有自己躺在床上。

  可是刚才自己明明坐起来了啊,黄坤仔细回想刚才的细节。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

  “胯子!”黄坤喊道:“你死哪里去了。”

  黄坤听到了一声细小的回应,才看到胯子正蹲在床上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黄坤明白,胯子一定是也看到了。

  寝室里的那些奇怪的人都消失,胯子也慢慢的躺下来。黄坤却睡不着。一直醒着,直到天亮。

  早上起来,黄坤正要询问胯子昨晚的事情。可是胯子不知道去了那里。

  到了下午,黄坤才看到胯子回到寝室,“你去那里了?”黄坤问道。

  “我没事,去市内算了算命。”

  “算什么命哦。”黄坤骂道:“拿着钱养瞎子。”

  胯子忍不住了,拉着黄坤说道:“大黄,叫你爷爷来帮我吧,我每晚都看见那些东西,他们一定是来找我下水的,我真的怕。。。。。。”

  黄坤敷衍着说道:“行,有机会我就带你见我爷爷。。。。。。”

  正说着话,黄坤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父亲打来的。

  “什么事啊?”黄坤对着电话说道:“老头。”

  “你爷爷。。。。。。病了。”父亲在电话里说道:“你回来看看他。”

  黄坤手抖了一下,毕竟亲人病了,这种事情在人生中能遇到几次呢。

  “你快回来。。。。。。”父亲的电话里好像有旁人在催促他,然后电话就给挂了。

  黄坤就开始收拾背包,把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去。嘴里说着:“看样子我爷爷帮不了你,他自身难保,病了。”

  胯子重重的坐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黄坤背上背包,立即到长途客运站坐车到渔关。发车已经是下午五点,到了渔关,天色已经黑定。黄坤的家还要走二十公里的山路,可是晚上这么晚了,找不到车,麻木都没有一个。

  黄坤想了想,算了一下时间,咬了咬牙,就决定连夜走回去。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昨晚做的梦,那个梦太真切了,肯定是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心里隐约觉得爷爷一定是病的很厉害,说不定已经。。。。。。。

  黄坤想到这里,实在是等不及在渔关住宿。抖擞精神,向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说实话,走夜路不好玩。一个人走在荒山野岭里,到处是坟头,胆子再大,也难免害怕,再说黄坤也不是个胆子非常大的人。更何况,前一段时间,他有经历了那些事情。黄坤忍不住要想这些,越想,心里越是害怕。

  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

  这种感觉越发厉害,黄坤就迅速的转头看去,身后仍旧是黑夜,什么都没有,更加让人心惊。

  黄坤走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实在是害怕的狠了,就给父亲打电话,想让父亲骑摩托出来接自己。可是电话明明是满格信号,却怎么都打不通。

  黄坤急了,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父亲的电话,打了一会,电话竟然黑屏死机,换了电池也没有用。电话死活开不了机。

  现在距离家里只有七八里路了。如果是白天,现在一定是开心,因为距离家很近,马上就要走到。

  可是现在黄坤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的家,地方很特殊。

  鄂西山区的村民,都不是跟北方一样,聚居在一起的,都是分散居住在大山的各个角落,都是因势而建,所以,村户相隔都很远。

  而黄家,就更偏僻,最近的邻居差不多一里远。而且自己的家,是在一个山脚的沟壑深处,那个沟壑在爷爷安家之前,是没人去的。

  那个沟壑的外侧,一个山脚处,一段山坡上,就是村子埋人的地方。要走到自己家里,必须得经过那片坟地。

  黄坤小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选择那个地方起房子,后来才知道,黄家是村里唯一的外姓,这个村里的人都一半姓覃,一半姓丁,只有爷爷姓黄,爷爷外来人口,所以没有什么好地方起房子。只能选择在这片坟地后的沟壑深处。

  爷爷为人不错,有点手艺,帮村民的牲口配种,骟猪,并且还能治疗一点伤风感冒。黄坤也不是完全吹嘘的。他就是好笑,不论什么人生病了,爷爷都是抓一把香灰,撒在水杯里,让人喝水。也不管别人生的什么病,都是这个法子。虽然大病治不好,头疼脑热,咳嗽腹泻的都没什么问题。

  黄坤后来好奇香灰的事情,因为村里只有爷爷一个人烧香,而且还有讲究,有香炉。读高中了,黄坤就知道爷爷的香灰为什么能治疗小病了,那里面一定是掺了土霉素的。当时他回来了,问爷爷是不是这样,可是爷爷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估计是不好意思被孙子揭穿。

  可是后来,黄坤发现,爷爷根本就不认得西药,不知道土霉素的用处,更遑论去买来装模作样。

  爷爷因为有这点手段,在村里威信很高,大家都忘了他是个外姓,对他尊敬的很。

  黄坤心里瞎想了这些,不知不觉就又走了一截路。现在距离家里更近了。已经走到那片埋人的坟坡附近。黄坤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在年幼的时候,经常在晚上被爷爷带到这里来玩耍。那时候自己很小,小到无法记事的年龄。黄坤现在却无意识的蓦然想起了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和爷爷有关的记忆。

  记得那时候,自己就喜欢在坟地里和爷爷捉迷藏,自己无论躲在那个坟墓旁边的草丛里,或者是墓碑的后面,爷爷都能找到他。

  这个记忆竟然在现在想起来了。黄坤非常意外。最后一次爷爷带自己到坟地里玩耍,被父亲发现了,然后爷爷和父亲大吵一架,这是父亲唯一一次和爷爷吵架。父亲一直都对爷爷很孝顺的,从不和爷爷大声说话,除了那一次。

  那次之后,爷爷就再也没带他到坟地里玩了。

  黄坤的记忆继续在延伸,一件事情又想起来了,黄坤的背心冷汗直流。

  爷爷带着自己在坟地玩,有时候不止爷爷和自己,还有其他的人也在,那些人,和自己前段时间看到的人,穿着都一样。

  黄坤想起来了,策策说过,你别给黄家人丢脸。

  黄坤的腹部肌肉紧缩,也许爷爷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黄坤突然有了冲动,向爷爷询问的冲动,那个叫金仲的道士带着自己在湮洲坝找水猴子,末了还看着自己坏笑,他说了好几个姓黄的人名,好像很熟悉。还有策策拉着自己去找老太婆,还说了有人指点的。原来自己是被人惦记上了,而且这些人一定都认识自己的爷爷。这些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只是自己太傻,想不到这么多。现在所有的事情渐渐有了点脉络,可是很多细节又连贯不起来。

  避水符,自己腰上的那块胎记,金仲说过这个避水符是开了锋的,避水符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金仲却说是开了锋的,还有谁会给胎记开锋,除了爷爷,还能有谁。

  黄坤越想,心里越是激动,恐惧的感觉减弱了,脚步加快,他要快点回家,找爷爷问个清楚。

  不多时,黄坤就距离那片坟地不到一百米了,黄坤看见一个个坟头遍布山坡,心里还是害怕,毕竟自己是大人了,不是五岁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忽然一个声音在腰间响起,吓得黄坤腿一软。再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是诺基亚经典铃声。

  黄坤心里疑惑,手机不是死机了吗。怎么又响了。

  黄坤手抖的厉害,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是父亲打来的,黄坤接了。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吗?坤伢子。”原来是母亲,母亲在电话里问道,“我们先会儿(宜昌方言:刚才)没看到。现在才看到来电显示。”

  黄坤说道:“是的,我已经回来了,要到屋了,现在马上走到那片坟包子附近。”

  “那你等会,我们来接你。”母亲在电话里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白天回来呢,在渔关歇一夜嘛,走夜路你不怕啊,我们马上出来接你。”

  黄坤脚步就慢了点。

  当走到坟坡的时候,果然有人来接自己了。可是不是父亲,而是爷爷。

  “你儿不是病了吗?”黄坤问道:“跑出来接我干什么。老头呢,妈呢。”

  爷爷走到黄坤跟前,“我这点病算什么,你爸爸忙的很,你妈一个女人家晚上出来干什么。”

  “爷爷我有事问你。”黄坤说道:“你是不是懂法术,而且得罪过人。”

  爷爷说道:“恩,你的事情我知道,那个人已经找过我了。”

  “你知道我什么事情啊,我前几天,老是遇到倒霉的事情,而且有几个人还老提起你。”

  “你听说撒,坤伢子。”爷爷不回答黄坤,而是顺着自己的话头说:“你敢不敢过阴,就是拉死人的魂魄。”

  “爷爷,你在说什么哦?”黄坤说道:“你说这个搞什么?”

  “听我说,如果那天你当了过阴人,一定要把黄家弄得红火起来。。。。。。。”

  “什么意思啊?”黄坤说道:“我们黄家现在蛮好么,老头搞养殖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啊。”

  “不是我们四个人的黄家,而是黄家祠堂。”爷爷说道:“莫问了,你会知道的。”

  “黄家祠堂?”黄坤一脸的茫然。

  “你老头不愿意,我就只能指望你了。”爷爷说道:“记住,如果有人要找你,你一定要当他的徒弟,你满二十一岁之后,你就去找他。他答应了我的。”

  “找谁啊,我不是还有半个月满二十一岁吗?”黄坤被爷爷说的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件事情,”爷爷急促的说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也许很长时间之后,那个人在你面前给你看一枚铜钱,那个铜钱是缺了一个角的,是天启通宝,记重是五,一定要记住啊。”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黄坤问道:“什么天启通宝,记重五的。。。。。。”

  “别问了,你听我说就行。”爷爷说道:“如果那个人拿出这个铜钱,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相信,一定要相信。。。。。。”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拿天启通宝,记重五铜钱的人,你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你是不是已经死了?”黄坤终于把心中的疑惑给说出来了,爷爷这是在交代后事啊。

  “你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你是不是已经死了,”黄坤焦急的问道:“那些人已经站到你身边了。我看到了。和我前几天看到的一样。”

  “一定要听他的。”

  “爷爷。。。。。”黄坤已经要哭出来了,“你是不是死了。”

  “听他的。。。。。”

  黄坤说不出来话了,他已经肯定爷爷已经死了。因为,爷爷和那些衣着古怪的已经站到了一起。虽然他们的脚步没有移动。但是身影在后退,退进了坟墓中间,并起越来越模糊。

  “坤伢子!”父亲在前方出现了,拿着一个电筒向自己照射过来。

  “我在这。”黄坤看着坟墓,嘴里回答。

  “你听我说,”父亲走到黄坤的身边,“你爷爷已经。。。。。。走了。”

  黄坤听到这句话已经不震惊了。

  “我就是怕你着急,赶着走夜路回来,所以才打电话说你爷爷病了。”父亲说道,“你还是赶回来了。”

  黄坤随口应付两句。

  跟着父亲往家里走。走了一截,黄坤又回头看了看坟坡,爷爷正和那几个人站在坟堆里,注视着自己。每个人影的手臂都抬起,向着自己摆手。

  父亲在前面快速走着。

  不一会到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一个棺材停放在堂屋。棺材附近站了很多人,都是来帮忙办爷爷丧事的。

  黄坤慢慢走到棺材顶头的灵牌前,跪了下来,母亲早已准备好了孝服,给黄坤套上。黄坤对着灵牌开始磕头。

  灵牌上写着:

  “先人黄松柏之灵位。”

  宜昌风俗,家里的老人过世,是需要放在家里守灵,长的好几天,短的最少一晚。

  黄坤给爷爷磕了头,烧完纸,就站起来。和父亲并排站着,父亲是爷爷的独子,黄坤也是独儿子。黄坤看到父亲脸色憔悴,估计是两日来没合眼。

  “你爷爷走的很快。”父亲对站在旁边的黄坤说道:“他一直都很威武(宜昌方言:老人身体硬朗),说走就走了。。。。。。”

  “是不是前一天晚上三四点的时候走的?”黄坤问道。

  “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吧。”父亲说道:“你怎么知道。”

  黄坤老实的回答:“我感觉到了的。”

  “哦”父亲说道:“到底是血脉相连。怪不得你走夜路回来。”

  操办丧事是专门请了知客先生的,父子两不用操太多心,就站在这里守灵而已。

  帮忙的人,大多也坐在椅子上打盹。黄坤奇怪,父亲怎么没有请唱丧鼓的人来。

  这个时候,从厢房走出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一个满脸的虬髯,一个白净脸皮。

  父亲看见他们,眉头直皱。

  “五爹,你想好没有。”那个白净脸皮说道:“这事不能老是拖着。”

  黄坤的父亲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黄坤一听到这个白净脸皮叫自己的父亲五爹。就知道爷爷的魂魄说的话,是有来历的。黄坤一直以为,自己家里是单门独户,可是爷爷说起过,有个黄家祠堂,看来是个大家族。

  这个人叫父亲是五爹,一定是叔伯辈的亲戚。

  可是这个事情,一直到今晚,爷爷去世,自己才知道。

  “五爹,他们老一辈的事情,就过了,他们这一辈的人已经都走了,你何必老是惦记他们的恩怨。毕竟,大伯爷是我们黄家人。”这句话是那个满脸虬髯的年轻人说出来。

  若是平日,黄坤肯定要捧腹大笑,因为这个大胡子,看着身材魁梧,一脸的威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娇滴滴的女声。

  黄坤的父亲仍旧没有答话,把一张脸给板着。

  “你是黄坤吧?”那个满脸虬髯的汉子仍旧是一个女声,“有二十岁了吧。”

  “你是谁?”黄坤问道。

  黄坤的父亲沉着声音说道:“他是黄溪,是你堂兄,站旁边的那个叫黄森,应该比你小。”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黄坤说道:“我们那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亲戚。”

  黄坤的父亲还是黑着脸,看起来他很不喜欢这两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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