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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寒地狱(宜昌鬼事过阴篇)》 作者:蛇从革

第33章 灵村 上(2)

  那个孙拂尘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的位置。但是他的身影,并没有对着我,而是看着房间内部。我巍巍的站起来,慢慢向这个人影走去。

  我记得房门是关上了的,但是现在门开了,这个人影——我绝对相信他是孙拂尘,正愣愣的看着床上。我用手去触碰孙拂尘的人影,就在一瞬间,人影消失,但是我绝对相信,我的手摸到了他的身体。然后我看到孙六壬突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和我对视。

  王八提醒过我,孙六壬有不一般的地方,她会变戏法。我现在明白王八的意思了。孙六壬做梦梦见他父亲了,结果她的父亲的影子就出现在黑暗里。她在王八家里住的时候,一定发生同样的事情。

  王八没有把事情给我说透彻,是因为他知道我见到后,能想明白,孙六壬能把思维中想到的事情想成实体存在。

  我看着孙六壬发抖,不知道她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没有。

  我和孙六壬对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刚才的事情,让我十分的恐惧。这种能力,不是什么术士能达到的层面。孙家太不简单了。

  我转过身,回到沙发,躺在沙发上,假装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孙六壬对晚上的事情都当做没有发生过。方浊见我没有让她跟着我们去三峡的意思,现在她也会察言观色了,向我告辞,说是北京还有事情,老严身体不好,她要回去照顾。

  我心里恻隐,方浊和丫头真不容易,短短的时间,就逼着自己学会了人情世故,真是够可怜的。

  方浊走后,我带着孙六壬去坐公交车到虾子钩,转乘坝区的8路公交去三峡。

  没想到方浊走后,孙六壬变了个人,不停的傻乐。我问她高兴些什么,孙六壬说,她从小就被母亲告诫,绝对不能不开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开心点。比如她父亲找不到了,但是要想着总有一天会找到,当和父亲见面的时候,该是多幸福啊。

  我觉得孙六壬是不是有点傻。

  做到公交车上,孙六壬不停的问我当年和王八之间的事情,我就把当年一些好玩的事情说给她听,说到我三番五次的糊弄王八的时候,孙六壬笑的直不起腰。

  有这么好笑吗,我看着孙六壬夸张的样子,跟吃了迷幻药似的。

  公交车上一个小女孩突然站起来,对着车上的人说:“哥哥姐姐们,我差两块钱回家,谁能给我两块钱,我谢谢你们了。”

  公交车上的人无动于衷。孙六壬却被这个女孩吸引住。

  那个乞讨的小女孩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前,“我缺两块钱回家,阿姨帮帮我吧。”

  这个女人爽快的从兜里掏了两块钱给了乞讨的小女孩。

  我随即对这个心肠好的女人说:“就当是真的,你做了件好事吧。”

  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结果那个乞讨的小女孩走到车后部,对这着一个老头说:“爷爷,我缺两块钱回家,借我两块钱吧。”

  我扑哧的笑出来。那个心肠好的女人才明白遇到骗子了。

  我指着那个骗钱的女孩对孙六壬说:“我几年前,就看见这个女孩了,专门在这路公交上骗钱,几年过去,连台词都不变。”

  孙六壬来了兴趣,看着小女孩行骗。

  “这个老头要是不给钱,”我对孙六壬说,“她就要开骂了,她最喜欢骂老人。”

  我刚说完,那个女骗子就真的骂起那个老人起来。

  车上的人就都纷纷指责这个女骗子。但是女骗子根本就不在意,我也知道这人精神是有点毛病的。孙六壬突然对我说:“你身上多少钱?”

  我把手伸进裤兜,把揉成几团的钱拿出来,有两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钱。

  孙六壬一把把我的钱抓过去,想了一下,把一张一百的还给我。然后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把钱都给了女孩。

  我本来还在奇怪她在做什么,看见她把钱给了女孩,马上就急了,连忙去找那个女孩要,“把钱还给我。”

  女孩把钱慌不迭塞进她的小包,“是这个姐姐给我的。”

  我转头对孙六壬喊:“她是骗子,你是傻啊。”然后又回头威胁那个女孩,“你给不给,你不给小心我揍你啊。”

  女孩护着钱包,看见车停了,就要下车,我哪里肯让女孩走,拦着她不让过。

  孙六壬急了,冷静的对我说:“你别让我生气啊,从小就没有人敢让我生气。”

  这句话,换做是别的女孩,那就是撒娇。但是在孙六壬的嘴里说出来,我十分理解她的意思。

  我悻悻的放开那个女骗子,眼看着她下了车。然后怒气冲冲的做到座位上,看着车窗,听见车上其他的乘客都笑话我和孙六壬两个傻逼。

  孙六壬对我说:“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就当是做点好事。”

  旁边那个中年女人扑哧就笑出声来。

  我用手掌对着孙六壬,头朝着窗户,“我不得罪你行了吧。”

  孙六壬再跟我讲话,我懒得理她。回想起方浊说的,这傻子女人从小估计就被她家人看得死死的,放在那个不知所谓的部门里长大,也没工作过,在福利院当社工,哪里知道钱来的甘甜辛苦。

  我心疼刚才的一百多块钱,心里恨恨的想,妈的这是那个部门故意把这人塞给我的吧,这么危险的人,他们怎么敢把她放出来祸害社会,对了,一定是她的爹当年嘱咐过那个部门,说是遇到一个叫徐云风的人了,就可以放心的把他女儿给放出来。

  我他妈的这次倒霉透了,弄了个大小姐在身边,还得处处提防着不让她生气,因为她一生气,谁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情绪、情绪……。我想起了当年成龙演的那个电影《双龙会》里的情节。我要时时提防着孙六壬的情绪。

  公交车到了虾子沟,然后我们转车去坝区。一路上我就提防着什么乞丐啊骗子什么的,生怕孙六壬给我添麻烦,再像她这么弄两次,我们得走着回来。

  两个人到了三峡,我一刻没耽误,带着孙六壬到了青滩,孙六壬和我在镇子的街道上溜达两圈,,我不甘心,又带她去了大坝,可惜我身上没钱了,买不起门票,就在红线内,隔着远远的看了看。

  整个过程孙六壬都没有说什么。我和孙六壬坐在坝区的公园里,孙六壬开才开口了,“我看了,我父亲当年在这里留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不能碰。”

  隔了很久,我也没听见她继续往下说,然后问:“完了?”

  “这是我父亲九九年之前做的事情,”孙六壬说,“他做完后,还回家呆了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

  我突然好奇起来,问孙六壬,“你在方浊现在的那个部门,到底做什么啊?”

  “他们让我认人?”

  “认什么人?”

  “很多人都是和旁人不同的,就像方浊,”孙六壬说,“我一看见她,就跟叔叔说了,她不是一般的道士,她力气很大。”

  孙六壬说话有点不着调,用词不当,但是我能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这么说,我也是和方浊一样的人啰?”

  “嗯,”孙六壬说:“但是你和方浊不同,你是另外一种力气。”

  “你到底念过书没有啊?”我对孙六壬说,“翻来覆去的都是力气。”

  “在我眼里,都是力气。”孙六壬辩解,“人身上有没有力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力气分很多种,你身上的这种力气,是我见过这种力气之中,最厉害的。”

  我突然恶作剧的问:“你看王八有么有力气?”

  “你说的是王鲲鹏,王哥吗?”孙六壬想了一会说,“他也很奇怪,我第一眼看见他,知道他不是有力气的人,但是我后来觉得他又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得了,你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我对孙六壬说,“管他怎么样,我们反正是要到他家蹭饭吃了。我知道他有一种力气很厉害。”

  “你也能和我一样看出来?”

  “看出来个屁,”我笑着说,“我看出来他有会挣钱的力气。”

  我和孙六壬聊了一阵子,看见回宜昌的车来了,就和她上车。车在坝区公路上行驶,开到莲坨的时候,孙六壬终于给我又添麻烦了。

  她指着长江对面的黄牛崖,对我喊:“那地方,我们下车,去那地方。”

  “现在都晚了,去哪里做什么?”

  “那里一定有人当年和我爸爸接触过。”孙六壬说,“我见过这地方。”

  “那你来的时候又不说。”

  “我来的时候看的不是这边。”孙六壬激动起来,“马上下车。”

  我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不屑的说,“这是高速公路,停车了我要罚款的。”

  我看着孙六壬虽然着急,也只能敷衍,“明天再来吧。”

  “现在就要去。我不等明天了。”

  “你也听见了,不能停车。”我转过头,对司机说好话,“师傅,你就让我们下车吧。”

  司机就说:“没见过你这么迁就女朋友的,一看就是怕老婆的命,都说了不能停。”

  孙六壬还是嚷着要下车,我左右为难,对孙六壬说:“你也听见了,除非车坏了,司机是不会停的。”

  我这话一说就后悔了,这不是在找不自在吗。

  果然大巴车就偏了一下,司机连忙摆弄方向盘,踩刹车,我看见一个车轱辘直直的冲到了车的前方,在高速路上滚动。

  司机把车勉强停到停车带上,下车检查,果然后方的轮子给跑掉了。嘴里骂骂喋喋的打起电话。孙六壬趁机就下了车,我跟上孙六壬,边走边向孙六壬作揖,“姐姐,你以后做什么能先跟我说一声好吗?”

  孙六壬想了一会,然后说:“好。”

  我摊上这么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想着我还指望着她的父亲让能对付守门人,早就忍不住要抽她。

  “那山上到底有什么古怪啊?”我尽量平静的问孙六壬。

  “我爸爸在哪里留了个口子。”孙六壬说,“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想着,幸好孙六壬来了,换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山顶上会有什么讲究。

  我和孙六壬在莲坨过河到了南沱,孙六壬又看了看黄牛崖的山峰,突然又改变方向。直接向大山中走去。我只能跟着她,我看了看山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已经有点偏了。

  “你到底要去哪里?”我问孙六壬。

  “山里面有个村子。”孙六壬回答,“我爸去过。”

  “你和你爸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暗号啊。”我问,“不然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情你没法知道。”孙六壬想了一会又说,“不是说你本事不行,而是你走的不是那个路数。”

  “没必要安慰我,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很多,但是你父亲是我最佩服的。”我耸耸肩,“可惜我一直没见到他。”

  孙六壬对我说:“我们家和别人都不一样。”

  “这不是废话吗?”我对孙六壬说,“谁都知道你们老孙家和别人不一样。”

  “我爷爷年轻时候做的事情,我爸爸能记住,同样我爸爸做的事情,我也能记住一点。”

  我听了这话,开始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缓了一阵,我明白了孙六壬说意思了,这事还和金仲跟我当年的本事不尽相同,这是天生的。

  “但是再大点,就断了。”孙六壬说。

  “既然是这样,”我好奇,仅仅是好奇的问,“你应该还能知道点你爷爷的事情。”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问出一个重要的事情出来。 “我爷爷当年帮助过一个很厉害的人,不对,不是帮助,他们两人是兄弟。”孙六壬说到这里,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当孙六壬闭着眼睛思考一会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心脏突然猛的紧缩了一下。“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跟你有一个同样的身份,”孙六壬对自己能想起来很开心,“他跟你一样,过阴人,对,就是这个名头。”

  我抱着脑袋,把这个线索不停的想。然后站直了身体,“你爷爷和张光壁是一路的!”

  “张光壁是谁?”孙六壬问。

  “跟我一样的人!”我激动起来,“你爸爸不愿意见赵一二……”

  “赵一二又是谁?”孙六壬问。

  “你爸爸来不及等我了,就安排你找到我。”站起来绕着圈子走,走了两圈,对孙六壬说,“你——现在是你爷爷;我——就是张光壁。你说我们在一起会做什么事情?”

  “董姐姐说的没错,”孙六壬笑,“你就是个喜欢瞎琢磨的疯子。”

  我把手放在耳朵旁边,不停的甩动,“我是过阴人,你是孛星的家族传人,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做一种事情,这种事情,是张光壁和你爷爷曾经做过的,但是这事你父亲和赵一二之间做不了,赵一二当年想到了点,想找你爸爸,你爸爸觉得做不了,干脆不见赵一二,就等着我取代赵一二,可是在他等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然后消失了,于是他嘱咐你要找我……”

  孙六壬看着我在激动得浑身发抖,忍不住说,“真是个疯子。”

  我却兴奋的说:“我他妈的终于明白了,我们只要把当年你爷爷和张光壁的事情重复一遍,什么事情就明白了。”

  “他们当年做过什么?”孙六壬问。

  “我不知道,”我回答,“顺其自然吧,你干什么都帮着你,时间长了,什么事情就会慢慢显现出来,你爸已经都安排好了。”

  “傻帽一个。”孙六壬说。

  “我知道我为什么能想明白这点吗?”我问孙六壬。

  孙六壬说:“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就是对了。”我开心的说。

  孙六壬不说话,看她的表情,已经完全质疑我的精神状态。

  “我嘴里说着大巴车要坏的时候,”我慢慢的说,“我心里想的正是车轱辘从车上跑掉了。”

  我说完指着孙六壬,“你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吧。”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心里飞快的想了一个念头,然后翻看自己的口袋,可是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我对孙六壬说:“你没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孙六壬茫然的摇头,我失望起来,我想的是让孙六壬给我变点钱出来,可是没有发生。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我的脑袋还是不够用。

  但是我不再焦急了,我本来就是个很懒的人,既然孙拂尘已经设计好了,我就顺其自然就是。于是我笑眯眯的对孙六壬说:“你不是想去个什么村子吗,我们快点走,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这句话说了之后的六个小时候,我后悔了。

  孙六壬说的那个地方,到现在都走不到,而且山路越来越崎岖,天早就黑了,我们两人在山路上磕磕绊绊的行走。

  我也不想问孙六壬的目的了,我自己都问烦了,她老是那句,她爸爸在哪里有件事情没了,具体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到了就知道。可是走到现在,我们还没到地方。

  又走了两小时,我们都翻过两个山头了,我记住了方向,根本就不是黄牛崖的方向,刚好相反,我们顺着长江往下游的方向在走。

  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我们走到了一个坡地,孙六壬不走了。她说到了。

  我一看这里什么都没有,觉得应该是孙六壬自己走累了,故意说的敷衍我。我也累了,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坐在地上休息。

  现在不是冬天,晚上也不太冷,我们各自靠了一个石头坐下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声音吵醒,迷迷怔怔的把眼睛睁开,靠,热闹的很啊。

  但是这个热闹的来源是嘈杂的声音而并非我能看到的实体。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这些声音就消失了,我耳边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以至于我觉得只是梦境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然后我立即睡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太阳光照射在我的眼睛上,让我不得不从睡眠中醒过来。

  孙六壬已经醒了,她站在距离我十几米远的位置,看着大山下方的长江。

  “我昨晚梦见鞭炮声了。”我连忙把这个梦境说出来,生怕自己会忘记这个奇怪的梦境,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很多梦如果在醒来的时候不说出来,几分钟之后就会忘得烟消云散。但是我没有去想过,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梦境说给孙六壬听。

  孙六壬站立一会,指着前方山凹里的几个稀稀落落的房子说:“应该就是那个村子。”

  我完全忘记了昨晚的梦境,跟着孙六壬顺着山坡走下去。

  孙六壬和我走到山凹,来到一个村户的门口,我喊了两声:“有人吗?有人吗?”

  一个小孩走了出来,茫然的看着我们,但是并不再向我们走近。我问了小孩几句话,小孩没有回答。孙六壬对我说:“去下一家吧。”

  山里的几个住户虽然都在一个山凹了,但是这个山凹很大,房屋之间的距离也不近。我们走到第二家,我预感着一定又是一个小孩出来面对我们。

  我的预感没错,这户人家连门都没开,就是一个小男孩趴在窗口,看着我和孙六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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