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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东闹鬼村纪事》 作者:曾江

第34章 狐狸往事 (2)

  温嫂打破沉默,说道:“爸,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也不要去说阿典,过两天我们就没事。”说完,温嫂就关上了门。森伯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去大便的,于是急急忙忙走出了大门,朝茅厕跑去。

  10分钟后,森伯方便完毕,然后摸着黑慢慢朝寨子的大坪走。正要进入寨子的大门时,森伯在黑暗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寨子的大门口溜了出去,虽说此时的森伯上了年纪,但并非老眼昏花,据说,根据此人的身材,他大概知道了是谁。但是此人究竟从谁的家里走出,森伯却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当他走进寨子里,并没有见到寨子中哪一户人家还有灯光。此时的森伯做梦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跟自己的家庭有关。

  第二天,温嫂去河边洗衣服,森伯找来了典哥,问及吵架的事情。可是,典哥感到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父亲具体讲哪件事情。森伯详细说明情况后,典哥恍然大悟说道:“爸,我明白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就菜的咸淡问题我说了一下她,她之后就闷闷不乐,可能因为这事呢。”

  森伯说出了掩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忧虑,他严肃地对典哥说:“阿典,这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么小的事,你们分房睡?”

  典哥彻底糊涂了,他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父亲,那双眼睛显得特别单纯,他战战兢兢地问道:“爸,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分房睡觉?”

  森伯被儿子搞糊涂了,他不知道儿子是真糊涂还是假装糊涂,但知子莫如父,自从森婶过世后,没有人比他更关心典哥,他迫不及待地问典哥:“阿典,难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老婆去外屋睡吗?”

  典哥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道:“爸,不可能啊,昨天晚上一起上床,早上起来时,她还比我晚起床呢!”说完,典哥望着苍老的父亲,森伯也默然地看着善良的儿子,他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着,或许,他们两个都知道了大概怎么回事。

  但这一切都是怀疑,要消除怀疑,得到真相,就必须暗中进行周密的调查,可是这谈何容易。有些事情,少则几分钟,多则半小时,心思缜密的人完全有可能在晚上起来声称外出大便而成就苟且之事。太可怕了,森伯不敢往下想,但他是一家之长,他是男人,又是父亲,有责任去维护这个家庭的团结和稳定,更有责任在一点点线索之中找出那个可恶媳妇的破绽。

  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但森伯的细心让自己的幻想彻底覆灭。据说森伯跟儿子都是抽烟丝的,当时农村的烟民都是如此操作:抓点烟丝,用一小块白纸卷起来。森伯在打扫空置房间时,竟然无意中发现了一颗烟头,是梅州烟嘴。毋庸置疑,确实是有外人来过,此时,森伯比自己的儿子还痛苦,或许儿子还蒙在鼓里,但他自己却在那一瞬间心如明镜。可是,悲哀的是,此时的森伯并不清楚,儿子也有过错,因为儿子的身体存在缺陷!无论如何,偷情这个事情,毕竟有个偷字,即使不算盗窃罪,世人那鄙夷的眼光也会把你烧死,那唾沫星子也会把你淹死。

  于是,森伯有意识地进行了布控、排查。在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森伯独自一人开展了一次抓奸活动。

  据说,当时的典哥去外村做零工了,要在外村过夜!平日里疑心重重的森伯料定当天晚上会出事,于是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早早地睡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个假象,他只是躺在床上,耐心地等待外面的动静。毕竟,抓奸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时可没有偷拍、监控、请侦探公司之类的玩意儿,一切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真是难为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半夜,突然间,他听到屋子的门前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隔壁传来了开门声。森伯觉得时机成熟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工具,轻轻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轻轻地挪动着步子来到儿子的房前。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森伯把耳朵凑近门前,果然听到媳妇在房间里面跟人窃窃私语,具体说什么无法听清,不过他敢肯定的是,他们是在为干那事做准备,于是一项伟大的捉奸活动按照原定的计划悄然进行。森伯重重地拍了一下门,同时装作痛苦地喊道:“阿娣(温嫂名)……快开门……我肚子痛,我恐怕不行了。”房间内立即传来了下床的声音,然后听到匆忙的脚步声,离房门越来越近,接着门立即被打开,在暗淡的灯光下,森伯看到了儿媳妇那张无耻的脸。温嫂却关切地问道:“爸,你怎么了?”

  森伯立即闪进了房间,森伯装出的痛苦的呻吟声也戛然而止,他走向了床边。据说,就在森伯走过温嫂身边的时候,温嫂看到森伯藏在后背的那只手拿了一把明晃晃的镰刀,温嫂感到事情不妙,她脸色大变,胆战心惊地问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森伯并没有说话,走到了床沿。温嫂以为公公发疯了,要杀孙女,立即尖叫一声:“不要!”正是这一句“不要”更加让森伯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是为奸夫讨饶,为奸夫求情,为奸夫乞怜,这太可恶了,森伯怒气冲冲地把镰刀举了起来,狠狠地朝着被子砍了下去。但是,被子里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难道奸夫被自己一刀砍死了?不,没有那么容易死的,死了也好,奸夫淫妇被世人唾弃,说出去自己也是对的,要死就彻底地死去吧。镰刀再次被举了起来,又砍了下去,此刻,被子中的棉花裸露出来。温嫂早已吓得目瞪口呆,但是,血浓于水呀,她在关键时刻作出了明智的决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温嫂疯狂地跑到床边,把上面盖着的被子掀到床下,一把把弱小的女儿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森伯看到床空荡荡的,仍没有死心,他杀气腾腾地走到床前。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肯定是在哪里藏起来了。反正今天撕破脸皮,不成功,便成仁,一定要在这2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搜出奸夫。当晚,森伯算是豁出去了,他满脸杀气,从头到尾没有叫嚷一句。森伯立即蹲了下来,朝床底看了看,也是一无所获,门角、桌下等地方都搜了一遍,仍然没有收获。

  此时温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终于缓过神来,抱着女儿凶巴巴地质问森伯:“你这个死老鬼,你究竟想干什么?”

  森伯回过头来,横眉怒目地看着温嫂,冷冷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温嫂底气十足,毫不畏惧,恶狠狠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母女砍死。”

  森伯冷冷地说:“我杀你们干什么!我要杀火狗!”

  就在“火狗”这两个字从森伯口中迸出来的时候,温嫂大吃一惊,脸色骤变,然后抱着女儿慢慢地走向床沿,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森伯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中,虽没有取得完全的胜利,但在我村的抓奸史上意义重大:第一,打击了奸夫淫妇的嚣张气势:第二,对树立我村良好民风、共建和谐的乡村生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天晚上,传说中的那个爽歪歪的火狗并没有在现场出现。森伯和儿媳妇对峙了一阵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比较平静的争吵。一些聆听的好事者把他们隐隐约约的对话总结如下:温嫂的话大概意思是,如果我不这样,你们家就绝种;而森伯的话大概意思是,这样的绝种是光荣的绝种,我宁愿绝种,也不要你这样伤风败俗,丢尽脸面。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是个严峻的问题,是个令人痛苦不堪的问题。

  根据听到当晚风声的人士分析和之后森伯家庭的走向,村民可以知道,森伯以“家丑不外扬”为宗旨,对温嫂既往不咎,当然,温嫂也绝不能再犯错误。但是,温嫂犯不犯错误,取决于森伯这个有威严的一家之主。如果森伯过世,没了忌惮,谁也不能保证温嫂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出现任何差错。

  果然,一年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或许因打击沉重,或许因农活劳累,森伯在此事之后病倒了。正所谓“祸不单行”,在父亲病倒之后不久,典哥彻底地疯了。据说,典哥变疯的过程非常诡异。各种传言中,广为流传的版本是:

  正常的典哥跟着步履蹒跚的父亲去一座比较远的公山找草药。公山嘛,料想山中结构比较复杂,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怪物。典哥看到了长在偏僻处的奇花异草,森伯对他说,这是有用的草药,叫典哥过去割一点回去。

  可是,正常的典哥走了过去,却再也没有正常地回来!

  走过去的典哥,把那把草割了下来,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背对着森伯,森伯看到典哥有些怪异,喊道:“阿典,你怎么了?”但是此时的典哥却毫无反应。

  好奇的森伯艰难地走了过去,发现典哥站立在一副破旧的棺材之上,而这簇花草恰好是长在棺材上,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棺材早已腐朽。森伯惊呆了,因为凭着他的经验,这肯定是一个无人收拾的墓地,森伯歇斯底里地大喊:“阿典,快走!阿典,快走!”

  典哥根本没有移动脚步,艰难地扭过头,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沉吟道:“爸,我走不了!”

  森伯拼命地喊着典哥的名字,立即走到典哥的面前,扇了典哥两巴掌。突然,典哥“嘻嘻嘻”地笑了起来。森伯大吼道:“快走呀,快走呀!”

  见典哥对自己的吼声充耳不闻,森伯急中生智,伸手把典哥的手用力一拉,典哥硬邦邦地倒下来,压在森伯的身上。典哥的脚仍然无法脱离棺材,棺材盖也随着他的脚被掀了开来,顿时,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呛得森伯咳嗽了几下。被典哥压倒的森伯挣扎起身,发现典哥脚上穿的解放鞋粘着棺材盖,棺材盖上流淌着一种乳白色的液体,导致典哥无法挣脱棺材盖的束缚,森伯立即走了过去,把典哥鞋子上的鞋带解开。此时,森伯感觉到一个高大的影子从废弃棺材中慢慢站起,朝自己挪过来。森伯吓得魂飞魄散,背着典哥拼命逃跑,根本无暇顾及后面那个影子是否跟着。

  森伯背着典哥回来后,寨中人个个惊呆了。后来即使全村的老人到场,都不知道那副棺材究竟是谁的,但也有人在私下说,森伯是在制造谣言,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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