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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笔记》 作者:王子羽

第35章 质问

  再七拐八弯的也没什么意思,我就直接同刘毛弟讲了,省得不痛快。刘毛弟见我问得这般直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了想,似乎在理思绪,又好像在犹豫该不该说。迟缓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看着我:“你这个问题问了两遍了,我不是说了,我哪一边的人都不是,自成一派。不过现在嘛,可就不好说了,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就等着弃暗投明了。”

  “这话怎么讲?”我问。

  “你也见过村子里发生的事,表明上栓子爷和那帮糟老头子是一伙人,我和三哥一伙,这事你听着可能感觉有些麻应人,但我说的句句属实,全是肺腑之言,不带骗你的。”刘毛弟一脸俨然,虽看着还是没多少头脑,但给人感觉却很真诚。“事实上,村子里的关系很复杂,我只能说,明着好像就我们这两边人对立,实际上却有很多派人在里面,鱼龙混杂。”

  “特别是这几年,”刘毛弟接着讲:“尸鬼村里已经有很多来历不明的人,出现在村子里,感觉他们好像是和栓子爷密谋着什么,似乎在等待时机的成熟,而三哥我承认他有时候是贪财了点,但本性不坏,他是名为敛财,但私下里却查探走动,想要调查出结果来。”

  “那你们查出点什么来了没?”我忙问道,心中好奇立时更胜了几分。

  刘毛弟神色颓然地摇了摇头,也很是迷茫:“三哥知道的可能多一些,他说村子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毒瘤一般的谜团,就等着有人来捅破了。他出事的那天晚上,很高兴,喝了很多酒,说总算让他等到了,似乎话里有话,也不和我们说,谁知道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言至于此,刘毛弟脸上写满悲伤,我看不下去正想安慰他几句,他却忽然一抬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三哥的本事,不仅仅体现在吹牛打牌斗地主上,他这是粗中有细,他设了个计,诈死!果然这么一来,村中就有人坐不住了,比如说栓子爷,也比如说还有你们。”

  我被他说得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考虑了很多东西,首先却想起来问他的是:“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打心眼里觉得,你是个好人。”刘毛弟一语道破,直言不讳地问:“其实你心中有很多问号吧?”

  他这话不假,我的确知道的东西少之又少,这一行都是被刀疤死拉硬拽才勉强答应下来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蒙在鼓里,他们有意不让我知道,凡事都是适可而止刻意隐瞒。村中发生的怪事,很大程度上是围绕着斜眼三和栓子爷之间的斗争展开的,但我记得应该没错,槐树上的毛僵,旅店雪地里的尸体,各种现象指名斜眼三已经死了。

  “有一点我很疑惑。”我考虑了下说道:“你们那三哥不是已经死了嘛,这个死法也太真实了,他是怎么金蝉脱壳,成功诈死的?”

  这一下便问到刘毛弟了,他想了想也不是很明白,“反正我见到过三哥了,从雪谷下的那土洞,他就出现过,不过神智好像有点不正常,而且很多地方让人感觉奇奇怪怪的。”

  刘毛弟缓了缓,定了定神才道:“三哥似乎失忆了,他提着一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电锯,见人就砍瓜切菜一样,那胡老板的子弹打到他身上都阻挡不了。也不认识我了,后来便跑散了,可能还在这座古墓之中。”

  “那你为什么一切行动都听那老婆子的?”我很想不通这点,就问他。

  “嘿嘿!”他干笑了两声,“我这叫明哲保身你懂不懂?那老婆子和栓子爷是穿一条裤衩的,搞不好还有一腿。再说了,我这帮他做事,说不定能弄懂他们最终有什么企图呢!”

  说完他就将捂着手电的手放开,往四下里一扫,这时雾气好像散去了些,但还是没有任何响动,看来大背头他们几个是没打算回来找我们了。刘毛弟站起身,示意我也起来,“不能再和你说了,得赶快去和婆婆他们汇合,他有事找你谈。”

  我突然萌生出一种不想去的念头,当下便呆在原地不肯走,心中还是不免回想起死老太那张风干邹巴巴的脸。在最初那潭边上的时候,三两下就差点把我嘴里的话全套出来了,我这是一朝被蛇咬,一辈子都忘不了,就直接和刘毛弟明说,我不想去见他。

  刘毛弟显然也很为难,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龇着牙倒吸了口气:“你不去我对那边不好交代的,我费劲扒拉地将你从他们之间引出来,你这一个不去我恐怕交不了差。”

  这话我听着感觉有些冲肺管子,不是很舒坦,便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一物件,凭什么要你们呼来唤去的,我不想去见她,你总不能把我捆着去吧?”

  “哎呦!我的小大哥。”刘毛弟见我这么说,脸上霎时堆成一个笑脸,“你怎么好赖不分呢,你不想出去啦?这古墓里边什么鬼怪门子的事都会发生,你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这话不无道理,想来多少倒斗的好汉前赴后继,翻山越岭寻得古墓后,一进去都没能出得来。凭我一个白面书生,纵然满肚子的理论,在这古墓中要想回到地面上去,也绝非易事。想来也是如此,我暗下里考虑了下,孰轻孰重掂量后,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大不了到时候你怎么问,我都死活不开口,你总不可能拿撬杆撬吧?再说腿脚长在我身上,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到时候直接来个跑路,我不信我一大好青年跑不过你一个死老太婆。

  我便问刘毛弟怎么汇合,他却说我跟着他走就是了,正好奇他为何这般熟悉时,他就已经在前边带路了。那具女尸没什么价值,就没必要再帮大背头效劳了,直接扔掉了事。刘毛弟边走便给我讲解,说这座墓主人是个叫金鼐的萨满巫师,但这座古墓的终极谜底却是没人能解开。他之前听斜眼三提起,这座金鼐迷城其实已经有人进来过了,那老婆子常年居住在兴安岭,离此地又较近,说不准已经将这座古墓的结构弄懂得如同自家的房屋一般熟悉了。

  没有人心怀鬼胎的引路,果真不一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才总算转悠出了这间宽广的冥殿。冥殿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崖壁,丈许来高,看不到顶,上面遍布条状纹路。刘毛弟带着我沿崖壁走,没用去多少时间,便在一侧停下,我立时便看见了一道宽阔的崖缝,开在崖壁之上,看样子应该能钻进去。

  我们不再多做停留,而是选择直接进入,崖壁之间的缝隙很小,但好在我跟刘毛弟都是体型偏瘦之人,崖缝内虽不如平坦大道般好走,但也能勉强进入。

  出了崖缝,与之相接的便是一条土洞,洞子打得很是粗糙,只能弯腰通过,地面上的泥沙土石都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土洞似乎是斜着向上打的,随着我们的深入,土洞开始越来越宽敞,到了最后甚至能直立行走。一共大约走了百来余米,在土洞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间砖室,一个圆形的豁口打在上面,透出一丝橘黄色的亮光。

  我心中提防着,没敢走近就停下了,刘毛弟隔着老远朝那砖室叫了声:“栓老爷!人我给你带来了。”

  一听这三个字,我顿时感觉到不妙,心想这该千刀剐的刘毛弟,事先怎么没说还有栓子爷在场,这下该如何是好?一下子我的头脑转得飞快,想着变着方该如何应付。如今之计,我看也只有逆来顺受,以不变之计应万变之策了。

  最先探出来的是一盏摇晃的马灯,发出微弱的亮光,搞得气氛十足的怪异。接下来提着马灯的栓子爷,从砖石中走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表情看着我。跟在他后面的,可不正是曾在小木屋中捉弄过我的那死老婆子,此刻却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地跟在栓子爷屁股后边。

  栓子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的用抓着拐棍的手敲了敲脑门,好像极力从脑海里搜寻什么,几秒钟后又看着我道:“你好像叫曹轩吧?”

  我心说你这又是唱哪出,有事说事来什么弯弯绕,因为对着老头子没什么好感,连话都懒得讲。但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刘毛弟则显得有些紧张,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只是尴尬地站到一旁,让我好和栓子爷正对面地搭话。

  栓子爷见我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瞅着似乎看不清东西的神情:“远来是客,村子里三番两次出事,就没消停过。招待是不周到了点,还望别往心里去,其实我和三儿的关系,村里人都知道,沾亲带故的,毕竟还算得上是亲戚……”

  他啰里吧嗦地讲了一大堆,无非是说些自己与斜眼三的关系,并非像表面看见的那样争个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实际上两人之间还是亲友云云。我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继续听着,直到他全讲完了,我才转念问道:“那这么说,栓老爷,你把斜眼三在村中的打谷场里撵得鸡飞狗跳,又将他绑起来吊树上,晚生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他笑了笑:“作秀!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这么一出,是引不来苍蝇的,我们等了这么久,就在这一天了。”

  不得不承认,栓子爷是个运筹帷幄的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很认真,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人对你娓娓讲故事,而你是绝对不会怀疑其故事真实度的。但物极必反,可能是我感觉他说得太过于“真”,反而对他的这一套说辞还是心存芥蒂。回忆起村中的怪事,起火的祠堂,尸化的斜眼三,以及见他最后一眼时,那眼神中透出的凄凉与惶恐,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栓子爷这个谎也扯得太离谱了,为了自圆其说,竟然生搬硬套想出这么个说法来敷衍我。对此,我还是没有作声,打算装傻充愣,顺着他的意思听下去,看看他到底想说些啥名堂。果然,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栓子爷终于将话题扯回到点上。

  “那天晚上,三儿放了一只匣子在你那儿吧?”他一脸严峻地看着我,忽地将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故作平静地问。

  “没有这事!”我咬牙死不承认。

  “都跟你说了,三儿没死,你们就是不信。”栓子爷开始有些急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开始不停地将拐棍杵着地面,可能在强烈地在抑制着心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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