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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再上》 作者:八月薇妮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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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朱玄澹靠在龙椅上,心不在焉地听着底下众臣碎碎叨叨不休。
  
  今日内阁所讨论的,有两件事,头一件,乃是内阁里头的兵部尚书崔竞弹劾甘州卫威远侯。
  说是威远侯谢铁翎驱使士兵,干扰当地官府正常税收事务,并对于当地出现山贼之事,袖手旁观,不肯配合知府剿灭山贼之事。
  
  崔竞义愤填膺说罢,内阁六位大学士,——吏部尚书颜贞静,礼部尚书郑崇合力表示应给与威远侯谢铁翎以相应惩治。
  而户部尚书姬遥,同刑部尚书司逸澜则主张不可偏听,言说谢铁翎素来公正严明,不可能行此荒唐之事,必有内情。
  
  工部尚书刘岳则两面儿都不得罪,一会儿说这个说的对,一会儿说那个也有道理。
  
  朱玄澹听了半晌,见他们争论个不休,便道:“既然相持不下,那么,不如且派两名钦差过去,细细查探一番再做定论。”
  六位大学士一听,便又开始争论要派谁去,自然是想派自己一方的人去才好行事。
  最后朱玄澹从中权衡,在颜贞静同姬遥推荐的人选之中各挑选一人,一同行事便是了。
  
  这宗事情暂时按下,时候已经不早,本以为无事了,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回换了姬遥同司逸澜一同参奏当朝丞相范汝慎。
  
  原来近来范汝慎家中大兴土木,占用了邻家的土地,范家是皇亲,又是丞相家,势力之大,让人望而生畏。
  那人家吃了亏,只忍气吞声就是了,谁知那一家人之中有个愣头青,不合指着范家骂了几句,范家的一帮恶奴扑出来,连踢带打,将那人打得重伤,最后一命呜呼。
  
  这下子,那家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便将状子递到了顺天府,顺天府见是涉及世族范家,正是一个极烫手的山芋,自然也不敢接的,便把状子往上送,一直送到了刑部。
  
  此番在御前,便捅了出来。姬遥同司逸澜给范汝慎定了个“强占土地,伤人性命”的罪名。
  
  朱玄澹听了,仍旧是面沉似水,无波无澜。只是看向颜贞静。
  这内阁六人之中,颜贞静同司逸澜的年纪最轻,然而崔竞同郑崇都是听从颜贞静之意,足见他之地位。
  
  颜贞静目光同皇帝的一对,急忙挺身而出,躬身道:“陛下,此事臣有些耳闻,近来范家的确是正在修建屋宇,只不过臣听闻,并非是强占土地,已经给了那家人钱银,乃是正当买的。而对于那所谓被打死的邻人,是他自己喝醉了,那未曾建好的墙正好塌了,便将他砸死在内,本是要赔他些银子的,谁知他们因范大人是朝廷官员,便不依不饶地,想要多讹诈一些……范家不愿意,他们便又告了状子。”
  
  礼部尚书郑崇连连点头道:“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还是范大人他也太过孤直了些,才让那些草民欺压到头上来。”
  崔竞便也点头称是。
  
  朱玄澹便又看姬遥,姬遥躬身轻声道:“陛下,户部得来的消息,的确是范大人家里占用了他人的土地,只不过是否交给了银两,却并不知情。”
  
  司逸澜则横眉怒眼地说道:“顺天府的捕快去查探过,说明是范家的仆人将人殴打致死的,至于颜大人说什么……被墙压死,实在是无稽之谈!如今那尸体还在顺天府里头,若是颜大人还空口说白话,那验一验尸便知分晓!”
  
  颜贞静一听,皱眉就看司逸澜。
  郑崇同崔竞互相使了个眼色,又斜视司逸澜。
  
  司逸澜望了他们三人一眼,并不惧怕,反而轻轻地哼了声,一副不屑之态,以口型道:“无耻走狗!”
  工部尚书刘岳则袖着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也不做声。
  
  朱玄澹听到此,便缓缓问道:“那么,颜爱卿可知道,——丞相家中,为何要大兴土木呢?”
  颜贞静垂头道:“回陛下,臣听说,是因为范府家中后院,年久失修,风吹雨打,许多屋宇都开始漏水,连同皇后娘娘……昔日住的旧居都有些毁损了,因此范府命人修缮,也是理所当然的。”
  朱玄澹轩眉一扬。
  
  姬遥即刻道:“既然是修缮屋宇,无可厚非,只是为何竟还扩充?以至于占用了他人的地方?娘娘住的旧居,总不会也扩到了别人家里去吧?”
  颜贞静道:“这其中自是有个缘故,范府后院的墙壁本就破损多处,那些下人自然便一并推倒了重修,其实也不算是占用他人地方,只是那倒塌的墙壁便不免地碰到了对方的墙壁云云……刁民讹诈,范家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宣称是出银子置地了,倒不想让姬大人给揪了小辫子。”
  
  姬遥哼了声,同颜贞静彼此相看一眼,各自转过头去,等朱玄澹示下。
  朱玄澹看看两人,又垂眸望了望面前桌面儿,终于道:“丞相家修缮屋宇,也是合情合理,恐怕真的有人小题大做,也未可知……只不过,丞相身为朝廷命官,凡事更要处处谨慎,也免得落人闲话,皇后的旧居……修还是要修的,只是就不必扩充出去,省得更添话柄……颜爱卿,你便去跟丞相说一声吧。”
  颜贞静垂头行礼道:“微臣遵命。”
  姬遥眼皮一耷拉,也没做声。
  
  朱玄澹继续说道:“至于那死了之人,就依照司爱卿所说,让仵作验尸,若是被石头砸死的,便制他们诬告之罪,但若是被殴打致死的,让顺天府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毕竟,杀人者死,刑律所在,不可有违。”
  
  他这一说,姬遥的嘴角顿时挑起了一个弧度。
  颜贞静低着头,眉头却轻轻一皱。
  
  司逸澜面上却毫不避讳地露出笑容,躬身行礼,大声道:“微臣遵命!微臣必会嘱咐他们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任何一人蒙受不白之冤。”
  
  朱玄澹微微笑道:“很好,颜爱卿以为呢?”
  颜贞静道:“陛下既然决断,微臣自然是毫无异议的。”他表了态,郑崇自也毫无异议。
  
  崔竞便大拍马屁道:“陛下处事公正严明,正是臣等表率,臣是一万个拥护陛下之决断。”
  姬遥同司逸澜两个对视一眼,都面露不屑之色,独独刘岳在旁边仍旧默不作声。
  
  自从高祖开国,如今已近一百二十年,玉玺传到朱玄澹手中,已经经历了三位帝王。
  自开国伊始,追随高祖建功立业的,有五位忠心不二战功赫赫的功臣,后来皆封疆裂土,到了朱玄澹的父皇开始,渐渐地将划分给诸侯的土地一一回收,只留下世袭封号。
  这五位功臣,便是“范,刘,姬,谢,司”五姓,而当时天下,另有四大族,便是“崔,姜,柴,郑”,合起来,百姓们便称为“天下九姓”。
  
  这九姓里,威远侯谢铁翎一家世袭坐镇甘州卫,镇国将军姜飞虎人在建宁府,平宁王柴家,世居南直隶。
  
  除了这三族,其他六姓,根基都在京师,六族之长,基本都是身居高位袭了爵的高阶官员,比如丞相范汝慎,比如同范汝慎素来不对付的户部尚书姬遥。
  
  五氏四族,并称天下九姓,而九姓的势力,百年里盘根错节,自是遍布天下。
  
  其中九姓之中,以范家声名最盛,这不仅仅是因为范家势力极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范家出了个正宫皇后娘娘。
  然而平民百姓们自是不甚清楚其中内幕,譬如,这位对外宣称是“范府二小姐”的宁曦皇后,其实原本并非是范家亲生的女儿。
  
  范汝慎的正夫人育有一子两女,长女所嫁的,便是在内阁之中同姬遥对抗的吏部尚书颜贞静。
  
  当年颜贞静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两袖空空来京赶考,一举成名天下知,以状元之身拜入了范汝慎的门下为门生。
  范汝慎甚是赏识他,一路提拔,颜贞静也甚是争气,虽则年青,但行事干练果决,深得范汝慎青眼。
  
  在范家长女下嫁之时,颜贞静不过是区区户部侍郎。
  姬遥同司逸澜都是九姓之中的大族出身,尤其是司逸澜,同颜贞静年纪差不多,贵介世家公子,尤其看不起范汝慎门下走狗,每每遇见颜贞静便会吐上两口唾沫。
  谁能想到这人竟然能青云直上,最终在内阁里头同他们对抗呢?
  
  范家长女嫁了颜贞静,范家本来的“正牌二小姐”,便是懿太后身边儿跟随着的范梅仙,本来范家里头几乎都没有范悯的排位,只不过在她成了皇后之后,一切自然不同。
  
  此日,凤涅正在宫内逗弄那小猫崽,这几日喂养得当,猫崽已经不复是先前皮包骨的形象,原本枯干的毛色也亮了起来,两只眼睛也带了光,叫声也尤其响了些。
  那猫崽抱着凤涅的手指,像是吸奶一般细细地咬着,康嬷嬷便在旁凑趣。
  凤涅正笑间,外头有宫女来报,道:“启禀娘娘,丞相范府的夫人来了,求见娘娘。”
  
  凤涅一听一个“范”字,便挑了挑眉,吩咐子规将猫崽带下去,才道:“传吧。”
  宫女退下之后,凤涅道:“这功夫来做什么呢?”
  康嬷嬷道:“像娘娘说的,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初在范家里头,起初还不是不管不问,后来忽然间圣旨到了,才变了模样……先前被打入冷宫,他们背地里活跃着呢,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想要梅仙……”手指头往上一指,康嬷嬷没有继续说下去。
  
  凤涅点了点头,却见殿门口出现一道人影,垂着头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那妇人一身端庄整齐的诰命服饰,按规矩行了礼,起身之后,凤涅让坐了,她才慈眉顺眼地抬起头来看向凤涅,道:“娘娘向来安好?”
  凤涅道:“身子依旧是有些弱的,索性还过得去。不知夫人为何竟有空进宫来了?”
  
  妇人微微欠身道:“臣妾来的仓促,请娘娘见谅了。”
  凤涅柔声道:“自家人,何必说这些客套的话?夫人向来可好,家中一切可也安好么?”
  
  妇人听她声音依旧,稍微松了口气:“一切皆好,有劳娘娘记挂了。其实,自从听闻娘娘喜回凤仪宫,臣妾便欲进宫相贺,只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生怕进宫不祥,便一直耽搁到了如今,还请娘娘见谅。”
  凤涅道:“都说了是自家人,何必计较这些?”
  
  妇人微微一笑,意态仍旧是恭敬的,又道:“娘娘自离了家后,都未曾回去过……前段日子雨水颇多,竟把娘娘的旧居给冲毁了些,近日来家中正在加紧修缮,娘娘人不在家里,总要留个旧居可供念想……也盼着有朝一日娘娘能够回府省亲,一来可以天伦相聚,二来也让范府门楣生光。”
  
  凤涅闻言便微微动容,道:“原来是这样……倒要让家里破费了,只不过这省亲什么的,我在这里,也实在是有点做不了主,还要徐徐图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天伦相聚……”
  妇人见她眼圈儿微红,心里一喜,道:“正是正是!娘娘只要稳坐正宫,以后总有机会……只要得了陛下的宠爱,何愁不可为呢……唉……”说着,面上多了一丝忧色。
  
  凤涅道:“夫人何故叹气?”
  妇人见她问,自是正中下怀,便道:“娘娘在宫内,自是有所不知,近来因为修缮房屋一事,闹出了一点儿事,因为范家树大招风,自然有人看不过眼去,先是讹诈咱们占别人的地产,又污蔑家仆打死了人……前天内阁里头,刑部尚书又参了丞相一本,陛下如今正命顺天府查呢。”
  
  凤涅惊道:“竟有此事?那现在不知如何了?”
  妇人道:“丞相做事从来都磊落光明,不肯藏私的,又怎会作出占人田产坏人性命之事,真金不怕火炼,只不过……最怕的就是那起子小人从中弄鬼……”
  
  凤涅思忖道:“夫人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丞相么?”
  妇人叹道:“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不知道,朝堂上多少双眼睛恨着咱们范家呢……掘地三尺也要找点儿纰漏出来……”
  
  凤涅听了,便毅然道:“身为范家的女儿,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不知我能否为丞相做点什么?”
  妇人闻言,一时喜形于色:“娘娘有此心,臣妾感激万千……若是娘娘肯在陛下耳边说上几句……让陛下不至于听信那帮小人谗言,就再好不过了,范家阖府上下对娘娘也是感恩的。”
  
  凤涅道:“快别说这些生分的话,世人都知道本宫是范家二小姐,难道帮自己娘家,还需要感恩不成?只不过本宫才出冷宫不久,只怕是言语轻微陛下也不肯听……但无论如何,也是会试上一试的,夫人放心。”
  妇人急忙起身行礼:“不管如何,臣妾代丞相多谢娘娘了!”
  凤涅急忙让康嬷嬷亲去搀扶起来,又柔声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命人相送了范夫人离去。
  
  范夫人离开凤仪宫,相陪着的相府嬷嬷道:“夫人,可要去长宁宫看姑娘么?”
  范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凤仪,脸色凝重,沉吟片刻后,缓缓道:“不,不去了,直接回府吧。”
  嬷嬷有些惊愕,却不敢多说什么,一行人便直接出了宫去。
  
  子规在门口看了会儿,便返回了凤仪宫内,跪地道:“回娘娘,范夫人并没有去长宁宫,只是出宫去了。”
  凤涅一点头,康嬷嬷便道:“娘娘,您果真要跟陛下说起此事么?”
  凤涅不答,只是道:“丞相的势力极大的,是吧嬷嬷?”
  
  康嬷嬷道:“这是自然的了,吏部尚书是大姑爷,您又是皇后,什么门生子弟,更是不计其数……”
  凤涅微微一笑道:“是啊,别说是打死了一个人,就算是打死十个,该也有法子悄悄地压下去的,何况身为丞相,什么大风大浪地没见识过,……做什么巴巴地叫夫人进来求情呢?他们也未免太瞧不起自己,更也太瞧得起本宫了。”
  康嬷嬷有些明白,又有些迷糊,然而凤涅所说,对她来说就算不懂,也是极有道理的,于是便只顺着点头道:“是啊娘娘。”
  
  凤涅看着她呆呆之态,一笑便不再做声。
  
  是夜,凤涅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地嗅到一阵极淡的香气,不似檀香之类,倒似是某种花香。
  凤涅模糊之中翻了个身,忽地却觉得身子无比之沉重。
  眼睛半睁之间,借着外头的灯火摇曳,似看到有个黑色的影子闪过,有几分熟悉。
  
  凤涅心头一动,张口想要叫,却赫然失声,眼角余光,依稀望见他唇角微微一挑,而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竟似是被什么将眼睛蒙上了!
   
 
 
第三十五章
 
  凤涅迷迷糊糊里,只觉得身子一轻,似是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有一只手揽在她的头上,小心翼翼地令她靠在胸前。
  凤涅双目不能见物,也无法发声,竭力想动一动,却只有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头微微地勾了勾,那细嫩纤纤的手指轻轻颤动,好像一片洁白的细长花瓣,悄然寂静地绽了一绽。
  
  黑衣人垂眸,面罩下的目光从凤涅身上掠过,以及她垂在身侧的手。
  夏夜薄薄的里衣底下,少女正当最好的身段纤柔婀娜,抱在手上,却是如此地轻,黑衣人用力将凤涅的身子抱了抱,好似怕略微松手她便会不见了似的。
  
  凤涅昏昏沉沉,心中却似有个声音不停地反复在说,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如此内心挣扎拼命对抗之下,虽然身体已经全不能动,但脑中还留着一丝理智。
  
  恍惚中,凤涅仍能感觉好似被谁抱着,——那人在行走,步子很稳,只有一丝颠簸,而且被抱得很是细致,她的头始终靠在那人胸前,极为安稳,在旁人看来,就好似是恬静地睡着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体的轻微颠簸停了下来,良久,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意识之余,耳畔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微弱光芒,凤涅拼尽全力要睁开眼睛,却只能令睫毛抖了一抖。
  微弱的光芒自长长地睫毛缝隙里头透了进来,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一个极为模糊的影子,似曾相识,令人印象深刻。
  凤涅想笑,却又笑不出,至此,所有的力气同意识尽数流失,眼皮微弱一动,便合上了。
  
  而就在凤涅陷入沉睡之时,有个声音,似叹似笑地,道:“早说过她不是那么好……”
  声音极轻,后半句,更是似被令人沉醉的夏夜微风给卷走了似地。
  
  高大的黑色身影坐在床边上,床头上摆放着檀木的书架,一格一格地,有堆放着各色书籍,有摆放着各种形状的瓷瓶等物。
  
  那人的大手从那令人遐思的身体上极缓慢地掠过,像是观察最为精美或者令人垂涎的至爱之物,手在凤涅胸前停了停,极为小心地掠起,缓慢地滑过,并未用力。
  手一路往下,掠过她平坦的腹部,探向底下,手指缓缓地转了个圈,停了停后,空气之中响起了压抑的喘~息声。
  
  那人手势一停,缓缓地吐纳调息,而后一探手,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并不大,大概十二三寸左右,却很古朴精美,上头雕着古怪却极曼妙的花纹,看来便价值不菲。
  
  将盒子打开,里头有一个白色的小小玉瓶,只有男子半个手掌大,他看一眼,并不去动。
  玉瓶旁边,却用锦绣的缎子垫着,隔开许多长条,里头安静盛放着两条雪白的长形之物,似上好羊脂白玉,通体洁白毫无瑕疵,细看,却比白玉更为润泽,约莫是一根手指的长度,一根极细,似凤涅的手指头,另一根却要粗上一些。
  
  那人低头端量了片刻,捡了那根细些的。
  单手将凤涅的裙摆撩起来,亵~裤小心扯下,轻轻将她双腿略微分开,手指稍微探了探,便才将此物轻轻凑过去,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送入桃源里头。
  
  异物入体,昏迷中的凤涅身子轻轻一颤,下面本能地竟缩紧了些。
  那人手抖了抖,手势略停,他静静端坐片刻,寂静的斗室中,那沉沉地喘~息声便渐渐大了些。
  
  罩帽底下的目光在凤涅安静的脸上看了片刻,忽然缓缓地俯身低头,一点点地靠近,两人双唇的距离越来越短,好似要亲吻下来一般。
  然而就在快要贴上她的唇瓣之时,却又赫然停下,他重新倒退回来,复坐直了身子。
  
  底下,手指微微抖动,却终于又按住那玉石的一段,略微用力。
  昏迷中的凤涅无意识地呻~吟了声,那人的胸口微微起伏,喘~息数声之后,猛地便俯身下来,唇急切地便吮住了她的双唇。
  
  舌尖强闯入内,绞缠住她柔软无助的香甜小舌,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唇齿相交,如狂风骤雨般的亲~吻里头,隐隐地带了几分细密的水声,他如此强~硬地欺负她的无法反抗,舌头贪婪地吞食她口中每一星的唾液,仿佛那是无上的琼浆玉液一般。
  
  那本来平稳下来的手也用力地抖了抖,将那白色玉质之物往内一按,玉质尽数没入~体~内,而他粗粝地手指也不起然地按在那正在微微缩紧之处,刹那间,感觉到她的细微抖动跟一丝令人心悸的濡湿。
  
  手指碰到那娇嫩的触感,略微停留,便欲探入。
  昏迷中的凤涅似察觉到什么,嘴角渗出一丝无助的呻~吟,这极为低微的声音,却更逗引的他心中野兽咆哮不已。
  另一只手按着凤涅腰间的细细系带,正要一把用力扯开……
  
  正在这疯狂无法自已之时,却听到隔壁有个声音,冷清地叫道:“主子!”
  那人动作一停,却仍旧并不放开凤涅。
  
  一直到那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沉声道:“主子,现在不是时候。”
  
  紧紧贴在一处的双唇才分开来,那人喘~息不定,双眸望着膝上的凤涅,不甘心似地又压落下来亲了一下。
  望着她的唇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抖了抖,那帽兜下的喉结,很是明显地又动了动。
  
  “主子,要忍耐。”隔壁之中,那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
  
  原本弓起的身子缓缓地坐直,这人道:“知道了!”几分恼怒,几分无奈。
  
  抬手将凤涅的腿微微抬起,这人低头检看了一番,见那白色之物已经尽数没入,于是略微放心似的,却不敢再看那处诱人美景。
  虽不甘心却也无法,将凤涅的腿放下,把她的亵~裤拉起来,裙摆放下,又默默地看了片刻,才道:“好了。”
  
  前头,密室的门无声打开,门口站着一道黑衣人影,站在阴影里头,悄然无声,宛如一道幽灵。
  里头的黑袍人将凤涅重新抱住,缓缓踏出密室。
  
  次日清晨,绝早之时,殿外的鸟儿蹦蹦跳跳,唧唧喳喳,声音欢悦清脆。
  床榻上,凤涅嗯哼数声,极为舒服地翻了个身。
  
  正享受夏日清晨的凉爽舒适,闭着双眸不愿醒来,然而忽然之间脑中似想起了什么,正在舒服伸着懒腰变动姿势的身体便陡然僵了。
  双眼蓦地睁开,瞪得大大地。
  凤涅直直地盯着床帐顶,像是看到什么鬼怪,呆怔三秒钟之后,猛地便坐起身来。
  
  首先匆忙一打量周遭环境,见仍旧是在凤仪宫的床上,便又低头看自己身上。
  仍旧是昨夜穿着的那件里衣,完好无损,甚至连腰间的系带都是原先的模样。
  凤涅把裙摆扒拉一番,见底下裤儿也是好端端地。
  
  她呆呆地半张开嘴,紧皱着眉,抬手摸摸胸口,又摸摸脸,最后摸摸额头。
  昨晚上的情形模模糊糊地从脑中掠过,虽然极不真切,可是那种感觉……被突如其来地擒住似地感觉……她记得真真地。
  
  “难道是梦么?”喃喃地自言自语,却又用力一摇头,脑中又泛起一个朦胧的形象,那戴着帽兜的男子高大的模样,可是……
  如果是那人来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也毫无知觉?
  
  双手抱头,皱眉用力回顾:极淡的花香的味道,黑色帽兜底下微笑的弧度,而后……身体被抱着,似乎在行走的轻微颠簸的感觉……一直到,眼前的黑布被揭开后,有一道光芒射入眼中,而在那团光芒里……
  是那人。
  
  “可是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凤涅几分苦恼,用力一摇头,忐忑不定。
  
  此刻外头宫女们听了动静,已经上前来伺候,轻声道:“娘娘,要起身了么?”
  凤涅抬手在额前一扶,想到昨夜诡异之事,睡意全无,便道:“去叫康嬷嬷来。”
  
  片刻康嬷嬷来到,宫女们已经将帘子搭起来,凤涅挥手,宫女们便退了下去,凤涅望着康嬷嬷,问道:“嬷嬷,昨夜谁当值?”
  康嬷嬷一想,便道:“昨晚上是小启子他们几人,娘娘,何事?”
  凤涅道:“他们一直都在外头么?”
  
  康嬷嬷道:“自从上回娘娘回宫教训了一番之后,没有人敢再偷懒使坏的……怎么了娘娘,难道有什么不妥?让奴婢去……”
  凤涅一抬手制止了,道:“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也不用去惊动别人。”
  
  康嬷嬷见状,便只好从命。
  凤涅见外头天色微蓝,便道:“现在天色尚早,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也别让人在里头,本宫想好好静一静。”
  康嬷嬷行礼,便将宫女们都也叫出殿外去。
  
  凤涅见人都退了,才下了床,赤~裸的脚踩在地面上,伸手摸了摸双腿,又缓缓抬起使了使,竟无丝毫异样感觉。
  
  凤涅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自己无事,倒也罢了。便出了口气,想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事,就好。”
  
  她抬起手臂,双手握在一起,往上抻了一下,微微地弯了弯腰肢,往前走了几步,重在寝殿的毛毯子中央站定,开始做每天的必备运动。
  
  在她的持之以恒下,她的瑜伽势已经能够做到第六招,最初这两天,不管是双腿还是腰肢手臂,都狠疼了一番,今日早上却觉得好了许多,凤涅只当是自己的坚持有了初步效果,心中颇为欣慰。
  
  只是身体的平衡性仍旧不是很好,做一点稍有难度的,比如弯弓姿势,单脚掌总是站立不稳,几次摇摇欲坠。
  凤涅练了会儿,身上便又出了汗,只是比前几次进步许多,运动之后,格外精神些,心情也觉愉悦,便稍微擦了擦汗,才唤康嬷嬷准备沐浴。
  
  凤仪宫众人几乎都知道皇后娘娘最爱洁净,一天总要沐浴两回,有时候中午头也会多上一次,这在宫里头是颇为少见的。
  凤涅沐浴过后,换了新鲜宫衣,见了众位妃嫔后,监礼司又派了人来,递了太后寿诞的流程折子,供皇后过目批示。
  凤涅看了会儿,觉得没什么异议,在这上头只保证不出错就是了,便叫人带了回去。
  
  早上这一番惯例做完了,便是正午,用了膳后逗弄了会儿猫崽,又睡了个午觉,醒来后去了御花园溜达一番……
  如此一天将过。
  凤涅只觉得这一天过得还算充实,大概是因为练习瑜伽得当的缘故,食欲也很是不错。
  
  黄昏时候,御膳房传了膳来,凤涅正欲饱餐一顿,外头却有个声音喜气洋洋地道:“皇上驾到……”

  凤涅的心一跳,刹那间觉得自己竟神奇地饱了。/TXt|?小说天堂www.xiaoshuotx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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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意狼君桃红又是一年春花好孕圆九重天,逍遥调侯门贵女你是上帝唯一的手第三种绝色主公,臣妾恭候多时契约娘子凤再上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