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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美狐出没》 作者:橘花散里

第18章 :登对

  答应花酒后,秦细陷入烦恼中,她没有将事情瞒着九尾的习惯,但魔兽的讨厌人类不是一两天的事,九尾还喜欢阳奉阴违做小动作。看着迪亚时不时被打出的满头包,秦细不确定花酒有没有那么好的抗打击能力……

  她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遮掩呢?

  可是,如果九尾不高兴了怎么办?他会撒娇撒赖打滚打人的……

  最后她决定拖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婉转说服他。

  花酒的午餐邀请却来得很快,第二天早上上课时,他就打着哈欠坐到自己身边,迷迷糊糊地说:“中午别去饭堂,跟我走。”

  秦细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发现他已经一头栽桌子上睡了。原来遮掩住眼睛的额发微微撩开,露出深亚麻灰色长睫毛,眼角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疲惫至极。但这个样子褪去伪装的早熟,也没有原来的酷劲,像个普通的清秀男孩,甚至……有些可爱。

  这种青涩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勾人,却如同你年少时的感情,略嫌幼稚,却纯真无暇。

  秦细看着花酒睡容许久,忍不住掩口笑了会,然后低头听课做笔记。

  马修老师对此也很无奈,花酒就靠魔法和武术考试拿奖学金,文化课虽然不听,可每次都能刚好及格,而且调查过他家经济不太好,若不打工可能无法念书,便对他上课睡觉的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

  下课铃一响,花酒准时醒来,神清气爽不少。见秦细坐在旁边等他,便抓抓头发,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来。

  秦细习惯了他别扭的做事风格,也不计较,只是偷偷摸摸绕过人群,一起从后门跑了。

  花酒没有带她去餐馆和饭店,而是兜兜转转走去市场,熟门熟路地挑选起各种材料来,秦细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午饭……难道是去你家吃?”

  “嗯,方便。”花酒极少在外面吃饭,他又挑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好像漏了咨询秦细意见,便回头小心问:“你不愿意?抱歉,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去餐厅。”

  “就这样吧,我没意见。”秦细笑得贼兮兮,外面餐厅什么时候都能吃,品尝花酒手艺的机会难得,怎可放过。

  花酒给她笑得莫名其妙,心下紧张,努力思考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偏偏旁边那个卖菜的大婶讨好地恭维了一句:“小妹妹你好福气,这年头能下厨的男人不好找。”

  这显然误解成情侣的话,让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路上不敢对视,这份尴尬的气氛维持到花酒家门口才结束。

  “报纸出售,一份一个铜币……哥哥!”香草正蹲在巷口卖报纸,她本来就长得美貌,此时打扮收拾整齐,头发上还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和昨日的狼狈大不相同。待花酒走到近时,又听了一下脚步声,突然很兴奋地露出笑容,“你真的带细细姐姐来了吗?”

  那一笑之下,秦细只觉得见到真正的小天使降临人间,忍不住将她抱起来应道:“我来找你玩了。”

  香草却神秘地凑到她耳边说:“等下我有礼物给姐姐。”

  看着她粉嫩嫩红扑扑的小脸蛋,可爱得让秦细想学九尾那样扑上去咬一口。

  隔壁楼房的老奶奶听见声响,探出头来对花酒说:“我家炖了鸡汤,呆会送些给香草这丫头补补。咦,你带女朋友回家了?很不错嘛。”

  “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香草听了这话,更开心了。

  秦细大窘,花酒急忙拍拍香草的脑袋说:“不要胡思乱想,回去吧。”

  花酒收拾好报纸,牵着香草踏入小巷,碎石铺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围墙上有些不安分的花朵探出头来,散出淡淡清香,混合着各家生火做中午饭的香味,还有小贩叫卖、小孩哭闹、邻里斗嘴、打牌下棋等吵杂声,组合成一幕幕生活化的风景,有着秦细在森林里无法感受的气息。

  接近巷尾的时候,花酒在一座带着点历史沉积的旧楼房前停下脚步,然后香草放开他的手,自己摸索着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三楼的木门前停下来,擦擦额上汗珠,掏出钥匙开门。

  门内是一个简洁利索的小天地,地上几乎没有任何杂物,家具极简单,大多都是圆角,有些带尖锐转角的东西就包上一层厚厚的布条,可以防止磕绊受伤。

  香草抢先进屋,她对这房子的布置烂熟心头,行动毫无阻碍,便跑去水壶处要给秦细倒水喝。

  秦细那能让一个看不见的小姑娘服侍自己?她连忙跑过去欲拦,花酒却悄声劝阻:“香草好强,最怕人家说她没用,如果什么事都不让她做,会哭鼻子。”

  “那……报纸?她才那么小。”

  “她非要学我打工,自个儿去找人家帮忙弄了份卖报纸的活,幸好周围邻居见她懂事,都挺照顾,没吃什么大亏,就是有时候收回来的钱比卖报的钱好像多一点……”花酒无奈地摊摊手,然后将材料拿去厨房,拿出件围裙穿上,准备做菜。

  秦细看见那围裙差点喷了,居然是粉红色,上面还有兔宝宝图案和荷叶花边。

  花酒见她忍笑忍得辛苦,有点尴尬地解释:“这围裙是香草送我的礼物。”

  “我去商店买的时候摸过了,这个软软的,手感最好!所以就买了送哥哥,他每天都穿。”香草乐呵呵地说。

  “嗯。”花酒或许不太会说话,可是最真挚的情感不一定要用语言来表达,这整间屋子里都装满了他对妹妹的宠溺。

  在这样的地方,秦细的心变得柔软起来。她想去帮厨,却被花酒赶走了,说是他请吃饭,不是秦细请吃饭,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香草负责陪客,过来一本正经地讲故事。那副小大人的样子,笑得秦细眼泪都快出来了。说了许久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礼物,便跑去卧室拿。没想到,不久后卧室传来委屈的哭声,将秦细和花酒都吓到了,各自放下菜刀和茶杯,双双冲了进去。

  “礼物没有了……”香草捧着根冰棒棍,眼泪哗啦啦地掉,这是她听说细细姐姐可能会来,所以早上跑去巷口商店买的,还是自己舍不得吃,要三个铜币的高级棒冰。可是却不见了,怎能让她不伤心。

  “卖棒冰的大叔说,只要放箱子里棒冰就不会融。”香草拉着哥哥的衣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棒冰突然不见了。

  大叔指的是冷冻箱子,花酒家没有,香草又很少买零食,便傻乎乎地以为普通箱子也一样,将棒冰放了进去。

  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但小孩子的幼稚萌得让人感动,原本想笑的秦细,突然鼻子有些酸,她见花酒在左右为难,便低下头笑着说:“没关系,姐姐会魔法,能帮你将棒冰变回来。”

  香草止住哭声,惊讶地问:“真的?”

  “嗯,你从一数到一百,棒冰就会回来了。”

  花酒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个魔法考试次次零分的家伙,却见她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出去,直接从三楼跳到马路上,然后如箭一般往巷口冲去,转眼间又冲了回来,手里拎着三根棒冰再次从窗户爬回来,忍不住笑了。

  秦细首次见到花酒笑容,瞬放瞬逝,就好像严寒冬天迎来第一束春风的时候。淡淡的温度,却暖入心肺,驱走所有寒意。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香草不安地将数数完。

  秦细赶紧将胡思乱想的念头丢去一边,用棒冰轻轻贴上她脸:“魔法成功,棒冰回来了。”

  凉凉的感觉,甜丝丝的气味,香草摸着失而复得的礼物,惊喜若狂,她满脸崇拜地将棒冰递回去:“给姐姐吃,你的魔法好厉害!等我眼睛好了,也要去学魔法。”

  秦细不好意思地将另一根棒冰递给花酒,然后“惋惜”地对香草说:“其实,魔法出了点小问题。”

  “啊,怎么了?”香草急了。

  “不是,是我不小心将魔法用过头,变成三个了……”秦细摸摸她的脑袋,愉快道,“大家一起吃吧。”

  “不行,我要摸摸你们的棒冰!”香草突然固执起来,伸手要摸,摸完后才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道歉,“每次吃好吃的,哥哥总是骗我说有两个,自己不吃。”

  童言无忌,花酒尴尬地将棒冰往口里一叼,匆匆忙忙逃厨房烧饭去了,又忍不住时时回头往客厅看一眼,见秦细陪香草念童话,做游戏。两个女孩子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让他想起好多年前,这屋子里似乎也同样充斥着笑声,只是在每天努力地为生活奔跑中,渐渐失去了这种温暖的滋味。

  心里悄悄产生出将这份快乐留下来的渴望,花酒抬起头,想起自己那永藏心里,不敢告人的秘密,又觉得是个奢望。

  敲门声响起,邻家老奶奶送来鸡汤,又暧昧地看了这两个几眼,觉得怎么看都很登对,走前忍不住问:“你们真不是情侣?”

  秦细连连摆手:“不是,是同学。”

  花酒忍不住嘴角又轻轻勾了一下,没有答话。

  秦细以为他介意,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看起来有那么情侣相吗?他们就爱乱猜,你别放心上。”

  “嗯,还好。”花酒的回答很让人摸不着头脑,香草却在旁边偷偷笑了。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道道送上,好吃得让秦细差点将自己舌头吞下去,连连称赞花酒手艺高超,要跟着偷师学几招。

  饭后,香草见气氛良好,便将秦细拉去阳台小声建议:“我哥哥很会做饭的,又疼人。不如姐姐以后做我嫂子,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

  “这种事情不要乱说。”秦细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香草喜欢秦细,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秦细回想起自己的择偶条件,慢慢列出来研究。

  “你说的男人不就是我哥吗?”香草听完后,恍然大悟,然后又坏笑着说,“错过真的可惜了。”

  秦细迟钝地发现好像真是如此……她回过头去,正见到花酒收拾完毕,也来到阳台。像只猫似的懒洋洋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她们俩戏闹,轻风拂开他额前碎发,淡金色眸子在阳光下微眯,掩不住着阵阵温柔。

  他应该没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吧?秦细脸开始发烫,赶紧转过头去,念童话给香草听。却总觉得背后花酒的视线在盯着自己,有几分灼热。

  错觉,肯定是错觉。

  “细细……”花酒突然开口,又停了下来。

  淡淡的声音让心中有鬼的秦细紧张起来,总觉得他好像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有点期待又有点迟疑地问:“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花酒悠悠说:“下午上课,我们再不出门,会迟到……”

  ……想歪的某人,尴尬地笑了两声,灰溜溜和香草告别,帮她重新摆好报摊后,和花酒一块儿出门去。

  没走多远,她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忍不住问:“你丢香草在外面不怕吗?那些家伙未必死心的。”

  花酒从摊上拿起一份报纸,翻开递给秦细,让她边走边看。报上有个角落写着昨夜某郊区建筑发生大火,里面十几个狂风佣兵团的余孽无一生还,验尸结果都是一刀毙命,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脸上却有极度惊恐的表情。怀疑是一起团体报复作案行动。

  “这是那些家伙的老巢?你干的?”秦细有些惊骇,觉得这个报道太灵异。

  “不清楚。”花酒犹豫片刻,回答还是很简单,倒是和她解释了那群人的来历,“六年前狂风雇佣兵不知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被全世界下令通缉,早就元气大伤。三年前我认识了那些家伙,帮他们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后来我洗手不干,于是闹了起来,那群下三滥的家伙想用香草威胁我。”

  秦细没有看漏他平淡口气中转瞬而过的杀气,心下怀疑。但转念一想,她自己实战经验算是相当丰富,若是德拉水准的对手,连杀十几个也不是做不到。但绝无可能让所有对手无挣扎机会,一刀毙命。而花酒不过十六岁少年,实力顶多和自己差不多,没可能做到这种事,恐怕另有高手在后,回家后应该和九尾谈谈。

  但狂风这个恶人组成的佣兵团被灭,还是让她蛮爽的。

  花酒突然岔开话题:“那天,在风月街,那个男人真是你爸爸吗?”

  “是的,”秦细也想起此事,忍不住问,“你真的在那里打工?会不会不太好……”

  “我年龄太小,又没学历,其他地方很难找到高薪,而且可以晚上干的工作。”花酒听见那个男人真是她爸爸,心里没来由的一安,愉快地说,“虽然你不能去那种地方喝酒,不过我可以给你调果汁喝。”

  “调果汁?”秦细反问,她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嗯,我是那里的调酒师。”花酒又解释,“只是暂时打工,若这次比赛能得冠军,香草治疗的钱便能凑够,我打算辞职换个轻松些的工作,多点时间做别的事。”

  “只要不考智力题,一定能得冠军的。”秦细对自己的体力充满信心。

  前提条件……要先过九尾那关……

  当她放学,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找九尾摊牌说这事的时候,却发现九尾不在学校,也不在家。狐穴静悄悄的,好像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九尾从没试过不告诉自己就离开,秦细心里开始烦躁,一会儿怕他去找人家麻烦,一会儿怕人家找他麻烦,担心得连饭都没吃好。

  “什么叫已经尽力?你现在才来和老子说出问题?”秦细在百般担忧的时候,九尾却在废弃遗迹的角落里对着魔法阵那头的汐洛发脾气:“我家细细都快十六岁了,你花了那么多年时间还没收集齐那七册什么狗屁神圣卷轴吗?想拖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要细细去做那个该死的公主,成为祭品吗?”

  汐洛自动忽略了他在细细名字前加的“我家”二字,缓缓解释:“梵宫的“风”、兽人的“火”、精灵的“土”、泰坦的“雷”都已到手,矮人族的“金”会趁这次神典巡游时找机会下手。而明年人族首都举行魔武大赛时,我会盗取“水”,唯独光明和黑暗卷轴我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气息,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九尾是想到自家宝贝女儿到十八岁后觉醒,会被带去那个死气沉沉的梵宫,再不能出来半步,也不能和自己见面,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口不择言起来:“你不如承认自己就是个废物!我还以为两三年就能搞定的事情,居然拖那么久!”

  “我怀疑剩下两卷梵卡女神留下的卷轴,在魔族手中,可是魔族已经在梵卡大陆上消失已五千年,没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汐洛猜测。

  九尾咬牙问道:“到时候找不到怎么办?告诉我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就如当年一样。”汐洛淡漠的声音微微颤了一下。

  “我不是你,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九尾恨恨道,“告诉你,老子压根儿没打算将细细送回梵宫,就算五大族军队攻打魔兽森林也无所谓!”

  汐洛哪能不明白明白他的心思,低声反问:“有史以来,没有一任公主能活过三十岁,就算你牺牲魔兽森林来保护她,又能保护多久?”

  十四年?对高等兽族来说,如花开花谢,转瞬而过,九尾想到秦细只能活那么短时间,顿时心痛得难以自己,久久后才艰难地说:“你这个没用的……”

  “对不起……”汐洛无奈的声音里,似乎灵魂都变得痛楚不堪。

  “我……”暴怒过后的九尾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不少话,自上任公主死后近千年来,汐洛的眉头便再没展开过,那样的痛苦内疚,连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无法出声嘲笑。

  私下将公主偷运出宫,又窃取几大种族至宝,统统都是滔天大罪。若被发现,汐洛将从万众敬仰的神官沦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在唾弃中被处以极刑,而灵魂将打入地狱,再也不得超脱。

  当年在魔兽森林,九尾第一次听到计划时,只有三个字感触:“你疯了。”

  “我没疯,这是她当年祈求的愿望,”他抬头看着被树枝切碎的蓝天,空中飞过几只鸟儿,轻轻地说,“若是她能展翅飞入自由的天空,哪怕是修罗地狱,我也愿笑着踏入。”

  “到底是什么让你疯狂的?”九尾再追问。

  汐洛微微摇头,不再言语,只见落寞双眼下红色泪痣仿佛火焰,灼烧入心。

  遗迹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九尾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汐洛永远寂寥的身影,对刚刚言语很是后悔,却怎么也拉不下面子道歉,最后别扭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必了。”汐洛不愿九尾陪自己涉险。

  九尾坚持:“我的耐心即将耗尽,不能等了。如果你再不让我参加计划,我就自己动手了。”

  汐洛素知他没耐心的脾性,犹豫片刻后道:“下周我将到矮人族首都科比亚巡查梵宫分殿,矮人族名匠大师甚多,尤擅长机关陷阱,藏匿卷轴的地方恐怕凶险异常。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配合我去胡闹一场,并放言出去要夺取神圣卷轴。”

  胡闹?九尾听了许久,才明白他坏事做多了,怕人怀疑,需要一个掩饰的幌子。

  先由九尾出面,闯入科比亚的宝库找得到神圣卷轴最好,找不到也无妨,只要将事情闹大,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就可以。

  神圣卷轴属于梵卡女神的圣物,汐洛作为梵宫最高神官可以借机勃然大怒,指责矮人族保护不周,并牵扯出其他三族宝物失窃事件,勒令他们让神殿插手保护圣物事宜。然后……监守自盗,掉包去……

  借一千个胆子给人,也没人会怀疑圣洁高贵的神官做出盗窃圣物行为。而九尾出身魔兽森林,根本没有身份可查,只要不至于失手落网,拍拍屁股跑回去,谁能知道他是谁?

  九尾觉得这个计划很阴险,深得他心,便立刻同意了。

  “你此行万万小心,不可轻视矮人的机关。”汐洛叮嘱完最后一句话,关闭了魔法阵。

  他重新走回书房坐下,发现屋外天空阴沉沉的,雷声轰隆,似乎下起雨来。可是没有任何雨点可以穿过那永远包围神岛的暴风魔法阵,落入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

  汐洛移过灯火,坐去窗前长椅,一只黄金掐丝雕成的鸟笼正挂在回廊上微微摇荡,笼门碰撞传出细小的清音,笼中鸟儿早已不在……

  那一年,他十八岁,看着那娇小可爱的华笙公主偷偷摸摸搬着凳子,爬上屋檐,将鸟笼摘下,看着里面的金翅鸟许久,犹豫地打开笼门。

  金翅鸟一飞冲天,发出清脆长鸣。

  华笙回过头,发现汐洛的存在,她知道那是照顾自己的神官,神情顿时变得僵硬,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低下头等待处罚。

  “你这样做不好。”汐洛有些严肃的说。

  华笙不安地揉着衣角,努力解释:“那只鸟,对我说他想回家,求我放了他。我觉得……既然他不喜欢这里,就无谓关着,不如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汐洛觉得自己可能太严肃,让她害怕自己,便努力将声音放得温柔些,“神岛有暴风魔法阵,那只鸟如果飞出去,撞上暴风风刃,必死无疑。”

  华笙脸色一白,立刻抬腕,用兽语呼唤金翅鸟回来,并告诫他:“对不起,你和我一样,回不了家。”

  看着沮丧的金翅鸟和沮丧的人在自以为私密的交谈,汐洛没有告诉她自己也听得懂兽语,只是建议:“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可以将他交给负责外务采买的侍女,带出去放飞。”

  说完后,他从华笙手中接过鸟笼,转身离去。

  华笙突然伸手拉住他,又不好意思地松开,露出腼腆的笑容:“谢谢你……”

  这是她在陌生世界中,褪去害怕和恐惧,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汐洛的心微微被触动了一下,有些柔和起来,他努力让自己脸上也露出一个微笑道:“请不要道谢,满足你的各种需求,是我应尽的责任。”

  “辛苦了。”华笙轻轻低下头,咬着唇,好像有点失落。她见汐洛想走,再次叫住,期待地问道,“那……你可以让我回家吗?”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汐洛见她黯然的神情,顿觉不舒服,急忙安慰,“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除了离开这里,华笙苦笑。

  汐洛便沿着回廊相反方向离去,走到中途,他又忍不住驻足回头一望,恰好见华笙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四目相投处,他竟有些放不开。

  或许,便是那一回头,注定了一生纠缠。

  夜色渐浓,汐洛从回忆中睁开眼睛,只觉她的笑容浮在跟前。那份刻骨铭心的思念越发煎熬难受。

  不是不想见,只是不能见,若是见了,怕是再也离不开了。

  九尾离开遗迹,独自在山崖上吹了许久冷风,待头脑彻底冷静后,才蹒跚回到狐穴。

  此时已是深夜,周围一片沉寂,偶尔几声寒鸦啼鸣,惊动潜伏的夜行性动物,带起枯枝被踏断的声音。

  树屋里的小灯笼却还亮着,昏黄色光线微暗。一个小脑袋在窗户处探头探脑,向来早睡的她竟还未睡着。

  九尾怒了,小女孩大半夜还不睡觉会有黑眼圈,还会导致记忆衰退,皮肤粗糙,这道理是细细说给自己听的,怎么她又明知故犯?肯定是看书看过头,忘记睡觉,得上去好好教育一顿才是。

  于是,九尾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树屋,准备拿出许久未发挥的父亲架子,开口训斥。

  未料秦细冲上来,抓着他领子“恶人”先告状:“你跑哪里去了!大半夜才回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好找啊?”

  九尾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狐狸都瘪了。他不敢说出自己去做什么,只好低声下气好言安慰:“我不过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忘了时间……”

  “真的?”他这方面的信誉向来不高,秦细刨根问到底,“你不会又去什么地方和人打架惹事,不想让我知道吧?”

  “绝对没有!”九尾举爪发誓,他只是准备惹事,还没开始惹呢。

  “你不要总是打迪亚啊,他又没干什么坏事,老挨你打,我都过意不去了。”秦细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事,便怀疑是去龙族找麻烦了。

  九尾愤慨地说:“等他干了坏事再打就来不及了!而且我今天真的没打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细对迪亚的悲惨命运同情得无与伦比,便对九尾大加谴责。

  九尾听见她一直帮迪亚说话,顿时不高兴了,他气呼呼地一甩尾巴,趴去墙角咬着沙发哀怨道:“女生外向!就知道帮那个混小子说话!都不管爸爸了!细细不孝,不听话,不懂事!”

  打人的还装小媳妇脸,被打的倒成了恶婆婆。秦细听着他的指责,又好气又好笑。顿了好一会,见他在角落还用眼珠子骨碌碌地看向自己装可怜,终于放弃追问,安抚道:“饭菜在下面狐穴,饿就自己吃。下次有事出去要记得说一声,最少也得留个纸条,别让人担心。”

  “你担心?”九尾眼睛立刻亮闪闪了,又眨了几下。

  “废话,我就你一个亲人,不担心你担心谁?”秦细给他那不自觉放电的神情,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便扭过头去不理他。

  九尾那里肯给她后退,当下高兴地扑过去抱着蹭,比言情小说里的风流公子更热情,比小说里的主动诱受更积极,又亲又舔的,弄得秦细脸红得可以伪装烧猪头拿去卖。偏偏他还相当无辜,根本搞不清兽类亲昵和人型亲昵有什么不同。

  此时,秦细的睡衣在被扑时扯开了一颗纽扣,刚好露出两条漂亮的锁骨。散发着女孩子独有的淡淡清香。

  九尾觉得这股气息实在太好闻了,便好奇地伸出舌尖,浅浅尝了一下,想知道是什么味道。

  当舌尖划过锁骨时,秦细仿佛被闪电贯彻全身,酥酥痒痒的麻痹感阵阵传来,刺激得她全身抖了一下。那是……她的超级敏感带,平时连项链都挑最细的戴,怎么受得起如此刺激?

  秦细醒过神来,见九尾豆腐吃得如此猖狂,如此肆无忌惮,顿时恼羞成怒,神力爆发,狠狠将他一脚踹开,掩着衣领勒令:“以后不准乱亲!”

  “为什么?”九尾纯洁地抖抖耳朵,死活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可以亲,现在不可以亲。

  这……这让她怎么解释啊?难道说自己青春期花痴毛病发作,会产生不恰当思想吗?那么丢脸的事是不可以说的!秦细思前想后才婉转道:“在外面世界,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可以亲了,会被人说闲话。”

  “这里不是外面世界,桃子也经常给他女儿舔毛的。”九尾还是不能明白。

  “给人看见,我清白就没了……会嫁不出的。”秦细结结巴巴地辩驳。

  可惜她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九尾压根儿就没想过让她嫁出去,听见那么简单就能让女儿嫁不出,简直是天大好事,当下满肚子坏主意不停盘算,嘴角露出邪恶奸笑。

  秦细见他不吭声,就当已经说服成功,准备一脚将他踹下树屋回狐穴睡觉。

  九尾走前,突然想起汐洛交代自己的重要事情,急忙道:“后天我要出躺远门,大约两三个星期才回来。”

  “去哪?”秦细有些惊讶。

  “嗯……我当年旅行在矮人族认识个朋友,好久没见……”九尾挖空心思编借口。

  秦细更加惊讶:“你说自己最近一次旅行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朋友是什么人啊?”

  “是只住在矮人族附近的魔兽,他老婆死了,要死不活地伤心了几百年!”九尾理直气壮地编瞎话,“我想过去看看,鼓励他重新振作,好好做兽。”

  “我……”秦细正想开口说她也要跟着去矮人族看热闹,突然想起情人节的比赛即将来临,若九尾不在家,便可以用自己想要旅游劵和他去旅游,才无奈和花酒搭档参加比赛做借口,先斩后奏混过去。于是很快转了口风,笑着说,“一路顺风,记得给我带礼物回来。”

  九尾本身就心怀鬼胎,见她没有纠缠自己要一起去玩,急忙点头答应下来。第二天早上,让秦细帮他去学校请假,然后依依不舍地告别出发。

  狐狸不在,便不需做饭,也不需要早归。秦细起初如脱缰的野马,玩得挺开心。三不五时去拖香草和朵拉逛逛夜市,偶尔又约上迪亚和花酒,五人一起去附近镇子的集市购买当地工艺品,或者去河边烧烤野餐。

  晚上睡觉前,又觉得树屋和狐穴冷冷清清,老不自觉想着那只狐狸在外面有没有出事,有没有为非作歹给人追杀,挂心得不得了,和他联系时,九尾只是大大咧咧地说没事,让自己少担心。

  很快,当花酒将极限运动比赛的项目说明表放在她面前时,秦细立刻将所有多愁善感和欢乐都丢去了九霄云外。

  “游泳?渡河?这……”

  她指着上面文字,声音有点发抖。

  一只上辈子被水淹死的旱鸭子……怎可能会游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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