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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逢未嫁时》 作者:是今

第42章 城 防

  第 39 章 城 防

  她骤然心慌起来,夜深人静商雨待在她的房里,这情形真象是私情幽会一般。若是谢聪看见,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她回头再看商雨,他神色坦然,仿佛还想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和谢聪打招呼。

  她急了,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脸色 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她提高声音对门外谢聪道:“好,我立刻就来。”然后又小声对商雨道:“你等会再走。别让人看见。”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一紧。怎么,她怕别人知道和他在一起?他心里隐隐有点不悦,但看着她羞红的脸颊还是点了点头。

  她放了心,拉开门跟着谢聪到了棋社门口,一顶小轿等候在那里。

  她上了轿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裴云旷突然深夜来叫自己,会有什么事?

  轿子停下时,她一眼看见元宵之夜的那条小船泊在岸边,船头亮着一盏风灯,摇曳如星光。今

  夜的河边比元宵之夜冷清许多,没有河灯没有月光,河水暗如黑缎,只有那盏风灯闪出朦胧的暖光。

  她下了石阶踏上小船。裴云旷坐在舱里。不知为何,她一眼看去,就觉得他俊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寂寥之意,是因为夜色清寂,灯火不明?还是因为关心则乱,她对他的一切都太敏感?

  她上前微施一礼:“王爷有什么吩咐?”

  他的面前有一个酒壶,手里的酒杯却是空的。

  他看着她,心里更加的矛盾,柔声道:“你坐吧。”

  她坐在他的对面,低头不敢看他。隔着条几,他身上的酒气清晰可闻,淡淡的象是晨间的山雾。他很少饮酒,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她心里涌起一丝心疼和关切,有时候,她会替他孤单,高处不胜寒,他若有心事,谁人能诉?

  无人可解语,遂以寂寞下酒。

  他长吸一口气,开口道:“前几天,棋社里去了一位梅公子,你可见到?”

  她点头:“见过,二师兄说她是位姑娘。”

  他点头:“是,她是皇后的侄女,听说要许给乐平王世子。”

  她飞快的将这里面的关系理出了头绪,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不禁暗暗为他担忧起来。他们若是结了亲,必定不利于他。怪不得他喝了酒。

  他从她脸上错开目光,望着舱外漆黑的水面,低声道:“其实你师父早就劝我向梅翰林提亲,我一直犹豫,因为,本王当年娶陈妃就是因为她父亲是东阳侯。这门亲事由老王爷定的,本王当时就想,他日一定要娶个自己喜欢的人。”

  他声音低缓,似是自言自语,但是听在她的耳中却是一股汹涌的暗流从心田淹过。

  他沉默着,没有接续往下说,却从窗外收回目光,直直看着她。她心里狂跳起来,慌张的垂了眼帘,顿时如坐针毡。

  船舱里的气息暧昧不明。她很紧张,心里很怕,怕他会说出什么来。

  他心里犹豫,矛盾。理智一直在劝说自己,那不过是一场戏,她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是,这个计谋不同于其他,他只要说出口让她去做,一定会让她觉得他不在意她,他不想她有这种误会,他也是在意她的。但是这份在意,终究没有重到和皇位相提并论的地步。红颜与江山,两者皆得自是最好,若是鱼与熊掌不能皆得,那么,是个男人都会权衡一下,通常都会选择后者。自然,眼下他还没有面临这样的选择,他为难的只是,她本就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只怕这一次,她的心就离他更远了,所以他很犹豫。

  过了片刻,他终于说道:“司恬,本王想让你帮一个忙。”

  她微微松了口气,忙道:“请王爷吩咐。”

  他叹道:“这桩亲事只能打破,邵门主想对裴嗣宇用一招美人计,让梅家看见,或是知道。他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心里骤然一震,转而是一股刺痛。口中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她不动声色,努力用平静的声音,缓缓问道:“王爷想怎么做?”

  “他为人严谨自爱,只有用迷香。你只要喊一声,谢聪就会来。”说到这里,他心里也是哏着涩涩的一团莫名的恼火。

  她很快答应了声“好”。

  他很想看她的表情,她却深深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眸,看不见她的心事。他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有点后悔,紧接着又说:“你如若不愿意,我就另外再想办法。”

  她抬起头来,强自镇定:“我愿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心里五味杂陈很难描述的清楚到底是希望她答应,还是希望她不答应。

  她起身长鞠一礼,然后转身就走。

  她的一个转身,他竟然看出一抹决绝来。他的心猛然一慌,情不自禁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往回一带。

  他的力道极大,她险些扑在小几上。隔着小小的矮几,他狠狠看着她,眼眸暗沉。

  她看见他鬓角处隐隐在动,他为何咬牙?难道不是他让她这么做的么?她长长吸了一口气,肺里越发的寒凉。

  她抿唇对他笑了笑:“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她这样的态度越发让他心里更加难受,他冲口而出:“司恬,我也不想这样。你若不愿,此事作罢。”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为王爷做些什么都是应该。我只愿王爷早日实现心中宏愿。”她心里压抑的酸楚再也压制不住,涌到了嗓间,她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子。

  他深深看着她,沉声道:“本王的宏愿里,还有一个人。”

  她急忙抽身就走,匆匆登上岸边,逃一般上了轿子。此刻,她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朱雀,七势门的朱雀,一千两银子培养的棋子。好象有一颗泪滚了下来,她飞快的抹去眼泪,如果没有感情,如果没有恩情,就决不会有这样的眼泪。

  回到棋社,她推开卧室的门。屋子一片漆黑,她不想点灯,懒懒的靠着桌子坐了下来。

  黑暗之中,她越发的冷静。她推开桌前的窗户,今夜无月,回廊下有一盏灯,稀薄的光投过来少许,照在桌子上有一小片光影。她从袖里拿出荷包,手指慢慢滑到那块玉坠上。还记得生日那天她见到荷包上的如意时,满心的欢喜和怯怯的甜蜜。

  如意如意。她拿起剪刀,借着那点稀少的亮光,一剪将那块玉坠从荷包上剪下。

  她想对自己狠一些,不该记挂的不该留住的,都要尽数抛却。从今以后,他只是她的主人,恩人,而不是良人。

  ***** **** **** **** **** **** ****

  正月二十,谢聪派人去请裴嗣宇,说是左盛孝敬了他一本棋谱,想和小王爷切磋研究。另一面,他又派人去了梅翰林府上,邀梅翰林来棋社。不管是他来,还是梅勤听见消息亲自来,效果都是一样。

  梁人嗜好下棋,对棋谱自然格外的青睐。裴嗣宇到了棋社见到棋谱兴致很高,赞道:“左相果然对谢公子上心,这棋谱真不知从那里得来的,甚妙!”

  谢聪故意道:“左相对我的恩宠,实在是一言难尽。”

  两人在棋室里聊着,梅翰林到了。司恬将他迎进一间暖阁,上了茶水,浅笑道:“世子爷来了,我表兄正陪他看棋谱,我去叫表兄过来。”

  梅翰林一听忙道:“不急不急,我先等一会。”

  裴嗣宇着迷于棋谱,低头看着。谢聪借着拿棋子的工夫,背着裴嗣宇将香点上。

  这味迷香药性极烈,暖阁里门窗紧闭,一会工夫就会生效。谢聪不敢久留,陪着裴嗣宇小坐了一会,便借口如厕,从棋室里出来。

  司恬站在回廊下,面色有点苍白。

  谢聪做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司恬,你别怕。等会他只要动你,你便大声喊叫,我自会过来。你一会装做受了极大的委屈,哭些眼泪出来就是了。”

  她轻轻点头,一想到即将面对裴嗣宇的“非礼”,她心里的紧张害怕盖过了羞涩尴尬。

  她指指回廊那头,道:“梅翰林已经到了,在那间暖阁里。”

  “你去吧。”谢聪对她点点头,看着她进了棋室,然后他踏进了梅翰林所在的房间。

  “梅大人,棋谱小王爷正看着,要不,一起过去吧。”

  梅翰林笑着点点头,道了声“好”。

  裴嗣宇看着棋谱,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身上躁热无比,心里横生一股欲念象脱僵野马一般想要发泄。身边站了一个女子正将面前的棋子收起,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引人遐思,手伸到棋盘上时,黑子衬着雪肌,纤纤如玉,一下子将他心头的火撩拨了起来。鬼使神差,他竟伸手过去抓住了那只手,然后想将这女子搂到怀里一亲芳泽。

  谢聪陪着梅翰林走过回廊,突然听见一声女子的呼叫。

  谢聪脸色一变,几个箭步跨到门前,推开了棋室的门,冷风骤然窜入屋内。

  司恬脸色苍白,惊慌失措。裴嗣宇正扯住了她的衣服,她在挣脱。谢聪几步跨进屋内,拦下了裴嗣宇的手,将司恬挡在身后。

  裴嗣宇的眼睛红的有些怕人,呼吸急促。

  谢聪故意提高嗓门,大声道:“小王爷,你这是?她是我的表妹。”

  梅翰林愣在门口,怔了怔,悄悄退后,蹑手蹑脚匆匆离开。

  “快去给小王爷倒些茶来。”

  司恬立刻离开,心里仍旧是惊慌不已,即便知道谢聪会来救她,裴嗣宇拉住她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惊怕。

  她将放了解药的茶让小童送了进去。

  门开,冷风一吹,屋子里的迷药淡了许多,裴嗣宇稍稍好受了一点,他觉得口干心躁,接过茶水喝了几口,一想方才的情形,竟如梦游一般,颇为尴尬。

  谢聪给了他一个台阶,低声道:“练功有走火入魔一说,看来王爷对棋艺也是爱之太甚,看着棋谱竟如练功一般。”

  裴嗣宇放下杯子,道:“方才似乎是魔怔了,这棋谱莫非有什么玄妙?”

  谢聪道:“这棋谱是左盛送来的,既然王爷喜欢,在下就借花献佛送给小王爷了。”

  裴嗣宇看着棋谱心里说不出的奇怪,自己虽然喜欢女人,但一向很有分寸,今日居然会在外面失控。

  他拿了棋谱起身就走,谢聪送他上了轿子,突然他装做刚刚发现,故意说了一句:“咦,梅翰林刚才还在,怎么走了?”

  裴嗣宇脸色一变,起轿而去。

  他坐在轿子里,越发觉得蹊跷,手里的这本棋谱莫非有什么古怪?这棋谱是左盛送来的,而谢聪是他的师父。他开始觉得事情太凑巧,并不简单。

  谢聪送走裴嗣宇便收拾东西动身去左相府,左盛生了病,左实秋也很希望他能住到府上更方便些。

  谢聪对司恬道:“出了正月,王爷就要回信州。你先在这里住着,到时候和王爷一起走。棋社里的下人我都交代过了,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司恬含笑点头。和聪哥在一起的这时日,才发觉他远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样,为人细致体贴,心思缜密。可惜,苏姐已嫁为刘妇,他还有希望吗?

  送走谢聪,棋社也关了门,挂上了歇业的牌匾。司恬坐在窗前,虽然身子闲了下来,心里却很乱。想要心里安定,便要找件事做。她拿起商雨的衣服,开始穿针引线。

  夜深了,她隐隐期待一个人来。并非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常常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虽然他有时候霸道有时候无礼,但总是让人信赖。其实,私心里,她真的很想他能做她的兄长,至于其他,她还没有想过,她想等他来的时候,说明这些。

  然而,今夜来的却不是他。

  她见到裴云旷时,猛的一震!因为太过意外,他会来这里。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对他施礼,客气而尊敬。然后不等他问,就将今日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公事公办的模样,和他的属下一样。

  他没怎么用心听,却很用心的看。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用心仔细想看出她的心事,可是她的面容淡雅温和,微微低垂眼帘,看着他衣服下摆前的青砖,神色波澜不惊。

  他沉默着,心里除了不悦,还有莫名的失落。她平时会躲着他的目光,会不时有羞涩之色。今日,她太平静太疏远。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她身后的衣服上,那一看,便知道是男子的衣服。他觉得心里猛的一刺,她在给谁缝衣?吴熔?

  他觉得烦乱。他过来看她的路上,甚至想,她若是在他面前委屈的哭一场才好,可是她如此淡然,甚至比昨夜更加平静。

  他说不出来此刻的心情,低声道:“你,是不是怨我?”

  她连忙摇头,唇边含着生疏的一抹浅笑:“怎么会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七势门的朱雀,我一直都没忘记。”

  一句话点燃了他。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你在存心气我?”

  她本想挣扎,想了想却没有动,任由他握住她的胳膊,坦然看着他,道:“王爷,即便我不是七势门的朱雀,我也记得你对我的恩情,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心甘情愿。”

  他看着她,似乎一夜间,他亲手将她推开了。他缓缓放开她,虽然他心里一直给她留了位置,也想到将来,但眼下不是许诺的时候。

  他半晌无语,静静坐在她的卧房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暗暗焦急,低头将心里的城防一再加固。

  “王爷,夜深了。”她终于忍不住提醒他。

  她在赶他走?他心里的火再次被她燃起。他站起身,两步跨到她的面前,将她往怀里一带。

  她惊慌的挣扎起来。她越挣扎,他越不放手,两人僵持着,他紧紧握着她的胳膊。

  她心里的城防是一击就溃的吗?她看着他,目光闪烁,他也看着她,一扫往日的温柔和煦,幽深暗沉的眼眸咄咄逼人。

  突然,窗户“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黑影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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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逢未嫁时招惹慕郎百花羞沉香雪三只鸳鸯一对半情人眼情不厌诈草莽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