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乐极生悲

　　乐极生悲。

　　这四个字，用在今晚沈樱春身上，太恰如其分了。可是。为什么乐极就会有悲剧呢？

　　如果不乐就不会有悲剧了吗？上帝真的很会玩游戏，玩得你又笑又哭，又爱又恨，想必，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人是玩不过命运的，命运是玩不过上帝的。

　　天使3园，是女生宿舍。4人的寝室，每天晚上，能有三个人已经不错了。

　　到了大四，爱情迷茫，前程未卜，现实不容乐观。

　　每个人的心情都鸡犬不宁，谁知道明天，命运会将自己带到哪一条路上？哪一个城市？哪一个人面前？

　　老二杨如雪大二时，做兼职模特，认识了一个画家男友，她本来对画家之流的男人是不感冒的，而且，从大一时，就不断的对外发布，不找有艺术气息的男人做男朋友。

　　她不喜欢他们的愤青模样。

　　长头发，不修边幅。落拓不羁的样子，自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们才是救世主。有句话说得好——缺啥补啥！套用这句话，讨厌什么，什么就来了。

　　这个叫李大海的画家男人，疯狂地爱上了他的女模特，也就是天使3园的杨如雪。杨如雪像中国人民抗击当年的小日本一样，誓与这个男人不共戴天。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誓言。哪怕一辈子没有男人追，男人爱，也不会嫁给李大海。

　　辞职。手机换号！

　　不到熄灯时间，不会回宿舍。即使人在宿舍。统一口径，不在。

　　够狠。够绝。

　　但是，这个叫李大海的画家，不但对杨如雪，还对她们宿舍的其他小姐妹放了狠话：

　　“小杨是他的！”

　　当杨如雪以死抗争这个男人时，男人并不气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半年以后，李大海真他如预言的一样，小杨是他的了。

　　他当着宿舍全体姐姐的面，亲吻了杨如雪。杨如雪幸福的晕倒在他的怀中。李大海一走，全宿舍的人一齐骂她叛徒。

　　杨如雪交待了她被俘获的秘密：

　　在她生日那天，他把位于海边的一套100平米的房子送给了她，房产证当时就送到了杨如雪的手里，是以她的名字办的。

　　天啊，三百多万！

　　“伟大的爱情败给了金钱。”

　　——没有金钱，会把面包吃出情调吗？会把咖啡当水喝吗？会有华服锦衣吗？

　　杨如雪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努力还击这些激烈的抨击者们！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誓死捍卫金钱还是爱情？

　　“他可是你大叔的年龄。你是真的想嫁他还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己？”

　　——不知道。

　　“他没有老婆吗？”

　　——正在离婚的路上。

　　“为你？”

　　——就算是吧。

　　“那么，离到民政局盖上章的距离还有多远？”

　　……

　　没有人知道，这份爱情是该照单全收还是当垃圾一样扔掉。是顺水推舟这么走下去，还是全当一场游戏一场梦？也就当然没有人敢预言，这份爱情，是喜还是忧？

　　所有的姐姐们面面相怯，真的读不懂爱情，也看不懂自己了，明明发死誓讨厌的人，却变成了发死誓，都离不开的人！

　　只有小杨坚持——

　　不是你的，想抢也抢不来。那么，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是你的，你想不要，也不行！

　　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道理？是男人的逻辑还是强盗的逻辑？

　　这就是女孩子！

　　这就是年轻的不涉世事的女孩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经历悲欢的青春，怎会放出奇异的光彩？就像烟花，那瞬间极致的灿烂，之后，是漫无边际的黯淡。就算等价交换，值了！

　　大四以后，李大海的小杨很少回宿舍，教室也很难看到她的身影。她和那个画家男人正处于热恋中，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同居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老三徐怡从没谈过恋爱，是宿舍里唯一的单身女郎。她多数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子，学习很棒，不说则己，说出的话多半像是一个深刻的哲人在讲学授课。

　　老四，林雅楠正和一个北京的网友打得热火朝天。

　　姐妹们都劝她，小心掉进狼窝，老四说只是网友。

　　“网友你们不懂啊，没见你们这么老土的，给个豆包就当爱情盟约，我没你们想像的那样天真。”

　　老大沈樱春抿嘴笑她：

　　“你别嘴硬，给个豆包就当爱情的人，不是你是谁？”

　　老四瞥瞥嘴：

　　“我不是你，约翰哪里不好？也算得上美国的中产，中国的绝对亿万富豪，唐李煜那臭小子让你鬼迷心窍不说，整个一个倒贴，说起来，你也不是长得很安全，干嘛要倒贴呢？管好你自己行了。”

　　“人家林雅楠表面上看着是小女孩子，内心里早就对男人看破红尘了，要失身也是男人甘愿为她失身。”徐怡在一边插话。

　　“还是二姐有眼力。”林雅楠一边在手提电脑上聊天，一边竖起大拇指。

　　大三的10月1假期，林雅楠忽然对大家宣布，她要去北京。

　　沈樱春笑着说，羊入狼窝。

　　林雅楠一副痴心绝对的模样，不管他是豺狼虐豹，她都认定去北京了。去火车站的头一天晚上，宿舍里的四个姐妹对老四林雅楠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一不小心真的掉进狼窝，到时候，想抽身，也晚矣。还好，沈樱春事先给在北大的同学老李打电话，老李一口应承下来，如果林妹妹有事，他就提着脑袋来见沈樱春。

　　临放下电话，老李不忘幽幽的追问沈樱春一句：

　　“我60岁以前还有机会吗？”

　　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沈樱春都被老李给笑得前仰后合了。

　　其实，老李不老，他才22岁，个头175厘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肤色白净，单眼皮，玉树临风就是形容他这种男生的。如果你还是不能确定他的模样，那我可以这样告诉你，看过电视剧《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吗？英俊小生佟大为饰演的李然。

　　对！

　　李然就是老李。或者说老李就是李然。

　　他不缺女朋友，很多女孩子一见到他，就被迷得如同吃了迷药，药劲上来，什么理智都没了，老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老李也和其中一些看得上眼的玩过一些浪漫的游戏，他玩这些游戏的时候，也没有背着沈樱春。他说，沈樱春，你不给我机会，我不缺女朋友，她们是我寂寞时光的填充物，这样的填充物多了，才发觉，她们不论怎么样漂亮，都不是沈樱春你。

　　爱情这玩艺不是超市购物。

　　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或者相应的服务。

　　沈樱春是老李最好的朋友，但最好的朋友，未必能成为最好的恋人，这是他们之间最不能让人理解的地方，要说家世，老李也算中产阶级，他老爸是一家设计院的院长，老妈是当地的一个市长，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据说，他大一时就准备去英国留学，希望沈樱春也能和他一起去，沈樱春当然不会和他去英伦三岛留学。老李也就没去，每一次放假，或有一有时间，就从北京飞来岛城。

　　即使沈樱春已经明确告诉他，她已经把自己交给唐李煜。老李扔给沈樱春一句话，你和唐李煜不是一路人。所以，你们注定没有结局。

　　沈樱春对这句话的理解是，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别人幸福，这就是爱情定理。所以，也不会怪罪老李什么，要是换作自己也一样。

　　关于是唐李煜好还是老李才能配得上沈樱春，这个问题，‘卧谈会’已经多次讨论过，各有利弊。不过，很多人还是倾向于老李的。

　　他的确是不一个不错的男生。沈樱春也这样认为。

　　“如果有来生，或者，我能一分为二，那么，我会选择他们两个男人和我终生厮守。”这是沈樱春无法说给老李的话，也只能在心里默念N次了。

　　国庆7天长假之后。

　　林雅楠安全的回到了B大天使园3号宿舍楼，但从那以后的二个多月的时间里，人却是病的，整天焉焉的，像是霜打了茄子一样，浑身无力，整天睡觉。到后来发展到疲倦，厌食，吃什么都没胃口，闻不得油腥。大家纷纷向她贡献‘快胃片’‘葵花胃康灵’‘三九胃泰’之类的药剂。算是奉献爱心。

　　她是宿舍最小，不疼她疼谁呢？她是宿舍里的‘孩子’。

　　唯有老大沈樱春在一边镇定得很，笑她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大热的天你雪中送碳还不把人烧死呀！

　　徐怡忽然开窍，张大了吃惊的嘴巴。

　　“啊？不是‘那个’了吧？”

　　“……”

　　“‘那个’？哪个？”林雅楠不明白二姐徐怡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

　　小杨笑得在床上直打滚。肚子都笑疼了。

　　“真是有病乱投医，脚疼说人家得了脑瘫！”

　　“哈哈……”

　　沈樱春和徐怡也笑得前仰后合。唯有一脸孩子气的老四林雅楠，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们三个。

　　一头雾水。

　　“喂，你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的，我不懂你们这些老女人在弄什么花招。”她用枕头砸过去。以示抗议。

　　这个世界真是乌烟瘴气了，连老四这样妈妈手心里的乖乖女，都做出这等流氓之事，那别人是不是要比她还疯狂呢？不过，A片的事，大家也没少看。

　　在大家肆意的笑声中，老四忽然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先是羞得不知所措，意思是，我林雅楠这样的乖乖女会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吗？她铁骨铮铮地看着各位，你们不是好鸟，也别把我拉下水，但是，这样铁骨铮铮的英雄气慨也只撑到了一分钟，然后，土崩瓦解。

　　当既吓得面如土灰，躺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哭着喊妈妈。

　　一周之后，林雅楠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上，上写——

　　尿检HCG。

　　老四林雅楠不知道HCG是什么意思。

　　那个胖胖的女生只好给她翻译过来——

　　“你怀孕了。”

　　“啊！……”

　　林雅楠手拿化验单，当场差点跌翻！摔成脑震荡，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宿舍一翻稀拉哗拉的哭。眼睛哭得都肿了，然后，逮着谁的胳膊摇个没完，一脸恐慌地问：

　　“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办啊？你都说话呀！”

　　“那个女医生不是看错了吧，她才呈阳性呢！”

　　“……”

　　集体坐下来开会研究，经过半个小时的讨论，一至决定，星期天陪她去医院半个小时内把这个‘定时炸弹’排除，唯有沈樱春不同意，她的意思是，即使他不承认，即使从此以后和那个男人永世不在见面，也要让他亲眼目睹你躺在手术台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呻吟，让他看到你眼中绝望的眼泪和无助的挣扎，因为这些痛苦是他带给你的，所以，分手后，你要把这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丝毫不少的还给他。让他良心受到遣责。

　　“如果他不承认呢？”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现在的男人，都是狗熊，有胆量弄出‘人命’，没胆量承认，他是‘人命’的元凶，还会反咬一口：

　　“我怎么知道是我的？”

　　无辜的永远是男人。

　　受伤的永远是女孩子。

　　这就是爱情分手的定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现实大部分是这样的。

　　现在‘人命’已经弄成了，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关健是怎么让男人承认他是‘罪魁祸首’，让他受到良心和经济的惩罚。最好让他一辈子下地狱。

　　不过，不用担心，有老李在北京，他可是一个交际十分活络的男生，这点小事，让他搞定，是很轻松的，如果那个男人敢跟林雅楠‘打秋千’就别想在北京继续混下去，这是老李给沈樱春的保证。

　　所以，大家还有什么怕的呢？

　　不能说欢天喜地把林雅楠送上车，也不至于心情沉重。至于这笔爱情帐，能算到何种程度，是亏是赚，令大家拿不定主意，心神不定，天天在睡觉前为她祈祷一翻。

　　从这件事上也引发了一个问题，让天使园3号楼的女生们争论不休：

　　林雅楠和男人到底是爱还是做爱？

　　也或者说，和男人在一起，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做爱？

　　讨论了好多天，都没有答案，疑惑只会使女孩子陷得更深，爱情本身就没有答案，不过，沈樱春有一句说得很好——

　　爱情跟咳嗽差不多，如果开始了，你想忍都忍不住。

　　原来，做出这些‘麻烦’都是忍不住的结果。

　　本来只请了一个星期假，结果，林雅楠是半个月之后从北京回来的，还以为是那个男人把她拐卖了或者碎尸万断了，吓得不轻，本来大家猜测，去时丰腴，回时憔碎，可是，人家林雅楠，居然又丰腴了一圈，面色如桃花般。

　　男人竟拣好吃的买，好玩的地方去，快乐得很。还额外送了一条钻戒项链，好几克拉呢。

　　因祸得福。

　　那男人是法国一家在北京公司的部门 主管。意外的拣了一条大鱼，年龄吗，不大不小，正好女人喜欢的而立。林雅楠死心踏地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哐—！

　　一声巨响之后，宿舍的门被踢开了。门被外力强烈的击打，又撞到后面的墙，再次发出咳人的响声。简直就是恐怖吗。

　　徐怡一个人在宿舍，今晚她不舒服，每一次的生理期都让她痛得死去活来，她正躺在被窝里，数着天上的星星呢。

　　吓得弹簧样坐了起来。

　　慌忙之中，又立即卧倒，如果是流氓，她只有装死了，把被子捂在脸上，捂得严严的。屏住呼吸。不用说掀开她的被子，要她交钱交人，怎么都行！

　　哪个该死的流氓这么不长眼，本姑娘今天晚上，既没钱（月底之前是她国库空虚的日子，一个月的生活费花得差不多了，下一个月的还没到）也无法侍候身体，来‘那个’了。

　　真是有眼无珠，所以，既然不能用包子讨好狼，只有装死了。

　　正当她大气不敢出时，忽然听，啪—！

　　又是一声暴虐的响，徐怡浑身一激灵。天哪！哪个强盗如此——

　　灯亮了。

　　她在等强盗疯狂，把她从被窝中揪出来，对她史无前例的摧残！一个弱女子，也只有这样了，她在一本破案书上看到，如果你在这时剧烈反抗，只会让强盗对你下死手——与其反抗死不如给狼一顿美餐，然后，把你乖乖放走。

　　寂静！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不在寂静中死亡，就在寂静中暴发！

　　小心又小心的把头从被子里移出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强盗，这个把她吓得半死的强盗，居然是——

　　沈樱春。

　　“你吓死我了！”

　　没有回应。

　　“喂，干嘛这么暴风骤雨的？”

　　仍旧没有回应。

　　徐怡坐了起来。认真扫了一眼沈樱春，这才发觉，她脸上正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呢！平时，她们两个人可是好得无话不说，顺手拉了一把木然站在地中央的沈樱春，坚强的沈樱春，高傲的沈樱春，此刻，像是无骨凤爪一样，软软的倒在徐怡的怀里。

　　“啊——”

　　一声大叫之后，就气吞山河般的哭了起来！

　　徐怡也懵了。

　　今天晚上发上了里氏10级地震吗？

　　是的，徐怡没猜错，是地震了，爱情地震了！

　　天塌地陷！

　　不！

　　天崩地裂！

　　天—崩—地—裂—呀！

　　等沈樱春哭累了以后，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给了徐怡，一向最有主意的沈樱春都没了主意，一时徐怡也没了主意。

　　俩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说这方面的经验，徐怡是纸上谈兵，还不如沈樱春的实战经验多呢。怎么办？

　　爱情出差不是分子式出差，找出错误，改正一下就OK了！爱情出差你也可以改，可以修，但，这会像把画错了的抛物线擦掉，重新画上一条，依然可以得到一百分一样吗？

　　不会！

　　你可以阻止他们肌肤相亲，但你阻止不了两颗心灵像喷泉一样不断地往外喷射着爱情的水花。而且，你越是阻止，就好比给这个喷泉加压一样，只会让喷泉把水花喷得更美，更壮观，更绚丽！

　　沉默了很久的徐怡小心的反问：

　　“能不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对他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唐李煜以前跟你提起过她吗？”

　　沈樱春摇摇头，压根就没提起过。如果提起过，她还不至于这样伤心，说明他对她是心灵不设防，不说，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背着她，一只脚踩两只船，男人不都这样吗？不是到万不得己，不是到已经露出了马脚，不会说他除你之外还有一个妹妹。

　　“疑犯从无处理，这是刑法新的一条刑律，是不是可以这样看李煜，这几年，他给我的感觉还算一个可靠的男生，他已经和你……那个了……就说明，他是爱你的，是想给你一份幸福的，不然的话，他干嘛要你啊……”

　　“男人说爱你，未必是永远，就算他娶你，也不代表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还可以离婚呢。”

　　“那个小女生虽然追到B大来了，那是她的事，关健是看李煜的态度，他对她不感冒，她暗恋够了也就知难而退了。”

　　“我不相信，男人都会坐怀不乱！”

　　徐怡灵机一动。

　　“好办，我们尽快给这个小女生相亲，给她找一个替补，哎，你看，李煜他下铺的哥们秦歌就不错！”

　　沈樱春的眼睛突然一亮。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破涕为笑，这么好的办法怎么没想起来，不过，就怕这两个人同是一极，没有磁场，那就坏了。

　　想法是不错！

　　可是，这两个有病乱投医的女生忘了这样一条定理：如果爱情可以替补，如果爱情有了替补以后就万事大吉。

　　试问一下——

　　怎么解释地老天荒和天崩地裂这八个字？

　　怎么解释月有阴晴圆缺和悲欢离合？

　　怎么解释‘落花时节又逢君’？

　　……

　　管不了这么多了！

　　当前紧要的事，压倒一切的事，做好爱情保卫战，这是一场关健性的战役，于沈樱春来说不亚于前苏联的卫国战争的胜利。

　　“秦歌这面交给我。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小女生也不用你管，你哪天把她的祥细情况给我。”

　　就这么定了，管她是上策还是下策，总之，是个计策，只要能战胜就是好计策。虽然有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沈樱春心里还是没底。七上八下的。爱情是容不下一点杂质的，是绝对自私的。她要坚决击退情敌，并给对方以狠狠的打击。

　　她沈樱春喜欢的人，是不可以别人染指的，不过，她很庆幸，对手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片子，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这就好办！

　　都半夜了，睡不去，和徐怡一直聊天。

　　“你还想着那个男生吗？”

　　沈樱春在黑暗中突然转了话题。徐怡的心忽然轻轻的疼了一下。不知是为沈樱春疼还是为自己疼，有什么区别么？或者说，根本就是为爱情的虚情寡义而疼。沉默了半晌，她轻轻地叹息：

　　“有意义吗？。”

　　“坚持就有，抗日战争打了8年，无论外界还是国民党，都不认为毛泽东会赢，也的确，人家国民党是飞机大炮，一切都是重装的先进武器，只有毛泽东是小米加步枪，但，最后，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是毛泽东，而不是蒋介石。爱情也有他的意外性，你相信吗？就像当初，我和李煜在一起，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也不会我们两年来的相守。”

　　“……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声音里有了水湿的味道。有了一触既断的脆弱！

　　“这就是你不接受许童年的原因……”

　　“我一直试着和他交往下去……但是……”

　　是啊，转眼，分手四年了，他的容颜在她心里一直在心里不肯退色。青春的时光，能有几个这样的4年？

　　而——

　　4年的时光，又有多少温暖的往事己渐渐散去？

　　4年的青春，又有多少模样已经物是人非？

　　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美好，徐怡坚持这样认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也并不后悔和他在一起，和他的美好是独一无二的，就好比连衣裙不能代替T恤衫一样，男生也是有款式的，他的这一款，他的质地，精密而柔软，手感舒适。

　　只是，徐怡一直有一个疑惑：

　　为什么男人，曾经那么和你心心相印的男人，可以轻易忘掉他生命中的女孩子，好象那么多的亲密的往事，是别人的故事一样，根本与他无关。到底是男生本身是薄情的动物，还是爱情本来是寂寞的宣泄？

　　4年了，他真的就没有想起过自己吗？

　　哪怕一点点也好。

　　能不伤心吗？爱情是排他的。

　　三个人太挤，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