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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曾爱过你》 作者:颜月溪

第九部分

 ☆、第33章

 
  隔了几个月不见,陆诚康乍见到细细,颇有惊为天人之感,卷曲的长发披散,简简单单的黑裙子,穿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美,盛装风情万种,淡妆清新自然,那一晚凌乱的性`爱场面顿时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体内的各种因子蠢蠢欲动。
  本来,以他的脾气,对这种露水情缘是很难提起兴趣再继续第二次的,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以后保姆告诉他,有个姓孟的小老板让人送来一只雪白的藏獒。
  看到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雪獒,陆诚康忽然明白了,孟小白要送给自己的神秘礼物是这只雪獒,而不是细细,细细是无意中上了他的车,却被他误打误撞的带到了野外一夜。
  但是对陆诚康这种男人来说,女人睡了就是睡了,他也不会觉得多内疚,只那么一瞬,他想,谁让那丫头醉得糊里糊涂,幸好落他手里,要是换了别人,不给她来个np才怪。
  看陆诚康之前从车里下来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派头,又看到他盯着自己那种放肆的目光,细细心底的恨意再次浮起,扭头想跟这伙人擦肩而过。
  哪知道,她刚走几步,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惊恐的回过头,果然是那张英俊而狰狞的脸。
  细细脸色苍白,虽强自镇定,嘴角的抽搐却出卖了她。
  “你想干嘛?”问出口了,细细才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特傻逼,他正愁没由头跟你搭腔呢,你理他干嘛。
  边上几个男人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好事的也不过多看细细两眼,跟陆诚康说了一句之后,三三两两走开了。
  “我没想干嘛,问候一下……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陆诚康用一种戏谑的语气,上下打量着细细。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或者说,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根本不是他。
  这丫头身材高挑纤细,虽然瘦,却瘦的不柴,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没有一点赘肉。陆诚康看着细细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都有反应了。
  “不要脸,无耻!”细细见他眼睛里尽是不在乎的神情,气得脑袋发胀。
  “无耻的是孟小白,是他把你送给我的,你信不信?”陆诚康轻松一句话就叫细细脸色大变。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细细扭着细胳膊要摆脱他钳制,脸上很明显的恐惧。
  别看她平时敢说敢闹,一旦离了孟小白,她就怂了,眼前这个男人,摆布她跟玩儿似的。
  陆诚康见她紧张的呼吸加速,连带胸口的衣服紧绷的要爆了一样,倒也没怎么为难她,松开她胳膊,往下轻握住她的手,很温柔的揉了揉。
  “今天我有事儿,改天我找你,跟你解释解释,上回那事儿是个误会。”陆诚康不想把这丫头吓出心脏病,说了一句之后也就潇洒而去。
  我才不想再见到你呢!xiaoshuotxt。com
  细细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回车上。
  云槿见细细气喘吁吁,好奇的问:“怎么了你,喘成这样?是不是看到小白了?”“没有,人家不让我进。”细细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
  云槿见她脸色潮红,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细细,你看到谁了,怎么脸都红了?”“姐,要是一个大坏蛋,他欺负过你,还威胁你,你会怎么办?”细细没注意的问云槿。
  云槿冷哼一声,“我剁了丫挺的下酒。”“我跟你说真格的呢。”细细可没心思听她姐的豪言壮语。
  云槿这才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只要你不露怯,对方就奈何不了你。”
  不露怯……细细在心里念叨,面对陆诚康那个混蛋,她能不露怯吗,她被他拍了照的,尽管他并没有以此威胁,也没有走漏风声出去,难保他以后不会起坏心。
  从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细细能感觉到,他又对自己起坏心了。
  会所的包间里,陆诚康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到了,丁骁也在座。
  “大诚,今儿怎么来晚了,又被哪个小娘们儿绊住了?”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陆诚康只是笑,没答话。
  看到丁骁,他心里隐隐一动,主动过去坐在他身边,先是闲扯几句,继而把话题引到细细身上,“你小舅子身边那个女孩儿长得挺飒,你知道她底细吗?”
  “你是说细细?”丁骁也聪明着呢,孟小白身边的女孩儿里,细细最出众了。
  “嗯,就是她。”陆诚康心里一喜,看来丁骁也知道她。可丁骁接下来那句话让他惊讶不已。
  “细细呀,是我老婆的小表妹,虽然是远亲,但是我老丈人一家特别疼她,跟疼自己闺女一样,你别打她主意,我老婆会跟我拼命,而且她喜欢我小舅子。”
  丁骁知道自己身边这群狼是什么心思,细细那样的美女,谁不喜欢,丁骁有回跟云槿开玩笑,这要是古代,他一准儿得把细细收房做妾,气得云槿把他一顿猛捶,捶得他差点吐血。
  陆诚康暗道一声不好,谁能想到孟小白会把自己小表妹带在身边啊,要说那小子也真是够可以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连小表妹也要压榨。
  可换个角度想吧,孟小白把细细看护得倒也挺严实,不然以她的姿色,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年了还能是处女?别的不敢说,他们这个圈子处女比恐龙还稀有,反正陆诚康自己是多少年没遇到过了。
  丁骁见陆诚康不说话,以为他在动什么心思,好奇的问:“你怎么认识她的?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你可以把那个看字儿去掉!陆诚康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这么说,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细细之间发生的事。
  “有次饭局上见过,看她挺漂亮的,以为是你小舅子手下的公关。”陆诚康这话倒不是假话。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我老婆的表妹了,可以把爪子收回去了,美女多得是,别动窝边草,不然的话,我老婆拿刀砍我,也不会让你落好儿。”丁骁提醒他。
  听了这话,陆诚康笑起来,都说丁骁怕老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调侃道:“真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得骚扰骚扰她,看你老婆追杀你是什么样的热闹景儿。”
  “哎呦,你可算了吧,跟小女孩儿斗什么,她比你小一轮呢。”丁骁对老婆和老婆的家人还是很爱护的,哪怕小舅子不着调、小表妹头脑简单,他也自觉的爱护他们。
  别看丁骁是个少爷脾气,北京爷们儿的护犊子精神他一点也不少,你要说去把故宫炸了,他眼皮子都不会眨,可你要是多看他媳妇儿两眼,他立马能跟你玩儿命。
  媳妇儿不行,小姨子就更他妈的不行了,就算意淫,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诚康三十二了,比细细大十一岁,可不真是大一轮?
  给丁骁这么一说,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他都三十二了,一转眼就三十二了,这让他有一种江湖已经不是那个江湖的感觉。
  美女还年轻,他自己却快老了,不下猛药是不行了,稍微一过脑子,计上心头。
  丁骁哪会想到陆诚康在动心思收他小姨子,避开众人到走廊上接电话。电话是孟小白打来的,他在这家会所二楼的某个包间。
  “姐夫我看到你的车了,你上来坐坐吧,老张请客。”孟小白道。
  丁骁答应了,心说,哪那么巧我来了你刚好也在,分明是知道我在你才带人来,得嘞,为了帮你小子做这笔生意,还得帮你去应付应付那个姓张的老小子。
  丁骁跟包间的众人告辞之后,去二楼的包间。
  张老板和孟小白身边美女环绕,这让丁骁心里直嘀咕,这他妈的要给老子上美人计啊,孟小白有你这样的小舅子吗,你姐刚出了月子。
  “姐夫,什么时候能跟咱舅舅见上一面啊?”孟小白讨好的问。丁骁那个当大官的舅舅,一般生意人是见不到的,除非托关系。
  “我舅舅忙着呢,你们的事儿我跟他提了,他说会让秘书安排时间,你们急啥,递帖子等着朝见他的人从j□j排到五棵松,已经是给你们插号儿了。”丁骁觉得这俩儿也太心急了,就算是托关系,官老爷接见不接见,那也得人家说了算。
  “这工程马上就招标了,再不打点,黄花菜都凉了。”孟小白替心急却不敢说话的张老板说出他的心声。
  丁骁没说话。
  张老板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更以为是自己公关没做到位了,不住朝自己身边的美女递眼色,那美女会意,提议道:“别说这个了,喝点酒吧。”
  殷勤的给丁骁倒了一杯啤酒,丁骁见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眼睛,也怪可怜的样子,不接吧,她老板回去得扒了她的皮;接吧,心里着实烦这档子事儿,他是最不爱管事的性子,为了老孟家已经忍到无可忍。
  丁骁思量片刻,还是接了过去。
  孟小白见他犹豫,就猜到他心思,知道他这是烦了,不敢再提见他舅舅的事,随便扯了些别的,他也是吃喝玩乐什么都来的主儿,几句话就跟丁骁对上了路子。
  细细刚送了云槿回家,还没把车转弯,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在xx酒店1713,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陆诚康在电话里下命令。
  细细听了半天才听出是他的声音,没想到他行动的这么快,没说话就把电话给掐断了。陆诚康不停的打过来,她没办法,只好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哪知道,他很快换了个号码给她发短信,威胁她,不来就把她的照片上传到网上。
  恶梦,真是恶梦!细细知道,自己不去这么一趟,那男人绝不会放过她。
  思量一分钟之后,她决定执行一个大胆的计划,她要豁出去为自己报仇,也要断了那家伙的后路。
  为了壮胆,细细去酒吧喝了一扎啤酒,精神振奋了才开始实行她的大计划。
  王府井附近某酒店,细细穿过豪华的门厅走进电梯,按着之前他说的房间号到了17楼,没有敲门,轻轻的一拧门锁,门果然没有锁。
  客房的大床,陆诚康坐在床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细细,“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个邪恶的人,他看起来像个魔鬼,细细每次看到他,心头会禁不住涌起阵阵寒意。
  “我跟我姐夫说了,他和我姐一会儿就上来。”细细故意骗他。
  陆诚康不屑一顾的笑:“你没那么蠢吧,多大的人了,遇到事儿还叫家长,我把你照片给他们看,他们臊的慌还是我臊得慌?”
  他拍拍床边,叫她:“来,过来坐,我们聊聊。”目光胶着了一样凝固在眼前这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女孩身上。
 
☆、第34章
 
  “跟你这种无耻的人,我没什么可聊的,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再骚扰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细细僵住了一样,怎么也不敢靠近他。
  “去公安局,你有证据吗,几个月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强`奸案最佳报案时间。”陆诚康并不在意她的威胁。跟他的老谋深算比,她这点不成器的威胁简直是原子弹和小土枪的区别。
  细细没有说话,攥着手里的小包,手直抖。尽管她心里想好了该怎么行动,真的事到临头,站在这个坏男人面前,她还是怕。
  “上回的事儿是个误会,孟小白说给我送一份大礼,我哪知道他说的是送到我家里的那只雪獒,我以为说的是你。谁让你自己主动跑到我车上,还喝高了,叫你下车你赖着不走,送上门的艳福,难道我不享?”
  陆诚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这么多,也许他在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她是如此讨厌自己。
  注意到细细的两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小包,陆诚康的视线从包上缓缓的移到她脸上,“你那包里装着什么,攥的那么紧?不会是柳叶刀吧,你想给我来一刀。”
  那一脸戏谑的笑意,让细细手心里直冒汗,他猜的真准,她的确在包里藏了一把柳叶刀,自从上回意外**,她就有了在包里放一把柳叶刀防身的习惯。
  看着细细表情里的惊愕,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陆诚康道:“丫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会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你上来就是跟我玩儿命来了,你本名叫刘细梅,细细是孟小白嫌你名字土,给你起的小名,你学过两年护理,十七岁就跟着孟小白混了,我还知道,你是丁骁他老婆的远房表妹,一表三千里那种,你喜欢孟小白,哈巴狗儿一样的那种喜欢,可他并不真搭理你,只是利用你。你来吧,我身上哪儿你想戳一刀都行,如果戳一刀能解了你心头之恨的话。”
  细细更加惊愕了,她完全猜不透这男人的想法,他竟然还调查过她,她见过的最坏的男人就是孟小白了,可今天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她才知道大坏蛋和小混蛋的区别。
  “你丫有种就别动。”细细在电光火石间说了这么一句。
  陆诚康怔了怔,仍是似笑非笑,话语更是挑衅,“我不动,敢动手你就过来。”
  细细果真从小包里取出一把柳叶刀,想也不想就上前往陆诚康心口捅过去。陆诚康胳膊都没抬,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把刀往自己心口扎。
  细细又惊又怕,手抖得厉害,刀尖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一寸,她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这人太狠了,知道她性格上的弱点,应该说是大多数女人的弱点,胆小怕事。
  然而,就在他嘴角轻挑胜利的微笑时,细细飞快的把刀往他腹部捅过去,薄薄的柳叶刀,刀口锋利之极,鲜血顿时四溅。
  陆诚康倒真没料到细细会给他来个声东击西,那一秒他疼得差点死过去。
  “你……你……”陆诚康强忍剧痛,捂住伤口,脸色由涨红渐渐变得苍白。细细的这把小刀太锋利太狠了,他怀疑她这一刀已经扎伤了他的脾脏。
  细细见他一直流血,胆战心惊,只想早点逃离现场,跑了两步,想起凶器还留在那里,壮着胆子过去想把刀拔`出来。
  陆诚康咬着牙没动,眼睁睁看着细细特别黑心的把刀从他伤口拔出去之后逃之夭夭,血流如注,疼得休克了。
  细细一路狂奔,跑到酒店楼下后才泣不成声的给孟小白打电话,“小白,我杀人了,小白,我杀人了,我杀了陆诚康了——”
  此时,孟小白正在会所里跟他姐夫喝酒,他姐夫喝的有点多,他想把他姐夫送回家,细细丧心病狂的行为把他吓了一大跳,电话里跟她大叫,“你丫的,你疯了!”
  顾不上他姐夫了,孟小白跟张老板交代几句后,又给他姐姐打了电话,“姐,我姐夫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我有点急事要先去处理。”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张老板一个劲的冲着丁骁旁边那个美女使眼色。
  孟小白开着车以火箭般的速度赶往出事现场,亏他心眼儿多,再急他也不闯红灯,他还不想自投罗网把警察给招来。
  细细梨花带雨的把刚才的事告诉孟小白,孟小白哪有工夫理她,把她塞进车里就给锁了起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孟小白在第一时间里把陆诚康送进了医院急救,幸好,陆诚康的刀伤在腹部,女人又没什么力气,他流血虽多,刀口其实并不深。
  细细在孟小白车里度日如年,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安,车前经过一个人,她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这是来抓捕自己归案的便衣。
  云槿听说丁骁在会所里喝醉了,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开车前往,要抓他个现形。
  会所里的前台接待见她来势汹汹,一副大老婆抓奸的派头,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她们这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想好的台词儿也给忘了,跟在她身后只会说,“小姐,小姐,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包间的……”
  去你妈的小姐,老娘可不是婊`子。云槿此时河东狮附体,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她老公从这个盘丝洞里拖走。
  包间的门被她以气吞山河的架势一脚踢开,身强力壮就是有这个优势,不发怒则已,一发怒就是女汉子。
  可一见到眼前的情景,云槿的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
  丁骁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画面不堪入目,他还人事不知似的,云槿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喝多了酒后乱性。
  边上那个赤身**的女人早像个小兔子似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蜷缩在一旁,悄悄把用来拍照的手机塞到沙发缝里,生怕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样,她一动不敢动。
  云槿哪有工夫理他,她再次发挥女汉子超能的体力,把老公裤子穿好,连拖带背的给架走了。
  出了会所,她越想越委屈,一个没忍住,把丁骁扔大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
  大冬天的,丁骁光着上身躺在马路上,硬生生给冻醒了,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要不是当过兵体质好,他就得死在大路上。
  这一锅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云槿一边开车一边哭,委屈到不行,她对丁骁够容忍的了,哪知道丁骁还是死性不改,孟小白那小子更够呛,看到他姐夫喝多了也不拦着。
  像踩着云一样,丁骁回到会所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没有人,他打了个电话给钟奕铭,让他开车来接自己。
  钟奕铭来了以后,看到包间里这通狼藉,也是一惊,“这怎么回事,刮台风了?”“不知道,乱着呢,你先送我回去。”丁骁说完这话,眼前忽然一黑,人事不知了。
  钟奕铭把丁骁送回家的时候,丁家人都不在家,钟奕铭没办法,只好跟保姆说,让她好好照顾丁骁,丁骁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钟奕铭又打电话给云槿,“云槿,丁骁病了,你在哪儿呢?”“他死了我也不管。”云槿把钟奕铭电话给摔了。
  钟奕铭被呛的目瞪口呆,好嘛,女人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死了也不管,他要真死了,看你管不管!
  车停在路边,云槿泪如泉涌,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她和丁骁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她最爱的男人,总是这么无情的伤害她。
  丁骁这场病来势汹汹,李凤霞回到家时,看到Txt?小?说?天堂儿子因为高烧高热昏迷不醒,心疼得揪成一团了,可儿媳妇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所踪,连个电话也不接,这让李凤霞这个当婆婆的怒不可遏。
  云槿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保姆抱着嵩嵩刚好从婴儿房出来,看到她垂着头,双目红肿,忙迎上去,“嵩嵩妈,嵩嵩爸病了,病得还挺厉害,李阿姨生了一晚上的气,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尽管心里气到极点,云槿一听说丁骁病得昏迷了,还是禁不住一愣,很快意识到是自己把他扔在大路上,把他给冻感冒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赶紧上楼去。
  丁骁烧得昏昏沉沉,盖着厚被子人事不知,婆婆李凤霞则坐在床边上拉着一张堪比长白山的大长脸,云槿硬着头皮走上前,叫了一声妈。
  “你别叫我妈,你心里没我儿子,我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跑出去疯。”李凤霞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对儿子的心疼和对儿媳妇的仇恨让她愤恨交加。
  云槿拼命忍住心底的委屈,长出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妈,天不早了,您先回房休息吧,丁骁我来看着他,您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
  儿媳妇任劳任怨,李凤霞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看了儿子几眼之后,也就回房去了。
 、第35章
 
  云槿走到浴室,放了一盆热水,把丁骁脱光了从床上拖下来,拖进热水盆里泡着,怕水不够热,不停的添水。
  丁骁恢复了点意识,半睁着眼看她,“你这是要把我给煮了?”云槿抹干了泪水,一边替他洗头一边道:“伤风感冒,泡个热水澡可以散热去火。”
  把你给煮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又不能吃又不能卖,阉了才好呢。云槿心里恨恨的想,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丝毫没让丁骁没觉得不适。
  把他从上到下洗干净之后,云槿替他擦干了,拖回床上去,盖上两层被子。丁骁感觉身上比之前舒服多了,迷迷糊糊道:“老婆你力气真大,中午吃菠菜了吧,跟大力水手有一比。”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能调侃,云槿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看来他之前是真醉糊涂了,对会所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难怪自己把他扔大街上,能把他给冻出毛病。
  丁骁很快又睡过去了,高烧让他身体脱水、嘴唇干裂,保姆送了一碗姜汤上来,云槿给丁骁喂下去之后,感觉他额头发汗了,才稍微放了点心。
  凌晨两点钟,她才得以躺到床上,可是哪里睡得着,她一闭上眼睛就是会所包间里那个不堪入目的画面,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跟他认识二十年了,也爱了二十年,这段感情曾经让她忘乎所以、愿意抛弃一切来换取,只为他一个眼神的肯定,她便决定要付出一辈子,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她会遇见这样一个人,一个让她飞蛾扑火、又让她撕心裂肺的男人,对于他,她心甘情愿的付出,付出她的全部,却不计较能得到什么,哪怕最终一无所有,她也不会吝惜自己的感情。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冒着傻气和不值得的行为,可只有自己知道,对于他,她永不能割舍。她爱上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爱他的那种感觉,仿佛那也是在爱着自己,爱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不愿意放弃。
  有多心疼自己就有多心疼他,永远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替他分忧解难,跟他长相厮守,把这份爱捧在手心里呵护,视若明珠,更像是捧着自己战战兢兢的心。
  春蚕到死、蜡炬成灰,如果这样的爱也换不回他一点点真心,那么,是不是她也该想想,自己爱的方式有没有问题?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细细,她被孟小白锁在车里以后,哪里也不敢去,怕一下车就会有警察来抓她。
  溜溜等了一晚上,孟小白也没回来,细细在他车里都睡着了。
  清晨,孟小白拉开后车门的时候,看到细细歪倒在车座上,睡得沉沉的,心里骂她,这他妈都能睡着,说她缺心眼儿一点也不冤枉她,先前捅人那个丧心病狂的精神头哪里去了?
  冷风灌进来,把细细给冻醒了,看到孟小白,她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抱他,“小白,他死了没有,他告我了吧,他让警察抓我了吧?”
  孟小白此时心情已经平静,缓着声儿告诉她,“他没死,就是流了好多血,医院忙了大半宿,总算把刀口给缝起来了,他醒了以后跟我说,下午把你吓着了,他一时半会死不了,让我别吓唬你。”
  总算是有惊无险,细细三魂七魄各自归位,陆诚康没死就好,没死她就不用蹲大牢了。
  这一晚上,她反反复复把当时的情形想了很多遍,知道她这算故意伤人,但是外伤尺寸小于六厘米,没有伤及脏器的话,警方验伤也只能算轻伤害。
  “那他会不会告我呀,我把他给捅了,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细细很担心这个关系到自己一辈子自由的问题。
  孟小白拍她的背,一边哄她一边吓唬她,“那可说不准,他现在还糊涂着呢,等他清醒了,想明白是你给他来了一刀,把你送去蹲大牢也说不定。”
  细细可不傻,知道他这是恐吓自己,推开他,“那就让他告我吧。”
  “他没报警,也没跟人说是谁捅他的,他身边的哥们儿从他那里没问出话,商量在私底下调查,准备帮他报这个仇。”孟小白颇为玩味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细细。
  “我看他是没安好心。”细细对陆诚康的行为没想明白,但又觉得他这么容易放过自己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孟小白提高嗓门,“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他要是真告你,想弄死你,有的是理由,保管让你还没过堂,就被关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都找不到你,你死在那儿都没人知道。”
  “那他就弄死我吧,反正他都让我死过一回了。”细细没好气的说。
  “细细,要不你先出国一段时间,等这件事风头过了你再回来,这个时候你留在京里,万一真被陆诚康那群死党查出来你是捅刀子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孟小白不无忧虑的说。
  虽说他有钱,可他也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藏龙卧虎,钱不是万能,权才是万能的 ,部队圈儿里的人,尤其是陆诚康那样的家庭背景,谁惹得起。
  细细被他说得害怕,战战兢兢的问:“他真会告我吗?”
  “我哪知道呀,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见他,还把他给捅了。”孟小白知道,只有细细把事情的前因全告诉他,他才能推测出后果。
  于是,细细毫无保留的把在会所遇到陆诚康,陆诚康约她在酒店见面的事通通说了出来,连陆诚康对那次车震的解释也说了。
  孟小白一听,好嘛,这事儿连他也扯上关系了,可他这个聪明的脑袋很快又联想到另一桩事情,陆诚康都躺病床上了,还念念不忘让他安抚细细,这他妈里头有事儿啊。
  孟小白对这种事儿特敏感,当即嗅到了奸情的气息,敢情那个大诚同志在打了爽歪歪的一炮之后,看上他们家这个小表妹了,连被她捅一刀都心甘情愿。
  前后一联想,孟小白更加觉得这次的事件是陆诚康有预谋的安排,他明知道细细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知道细细学过护理,故意把她约出去,激怒她,让她动手,细细个没脑子的东西,真就丧心病狂的动了手。
  这一刀,恩怨两消,你也别告我,我也别告你了,陆诚康想的就是这么个狠招儿。
  得,不怕你偷,就怕你不惦记,孟小白心生一计,跟细细附耳几句。细细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陆诚康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也没见孟小白把细细带来,心说那小子平时看着挺伶俐,怎么这次反应这么迟钝呢,自己都明示暗示了,他居然不做这个顺水人情?
  还是说,他看出来自己喜欢细细,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陆诚康嘴角一挑,微笑,小子,跟爷玩心眼儿,你还不是个儿,爷自有办法让你把那丫头乖乖的送来。
  一边想,他一边点开手机里细细的照片,都是无码高清啊,让他想到那天晚上的真枪实弹,他觉得自己就像中了无药可救的情花毒,不知道是他奸了那丫头,还是那丫头把他给奸了,他怎么就忘不了她了呢。
  陆诚康那里心猿意马,丁骁这里水深火热。
  他病好了以后,云槿开始收拾他,这回是玩真的,她跟他分居了,以他喝多了乱搞为由,把他撵去睡书房。
  丁骁这回真是有苦说不出,一方面他不能断定自己跟那女的到底那啥没那啥,二方面,他是真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媳妇儿的厉害,她不愧齐天大圣之名。
  她不吵也不闹,就是跟他分居,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撒欢儿求好,她就是不为所动,她是下了决心要把丁骁这一身的毛病给治了。
  云槿治丁骁,丁骁没招儿,只能去治那个张老板,可惜的是,他把张老板连同他的女人们一起卷包赶出了北京城之后,也没有解他老婆的心头之恨。
  丁骁为此特别痛苦,痛苦自己怎么就对付不了他的霸王老婆呢,以前那个温柔和顺的云槿,到底被哪个不睁眼的外星人绑架后洗脑了呢?
  想不通的时候,莫楚沅又出现了。这回倒真不是莫楚沅故意要出现的,而确实是丁骁他们单位跟q大学搞了一个合作项目。
  莫楚沅所在的实验室研制出一种复合材料,军方正在送检验收,一旦验收合格,这种高科技复合材料立即就能被运用到新一代制导武器的制造上,这不管在军方还是在民用科技的创新上,都是个突破性进展。
  自从那次被丁骁和小叔小婶搅局,莫楚沅自觉地没有再找丁骁,冷不丁两人在项目会议上见到,还颇有些尴尬。
  丁骁的精神不大好,有点儿蔫,不用说,也是家庭生活不和谐,他老婆没给他安生日子,莫楚沅虽然没结过婚,却也知道婚姻幸福的人不会这种表情。
  军民合作项目的首次饭局上,丁骁跟莫楚沅坐一桌,莫楚沅关心体贴的话语让丁骁心里好受多了。他头一次感觉到,前女友毕竟是前女友,自己当初选她没选错,不能在一起,那是两人没缘分,怪不得谁,只怪他们自己,没有坚持到底。
  看着丁骁那种受了委屈的表情,莫楚沅心疼的直想掉眼泪,他要是跟自己过,自己绝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
  莫楚沅哪知道丁骁跟自己说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他在会所被捉奸在床的事儿,他就说他老婆不体贴,为了小事跟他争吵,把他踹下床了。
  丁骁在前女友这里寻求安慰的时候,他的分居老婆在家里带孩子。
  嵩嵩三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特别可爱,眉眼长开了以后,跟丁骁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还特别聪明,看到妈妈就跟妈妈笑。
  云槿亲着胖儿子,心里骂孩子爹,让他睡书房,他还真就睡书房不出来了,一点熊心豹子胆都没有,直接把铺盖搬回床上不就得了?还得让他再反省反省。
  她这边打定了主意,哪知道丁骁又开始跟从前那帮朋友吃喝玩乐,分居正好让他有机会溜号儿。
  每天晚上,丁骁不逛到十二点是不会回家的,免得看到云槿那张阴沉沉的脸彼此尴尬。他悄悄地上楼,先去婴儿房看儿子,保姆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丁骁跟她摆摆手。
  看到儿子安稳的睡在小床上,丁骁轻抚儿子软嫩的小脸,把他的小胳膊塞回被子里去,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脸上带着笑。
  看够了儿子之后,丁骁心满意足的离开,从云槿卧室门口经过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推了推房门,还是反锁的,于是他轻叹一声过后回自己书房去睡了。
  卧室床上,一直没睡着的云槿听到走廊上轻微的脚步声,也知道这脚步声从何而来,心中一阵颤抖,然而,脚步声停了十几秒之后,还是离开了,一步步远去,像是踩着她的心。
  云槿的眼角滑过一串眼泪,有时候,隔阂就是这么产生的,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是否爱就得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留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你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
  你的感情太易割爱,把未来转眼就删改,我的心却为你空白了一块。
 
 
☆、第36章
 
  这天傍晚,细细从公司出来,远远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想过去看看热闹,哪知道一靠近才发现,是自己那辆绿POLO被人喷了油漆。
  “谁干的呀这是?”细细害怕死了,幸好是喷她车上,要是拿硫酸泼她脸上,她以后可怎么活?
  想来想去,细细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陆诚康的朋友报复她来了,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是他朋友背着他干的,他既然都不告自己了,又怎么会无聊的拿油漆喷她的车?
  孟小白那时也说过,陆诚康的朋友摩拳擦掌的要为他报那一刀之仇,查访过后,想必是已经查到自己头上了,细细担忧不已。
  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她的主心骨孟小白,孟小白却没当一回事,叮嘱她,“你什么都不用怕,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可他们都拿油漆喷我的车了,下回万一拿硫酸泼我,我岂不是要毁容了。”细细绕着自己的车看了一圈,只能重上一层烤漆了。
  “不会的,你相信我,你稳住了。”孟小白胸有成竹的说。
  转椅一转,看到楼下小蚂蚁一样的细细和她的绿车,心里直乐,陆诚康这是爱死细细的节奏了,他在医院躺不住了,着急想见小美人了。
  “孟小白,我要是被毁容了,你得跟我结婚,养我一辈子,我都是被你害的。”细细听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遭遇,没好气的说。
  “你真要是被毁容了,我肯定娶你,你可别为了嫁我,上苦肉计自毁容颜啊,你那张脸有的是人稀罕。”孟小白大笑着说。
  细细战战兢兢的把车往4S店的方向开,好在一路平安,对方并没有在车上动手脚,这让她多少放了点心。
  可是,当她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楼,进了电梯以后,电梯开始出故障了,到了六楼死活不往上走了,上不来下不去把她卡在正当中。
  细细无助的拍门,狂按电梯上呼救的按钮,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没人来救她。难道自己要被困在电梯里直到饿死?细细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想哭,给孟小白打电话。
  “你又怎么了?”孟小白正在给公司高层开会,细细一遍遍打他电话让他快烦死了。细细哭着告诉他,自己被关电梯里了,肯定是陆诚康那群人干的,他们想玩死她。
  “陆诚康没那个本事连电梯也能遥控,这只是意外,你甭哭了成不成,哭得我闹心,我这就过去。”孟小白拿哭闹不停的细细没辙,只得草草结束会议,去救她。
  联系了小区物业,细细很快就被从电梯里放了出来,可无论孟小白怎么解释,她就是固执的认为,电梯故障是陆诚康那群人搞的鬼。
  把细细送回家,亲自给她做了晚饭,孟小白把筷子都替她摆好了,伺候一溜够,洗了手正想走,细细拉住他,“你留下来陪我吧,我怕他们冲到我家来。”
  孟小白无奈的拍拍她脑袋,“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脑补过头啊,就你这破家,租来的房子,全部家当连你加进去都不值十万,谁冲进来啊。”
  “陆诚康他要害我,他故意不告我,就是为了这样慢慢折磨我。”细细抹着眼泪拖着孟小白的手不放。
  孟小白只得安慰她,“他害你干嘛,你都把他捅住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有那个力气害你吗?你放宽心,就算他那群朋友气不过要报复你,也只是吓唬吓唬你,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细细见他执意要走,心早已凉了半截,松开手不理他了。
  孟小白心说,陆诚康来这一招还真够管用的,细细是怎么也忘不了他了,哪怕是恨,他也在她心里扎根了。
  肯下这样的工夫,花这样的心思,看来那老小子对细细是动了真心了,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得手,孟小白恨恨的想。
  然而,孟小白对形势的估计还是过于乐观,不出三天,细细就在办公室里遭遇了另一场袭击。
  几个男人冲进来,揪着细细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要不是公司保安身手敏捷,细细就得受伤。
  孟小白闻讯赶到公司的时候,细细正坐在茶水间,鼻青脸肿的看着他哭,“小白,我被毁容了,你娶我。”
  孟小白哪里想到陆诚康会来这一招啊,赶紧过去把细细抱在怀里,安慰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细细哄住了。
  抽空回到自己办公室,孟小白打电话给陆诚康,豁出去把他骂了一顿。丫太不是东西了,连女人都打。
  陆诚康听得揪心,孟小白只顾骂他,一句也不听他解释,到最后,还把电话给摔了。
  是谁把细细给打了?这个问题在陆诚康脑子里苍蝇一样嗡嗡嗡直飞,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他的女朋友。
  除了他那个家里安排的女朋友,他实在想不到谁会跟细细过不去。她这不是给他报仇,是给自己报仇去了,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喜欢细细,大发预备役老婆雌威了,自己本来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是爹妈硬把他俩凑在一起,现在好,居然敢雇凶打他的心上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陆诚康打电话给孟小白,“你把细细带来,我有话跟她说。”孟小白没理,“细细她没心情见你。”
  “我叫你带她来,你听见没有,你信不信我派一个排的人去带她。”陆诚康在电话里发狠。
  孟小白也不是吃素的,回敬,“我就不让她见你,你尽管派人来好了,我还让她恨死你,一辈子也不见你。”
  陆诚康气昏了,很想把孟小白按地上猛踹一通,可他也知道,那小子一向奸诈,偏偏细细又特别听他的话,他真要是煽风点火说什么,细细真有可能记仇一辈子。
  “你带她来吧,我真的有急事儿,我发毒誓,打他那些人不是我叫去的。”陆诚康终于把姿态放低了。
  尽管听出他态度的软化,孟小白还是咬住了不松口,“我跟她说说,要是她不想见你,我也没辙。”说完,把电话挂了。
  陆诚康恨得牙痒痒,可一点都没办法,想见细细,就得过孟小白这一关。
  茶水间里,细细还坐在那里,孟小白过去搂着她肩,“别哭了,跟哥去医院,你这伤口不处理得发炎了。”细细被他这么一安慰,心里好受多了,站起来跟着他走。
  细细哪里知道,孟小白会把她拉到陆诚康住的那家医院。
  孟小白先是带她看了急诊,让医生护士替她处理脸上的伤,擦了酒精消毒,又打了一针破伤风,确信她没事之后,才把她往住院部的方向带。
  “你带我去哪儿呀?”可怜的细细哪里知道她表哥要把她卖了呢,他让她走,她就跟着。
  “带你去见陆诚康,他要见你,你不见他,他就不让你安生。”孟小白总算有点良心,先把话儿跟细细说了,免得她到了现场再出故事。
  细细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她心爱的小白表哥是这种吃里爬外的货,顿足骂他:“你是不是非得看着我被他玩死了,才称你的意,我躲他还躲不过来呢,孟小白,你太没良心了你。”
  孟小白见她气跳脚了,知道不跟她解释清楚她是不会跟着走的,安抚她:“你俩之间的矛盾最好还是面对面解决了,不然的话,他再今天泼油漆、明天关电梯的,你受得了?”
  细细被他说中了心事,没再跟他闹,乖乖的跟着他见陆诚康去了。
  到了病房门口,孟小白主动道:“咱俩一起进去,你跟他谈,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你就叫我,他要再敢对你怎样,我就抄家伙跟他玩儿命。”
  从小生长在胡同里的孟小白,玩起野的横的,那也是出了名的浑不吝,十几岁就敢拿刀砍人的主儿,没他不敢干的事儿。
  孟小白带着细细进病房,有意看着陆诚康的表情,见陆诚康的目光直接跳过他,死死的盯着躲在他身后的细细,当下把细细推到他面前。
  “我把细细带来了,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孟小白说完这话,带上门走了。
  细细没了孟小白庇护,心里顿时有点慌,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病号服的陆诚康躺在床上侧脸望着她,哪怕是受了伤,他脸上也还带着那种满不在乎的笑。
  细细鼻青脸肿,妆也哭花了,一张脸抹的像小花猫似的,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可陆诚康丝毫没觉得难看,反而觉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叫一个动人。
  “你恨死我了吧,上回没把我捅死,想不想再来补一刀?”陆诚康心里激荡,嘴上还是忍不住要调侃。
  “要是法律规定杀人不用偿命,我肯定得杀了你,千刀万剐。”细细回敬他,一脸痛恨的表情,把他当成艾滋病毒一样深恶痛绝。
  “才打了一炮,你就想要我的命,你那层膜就那么值钱?”陆诚康觉得自己还真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恨意。T  xt ~小  说天,堂
  “你是畜生,你不要脸。”细细一到这个男人面前伶俐劲儿就没了,脏话也骂不出口,怕他说出更脏的话,奇耻大辱受一次就够了。
  “我捅你下面,你捅我上面,一样流了血,我躺在这里起码一个月不能下床,你觉得谁的损失大呀。”陆诚康有意捂着腹部的刀伤,看向细细。
  “那你丫去告我呀,让我蹲大牢,最好把我关起来判无期,你这种人不是最会来这一套吗。”细细气炸了肺,北京大妞儿的傻气又开始往外冒。
  “我不告你,细细,我要是想告你故意伤害早就告你了,让你坐牢对我有什么好处,没准我还惦记你呢,真关进去了还得想办法往外捞你。”陆诚康凝望着细细,目光中的潜藏着细细一时没法理解的深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吧,给我句痛快的。”细细不耐烦跟他多说话。
  “我想你跟着我。”陆诚康道。
  “什么意思?”细细柳眉倒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居然在病床上了,还跟她提这种要求。他可真是色心不死,就不怕她真的拿刀再捅他几下。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陆诚康直言不讳。
  细细就是他的情花毒,自从认识她,他怎么也摆脱不了对她的渴望,回回见到她,某个器官都特别激动和诚实的暗中跟她打招呼。
  “你有病!你当别人也有病!”细细小脸涨的通红。
  “我让小白带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打你的那伙人不是我叫去的,我再混账,也不会叫人去打女人,那些是什么人我正在查,会给你个说法。”陆诚康此时的表情特纯净,没有一丝的邪气。
  细细愣住了,看他一脸特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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