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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今生今世为君来》 作者:烟如梦隐

第365章 君心已失

  长欢道,“陛下只打一只山鸡么?”

  “不是啊,不过旁边有一窝兔兔在睡觉,我不忍心吃兔兔的。”

  长欢抖了抖手中的山鸡,说道,“真想不到陛下竟然还有如此功夫,实在是……”

  “表扬的话以后再说。现在该你出手试试了。”

  长欢一愣,用我方才用的功夫又打了几只山鸡。只是,他看我的眼神越发奇怪了。我问他,“怎么了,难不成你有不杀山鸡的习惯?”

  长欢一时无言,“我,我哪里有那样的习惯?”

  “走,回去煮饭了!”

  长欢无奈地摇头笑着,眼神有些迟疑地落在我身上,将几只山鸡捏在一只手上。哎,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哪里用得着我操心?

  回去以后,杀了鸡,净了手,而后抹入香料,架在铁叉子上,明火或炭火烤。可儿守在一旁问我,“陛下,这两种烤出来的味道不一样么?”

  “入口酥脆不同,肉质不同,入味深浅不同。”

  可儿露出一脸崇拜的样子,叹道,“想不到陛下对美食也这么在行。”

  我笑道,“那是。”

  黎长欢皱眉,突然弹指射出一粒银球,古常枫用剑挡住,剑鞘瞬间裂开,散成灰烬。力度太大,惊得我目瞪口呆,长欢那一指分明是向我射出的,古常枫为了护主才挡在了前面。难道长欢想杀我么?他转身,一把球儿射出,古常枫不能硬接,仍是用剑挡着,功夫和姿势有些别扭,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我看得出这不是他惯用的招数,以前的毒男不是这样,一招致命,不会多与人纠缠。我用脚勾起几根木棒子,朝漫天珠子踢去,砰砰几声,全部落地。将士们听到打斗声纷纷围了过来,我扬手止住,疑惑地看着长欢。

  长欢不慌不忙地说,“今儿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和古将军都是用的我教浮心九重功的内力,借此退出其他门派的招式。古将军的武功杂乱,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但细看也能看出内力所向。陛下的武功却十分明了,除浮心九重功外,还有清辉五圣人的五行功,以及本教从不外传,只有教主才可修炼的绝命点穴大法。看来当初你们要灭魔教,为的是我教的武功秘笈啊!”

  古常枫收剑,“我不稀罕。”

  我摆手道,“我也不稀罕,我本就会的!”

  古常枫疑惑地看着我,我问他,“你真的拿了他们的武功秘笈么?”

  “没有,黎家的东西我没兴趣。”他说完,死死地盯着我,而这眼神已不是凶恶,而是……诡异!

  我指着长欢道,“哎呀,真是大惊小怪的。人家古将军都说没拿了,至于我的武功,明明就是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告诉我的嘛!”呵,这种话亏我编的出来!

  长欢无奈地苦笑,“一会儿说是本来就会的,一会儿又说是我教你的,谁信?况且我会说梦话么?”

  “我学武只是为了防身而已。就算用的是你们魔教的武功,也不会打着你们魔教的头号招摇撞骗!”

  “总之陛下说什么都有理!”长欢挥袖,闷闷不乐地坐在凉石上。我看他不像是在怪我会使魔教的武功,而是在怪我对他隐瞒了太多事实。

  我挥手散了众将士,“各自散去吧,一会儿吃山鸡粥。”

  可儿和丫头们绑着分饭,山鸡粥、馒头、咸菜和少许烧酒。剩下的两只烤山鸡就是我的了。

  可儿抿着粥说,“奴婢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粥呢!”

  我眯着眼睛笑,扯了一只鸡腿给她,“再尝尝这个!”

  “长欢过来!”

  不理。

  “长欢……”我用极其幽怨的声音叫他。长欢全身抖了一下,起身朝我走来。我将半只鸡递给他,“先尝尝这个味儿,不喜欢就换另一只试试。”

  长欢白了我一眼,又走回凉石坐下,咬了一口鸡肉,嚼着嚼着脸上的表情便柔和下来。我的手艺果然是无人可以抗拒的!

  至于古常枫,他看着我拿鸡给他,用手一挡,“微臣吃粥便可!”

  什么嘛,我以前还没有给你弄过饭呢!现在居然不领情,还是存心让我下不了台?

  我站在他身边不走,知道他再次看着我,呆滞地凝视这我的眼,我说,“把它吃了!”古常枫接过,先是不吃,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虽说要想俘获一个男人先要俘获他的胃,可是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他和芷儿照顾我,哪里有我下厨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能给他烤只鸡吃,却露出这副模样!

  真是心寒!

  吃罢饭众人都休息了。我的心却有些杂乱,毫无睡意。长欢谈起武艺之事,看来也起了疑心,再加上他一直认为我知道他们魔教的旧事,这样下去,若他跟古常枫一说,毒男就能认出我来。心里矛盾,不知到底想不想他认出我,毕竟还有周颐然和柳尘封两个麻烦人物,他们可不像林家大小少爷那么好欺负。可儿在旁边翻了个身,行了一天的路程,怕是把这丫头累坏了吧。

  我掀开帘子,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刚一落脚就看见前面有一人窜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竟是长欢。

  “还不睡呢?”

  长欢愣住,转脸盯着远处古常枫的背影,又再看我一眼,默默不语。夜里风寒,众人都靠在马车或木箱旁,相互拥着取暖,睡得微浅,顺带保护给灾民运送的粮食。我扯了件袍子递给长欢,“天冷,把它穿上!”

  长欢不接,深暗的夜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莫不是还在想我武功的出处吧?

  “陛下,古常枫这人,可信么?”

  我惊诧,长欢久久不睡,见我也不搭理,就是在监视古常枫?

  “他?恐怕没人了解他吧。”

  曾经,我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转眼间,他似乎变得比原来更冷漠。唯一知道的,仅是两年前颜陌楠登基之时他就已经在这里,容貌不变,性情相似,究竟是穿越还是轮回转世?若是转世,是不是奈何桥上的那一碗孟婆汤让他将前事都忘了只记得那张刻在心里的容颜?

  “这天下间真有壮士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么?这样活着只怕有些窝囊!”长欢一声冷哼,我问他,“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自然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名震天下,重建黎家声威!”长欢说得畅快,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谁人心里都有理想,只是需得活下去,总要找些理由和信仰。”

  长欢不懂我的话,呆呆地望着我。

  凝视这古常枫的背影,感觉他也是那么的寂寞。

  毒男,若当年你不曾违背黎笑歆,不曾帮我救人,我们还会在一起么?还会像现在这般无助么?

  又赶了几天的路程,进城遇客栈就休息,行山路就马不停蹄的赶路。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本以为江湖险恶,该遇上几个大毛贼或是其他什么阻碍,但一路上风平浪静,静得让我觉得我从未有过这般的好运。长欢说,天下人都知道我一代女皇亲自前往灾区救灾,怎会有人敢来生事?可我奇怪的是,遇见的外人甚少,像是特意给我们让了道,或是行了方便,就连路过的酒家和住宿的地儿,也专程留给我们似的。我倒不是怕什么坏人,有坏人来我见一个打一个。就怕有人暗中帮忙,弄得我心神不定,就像以前黎笑歆,虽然他帮过我许多,但是很让人讨厌!

  此后的路程沿河而行,上流水静,看不出任何灾难。但再往下走,堤坝被冲毁,残石散落,水面狼藉。再往下,那便是触目惊心的惨景。百姓见我们来了,纷纷磕头谢恩,知府大人领着当地官员前来迎接,大呼万岁。我舒了口气,这里的次序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有条理。

  按人数分配粮食,孤寡则可直接领到热粥。我眯着眼看着古常枫和长欢帮着分物,心里一阵暖意。

  张知府找我商讨重建之事。进瞧他,才见他满脸的淤青,我好奇地问,“张大人,是不是有暴民为难你了?”

  张知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发抖,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语无伦次,“陛下,没有,哪里……微臣不小心摔的,没有人为难臣……”

  摔一跤就能摔成这样?怎么我越看越像是被人打的?谁敢动手打朝廷命官,他还不敢说的?

  绝对有问题!

  我说,“张大人无需担心,朕带古将军以及手下前来便是为了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如今还需设计和规划,以防来年遇灾一切又毁于一旦。”

  张知府连连点头,“陛下说得是,微臣听候陛下安排。”

  才短短几句话便听出张知府这人只知阿谀奉承,并无独到的见解和能力。难怪年年洪水,年年赈灾,百姓仍是叫苦连天。早不修做什么去了?难道都不知教训么?还是看我来了才着急了?朝廷拨下来的粮食和银两,定是被这些奸臣中饱私囊了!越想就越看他不顺眼,又重新安排了自己的人,能比把这些紧要的事交给贪官污吏的好。

  看来要想真正地了解民需,我还是得亲自走访。古常枫、长欢、可儿现在都忙着,没人守着也没人烦我。我偷偷地跑了出去,找了件长欢行李里的男装换上,将头发一束就走了。这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又吓住了。街头巷尾,缩着的卷着的百姓抱在一起,望着白米落泪。

  “老人家,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人抬起枯燥的手,颤抖地举起白粥,“你从外地来的?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发不起财。当官的不管,还欺压我们。若是旱灾洪灾更是不得了,他们过得逍遥快活,我们却几月都见不到米粒啊!只得吃草根子,才生的娃都养不活。这次要不是皇上亲自带人来了,我们只怕连一碗热水都喝不上!”

  “有这等事?”果然都是些贪官!想不到我本只是逃脱宫廷的束缚生活,竟救了这么多人的命,又忙问,“朝廷带来的食物不多,你们损失有多大?镇上可有贤良的读书人?请他们帮你们做个记录,重建时才好尽量帮你们!”

  “这……”老人家摇摇头,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位公子,”一个盈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位穿着较干净,长的伶俐乖巧,年约十八的姑娘福着身子对我说,“难得这位公子有心,看公子穿着打扮定是出自富贵人家,却不嫌弃我们这些又脏又臭的灾民,实在难得一见。小女斗胆向公子举荐一人,家兄柳云扬是这里的私塾先生,虽有功名,但朝中无人照应终不得施展报复,却一心为国为民。家兄处事心细,对乡里乡亲的情况也了解,交给他处理定不会出差错。”

  听这姑娘说话大方得体,像是一眼便可看出我能帮到她哥哥一展手脚。不过是姓柳的,柳尘封也说这里是他祖家,怎么她会说朝中无人?我道,“姑娘所说的事我一定会禀明圣上,只是不知姑娘家中之人与当朝丞相是否出自同族?”

  那姑娘点头,“是同族,但同族不同心,这里姓柳的人居多,与柳丞相也能摊上关系,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柳家的人只要丰衣足食,不求家资万千。”

  这么说来,柳丞相也很贪咯?

  我道,“那姑娘可知这里有信得过的大夫么?洪水一去,多灾之地难免多病。”

  柳姑娘道,“小女略懂医术,在镇上有座医馆,但药材大多已被冲走或损坏,如今道路不通,上山采药不便,只怕……”

  我叹道,“可惜这次出行带来的药材也不多,柳姑娘若信得过我,就随我去取些来吧!”

  柳姑娘笑道,“公子是大善人,小女自然信得过。只是不知公子贵姓,小女该如何称呼?”

  我想都没想,张口就说,“我姓肖……”等一下,颜陌楠是姓颜的,我干嘛说自己姓肖啊?

  我内心纠结了一路,柳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也不说话。刚一回来,可儿就急匆匆地撞在我身上,瞧了眼我身上的衣服,头也不抬就说,“黎主子在这里挡着做什么?陛下不见了,快去找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慌什么慌?”

  可儿抬头看我,又望了望身后的柳姑娘,惊诧地看着我,“怎么穿黎主子的衣服,可儿眼拙险些人不出来了。黎主子见您不在了,正急着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急什么急?”我指了指身后的柳姑娘,“这位姑娘是我的贵客,去准备些茶水,我们要谈些事情,把长欢、古常枫还有这里管事儿的都叫来!”

  “是。”

  张知府安排的宅子,怎么看都像是他的度假山庄。现代的五星级酒店也不过是比这里多了些高科技产品,却不及这里舒适。我都把这里当豪宅,百姓见着了岂不是认为这里就是民间皇宫?也不知道柳姑娘看着这般景象会如何想。这么好的地儿,他一个知府也不觉得布置得太夸张了么?

  其他人还未来,我坐了上座,拉柳姑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好奇地看着我,像是在猜测我的身份。长欢还未进门,我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居然不说一声就走了,陛……下……”他看着我,皱了皱眉,扬起一丝苦笑,“呵,还穿我的衣服,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就再穿一会儿,办完正事后就去换。”

  “陛下!”

  “民女见过陛下,方才不知陛下身份,还望陛下见谅。”柳姑娘一下跪在地上,我连忙将她扶起来,“是我可以隐瞒的,怎能怪你?”

  “她是?”长欢瞧着她,柳姑娘脸上微红,低声道,“民女姓柳,名雨霖,是镇上的一名大夫……”

  “姓柳的?哦,看来陛下对柳姓的人都特别偏心,无论男女……”长欢故意说这话气我,我也不恼,“是,朕就对柳姓的人偏心了。柳姑娘的兄长柳云扬有功名在身,却不得施展一身才华,听姑娘形容觉得人品不错,所以朕想……”

  长欢紧张地问,“陛下想怎样?”

  “朕想先看看他的办事能力,再想想要不要封他个官做做。长欢,去派人将柳云扬请来,朕要亲自见见他。”

  柳雨霖高兴地再次跪在地上朝我磕头道,“民女替家兄谢过陛下赏识。”

  “不必多礼,起来吧。朕也是见柳姑娘心慈面善,才信得过柳姑娘。倒是朕女扮男装,又用假姓骗了柳姑娘,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柳雨霖啊,你最好是把我说我姓什么的事给忘了,永远都别想起来。

  不一会儿,人都来齐了,只差柳云扬一人。张知府一见柳雨霖便面露难色,眼神慌张,四处闪躲,恨不得将自己镶进墙缝里,不让柳雨霖看见他。莫非这两人认识,还有什么瓜葛么?柳雨霖走到张知府跟前,抿着嘴扬起一丝嘲笑,微欠着身子道,“民女见过各位大人。”

  张知府别扭着身子,侧身甩着袖子,像是恨不得将柳雨霖一袖挥出去,“免礼,免礼……”说完,又注意到我的眼神,连忙低下头来,躲回各位官员身后。我好奇地问道,“张大人,你身体不适么?怎么露出这种表情?若是身子不舒服,让柳姑娘给你瞧瞧,她是位大夫……哦,对了,柳姑娘就是这里的人,柳家是当地大族,张大人该是认识的吧?”

  张知府摸着头上的汗,“微臣……”

  柳雨霖不语,似乎与张知府有什么过节,两眼冷漠地看着他,盯得张知府闪躲不及。

  古常枫走上起来问我,“不知陛下招微臣前来,所谓何事?”他看着我一身男装,再看了看我的头发,皱了皱眉,眼神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却又未开口忍住不问。向后退了几步,福下身子,不再看我。

  我眨着眼睛,“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些年来,朝廷赈灾银两的去路和用途,好好整顿整顿,以免自己被人蒙在鼓里,当猴子戏耍。”

  这话说得尖锐,没人再敢开口。我继续说道,“等柳云扬来了,当着各位大人的面讲讲这镇上的民生民苦,再做决定要不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长欢一惊,连忙拉着我的袖子说,“陛下,出什么事了么?”

  “方才出去了一会儿,只跟百姓们说了几句话。短短几句就让朕见识了所谓的父母官,见识了这些父母官拿着朝廷的钱所做的勾当!”说着,我猛地一拍桌子,“张大人,洪水淹了这个镇子,唯独这宅子没毁,还取名飘溢居,别具一格啊!”

  张知府吓得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地说道,“陛下,微臣疏忽,微臣疏忽。”

  “疏忽?疏忽就能弄成这样子?张大人,国家是信任你才年年拨款赈灾,想不到你竟拿着百姓的救命钱和救命粮中饱私囊,不管百姓的死活。你可以说是一时疏忽,那朕也可以说是一时气愤。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陛下……”

  几位侍卫听令,将张知府拖了出去,门外传来声声惨叫,屋内的另几位官员也吓得双脚发颤。就连平时多话的长欢见了我今天这般生气的模样,也不敢开口劝我。只是柳雨霖嘴角有笑,“这种贪官污吏早该有此下场。”

  我说,“今儿是张大人,只因为这宅子朕两眼看得见。明儿是谁朕就不清楚了,不过举报有奖,若哪位大人想举报自己的同僚,就可免去自己该受的惩罚。几位大人回去好好想想,是自己受罪,还是让别人替自己受罪吧。”我管你们里面谁贪得多谁贪得少,总有一天要把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收拾了,换些干净人办事。

  说到这里,有侍女来报,“陛下,您要找的人给您带来了。”

  “请他进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门口。只见可儿领着一位年轻的公子走进来,那公子打扮整洁干净,一身素淡的袍子直直地垂到地上,再观周身,除了腰间挂着一块雕字玉佩,就再无值钱之物。衣着简洁,样貌清净,双目有神,却不带一丝凶意。是个心慈面善之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柳云扬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草民见过皇上。”

  “起来,坐吧。”

  说着,张知府也在外面挨完了那五十板子,被侍卫们拖了进来。柳云扬刚起身,瞧见这般景象,面露惊讶,听我说坐却见各位大人都站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

  我说,“各位大人都坐吧,柳姑娘跟你大哥也坐下,张大人要是觉得坐着不适,就在地上躺着好了。”

  坐下后,我说道,“今天请各位前来,是有要事相谈。这镇里的医药不可少,但朕此次只带有一车药材,补身治病,恐怕不足百姓使用,但道路未通,远地运药劳命伤财。朕认为可先向附近州府寻求援助,而后家中青壮男丁皆可参与修路,等道路恢复,就可发展商农业。自给自足是不行的,一遇灾害损失极大,各省之间要互通商业才行。这次重修,必定耗费大量物资,国库能提供的不多,但朕会一直留在此地,直到百姓安居乐业。不知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我看了一眼古常枫,古常枫道,“微臣只是一介武夫,对赈灾救民之事毫无头绪。”

  他就骗人吧,他以为我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就不知道他的心思?以前打仗布阵打得敌人落花流水,我会相信他想不到办法?不就是不想帮我出注意么,用得这么贬低自己?一介武夫?你就是死毒男!

  再看看长欢,长欢摇摇头,“陛下该说的都说了,我想不到其他的。”

  柳云扬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我们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我点了点头,“那好,朕就手把手地教你们如何致富。”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以为我只会说不会做是么?好歹我在现代还是个白领,一天到晚接触到的事情多,发财的本事或多或少还是懂的。你们都等着瞧吧。颜陌楠,我会尽全力帮你把面子赚回来的。

  “柳云扬,朕听你妹妹说到一些你的事情,有才华却不得施展,心里很郁闷吧。朕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将重建之事统统交给你与古将军。至于张知府,还是告老还乡吧。知府的位置先空着,朕要擦亮眼睛看看,这里到底有几处明几处暗,重新安排一下人手。”

  柳云扬连忙跪在地上,“谢皇上。”

  “你的官职,看你的功绩再论。在座各位大人皆可差遣,他们若不听你命令,就让古将军处罚便是,至于如何处罚,古将军自己看着办吧。听说柳丞相与你出自同族,既是这样,你更要尽心尽力办事,别让族里的人笑话了。”

  柳云扬会意,再次谢恩。

  柳雨霖看着张知府受了处罚,哥哥又得了权利办事,我又提起药材的事,心里自然是高兴,“陛下大恩,民女不知如何鸣谢。陛下若不嫌弃,今晚请到民女家中一聚。”

  “好,”我点了点头,“大家都下去,开始办事吧。”

  长欢问我,“陛下准备怎样带着百姓致富?”

  “呵呵,到时候就知道了。”

  后来帮着柳姑娘取药材,我们几个女子忙前忙后忙出一身大汗,柳姑娘邀我到她家里吃饭,本就已经答应她,就独自去了。可儿问,“要不要跟黎主子说一声?”

  “不用,又不是到哪里都要跟他交代。你也回去吧,问起我就说跟柳姑娘一起,也别叫他来找我。我一个人乐得清净。”难得可以撇下曾孙儿不管,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觉得自己老了。

  到了柳雨霖的家,见着柳家的大宅院,长长地连成一片,柳雨霖跟我介绍这里都是柳家的宅子,各叔父家住一处,大家聚在一起也算热闹。柳尘封也是在这宅子里长大的么?如今我穿的是女装,但也不想暴露身份,惹得大家拘束,便嘱咐了柳姑娘。柳雨霖答应下来,领着我进了内堂。

  晚饭时,柳姑娘亲自下厨,摆了满满一桌的菜,还请来了家中当家,都是柳家的长辈。柳雨霖没有向他们透露我的身份,这下倒让我有些拘束了。

  长辈们问我是哪里人,我称自己是皇城人士,做药材生意的,知这里受了灾,送些药材来。反正自从到古代来了以后,说的谎话就不少,也不怕多说这几句。听着众人感谢的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柳雨霖为了招待我,拿出家中这么多粮食,却让我有些愧疚。毕竟才受了灾祸,他们也不容易,早该提醒她不用铺张的。

  我问柳雨霖,“柳姑娘,这都是你们的家乡菜么?”

  柳雨霖点头,“肖小姐尝尝看,是否合口味?”

  天啊,她居然叫我肖小姐!她还没忘记我说我姓肖啊?这是颜家的天下,她应该时刻记着我姓颜才对嘛!

  我说,“柳姑娘既然学医,为何不做些药膳食物呢?”

  “哦?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食物。”

  我笑道,“指不定是个发财致富的好东西,以后我慢慢教你。”

  柳雨霖惊诧,“真想不到小姐对食物也有研究。”看来是以为我是皇上,定是什么都不会了。

  吃罢,我跟柳雨霖又聊了会儿膳食,她查了些典故,也觉得我说得合理。那是自然,毕竟是流传下来的东西,我当然不会骗她,本打算以后也给毒男弄弄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可惜,古常枫如今……

  回去的时候柳雨霖要送我,我拦住她,“柳姑娘不必远送,还是留在家里好好地研究一下我教你的菜谱吧。”

  柳雨霖点点头,“那好,陛下……一路小心。”

  “恩。”

  柳雨霖递了个灯笼给我,我就提着它像个半瞎子似的往飘溢居走。这古代啊就是这点儿不好,没电。现在也算是习惯了,但是夜里独自行路这还是头一次,只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直到摸黑摸到树林中,我突然感动一丝惊慌,毕竟我是个女子,一个人……风呼呼地吹着,总有些阴冷,不会是要闹鬼吧?

  嗖嗖几声,一群黑衣人落在眼前,我慌忙后退,又记起自己是有武艺的不需害怕,挥手抛弃灯笼,将它挂于树枝之上,这才看清黑衣人一个个都蒙面带刀,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

  “少废话,拿命来!”

  这么多人同时上?我连忙跃身摘下一根枝条,用力刺了出去,枝上的树叶飞出划过几个黑衣人。黑衣人转身躲开,又跃身而起,再次向我挥剑。不行,我有夜盲症的,天黑了看不清楚,一个人对敌心里难免有些惶恐。就在这时,身后突然飞出一把利剑从我腰间擦过,我一惊连忙向后一退,看着那剑直刺眼前的黑衣人,正中他腹部,而我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回头一看,竟是古常枫。

  他怎么来了?

  我不记得他之前有跟着我啊?

  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就跟以前一样,总是挡在我前面,让所有的危险都冲着他。我的手一颤,握着的枝条落空,另一边却又刺来一剑,古常枫的剑还未收回,他竟直接用手抓了上去。鲜红的血从他的掌心流出来,我惊得目瞪口呆。另一只手松开了我的衣袖,用内力吸回他的剑,从右向左刺进旁边那人胸膛。握剑的手松开,一片血肉模糊。

  虽看着心疼,我也不能一直这样傻傻地发呆。拾起黑衣人的剑,与古常枫并肩作战。

  两人双剑合璧自然快当,十几个黑衣人纷纷倒在剑下。古常枫回过头来看我,眼神有所不解,“你用了暗器?”

  这次他没称我陛下,竟然直接用“你”,而且还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我摇摇头,“我什么时候用暗器了?不过跟他们飞了几片树叶而已。”

  古常枫蹲下身,从几个黑衣人身上拔下几把飞刀。夜太黑,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些东西。他问我,“那这些是谁的?”

  我摇头。

  他望向四周,小声嘀咕着,“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还有其他人在这树林中么?而且还帮我杀了前来偷袭我的刺客?

  我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想杀我?”

  古常枫说,“天下间想杀你的人不少,但能够借用到这次机会的,恐怕就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周颐然和柳丞相?

  “古将军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他飞身取下我的灯笼,递到我手里,“陛下似乎变了一个人,也不能怪朝中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陛下。”

  我问他,“如果朝中分派,古将军会帮助谁?”

  古常枫道,“从一开始微臣就为陛下效力,在众人眼里自然与周大人是一道。不过周大人现在的心思无法揣测,倒是陛下的想法越来越明了,既然陛下重用微臣,微臣自当与林老将军一样,为陛下效力。”

  他怎么突然提起二少爷来了?开始说的是两人,他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照他如今的说法岂不是要分出三派来?不过,他的意思倒是愿意帮我的,我只是担心他这些话是在试探我,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我指着他的手,他愣住,“没事。”

  我仍是有些心疼,扯下裙摆缠在他手上。他低着头说,“微臣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好奇地看着他,“古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臣始终记得陛下一直久居宫中,少与外人接触,就连陛下身边的奴才都是与陛下一同长大的,除了陛下近日带在身边的宁可儿以外。不知陛下是从何时起开始相信外人,还是陛下觉得身边的人已经不可信了?”

  原来可儿的本名叫宁可儿,这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宫里的人,周颐然、柳尘封都喜欢跟我说些奇怪的话,随便将皇城之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我。今日古常枫所说的,也着实让我惊讶,我原本以为他只记得寻找跟玉潇潇相似的女子,根本就不管其他事情了,谁知道他竟然了解颜陌楠的事情。毒男啊毒男,为何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明了,可旁观一切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信。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

  “陛下何处此言?”

  “宫中的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复杂,是非黑白颠倒,我也不知哪件事是对的,哪件是错的,也不知该相信谁的话,不该信谁的话……”

  “那陛下为何偏偏相信林老将军?”他抢我一步,问得我哑口无言,“为何宫里的人都在传着同样的事情,陛下自从中毒整个人都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而陛下的性情似乎越来越……”

  他想说什么?

  越来越什么?

  “总感觉似曾相识……”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再这样逼我,我害怕自己就快要忍不住将真相说出口了。现在局面混乱,颜家的江山握在我的手里,他也已是有妻室的人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我的身份。

  “古将军在开什么玩笑?”我厉声一吼,他惊住,“陛下恕罪。”

  我深吸了口气,“今晚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

  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一路平静无话,气氛冷漠得让人心寒。刚才我那话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以前的我从不曾这般跟他说过话吧,不过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他是个聪明人,只要他安心想要找到线索,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稍稍一注意便可看出破绽。

  “古将军,我有话问你。”

  “陛下请讲。”

  “上次我过生日时,跟你说的话,你还未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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