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愣了半天。
等回过神来，才听到手机在响。
她小跑着出去接。
是陈启真。
“咦，在干嘛呢。打好几次没人接。”启真问。
娜娜掩饰地笑，“在做饭呢，好忙哦，都顾不上。”
陈启真笑，“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出去吃多好。”
娜娜说，“我喜欢在家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多好。”
陈启真妥协，“好吧好吧。需要我带些什么回来？”
心。
娜娜想说。
把你的心带回来。
多恶心啊。听上去。
可是是她的真心所想。
“带瓶酒吧。”娜娜说。
启真有点骇笑，“啊哟，小孩子不许喝酒。”
娜娜高兴起来。
这样的他让她感觉亲切。
她说，“我不是小孩子！”她很郑重地警告他，“再说我是小孩子，我会向你证明你真的不是小孩子！”
陈启真笑着答，“啊，好害怕。”
他真的带瓶葡萄酒回到家中。
娜娜还在忙碌，“你先休息一会。马上就好。”
启真剥两只柠檬，又冻冰块。
他玩笑地对她说，“感觉像过节。好久没这种隆重的感觉了。”
娜娜说，“别担心，以后这样的日子会有很多。”
陈启真伸个懒腰，“我先去洗澡。”
趁他洗澡，她把菜肴逐一端上桌来。
等他出来，她甚至已燃上香薰灯。
启真失笑，“这么有情调啊。”
他跟着叹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娜娜说，“关键是有没有心而已。”
启真笑而不语。
他真的不忍心向她说明，他对她，即便有那么一点不忍心，但绝对与男女私情无关。
在他看来，她就像邻家的小妹妹，企求一点他的帮助，他只是，顺水人情罢了。
别无他意。
他在桌子边坐下来。
娜娜笑着看他，“你的睡衣很漂亮。”
启真争辩，“严格地来说，这不是睡衣。这叫家居服。”
我能在你面前穿睡衣嘛。男女怎么也授受不亲。启真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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