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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番外

  番外之大变活人。

    初夏的第一场雨,把王治水的觉瘾给勾上来了,从中午一直睡到傍晚。做个七八个梦,梦里醒来七、八回,刷牙洗脸叠被子,直到被门铃声吵醒,才发现自个还在床上。
    “你是……”王治水睡得有点儿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门口的人西装革履、公文包、金丝眼镜一戴,斯斯文文的。
    “我是王维啊,你忘了?”
    王治水手一点,“写《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那位?”
    “嗨!什么啊!”王维哭笑不得,“我是XX卫视.明星大秀场,栏目的编导,上次在金都酒店的饭局上,咱俩见过面的。”
    王治水完全没印象了,不过看在都是混“古人圈子”的份上,也就把他放进来了。
    “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邀请你参加我们节目,你看过这个节目吧?”
    王治水一边打给夫一边点头,“看过一点儿。”
    “看过就好,我们节目就是明星才艺展示,这个才艺最好是不为人知的,能制造爆点的。上次咱一块喝酒的时候,我听宣总说你会变魔术,所以想过来问问你的意向。”
    王治水肯定是乐意去的,问题是宣大禹不会让他去,明晃晃地拒绝不太礼貌,于是便委婉地说道:“我那些都是民间杂耍,上不了台面。”
    “别介,民间艺木更有亲和力,更能拉近明星和观众的距离。”
    “可是……”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王维笑容和善,“咱先坐下来聊一聊。”
    “那好吧,我去给你倒水。”
    王治水走到饮水机旁的时候,王维也跟了过去,王治水转身拿茶叶的时候差点儿撞到他,忙客气地说:“您去沙发上坐着吧,我帮您倒。”
    “好。”
    结果,王维答应得挺痛快,却依然戳在那不走。王治水以为他对茶叶有什么要求,特意问了一句,“这种茶您喝得惯的么?”
    “可以,随便什么都成。”王维依旧笑着。
    王治水以为王维是客气,想自己端茶杯,结果王治水端了一路,也没见王维有接过去的意思。反而蹭了他一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王治水碍于手上有茶杯,便没在意这个小动作。
    “喝吧”王治水说
    王维温柔一笑,“谢谢。”
    然后王维就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每吸一口都往王治水这扫一眼,把王治水这种二皮脸都给看毛了。
    “我看过你演的那部电影,看了七遍,每次看都有新的体会。”王维说。
    王治水腹诽:你丫脑残吧。那部电影嘛什么都没有,也值得你看七遍?
    “真的,你那两条腿百看不厌。”王维补了一句。
    王治水一脸尴尬,敢情是这么回事。
    “治水,真的,你这两条腿……说着就摸了上去。
    “唉唉唉……等等!”王治水急刹车,“怎么回事?咱不是谈参加节……唔……”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温文儒雅男给扑倒在沙发上,狂亲乱摸。这情节也转换得太生猛了,一点儿连续性和逻辑性都没有!王治水甚至怀疑是刚才的梦还没醒。
    “实话跟你说,我是同性恋……”王维一边说一边把舌头往王治水嘴里塞,“我想睡你很久了……你说吧,宣大禹出了多少钱?”
    “出你MLJB钱……你丫有病吧?”
    结果说他有病,他还真有病来了,王治水刚急赤白脸将王维推开,王维居然开始当着王治水的面脱永服,领带、西服、衬衫,眼瞧着就剩下一条小裤衩了。
    “我操!你丫要干嘛?唉唉唉……”王治水脸都绿了,“别尼玛脱了!你要再脱我特么拿刀捅你了啊!滚!离我远远的……”
    屋里正热闹,门突然响了。
    王治水的脸由绿转青,操!宣大禹回来了,也太巧了吧?这货刚脱完他丫就回来了!这么一想,王治水哆嗦着手指朝王维说:“我不管是谁雇你来黑我的,我现在警告你,你丫要是不藏起来,就没有这口气拿钱了!”
    王维不知道是真怂了还是另有企图,没等王治水说完,就钻到柜子里了。
    宣大禹一身醉意地走进房间,衣襟上一大片污渍,像是酒洒在上面了。王治水本来呼哧乱喘的,一看宣大禹醉了,呼吸反而平缓下来。
    对付喝醉酒的宣大禹,他再拿手不过了。
    没事人一样的走到宣大禹面前,问:“你丫又跑哪喝去了?”
    宣大禹说:“哎,有个编导非要请我,一个劲地求我让你上他们节目,我不同意就特么催我酒,还JB洒我一身,真操蛋……来,我先换身永服。”说着朝衣柜走过去。
    王治水一把拦住宣大禹,问:“什么节目啊?”
    “我忘了,就记得那个编导叫王维,操,怎么不叫杜甫呢?”
    王治水暗暗呲牙,果然是个冒牌货,果然被黑了。
    “就是那个大诗人把我送回来的。”宣大禹指指门口,“他丫刚走没一会儿,我让他进来他还不进来。”
    王治水心里痛呼一声完了,被黑得好惨,这要是被宣大禹逮个正着,再一解释这个冒牌货是‘兰明星大秀场’,编导,岂不正好撞在枪口上?这幕后黑手究竟有多爱宣大禹,才特么想出这种损招儿啊?
    宣大禹说着又往柜子那边走,“我先把衣服换了。”
    “等会儿。”王治水又把宣大禹拦住了,“那个编导为什么让我上他们节目啊?”
    宣大禹又被转移注意力,站定多说了几句。
    “他说要让你去节目里表演魔术,我说表演个蛋啊!就你那小偷小摸的,顶多在庙会上耍耍,根本上不了台面。”
    王治水不爱听了,“怎么就上不了台面了?大型魔术我也会变。”
    “你会变大型魔术?”宣大禹嘲弄的目光看着王治水,“你给我变一个看看!”
    王治水眼晴瞄着柜子,摩拳擦掌,“瞧着啊!爷给你来个大变活人,这么着吧,变别人你可能怀疑我是事先找来的,我就给你变王维怎么样?就那个编导,你可是看着他没进咱房间吧?”
    宣大禹嗤之以鼻,“别扯了,我眼瞅着他开车走的。”
    王治水在柜子门口太喝一声,“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嗖的一下扯开柜子门,冒牌王维从里面走了出来。
    宣大禹眼珠子都直了,“我操,这怎么变出来的?”
    要说这个黑王治水的人也没少下工夫,怕王治水起疑心,特意找了一个和王维相似度很高的人到王治水家“挑事儿”。假如宣大禹没喝醉酒,他肯定能认出这是个冒牌货,问题是宣大禹一喝醉就二五眼。
    假王维依旧光着出来的,不忘自己些行的目的,马上告发王治水,“我……我不是王编导,因为我俩长得像,王治水才编了这么个幌子,其实我俩有一腿……”
    宣大禹拍着大腿,”大诗人啊大诗人,你还不承认?让我家小水子把衣服变没了,不好意思了是不?哈哈哈……”
    假王维,“……”
    “那你还让我上那个节目不?”王治水在一旁问。
    宣大禹说:“上啊!能不上么?就这本事要是搬到节目上,震死他们!”说完拽住假王维的手说:“之前我拒绝你是我犯小心眼儿,这个节目他必须得上,就这么说定了!”
    王治水这是渡过难关,还白捡了一个通告,被雪藏这么久终于可以透透风了。若是能在节目上扬眉吐气一把,岂不得气死在背后煞费苦心搞手脚的贱小三儿?这么一想,王治水道直想给自个磕几个口,你丫怎么就这么聪明?
    不这王治水并韭没有危机意识,宣大禹若是下次喝酒,保不齐把这事想明白,到时候肯定解释不清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把这事和夏让夏耀把这事告诉宣大禹,夏耀的话宣大禹肯定会相信。
    王治水等宣大禹睡着就出门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夏耀刚加班回到家,累得像条癞皮狗,瘫在袁纵身上就懒得动弹了。
    门虚掩着,王治水轻轻推开一条小缝,映入眼帘的是腻歪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人,夏耀趴在袁纵身上,袁纵屈起的一条大腿正好在夏耀两腿之间。
    啊哈?瞧这姿势是要干点儿嘛啊……王治水没吱声,一脸坏笑地偷窥。
    袁纵说:“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累着呢,不想动弹。”
    几秒钟后,夏耀又一脸苦相,“饿着呢。”
    袁纵说:“那你起来啊,你压着我我怎么给你做饭去?”
    “累着呢,不想动弹。”几秒钟后,夏耀又说:“饿着呢。”
    “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累着呢,不想动弹。”
    “饿着呢。”
    如此反复十几个来回后,袁纵没怎么着,王治水急了,猛的推门而入。
    “我给你做去!!!!”
 
    番外之特殊待遇。
 
    夏耀微敛双目,“哟呵,你怎么过来了?”
    “专程给你这位爷做饭来了。”王治水故意说。
    夏耀知道王治水偷听了刚才他和袁纵的对话,笑着调侃道:“你这是给我做饭来了还是当作料来了?”
    “当作料?”王治水没反应过来。
    夏耀捶着袁纵的胸口哈哈大笑,好半天才爬起来。
    王治水这才想起他那个“太太乐”的雅称,龇牙咧嘴朝夏耀扑了过来。
    袁纵知道夏耀也吃不了亏,就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两个人闹了好一阵才说起正事。
    “你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串门?”夏耀问。
    王治水叹了口气,“让人坑了。”
    夏耀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你丫也有被坑的那天?还能有比你心眼儿还不好使的?”
    “我这心眼儿算什么?也就糊弄糊弄你们哥俩。”
    夏耀的脸嗖的一下就冷了,“你特么说谁笨呢?”
    “哈哈哈……听出来了?”王治水得瑟地笑。
    夏耀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手指着门外。
    “有多远滚多远。”
    “别介,跟你闹着玩呢。”王治水攥住夏耀的手一脸谄笑,“我真是有求于你。”
    夏耀挺不耐烦,“那你倒是说啊,我这等半天了,磨磨叽叽的。”
    王治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夏耀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夏耀听完之后挺纳闷,“你不是自己解决了么?还找我干什么?”
    “表面上解决了,其实危机四伏啊!”
    夏耀不好奇破坏王治水和宣大禹关系的幕后黑手也谁,也不好奇宣大禹知道真相会怎么想,他就好奇为什么有人企图制造与王治水“偷情”的假象时,王治水会那么着急地把人藏起来,又那么害怕宣大禹误会。
    “你们俩到底发展到哪步了?”这才是夏耀最关心的。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就……和你跟袁纵差不多了吧。”
    夏耀嘴角一撇,“都到这份上了?”
    “唉?我怎么觉得你很不乐意似的?”
    王治水说这话的时候,袁纵正好端着面条往这边走,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夏耀立马还嘴,”我有什么不乐意的?你俩爱怎么怎么好。“说着结果袁纵手里的面条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王治水的小鼻子像狗一样凑了过来,“真香啊!”
    夏耀被他的谗样儿逗乐了,“你要是吃你就自个去锅里盛一碗,还有好多呢。”
    “我不吃了,我不饿。”
    袁纵刚一走,夏耀就不死心地压低声音问王治水,“你俩真好到那份儿上了?为什么上次我跟大禹说起你,他爱答不理的,好像没这回事儿似的。”
    王治水强撑起一丝笑容,“那个……他那人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啥时候听他说过一句好听的?一般来说,他不骂你就代表他很喜欢你,他要是能夸你两句,那就已经爱到死去活来了。”
    夏耀一脸鄙夷的表情,“真的假的?”
    “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王治水自我感觉良好。
    夏耀吃完一大碗面条又去厨房端了满满的一大碗出来,王治水看得直瞪眼,“你还吃?你晚上吃这么多消化得了么?”
    夏耀说:“我白天出了一天任务,吃两碗面条还多?”
    “可那是白天啊!白天多大运动量啊!晚上……”
    “晚上运动量也不小。”夏耀直接打断王治水。
    王治水神色一滞,跟着露出会意的坏笑,好吧,当我这话没说。
    袁纵洗完碗筷从厨房走出来,把一个袋子往王治水手里一扔,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门口拎起夏耀换下来的那双鞋。
    王治水一打开,里面是一些零食糕点,全是这里的师傅们做的。
    “谢谢啊!”王治水笑得特开心。
    夏耀探过头一瞧,心里有点儿不是味儿,他倒不是抠门,哥们儿弟兄来这提点儿东西走是常事。问题是袁纵从没主动给过谁,就算袁茹过来也是自己动手拿,怎么到了王治水这就有这种特殊待遇?
    而且貌似不是第一次了。
    王治水的大白腿是袁纵第一个发现的,王治水的电影发布会袁纵积极参加,王治水演的电影袁纵热情棒场……越琢磨越不对劲啊!
    夏耀正想着,王治水主动朝袁纵走了过去。
    “你这干嘛呢?”问袁纵。
    袁纵摆弄着夏耀的运动鞋,沉声回道:“他这鞋底踩歪了,我给他垫一层皮垫。”
    王治水眼珠子煞是稀罕地在袁纵的脸上转,这万能又贴心的爷们儿给我该有多好,再一看袁纵手里的那双鞋,忍不住唏嘘道:“还真够歪的,怎么能穿成这样?”
    袁纵冷哼一声,“他就长了一双大歪脚。”
    “靠!你丫不说自个抠门说我脚歪!”夏耀气不忿,“我这鞋穿多长时间了?你要是给我买双新鞋,我至于穿成这样么?”
    王治水问夏耀,“你自个怎么不买?”
    “我没钱。”夏耀说。
    “你挣的我呢?”王治水问。
    夏耀说:“不够花。”
    “不够花不会找你爸妈要么?”
    一说这事夏耀更咄咄逼人,“我爸妈都让他气走了。”脸一沉白眼一翻,让你丫给他装零食,老子就给你找茬儿!
    王治水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儿,问袁纵,“啥东西这么臭啊?”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嘴角合着隐晦的笑容。
    “你说什么?某人的鞋。”
    夏耀明显矮了三分,想笑还得忍着,“谁的鞋能一点儿味儿都没有啊?我一天到晚跑多少个地儿啊?卖多大力气啊?你在以前的公司参与实地培训的时候,鞋比我还臭呢,现在你日子滋润还穷讲究起来了。”
    王治水和袁纵合伙挤兑夏耀,“可你这鞋也太臭了。”
    夏耀底气不足地回斥一声,“甭给我扯淡,能有多臭啊?”
    袁纵直接把鞋伸到了夏耀的鼻子旁,差点儿熏了夏耀一个跟头,瞬间从沙发上蹿跳起,朝袁纵追打过去,一边追一边骂,“你丫脚趾头又长齐了吧?竞然敢嫌我脚臭……”
    王治水站在旁边瞧着眼红,“秀恩爱死得快啊!”
    “你见过这么秀恩爱的?来,我也给你秀一个。”夏耀说着就把自己的鞋伸到王治水鼻子旁,熏得王治水到处蹿,房间里瞬间一片粮藉。
    “不闹了,不闹了。”王治水喘着粗气央求,“你别把我拜托你的事忘了。”
    “我记着呢,不就把真相跟大禹说了么?”
    王治水点头,“对,要注意措辞,别让大禹以为咱俩是串通好的。不要太刻意,也不要太随便,既要让他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也要让他适当地重视起来,最好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背后黑我的……”
    “行了行了。”夏耀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
    王治水竖是食指,“还有一句,你们俩聊天的内容给我录下来。”
    “干嘛?”
    “我就想知道他的真实态度。”
    夏耀存心挤兑王治水,“你们俩不都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么?还用得着我帮你探话?”
    “这不是感情越深越患得患失么……”王治水厚着脸皮笑。
    夏耀哼笑一声,“行了,我知道了。”
    第二天傍晚下班,夏耀就把宣大禹约了出来。
    “怎么感觉你没睡醒似的?”夏耀问。
    宣大禹用手胡噜一把脸,略显疲倦的口吻说:“昨晚上喝多了,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夏耀明知故问,“王治水没和你一起来?”
    宣大禹莫名一笑,“就那个小二B啊……”
    夏耀嘴角一扯,小二B,这刀子嘴确实名不虚传,多么“有爱”的称呼。
    宣大禹继缤饶有兴致地说,“给我变了个魔术,你还别说,那小子真有两下子。”
    夏耀正不知道怎么接的时候,一个人朝宣大禹打了声招呼。
    “宣总,这么巧,你也在这啊?”
 
    番外之败事有余。 
 
    夏耀扭头一瞧,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一个小伙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儿,一身的朝气篷勃。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年龄比他大了十几岁,既不像朋友也不像父母,看到宣大禹也是一样地点头问好。
    “宣总,你也在这?”
    “宣总,真巧啊!”
    宣大禹随便朝他们摆摆手,就把头转向了夏耀。
    夏耀的目光还在小俊男身上,错开眼珠前注意到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还未读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宣大禹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怎么样?”
    夏耀用筷子夹了一口凉菜,边吃边问:“经纪公司都有了,你真打算在这行久干了?”
    “有资源、有人脉,捞钱快,我为什么不干?”宣大禹挺享受地砸吧一口酒。
    很快,那个小俊男连同他的助理和司机在旁边的位置就坐,夏耀扫向他的时候,他朝夏耀露出一个无公害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被坑多了,夏耀现在对这种“友善”的笑容有种条件反射的抵触。
    “怎么这么巧?”夏耀随口抛出一句。
    宣大禹没明白,“什么这么巧?”
    “你来这吃饭,他也来这吃饭,全北京城这么多知名菜馆,光是试吃也得试到明年才能碰上吧?”
    宣大禹还没说话,小俊男倒在旁边开口了。
    “我是经人介绍的,说这条路上的菜馆各个地道,回头客特多。”说着尝了一口汤,不住地点头,“恩,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我也得常来,哈哈……”
    敢情一直支棱着耳朵在旁边听着呢,夏耀略显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现在小孩真不简单,太会来事儿了,一句话就夸到点子上了。不过夏耀高兴归高兴,心里还是明镜似的,这孩子就是追着宣大禹过来的。
    “你老看他干什么?”宣大禹用筷子敲了夏耀的脑门儿一下,“赶紧吃饭夏耀埋头扒拉两口饭,突然想起正事还没说。
    “对了,咱刚才聊到哪了?”
    宣大禹神色一滞,“刚才?哦…说到那小2B变魔术的事了,我跟你说,这事特神,也不知道是我昨天喝多了的原因还是什么,就瞧着那个人刚才门口走,就从柜子里冒出来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宣大禹以为夏耀不知道,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讲到精彩之处,夏耀明显听到旁边传来筷子滑落砸碗的声音,余光扫到镇定自若的脸,巨大的违和感让他禁不住起了疑心。
    “我知道。”夏耀突然开口。
    宣大禹诧异,“你知道?”
    “王治水把这事告诉我了。”
    夏耀说完这话,旁边这位仁兄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菜,只不过紧紧卡在一起的脚腕儿,反复跟一盘菜较劲的种种迹象还是表明他跟这事有脱不开的干系。
    “你相信他真有这个本事么?”夏耀问。
    宣大禹说:“我不相信是不相信,可他确实变出来了啊!”
    “其实这事吧,它是有内情的。”
    宣大禹拧眉,“什么内情?”
    夏耀故作深沉地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刚摆出一副认真又不显做作的范儿,旁边突然闯出的一句话就把这种气氛破坏了。
    “宣总我吃完了,再见。”小俊男起身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宣大禹头也不抬地说:“这么快啊?”
    夏耀往旁边桌子上一扫,剩了一大半饭菜,助理的那碗饭刚盛过来,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很明显是急匆匆撒走的。
    小俊男一伙人走后,夏耀试探性地夸了句,“这孩子不错嘛。”
    宣大禹自灌半杯酒,挺自豪的口吻说:“我看上的人能差得了么?美国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毕业,精通三个国家语言,家世好、背景好又会来事儿,火是早晚的。”
    宣大禹这么一说,夏耀心里有点儿底了,既然后台这么稳,那么刚入行就整幺蛾子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你刚才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什么内情啊?”宣大禹又问。
    夏耀刚酝酿好的认真态度又被这一个打岔给搅混了,重新调整情绪,将脸上的八卦表情收敛收敛,转归一副深沉的态度,很长一段时间才入戏。
    “你倒是说啊!”宣大禹急了。
    夏耀依旧不紧不慢的,“这事吧,不能催,一催就影响你正确的判断了。
    “我能不着急么?你这磨磨叽叽的,我最膈应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宣大禹越是这样,夏耀越不能急着说,生怕营造一种屈打成招或者敷衍搪 塞的嫌疑。于是他越玩深沉宣大禹越着急,宣大禹越着急夏耀越不能开口。最后宣大禹灌了将近一瓶酒下去,眼珠都红了,夏耀才郑重其事地开口。
    “其实这事吧。”.”
    “你甭说了!”宣大禹一摆手,“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夏耀一惊。
    宣大禹冷笑一声,“明摆着么,王治水在家藏了一个男人,长得跟那个栏目编导有点儿像。怕我捉奸,就趁着我喝醉酒混淆视听,上演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戏码。”
    夏耀碉堡了,枉他煞费苦心酝酿情绪,前思后想斟酌语言,到头来竟然阴差阳错地把贱小三儿的意图给表达出来了!!
    “不是……大禹你听我说,这事有误会。”夏耀忙解释道,“其实是王治水被黑了,他在家好好坐着,突然就闯进来一个男人,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脱衣服,正好趁着你进来的那段时间,然后你恰好又……”
    “我是不是应该请你去我们公司当编剧啊?”宣大禹再次打断。
    夏耀,“……”
    宣大禹站起身,猛的一拍桌子,“蒙谁啊?你要是一开始痛痛快快说我还可能相信,磨磨叽叽半天,不是有猫腻是什么?”
    夏耀猛的拽住宣大禹,“你先别走,我还有一句话。”
    “你甭替那个2B说话了,没用。”
    “不是替他说话。”夏耀目光凝重,“我就想劝你一句,别开公司了,准赔。”
    宣大禹甩袖走人不到三秒钟,旁边的把角就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你干刑侦不也干得劲儿劲儿的么?”
    夏耀扫到一张笑容隐晦的硬朗面孔。刚要冲上去一顿暴打,就接到王治水的电话。
    “怎么样了?”
    夏耀有些底气不足地回道:“有点儿麻烦。”
    “怎么麻烦了?是你没说明白还是他不信啊?”
    夏耀还是把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治水。
    王治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送个结果,就不让复耀瞎搅和了。不过他还是纳闷,按照宣大禹的智商,即便夏耀一直含糊其辞,他也没那本事一下推断出“真相”啊!
    “你没变相暗示他?”王治水问。   。
    “我就说有内情,除此之外一字未提。
    王治水还是耿耿于怀,“不应该啊!照理说他只有再喝了酒才会把之前的事想起来,其余时间完全没有那个推断功力啊!”
    喝酒?夏耀把目光转向饭桌上就剩了一个底儿的酒瓶子……
    挂掉电话后,十指张开,根根插入自个的头发中一阵蓐扯,妈的,智商又退化了!
    王治水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本以为宣大禹还没回来,结果现过玄关,突然被一张阴寒的面孔逼得一激灵。
    瞬间露出招牌式的贱笑,“这么早就回来了?”
    宣大禹扬扬下巴,示意王治水看地上的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王治水打开一看,自己平时吃的、穿的、用的全在里面。
    “哟呵,这是要给我换一批新的啊?”王治水说着又把刚归置好的行李箱物品全部抖落开,一边抖落一边说:“别乱花钱,这些东西凑合凑合还能用呢”
    宣大禹底气十足两个字,“滚蛋!”
 
    番外之玩大饬了。
    王治水假装没听见,继续闷头鼓捣自个的东西。
    宣大禹怒喝一声,“你没听见我说的话么?滚!”
    “没听见。”王治水轻晃晃三个字。
    宣大禹猛的蓐起王治水的衣领,想像以前那样,一把将他扔到门外。可却在王治水炽热的目光望向他的一刹那,愣是下不去手了。最后将王治水甩到一米开外,把地上的这些“个人用品”扔出了窗外。
    王治水说:“外面有风。”
    “有风又怎么样?正好把你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刮得远远的。”
    “内裤上有咱俩心心相印的LOGO”
    忧患意识相当强烈的王治水去内衣店定制了一批内裤,俗得掉渣的一箭穿必图形,里面印着他和宣大禹两个人的名字,目的就是防止宣大禹把这些东西丢出去。
    宣大禹给气得够给,当即指着窗外喝令道:“你给我一个个捡回来!”
    “如果我出去捡,一会儿你不让我进门了怎么办?”
    宣大禹冷着脸不说话。
    王治水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不怕死地蹿到宣大禹面前,手拧着他绷得紧紧的面颊,笑着调侃道:“你吃醋发飚的样儿真萌,尤其现在这个表情,对对对,瞪着我的,又爱又恨的,好有感觉……”
    不料,百试不爽的耍赖加嬉皮笑脸的招数丝毫没缓和气氛,还让宣大禹的态度陡然转硬,拎着王治水的领口就往门口拖。
    “不用捡了,爱飘哪飘哪去,丢人现眼我认了,总之别再让我看见你……”
    王治水被推搡到门。才露出急切的表情,一条腿死死卡在门缝处,不死心地追问:“为什么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要什么理由啊?我特么烦你、恶心你,就想轰你走!”
    王治水突然一副受伤的表情,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宣大禹我告诉你,恶心这个词别瞎用,真的,尤其对于一个爱你的人。”
    宣大禹不怕王治水嬉皮笑脸,就怕他忽然认真那么一下子,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少特么扯淡!就你丫干出的这点儿事,我说恶心都抬举你了。”
    王治水急了,“我干什么?我要是真跟他有一腿,犯得上到家里冒险么?再说了,那货什么样你也瞧见了,我特么放着高富帅不珍惜,跟一个膀大腰圆的有妇之夫瞎搞什么?你用屁眼想也应该想到是我被人黑了啊!”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的屁眼没那个本事!”说着又把王治水往外推。
    王治水硬的不行来软的,脑门被夹出深深的大印子,可怜巴巴地问:“你真的不要我了啊?我都把这当成自个的家了。”
    宣大禹眼神明显松动,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没把你当家人。”
    王治水继续磨人,“别不要我,天这么黑,我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害怕,我……”
    “少特么提你奶奶!”宣大禹冷声打断,“回回提你奶奶,你奶奶是因为我上的吊啊?!”
    王治水不说话了,眼泪汪汪地瞧着宣大禹。
    宣大禹发现了,不让王治水继续当演员真是屈才了,这一出一出的,真特么让人招架不住。心里刚有点儿不落忍,手机就响了。
    “宣总啊,哈哈哈……我是王维,我想跟你聊聊王治水上我们节目的事,没打扰到你休息吧?我为这事也……”
    宣大禹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不上了!”直接将电恬挂断。
    王治水试探性地问:“他还想让我上他的节目?”
    “是,从没见一个编导对一个半红不红的小嘉宾这么上心过!!!”宣大禹再无半点儿恻隐之心,直接一巴掌将王治水挥出门外。
    王治水咬牙切齿,这电话来的,也未免太是时候了吧?悻悻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装进包里,没好气地在门上端了一脚。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你丫别后悔!”
    宣大禹都没往外面瞧一眼,王治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半夜一点多钟,宣大禹迷迷糊糊醒了,大腿习惯性地朝旁边跨去,结果骑了个空,“人肉大抱枕”不见了,就剩下冷冰冰的被单。宣大禹的手在上面摩挲了一阵,突然支起身体,仰靠在床头,点起一颗烟。
    五个小时过去,心中的恼火一旦熄灭,可怕的习惯后遗症又会冒出来。
    王治水在这张床上睡了多久?三个月?五个月?大半年?……对于他和夏耀的过往,宣大禹一直如数家珍般地印刻在心底。而对于王治水,宣大禹只知道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王治水的东西一旦被清理出去,整个房间都会变得空空荡荡的。
    宣大禹现在想想王治水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也有点儿道理,如果他真要偷情,犯不上偷到家里来,偷到宣大禹的眼皮底下。
    平时两个人有个小吵小闹实属正常,宣大禹也没少撂狠话,可王治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粘死粘的,怎么轰都轰不走。今儿貌似踹出门就没动静了,难道真是误会他了?
    宣大禹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结果玩大伤了,宣大禹一把蓐其王治水,把他兜里的胡椒面都给抖落出来了。
    王治水,“……”
    宣大禹,“……!”
    风一吹,两个人喷嚏连天。
    结果可想而知,王治水彻底不用进去了。
    第二天,走投无路的王治水找到了彭泽家里去了。
    李真真给王治水开的门,纳闷,“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点儿事想找彭泽帮忙……”王治水正说着,突然瞄到李真真丁字裤加围裙的“诡异”穿法,禁不住张嘴惊呼,“不是……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李真真狐狸眼一翻,“管得着么?”
    王治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你这干嘛 呢?”
    “做饭。”
    王治水奸猾一笑,“做饭还是做你啊?”
    “你有事没事啊?”李真真突然拦住王治水,“有事直接跟我说,彭子忙着呢。”
    王治水想想,跟李真真说也是一样的,便把事情缘由告诉了他。
    “我就想让彭泽帮我跟大禹说道说道,彭泽跟大禹关系那么好,他的话大禹定……”
    “你先等会。”李真真打断王治水,“你怎么不去找夏耀?夏耀跟宣大禹关系不是更好么?”
    “你可别提他了,就他那个情商……”王治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番外之罪有应得。
 
    “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低?”李真真一副夸张的质问表情。
    王治水纳闷了,“我说他情商低,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废话!”李真真运了一口气,要没有当初夏老师的“小课堂”,他和彭泽能有今天么?目光转向王治水,问:“你觉得彭泽情商怎么样?”
    王治水哼笑一声,“在他们哥仨里面,算天才了。”
    李真真说:“可他是我连蒙带诈搞到手的,你说我俩情商谁高谁低?”
    “你情商高,行了吧?可我用不着你,你在宣大禹面前说不上话,彭泽呢?我要找彭泽……”王治水作势要往里走。
    李真真又把他拦住了,“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是上赶着要帮你,我是要跟你论一件事,论清楚了你再去找彭泽。”
    王治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李真真说。
    “刚才我跟你说,彭泽是我耍手段骗到手的,证明他的情商在我之下。可背后给我出主意的人是夏耀,这你怎么说?”
    王治水斜睥着李真真,“你的意思是夏耀情商比你还高?”
    李真真打了个响指,“就这个意思。”
    王治水摊手指算了下,彭泽情商小于李真真小于夏耀,合着夏耀比彭泽智商还高两个档次?疑惑的目光投向李真真,收到了他的点头确认。
    “你的意思是,我找彭泽也没用呗?”
    李真真慢条斯理地招弄着可爱的围裙,呵呵一笑,“你要是有眼力见儿,现在就该向后转,以门口为基唯,向前五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一你大爷!”王治水恨恨地将李真真的围裙拽下来,露出春光乍泄的小.内内,作势要伸手上去,“毛给你丫蓐下来!让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秀恩爱……
    李真真急忙捂裆后撒两步,羞恼怒骂,“找抽吧你?”
    王治水趁着彭泽冲出来前急忙闪人了。
    第二天,夏耀又把王治水约出来了。
    王治水依旧对夏耀帮倒忙的事耿耿于怀,“你丫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家大禹像以前那样巴着你?是不是舍不得那种被爱的感觉?宁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也不想让我吃一口,你太坏了……”
    夏耀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你是不是台词背多了?”
    王治水眼皮往上一翻,不吭声了。
    夏耀把录音笔扔给王治水,“诺,我俩那天的谈话。”
    “都谈崩了还给我干嘛?”王治水一副恼怒状。
    夏耀哼笑一声,“兴许能有意外收获呢。”
    王治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打开录音笔,两个人的交谈声清晰地放了出来,当宣大禹说出“小2B”那仨字的时候,夏耀故意看了下王治水的表情。结果人家王治水还美不滋的,甚至还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却又难以遮掩的幸福感脱口而出,“他老那么叫我……”
    夏耀一阵恶寒,果然什么人配什么人,什么耳朵配什么嘴。
    “唉,等会儿!”王治水突然把播放暂停,“这个说话的男生是谁?”
    夏耀说:“据说是大禹公司新签的艺人。”
    王治水脸色变了变,新签的艺人,难道是他?
    周末下午大雨滂沱,一直到天黑都没停,宣大禹刚坐上车,就有一个人打着伞跟到车门口,风刮过来的雨水打湿了英气俊朗的面孔,看起来有些许的着急。
    “宣总,我的车坏了,这附近又不好叫车,能不能搭你的车啊?”
    宣大禹头都没抬,就想了一声,让小俊男上车了。
    车刚开走没一会儿,王治水就打伞出现在小俊男的豪华座驾前。他在这盯了一天,眼瞧着小俊男的司机开车带着他四处跑动,也没见这车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明摆着是编幌子套近乎嘛。
    你大爷的……王治水咬牙切齿,既然你说这车坏了,那我就圆了你的梦。掏出家伙事儿,冒着大雨一阵折腾,没一会儿,四个车轮全瘪了。
    让你丫黑我!
    回去的路上,小俊男偷瞄了宣大禹好几眼,发现宣大禹都在闷头看手机,来来回回翻看消息和聊天记录,脸色不怎么好。
    “安润啊!”前面司机招呼一声小俊男,“你要去哪啊?”
    安润神色一滞,而后笑着回道,“先送宣总吧,反正他家离这近,我不着急。”
    宣大禹依旧冷着脸,仿佛其他两个人的交谈与他无关。
    安润又瞄了宣大禹一眼,明知故问,“宣总,这几天怎么没看到水哥啊?以前他不是天天在你身边转悠么?”
    宣大禹明显不愿意说起这个问题,敷衍的口吻说:“他也有自个的事要忙。”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水哥跟我说,他要上一个综艺节目,叫什么大秀场,说是编导邀请的,不想驳人家的面子。”
    宣大禹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貌似是两个礼拜前吧。”安润煞有其事地说。
    两个礼拜前…宣大禹的脸明显阴了不少,那个编导一个礼拜前才找的他,照安润所说,王治水应该在那之前就瞒着他跟那边接洽了。姑且不谈是否有奸情,就谈王治水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就让宣大禹够窝火的了。
    安润又说:“我好羡幕水哥,他人缘特别好,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就他跟那个编导,据说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不对不对,不是和那个编导,是那个编导的弟弟。唉……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用靠着经纪人到处拉活儿了。”
    宣大禹脾色转厉,“他还有弟弟?”
    “貌似是……”安润不确定的口吻,“据说长得特别像。”
    宣大禹的脸阴不见底。
    安润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惹恼了宣大禹而担忧,反而暗暗自喜,继犊煽风点火地说:“水哥可厉害了,就因为喝了一次酒,编导他弟弟就为他跑前跑后,央求着他哥哥让水哥上节目,据说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里冒着熊熊怒火。
    安润特别开心见到宣大禹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心中畅想着王治水因为他的这些“泄密”而遭遇的种种“失宠”的悲惨下场。
    想得正带劲,宣大禹突然扬手,“停车!”
    司机的车在一个公交车站旁边停下。
    宣大禹面无表情地朝安润说:“这是公交车站,应该挺好打车的,你就在这下吧。”
    “我……”安润手指着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惊愕状。
    “宣大禹面色阴沉得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你还是谁?老子心情不爽无处发泄,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下车!
    安润一直到汽车开走都无法相信,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撵下车了。
    “哈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远的出租车内,瞧见此情此景嘴都乐歪了,“让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轰下来了吧……”
    安润拿起手机,怒汹汹的朝电话里说:“迅速来阜成门外站接我,十分钟之内必须到!”
    “安少,对不起啊,车坏了,这正在修呢,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车……”
    “车怎么会坏啊?” 安润怒声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个车轮都被……被扎了……”
    安润气得站在大街上嚷嚎,“哪个孙子这么缺德?连爷的车都敢动!马上派人给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辆车过来接我,十分钟之内!!!”
    王治水“切”了一声,架子还不小,打个出租车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着扭头朝出租车司机说:“快点儿开,超过刚才那辆车。”
    宣大禹的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弯的那个路口,全身被雨淋湿,小俊脸透着凄楚和痴情,一副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渴望被人拽到车里好好疼爱的受害者模样。
    宣大禹又扬了手。
    王治水心中热流涌动,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都没用,关键是要“做”,要把“诚意”表现出来。你挑拨离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轰下车!老子就往这一站,就这气氛,就这感情,这辆车就得为我而……
    “哗啦  ”
    一大摊雨水从车轮底下朝王治水横扫而来……
    王治水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泼个透透彻彻,徒留一副被泥水浇湿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绷了很久的嘴终于发出一声哼笑。
    
  番外之暗中联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举着酒杯夸张地哭嚎一声,“他一直没搭理我,把我轰出来也不管我的死活,溅我一身水也不知道问问,难道他就没有那种少了我好像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么?啊?”
  坐在对面的夏耀和袁纵自觉地将火锅里刷熟的肉片和蔬菜夹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而是想让他吃完赶紧走人。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在这上演了一个礼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这种曝光的频率鼓捣没了。
  王治水一边大口嚼着羊肉一边哭诉,“我跟你们说,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特么都快崩溃了我!”
  锅里的小蘑菇熟了,夏耀费了好大劲都没夹上来几个,袁纵就把夏耀的碗拿过来,一个一个往他碗里挑。王治水一瞧见又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
  “哎呦,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活了我……脑袋作势要往锅里扎,“我特么烫死算了,我……你们都别拦着我。”
  夏耀正忙着吃小蘑菇,袁纵正忙着看夏耀吃小蘑菇,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治水眼睛贴到锅边,瞧见虾丸熟了,赶紧捞进碗里,悻悻地坐回原位,一边叫苦连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王治水彻底醉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空房间很多,可怎么把王治水从客厅“移驾”到卧室,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夏耀起先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王治水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小鸡一一样托在臂弯里,特轻松地往里屋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让个儿大心眼小的某人拦下了。
  “你把他放那。”冷冰冰的责令声。
  夏耀大喇喇地回道:“只搀着走太累了,扛着我又怕他吐出来,只能抱着。就这么几步路,应该不碍事吧?”
  刚说完,王治水的脸就在夏耀的胸口暧昧地蹭了蹭,和宣大禹的身上一个味儿,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放那!”袁纵脸都阴了。
  夏耀呲着牙,表情倒是挺狼的,手臂还是不争气地松了。
  “你不让我抱,那你把他处理了吧。”夏耀说。
  袁纵作势走了上去。
  夏耀刚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结果看到袁纵把手伸到王治水身上,心中的弦又绷紧了,忙扯住袁纵说:“你也不能抱!”
  “用不着抱,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过去。”
  刚要上手,王冶水就把影响睡眠质量的裤子脱了,露出两条馋人的大白腿。
  有裤子的时候可以拎裤腰,没裤子拎哪?拎内裤么?这要是布料不结实,咳咳……于是,心眼比袁纵还小的夏耀不光不让袁纵拎,连看都不让他看了,直接把袁纵拽进了屋子,把王治水晾在了外面。
  王治水睡了不到两个鲸憨筵锐被钟头,就被胃里翻腾的巨浪捣鼓醒了,火速冲到卫生间一阵狂吐。食物没了,酒精霸占了整个胃,逼得王治水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就走到夏耀和袁纵的卧室门口。
  激烈的啪啪声和撩人的粗口情话猝不及防地从门缝溜了进来,王治水浑身上下的血都都热了……操!爷这见天儿生不如死,你们丫的夜夜笙歌!
  既然你们“欺负”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疼得几欲裂开的脑袋顽强地贴在了门板上。
  “ha-ji-ma……nou-mu-piong-nea……balli……balli……cal-lea……”
  操你大爷的……王治水出溜到地上,竟然是韩语!!竟然特么的听不懂!!
  王治水好不容易挪到沙发上,突然想起夏耀和袁纵分手那段时间,夏耀去他和宣大禹家里蹭睡,他也这样把夏耀一个人甩在客厅。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夏耀从卧室出来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了,拿出一条毯子给王治水盖上,扫到他睡着后依旧紧紧蹙起的眉毛,像是真的挺痛苦。
  “你有那么喜欢大禹么?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图大禹的钱啊?”夏耀自然自语般地嘟哝着,“当然,钱这个出发点说不定也可以衍生出真感情。”
  王治水突然开口,“我不缺钱。”
  “额……你没睡啊?”夏耀挺惊讶。
  王治水迷迷糊糊的,说的是醉话,却比平时更可信。
  “他给我的签约金就上千万,我不缺钱,不缺……”
  夏耀暗暗咋舌,宣大禹给一个二三流的小演员这么高的签约金,问题是签了还不用,这不明摆着就是花钱包了王治水么?敢下这种血本儿,下了又不陪吃不陪睡的,除了宣大禹是缺心眼这个理由外,就只剩下“真爱”了。
  “你喜欢他什么?”夏耀又问了。
  王治水半睡半醒地呓语道:“我妈没几天了,除了大禹,我不知道还能惦记谁了。”
  “……”
  第二天上午,王治水醒过来,夏耀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额……我怎么睡在这了?”王治水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
  夏耀开门见山地问:“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王治水喜出望外,他还打算等夏耀被自己缠烦了再趁机开口,没想到夏耀会主动。不过,王话水还是不放心地问一句,“你的脑子够用吧?”
  夏耀下巴扬起一个凌厉的狐度,“用不用我?不用就算了。”
  “用,用……”王治水干笑两声,“这次咱俩一起行动,肯定出不了岔子。
  等王治水洗漱完,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商量策略。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觉得安润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肯定会派人打我,而且是往死里打。”
  夏耀咀嚼的动作停顿片刻,“你的意思是……”
  “让他打!”王治水语气果断,“我就负责挨打,你就负责把大禹带过来。只要大禹看到我遭人凌辱,遍体鳞伤的惨样儿,能意识到有人黑我,我受再大的罪也值了。”
  夏耀又说:“你最好就在这一片转悠,因为这一片在我的管辖区,一旦接到报警,我就可以用警察的身份帮你侦破此案,也就可以顺手牵羊把安润揪出来了。”
  “对对对!”王治水忙拽住夏耀的手,“我都没想到这点,你调查出的结果比我暗查的要有信服力多了,行啊,脑子不慢嘛!”
  “浓犊子!”
  “嘿嘿……”
  正说着,袁纵提着包去门口换鞋了,夏耀扫他一眼就急赤白脸地嚷嚷,“你别穿那件衣服,不好看!!”
  袁纵有些无奈,“那你说怎么穿?”
  夏耀去房间的各个衣柜一顿折腾,终于如大诲捞针般从里面淘出一件满意的,然后递给袁纵。袁纵已经把衣服穿平整了,为了夏耀的眼福,还得从里到外全都扒掉,重新换一层皮,直到夏耀满意了才出门。
  等了三天没动静,夏耀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你丫有谱没谱啊?我都跟大禹身边转悠三天了,在这么转悠下去我俩都在一起了。”
  王治水安抚夏耀的情绪,“别着急,再等两天,假如那边还没动静,那我只能……”
  “只能啥?”夏耀焦灼的目光盯着王治水。
  王治水轻咳两声,“只能自个儿找一批人了。”
  “我服了你了,你丫就作吧!”夏耀咬牙切齿。
  王治水默默祈祷:快来打我吧,一定要来打我啊!!
  晚上下班,夏耀又和宣大禹约在一起吃饭。
  宣大禹清净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懈怠。即便宣大禹心知肚明,王治水就在夏耀家里住着,夏耀也从不提王冶水三个字。明着是体恤宣大禹,不想提起这个人影响宣大禹的情绪,其实就是吊着他,知道宣大禹想听偏偏不提。
  今天,宣大禹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小2B在你这住着?”
  夏耀点点头,故意说:“怎么撵都不走。”
  宣大禹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怎么撵啊?”
  “就是骂他啊,像你骂他那样骂,甚至骂得更难听。想蹭饭?门儿都没有,吃剩的!没事就让袁纵给丫两脚,敢还手就把丫踢出去!你放心,他只要在哥们儿这,哥们儿就一定帮你收拾他!”
 
    番外之晚了一步。
 
  宣大禹特别费劲地挤出一个笑容,话里藏刀,“行啊,够意思。”
  “昨天晚上他丫不洗碗,我一拳就给丫扫地上了,半天都没起来。”夏耀形象地比划了两下。
  宣大禹嘴里的菜都不知道该怎么嚼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他能乐意?”
  “不乐意又怎么样?他现在得巴着我,求着我帮他劝你。我能帮他么?咱俩啥关系啊?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能给你上套么?……咔嚓……额……”
  宣大禹纳闷,“怎么了?”
  “吃着石子了。”夏耀一脸苦逼的表情转向服务员,怒问:“今儿这菜是谁炒的?”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袁总炒的。”
  一听这话,夏耀脸色瞬间变了变,赶紧又去找自个吐出去的那个石子。
  宣大禹看他挺急,问:“你干嘛呢?”
  夏耀没说话,好半天才从骨盘里刨出来,看到原物之后脸一瘪,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操你大爷的!还以为是钻石呢,敢情真尼玛是石子!!!夏耀无法接受自己是说瞎话遭报应才吃到的石子,坚定地认为袁纵是成心的,成心要硌他牙!
  “袁纵呢?把他叫过来!”
  服务员说:“袁总炒完菜就出去了。”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
  正说着,夏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王治水打来的。
  “夏耀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那贱小子终于派人来收拾我了,哈哈哈哈……终于让老子给盼来了,终于要挨打了……”
  夏耀嘴角扯了扯,挨打还这么高兴。
  “你现在在哪?”
  王治水刚报了一个地址,那边就传来一阵叫骂声,跟着电话就挂断了。
  宣大禹恍德听到了王治水的声音,但又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便朝夏耀问:“怎么了?”
  “没事,快点儿吃饭吧,吃完饭咱俩开车出去转转。”
  王治水的手机被砸到地上,衣领被薅起,作势要往车上拽。王治水急忙扼住那个人的手腕,说:“别换地儿,就就在这打!”
  “行啊,挺有种啊……”领头的磨牙,“以为我们不敢在这大街上动手?告诉你,爷还真就不怕这个!”
  王治水更有种地说:“打!使劲打!往死了打!”
  听王治水这么一说,领头的道有点儿顾忌了,眯缝着眼打量着王治水,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没以为你们不敢打我!”王治水急了,“我知道你们敢打,我就想让你们快点儿打!打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领头的狠狠一笑,“我就不快打,我就让你体验体验死到临头的那种感觉。”
  王治水急得都作揖了,“我求求你了,赶紧打吧!”
  再不打宣大禹的车都开过来了……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旁边耍棍子的人问领头的。
  领头的也有点儿犯嘀咕,“是特么不像正常人。”
  王治水点头,“对,对,我就是精神有毛病,你们别跟我废话了,赶紧下手吧。”
  “你丫最好别给我整幺蛾子!”领头的指着王治水的脑袋警告。
  “哎呦喂,急死我了!我能整什么幺蛾子啊?赶紧来吧,快点儿!还特么用我清你们怎么着?要不我给你们一人发二百?”
  领头的还是不动。
  王治水一巴掌抽过去,“操,还得让我先动手!”
  果然,这一巴掌下去战火立刻点燃,一瞬间拳头鞋底啪啪往身上扫。王治水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杀猪一样嗷嗷叫唤。开始还说一些煽风点火的脏话,后来一疼起来就暴露出小混混气场,在地上打滚求饶好不孙子!
  天啊!赶紧来吧!疼死爷了……不行了……
  夏耀正风驰电掣地往这边赶,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我草,竟然堵车了!”
  宣大禹不以为意,“北京不是天天堵么?”
  问题是今儿这日子不能堵啊……夏耀起急冒火,“就前边那辆车,操,有没有点儿素质啊!还尼玛钻,还尼玛钻!就因为你们这帮孙子,才会堵成这样!”狂按喇叭,“你怎么这么肉啊?快点儿成不成啊?会不会开车啊?”
  宣大禹盯着旁边的“炸毛鸡”看了好半天,咂咂嘴,“咱是来遛弯儿的,不是去奔丧,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夏耀擦擦额头的汗,喘了两口粗气,闭嘴了。
  王治水这边早已没了最初的底气,连哭带嚎,爷爷都喊出来了,“你们歇会儿成不成?一会儿再打……啊……老这么打不……啊啊……不累么?……”
  后来王治水的脑袋让鞋底儿一阵蹬踹,抬都抬不起来了,一边用牙啃着马路一边哀嚎:夏耀啊,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拢共才这么远,走都应该走过来了!!
  夏耀这边也是无比闹心,一想到安润那个家庭背景,万一真出事了,那边肯定有人兜着,可王治水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路越堵,最后趴在方向盘上,脸色灰白灰白的,跟吃了墙皮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宣大禹看出了夏耀异样。
  夏耀只好提前说:“其实刚才那个电话是王冶水打的,他说有一群人要揍他,让我过去救他。我一想你这么恨他,那我干脆就甩手不管,结果后来想想……”
  “你怎么不早说啊?”宣大禹急了,“在哪?”
  夏耀刚报上一个地址,宣大禹就从车上冲下去了。夏耀不放心,找了个地方停车,也跟着跑了过去。加速冲了几百米都没看到宣大禹的影子,一边急喘气一边咬牙,还尼玛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丫跑这么快!
  王抬水已经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晕头转向,视残都模糊了。还在咬牙坚持,不能晕倒,绝对不能晕倒,我还得剩一口气说出那句最关键的。
  上天垂怜,就在王治水头点地的前一秒,突然阴风扫面,跟着身边就躺了三个人。王治水瞪着血糊糊的眼珠子使劲看,来的人出手又快又狠,几乎捕捉不到停顿的画面,王治水头顶上方的那些拳头和钢钉鞋就被肃清了。
  不对,不是宣大禹……王治水意识到这一点儿之后呆愣住。
  袁纵仗义相救后,将王治水从地上抱起来。
  四目相对,王治水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
  偶像,男神……
  刚要抱上车,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咆哮,“把他放下!!!”
  不用想也知道喊的人是谁,如果刚才宣大禹心急想要救人的速度用“火速”来形容,那么现在想把王治水从别人怀里抢回来的速度像是“风速”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疯了的时候,旁边突然一个以“光速”前进的怪物把他给超了。
  十秒钟前还被宣大禹甩了一百多米远的夏耀,如天赋异能般赶超了上来,身后飘逸着两道长长的漫画眼泪。在宣大禹之前冲到袁纵身边,把他怀里的王治水猛的抢过来,刚要甩在地上,就被后脚赶上来的宣大禹接住了。
  王治水拼尽全身力朝宣大禹说:“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旁边太嘈杂,宣大禹没听清,把耳朵附到王治水耳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治水强撑着意识再次开口焦
  “你说!你丫怎么会在这?哪有那么巧的事啊?他挨打,正好让你赶上,然后你出手相救,谁信啊?……”夏耀嗷嗷几嗓子又把王治水卖命吐出的几个字给压下去了。
  宣大禹抱着王治水,离吵吵的夏耀远一点儿。
  王治水刚才都已经迷迷糊糊丧朱失神智了,又被仇恨逼得醒了过来,万分艰难地攥着宣大禹的手,一副“死在宣大禹怀里就足够了”的经典表情。
  “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王治水又多撑了两秒钟。
  宣大禹点头,“我已经派人把事情查清楚了,正打算跟你摊牌。”
  王治水彻底昏死了过去。
 
               
    番外之吐露真言
 
  王治水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礼拜。
  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宣大禹给他定了医院的豪华套房,还请了两个高护,每天围着病床伺候他。
  即便这样,王治水还一天到晚怨声载道的。
  “我是因为你挨打的,你咋不亲自照顾我?”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没给你补上两脚就是好事儿!”
  王治水青紫的嘴角刚咧开,还没来得及还嘴,又让宣大禹一顿呲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歪心眼!你敢说你没猜到安润会找人收拾你?你敢说你没煽风点火?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坑人还把自个儿搭进去,挨打也活该!”
  王治水合上嘴角,眼珠不服气地溜溜乱转。
  “还有,你说你导上揣着那么多钱,那么多卡,去哪个酒店不能住啊?非得去祸祸别人家。人家两人过得好好的,你去捣乱凑份子,人家能不挤兑你么?让人踢了吧?让人骂了吧?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要是我我也把你撵出去!”
  王治水彻底不吭声了,眼皮合上,半张脸埋在被窝里。
  宣大禹扫了一眼他,没好气地说:“少特么给我装可怜,早干嘛去了?”
  王治水满腹怨气化为蜷缩的虾米状。
  宣大禹语气变了变,“瞧你那窝囊样儿!”
  王治水一动不动,僵如死尸。
  宣大禹用手弹了他的头顶一下,“嘿,还活着没?活着就吱一声。”
  王治水真不说话了,连喘气声都压着。
  宣大禹眼中的刁难逐渐淡去,不经意地换上一抹柔色,说话的语气也不是最初那个味儿了,“他俩真撵过你?真使唤你干这干那,不听话就收拾你?”
  王治水终于回了一句,“你不是也这样么?”
  “我能跟他俩一样么?咱俩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王治水问。
  宣大禹啥都没说。
  王治水又缩回去当虾米了。
  宣大禹手扒着王治水脸上的被子,底气不足地命令道:“赶紧起来,该上药了。”
  王治水存心跟宣大禹拧着,宣太禹越是把他往外薅,他越是往里钻。宣大禹怕他这么折腾蹭着伤口,不敢强来又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哄道:“行了,是我的错成了不?我对你保护不周,我让小贱人钻空子!”
  王治水露出半张脸继续问:“那咱俩是啥关系?”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宣大禹指着王治水的脑门儿。
  王治水猛的掀开被子,猴蹿到宣大禹身上,一副嬉皮笑脸状。
  “你丫给我滚下去!”宣大禹佯怒着命令。
  王治水不仅不滚,还在宣大禹脸上亲了一口。
  “尼玛……”宣大禹终于绷不住笑骂一声。
  王治水更肆无忌惮地调戏他了,两个人闹得正欢,王治水的手机就响了。
  宣大禹没听清具体内容,但感觉到王治水的身体僵了,意识到应该走出了事。像王治水这种流浪一般的存在,出事也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亲娘那边又有状况了。
  以往李春青在医院里闹,王治水都以各种理由闪人,绝口不提他妈。今天宣大禹问起来,王治水突然说了“我妈”俩字,宣大禹一下就明白了。
  李春青跳楼了,当场死亡。
  王治水赶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尸体周围站着法医和相关负责人!和王治水讲述了案发经过。王治水特别平静地接受了李春青因无法忍受病痛折磨而自杀的这一事实,然后让工作人员把李春青的尸体处理了。
  三天之后,李春青出殡了。
  葬礼结束后,王治水回了趟老家,给他奶奶上了坟,又从臭气熏天的屋子里翻出几张小时候的照片,揣在兜里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一言不发,眼神有种如释重负后的空洞和茫然。
  看惯了王治水戴着二愣子的面具装疯卖傻,臭贫撒欢儿,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让宣大禹有点儿接受无能。而他又习惯了说话夹枪带棍,情话都得反着说,安慰人就更不在行了,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你瞧你这个德行,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孝心似的。”
  一阵阴风扫过,车里的气氛更冷了。
  “意思意思得了,又没有那么亲。”
  王治水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宣太禹自己也觉得挺尴尬的,后来又发现玉治水的衣兜冒出一个角,抽出来一看是他小时候在戏台子上表演的照片。小花裤衩冲天辫,还有那今年代照相必备的额头大红点,俗得相当有味道,宣大禹无节操地笑了好久。
  “瞧瞧你那会儿的怂样儿。”还一个劲地抖落相片。
  王治水终于用宣大禹惯用的冷漠口吻还了他一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宣大禹愣是没说出话来。
  回到宣大禹的住处,王治水去浴室洗澡,宣大禹在浴室外面转磨磨。转了好半天,等到王治水刚把沐浴液涂上,他就敲门了。
  “出来,有话跟你说。”
  “我还没洗完呢。”
  宣大禹挺着急,“你先开门,等我说完你再洗。”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王治水顶着一身的泡泡去开门。
  宣大禹表情有些局促,“你不是问我咱俩是什么关系么?”
  王治水挺费解,“是啊,怎么了?”
  “一家人。”宣大禹特别生硬地说出这仨字。
  王治水嘴角抽了抽,“啊?啥意思?”
  “就是一家人,还能有什么意思?”
  假如宣大禹这话是在王治水被打得奄奄一息跌入他怀抱的时候,亦或是在李春青的葬礼上说出来的,王治水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他偏偏选在自己洗澡洗得半不的时候说,还用这种打酱油的口吻,王治水心里只有一个感受:你的情商还能再低点儿么?
  “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冲澡啊,瞧你这一身的泡泡。”
  王治水不仅没回去,还从浴室出来了,赤身裸体地朝宣大禹逼来。
  宣大禹感觉王治水有点儿不对劲,当即摆出一副戒备的表情,“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别跟我犯二啊!”
  王治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蛮劲,突然欺身向前,猛的将宣大禹搂住,硬逼着他后撤了好几步,两个人一齐跌到床上。
  “嘿,你个小二,要造反是不是?说两句好话就不知道自个姓什么了吧?你再蹭我一个试试……额……”
  王治水突然亲上了宣大禹的嘴唇,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逮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手顺着宣大禹敞开的衣领滑了进去,宣大禹打小在蜜罐里泡大,皮肤光滑如丝缎,又有着男人特有的柔韧和弹性,摸起来相当带感。
  宣大禹的喘气声瞬间就粗了起来,手拧着王治水的脖子,热气扑到他的耳朵上,质问声透着别样的性感,“敢跟我耍流氓?”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治水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了宣大禹胯下的禁区。
  宣大禹倒吸一口凉气,瞳仁染上血色,猛的翻身将王治水压在身下。
  王治水毫无小受该有的矜持和内敛,直接七仰八叉地任宣大禹摸,若是哪个地方没摸到,没被摸够,还拽着不撤手,一副high爆的表情。
  “啊啊啊……就那……就那……爽死了……”
  宣大禹一面被王治水撩拨得欲火难耐,一面又对他那肆无忌惮扭动的身躯接受无能,“我说,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我哪收得住啊?”王治水揪起胸口的那团肉,乳尖凸起,“来来,给我舔舔。”
  宣大禹刚一吸上去,王治水就夸张一声淫叫,两条大白腿猛的夹住了宣大禹的腰身,带着他的身体都跟着颤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唱《还珠格格》主题曲。
  宣大禹故作嫌恶地捂住了王治水的嘴,其实是恶趣味地想听他从手掌下面发出的呜咽声,想体验他口中喷出的热气顺着指尖爬满全身的酥麻感。
 
    番外之完结篇
 
  宣大禹的手在王治水的腿上贪恋地摸抚着,从膝盖到大腿内侧,再到毛发丛间嗷嗷待哺的小怪兽,最后顺势滑到了更深处。
  “额……”王治水突然想起“自动献身”那晚的衰景。
  宣大禹感觉王治水身体一僵,问:“你怕疼?”
  “切……”王治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挨打都不怕,还能怕这点儿小疼?”
  “没事,这有润滑油,我先帮你松松,一会儿进去就不疼了。”宣大禹难得用这种体贴的口吻说话。
  王治水在宣大禹即将碰到自己的一瞬间,猛的扼住他的手腕,一股大力将宣大禹按倒了。
  “你想干嘛?”宣大禹豹眼圆瞪。
  王治水嘿嘿一笑,“不干嘛,先给你热热身,粗点儿不是更给力么?”说着就把脑袋探到了宣大禹的双腿之间。
  宣大禹失声闷哼,手拧着王治水的脖子,一副无从招架的表情。
  王治水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可响了,老子直接给你舔射了,以你的战斗力,估摸也就这一次,再举起来就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结果,王治水卖力伺候了半天,JY没逼出来,倒把宣大禹的兽性逼出来了。宣太禹一把薅起王治水的脖子,将他趴着按在床上。润滑油草草一涂,连扩张都等不及了,直接强硬地往里面塞。
  王治水感觉自己像是羊肉串,被“一竿子”硬生生地劈穿了。
  听到王治水的哀嚎声,宣大禹才找回了几分理智。
  “疼么?”
  若不是有叫我们终于结合了只这种狗血又自欺欺人的意念拦着他,王治冰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你说疼不疼?我数到三,你不拔出来我特么报警了,
  宣大禹平时对王治水左一拳右一脚的家常便饭,真到了这升心急火燎的时候,竟然有点儿下不去手了。看到王治水从打了鸡血般活力四射的性爱小斗士化为见了J‘就犯怵的小怂样儿,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拔出来改用手指扩张。
  于是,被撑开的菊花还未得到喘息,又惨遭几根手指的轮番鼓捣。王治水趴在床单上那叫一今后悔啊,你说我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比什么不好?非要招惹他!
  宣大禹还是个暴脾气,鼓捣了半天,憋出一身汗,忍不住抱怨王治水”你说你这长那么紧干嘛?就不能松点儿么?”
  王治水一脸黑线,“口袋松,你怎么不去干口袋啊?”
  宣大禹沉着脸六言不发,继续月头“干活。”不知道是用力过度还是什么原因,王治水突然嗷的一声尖叫,表情扭曲得十分夸张。
  “怎么了?”宣大禹停下动作。
  王治水说:“你再来一下,就刚才那个位置。”
  宣大禹试着用手指顶了一下。
  王治水又发出夸张的呻吟声,腰身一阵战栗过后,眉头舒展开,一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表情,都不知道掩盖一下,”哎哟我去,这……真能爽啊!我还以为他们骗我玩儿呢!”
  宣大禹,“……”
  “再来一下,我再试试。”
  “再来,再来,快一点儿。”
  “接着接着……啊啊啊……”
  玉治水叫得正high,突然发现宣大禹没什么反应,纳闷地说:“难道你不觉得特别爽么?”
  宣大禹幽幽地说:“我的手指头没有那么发达的神经。”
  王治水露出恬不知耻的羞愧表情,“那个……”换根粗的我也没意见。”
  宣大禹的硬物几乎是飞蹿到王治水体内的,导弹都没有这个速度。
  王治水除了一开始有强烈的痛感外,后面渐入佳境,疼痛值越来越低,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契合的点,一干一迎间充斥着浓浓的肉香味儿。宣大禹私生活很节制,长久以来积蓄的战斗力一旦爆发,力量不容小觑。
  王治水平时牛逼哄哄的,其实就是个水货,嘴上能耐,一旦身体力行就暴露实力。宣大禹使劲干了没几下,王治水的腰身就酥软软地瘫在了床上。
  “不行了……啊啊啊……忒爽了……受不了了……”
  这才到哪啊只宣大禹一把提起王治水的腰,双手箍住他的两条大长腿,硬是将他的臀部高高支了起来。又是一连串强有力的抽插,顶得王治水直往前逃窜。
  “别啊 ……太舒服了……”怎么能这么舒服呢……。”
  宣大禹又把王治水身体翻转过来,两只手攥住他的脚腕,将两条腿高高抬起,非常羞耻又有画面感的弧度。然后凶悍地顶入,再次密集地抽送起来。
  王治水就是典型的人来疯,越看着他越来劲,扭腰摆头揪床单,道不尽的淫荡话。
  “爽……我草……使劲……啊啊啊啊……”
  宣大禹也被面对面的眼神互动刺激得更加疯狂和投入,他放开王治水的脚腕,任由他用双腿夹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俯下身抱住王治水,头埋在他的颈间继续摆臀冲撞。
  硬物在温暖又湿润的甬道里奏出一曲节奏感鲜明的啪啪歌。
  王治水越来越激动,一开始还只是抓胳膊挠后背,后来直接改薅头发了。一薅一大把,都快赶上当初抖落的那一床鸡毛了。
  “嘿!悠着点儿……”宣大禹忍不住提醒,“你想让我三十不到就秃顶啊?”
  王治水露出恬不知耻的羞赧笑容,“还不是你太牛B了。”
  宣大禹当即拍板,薅吧,全薅下来老子都乐意!
  感觉到宣大禹疯狂地亲吻啃咬自己,王治水有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这种身心享受令他沉溺又后怕,心里突然就脆弱了。
  “大禹,你真喜欢我么?”
  宣大禹直接在王治水乳尖揪一把,“你这不是废话么?”
  “不是因为同情?”
  “你值得同情么?”毫不留情地反问。
  王治水心中翻滚起一团热浪,瞬间就不得了了,手臂狠狠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屁股不要命地往上顶,“使劲干我……啊啊啊……干死我……”
  宣大禹差点儿激射出来,佯怒着提醒,“别尼玛逗我笑啊!”
  王治水还不怕死地甩着自己的小怪兽说:“快看,冒水了都。”
  他的鸟儿冒水,宣大禹嗓子眼都快冒火了。
  “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特别无奈又稀罕的笑容。
  王治水牙一呲,“你要见过,早就不是光棍了。”
  就这样,一番激情中又透着喜感的,‘初交”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失控呻吟声中告一段落。释放后的宣大禹眼神很温柔,下巴顶在王治水的胸口上,呼出的气息都是软的。刘海全都湿了,粘成性感的一缕缕,不规则地搭在脑门上,惑乱了王治水的心。
  不过,再陶醉也要提醒一句,“拔出来吧。”埋了十多分钟了都。
  宣大禹头一歪,侧脸贴靠在王治水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再捂会儿。
  王治水被宣大禹这股子赖皮样儿萌翻了,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嘟哝道“你太可爱了。”
  宣大禹没听清,抬头就问:“说尼玛啥呢?”
  一瞬间打回现实。
  “给我上药吧!”王治水直接要求。
  “你自己怎么不上?那种位置你好意思让我给你上么?”
  “我不好意思啊!”王治水说脸红就脸红了。
  宣大禹纳闷,“那你还不自己上?”
  王治水讪笑两声,“人家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么?你先主动提出要求给我上,然后我再不好意思,然后你非要给我上,最后我只能妥协。”
  “不用走那么多步骤了。”宣大禹一摆手,“你愿意自个上就自个上吧。
  王治水“……”
  宣大禹直接去了卫生间。
  王治水枣牙切齿,暗暗咒骂,最后还是认命地去翻抽屉,找到一管可以消肿止痛的药膏,一边唱着,‘铁窗泪。”一边把挤了药膏的手伸到后面。
  “等会儿!”手啪的一下被人打开了。
  王治水回头一看,宣大禹拿了条湿毛巾坐在床上。
  “不知道先擦擦么?脏了吧唧的瞎抹什么?”宣大禹说着就掰开王治水的臀瓣,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将周围残留的白浊和润滑油擦拭干净。
  王治水心里可美了,趴在床上呲着小板牙。
  “嘿,大禹,你打算怎么收拾安润?”
  “还能怎么收拾?”宣太禹满不在乎地说:“他是我公司签的艺人,唯一收拾他的方式就是不捧不管封杀他。”
  王治水挺着急,“你不能这么干事啊!刚起步的经纪公司,旗下的艺人不是让你冷臧就是封杀,你靠什么赚钱啊?”
  “我来这行就是玩票的,想挣钱捧谁都是一样。”
  王治水美不滋的拍马屁,“款爷啊……。”
  “贱样儿。”宣大禹在王治水屁股上拧了一把。
  王治水吸了一口气,“你轻点儿!嘿,说真的,我有个主意,既不让你赔,又能让我慢慢收拾他。”
  “什么主意?”
  王治水说:“让我当他经纪人。”
  “你野心还不小。”宣大禹哼笑一声。
  “我替你赚钱还不好么?”王治水挑了挑眉。
  宣大禹没说什么。
  王治水又说:“我在你手底下做事,我放心。”
  “我不放心!”
  “嘿,宣大禹,你丫什么意思?”
  宣大禹不搭理他,顾自下床将药膏放回抽屉里。
  “你丫刚操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王治水继续嚷嚷。
  宣大禹走回床边,垂目注视了王治水片刻,不紧不慢地上了床。然后在王治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骑在了他身上,腰身前挺又是一枪。
  “我操……。”王治水惊了,“你怎么又来啊?”
  “你不是说我翻脸不认人么?我这不是来认了么?”
  “等金儿!”王治水紧急喊停,“你刚才不是给我抹药了么?既然还想来一炮,那你还抹药干什么?”
  宣大禹直言不讳地说:“操着放心点儿!”
  “尼玛……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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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魂兮归来之兄弟(现名:丑男励志大变)势不可挡边若水多么神奇的娃你丫上瘾了?不按套路出牌锋芒相交的平行线(恶狼住对门)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