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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 作者:唐扶摇

第二十章 即使谈过一场恋爱,我仍然不懂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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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回了哥哥的公寓换衣服,回到家的时候,屋里还是一片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哥哥换了一身衣服。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姥爷家吃饺子了?”婶婶头也不抬的问。

“我们去的时候姥姥姥爷都睡了,就没进去。”他轻松的扯谎。

“那怎么还这么晚才回来?”婶婶边说边打出一张牌,“三万。”

哥哥笑的如沐春风,说:“我饿了,就带着圆圆吃宵夜去了。”

在一旁玩的弟弟听见这话,马上大喊起来,“我也要吃宵夜。”

“好好好,妈妈去给你弄。”继母马上站了起来。

“我也要出去吃。”弟弟继续大喊。

难得哥哥这次竟然没有对他的无理取闹沉下脸,还笑眯眯的说:“下次带你去。”

说完他还看了我一眼。

我面红耳赤,马上将眼光转向别处。

“妈妈先给你弄点吃的,好吧,鹏,”继母已经朝厨房走去,走到一半又转头问我们,“你们还要不要吃点了?”

哥哥点了点头,说:“吃。”

“谢谢刘阿姨,我不吃了。”我对继母点了点头,匆匆上楼。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我的秘密,和我哥哥有关。

虽说我们并不算一对相处多么融洽的兄妹,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虽然我对他的怨恨大过亲情。如果没有意外,我想我们能很好的保持这种关系一直到八十岁,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修身养性,不会再对我横鼻子竖眼。

我一直在努力忘掉之前哥哥的那个吻,假装它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年,我们也相安无事,仿佛大一开学时的那个吻,从来不曾发生过。

自欺欺人大抵就是这样了。

这是我心底唯一的小秘密,渐渐地,我竟也以为,那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小小的冲动,过去了就过去了。

可是,有时候事情偏偏就是不会按照你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晚上哥哥在车中吻我的镜头,仿佛被按下了重播键,一遍又一遍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重复。

于是,我又想起了那时候他跟我说的话。

“梁满月,你还记得那一年除夕放烟火时,我在你耳边说的话吗?”

于是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我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下楼来的。

婶婶关切的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也只能说是昨天在房间上网到太晚。

其实我连电脑都没有开。

“上网什么时候不能上,小孩子就是不知道节制,你一个小姑娘,顶两个黑眼圈多有损形象,下次不行了。”

我连连点头。

旁边继母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婶婶关注的点上只是说:“哟,圆圆在她小叔家生活的就是好,房间里都还有电脑。唉,鹏鹏缠着他爸爸说买电脑说了好几次了,他爸爸就是不肯。”

要是放在往常,听见继母这种话,我少不得要替爸爸找一个借口再自我贬低两句,可是这一天,我实在没心情,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将满地乱跑的鹏鹏叫过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

继母终于喜笑颜开地说:“圆圆真是长大了,有出息了,还是她叔叔婶婶教得好啊。”

婶婶接话,看了看楼上,说:“奇怪,成蹊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下来。”

答案很快揭晓,我们一向身体强健的刘成蹊同志,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光荣感冒了。

想到他昨天被我推下水的情景,我不禁阵阵心虚。

婶婶摸了摸哥哥的额头,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喊叔叔,张罗着要送哥哥去医院。

躺在床上烧的满面通红的哥哥睁了睁眼,拦住了婶婶,说:“不用了,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下床。

婶婶连忙阻止他,说:“你还下来干什么,还不老实在床上躺着。”

难为哥哥生病了还要扯着嗓子安慰婶婶,大概是因为他复原能力向来是有目共睹的好,而大年初一就进医院也不是什么吉利事,婶婶终于同意他不去医院了,但命令他必须吃了药好好在床上躺着。

“行了,我知道了,”他抬眼看了看我,“你们不是要去姥爷家吗?圆圆在家照顾我就行了。”

一听这话,我瞪大了眼睛,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去你姥爷家什么时候都能去,还是我在家照顾你吧。”婶婶坐到床边,“一会儿这热度还不降下来,就让宋医生过来给你打一针。”

哥哥伸出手拍了拍婶婶的,说:“我多大个人了,一点小病还把你给吓倒了,你不去就叔叔他们去也不好,没事,去吧。”

说罢,他用眼睛扫了扫我。

明明是个病人,竟然还用眼光威胁我。

我只好干巴巴的开口:“婶婶你去吧,我在家照顾哥哥就行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婶婶颇为心疼的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叹一口气说:“那我就去了,圆圆,有事你马上通知我。”

之后婶婶又照顾哥哥吃了药,将他房间内的温度调高,好生嘱咐了我一番,才终于和大队人马出发去了姥爷家。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想留,其实我想走。

“梁满月,过来。”

我假装没听见。

“咳咳咳咳咳!”

苦着脸看了看哥哥的房门,我认命的推门进去。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我。

我觉得十分窘迫,不敢看他,眼神转到书桌上的模型上。

他一直盯着我,我一直盯着模型,这个状态持续了五分钟。

然后他终于开口说:“我要喝粥。”

我庆幸早上的粥还有剩的,于是下去热粥。

刚刚把粥端上来,他又不想喝了,说:“我热。”

于是我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

结果没过十分钟,他又说:“我冷。”

于是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我要喝水。”

我将桌子上的水递过去。

结果他看都不看一眼,说:“我要热的。”

看着床上面带病容的哥哥,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将手中的水泼出去。恶人病了就不是恶人了吗?不,他比以前更可恶。

热水端上来的时候,他又摇了摇头,说:“我要吃苹果。”

我顿时好想将手中的热水泼向自己。

“您、有、什、么、事、能、一、次、说、完、吗?”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哥哥点了点头,说:“下次吧。”

然后,他分外无辜的看着我,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愤慨的转身,“噔噔噔”的下楼,抱着水果筐上来,拿着水果刀一点一点将皮削掉,递到他面前。

他估计是烧的太狠了,眼睛跟灯泡似的亮亮的,看着我说:“你吃吧,我不吃了。”

我看了看左手的苹果又看了看右手的刀,开始回想之前看过的TVB剧集和柯南,盘算着到底要不要一刀结果了他然后伪造成他是自杀的。

终于我还是放下了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恨恨的对着苹果啃了一大口。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啃苹果,表情非常温柔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吃苹果。”

我一愣,原本还愤愤不平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变得很乱,我没有说话,也不敢看他,只好假装专注地啃着苹果,有一下,没一下……

我刚丢掉苹果核,哥哥拍了拍床沿说:“过来坐。”

我马上警惕地说:“干什么?”

“过来,我们说说话。”他好脾气的说道。

我还是不肯,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就我这样,还能吃了你?”他慢悠悠的说,“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生病的?”

还是这么个坏脾气,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我暗骂了一声“无耻”,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可是我完全低估了敌人的无耻程度,忽略了敌人的狡猾程度,错误地判断了双方的体力悬殊。

即使是在病中,哥哥还是飞快的伸出手一把将我扯了过去,用脚踢了我脚上的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搂在怀中。

我大惊,奋力挣扎,喊道:“放开我!”

他却越来越用力,不仅双臂抱住我,腿也缠了上来,压住了我的腿。

我挣脱不开,大声质问:“你要干什么?!”

“别动,”他的头凑了过来,有温热的气体喷在我的脖颈处,“让我抱抱。”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我面红耳赤。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羞耻感从我的心底缓缓升起。我心中一急,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快放开我。”

“不放。”

见我哭泣,他的手臂松了松,却还是不肯放手,深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我。

我忍住眼泪,不甘示弱地瞪他。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抹掉了我脸颊上的泪水。

“梁满月,是我一直以来表达能力太差,还是你实在太迟钝?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语调前所未有的柔和,他的眼睛里隐隐闪烁着光芒,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说爱我。

不是喜欢我,而且爱我!

这样突然,这样直白,让我避无可避。

或许我真的是有点傻了,面对哥哥这样的表白,我没有感动没有羞怯没有开心,只是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良久,他不悦地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回神。”

我骤然合上嘴巴,满眼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别的女孩子要是听了这种话,早就欢天喜地地扑了上来,哪像你,只会发呆。”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哥、哥哥……”

“别说了,”他重新环住我的腰,身体贴住我的,“你不用现在表态,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

这句话的意思,仿佛肯定了我不会拒绝他。难道他还真的以为,自己的魅力无人可挡?

我推了推他的手臂,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行了,别动,我难受。”

我迟疑着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啊,好烫!

“哥哥,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有些慌了,这么烫,可能不是一般的小感冒了。

“不用,”他低声拒绝,气息滑过我的耳垂,“就让我抱一会儿,我抱着你睡一觉就好了。”

难道我是传说之中的人体降温器吗?

可是当哥哥用这种前所未有的,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发现我还真是拒绝不了他。

“其实我一直就想这么好好地搂着你睡一觉,那时候你还那么小,抱在怀里全是骨头,现在总算长了一点肉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还小,总想着,等两年,再等两年,等你长大了再说。你却总是长不大,还是那么傻乎乎的。可是等着等着,却发现你竟然和别人开始谈恋爱了,而且说你两句你就哭。

“我见过那小子,看起来脑子不怎么好使,长得也普普通通,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一点。幸好后来你跟他分手了。

“带你去相亲想刺激刺激你,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还帮人家说好话,最后反倒把我自己刺激了。梁满月,你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假装不懂?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你了。刚开始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烦。跟一只小哈巴狗似的,老想欺负你,可没想到,看不见你了,心里面更烦……

“本来我想,算了吧,她胆子小,还是别欺负她了。可是我终于领了一个女朋友回家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你好像不怎么待见她……”

…………

哥哥站在我耳边缓缓地说了好些话,他从来没有一口气跟我说过这么多话,让我想反驳都无从开口。

这时候,只听见他突然说:“梁满月,你还记得那一年除夕放烟火时,我在你耳边说的话吗?”

我心里陡然一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那时候,我不是在问你烟火好不好看,我是跟你说,梁满月,我喜欢你。”

我呆住了。

哥哥嘶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终于睡着了。

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乱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竟然会这样!

我承认,一直以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哥哥对我的感情有些复杂,可我总是不敢去深想,全当是他的别扭性格所致,可我真的想不到,我这个优秀的哥哥,竟然一直喜欢我。

他不是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小奴隶吗?

我很少会使用“爱”这个字眼,我向来觉得,爱深沉而慎重,不是轻易能说出来的。无数个喜欢,也堆积不出一个“爱”字。每次看见电视和小说中随随便便冒出的“我爱你”,总是觉得别扭。

即便是从前,同罗维最亲密的时候,他说他爱我,我最大的回应,也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我也是。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我不想欺骗他。

我不知道,有关“爱”这个字眼,哥哥是否跟我有着相同的理解,了我的潜意识里,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的性格虽然恶劣,但我从没听他说过假话。

我突然发现,即使我谈过一场恋爱,我仍然不懂爱情。

可是,我又平凡又懦弱,灰姑娘的童话怎么会突然发生在我身上?他不是一向讨厌我又瞧不起我,觉得我又白痴又没用,喜欢对我颐指气使,拿我当用人使唤吗?他还骂过我只是一个讨饭的!

然而,我的心底又隐隐有个声音在说,不是的,不是的。他也有对你好的时候,他总是在保护你,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被温晨纠缠的时候,你被继母挤对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我最无助、最伤心、最失落的时候,他都陪在我身旁。

他是一个男人,却总是会送许多女生喜欢的小东西给我。他去北京读书,却一直定时打电话给我,他抱过我,用力地牵过我的手。

我还记得,那一年在老家,爸爸家外面的院子里,漫天的烟火,他温暖的笑容和光芒璀璨的眸子。

他对叔叔虽然不热情却十分尊重,他对婶婶向来很顺从,他对姥姥姥爷从来都很亲热,讨他们欢心,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也是彬彬有礼,保持距离却不冷漠。

我的哥哥很凶,而我脾气很好。

我深深地期盼有一天老天能给我机会让我将他踢翻在地,狂踩他十八脚后,再用最恶毒的话羞辱他二十四个小时。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这个背地里被我叫做“宇宙超级无敌狂躁症患者”的人,从来只是对我一个人凶而已。

事实证明,得了病不好好医治,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第二天,不但哥哥没有好,连我也跟着感冒了。

我们双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点滴,放在我身边用来擦鼻涕的一盒抽纸几乎都要用完了。

姥姥和姥爷也来了,理所当然地数落哥哥心疼我,不过,两位老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同样心疼。

姥姥坐在我旁边喂我吃了一粒提子,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吃着十分舒服。我看了看一边刚被教育过的无力地耸拉着头的哥哥,说:“姥姥,你也喂哥哥吃两粒吧。”

“哼,”姥姥又拿了一粒放到我嘴里,“不给他,让他自己逞强,还连累我们圆圆。”

可说是这么说,她却还是将果篮往哥哥那边推了推,说:“要吃自己拿。”

哥哥倚在沙发上故作虚弱地“哼”了两声,小声说道:“不吃,手抬不起来。”

“就你难受!”姥姥责备道,手却终于伸过去揪了两粒提子塞到他的嘴里。

“啊,好酸。”哥哥眯着眼含混不清地说,“姥姥你偏心啊,给她的是甜的给我的是酸的。”

姥姥和姥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好给你粒苦的才长记性。”姥爷骂道。

我也跟着笑,眼光不期然扫到了一旁同样笑着的爷爷奶奶。爷爷还好,可奶奶的笑容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奶奶,我想吃冰糖梨。”我撒娇地对着奶奶说。

奶奶的笑容顿时亮了起来,应道:“好,奶奶现在就去给你做。”她边笑边站起来对众人道,“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个样,一生病就要吃冰糖梨,成蹊也吃一碗吧?”

哥哥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微笑着点头说:“好,谢谢奶奶了!”

我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想去思考他目光中的含义。

等我病完全好了的时候,爸爸他们已经回了老家了。虽然叔叔婶婶极力挽留爷爷奶奶在这儿多住一阵子,两位老人却还是坚持回去。老人大概都是这样,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老家好,更何况,他们舍不得弟弟。

哥哥好得比我快,不出两天就恢复正常了,还可以跟上门拜年的亲朋好友谈笑风生。他说这就是我不运动的原因,我考虑了一下,坚持每天早上从被窝里爬起来运动和感冒好得慢一些,我还是宁愿选择后者。

生病的时候我一直没怎么上网,邮箱里果然堆了好多未读邮件。虽然我很少用邮箱,但却有定时情理邮箱的习惯,我将鼠标点向下一页,视线顿时停在最顶端的那封邮件,上面显示的名字是,罗先生。

我的邮箱是罗维帮忙申请的,名字自然也是他定的,他是罗先生,我是罗太太。

只不过,我的名字早已经改了。

邮件是在春节那天发来的,点开来看,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新年快乐,祝一切安好。

从前我们打电话、聊视频,一讲可以讲很长时间。可是现在,他也只是在逢年过节和我生日的时候,发来这样一句简短的祝福了。

我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联系了,他订婚的时候我没有去,只是托裴良宇将他送我的那幅画还了回去。我没有向裴良宇或者是宋奇峰打听过他现在的生活,我怕会让自己难过。他过得不好我会难过,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过得很好我会更加难过。

我想了想,点了回复键,写下了“新年快乐”。

从前无话不说的两个人,在分手之后,能说的,也只是“新年快乐”了。

一个年过下来,我收获颇丰。其实我早已过了拿压岁钱的年纪,可是对于家中的长辈来说,年纪再大也还是个孩子,拿压岁钱天经地义。

客人来拜年的时候,因为有哥哥衬着,我显得越发小了起来,红包理所当然地全塞到我手上了。

我看着存折上面的数字,觉得自己连底气都足了一些。我琢磨着外面的房价,房子当然是买不起,但租间差不多的小屋应该足够了。

我不能一直住在叔叔家中,这些年来叔叔婶婶待我如同亲生一般,可我总归是寄人篱下。人长大了,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何况,家中还有哥哥。

他病好了之后,在人前待我和从前仿佛没什么不同,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使唤我的时候使唤,可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有些不同了。

偶尔他的眼光别有意味地停在我身上,看得我不安起来,他却不多做停留,微微一笑便转移了视线。我觉得我已经变成惊弓之鸟,只要他一靠近我,我就下意识想要逃跑。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单纯的兄妹我们肯定是做不成了。我说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从前我讨厌他却又不得不讨好他,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也把他当成了哥哥,说没三四是假的。可现在,这份感情变得怪怪的,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临湖那套公寓已经完全被他忘在脑后了。假期完了以后,他照常按时上下班,照常和朋友在外面玩,可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家来。

他偶尔还会带我跟他那帮朋友一起出去玩,还专挑叔叔婶婶在的时候开口,让我没法拒绝。他也不说是他要带我去,总说是陈放让他带着我的。一来二去婶婶不免来了兴趣,还问道:“成蹊,你那个叫陈放的同学,不会是喜欢上我们圆圆了吧?”

我顿时觉得很尴尬,不等哥哥回答便马上否定:“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家圆圆这么好,”婶婶微笑着拍拍我,又转向哥哥,“圆圆也长大了,你那个同学要是对她有意思,人品长相又不错,就让他到家里来玩玩,给妈妈看看,帮圆圆把把关。”

哥哥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口气颇为不屑地说:“谁看得上她。”

“静瞎说,”婶婶瞪了他一眼,“那你那些同学朋友中总有好的单身汉吧,你就帮着看看,介绍一下。自己二十六七了还没个正形,别带坏妹妹。”

他拿起车钥匙,说:“您还是好好看您的电视吧,就她这样的,七老八十了也只能陪您在家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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