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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梨靡绕画楼》 作者:木子喵喵

第十七章

T-xt小说天堂  毁灭的伤害
那消瘦的身子在他眼前微微颤抖,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她真的瘦了好多,
“画楼……“仓诺情不自jin的走上前想要将她身子揽在怀里,却被遭到她激烈的反抗,“你不要碰我!”
他怔然。
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是一种深刻的恨意,这一瞬间他才明白,她不爱自己,却恨自己。
恍惚间竟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鬼魅般传来,“北皇陛下,你掳劫我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新鲜兴趣,你高兴时想起我,愤怒时鞭打我,悲伤时紧抱我,所以酒醉时你就可以强.暴我,玩弄我!”
仓诺闭上眼睛,一国之君的身子竟微微颤抖。
狼狈一闪而过,竟没有发现其实她也会有恨。
“我本以为林子威是世间最可恨的人,可是跟你北皇陛下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真是比不过你的虚伪做作!”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是一种暗沉而残酷的东西!林子威!她竟然将他与他做比较,什么叫比不过他的虚伪做作?
他的声音冷淡如冰,对她那种热切的怜惜迅速褪去,眼神幽暗,“朕还真需要跟他学习,学习他的“善良!”一个连自己的岳父大人都不放过的人,真是善良无比啊,哈哈!”他眸色一变,竟显嘲讽,“啧啧啧……没想到身为南王女儿的你竟然会如此帮他好话!”
犹如第二道晴天霹雳,画楼震惊的无法言语,“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仓诺痛快的欣赏她的表情,心里狠狠的解了气,像是想要至她于死地一般,嘲讽的,“全南国的人都知道,如今南王早已经驾崩,取代他位置的正是你心爱的驸马。知道为什么吗?……”他嘴角微勾,“因为南王是被林子威所害死的,啧……也难怪,你长久被朕关在宫中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心魔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别人越是反抗你的时候,你越是想要将她驯服。
那微微的一点愧疚早就被愤怒磨灭的无影无踪,此刻只想看她心痛的样子,那么的解气。
父皇死了?父皇死了?
画楼脑海里一片混乱,根本就无法相信。
她瞪着眼前那张邪笑的脸,突然好像冲上去将他撕碎,让他笑不出来!
心里这么想着,四肢就行动了。
“仓诺!混蛋,你是大恶魔,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父皇!我要杀了你!”
她的话清脆响亮得象耳光一样,重重打在仓诺懒洋洋的笑脸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是啊,他在她心底就是一个恶魔,那他为什么还要一直装作是好人?
他本就无心,为什么要对她特殊,对她例外?
为什么?
为什么!!!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仓诺想揪住她的领口,大声回答:
因为朕是仓诺!因为朕是北国最伟大的帝王,因为朕无双的谋略!因为朕是你的北皇陛下!因为朕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千百个理由在仓诺喉中冲击,但他却很清楚,任何一个理由出来,都只会招来她不服气的反抗。
每一个可使世人屈膝跪拜的光辉标志,在她的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该死的小东西!
不愧是北皇陛下,仓诺在瞬间恢复镇定,紧捉着她的手,一字一顿地咬牙冷笑:“朕为什么不可以诅咒?只要朕高兴,朕让谁死,谁就得死!”
“你是恶魔!你是魔鬼!”
“对!朕就是恶魔,朕要你知道,朕这个恶魔总有一天会将你驯服,让你乖乖的伏拜在朕脚下!”他的手掐上她的下巴,狠狠用力,几乎能听见骨头咯吱的声音,“这是你敬酒不喝喝罚酒的后果!”
画楼狠狠的瞪着他,下巴被掐的生疼却依旧倔强的开口,“呸!想我拜你!做梦!”
朕要你哭着哀着求着朕伏拜朕!仓诺在心里狂叫。
壮健的身躯猛然将画楼压在树下,撩起她的下摆,在她激烈的挣扎下,狠狠的OOXX她。
画楼闷哼,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羞愧,愤怒强烈的涌上心头,即使身边的宫婢早早被遣退了下去,但是依旧有一种羞耻的感觉载满心间,骄傲让她咬住下唇,奋力挣扎。
仓诺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太早失去知觉,自己刻意放慢速度,全心全意的享受着。与第一次的粗暴相比,确实算是温柔了很多。
但是在画楼眼底,再轻的温柔,也会带来伤害,那不是身的伤害,而是心被生生撕裂的伤害。
疼!很疼!……………
心像被人握在手里,用力的绞碎,那种痛到窒息的绝望,是被最深爱的人一刀一刀划到心上的痛!
她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力气都挣扎的用尽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燃烧的眸子里挑衅的神情,憎恨他的放慢力度,她宁愿快点疼昏过去,也好过这样清晰的感觉。
果然还是她!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可以尝到无可比拟的滋味。
那么无比的怀念,好想就一直这样,不将她放开!
“啪!”清脆悦耳的一声。
才在画楼身上寻到快乐的仓诺脸上刚显现的一丝满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响亮耳光打个精光。
空气一下子沉静下来,连仓诺也莫名其妙地楞了一下。
掌印在仓诺脸上浮现。
阴冷刹时笼罩整个花园。
画楼怔愣的以为看着他脸上自己扇上去的巴掌,还来不及想的太多就立即就感觉到恶魔凶狠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看朕怎么教训你!”
带着浅浅五指印的俊脸冷笑着,画楼不jin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称呼楼皇后,不是楼贵妃
那一天的折磨,画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那么的狠绝,就算最后只剩下她一遍一遍的哀求声,他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他就是一个冷血,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做帝王,只有资格做牲畜!
过后的几天,仓诺又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竟有意将画楼立为皇后。
那是正时冬春交界之时,天上竟然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融化在黄砖红瓦的皇城中。
斜坐在议政厅内的仓诺将南方军情的奏章看了一半,有点心浮气躁。
挥退跪在台阶下高举着奏章展开以供君王御览的侍从,松动着筋骨站了起来。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都是瑞雪兆丰年,如今已是北国的第二场大雪了。一夜的大雪,皇宫屋顶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厚雪,站在高楼的平顶上望出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
眼睛不经意的落在了远方被雪花覆盖的梨花园。
想起那一天,在画楼身上施加的暴力,仓诺有些失神,不知那天自己是不是疯了,竟会做出那种事情。当时他可以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股想要摧毁的力量,想要将身边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
事后不是没有后悔过,只是帝王的尊严,只允许他逃避不允许他道歉。
他走到窗前铺着长毛垫子的软榻上,慵懒的躺下。这些天他的繁忙让他有些疲累,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消瘦了几分。
四国许久的和平被打断,没想到林子威的野心竟那么大,企图吞并三国。
四国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为北国,其次是南国,仅仅数月,西国和东国两小国已经成为南国的附属国。侵吞他们只不过是指尖弹灰,西国和南国合并起来还不到北国的一半,资源缺乏,帝王墨守成规,从来不跟其他两国甚至与外国有接触,终日闭门锁国,导致国家落后平穷,南国想要将它一举拿下,何谓轻松。这件事,大臣早有禀报,他也未曾在意,虽然北国是最大的国,但是他本野心不大,四国和平相处也是百姓的心愿,却未曾料想林子威竟将心扩大到了他北国。
哼!他以为凭他就能成为四国之首?
仓诺嗤之以鼻。
闭上眼睛,本打算休息一下,怎奈一闭上眼,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他脑海里萦绕着,怎么抹也抹不去。
是的,他承认,这些天,他无法不去想她。
她的一切他都记挂在了心上,她身上被他所伤的地方好了没?太医她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口味一定要忌重。
这几天,每一餐都是他亲自让人精心准备的食物,清淡却不失可口,她太瘦了,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只是,她爱吃那些东西吗?
这些天,她可曾想过他?
一丝苦笑弥漫在他嘴角。她怎么会想他?
她那么恨他啊……
“来人!召胡太医!”
仓诺睁开美眸,缓缓的发令。
刚才被挥退的侍从急忙赶去传召。
不一会儿,专门负责画楼伤势的太医胡斐气息喘喘的赶到。
“臣胡斐奉召,叩见陛下。”
胡斐忐忑不安的行礼,没有人在冷漠无情,喜怒无常的仓诺面前能够镇定自如。
何况是这几天他基本上每天都会被召见,每次都逃不了被责骂的命运。
哎……他只希望楼贵妃能够早点好起来才是。
仓诺斜靠在茸毛毯上,扫了在地上的人一眼,冷道,“楼贵妃情况如何?”
胡斐早料到会有此问,忙将早以准备好的答案勉强流利地背了出来:“回陛下。楼贵妃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而且奇迹似的没有留下伤痕。过两天应该可以下床走动。只需半个月的时间,臣可担保楼贵妃可以完全恢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楼贵妃似乎是自身不愿意好起来,经常会反抗治疗。”
“反抗治疗是什么意思?”
“这个……”胡斐愣了一下,犹豫不决道,“这个……臣以为,这个……”
仓诺正憋的辛苦,偏偏又遇到一个慢郎中,暴喝道:“这个什么!!”
“是,是。“胡斐连磕了几个响头,满头大汗道:“虽然楼贵妃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身体仍十分虚弱,臣开了几副药方给楼贵妃服用,会增强楼贵妃恢复的能力,可是许多天了都没见起效,臣无意间在楼贵妃寝宫里的梨花盆栽里看见残余的药渣,臣大胆猜想,许是楼贵妃乘着无人的时候,将药汁倒了进去,以至于身体恢复的极慢。”惊吓之下,这一通没有事先准备的答话竟然如连珠炮般随口而出,流利之极,连胡斐本人也奇怪连连。
一声冷哼响起,仓诺明显对胡斐的回答不甚满意:“朕给你十五天时间把楼贵妃调养的活蹦乱跳。若做不到,斩!这么没有的东西,留下来干什么!”
胡斐老命都吓没了一半,到了这样的年纪还要受陛下的恐吓,实在是太怨念了,但怨念归怨念,却不敢和他争辩,硬着头皮道:“微臣遵命。”
“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刚松了一口气,仓诺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胡太医。”
正在准备站起来的胡斐双腿一软,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他陛下大人不爽了,颤声道:“臣在。”
仓诺的语气倒还平和:“以后称呼楼皇后,不是楼贵妃。”
“是,是。楼皇后!”只要不惹怒仓诺,称呼楼祖宗也不是问题。
“出去吧。”
胡斐忙溜之大吉。
每见仓诺一次,都要短命好几年,可怜他如今已经一脚踏进棺材里却依旧不能告老还乡。
陛下要立楼贵妃为后
胡斐刚离开,仓诺又开口道,“叫高卢来见朕!”
“是,陛下!”
宫人立刻去传召了。
高卢匆匆而来,还未来得及歇息,就被一炮****轰的回不了神。
“陛,陛下,老臣没听错吧,陛,陛下要立楼贵妃为后?”
“朕想你还没老到耳朵不行的程度!”仓诺脸上波澜不禁,仿佛那立后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对于高卢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慌忙的跪了下去:“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
“且不立后的人需要经过那些繁琐的规矩,单是楼贵妃她的身份……陛下,当初秘密出使南国的事情老臣还是历历在目啊。”
“哼!她的身份有何不妥?南国的公主,也属皇室,当朕的皇后绰绰有余。”
“可是如今南北宣战,莫不楼贵妃的身份不能泄露,若是当真被别人所知,那可是陛下欺瞒群臣,朝野上下必将混乱,南朝更能乘机而入。若楼贵妃身份没有外泄,其在被立为贵妃之前在众人眼底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能当上贵妃实属祖上积德,若是当真立后,恐怕不服者朝野皆是啊。”
“……”
“陛下,您万万不能如此急躁,眼下,南北战争是大,儿女情长是小,望陛下三思。”
“什么三思四思,朕已经想了五天了。”仓诺微微有些不悦,许是因为国师的关系,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按着别人的意思行事。他是堂堂北皇陛下,如果连立后都不能自主,那还当个什么皇帝?
就像当初被国师逼着立画楼为妃,现在只不过是反过来而已。
“是是是……老臣知道陛下必然是经过三思熟虑。陛下……不妨慢慢来……先不要这么着急。”
“如何慢慢来?”
“如若陛下真的非立后不可,事先可以先将立后消息散播出去,看看群臣的反应,再让楼贵妃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学习宫中规矩,让人能够感觉贵妃有母仪之风,如此等到南北战停止后,陛下再立不迟啊!
仓诺皱眉想了想,觉得他的不无道理,虽然他很讨厌顺着别人的意思做事,但就像他当初对画楼警告过的话,在这宫中没有人可以随时随地的随心所欲,就算他北皇陛下依旧不可以。
“罢了,那就暂时这么定了。”仓诺挥手,“你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高卢松了一口气,但心下已觉不可思议,陛下为何对一个南国公主这么好?起初她相貌丑陋一进宫便安排在陛下的身边,没过多久竟一跃变成北国女子地位最高贵的贵妃,现在更是要迫切的被立为皇后。陛下竟会如此喜欢一个女子?自古帝王皆无情,他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虽然没过过什么苦日子,但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对一个人好,除了若梨公主,这南国公主是第二个……且远远已超过……
……
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本是雪天,大地茫然然一片,宫路上只有巡逻的侍卫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响,四周都安静极了,似乎谁也不愿意打扰这一片芬芳的安宁。
琉璃苑的长廊下,有几根不知名的小草迎着冷冽的风顽强的生长着,冷不防的,空气中响起了“呯”的一声,那是瓷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尖锐而恼怒的声音响起:“该死的东西,你是想要毁本宫的容吗?”
“奴婢该死,娘娘息怒,奴婢该死……”
“哼!该死!你早就该死了!竟然敢将汤水泼到本宫的脸上,你的手留有何用!”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知娘娘忽然出现在门口,娘娘……”
“你还狡辩,连碗汤都端不住,要这一双手有何用?废了也就罢了!”
宫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求饶,只见李婕妤命人将自己的手抓起,她本人亲自拿起发上的钗子就要刺过来。
“咳……”
一个轻无能听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李婕妤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钗子,拢拢微乱的发丝,轻咳一声,“先将她带下去,本宫稍后再发落。”
宫女讶异她的转变,却无人敢什么,急忙将自己的同伴给带了下去,希望事后娘娘能忘记,躲过一灾。
李婕妤自然不会管她们心里如何想,她站起身,对留下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关上门,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奴婢遵命。”
一行宫女迅速退下,将门关了起来。
一不会儿,从里面便站出一个青衣男人,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不过是小小丫鬟,你用的着跟别人斤斤计较么?”
他嘴角轻勾,笑的风.流韵致。
“哼!”李婕妤径自气恼的坐在凳子上,“怎么?心疼了?”
那男人轻笑,“我与那丫鬟未曾见面,何以谈心疼?只是可怜了林儿……只身在宫中,没人护着,依着你的火爆性格,不把身边的都日日折磨,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还有脸!我还不是被那个丑八怪给气的!”李婕妤愤愤不平道,“你探听的究竟是什么消息,那丑八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本就是谎话,她不知道多精的很!只不过初次见面我就败在她之手,自从那天以来,陛下再也没有进琉璃苑半步了!”
“人都是会有转变的,就像当初如此善良的林儿,不是为了争宠也变得如此脾气暴戾了么?”
“那还不知道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还有脸吗?”
“呵……”那男人走上前,倏地将她揽进怀里,贪婪的闻了一口她的清香,“林儿,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把我给想死了!”
李婕妤的嫉妒
“停!”李婕妤伸手阻止他要凑上来的唇,眉梢微挑道,“你这次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你想我了吧?”
“当然不是。”男人坏坏一笑,“老规矩,想要知道新消息是必须先付出代价的!”
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踏着迫切的步伐向内室宽大的床走去。
室内,一片旖旎。
这男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毒郎君——张奇峰。当初她还是怀春少女的时候一次在逛庙会时,遇到了他,被他百般调戏,是夜又潜入将军府她的闺房之中意欲求.欢,她不从,他便向她下了媚药,她只能被迫含泪受辱。那时的她只是一介软弱女子,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要真出去,她的人生就毁了。所以她只能忍着,每隔一段时日,便要与人交欢才能得以舒畅。
久而久之,在这方面她也就习惯了,心里也有上瘾了。李将军长期在外,李夫人又去世的早,自己女儿在性情方面大变,他这个大老粗自然看不出来。
自从来进了宫,皇帝只是在新婚的时候宠幸过她些许日子,尽管她将在青楼麽麽那里所学的功夫全用上了,也没能抓获陛下的心,最近陛下又好些日子没来了,张奇峰料到她的药瘾即将发作,似是来的及时。
窗外的雪花还在大片大片的飘着,似乎想要一直就这么的飘落下去,将整个大地都覆盖。
毒郎君怀抱美人,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问道,“在想什么呢?”
李婕妤自然不会将心里想的是出来,仰起头看着他:“快,这次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消息?”
毒郎君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一场欢.爱,本就清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红润妩媚,的确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事实上,能让他毒郎君看上的女子,姿色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他唇角一勾,俯下身,咬上她的耳垂。
李婕妤刚要惊叫,下一刻,一个惊人的消息便传入耳中。
“什么?”她倏地从他怀里坐起来,“你陛下要立丑八怪为皇后!?”
毒郎君扬眉,面容上波澜不惊。
李婕妤咬牙,恨恨的:“我道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力量迷得陛下团团转,难不成陛下真有喜欢丑八怪的癖好?”
毒郎君轻笑,“不过碍于群臣不会赞同立一个出生为宫女的人为后,所以这件事还有些时日才能定夺,这代表……你还有机会呢!”
“是吗?”
“自然,即便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丑八怪,轻贱出生,又如何逼得上我美人牡丹国色天香的尊贵雍容?林儿如今不仅是皇帝的女人,更是北国镇国将军的女儿,任什么人还能尊贵得过我的美人?”
李婕妤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如今他不但是帝王的女人,自己的爹又是镇国大将军,她还怕自己会比不过一个出生低微的丑八怪?
纵然有陛下撑腰,她也远远的够不着当皇后的资格。
在陛下举行下一次选妃之前,她一定要先将丑八怪铲除,一举夺得皇后的地位。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她想要得到的,是她应得的,谁挡在她的面前,就得——死!
……
又是一个午后,仓诺依靠在长长的茸毛毯上看奏折。
突然有宫人禀报李婕妤求见。
仓诺放下奏折,本不想见,但还是挥挥手,“让她进来。”
李婕妤被领了进来,身后是端着托盘的宫女:“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仓诺神色慵懒,“李婕妤来这有何事?”
李婕妤望向他,嘴角展开甜甜的笑靥:“陛下,臣妾为陛下准备了一些糕点,是娘亲家乡的特产,所以送来给陛下尝尝。”
见他没有反应,李婕妤鼓足勇气,亲手端着托盘恭敬的放到了御案上,“陛下,这些天您日日都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不累吗?”
累有何用?作为一个皇帝,即便是累也只能放在心里。
“陛下,这个糕点是臣妾细心做的,可好吃了,陛下,您尝尝吧。”她聪明的转移话题,将从盒子中端出了一盘精致可口的酥饼,一时之间御书房内香气四溢。
糕点,仓诺的美眸有些许涣散,不知今天送过去的糕点,她有没有吃下?
连日来,听她的食味一向不好,他派人送去的东西,她更是毫发未动。
她还在怪他吧,所以就连他送去的心意,她也弃而不顾了。
忽然又想起,她那日绝望的恨意,心底竟是针刺一般的疼痛。
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能见到她,渴望眼前这站着的谦卑的女子不是李婕妤,而是她!那个任性霸道的小东西!
可现如今,他连见都不敢去见她,一味的逃避,只希望时间能够让她忘记一切,让她的心随着她的伤势好起来,这样,他便又能看见那个可爱的却又让人气的牙痒痒的小东西了。
想到这里,心里忽地荡漾开一丝甜蜜,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李婕妤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沉。
“陛下,您在笑什么?”
她试探的问,总觉得这笑那样的飘渺,似想起了什么才笑的,而不是因为眼前的自己,难不成又是因为那个丑八怪?
李婕妤心里愤怒在燃烧,表面上却要逼自己微笑。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宫女的哭声传来。
抬眼望去,发现是七宫殿的宫女,仓诺心陡然一惊,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他慌忙起身,正好碰到了桌上的盘子,只听盘子掉落在地上的碎片声,精致的酥饼洒落了一地。
而仓诺并未在意,而是疾步跨向门外,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宫女的胳膊,厉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楼贵妃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口气有种自己都未曾发觉焦躁不安,带着浓浓的担忧。
是他害死孩子的!是他!
“陛下……娘娘她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娘娘……娘娘她……她小产了。”
一句话顿时炸得仓诺五内俱焚,脸上霎时间凝上一层狂风暴雨,发出连野兽都要被吓得逃离的吼声,“你们全都该死!!”
他暴怒的模样让侍女们吓得眼泪扑漱流下,急忙哀求着,“陛下,饶命!饶命啊!!”
“把所有的太医都给我找出来。”他吼,宫人不敢有怠慢,急忙赶去。
他大步迈出,心急如焚的赶往那座连日来一直不敢前往的寝宫。
原本一阵喧哗因为皇帝的离开变得寂静。
没有人看见,李婕妤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在后宫之中生存,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幸得毒郎君,她才早一步知道画楼怀有龙翼的事!
要怪,就怪她自己,谁叫她不让胡斐告诉陛下怀孕的事。
就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这能怪谁呢?
只能怪她自己,有恃无恐!
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流产呢!
她忽地发笑,恶毒的想,最好是流的她一辈子都不能怀孕!
……
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她苍白的脸,虚弱的模样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不见。
那瘦弱的身子似乎比先前更瘦了,蜷缩在毛毯上,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为什么会这样?在他细心的呵护下,为何她还会病倒?
朦朦胧胧,感觉到一抹黑影挡在自己眼前,画楼睁开眼,看着他,只是一眼,就能感觉到心又开始波荡了。
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那昔日精锐的黑某,此刻却充满悲伤,就连光洁的脸颊上都胡渣丛生。
为何他会如此憔悴?他不是应该日日夜夜笙歌庆祝,跟李婕妤OOXX的吗?
不对!
是他害死孩子的!是他!
画楼身子一颤,宛若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起来,她们,所有的食物都是他命人送来的,那天,他竟会如此残忍对她,事后又何必假惺惺的对她好?
她差点忘记了,假惺惺是他北皇陛下最擅长做的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在你身上狠狠了剜了一刀后以为一声对不起,那被剜去的伤口就会自动愈合!
她抬起头,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仓诺,你好狠的心,如此对我便罢了,为何要害我腹中的骨肉,那也是你的,也是你的骨肉啊!
握紧了拳头的仓诺,深邃的眼中渗慢了担忧和心疼,但在她的眼底,那只不过是演戏,一切都是他虚伪的假惺惺!
他坐在她的床.前,伸手想要试探的触摸她苍白的脸颊,手却停在半空中,胆怯。
想他堂堂北皇陛下也会有胆怯的时候,那是因为面对眼前的女人,他实在是欠她太多太多。
自从被他带进北国皇宫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受苦,她是南国的公主,尊贵的身份,却在他的身边受尽苦难。
“陛下……”
就在他因为愧疚而内心纠结的时候,画楼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嘤声哽咽,“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对于她主动投怀送抱,仓诺浑身一僵,怀抱着她娇柔的身子,竟然有一种泫然欲泣的冲动。
“你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反手紧紧拥着她,身子不住的在颤抖。
“来人啊!把御厨给我押来!”他大吼一声,竟似连寝宫都跟着颤动。
慢慢一屋子的人被他的声音惊吓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医们更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满头冷汗。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替娘娘整治!”
“是,是!”
太医们七手八脚的为她诊治,片刻之后,额头上的冷汗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的迹象。
明显的是中毒的迹象……
是红花……
“如何?究竟是什么问题?”抱着画楼的仓诺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萧瑟,下意识的更加搂紧了她,不住的安慰自己,孩子没了不要紧,只要她没事就行。
众太医脸色惨白入雪,
“陛陛陛下……娘娘,娘娘是误食了下有红花的食物,才,才才……”
话音未落,却接触到仓诺的目光,霎时间如鲤在喉,张着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贵妃为何会误食红花!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仓诺大吼一声,吓得寝宫里的婢女缩成一团。
这时御厨被侍卫拎了进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陛下,陛下饶命,此事与奴才无关,陛下饶命啊!”
“敢下毒害死朕的孩子,你们都要死!”
仓诺放开怀里她,让她靠在软垫上,揪起御厨,暴怒的青筋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他眯着眼,阴沉的杀意迸出:“尤其是你,朕要你全家陪葬!”
御厨吓坏了,自己做了厨子这么多年,却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何况他是真的没有要陷害楼贵妃,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皇帝的女人啊!
“陷害……陛下,是陷害,奴才真的没有下毒害死小皇子,陛下饶命啊。”
画楼废力的撑起身子,暗叹道:抱歉了,让你们受惊了,放心,你们还死不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现在就出声援救,必须要忍。她倒是要看看仓诺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故意哀叫了一声,卷缩的身体充分表达了痛苦,她忽然的叫声,果然让暴怒中的仓诺转移了视线,他甩开御厨,急忙将她抱回怀里。www-xiaoshuotx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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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钢琴师2我在你的世界,下落不明一路梨靡绕画楼竹马翻译官I竹马翻译官2一起写我们的结局后来,我遇见了我的终笙巴黎检察官原谅我只是想陪你一起到老竹马翻译官竹马钢琴师何言相濡以沫皇妃太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