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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王爷的爱妃》 作者:淡月新凉

第45章 伤情怨,冷露无声夜欲阑(2)

  皇甫清宇缓缓坐到床头的方向,将夕颜抱进自己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睡着,眼看着她如瀑的青丝流泻一身,却蓦地看见了她之前放在枕边,还没有看完的那本传奇。

  他向来是不看这类书的,前些日子也不过为了给她找趣子,才命人找了这些书来。

  却禁不住想起那些温软绵长的午后,她坐在自己斜对方,捧着这些书看得吃吃笑起来的模样。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鬓发,许久之后,方才低低的开口:“你知不知道,十二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不如放手。世间的女子这样多,就算没有你,也还会有别人。我以前只觉得他孩子气,净说胡话,可是现在想想,原来他是对的。”

  “颜颜…”他轻轻吻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如果不是你,那该多好…”

  他就那样抱着她,一动不动,仿若时光停止流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拾起先前那本传奇,翻到她之前看的那页,开始一句句念给她听。

  低沉柔和的声音徘徊在如同烈日当空般炎热的屋内,他额头上缓缓渗出汗意,连眼中仿佛也止不住流汗。

  念到好笑的地方,他亦忍不住低笑起来:“颜颜,真的是…很好笑呢…”

  薄薄一本传奇,不过一个时辰,便足以看完,而他念给她听,也不过两个时辰。

  她就那样靠在他胸膛,贴着他缓缓跳动着的心脉。

  明明离得这样近,却又那么远…

  如果这也是一辈子,那么,究竟谁会更痛一点?

  天明天暗,昼夜交替,在他眼中,竟也不过如此一瞬间。当翌日的骄阳东升,他终于缓缓松开她,为她整理好泻了满枕的青丝,又盖上那些厚重的棉被。

  而她,依旧紧闭双眼,毫无生气。

  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起身,离去。

  夕颜终于醒了过来。

  可是她醒过来,竟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天下,早已巨变。

  彼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正有一个女子,低垂了眼睑,细细地为自己擦着手指,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直到她轻唤了一声“银针”,那女子才蓦地抬起头来,霎时间,惊诧,欢喜盈满双眼,竟忍不住落下泪来:“侧王妃!”

  夕颜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缓缓抬起手来,抚上她的脸,轻笑:“傻丫头,哭什么?”

  “侧王妃--”银针在床边跪了下来,伏在她手边大哭,“你已经睡了一个多月了,怎么才醒--”

  一个多月?夕颜错愕,方才惊觉自己浑身无力,随后,种种前情跃入脑海,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腹部,低笑了一声:“才一个多月啊,我还以为,会是一辈子…”

  听闻此言,银针哭得愈发大声起来。待好不容易收敛了澎湃的眼泪,她才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边胡乱的擦眼泪边道:“我去告诉崔总管,让他去新宅子那边禀告王爷--”

  “银针。”夕颜蓦地唤住她,“我腹中饥饿,你给我找些吃的来,可好?”

  银针慌乱的回头,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恍惚又错愕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侧王妃你等等。”

  夕颜轻笑着点了点头,果然不多时银针便带人端了一堆吃食进来,又命人搀夕颜起来盥洗了,才将各式各样的吃食捧到了床边:“侧王妃想吃些什么?粥粉面饭,样样厨房都准备了…今天新宅子那边还送来了从吐蕃进贡来的番瓜,听说在这个季节很是稀奇,待侧王妃用了膳我就让她们呈上来。”

  躺了一个多月,唯靠一些流食支撑身子,夕颜确实饿了,但是也不敢暴食,只是喝了一碗粥。

  银针就在一边,一点点的服侍她喝完粥,才笑了起来,眼中却又隐隐有泪光泛起。

  夕颜看着她又让人将所有吃食一一撤下,忍不住笑了笑,一时又见到了所谓的吐蕃番瓜,便蓦地想起了什么:“你先前说,什么新宅子?”

  提及此,银针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侧王妃昏睡了一个多月,才不知道出了多少大事。皇上…不,是先帝爷驾崩了,新帝登基--”

  夕颜蓦地握紧了她的手,犹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你说什么?先帝驾崩,怎么会这么突然?那新帝是谁?”

  银针扁扁嘴,哭道:“先帝去得突然,奴婢听说并未立下遗诏,后来,那些王公大臣推举了四爷为新帝。四爷…皇上他登基后,七爷便封了亲王,其余几位爷,也都受封为王。”

  夕颜恍恍惚惚的听了,微微应了一声。

  银针继续哭道:“封了亲王之后,皇上便赐了新宅子给各位爷…如今这府中的人几乎都搬去了新宅子那边,便只剩咱们曦微园。崔总管说侧王妃处在大病之中,不宜挪动,而刚刚搬入新宅,又怕侧王妃的病气与新宅想冲,就将咱们留在了府中…”

  夕颜静静地听了,抿着唇不发一言,许久之后,才若有所悟的笑了起来:“崔总管说得有道理,那新宅子,我只怕是住不起的。”

  人言常道事实变化莫测,夕颜在醒来之后,才真真体会到这点。

  事实上,她从未想过在陷入昏迷之后还能醒过来。

  那一次,连她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体内逐渐流失的生命,那前所未有逼近死亡的感觉。皇甫清宇是人,不是神,在昏迷之前,她亦从不想他还能将自己救回来。

  然而,此时此刻她确实就是醒了过来,甚至,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点病痛,一如从前的康健精神。

  走在花园中,曾经偌大的英王府,此刻,愈发显得阔达。

  各个园子依旧是当初的模样,收拾得齐齐整整,花园中亦仍旧井井有条,该发芽的发芽,该开花的开花,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

  只是,独独少了人。

  此刻的英王府内,只有她曦微园中的十几个婢女婆子,外加门房上的十多个小厮,或者,还有些暗地里她看不见的侍卫。因此,虽仍旧是繁华的园子,却因为这样少的人,而愈发显得寂寥与讽刺。

  夕颜在花园中坐了半日之后,终于体会到了这一点,突然笑了出来,站起身:“银针。”

  陪在一旁的银针忙的上前来,夕颜拉了她的手,笑靥如花:“你陪我在这英王府中走一圈。在这府中住了这么久,还有许多地方我不曾去过呢!”

  银针微怔了片刻,已经被夕颜拉着朝东园的方向走去。

  看着夕颜在东园内走走停停,一切都仿佛那样熟悉的情形,银针心头不免疑惑。她只道这东园是林瑞雪从前所居之地,却不知夕颜为何要站在这里,仿若缅怀一般,抚过每一株树。

  夕颜一袭简约的紫裙,青丝未成髻,垂顺于背后,立在一株榆树下,微微仰起脸,看向那四季常青的树冠。银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过一眼,竟然就失了神。

  她醒过来之后,无论气色还是精神,分明都好过从前。从前动不动便无血色的脸,如今也莹润起来,仿佛一夕之间变作了足以媚惑世间所有的狐妖,美到极致,却又尊贵而典雅。

  银针心头忍不住唏嘘。这样美的女子,七爷分明珍视若宝,一个月前,即便她还在昏迷之中,尚还柔情依依;为何那一晚过后,却如同变了人一般,再也未曾出现,甚至,连迁府,也独独将她留在此地?

  那一边,夕颜嘴角依旧是浅淡柔美的笑意,眼中却微微透出一丝灵动与通透。

  这里,是她初嫁与他之时所居的园子,亦是见证他最初所有深不可测,所有温柔如水的地方。只是,后来,这园子易了主,而如今,更是空置。

  “侧王妃。”眼见她的模样,银针从神游之中回转过来之后,便忍不住上前道,“王妃若是喜欢这园子,便命人将东西搬过来住下便是。反正日日都有人打扫,也不会费神。”

  “已经没人住了,还是日日打扫?”夕颜目光清透,似是低叹,又似是发问。然而,当目光落到园子角落的时候,却倏地凝住了。

  那里,一盆毫不起眼,似草似花的盆栽,正静静倚在那里,仿佛,已被人遗忘了千年。

  夕颜缓缓上前,亲自动手将那盆栽移了出来。

  “侧王妃!”银针忙的上前要帮手,“这是颗什么草 ,怎么这么难看?”

  夕颜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无精打采的叶子,微笑道:“绿莲。”语罢,她缓缓站起身,再次看向自己置身的这座园子,眸光冷艳:“让人将这盆花搬回去。另外,烧了这座园子。”

  她转身而去,银针站在原地,错愕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皇甫清宇从前所居的园子。

  这里,有夕颜最熟悉的卧房和书房,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从那间清冷的卧房出来,她走进了旁边的书房。依旧笔墨纸砚,书香四溢,只是,这间书房内,她最熟悉的竟然不是这些,而是里间的那张床。

  第一次,便是在这里,她向他献出自己的身子。那以后,到她逃离前,这里并不乏两个人的恩爱燕好。

  夕颜依旧只是笑,抚过书桌笔架上的每一支狼毫。

  银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眼见她的神色,一颗心紧紧揪着,不觉望向窗外,担忧着那座此刻正处于熊熊大火之中的东园。如果,连这里也不能幸免--

  “烧了这里。”

  果然,她还未想完,夕颜寡淡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不带一丝悱恻与留恋。

  那一日,英王府旧宅,冲天大火。据坊间传言,烧毁了将近半数的园子与建筑,世人听闻,不免都扼腕叹息。

  银针从未觉得夕颜这样陌生过,然而第二日,与明艳典雅,几不可方物的夕颜同坐在外出的马车中之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也许不是夕颜陌生,而是她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绝色女子。

  马车一路行到东城门口,才停了下来。

  银针当先下了马车,才发现面前是一家医馆。她忙的返身将夕颜搀下来,才不无疑惑道:“侧王妃来这里做什么?”

  夕颜淡淡一笑:“见见故人。”语罢,便提裙走进了医馆内。

  正是白日,医馆中却仍旧只有寥寥几个病人,那小学徒微微瞥见门口进来了人,忙的迎上前来:“姑娘是要瞧病,请--”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夕颜,年轻的脸上禁不住浮起红晕,失了神。

  直至驿馆中大夫上前来,见了夕颜,也是微微一怔,随后才轻笑了一声:“原来是夫人,真是稀客。”

  语罢,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夕颜的腹部,忽然微微拧了眉,看向夕颜。

  “先生,我又来打搅了。”夕颜淡笑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隔绝嘈杂,药香弥漫的里间,夕颜缓缓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这医馆的主人,许末安面前。

  许末安只是凝眉探脉,夕颜微微笑起来:“当日先生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却唤我作‘夫人’,想必便是因为给我把了脉。如今,我也唯有来请教先生,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晌之后,许末安才缓缓缩回手,低叹了一声:“老朽行医数十载,不想原来还是医术未精,这世上,终究还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夕颜看着他,静静等待着下文。

  “不管怎么说,夫人当日的脉象,的确是喜脉。而如今看来,必定是当日,有人用药控制了夫人的身体乃至改变了脉象,造成喜脉的假象。只是,这种药甚为阴毒,对女子身子伤害必定无穷。”许末安神情凝重,看向夕颜,“夫人,想必是过了一段很辛苦的时日吧?”

  夕颜缓缓缩回手来,轻声一笑:“是啊,在鬼门关兜了一圈,差点连命都没有。”

  “几时发病的?”

  “一直断断续续有手脚冰凉的情形出现,却都用药物控制着,直至上个月,那些药似乎都没有了作用。”

  许末安点了点头:“原来一直有人用药帮夫人控制着病情,亦难怪--只是如今夫人身子却全无大碍,想来是已经觅得良药,恭喜夫人。”

  恭喜。夕颜静静的听了这两个字,心中却半点波澜也无,只是坦然的扬起笑脸:“多谢许先生。”

  离开医馆,夕颜却突然不想再上马车,对银针道:“我们随意在街市上走走。”

  “哎。”银针应了一声,心头却禁不住暗暗叫苦,看着周围已经开始聚集的夕颜身上的目光,心头禁不住暗暗忧心。

  夕颜却恍若未见,只是恣意往前走着,步履轻快。

  她并未梳髻,一头青丝垂落脑后,一袭浅淡的粉色衣裙,那模样,就像是哪个府中未出阁的小姐一般,引得大街上的一众行人,无不垂涎观望。

  夕颜并非没有逛过街市,只是没有逛过北漠的街市,更没有这样以真容,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京中的街道上。

  带着银针进入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面,夕颜毫不犹豫的便走了进去。

  那店老板一见夕颜的模样,立刻迎了上来,只差没有欢天喜地:“哟,这是哪位府中的小姐,怎么从前没有见过?小姐要挑选些什么?”

  夕颜但笑不语,缓缓挑起面前的一盒胭脂,涂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微微摇了摇头:“不够红。”

  那老板见她不说是哪个府中,只道是不方便,立刻便估她定然是宫中偷溜出来的公主之类,顿时更是殷勤,命人呈上所有的货品供夕颜挑选。

  银针跟在夕颜身边许久,从未见过夕颜对这些胭脂水粉在意过,如今见了这般情形,不免感到诧异。然而本身毕竟也是女儿身,眼见着那些林林种种的货品,最终也禁不住来了兴致,忘记了主仆之分,与夕颜一起兴高采烈的挑选起来。

  到最后,两人几乎选遍了店中的东西,付了银子,命人将买的东西放上马车,便又往另一家店面而去。

  银针为婢多年,从未这样放肆与尽兴过,从第三家店出来之后,便只差与夕颜姐妹相称了。

  却终究还是出了事。

  彼时,银针正兴高采烈的与夕颜说着方才那家制衣店中的裙衫,夕颜缓缓往前走着,笑着听她说的话,她便跳跃着退后,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怀中。

  只听得耳畔一声轻薄的笑意,银针吓得一缩身子,闪回了夕颜身边,看向自己刚刚撞到的那人。

  竟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看年纪亦不过二十五六,一脸纨绔,身后尚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

  “了不得,了不得!”那公子眼光移到夕颜脸上,顿时惊叫起来,“我只道这婢女已经是生得标致,原来这主子竟是这般绝色!”

  银针一听,顿觉不妙,便要回头唤侍卫过来,却被夕颜拉住了。

  但见夕颜微微一笑,拖了银针的手,便想绕过那群人继续往前走。

  “等等!”那公子蓦地拦住了她,低下头来,似讨好又似哄骗的语气,“你是哪个府里的千金,为何我从未见过?”

  夕颜抬眸扫了他一眼,美眸一转,抿嘴轻笑道:“京中府里的每位千金,公子都认得?”

  “七七八八。”那公子一见她的神情,顿觉七魂不见了八魄,急道,“你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告诉我,我去你府上提亲!”

  夕颜扫了他一眼,忽然昂起小脸,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你,家中很有钱?”

  那公子一听,先是一怔,随后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要钱的,我还只道是哪家的小姐!不过你这模样,也绝对值得,说,要多少?”

  “你有多少?”她轻轻眨眼,撅了嘴看着面前的轻浮男子。

  那公子顿时心神一窒,下一刻,回身扯了一个家丁过来,将那家丁怀中的一堆银票都取了出来,递到夕颜面前:“跟我走,这些都是你的。”

  街边路人皆一阵惊叹,可见银票数目之大。

  那公子顿时洋洋得意,熟料夕颜却只是微微撇了撇嘴,接过银票来,讪讪道:“就这么点呀?”她拿着银票吹了吹,忽然唤了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厮过来:“林平,将这些银票拿去,分给你们那些小兄弟喝茶。”

  路人再次发出一阵惊叹,林平震惊地接过银票,却只会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那公子又惊又怒:“你好大的胃口!”

  夕颜轻叹了一声,含笑道:“有什么法子呢,奴家惯常大手大脚惯了,公子不是介意吧?”

  那公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还要上前说什么,忽然之间,斜里不知从何处闪出一男子身影,重重一掌就打在他胸口,伴随着一声怒喝:“好个轻浮浪子,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的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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