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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全传》 作者:池昕鸿

第23章 密谋反共,五次“反剿”(4)

  1928年5月,李宗仁免去程潜湖南省主席职务,以第2军军长兼18师师长鲁涤平代替。但鲁日渐亲蒋,与桂系貌合神离。蒋为准备消灭桂系,秘运武器给鲁涤平。桂系遂决心倒鲁。1929年2月22日,桂系采取先斩后奏办法,以武汉政治分会名义,突然免去鲁涤平湖南省主席职务,由原唐生智部将领、现属桂系的第19师师长何键接任。同时派桂系将领率兵入湘,鲁涤平措手不及,被迫退入江西,这就是所谓“湘案”。

  “湘案”成为蒋介石讨桂的导火线。3月13日,蒋介石操纵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做出了关于处理湘案的决议,对有关将领给予免职处分,对李宗仁则未予追究,“湘案”似乎解决,实际并非如此。蒋一面对“湘案”做出处理,一面加紧策划一举灭桂的计划。采取了先瓦解河北白崇禧部、武汉李宗仁部后再拆散粤桂联盟,以达到全胜的目的。

  在蒋介石一生的军事生涯之中,借刀杀人的事例可谓无数,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在蒋桂战争中利用唐生智策反旧部打败“小诸葛”白崇禧,从而一举击溃桂系。

  蒋介石第二次誓师北伐,出于对桂系的怀恨,没有派桂系的第四集团军参加北伐。但是,在日本侵略军制造了“济南事变”以后,蒋介石为避开与日本人的矛盾,决意北伐绕道进行。鉴于局势的变化,蒋介石接受了冯玉祥的建议,派第四集团军参与京汉路正面的作战。

  白崇禧在郑州会晤蒋介石后,随即誓师北伐,参与对奉军的战斗。这样,北伐军势力大增,奉军节节败退。桂系携北伐以来的余威,很想藉此将京、津地区据为己有。白崇禧率领的六个军很快赶到了长辛店,在东方饭店设立前敌总指挥部。白崇禧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表达了喜悦的心清,他说:“自古以来,凡是统一中国都是由北而南,从未有由南而北完成此一神圣大业的。太平天国时两广军队曾一度进抵天津,至于北京,诚哉其为破天荒也。”

  俗话说“功高震主者身自危”。随着白崇禧所部桂军在北方的威望日益高涨,蒋介石渐渐地不能容忍了。

  本来,蒋介石召开全国编遣会议和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剥夺了其他派系的权力,但没有一个肯俯首听命。蒋介石不能容忍这类情况继续下去,他要给不听话者一点颜色看看。不过因为自己力量所限,又不能全线出击,只能各个击破,杀一儆百。蒋的首要目标就是桂系。一来,桂系离京畿地区较近,对中枢威胁大;二来桂系军队从北向南沿京汉路一字摆开,首尾不能相顾,相对容易攻破。蒋介石为了消灭桂系,起用了唐生智。唐生智反蒋,谁都知道。宁、汉分立时唐生智与汪精卫联合,东征讨蒋,后来被李宗仁、白崇禧所败,下野去日,伺机再起。1928年他从日本到上海,国民党内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蒋、桂矛盾激化,战争一触即发。在蒋、桂两派之间选择,他选择了蒋。唐生智虽然反蒋,但桂系把他赶下台时,蒋介石曾关照过他,所以他对桂系怀恨在心。对蒋则有所原谅。更何况他要东山再起,还得依靠蒋介石的力量支持。这样,蒋、唐这对昔日之敌,而今为友,在共同讨桂的目标下他们勾结起来。唐生智成了推倒白崇禧的一张王牌。

  白崇禧带到河北的部队,即是打败唐生智后收编的唐氏旧部李品仙、廖磊的部队,其建制基本未动,只是白崇禧赶走了三十六军军长刘兴,换上了廖磊,番号变成五十三师。自进北平后,白所部想长驻河北,由于和阎锡山争利,受到阎的冷遇,日子并不好过。蒋介石提出裁兵,白崇禧主张戍边,欲带三五万人去开发西北,但手下官兵多是湖南人,又都希望早回湖南家乡,恰与白的想法相左。随着白氏在河北驻扎时间的延长以及戍边计划的披露,官兵普遍产生离心倾向,怀旧心理日强,希望唐生智能够东山再起,回到部队中来。这一倾向没有逃过蒋介石的眼睛。至此,蒋氏设计了扶唐驱白的计划。

  1928年9月,蒋介石密命刘兴北上策动白崇禧部反正。刘兴被白崇禧赶走以后,对白恨之入骨。刘兴到天津后,即与他以前的幕僚长、当时的五十三师参谋长周武彝取得联系,周氏以办理三全大会代表报到手续做掩护,前往南京活动。之后便去上海拜访后唐生智。见到唐生智后,问唐是否想重返军界,重掌旧部?唐说:“我虽有此心,却无此力。”

  “如果有人大力资助你呢?”周进一步追问。唐说,“当然求之不得!可是又谁知那些老部下的态度如何?”周说:“你的部下投到白崇禧的门下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如今也不情愿驻在河北。现在介公出资相助,你出面重新招回旧部不成问题。”

  两人就这样敲定了。随后周由沪赴宁,向蒋介石表示他们竭诚拥护中央,要求唐生智重新指挥部队。蒋介石见他的部署已获成功,对周氏加以赞许,并指示他们立即动身北上。嗣后,唐生智携带巨款,在周武彝的陪同下乘日轮由上海北上去天津。

  这边拉唐入伙,那边已打通了唐氏重返旧部的道路。蒋介石事前即派何成浚接替吴忠信北平行营主任的职务,旨在孤立白崇禧。又在平、津、唐地区传播唐生智复职的消息。白崇禧看到苗头不对,计划率部南下浦口,为蒋桂战争做准备。但此时部队公开闹事驱白,他的指挥已经失灵。白崇禧见局势已无法挽回,幸好廖磊与他关系很好,在廖氏的掩护下,化装乘日轮逃往上海。

  这时,蒋、白已成了一对冤家。当蒋得知白乘日轮南下的确切消息后,密令上海卫戍司令熊式辉,待白到上海时立即将其逮捕,如该日轮拒绝搜查,可将该日轮击沉,日后再办国际交涉。这个信息被上海市长张定藩获知,张在北伐时作为白崇禧的部下,两人关系融洽,所以张将这一消息透露给李宗仁的夫人,李夫人当即找第四集团军驻沪办事处,和该处人员去日本轮船公司协商交涉,结果由王季文搭乘另一南下日轮,在吴淞口发出信号,使白氏所乘日轮停在港外,王季文与白崇禧互换轮船。这样,白崇禧未进上海,直趋广州,得以幸免。蒋介石要杀白崇禧是很坚决的,有一次,刘兴到宋子文公馆,便听到蒋对刘峙说:“你回去把部队准备好,等候命令。”然后蒋又同刘兴交谈了一些生活情况后,便以坚定的口气说:“我要你到北方去,把白崇禧指挥的军队夺过来,所需费用由宋子文给你准备……如果能抓到白崇禧,就把他杀了。”

  这样,蒋介石就成功地上演了一出借唐生智这把刀杀白崇禧的好戏。虽杀白崇禧不着,但是桂系也无形中被暂时消灭了。

  蒋介石对付地方势力,向来是打一派,拉一派;没有永久的敌人,更没有永久的朋友。而且,蒋介石总是拉拢比较弱的一派,共同对付强的。例如在阎锡山和冯玉祥之间,他总是拉拢阎锡山,抑制冯玉祥,不是因为他喜欢阎老西,只是阎的势力与冯相比比较弱,符合他瓦解地方势力的原则。更重要的是,他最害怕地方势力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他,他的另外一个原则是,尽量在地方势力之间制造矛盾,使他们心生嫌隙,最后各个击破。

  1926年,国民军在广东誓师北伐后,冯玉祥和阎锡山分别在五原和山西宣布响应,共同对付北洋军阀。北伐进行得很顺利,仅仅用一年时间就打到长江流域。接着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制造了南京政府和武汉政府的尖锐对立,冯玉祥为了让蒋介石尽快北伐对付张作霖,极力反对武汉政府,声称要以武力支持蒋介石。

  1928年,在成功地消灭武汉政府后,蒋介石由国民党中央推举为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并决定四个分会主席:广州政治分会主席李济深;武汉政治分会主席李宗仁;开封分会政治主席冯玉祥;太原政治分会主席阎锡山。国民党新军阀四大派别,决定继续北伐,攻击张作霖。国民党新军阀的总兵力达到70万人,张作霖的军队只有40万人。

  蒋介石的第一集团军在津浦线上对付张宗昌,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孙良诚部,在鲁西南一带与孙传芳作战。阎锡山兵出娘子关,攻击石家庄。

  国民党军迅速北伐,张作霖看见大势已去,于6月2日发表出关通电,6月3日黯然离开北京,逃回东北。至此,北洋军阀政府历时16年,宣告结束,国民党北伐取得胜利。国民党的第二次北伐已经不同于第一次北伐,是新军阀的分赃活动。在旧中国,军阀为了扩张势力,最看中的是地盘,有地盘就有兵、有枪,也就有了政治地位。因此,北伐结束后不久,四大集团军就围绕如何分赃,各自动起了心思。

  从功劳上讲,冯玉祥的第二大集团军为北伐出力最大,承担了主要的战斗,而且第二集团军英勇顽强,给人印象深刻。在北伐前,冯玉祥被北洋军阀赶到西北地区,西北地区向来土地贫瘠,人口稀少,是没有几分油水可捞的。冯玉祥十分想获得东部有油水可捞的地区,最好是北平和天津,仅仅对外海关收入一项,就比甘肃一省还要多。按照冯玉祥的想法,他肯定将得到这两块地方,因为二次北伐,他出力最大,对蒋介石的支持也最大,蒋介石肯定会投桃报李。

  阎锡山也在打自己的算盘,山西军队在北伐中出关比较晚,刚出娘子关,重要战斗已经结束了,阎锡山自知自己的贡献比较少,但这并不意味着阎锡山不想乘机捞地盘。阎锡山虽然出力少,但其政治手段圆猾,诡计多端,是冯玉祥不能比的。阎锡山考虑蒋介石的军队都在南方,一时半刻不能驻扎在北方,所以与他相争的只能是第二集团军了,他明里暗里支持蒋介石,共同对付冯玉祥。1928年5月30日,蒋介石到石家庄,会谈之中,阎锡山挑拨道:“请你翻开历史看看,哪个人没吃过他(指冯玉祥)的亏?”蒋介石点头不语,阎锡山看到效果已经达到,随之就换了一个话题。

  从蒋介石的角度来说,将华北的任何地方让给别人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但蒋介石也有难处,他的军队刚刚组建,很多都是杂牌,部队战斗力不强,还难以对付第二和第三集团军。如果在华北占领的地方太多,势必会使自己的军队战线拉长,造成冯玉祥和阎锡山的联合,这样自己就危险了。所以,华北地区是绝对不能要的,但华北给谁呢?作为中央政府,蒋介石的态度非常重要。

  二次北伐后,四大集团军都有很大扩张。蒋介石的第一集团军和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都扩张到40万人,而第三集团军还只有不到20万人,第四集团军的人数更少。从实力对比看,冯玉祥与自己的力量最接近,威胁最大,而且第二集团军军纪严,战斗力强,这是更要注意的。如果将比较富裕的山东、北京和天津交给冯玉祥,刺刀加上金钱,不知道会给自己造成多大挑战。这时,巧于心计的蒋介石已经倾向于将北京和天津交给第三集团军了。但冯玉祥毕竟出力最多,如果战后“分赃不均”,第二集团军说不定会闹成兵变,到时又如何收拾?想了一会,蒋介石决定利用冯玉祥这个人爱面子、讲意气的缺点,用计涮他一次。

  6月2日,蒋介石又到达新乡与冯玉祥见面,对于河北和北京、天津地盘的分配,先不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征求冯的意见。冯玉祥久居西北贫瘠地区,十分希望得到北平和天津,但是他爱好面子,不愿意给人以争权夺利的印象,而且在内心也认为以上地方非自己莫属,就没有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而表示一切都听中央的。蒋介石看到冯玉祥果然上钩,就立即说出了把河北与北京、天津让给第三集团军的主张,并以公允的口吻说出了理由:

  “第二集团军拥有鲁、豫、陕、甘、宁、青6省,不算少了,第三集团军才不过晋、冀、察、绥4省,也并不算多,况且平、津两地外交关系复杂,不易对付,万一发生意外,难保不造成第二个济南惨案,大哥性情刚直,不适宜和外国人打交道,就交给阎锡山去应付吧。”冯玉祥当然十二分的不乐意,但刚刚说过一切听中央的,话音未落就反悔,实在说不出口,只好继续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只要军阀国贼铲除干净了,我就十分满足了,别的事情,怎么办都可以,还是请你酌定吧。”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冯玉祥并不甘心,他认为,自古以来攻城得地都是“先入关者为王”。现在,蒋介石的权术使最先到达北京的阎锡山进城接收,冯军将领无不大骂。

  虽然冯玉祥不满,但蒋介石抑制了第二集团军的发展,更何况驻扎北平、天津的不是第一集团军,而是第三集团军,冯玉祥将无名之火算到阎锡山头上,给二人的不和制造了潜在因素。这样,蒋介石就以中央名义居间调停,把如意算盘打得好精。

  但蒋介石小看了他的对手,特别是阎锡山这个老狐狸,他自己知道无功受禄,来之不正,况且第二集团军地盘正跟自己挨着,兵力又比自己强大,如果打起来,就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蒋介石会不会帮助自己,就很难说了。所以,阎锡山占据了北平和天津后,就派人急忙跟冯玉祥修正关系,试图拉拢冯玉祥共同反蒋。蒋介石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阎锡山的这一招居然应验了。北伐不久,阎锡山和冯玉祥开始联合反蒋。

  蒋介石十分清楚,倒蒋的主要首领是阎锡山和冯玉祥,他认为上次买通了韩复榘、石友三讨冯而没有捉拿到冯玉祥,是一大遗憾;后来,施计策在郑州没有活捉到阎锡山,又是一大遗憾,反而使他们勾结起来造反。因此,这次中原大战,除了军事打击外,在政治宣传上得把阎锡山、冯玉祥搞臭。除了将阎冯罪恶行径公布于众外,蒋介石还亲自发布了《为讨伐阎冯告将士书》、《告国民革命军全体将士文》及《阎锡山扰乱党国叛迹昭彰》、《北方反动势力的丑态》、《阎冯勾结反动余孽捣乱情形》等檄文,大造讨伐阎、冯的舆论,争取人心。

  4月8日,蒋介石带着其德国军事顾问到了徐州,主持召开军事会议,在研究讨论了作战部署后,蒋介石对与会的高级将领训话,他厉声说:

  “阎逆实为祸首,冯逆同为逆魁,其余桂逆尚属局部之患!”

  说着,他挥着手说:

  “作战的关键问题,是对敌兵的杀伤。只有对敌兵的杀伤,才能解决战事。你们应当大胆放手地尽量利用我们的优势炮火,予敌人以重大的杀伤。”

  是时,蒋介石用尖锐刺耳的声音,挥着拳头,声色俱厉,特别是对于“杀伤”两个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到这时,以阎冯为一方,以蒋为一方的中原大战已准备好了。当时双方的兵力部署是这样的:

  阎锡山为首的倒蒋的联军,叫中华民国军,大致为八个方面军。即:桂军为第一方面军,由李宗仁统率,出兵湖南,进趋武汉;西北军为第二方面军,由冯玉祥统率,担任河南境内陇海、平汉两路作战任务,分向徐州、武汉进攻;晋军为第三方面军,由阎锡山统率,担任山东境内津浦、胶济两路作战任务,与第二方面军会攻徐州,然后沿津浦线南进,直捣南京;石友三部为第四方面军;内定张学良为第五方面军;内定刘文辉(四川)为第六方面军,何键(湖南)为第七方面军;又加派樊钟秀第八方面军总司令。倒蒋联军共7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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