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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训》 作者:曾国藩

第15章 劝学之道3

  文章写作之道,气象光明宏伟是最难能可贵的。如同多日淫雨的天空刚刚放晴,登上高山之巅眺望平旷的原野;如同登上大江边耸立的高楼,独自坐在明窗净几旁极目远望;如同英雄侠士,身穿狐裘白衣,没有丝毫污浊猥琐之态。

  “原文”

  文章之道,以气象光明俊伟为最难而可贵。如久雨初晴,登高山而望旷野;如楼俯大江,独坐明窗净几之下,而可以远眺;如英雄侠士,裼裘而来,绝无龌龊猥鄙之态。此三者皆光明俊伟之象,文中有此气象者,大抵得于天授,不尽关乎学术。自孟子、韩子而外,惟贾生及陆敬舆、苏子瞻得此气象最多,阳明之文亦有光明俊伟之象,虽辞旨不甚渊雅,而其轩爽洞达,如与晓事人语,表里粲然,中边俱彻,固自不可几及也。

  ——引自《曾文正公全集》

  “解读”

  文章写作之道,气象光明宏伟是最难能可贵的。如同多日淫雨的天空刚刚放晴,登上高山之巅眺望平旷的原野;如同登上大江边耸立的高楼,独自在明窗净几旁坐着极目远望;如同英雄侠士,身穿狐裘白衣,没有丝毫污浊猥琐之态。这三个事例都是光明宏伟的气象,文章中之所以能够有此境界,基本上得于天赋,与人的后天学习修养没有太大的关系。除孟轲、韩愈外,只有贾谊、陆贽、苏轼达到这一气象最多。王守仁的文章也有光明宏伟的气象,虽说用词意旨不很渊深高雅,但其中事理明达,好比与懂道理的人在谈话一样,形式内容都很透彻,确实是不能轻易达到的。

  范例39:致诸弟·述求学之方法

  “原文”

  四位老弟足下:九弟行程,计此时可以到家;自任丘发信之后,至今未接到第二封信,不胜悬悬!不知道上有甚艰险否?四弟六弟院试,计此时应有信,而折差久不见来,实深悬望!

  予身体较六弟在京时一样,总以耳鸣为苦,问之吴竹如云:“只有静养一法,非药物所能为力。”而应酬日繁,予又素性浮躁,何能着实静养?疑搬进内城注,可省一半无谓之往还,现在尚未找得。予时时日悔,终未能洗涤自新;九弟归去之后,预定刚日读经,柔日读史之法,读经常懒散不沉着。读《后汉书》,现已丹笔点过八本,虽全不记忆,而较之去年读《前汉书》,领会较深。

  吴竹如近日往来极密,来则作竟日谈,所言皆身心国家大道理。渠言有窦兰泉者,云南人,见道极精当平实,窦亦深知予者,彼此现未拜往。竹如必要予搬进城住,盖城内镜海先生可以师事,倭艮峰先生窦兰泉可以友事,师友夹待,虽懦夫亦有立志。予思朱子言:“为学譬如熬肉,先须用猛火煮,然后用慢火温。”予生平工夫,全未用猛火煮过,虽有见识,乃是从悟境得来,偶用工亦不过优游玩索已耳,如未沸之汤,遽用慢火温之,将愈煮愈不熟也。以是急思搬进城内,摒除一切,从事于克己之学。

  镜海艮峰两先生,亦劝我急搬,而城外朋友,予亦有思常见者数人,如邵蕙西吴子序何子贞陈岱云是也。蕙西常言与周公谨交,如饮醇醑,我两个颇有此风味,故每见辄长谈不舍。子序之为人,予至今不能定其品,然识见最大且精,尝教我云:“用功譬如掘井,与其多掘数井,而皆不及泉,何若老衬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乎序?”序此语正与予病相合,盖予所谓掘井而皆不及泉者且。

  何子贞与予讲字极相合,谓我真知大源,断不可暴弃。予尝谓天下万事万理,皆出于乾坤二卦,即以作字论之,纯以神行,大气彭荡,脉络周通,潜心内传,此乾道也。结构精巧,向背有法,修短合度,此坤道也。凡乾以神气言,凡坤以形质言,礼乐不可斯须(些许时间——译者注)去身,即此道也。乐本于乾,礼本于坤,作字而优游自得,真力者,即乐之意也。丝丝入扣,转折合法者,即礼之意也。偶与子贞言及此,子贞深以为然,谓渠生平得力,尽于此矣。

  陈岱云与吾处处痛痒相关,此九弟所知者也,写至此,接得家书,知四弟六弟未得入学,怅怅!然科名有无迟早,总由前定,丝毫不能勉强。吾辈读书,只有两事,一者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译者注)之道,以图无忝(无辱——译者注)所生;一者修业之事,操习乎记诵词章之术,以图自卫其身。

  进德之身,难于尽言,至于修业以卫身,吾请言之。卫身莫大如谋食,农工商劳力以求食者也,士劳心以求食者也。故或食禄于朝,教授于乡,或为传食之客,或为入幕之宾,皆须计其所业,足以得食而无愧。科名,食禄之阶也,亦须计吾所业,将来不至尸位素餐(徒居其位,不谋其事——译者注),而后得科名而无愧,食之得不得,穷通由天作主,予夺由人做主,业之精不精,由我做主。

  然吾未见业果精而终不得食者也,农果力耕,虽有饥馑,必有丰年;商果积货,虽有雍滞,必有通时;士果能精其业,安见其终不得科名哉?即终不得科名,又岂无他途可以求食者哉?然则特患业之不精耳。求业之精,别无他法,曰专而已矣。谚曰:“艺多不养身,谓不专也。”吾掘井多而无泉可饮,不专之咎也!

  诸弟总须力图专业,如九弟志在习字,亦不尽废他业;但每日习字工夫,不可不提起精神,随时随事,皆可触悟。四弟六弟,吾不知其心有专嗜否?若志在穷经,则须专守一经,志在作制义(研习所有儒家经典著作;制义,为应付科举考试而作的八股文章——译者注),则须专看一家文稿,志在作古文,则须专看一家文集。作各体诗亦然,作试帖亦然,万不可以兼营并鹜(同时兼顾,此词舌、有贬义——译者注),兼营则必一无所能矣。切嘱切嘱!千万千万!

  此后写信来,诸弟备有专守之业,务须写明,且须详问极言,长篇累牍,使我读其手书,即可知其志向识见。凡专一业之人,必有心得,亦必有疑义。诸弟有心得,可以告我共赏之,有疑义,可以告我共析之,且书信既详,则四千里外之兄弟,不啻晤言一室,乐何如乎?

  予生平伦常中,惟兄弟一伦,抱愧尤深!盖父亲以其所知者,尽以教我,而吾不能以吾所知者,尽教诸弟,是不孝之大者也!九弟在京年余,进益无多,每一念及,无地自容。嗣后我写诸弟信,总用此格纸,弟宜存留,每年装订成册,其中好处,万不可忽略看过。诸弟写信寄我,亦须用一色格纸,以便装订。兄国藩手具。(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十八日)

  “解读”

  四位老弟足下:

  九弟的行程,预计现在可以到家。自从在任丘发信之后,至今没有接到第二封信,不胜悬念之至!不知道路上有什么艰难险阻吗?四弟六弟院试,预计现在应该有结果了,而折差许久也不见来,实在叫人悬望!

  我身体和六弟在京时一样,总以耳鸣为苦。问了吴竹如,他说:“只有静养,不是药物所能治愈的。”而应酬一天天繁多,我又从来性子浮躁,哪里能实实在在静养?准备搬到内城住,可以省一半路程往返,现在房子还没有找到。我时刻悔恨,终没有能够洗涤自新。九弟回去以后,我决定双日读经,单日读史。读经常常是懒散不沉着,读《后汉书》已用朱笔点过八本,虽说都不记得,但比去年读《前汉书》领会要深刻些。

  吴竹如近日往来很密,来了便要作整天的谈话,所说的都是关于身心健康、国家大事。他说有个叫窦兰泉的,云南人,悟道非常精当平实,窦对我也很了解,彼此之间还没有详访过。竹如一定要我搬进城里住,因为城里的镜海先生可以师事,倭艮峰先生和窦兰泉先生可以友事,左右有师友督促帮助,就是一个懦夫也要立志。我想朱子说过:“做学问好比熬肉,先要用猛火煮,然后用慢火温。”我生平的工夫,全没用猛火煮过。虽然有些见识,是从悟境得到,偶尔用功也不过优游玩索罢了。好比没有煮熟的汤,马上用慢火温,越温越不热。因此,急于想搬进城里去,排除一切杂念,从事于“克己复礼”的学问。

  镜海、艮峰两先生,也劝我快搬。城外的朋友,也有想常常见面的几个人,如邵惠西、吴子序、何子贞、陈岱云。惠西常说与周公谨交,如喝醇酒,我们两人有这种风味,所以每次见面就长谈舍不得分手。子序的为人,我至今不能定他的品位,但是见识却是博大精深,常教我说:“用功好比挖井,与其挖好几井而看不见泉水,不如老挖一口井,一定要挖到看见泉水,那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这句话正切合我的毛病,因为我就是一个挖井而不见泉水的人。

  何子贞与我讨论书法非常相合,说我真的懂得书法的诀窍,绝不可自暴自弃。我常常说天下万事万理,都同于乾坤二字,就以书法来说,纯粹用神韵去写。周身大气澎荡,脉络周通,潜心内转,这就是乾的道理;结构精巧,向背有法,修短合度,这就是坤的道理。乾,从神韵而言;坤,从形体而论。礼乐不可一刻离身,也是这道理。乐,本于乾;礼,本于坤。写字而优游自得,真力弥漫,就是乐的意味了;丝丝入扣,转折合法,就是礼的意味了。偶尔与子贞谈到这些,子贞觉得很对,说他生平得力,全在这些了。

  陈岱云与我处处痛痒相关,这是九弟知道的。写到这里,接到家信,知道四弟六弟没有入学,很遗憾!但是科名的有和没有,早或迟,总是生前注定的,一点不能勉强。我们读书,只有两件事:一是进德,讲求诚正修齐的道理,以做到不负一生;一是修业,操习记诵词章的技巧,以做到自立自卫。

  进德的事,难以尽言。至于修业的卫身,我来说一说。卫身没有比谋生更大的事了。农、工劳力,是谋生;士人劳心,也是谋生。所以说,或者在朝廷当官拿俸禄,或者在家乡教书以糊口,或者做传传达达的事当食客,或者参加人家的府幕做宾客,都是用自己所修的业,达到谋生无愧于心的满足。科名,是当官拿俸禄的阶梯,也要衡量自己学业如何,将来不至于徒居其位,得了科名心里不感惭愧。谋生谋得谋不得,穷通由天作主,予夺由人做主,业精不精,由自己做主。

  然而我没有见过业精而终于谋不到生的。农夫如果努力耕种,虽然会有饥荒,但一定有丰岁。商人如果积藏了货物,虽然会有积压,但一定会有畅销的时候。读书人如果能精学业,那怎见得他不会有科名呢?就是最终得不到科名,又怎见得不会有其他谋生的途径呢?因此说,只怕业不精了。要求业精,没有别的办法,要专一罢了。谚语说:“技艺多了不能够养身,说他不专一。”我挖井多而没有泉水可饮,是不专的过错。

  各位弟弟要力求专业,如九弟志在书法,也不废弃其他,但每天写字的工夫,不可不提起精神,随时随便什么事,都可以触动灵感。四弟六弟,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有专门的爱好没有?如果志向在穷经,那么应该专门研究一种经典。如果志向在制艺,那么应该专门研究一家的文稿。如果志向在作古文,那么应该专门看一家文集。作各种体裁的诗也一样,作试帖也一样,万万不可以兼营并鹜,样样去学一定一无所长。切嘱切嘱!千万千万!

  以后写信来,各位弟弟专攻的学业,务必写明,并且要详细提出问题,详述自己的心得,长篇累牍地写来,使我读了之后,就可以知道你们的志趣和见识。专一门的人,一定会有心得,也一定有疑问。弟弟们有心得,告诉我可以一起欣赏;有疑问,告诉我可以一起来分析。并且写得既详细,那么四千里外的兄弟,好像在一间房里见面,那是何等快乐的事啊!

  我生平对于伦常之中,只有兄弟这一伦,愧疚太深。因为父亲以他所知道的,尽力教我。而我不能以我所知道的,尽教弟弟们,是大不孝!九弟在京城一年多,进步不多,每一想起,真是无地自容。以后我给弟弟写信,总用这种格子纸,弟弟们要留着,每年订成一册,其中的好处,万不可以随便看过。弟弟们写信寄我,也要用一色格子纸,以便装订。兄国藩手具。(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十八日)

  范例40:致六弟·述学诗习字之法

  “原文”

  温甫六弟左右:五月廿九,六月初一,连接弟三月初一,四月廿五,五月初一,三次所发之信,并四书文二茸,笔力实实可爱!信中有云:“于兄弟出直达其隐,父子祖孙间,不得不曲致其情。”此数语有大道理。余之行事,每自以为至诚可质天地,何妨直情径行。昨接四弟信,始知家人天亲之地,亦有时须委曲以行之者。吾过矣!吾过矣!

  香海为人最好,吾虽未与久居,而相知颜深,尔以兄事之可也。丁秩臣王衡臣两君,吾皆未见,大约可为弟之师,或师之,或友之,在弟自为审择。若果威仪可则(则,效法。此意为威风凛凛的仪态可以效法——译者注),淳实宏通,师之可也。若仅博雅能文,友之可也。或师或友,皆宜长存敬畏之心,不宜视为等夷,渐至慢亵,则不复能受其益矣。

  弟三月之信,所定功课太多,多则必不能专,万万不可。后信言已向陈季牧借《史记》,此不可不看之书;尔既看《史记》,则断不可看他书。功课无一定呆法,但须专耳。余从前教诸弟,常限以功课,近来觉限人以课程,往往强人以所难;苟其不愿,虽日日遵照限程,亦复无益,故近来教弟,但有一专字耳。专字之外,又有数语教弟,兹待将冷金笺写出,弟可贴之座右,时时省览,并抄一付,寄家中三弟。

  香海言时文须学《东莱博议》,甚是,弟先须用笔圈点一遍,然后自选几篇读熟,即不读亦可。无论何书,总须从首至尾,通看一遍;不然,乱翻几页,摘抄几篇,而此书之大局精处,茫然不知也,学诗从《中州集》入亦好,然吾意读总集,不如读专集,此事人人意见各殊,嗜好不同,吾之嗜好,于五古则喜读《文选》,于七古则喜读《昌黎集》,于五律则喜读《杜集》,七律亦最喜《杜诗》,而苦不能步趋,故兼读《元遗山集》。

  吾做诗最短于七律,他体皆有心得,惜京都无人可与畅语者。弟要学诗,先须看一家集,不要东翻两阅,先须学一体,不可各体同学,盖明一体,则皆明也。凌笛舟最善为诗律,若在省,弟可就之求救。习字临千字文亦可,但须有恒,每日临一百字,万万无间断,则数年必成书家矣,陈季牧多喜谈字,且深思善悟,吾见其寄岱云信,实能知写字之法,可爱可畏!弟可以从切磋,此等发学之友,愈多愈好。

  来信要我寄诗回南,余今年身体不甚壮健,不能用心,故做诗绝少;仅作感春诗七古五章,慷慨悲歌,自谓不让陈卧子,而语太激烈,不敢示人。是仅应酬诗数首,了无可观,现作寄贤弟诗二首,弟观之以为何如?京笔现在无便可寄,总在秋间寄回,若无笔写,暂向陈季牧借一枝,后日还他可也。国藩手草。(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

  “解读”

  温甫六弟左右:

  五月二十九日、六月初一,接连收到弟弟三月初一、四月二十五、五月初一、三次所发的信,并四书文两篇,笔力确实可爱!信中说,“在兄弟面前直截了当陈述自己的隐情,父子祖孙之间,不得不转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衷曲。”这几句有大道理。我办事,每每认为自己是至诚可问天地,直截了当又有什么不好?昨接四弟的信,才知道即使是至亲,有时也要委曲行事。这是我的过错!这是我的过错!

  香海为人很好,我虽然不曾与他久居,但了解很深,你可以把他当兄长对待。丁秩臣、王衡臣两位,我都没有见过,大约可以做弟弟的老师。是认他为师,还是以他为友,弟弟自己决定。如果真是威仪可为表率,淳朴实在,宏博通达,认为老师可以。如果只是博雅能文,认为朋友可以。不论是认为师或认为友,都要抱一种敬畏的心理,不要等闲视之,慢慢就怠慢亵渎了人家,那便不能受到教益。

  弟弟三月的信,所定功课太多,多了就不专了,万万不可以。后信说已向陈季牧借《史记》,这是不可不熟读的书。你既然读《史记》,便不能看其他书了。功课没有一定的办法,只是要专。我从前教各位弟弟,常常限定功课,近来觉得这样做是强人所难,如果你们不愿意,虽说天天遵守限定功课的进程,也没有益处。所以近来教弟弟,只强调一个专字。专字以外,又有几句话告诉弟弟,现特地用冷金笺写出来,弟弟可以贴在座右,时刻看看,并抄一付,寄家中的三位弟弟。

  香海说学时文要学《东莱博义》,很对,弟弟先用笔圈点一遍,然后自选几篇读熟,就是不读也可以。无论什么书,总要从头到尾,通读一遍。不然,乱翻几页,摘抄几篇,而这本书的大的布局,它的精彩之处,却茫然不知道。学诗从《中州集》入手也好,然而,我的意思,读总集不如读专集。这种事情,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嗜好也不同。我的嗜好,于五古则喜欢《文选》,于七古则喜欢读《昌黎集》,于五律则喜欢读《杜集》,七律也最喜欢杜诗,而苦于不能亦步亦趋,所以兼读《元遗山集》。

  我做诗最不会作七律,其他体裁都有心得,可惜京城里没有人可以在一起畅谈。弟弟要学诗,先要看一家集,不要东翻西看,先要学一体,不可各体同时学,因为明白了一体,便都明白了。凌笛舟最长于诗律,如果在省,弟弟可以就近求教。习字临千字文也可以,但要有恒。每天临帖一百字,万万不要间断,那么几年下来,便成了书法家。陈季牧喜欢读书法,并且能深思善悟,我看过他给岱云的信,实在了解书法之诀窍,可爱又可畏!弟弟可以和他切磋。这样好学的朋友,越多越好。

  来信要我寄诗回去,我今年身体不壮健,不能用心,所以做诗非常少,仅仅作了感春诗七古五章,慷慨悲歌,自己说不让陈卧子,但词语太激烈,不敢给别人看。其余仅是应酬诗几首,没有什么可看的。现作寄贤弟诗两首,弟弟看后以为如何?京笔现在没有便人带寄,总在秋天寄回。如果没有笔写,暂时向陈季牧借一枝,日后还他好了。兄国藩手草。(道光二十三年六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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