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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大智慧》 作者:任宪宝

第26章 曾国藩大智慧25

  再次,读诗,学诗,曾国藩强调传统的朗诵与吟咏的方法。诗以声调作为自己的基本特征。诗与散文的汉界楚河,就在“声调”二字上,何况好的散文还讲究琅琅上口的声调呢?不讲究声调的诗,没有多大的生命力,这已是为诗史所证明了的。所以,学诗要“高声朗读”。

  优秀的诗文,不是你什么时候想作就能作出来的,古人李观说:“文贵天成,不可高强。”作诗作文确有那一点玄奥,想作的时候,搜肠刮肚,也无济于事,不想作的时候,忽地灵光一闪,笔下泉涌,世界上很多优秀的作家都有这种体验。

  那么,什么时候适合作文呢?曾国藩告诉你,大凡作文赋诗,应在真挚的感情达到了极点,不吐不快的时候,如果你有了这种不吐不快的压力了,那就表示你已到了可以作文赋诗的时候了。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作假,唯独在作文时动之以情不可作假,你一故作多情,或者硬着头皮煽情,那破绽马上就会显露出来,甚至根本就无法完成下去。因为你在写作时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个人或许可以欺骗别人,但他无法欺骗自己。若想达到这种不吐不快的境地,一定要在平日注意情感与材料的积累,这样他在写作时,才会不假思索,左右逢源;而他所讲的道理,才会足以表达他心中的至真至正之情。一个人若在作文时没有雕章琢句的痛苦,在文章写成后也没有郁塞不吐的烦恼。

  假若平常酝酿有欠深厚,即使他有真挚的感情想要抒发,但由于理念不足以与之相适应,这样就不得不临时搜寻理念和思想,而思想和理念又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搜取得到的;于是就不得不追求字句的完美,以至于雕饰,试图用言辞的花巧来取悦读者,虚伪做作,一天比一天拙笨,所谓“修词立诚”的精神也就荡然无存了。

  曾国藩会这样劝告你,在真情实感激荡生发的时候,一定要审视一下心中的理念和思想是否具备,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具备?如果能像随手取摘身边的物品一样方便,顷刻出来,脱口而出,那就可以作文赋诗了;不然的话,如果还须临时去搜寻思想和意义,那还不如不做,勉勉强强,必然会以巧言伪情媚惑于人。

  所以说,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不动感情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一个感情积累不深厚的人,是写不出好文章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知识和才具,而是因为他不具备写作的内在欲望、要求和驱动力。

  如果说思想是文章的心脏,那么真情就是文章的血液,正是因为如此,作文赋诗就不能不饱含真情。

  在阳刚与阴柔两种文章风格之间,曾国藩本人更倾慕于阳刚之美。他自称“平生好雄奇瑰伟之文”,他主张文章最以气象光明俊伟为贵。好比雨后初晴,登上高山远望旷野;如在楼上俯视长江,坐在明窗净几下,悠然而远眺,又好比英雄俊杰,没有卑鄙龌龊的狭隘志向。文章有这样的雄伟气象,可谓上佳。他评论古人的文章,认为雄奇俊迈;以扬雄文章为最,恢宏恣肆,以庄生为最。他自己的作文实践,以学庄子、扬雄、司马迁、韩愈为主,其《原才》、《湘乡昭忠祠记》等,在逝世前便以文雄气盛而被传颂。

  但阳刚与阴柔不是对立的。曾国藩指出风格阳刚之文,须揉以阴柔之气;风格阴柔之文,须运乎阳刚之气。这是曾国藩的一个重要的美学主张。道光二十三年正月,他在日记中写道:“车中看义山诗,似有所得。”又作《读李义山诗集》五绝一首:

  渺绵出声响,奥缓生光萤。

  太息涪翁去,无人会此情。

  唐李商隐义山,在中国诗史上历来被人称为纤巧柔和风格的代表者。对宋诗人黄庭坚(字鲁直,晚号涪翁),曾国藩很赏识和提倡他的诗风。黄诗历来以风格奇崛著称,而曾国藩认为,只有黄庭坚才最能领会李商隐诗的渺绵奥缓的风格,可见曾国藩坚决反对阳刚与阴柔“画然不谋”的作法,曾国藩提倡阳刚之美,却亦不废阴柔之美。

  至于阳刚之美的主要体现,曾国藩认为是气势。他说:“古文之法,全在‘气’字上用功夫。”又说,“为文全在气盛。”

  如何才能气盛?他认为,必须具体落实到章法和句法上,其中的关键在布局。而“布局须有千岩万壑、重峦复嶂之观,不可一览而尽,又不可杂乱无纪。”杂乱无纪,则不能体现出气势;只有直道而无曲径,则气势不能蓄;气不能蓄,则其发也必不盛。这也如蓄流水一样,蓄之愈久,积之愈厚,一旦开闸,则势必澎湃,故气势存在于峰回路转之中,发泄于一唱三吟之时,曾国藩说:“古文之道,谋篇布势是一段最大工夫。”他具体地谈到自己的读书体会说:“《书经》、《左传》,每一篇空处较多,实处较少,旁面较多,正面较少。

  精神注于眉宇目光,不可周身皆眉,到处皆目也;线索要如蛛丝马迹,丝不可过粗,迹不可太密也。”写文章,须注意详略疏密,该详者详,该略者略,所谓密处不能插针,疏处可以走马。详处密处,即文章的眉宇目光,亦即文章的精神之所由体现。写文章,又须注意正反中傍之法,做到正反相衬,中傍互用,正话反说,反话正说,中心用周边扶持,周边围中心转动。至于贯通正反、中傍、起承、开合的线索,曾国藩说得极深切:“欲气盛,全在段落清。每段分束之际,似断非断,似咽非咽,似吞非吞,似吐非吐,古人无限妙境难于领取。每段张起之际,似承非承,似提非提,似突非突,似纾非纾,古人无限妙用亦难领取。”

  他的意思是,文章的开合伸缩之间的线索,要如蛛丝可见,如马迹可寻。而线索必以气贯之,线索就是气在文章中的运行,线索混则气难张,线索清则气必顺。

  曾国藩还认为,文章的气势与遣词、造句密切相关。雄奇以行文的气势为上,造句次上,选字又次之。然而字不古雅则句必不古雅。句不古雅则气势也不会古雅。同时,字不雄奇则句子也不会雄奇,句不雄奇则气势也不会雄奇。文章的雄奇之妙,从内看全在于行文的气势,从外看全在于选词造句的精当。用心在精处,着笔在粗处,这大概是曾国藩古文作法的中心之点。

  曾国藩根据自己的读书心得,强调选字造句须做到“珠圆玉润”。所谓珠圆玉润,就是要求遣词造句既雅且洁。所以,他告诫儿子“作文章”应该先讲究词藻,如果想使词藻丰富华丽,不能不分类抄记妙语佳词。

  人生智慧

  读书、写作与为人可以说是齐头并进的。读了什么书,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会写出什么样的书。读书,是为了做人,而写作就是表现人。读书,是看别人如何做人,写作,则是自己如何做人,因而写作比读书更重要。孔子讲述而不作,但他还是有“作”,只不过是他的弟子帮助他完成的,不然我们就读不到《论语》,也就不能深刻理解孔子。读书需要学习,写作更需要学习。

  人在少年,总是那样生机勃勃,意气风发,走不完的路,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梦。人生刚刚展开,很多美妙的事物就在前面,没有顾忌,没有束缚,顺着一条路笔直走下去,你就会走到太阳里去。不!少年本身就是太阳,正在上升的太阳,云蒸霞蔚,光芒万丈。

  在这花一般的年龄里,又该如何作文呢?青少年作文,总贵气象峥嵘。这就是苏东坡所说的“蓬蓬勃勃如上气”,你肯定见过开锅上的水蒸气,那些水蒸气在烈火的炽烤下倾尽全力往外冒,那么勇敢、那么坚毅,势不可挡。那份热情,那种爆发力,那股冲劲儿不就是青春少年的象征吗?

  在我国古代,就有很多这种蓬蓬勃勃的文章。如贾谊的《治安策》、贾山的《至言》、司马迁的《报任安书》、韩愈的《原道》、柳宗元的《封建论》、苏东坡的《上神宗书》;后来的如黄遵宪、吕晚村、袁枚、曹寅谷等人的文章。他们的文章就具有一种非凡的生命力和旺盛的气势。

  少年人作文就不应仅仅在揣摩上下功夫;要在气和势两个方面下功夫。在古代,一般的文章偶句多一些,单句少一些,段落多一些,分股少一些,真正作文起来,就不必拘泥于考试上的作文格式。文章可长可短,短则三五百字,长则八九百字甚至一千字。如果是论说文,既可以说清道理,也可以谈古论今,引史用典,都没有什么不可以。总之,拘束要少一些,气势拓展的开一些,笔势不妨用得强一些,这样才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越是拘束就越感到紧张,越感到紧张文章也就越是板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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