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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皇子特工妃》 作者:李海舟

第45章 美人泪(9)

  “秋玲,你下去吧。今日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也许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个盒子也好,苏烟的死也罢,你一定要忘记,不管任何人问起,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亦如此。”

  司徒晓认真地嘱咐着,让秋玲退下,自己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司徒晓心事重重地准备离开之际,忽而见到晴好在教训一个小丫鬟,走近了一看,竟是方才与自己交谈的秋玲。

  “你方才是不是冒犯娘娘了?有没有对娘娘无礼?”

  “回姑娘,奴婢不知道娘娘在里面,奴婢只是想进去整理一下苏姑娘的东西……”

  “冒冒失失的,你可知若是冲撞娘娘是多大的罪责!”

  ……

  司徒晓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晴好近来的表现总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她似乎不喜欢自己与苏烟,以及与苏烟有关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晴好与苏烟是从未有过过节的啊……小心身边的人……司徒晓猛地摇了摇头,身边的人,需要小心的,决不会是晴好!

  “晴好,准备回宫吧。这个小丫鬟没有惊扰到本宫,不必像审问犯人那般。今日咱们是来吊丧的,不是来施下马威的。”

  听到司徒晓的声音,晴好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走到了司徒晓身边。

  回到宫中,支开所有人之后,司徒晓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秋玲交给自己的盒子,盒子里是一个已经略微有些掉色的香囊,已经没了味道了,香囊的绣工并不是很好,针脚处有些混乱,一看便是新手的绣工。在香囊的底部,依稀可辨出一个“冰”字。

  “司徒冰凝……”

  司徒晓喃喃着,摸到这个香囊的瞬间,她能感觉到这个香囊出自司徒冰凝之手。这似乎是司徒冰凝首次做绣工所绣的……在脑海里细细搜寻着并非属于自己的记忆,司徒晓脑海中出现了小小的司徒冰凝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绣这个香囊的画面。她将香囊交给了他,她的彻哥哥,一针一线都是满满的爱意。

  “赵彻的香囊,为何苏烟会交给我……”

  司徒晓仔细查看着香囊,心中满是疑问,忽然发现在香囊侧面有一处针脚十分整齐漂亮,似乎与原先的绣工并不一样,并且从绣线的色泽来看,似乎是后来才补上的,看来有人曾经拆开过这个香囊,之后又将它缝上了。

  司徒晓仔细摸着,忽然感觉香囊里头除了香料和花瓣以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司徒晓拿起剪刀,拆开了香囊的线,里头掉落出来了一块镂空雕刻着山水图的翡翠,以及一张已经发黄的纸。

  这块翡翠虽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物,但上面的雕工却是极其精细的,想来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司徒晓收起了翡翠,虽不知它有什么意义,但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拿起那张有些泛黄的纸,打开来后,苍劲有力的字体出现在纸上。

  “冰儿,若你见此信,我们定然是已经天各一方,或者永不再相见,也或许我已魂飞天际。我却不知究竟是否该期望你见此信了。”

  司徒晓读着,微微皱眉,这是赵彻写给司徒冰凝的?!

  “我本是皇家一脉,却注定成为影子,我恨那个与我有着一样的容貌却命运截然不同的兄弟。我更恨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女人。我最恨的却是我自己,无法违抗她,也无法放下心中的枷锁。”

  “你或许永生不会忘记我们相遇的那一日,并且将永生心怀感恩,然而你若是知道事实,或许就能放下这一切了。”

  “你与乳母被追杀,一切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是兰舍浅眠皇后的女儿,这便是你被追杀的缘故,便也是我选中你的缘故。你可知,我的母亲,兰舍的郡主,她此生最憎恨的人是谁?那便是你的母亲,兰舍最美丽最高贵的女人,兰舍浅眠。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的母亲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父亲的心。我恨她,要以我的一生来作为报复的代价。所以,我也要报复她。”

  “当你越来越像你的母亲的时候,我是那么欣喜,我的冰儿终于长大了,并且还成了你母亲那般的美人儿。你将会嫁给我母亲的儿子,高高在上的零陵郡王,你将会站在我的父亲和母亲的面前,让他们看到兰舍浅眠再一次从他们的记忆里活过来……”

  “每当想到这一切,我就如此兴奋,我渴望你伤害那个我无法伤害的女人。冰儿,这便是我选择你的缘故,我不是你的救世主,我是将你拉入万丈深渊的男人,让你从此万劫不复。你若是有幸还能见到此信,就忘却这一切,好好活下去吧。若是你此生未能有幸见到此信……来世,我会远离你的生命,让你得平安喜乐。”

  “彻哥哥……听你这么叫我很是欣喜,只是,这份欣喜只是因为你的信任,让我得以顺利实现我的计划。我并非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从一开始,一切不过是场局罢了,你我之间从未有过除局之外的任何情感。当你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恐怕我们也再无任何交集了,你也大可不必花费时间来恨我,忘却,才是最好地表达恨的方式吧。当你忘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有过一个叫作‘彻’的人存在过。这便是最狠的报复。”

  司徒晓手一颤,信飘落在地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自己心中的情感。

  听闻兰舍绘颐当年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其中一个却不幸夭折,只剩下了一个,便是赵无琦。只是未想到,兰舍绘颐竟亲手抹杀了赵彻的存在,亲手将他埋进了黑暗里。这一切,难道都只是为了报复太上皇对自己的“不忠”吗?怪不得,即使她陷于深宫,却对外界之事了如指掌,怪不得,赵彻身份诡秘,却能在朝中上下无往不利。赵彻所经营的一派势力,全然便是兰舍绘颐的势力。怪不得,兰舍绘颐对司徒晓有如此莫名的恨意,因为她是兰舍浅眠的女儿啊!是她这辈子最恨的女人的女儿……

  一瞬间,司徒晓觉得兰舍绘颐是可悲的,一个乞求着自己丈夫的爱,却始终不得的女人,一个直至今日也无法释怀的可怜女人。这爱,变成恨与执念的时候,是多么可怕……

  11

  苏烟的事情还未完全明朗,却突然传来了太上皇病重的消息。

  看着赵无琦日渐消瘦的样子,司徒晓十分心疼,但接踵而来的事情,却也让她无可奈何。那封赵彻留给自己的信还藏在首饰盒里,原本想给赵无琦一看,但见他现在这副样子,却是不想再为他增添烦扰了。

  “无琦,父皇他不会有事的。”

  司徒晓轻轻抚摸着赵无琦拧成一个疙瘩的眉心,心疼不已。

  “不用安慰我了,父皇的病太医已经禀明了。其实,我与父皇并不是很亲近,他对我,总有些许的隔阂和生分。如今我却不尽然是为他而悲伤的。我只是觉得,似乎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而我,必须从中做出选择。”

  赵无琦悲伤地笑着,把司徒晓揽入怀中,抱得很紧。

  司徒晓的心顿时也沉了下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似的。这一刻,司徒晓突然觉得,也许从一开始,赵无琦便知晓,或者说便已经开始怀疑,种种事情,都是他的母后兰舍绘颐操纵的,只是,让他如何能够承认、能够面对呢?兰舍绘颐,那是他的母亲啊。

  天还未亮的时候,晴好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吵了皇上怎么办!”

  司徒晓轻声斥责着晴好,为赵无琦掖了掖被子,好不容易他才入睡,这几日来,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司徒晓起了身,示意晴好跟随自己到了大堂。

  “什么事?怎么突然闯了进来?”

  “姐姐,是赵大管家……啊,不对,应该叫赵大人了……说是太上皇病重,他身边的人派人来传旨,说要见姐姐……”

  “见我?”

  “是,太上皇还说了,只见姐姐一人,像是有什么话想要交代姐姐。”

  “知道了……准备更衣,赶紧过去吧。”

  司徒晓应着,回头看了一眼寝室。对于太上皇要见自己,司徒晓并不意外,上一次的谈话之中,太上皇就尽然表现了自己对兰舍浅眠的爱意,虽然现在脸不一样了,但始终司徒冰凝是兰舍浅眠的女儿,也因为这层关系,太上皇大约才会一直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由于时间尚早,况且,司徒晓也不想惊动了赵无琦,故而只带了晴好随着赵舍一同到了太上皇所居住的偏殿。刚到殿外,便听见一个女人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不见哀家?!凭什么!哀家是他的妻子!难道直至最后一刻,他也不想见到哀家吗?!”

  显然声音是兰舍绘颐的,不一会儿,只见兰舍绘颐提着裙子怒气冲冲地出了偏殿,见到司徒晓的时候,显然有些讶异,停住了脚步。

  “皇后,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太后,是太上皇的旨意,要召见皇后……”

  不等司徒晓回话,赵舍便上前一步应道。

  “什么?!他要见你?!”

  听得赵舍的话,兰舍绘颐甚是震惊,眼里的恨意似火焰般喷涌而出,一时之间倒好像是司徒晓抢了她的丈夫一般。

  司徒晓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没有说,这种时候,恐怕是不管她说什么,在太后听来都是十分刺耳的,是炫耀挑衅的,莫不如乖乖闭上嘴巴,看赵舍如何应付吧。

  兰舍绘颐咬着嘴唇,似乎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与司徒晓对峙许久之后,愤然离开了。看着兰舍绘颐离去的背影,司徒晓这才松了口气,一旁的赵舍和晴好也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他们哪里会知道真是这么冤家路窄啊,而且,太上皇还不愿见太后,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啊……

  “真奇怪,太上皇和太后怎么说也是夫妻,怎会闹得这样……听说自从太后娘娘从那宫里出来了,不再禁足之后,太上皇也不肯见她,本以为是传言,但如今看来却似乎是真的呀……而且,还有人说,当年太后娘娘才不是什么自囚深宫,而是被太上皇打入冷宫的……”

  “晴好,不可胡言乱语,还要不要小命了。”

  听得晴好在一边嘟嘟囔囔,司徒晓轻声斥责道,这可是皇宫,一句话说不对,就可能让你命丧当场的地方!

  让晴好和赵舍候着,司徒晓进了太上皇的寝宫。

  寝宫里甚是朴素,连摆设也不曾有几件。太上皇躺在床上,俨然只是一位虚弱的老人家,干枯瘦弱。

  “冰儿……你来了啊……”

  听到太上皇如此亲昵地叫她,司徒晓顿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走了上去,蹲坐在太上皇的床畔。

  “父皇,是我,您身子好些了吗?”

  “好得很……很快就要见到她了,竟有些紧张……她一定还是和从前那般,美丽非凡……我却已经老成了这副模样,倒不知,她是否还能认出我来了……”

  太上皇的声音很虚弱,但这虚弱之间,似乎又透着淡淡的欣喜。司徒晓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她”不是别人,正是兰舍浅眠。

  “……父皇……即使容颜不再……她一定能认出你的……你们曾是……那么好的……朋友……”

  司徒晓吃力地说着,生怕哪句话刺伤了眼前脆弱的老人。

  “我是背叛者……但不重要了,等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他们也会原谅我的……哈哈哈……我真是厚脸皮啊……知晓无论是浅眠还是曜,她们都是那么……善良的人……”

  太上皇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司徒晓默然无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的心。不等司徒晓发话,太上皇突然一把抓住了司徒晓的手。

  “冰儿,绘颐会杀了你的,一定要小心,她如此心狠,一定不会放过你。河内的教训,你要牢牢记住啊!”

  “河内……莫非那伙黑衣人……救我的人,是父皇你……”

  司徒晓很是震惊,若是要杀她的人是太后的人,那么也就是说,救她的另一伙黑衣人,是太上皇派去的?!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我对不起浅眠,只能为她的女儿做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可是以后,我却再也无能力了……”

  “父皇……若不是有你,冰儿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司徒晓紧紧握着太上皇的手。

  忽然想到了方才在殿外见到兰舍绘颐的情形,司徒晓心中顿时对她产生了一股同情,从她的眼中,司徒晓看到,兰舍绘颐是很痛苦的,她爱着太上皇,深深地爱着她的丈夫,也正是因为这份爱,这份如此执着的爱,才会变成如此刻骨的执念与疯狂。

  “父皇……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也许,你也该见见太后……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是你的妻子。我曾对无琦说过,一个男人,是有义务要保护他的妻的……”

  “冰儿,你知道吗……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善良……唯有这个,我是做不到的,我此生,定不会再见兰舍绘颐一眼……这是我曾在神明面前许下的誓言,哪怕日后魂飞天际,六道轮回,也决不会与她相见!”

  “父皇,为什么……”

  司徒晓十分意外,太上皇如此决绝的态度,若是据他所说,当初对不起兰舍绘颐的人是他,利用兰舍绘颐的人也是他,但却为何如今竟连见她一面也不肯……

  沉默了许久,太上皇把头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兰舍绘颐,她杀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赵世元对不起兰舍绘颐,但也永生不会原谅她。从今以往,天上地下,六道轮回,永不相见。”

  太上皇的声音很轻,却很决绝,每一句都透着彻骨的痛。

  司徒晓震惊地看着他,兰舍绘颐杀了兰舍浅眠?!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司徒晓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寝宫的,只觉心中一阵空洞,仿佛什么东西被抽空了似的。刚走到回廊,却见一个白玉环扣掉落在地上,司徒晓走了过去,拿起了白玉环扣,这不是自己在与晴好结认为姐妹的那一日亲手为她佩戴上的吗……

  出了太上皇宫殿的时候,只有赵舍在一旁候着,却已经不见了晴好。

  “老爹,晴好呢?”

  “回娘娘,晴好姑娘说身体不舒服,便先离开了。”

  “何时的事?”

  “就在方才。”

  “她一直在这里候着?”

  “呃……去了趟茅房……有什么事吗娘娘?”

  “不……没什么,可能这丫头又贪嘴,吃错了东西吧,我们走吧……”

  司徒晓笑了笑,转身离开,眼中渐渐浮上一抹疼色。

  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只见晴好正和一群小丫鬟在一块儿扑蝶。

  “身子好了?”

  司徒晓笑着看着晴好。

  听到司徒晓的声音,晴好吐了吐舌头,笑着跑了过来。

  “姐姐……晴好错了嘛……在那里候着有些无聊,看到一只好大的蝴蝶朝着这处飞来了,便想抓住给姐姐瞧瞧,这才托病偷偷溜了……”

  “好了,你去和她们扑蝶吧。真是个小孩子。”

  司徒晓说着,挥了挥手,看到晴好转身过去,脸上的笑容倏然消散。司徒晓径直走向自己的寝殿,把藏在袖中的环佩顺势滑落在一块石块旁,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房中。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突然兴奋地叫道:“呀!这是什么呀?真漂亮,捡到宝贝了呢!”

  众人都围了上前,看着小丫鬟拿着一枚白玉环佩,兴奋地嚷着。晴好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急忙拨开人群冲了上去,抢过了环佩。

  “原来在这里!丢了可就惨了!”

  “原来是晴好姐姐的啊……还以为捡到宝贝了呢……”

  ……

  在房间里,司徒晓从虚掩的窗口看着这一幕,随即偏过头离开了。难道,连一直在身边的晴好也是需要提防的人吗……难道她纯美如孩童一般的笑颜,也是不应该相信的吗……司徒晓的心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愁云,久久不能散去。

  当夜,太上皇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丧钟鸣起之际,司徒晓正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说不上是悲伤还是什么感觉,只是太上皇的那些话语久久萦绕在心中,让人无法释怀。那一夜,长宁宫里传来了响彻天地的哭声,凡是巡夜路过长宁宫的侍卫婢女们都听到了痛彻心扉的声音。那一夜,皇太后兰舍绘颐痛不欲生,她如同疯了一般,喊着:“赵世元!你就这样负我一世!负我一世!!”

  但那一夜的事情,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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