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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圆》 作者:八月薇妮

第25章 桃花:肠断春江欲尽头

  手牢牢地掐着季淑的腰,用力过度,腰部隐隐作痛,季淑难以兼顾,欲张口说话,上官直却很是惫懒,竟趁机将舌尖抵了进来。

  季淑又惊又怒,仓皇中不知如何是好,上官直在她肩头用力一抓,把衣裳向下一扯,嗤啦一声,不知是什么布料不堪蹂躏已然碎了。

  上官直呼吸炽热,季淑的手在他的肩头,胸口,腰上推过去,却哪里有用,上官直连撕带扯将她的衣带解开,手顺着腰下贴了进去,便触到了裸露肌肤。

  季淑用力扭动,身上却是上官直,这样蹭动之下,上官直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抬,季淑大叫一声,上官直将自己衣裳撩开,撞了过来。

  季淑怒道:“你……混蛋!”一个巴掌甩过去,上官直吃了一记,脸颊侧开,火辣辣的疼。

  衣裳缠绕,重重叠叠,上官直一愣之下,双手反而掐着季淑的腰向下一拉,季淑并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快当,瞬间只觉得身下一疼,不由地皱紧了眉,心中一凉。

  上官直用力撞了几下,只觉得虽然紧致异常,可幸好并不觉得干涩,腰摆了两下后便入了巷,只觉得美妙异常,一时之间情难自控,异常大动起来。

  季淑皱起眉心,弓起腰来想要后退,一边拼命捶打上官直双臂。

  上官直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边扶住她的腿向着腰间一扯,便更深入。

  季淑心中又苦又涩,身下又很是不舒服,任凭她怎么凶悍,此刻也没了法子,一时又羞又怒,便连哭带叫了两声。

  上官直垂眸看她,却见她极美的容颜带着凄然神色,仿佛很是痛苦,这神色并非作伪的,跟她之前的淫-浪之态大相径庭。

  上官直心中一时大奇,强悍之意油然而生,腰下之物便更为铁硬,动的更快。

  季淑苦不堪言,起初手还乱挥乱抓,后来只觉得腰腹之间升起一股酸麻之意,季淑察觉,大为惊悸,不知自己怎么竟会这样。

  上官直大为快意,道:“何必这样,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他的声音颤颤的,正当激烈之时,几乎无心他顾。

  季淑双唇微启,深深吸气,身体被他擒着乱撞,竟逐渐变得不似自己的,心中反而有种期待,想叫他更快些。

  季淑羞愤之下,更觉得耻辱,眼中的泪流个不停,只好死死咬住嘴唇抗拒那种异样的快感。

  原本死抓着上官直的手臂却也随之渐渐无力,便无奈垂落在锦被上。

  上官直见她被自己撞得身子不停颤动,眼角竟还带泪,咬着唇的模样,楚楚可怜,又带倔强,他一时放慢动作,便俯身下来,缓缓亲吻季淑的脸。

  季淑将头转开,双眉紧皱,眼中的泪不停滑落。

  上官直见她神色婉柔,不像是昔日的泼辣浪荡,却又另有一种令人怜惜的美态,便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不是会极力迎合的么?不过……这样……倒是好的……极好的……”

  他纵腰大动,模模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泄如注,停下之时,整个人便压在季淑身上,脸颊红的胜火,浑身汗出如浆,偏生爽快异常,竟胜过以往种种。

  上官直用力将季淑拥入怀中,只觉得怀中之人酥软香嫩,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抚摸过季淑的背一直到那纤腰处,双唇湿嗒嗒地亲吻过季淑的脸颊,低声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和我心意?”季淑身子抖了一下,身体之中那股麻软仍旧不退,一时动弹不得。

  上官直的手在季淑身上抚摸了会儿,见她卧着不动,便将她抱住,说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更衣。”声音低低的,颇有几分怜爱意思。

  季淑闭了闭眼,一滴泪自眼角跌落,上官直见她仍旧不语,便扮过她的脸,却见那原本柔软粉嫩的樱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

  上官直目睹如此,不由地浑身一震,脱口道:“你……”

  季淑深吸一口气,将上官直向着旁边推开,只不过力气未曾恢复,只是推得他晃了一下。

  季淑微微转头,眼中带着恨意扫了上官直一眼。

  上官直见她眼中恨恨的,眸中却带着泪,唇上带血,那血色艳之极,别有一种狠辣倔强之意,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又想到方才她在自己身下那样姿态,不由地又是一阵心动。

  季淑伸手,在自己唇上用力擦了一把,唇上刺痛,手背上却沾了血,上官直一急,将她的手握住,道:“淑儿!”

  季淑身子一抖,反手又是一掌过去,甩在上官直脸上,说道:“别碰我!”

  上官直一愣,而后皱眉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何必这样,弄得好似是我、是我……逼-奸于你!”

  季淑怔了怔,不怒反笑,说道:“好个上官大少爷,那么是我奸了你?”

  上官直眉头紧锁,望着她说道:“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先前见了我,如猫见了老鼠,即刻扑过来……如今不过是我……哼!何况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又怎么样,你何必作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来?”

  他愤愤然地扭过头,说道:“怪道倩儿说你大概是鬼上身了!……不然怎地跟先前判若两人似的?”

  季淑一时不能开口。上官直又道:“若……若不是你先前总是强迫于我,我又怎么会……会这样……白日宣……”那个“淫”还没有说出来,季淑喝道:“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上官直见她脸色变得厉害,果然是动了真气,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掩了衣襟,腾地跳到地上,想到自己先前“不能人道”,吓得郁郁寡欢,方才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却动了火,本来想一试的,没想到竟真的能成事,且过程又如此畅快,心下便有几分得意。

  上官直就回头说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过你终究是我的人,以后这种事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何况你自己又不是不喜如此的……何必惺惺作态……”

  季淑咬牙,不语,只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抄起来,狠狠地向着上官直扔过去,两人离得很近,上官直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避过,那瓷枕头从脸颊边擦过,落在地上,哐啷一声,跌个粉碎。

  上官直吓得向后退出一步,叫道:“你这泼妇,你真想杀了我么!真个是疯了!”回头看看地上的瓷枕碎片,将衣裳飞快整好,气急道:“你以后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会再来这屋子了!你自己好生发癫罢!我走!”

  说罢之后,转过身愤愤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呼地又飞来一物,上官直躲闪不及,那东西狠狠撞上他的背,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相似。

  上官直唬的回头看,却见打自己的竟是个花瓶,原先放在床边花架子上的,此刻跌在地上,同样化作碎片。

  上官直哑口无言,呆呆看了会儿季淑,说道:“好好,可绝了情了!”一撩衣裳,出门而去。

  上官直去后,季淑叫道:“来人,人都死了吗!”外头春晓夏知并些小丫鬟两个,早就听到里头声儿不对,只不过,以往花季淑胡作非为的,什么玩意儿弄不出来?就算听到声气不对,多半是在弄些新招数,她们哪里敢进去?

  此刻见上官直走了,季淑叫人,才赶紧进来。一进门,见地上这么多瓷器碎片,更是吓了一跳,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季淑冷不防遭了这个哑巴亏,真是流尽所有泪都不解恨,把气撒在这些丫鬟身上也不值得……她自己也晓得,夫妻两个做这种事,在旁人眼中大抵算不了什么,何况真的季淑是个大有前科的人,这些丫鬟若是以为季淑在胡天胡帝的乱来,也是有的。

  季淑便把泪和血吞了,昂首冷冷说道:“叫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春晓慌忙出去吩咐丫鬟们,夏知便上来搀扶季淑,一眼看到季淑嘴唇咬的鲜血淋漓,伤痕宛然,不由地暗自心惊。季淑披了衣裳,身下却很是难受。便只坐在床边,回头看看凌乱的被褥,分外刺心,吩咐道:“这些被褥全部给我换掉。”

  夏知答应,季淑又问道:“方才叫你们去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夏知说道:“果然不出奶奶所料,已经得了,那人现在押在外头,奶奶可是要见么?”

  季淑发了会儿楞,若是没上官直这档子事插在其中,或许她还会得意一阵儿,可是发生了这件事,一时就有些万念俱灰,呆了会儿,才勉强振作起来,说道:“等我沐浴完了再说,多找几个人看的紧些,尤其要防范……”说着,眼神望窗外一瞥,夏知说道:“奶奶放心,奴婢知道,那院子里的苍蝇也飞不进一个来。”

  季淑见她机灵懂事,才点点头,叹了口气。

  将衣衫脱了,好生洗了个澡,不管怎么样,污秽洗掉了,身上的痕迹却是洗不掉的,肩膀上青青紫紫的,腰间更是清晰的印着几个指印。

  季淑烦乱不堪,只好不去看,泡在热水里头久久不动,夏知春晓很是担心,不停面面相觑,又不好来打扰。

  季淑泡了许久,手心里都起了褶皱才动了动,两个丫鬟急忙上前相助。

  换了全新的衣物,被熏过檀香的衣裳贴在身上,柔软温暖,香气又凝神,季淑深吸一口气,身上那股战栗感逐渐消退,才觉得稍微有些安全感。

  季淑出来,却见那床上的被褥都换了新的,而外间那屋子里头的瓷片跟晚唱留下的血迹都给收拾干净,季淑送了口气,缓缓落座,道:“把人带进来。”

  此刻大太太屋内的景儿也被请了来,便站在季淑身旁,见季淑脸色白白的有些异样,嘴唇上也带伤,想到方才外头丫鬟们窃窃私语,就有几分明白。

  片刻之后,有个小丫鬟被推了进来,抖抖地跪在季淑跟前,说道:“奶奶……奶奶饶命!”

  季淑喝了口参茶,略带一丝苦涩的茶润入喉咙,五脏六腑才有些敷贴,只是嘴唇上仍旧火辣辣一片。

  春晓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所有东西放在季淑旁边桌子上,说道:“听奶奶的吩咐,我们只说奶奶的物件少了,就去搜这些丫鬟们的箱子,其他的倒没什么,只是在慧儿的箱子里搜出了这些。”

  景儿垂眸看去,见盘子里放着几样物件,其中几两散碎银子,凑起来大概有三四两,一副翠玉耳环,一支翘头银钗,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串圆润且大颗的珍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由暗惊。

  季淑伸手拨弄了一下,笑道:“这东西可值钱了,哪里来的?”慧儿不答应,旁边一个婆子打了她一下,道:“奶奶问你话呢,你还不说?”

  慧儿哭道:“奶奶饶命,这是……这是我捡来的。”

  春晓脆生生说道:“慧儿,你别在奶奶跟前弄鬼了!捡来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没理由府中都没人出声的,怎么又偏生你这么好运,我们这么多人都捡不到这东西?”

  慧儿不敢说话。

  季淑终于开口,说道:“慧儿,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这话说的很慢,可是字字却掷地有声一般,慧儿肩头乱抖,涕泪交加。

  季淑道:“方才在你来之前,晚唱差点儿就死在这里,你知道吧?暮归如今还锁在柴房里呢,慧儿,不如你说说,你想落个什么样儿的下场?正好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找个人泄愤呢。”

  这倒不全是假话,方才被上官直那一遭,季淑至今都有一种想杀人的恨意压在心中。

  慧儿撑不住,向前一伏,颤声道:“奴婢不敢,奶奶想问什么,奴婢一定都会实话实说,只求奶奶念我一时糊涂,饶了我这一遭。”

  季淑道:“背叛我的人,就好像会咬人的蛇,留在我身边难道还要等再被咬一口么?只是,若是你肯实话实说,我也不至于就打死了你,对不对?听说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要伺候,有个年幼的弟弟要照料,我也不想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家弟弟没人照料,何况,你犯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错,只要你把实话说清楚,我可以做主,给你网开一面,慧儿,我这话说的实在吧,你也拿出点诚意来给我看看。”

  慧儿松了口气,眼圈儿红红地,磕头说道:“奶奶圣明,奶奶圣明。”

  季淑抬眼,道:“那你还不快说?”

  慧儿垂头,落泪说道:“奶奶既然知道的这般清楚,奴婢、奴婢不敢再隐瞒奶奶,这……这珍珠,是棠木院里头的玉扣姐姐给的。”

  季淑问道:“她无缘无故,给你这个做什么?”慧儿说道:“其实,玉扣姐姐一直都吩咐我留心大奶奶这边……一旦有什么事,就让我去告诉玉扣姐姐,偶尔就会赏我些东西,……这些都是她给我的,前日子我看到奶奶屋里的晚唱带了东西藏在屋里,我就跟玉扣姐姐说了,她让我看看是什么,我不认得,就偷偷拿了给她看,然后她就还回来了,又给了我这串珠子,不让我把事情声张出去。”

  她深深磕了个头,又道:“我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可辩解的,我知道奶奶的性子,怕是容不下我,只求奶奶一件事,这里头的银子,有我攒了的二两,——不是她们给的,还没来得及送回家,我娘病了,我弟弟又不能自立,我不能不管……”说到这里,便抬手,拧眉忍着哭声,泪却流个不停。

  季淑望着慧儿,片刻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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