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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之帝霄界》 作者:风念南

第12章 :逼宫夺位

  纳闷地回到隆天苑,龙九百思不解:“金鲤虽然罕异难见,却没什么实际价值,谁会冒着诛连九族的危险去偷取宫中之物呢?”

  龙文天同样疑惑:“九弟说的不错,这个人竟然不顾性命拿走两只金鲤,实在令人费解。昨夜皇上大宴群臣,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进宫的大臣家眷们都脱不了关系!”

  两人走在湖边的林荫道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云天梦走在最前面,一边听他们两人分析,一边思索着。

  目光一转,竟然看到怜儿站在湖心亭里,他刚想走过去,却发现不对,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明白了!”

  龙文天和龙九纳闷地随他目光看去,立即变了脸色,齐声惊呼:“天!”

  湖心亭里,怜儿兴高采烈地坐在围栏上,左手托着一个盘子,右手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往湖面上洒去。

  碧波荡漾的湖面,五只金色的鲤鱼正在跳跃争食,金光闪闪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绚丽夺目。

  云天梦快速走进湖心亭:“怜儿,你又在干什么?这金鲤是怎么回事?”

  龙文天和龙九连忙跟了过去,龙文天实在是哭笑不得:“我还奇怪什么人这么无聊,竟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原来又是你!”

  怜儿伸伸小舌头:“这两只金鲤很喜欢我,我也喜欢它们,所以就做了朋友,我带它们回家来玩玩,有什么不对?”

  朋友?

  云天梦又气又恼:“你这一交朋友,宫里便翻天覆地了。皇后为了这件事大动肝火,扬言不抓住窃贼绝不甘休!”

  怜儿扁扁嘴:“我又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么?”

  龙文天怕云天梦真的动怒,连忙劝解:“少爷,怜儿也是无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她也没用。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把金鲤送回宫中,皇后得回金鲤,未必会继续追究这件事。”

  云天梦哼了一声,吩咐龙九:“这事交给你,速去速回!”

  龙九什么也没说,领命去了,不过你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向来没有表情的面孔上,多了几根青筋在跳动。

  云天梦冷冷地看着怜儿:“罚你在三天之内,背会五十首唐诗,以示惩戒!”

  怜儿惊呼:“什么?五十首?”

  “怎么,你有异议吗?”云天梦面无表情:“要不就一百首?”

  “不要!”怜儿连忙否认:“五十首就可以了!”可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小脸迅速地垮下来,可怜兮兮地模样顿时化去了云天梦的怒气。

  “过来!”云天梦命令怜儿走过来,将她围入怀中:“你喜欢金鲤可以跟云哥哥说,我帮你买就是了,为什么要从宫里拿,万一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怜儿委委屈屈地说:“金鲤喜欢怜儿,不喜欢皇后,所以我才带它们出来!”

  云天梦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套句庄子的话:‘尔非鱼,安知鱼之乐’?”

  “耳飞鱼?耳朵会飞吗?”怜儿好奇地问,“我怎么没见过?”

  龙文天指着怜儿,笑得全没了形象。

  云天梦翻翻白眼,用力敲了敲怜儿的小脑袋:“你以后哪儿都不许去,就给我好好读书!”

  啊,不会吧!

  怜儿无力地哀号。

  失鱼风波终于结束,皇后以为是金鲤贪玩,藏进了水底,才没有被发现,现在游了出来,也就没事了。

  云天梦走出金銮殿,心里松了口气,这个怜儿,真不知道还会给自己找多少麻烦?

  赵承宇几乎与他同时走出大殿,却轻轻丢给他一句话:“是怜儿,对吗?”

  这句话于别人来讲并无意义,云天梦却心中一跳,声色不露地问:“凭什么?”

  赵承宇微笑:“除了她,谁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云天梦眯起了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你想说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赵承宇依然在笑,神色诚恳无比,当然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日母后容忍你的无礼,是因为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母后与大哥的为人我最清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大哥登基之后,绝对无法容忍你这种人的存在,你真的不明白吗?”

  云天梦沉默了,让赵承宇误以为他的话,已经打动了云天梦。

  注意到众臣已经散去,赵承宇继续游说:“昌乐钟情于你,对她来讲,不是爱就是恨,你屡次让她难堪,以她那种高傲的性情,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昌乐与大哥又同是母后所生,只要她几句话,大哥又能容得了你几时?”

  他的话虽然是在挑拨离间,却也是事实,云天梦当然清楚。

  不过,赵承宇却没想到,云天梦对太子的所谓忠诚,也是另有目的。

  云天梦故作沉思状,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皇后娘娘的闺名可有个‘音’字?”

  赵承宇有些莫名其妙,马上又想到云天梦必然有他的用意,就点了点头:“不错,皇后的闺名是吴音,是先皇执政时吴有栋吴阁老之女!”

  云天梦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真的是她!”

  赵承宇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云天梦故意思索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从袖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赵承宇:“这信是我无意中得来,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记住:是福是祸,由你自己把握,与我无关!”说完,就与龙九转身离开。

  赵承宇又惊又疑地将信展开,没看几行就脸色大变,他一口气将信读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砰砰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

  他集中精神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面露喜色,咬咬牙,他自言自语:“大哥,别怪四弟无情,谁让你我生在皇家!”

  赵承宇冷笑着迈下台阶,直接走向御书房。

  “这……这不可能!”

  圣上赵怀忠一脸震惊:“皇后绝不会背叛朕的!”可是他持信的手,却在忍不住轻轻发抖。

  “父皇!儿臣也不敢相信,可是证据确凿,信上的笔迹确是母后无疑!”赵承宇肯定地说。

  一时之间,赵怀忠面如死灰:“多年的夫妻之情,她怎么可以……”猛地一醒,“这封信你从何处得来?”

  赵承宇知道云天梦绝不会承认这封信是他给的:“信的来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真相,父皇何不问问母后?”

  赵怀忠从没这么颓丧过:“即便是真,难道她会承认!”

  “父皇!”

  赵承宇心痛地跪在赵怀忠的脚下:“儿臣也希望母后是被人陷害的,自得信后,儿臣便一直在理智与情感的旋涡中,挣扎到现在,可是儿臣不能因为她是母后,就向父皇隐瞒真相。儿臣现在只能选择对母后不义,却无法对父不孝,对君不忠!”

  他心里极为得意,这封信内容虽然隐晦,却千真万确是母后的笔迹,即便真假难辨,也能让父皇心存疥蒂,继而动摇大哥的太子之位,于我大大有利。

  赵怀忠叹息:“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赵承宇因为不确定赵怀忠的态度,所以不敢多说什么,退了下去。

  赵承宇刚一离开,赵怀忠宛如从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抱头,喃喃地说:“小音,为什么?我让你母仪天下,难道还不够吗?皇弟,我让你掌管天下兵马,也不能弥补我当初的过失吗?”

  其实赵怀忠早就知道弟弟赵怀义与小音相识在先,却情难自禁,也去提亲了。

  吴阁老心知赵怀忠受先皇宠爱,又是长子,将来必然继承皇位,才会把女儿吴音嫁给赵怀忠。

  再一次将信展开,赵怀忠的手还在发抖:“珠胎暗结!你竟然有了他的骨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难道承乾是……

  赵怀忠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孙成!”

  最后那句是吼出来的,叫的正是服侍他的老太监。

  孙成急忙跑进来:“皇上,您叫奴才有什么事吗?”

  “朕……”赵怀忠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却不知该怎么启齿,只能面色苍白地瞪着他。

  “皇上,您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奴才这就去宣太医!”孙成回身要走。

  “别去,不必去宣……”赵怀忠刚要阻止,突然醒悟什么,“太医?对,就是太医!快宣!”

  孙成奇怪皇上的反常,可是聪明的他没有多问,只去遵旨行事。

  王御医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赵怀忠摒退所有的宫女侍卫,严肃地看着王御医:“王卿家,朕叫你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可是你要记住,一出此殿,必须把你我所说的话全部忘记,若有半点泄露,祸延九族!”

  王御医惊惶失措地跪下:“臣遵命!”

  赵怀忠紧紧盯着他:“你知不知道,怎么去确定两个人是否为父子关系?”

  王御医心里诧异,却毫不迟疑地回答:“很简单,可以用‘滴血认亲法’,在一碗清水内分别滴入两个人的血液,若是融合在一起,必是父子,若不融合,便无血缘关系!”

  滴血认亲!

  赵怀忠沉吟着,坐回龙椅:“你下去吧!”

  王御医纳闷地走出御书房,刚刚迈下石阶,突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转过头:“龙统领,怎么是你?”

  龙九冷冷地看着他:“跟我来。”

  王御医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一定是卷入了皇家争端中,这回惨了!

  镇南王府。

  “你说什么?滴血认亲?”镇南王一脸震惊。

  “不错!”

  龙九冷静地说:“在那种情形下,王御医绝不敢说假话,可是我却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也许和四殿下呈上的那封信有关!”

  “那封信……”镇南王额头上青筋直跳,“莫非是……”

  坐在旁边的云天梦明知故问:“王爷难道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镇南王连忙掩饰说:“不是,我只是在猜想。”

  龙九的贴身侍卫走进来,单膝跪地:“回禀王爷、少爷和九爷,皇上召太子去了养心殿,同时也把皇后请去了!”

  “哦?”云天梦若有所思,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看向镇南王:“滴血认亲,皇上,皇后,太子,还有那封信,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镇南王身体一震,一个声音突然远远传来:“圣旨到!”

  屋内几人跪下接旨,传旨太监孙成大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立即入宫见朕,不得有误,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领旨!”

  镇南王接过圣旨:“孙公公请先回宫,本王随后便到!”

  孙成点点头:“王爷快些来,杂家便先行一步了!”

  孙成走后,镇南王一步一步地挪到椅子旁,扶着椅背坐下去,他的动作缓慢而迟钝,好像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云天梦皱眉:“王爷,您怎么了?”

  镇南王摇摇头,面色灰白:“这一次进宫,恐怕难见天日了!”

  云天梦惊讶:“为什么?”

  重重地叹了口气,镇南王道:“是我一时疏忽,遗失了那封信,才会惹下杀身之祸!”

  “王爷的意思是……”

  镇南王无力地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哎!本王自作孽,本无话说,可是太子他……这可如何是好!”看样子,他已心乱如麻。

  云天梦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镇南王:“王爷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臣却感觉到此事已经迫在眉睫,万分凶险。既然如此,王爷不如借此机会搏他一搏,铤而走险总也强过坐以待毙!”

  镇南王猛地站起来,激动地说:“你是说……”

  云天梦点点头:“不错!王爷统帅千军,龙九是御前侍卫统领,只要内外夹击,断无不成之理!”

  镇南王宛如被当头棒喝,兴奋地叫:“对呀!只要我们兵临城下,逼皇兄退位,太子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位登基,大势既成,谁还能有回天之力!”

  云天梦微微一笑:“王爷总算明白了!”

  镇南王赞赏地拍拍云天梦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云卿,你立即拿我兵符调兵十万,把皇城给我围住,一定要围得风雨不透。龙九,你速速回宫,让你的亲信包围养心殿,不许一个人进入,也不许一个人走出!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两人齐声应是。

  镇南王遥望着皇宫方向,目光坚决而冷酷:“今晚子时,我们……”顿了顿,他重重地吐出两个字:“逼宫!”

  云天梦半垂下头,嘴边现出的笑意更是冷酷惊人。

  御书房。怒气冲冲地把信甩在地上,赵怀忠眼中交织着失望与愤怒:“拿去看看,我的皇后!”

  皇后忐忑不安地捡起信,展开,立即花容失色。

  太子赵承乾惊疑地问:“母后,怎么回事?”

  皇后也顾不上理他,惊惶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冤枉!”

  赵怀忠愤愤不平地一甩袖:“那字迹分明是你的,你还想欺朕到几时?”

  “冤枉!”皇后急急辩解,“皇上,您忘了九玉灵芝被劫之事,这分明是宫中有人欲置臣妾于死地,一计不成,又施栽脏之计,诬陷臣妾!皇上明鉴!”

  赵怀忠不为所动:“我有办法证明此信的真假!”

  “什么办法?”皇后心中不安。

  赵怀忠一字一顿地说:“滴、血、认、亲!”

  皇后与太子齐声惊呼:“滴血认亲!”

  “不必了!”

  一个声音有如金铁铿锵,传进书房。

  房门被大力推开,镇南王赵怀义快步走了进来。他神色冷静深沉,竟然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

  赵怀忠更是恼怒:“皇弟你竟敢……”

  赵怀气一挥手,竟然打断了皇上的话:“不必滴血认亲,我可以告诉你,赵承乾是我的儿子!”顿了顿,他又故意强调了一句,“亲生儿子!”

  皇后和太子脸都吓白了,不敢相信地盯着镇南王。

  赵承乾吃惊于自己的身世,皇后吃惊于镇南王的坦白。

  赵怀忠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是畜牲!”

  赵怀义早已豁出去了:“你夺人妻子,比畜牲还不如!”

  “赵怀义,你!你要造反不成?”赵怀忠气得连胡须都哆嗦起来,向着殿外大叫,“来人!”

  赵怀义狂笑:“哈哈,你尽管叫,本王倒想看看,什么人敢来救驾?”

  果然,赵怀忠的喊声根本没人回应,他才开始惊慌起来:“来人呀!龙九,你跑哪儿去了?”他边喊边向殿门冲去。

  “站住!”赵怀忠拦住赵怀忠,“这皇城内外,全部都是本王的人,你再喊也没用!”

  骤然转变的形势让皇后和太子又惊又喜,皇后已经站起身来:“怀义,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赵怀义疼爱地抚摸赵承乾的肩膀:“我和你母后两情相悦,谁想皇兄也看上你的母后,竟然横刀夺爱,才会让我与你母后抱恨终生。如今苍天有眼,让本王助自己的亲生儿子登基称帝,以后我就可以和你们母子享受天伦之乐了!”

  赵怀忠咬着牙叫:“朕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没有我的传位诏书,谁也无法继承大统,除非你想谋反,做那不忠不义的叛臣,被后世唾骂!”

  赵怀义沉下面孔:“皇兄,你最好不要执迷不悟,事已至此,又哪由得你自主!”

  赵承乾有恃无恐,也向着赵怀忠冷笑,:“是呀!父皇,只要你肯写下传位诏书,儿臣一定会奉你为太上皇,让你安享晚年,否则……”话中威胁已显而易见。

  什么亲生不亲生,对他来讲根本不重要,只要可以顺利继位,管他是谁的儿子。

  可是,皇后却有些犹豫和彷徨,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困扰着。

  赵怀忠一下子萎顿于地:“朕是瞎了眼,才会把你们当作自己的至亲之人。你们父子逆伦犯上,狼子之心,终遭天谴!”虽处绝境,可是他最后的那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赵怀忠狂笑:“天谴?我现在就是天,谁又能奈何于我?”

  他得意之极,自感已经握有天下,再无顾忌。

  一声轻轻的哧笑突然响起:“是吗?”

  殿内几人一惊,一齐看向殿外。

  迎着他们喜怒各异的目光,云天梦从从容容地走了进来,他神态悠闲,右手轻抚着垂落肩头的系发缎带,如王者一般尊贵而潇洒。

  赵承寰和龙九跟在他的身后,神情极是肃穆。

  赵承寰走向当今圣上赵怀忠:“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简直不敢相信,赵怀忠从极度的绝望变成极度的惊喜:“皇儿,快平身,帮父皇擒下这些叛臣贼子!”

  赵承寰大声说:“是!”

  赵怀义瞪着云天梦,吃惊、愤怒,还有不解,忍不住大声质问:“云霄,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天梦笑得那么亲切和蔼,甚至还带着几分诚恳:“王爷这是怎么了,我当然是在平息叛乱,否则还能做什么?”

  赵怀忠差点没被气疯了,早已忘了堂堂王爷该有的威仪和气度,挥舞着手臂就扑向云天梦:“你这个叛徒!”

  可是没等他到达云天梦身前,龙九的剑就已经指住了他的咽喉,声音更是冷得让人发颤:“凭你还不配对我家少爷张牙舞爪!”转头吩咐手下:“拿下了!”

  侍卫们一拥而上,镇南王与太子无奈就擒。

  皇后却拼命挣脱了侍卫,痛哭着扑到皇帝脚下:“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可是承乾确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呀!”

  赵怀忠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事已至此,你还想欺瞒朕,别再妄想了!”

  皇后痛悔交加,泪流满面:“臣妾说的是真的,承乾确是您的亲生骨肉。当初臣妾是为了让镇南王忠心于太子,助他登基,才谎称承乾是他的孩子。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用滴血认亲法试一试,便知真相!”

  众人无比惊讶,只有云天梦淡淡一笑,毫不意外,因为他早已调查过太子承乾的降生经过,可以确定他绝非镇南王的骨肉,他只是将计就计,利用了这些人的复杂关系,来诱使镇南王谋反而已。

  镇南王爷一边挣扎,一边对着皇后大叫:“小音,你胡说什么?即使是死,承乾也是我的儿子,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

  皇后拼命摇头,泪水滑落了面颊:“不是的!太子肋下的红痣与皇上的一模一样,又怎会是你的骨肉?我当初是为了让你对太子死心蹋地才骗你的!”

  赵承乾一见事有转机,连忙流着眼泪,哀求赵怀忠:“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他们蒙骗了!父皇,您饶了我吧!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该死的是镇南王!”

  只要他不死,谁死都无所谓!

  皇上急促地喘息着,好像承受不住突来的剧变,他身体晃了晃,赵承寰连忙扶住他:“父皇,您没事吧!”

  云天梦冷笑:“你们这些人,谋乱江山,混淆是非,其行可鄙,其心当诛!全给我带下去!”

  众侍卫立即将挣扎不休的三人押下殿去。

  云天梦望着神情灰败的赵怀忠:“皇上,您今晚迭遭变故,恐怕体力难支,还是先去休息吧!”

  点点头,赵怀忠被赵承寰扶进后殿。

  云天梦转头吩咐龙九:“你立即领兵一万,趁夜直袭霁雪楼,绝不能放走风逸!”

  “是!”龙九领命而去。

  周围安静下来,云天梦慢慢地走向皇城最高处,俯视着汴京城。

  这一切,终将结束!

  那一夜,汴京城腥风血雨,杀气冲天。

  凡是和镇南王相关的势力,例如霁雪楼,枪林院,凡门镖局等等全部遭遇了灭顶之灾。

  于是,鲜血、杀伐、逃亡、追捕充斥在那个夜晚,平民百姓也意识到大变将至,纷纷闭户关窗,躲进屋里,远远地避开那些政治斗争。

  血战蔓延着,从城内到城外。

  最宁静的反而是隆天苑,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依然是一片安详和谐。

  怜儿并不知道云天梦和龙文天正忙着剿灭镇南王的残余势力,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心里郁闷,就自己跑到花园里到处闲逛。

  不过,园子太大了,走着走着,怜儿就迷了路,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男人簇拥着一辆马车,从前面经过,汴京分坛的坛主冷玉蝉也在里面。

  怜儿连忙跑了过去,马车驶进一处非常广阔的院落,四座小楼宛如碉堡一样,矗立在四角,有士兵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巡视着周围。

  院子中间,建了一道厚重的影壁,上面雕刻着百兽图案,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冷玉蝉走到影壁前,轻轻挥手,厚厚的影壁竟然向后退去,露出一个地下室,长长的石阶向下延伸。

  几个武士从马车押下一个人,把他推向地下室的入口。

  那人戴着金属锁链,披头散发,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面目更是憔悴的不成人形。

  可是怜儿却陡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己一定见过那个人,好像是……

  是霁雪楼楼主风逸!

  怜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白衣如雪,潇洒如风的风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情不自禁的,她走了过去,几负责守卫的武士立即把武器对准了她:“什么人?”

  怜儿吓了一跳:“我……想去看看……”

  武士厉声说:“这里是监牢重地,任何人不得擅入!退回去。”

  退回去?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晃了晃小脑袋,怜儿用力推开他:“我偏要进去,你能把我怎么样?”闷着头就往里冲。

  “放肆!”

  几个侍卫脸色一变,手中武器高高举起……

  可是没等那些武器碰到怜儿,几片蝶影翩然飞至,竟然将武士们的兵器一起打落。

  冷玉蝉走了过来,阴沉着面孔:“你们想死吗?知道她是谁吗,怜儿姑娘你们也敢动!”

  几个武士吓了一跳,惶恐地跪了下去,她就是会主最宠爱的怜儿姑娘?

  怜儿也不管他们,跑进地下室,去找风逸。

  “喂,怜儿姑娘!你去哪里?”

  冷玉蝉无奈地追了下去,搞什么嘛?这里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也会把这个小魔星给招来了?

  穿过数十间阴气森森的囚室,怜儿才见到风逸。

  “风大哥!”

  风逸被囚禁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身前是铁制的栏杆,宛如被囚困的猛兽。

  风逸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嘶哑着声音问:“怜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快离开吧!”

  怜儿紧紧抓着铁栏:“风大哥,风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云哥哥的朋友吗?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风逸艰涩的苦笑:“什么是朋友?成王败寇,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怜儿看着风逸血痕密布的身体,难过极了:“风大哥,你别着急,我去求云哥哥放了你。”

  风逸摇头:“不!我虽然输了,但不代表我会求降,当年在沙场上,镇南王曾经救过我的命,如今他落难,我无能救他,却可以与他同死!况且,你虽然得宠,但若为我求情,或许会招致祸事,你没必要为了我去冒险!”

  怜儿用力摇头:“不,风大哥,你还记得吗?怜儿曾经欠你一个人情,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当时怜儿破坏了风逸截杀赵承宇的计划,风逸点着怜儿的鼻尖,说她欠了他一个人情。

  “我那只是玩笑话,不能当真的。”

  “可是,我却一直记得。”

  冷玉蝉正好走了过来,怜儿连忙抓住他的衣服,用力摇着:“冷先生,求求你,放了风大哥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再也不在你的衣服上画画了,好不好?”

  冷玉蝉苦笑:“怜儿姑娘,风逸是重犯,除非天龙令在手,否则,谁也无权放他的!”

  “天龙令?”

  怜儿想了想,不就是云哥哥经常戴在身上的玉牌吗?

  那还不容易!怜儿转身就跑。

  “怜儿!”风逸费力地提高声音:“不要再胡闹了!”

  可是怜儿已经飞快地冲出牢房,去找云天梦了。

  冷玉蝉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怜儿,以为天龙令是小孩子的玩具吗?说拿就拿。

  天龙令代表的绝对是无上权威,是天龙会最高权利的象征,也是会主的标志,天龙所至,众魔俯首,群雄听命!

  在天龙会中,天龙令更是如神物一般,被众人膜拜,又怎么可能随便给人?

  怜儿呀,会主再是宠你,也绝不可能拿天龙会的威严当儿戏!

  所以,冷玉蝉已经在担心,怜儿拿不到天龙令,一定会来继续折磨他,不行,他得快逃走,绝不能被小魔头抓住!

  他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怜儿已经跑回来了,更让冷玉蝉目瞪口呆的是,怜儿手里随意地拎着一个牌子,玉质晶莹,白龙翱翔,上面镶嵌的五行珠光华闪耀,夺人眼目,竟然真的是天龙令!

  怜儿把天龙令塞给冷玉蝉:“给你!快点放了风大哥!”

  冷玉蝉终于反应过来,吃惊地问:“你……你怎么拿到的?”

  “很容易呀,我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云哥哥,他本来不想给我,我就假装要哭的样子,他就乖乖给我了。”

  冷玉蝉只能无语问苍天,果然是个小魔星!

  真的重见天日了,风逸却好像做梦一样:“怜儿,你确定要放我离开吗?”

  怜儿点点头:“当然了。”

  风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已经知道,是云霄背叛了王爷,才导致镇南王爷功败垂成。所以,只要我有机会,必然全力报复,如果你后悔了,现在我就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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