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TXT小说天堂 收藏本站(或按Ctrl+D键)
手机看小说:m.xstt5.com
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小说 > 《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下)》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8章 :血凤凰
背景:                     字号: 加大    默认

《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下)》 作者:花清晨

第28章 :血凤凰

  啊?小帅哥好道貌岸然。想到那晚我的失礼以及刚才的落难,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很弱势的一面。

  “这个……”我语塞。

  “听说你让敏敏难堪了?不过她那性子的确是要收敛收敛。”他笑道。

  “井水不犯河水,是她先挑衅的,有时候做人不能太乌龟,该反击的时候就要反击。更何况我和夜之间的事,任何人也无权插手。”我低着头,脚下不停地蹭着石子。

  “是吗?”他剑眉紧锁,言语中有些无奈,“按你的说法,我这并非是救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望着衡成脸上那抹无奈的苦笑,我心里一凛,他说的这是残酷的事实,他再度提醒了我,我的存在只会让寻加速死亡,而寻死了,对他是利大于弊。我只觉脸部肌肉一僵,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还好吧?方才,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哪里?”他关心道。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多虑了,夜对你的忠诚,在整个蝶宫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更明白,不是吗?”

  他侧头望着我,一言未发,眼眸幽深。

  半晌,他的嘴角微微牵动,只听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很特别,我很羡慕他。请帮我带句话给他,下个月的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一位,我定会全力以赴。”

  武林大会?对哦,神剑山庄的陆青侯死于情杀,那武林盟主一位虚席以待,寻是想他以此扬名,打破如今的僵局,不失为一个好计策,看来他要狠下工夫了。

  “好,加油,祝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他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邪恶笑容,道:“嗯。下次无论走路还是被人追赶,都要小心了,我可能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托住你了。”

  这……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又调戏大龄已婚女青年。

  我将衡成的话转告寻,寻的脸上绽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而后,类似于这几日的麻烦琐事很多很多,寻在蝶宫受女性欢迎的程度真的不亚于当年在京城。以前,寻对每个女人都是冷脸一张,但自从遇上了白骨精之后,可是学会了笑脸迎人,你说他那种杀伤力的笑容,有几个女人能经得住诱惑?放眼整个蝶宫也就是木木一个人,那厮眼里除了钱还是钱。

  对于诸多琐事,我采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对策,让他们知道这蝶宫内会搞怪的不止白骨精一人,还有一个人名叫洛宝,一条狗名叫将军。胆大的要么你就来试试,胆小的你就能躲多远躲多远。寻对于我背地里的这些小动作,心知肚明,总是阴险地不说破。

  更奇怪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找我打架斗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害得我不得不使出自己所学到的三脚猫武功。长此以往,若是突然某一日无人到我门前滋事,我还颇不习惯。对于此种情形,寻皆是视而不见的态度,而我又不想他为此事而挂心。最终,以我万年不死无敌小强的生存法则,对他们一一还击。有些人臣服于我的脚下,而有些人,例如五行蝶,却仍仇视我,打也打不过,所以也就这么算了。

  整日操劳,某日却换来了寻戏谑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吐血。

  “洛,你可曾发现你近几日武功大增?比如,逃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的天!我说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什么叫逃跑?就算你把白骨精当偶像,也不至于以这种方法来训练你老婆成为武林高手吧……

  渐渐地,白日里见到寻的次数是越来越少,除了蝶宫内的一些事务,他的精力全部放在陪衡成练功上面,是为了下个月的武林大会。

  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刚坐下猛灌了一口水,就听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一望,一惊,口中的水幸亏及时咽了下去,否则定会被呛着。是寻,不过今日他很奇怪,居然易成了夜寻欢的面容。

  我会心一笑,大声道:“怎么突然有空,不用陪衡成了?你不用来监视我,我很用功的。”

  他朝我灿烂一笑,走过来欲拥住我,突然,我闻到了一种香气。

  我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迅速抵住他的咽喉,凶神恶煞地道:“死狐狸,你又皮痒了?”

  “唉,想尽法子只为抱你一下而已,都那么难?你怎么看出来的?前一刻还把我当成他呢,我以为你会思念这张脸,见到这张脸会开心的。”他哀声连连。

  我当然会思念这张脸,寻有时为了逗我开心也会易成那张平凡的脸,而今换成霍无影这么做,我却觉得有些生气。

  “你去死。下次要再让我瞧见你易成夜寻欢,小心我劈了你。”我伸手从他脸上揪下那张人皮面具,笑道,“技术是不错,但是注意下你身上的追蝶香吧。”

  “啊!这样啊,难怪日使说你的鼻子赛过将军。”他笑道。

  “你找抽是不是?”说着,我右腿横扫出去。

  他嬉笑着,身手敏捷地往后跳了几步,躲过我的“无影脚”。随即他的笑脸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低目垂眉,叹息,“果然还是他对你最了解,就连教你武功也与众不同。他们还在找你麻烦吗?你们真的打算要离开这里?”

  “嗯,还好。等他的事解决完了,我们会离开这里。”我微笑着应道,“咦,你怎么不去盯着你徒弟方起?”

  说到方起,这小孩不畏辛苦,真的找来。不过呢,霍无影训练他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对他这个徒弟也颇为满意。而开心与他呢,时常也会因为追忆大打出手,为了防止两个小屁孩真的搞出什么事,都是隔得远远的,要想见一面,难。

  “今日轮到他习字。”他答道。

  “哦……”

  望着霍无影那十分俊美的面容,宛如雕琢过一般,而此刻却一脸失落,我心底竟泛起了一阵涟漪。这些日子以来,霍无影对我的态度与初识早已不同,至于他对我是否有心,我想我不是瞎子,寻也不是瞎子,我一直竭力地避免去触碰这类敏感话题,我只希望他永远不要跨越我们还是朋友这条鸿沟。

  气氛凝滞,我正考虑如何打破这僵局,门外传来了追忆稚嫩的声音,“大叔,日使爷爷请你过去一趟,有急事找。”

  白骨精找我?唉,最怕见他了,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日使他找我什么事?”我蹲在追忆的面前,抚了抚她粉嫩的脸颊,小东西真是个执拗性子,明知道应该叫我一声洛姨,可是为了不要做开心的老婆,却始终坚持让我等她长大,等我变回男装,娶她做老婆。

  “追忆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为了寻哥哥身上的那块血凤凰。”追忆回道。

  寻哥哥?要命,这小东西为什么要叫开心寻哥哥?听到这声寻哥哥,我满脑子里都是童年白映雪这样叫寻的景象。

  “开心身上的血凤凰?怎么回事?”好好的白骨精为什么会找我问关于血凤凰的事?

  “方才寻哥哥非要将这个送给人家,说是给人家的定情信物,可人家不喜欢这个,我喜欢他身上的那块血凤凰,可是他死活都不肯给我,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和大叔你根本就没法比。后来,我们两人在抢夺那块血凤凰的时候,被日使爷爷看到了,就问寻哥哥这块玉哪来的,然后就说到大叔你了。”追忆从颈间掏出那条项链,我定睛一看,正是我送给笑笑的朱雀石。

  “走。”我让追忆在前面带路,示意霍无影一齐跟去瞧瞧怎么回事。

  这一次,我以为白骨精会易成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让我惊愕的是,坐在眼前的是一位中年大叔,待他自我介绍之后,我方知他便是白骨精的真身。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处于人生黄金年龄段,当初夏仲堂那成熟、稳重、安定的气质,让我仰慕了很久。望着眼前这位同样成熟、稳重、安定的男子,我轻挑了下左眉,再次感叹,这个时空下的极品真是多,无论男女老少。

  “坐。”白骨精一改往日嘻哈风格,眉头深锁。

  我坐下,恭敬道:“雨叔召洛宝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由于和白骨精混得比较熟,我又不是蝶宫的人,对他的尊称则是一声雨叔。

  “这可是你的东西?”白骨精表情凝重,手上握的正是夏之洛娘的遗物,那块血凤凰。

  “正是。”我点头。

  “你打哪得来的?是原本就是你的,还是从何处得来的?”他又问。

  我不禁也蹙起了眉头,暗忖:记得当年夏仲堂弥留之际,一直唤我凤,还说什么要凭这血凤凰去找她。而那日碰到的那几个怪人也叫我凤千吟,今日白骨精又一反常态,向我询问这块血玉的来历。这血凤凰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或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何以白骨精这么重视?

  白骨精见我沉默不语,又道:“你不要搪塞我说这块血玉是你捡来的。”

  “不,这块血玉并不是我的东西,是我一个逝去的朋友在临终之前相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东西,若说它是我的,其实非也;若说它不是,我这具身体又如何作解?

  “哦,原来不是你的东西,可惜了,可惜了。”白骨精连连叹息,一脸失落,继而又道,“你那位朋友既然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在临终之前送于你,可见你们交情匪浅,他可曾告知你这块血玉的来历?”

  我的眉头蹙得更深,摇了摇头,道:“不曾。雨叔有话不妨直说。”

  “唉,这块血玉,我也是曾听我的师尊提及过。当时我还很小,他说这世上有一个神秘的凤凰族,据说喝了他们的血可以延年益寿,百毒不侵,世人将他们的血称为凤凰血。无论是朝廷抑或是江湖中人,都想找到那个凤凰族,只为尝一口他们的血。人们寻找凤凰族足迹的热情不亚于寻找四神兽之石,四神兽之石毕竟皇家之物,难求,但凤凰族尚是可寻。可惜多少年来,终是无果。渐渐地,有些人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凤凰族并不存在于世。”白骨精深深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接着说,“原本我也不相信,但今日见了这块名为血凤凰的血玉,我才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我的师尊说,他也曾听说,凤凰族身份极为尊贵的人才会拥有一块这样的血玉,红艳似血,里面有一只凤凰,透着光,从不同的角度看,那只凤凰便犹如活的一般,昂首直冲九霄。你看,你这块血玉……”

  望着那鲜活的凤凰,我心中咯噔一下,这血玉叫什么不好,偏偏叫血凤凰?

  为了求证,我遂问:“雨叔的意思可是说,这块血玉的主人有可能就是凤凰族的人,而且身份极为尊贵?”

  “正是此意。虽说我不能确定如何解岑儿身上的血影之毒,但若是找到他,不妨借他的血试一试,可惜你说他已经死了。唉,这也许便是天命。”白骨精深深叹气。

  听完白骨精的话,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往上蹿。

  血玉是夏之洛她娘洛吟心的,如果说洛吟心是凤凰族的人,那么夏之洛的血也就是凤凰血,那么我的血也就是凤凰血……

  我脑中骤然浮现洛吟心对童年的夏之洛所说的话,“洛儿,你要记住,无论是何人,你千万莫要让他尝你的血。”

  莫要让他尝你的血……

  笑笑尝过我的血,司行风尝过我的血……难怪管焰城没有出现中黑寡妇的异状。难怪我和寻住进黑店,遇到迷香,我却一点事也没有。寻不是因为黑寡妇的毒被血影吞噬了,而是我根本就是百毒不侵,我根本就不曾中过黑寡妇。

  我应该高兴才对,寻有救了,世人找寻了那么久的神奇凤凰血,竟然就是自己的血。可为什么我现在只觉得无尽恐惧?为什么?以前我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何以凤凰族的人那么难寻?如果我说了我的血就是凤凰血,这无异于向世人宣告我是稀世之宝,等着他们一脸贪婪地寻来,只为了尝一口我的血,届时蝶宫大乱,我和寻、开心、追忆,我们一家人为了躲避这些人而四处颠沛流离……

  我一阵恍惚,要怎么办才好?

  “老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开心在我眼前摆了摆手。

  我回过神,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有些失望而已,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丫头,也不必太失望,今日凭这块血玉得以证实那族人尚存活于世,这就已是希望。唔,等成儿的事过了之后,老夫也准备动身去寻一寻,这块血玉可否借老夫一用?”白骨精道。

  “雨叔尽管拿去便是。”我顿了顿,又道,“洛宝还有一事想请教雨叔,假若你寻到了凤凰血,你会怎么做呢?”

  白骨精沉思了片刻,道:“喂血!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方法,尽管不一定有用,但总是要试一试。”

  喂血……

  以练武为由,我带着开心和追忆,与霍无影一同告别了白骨精。回屋的路上,我一直思忖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寻去喝我的血。

  蓦地,追忆叫了起来:“寻哥哥,你那块玉被大叔送给日使爷爷,我身上的这块你就不能再要回去,不然你就是小狗耍无赖。”

  这句寻哥哥终于让我回了神,我对开心道:“你什么时候让她这么肉麻地叫你?不是让你改姓夜了吗?”

  “老妈,最可怜的就是我了,一会儿姓这一会儿姓那,你自己听听,心哥哥,开心哥哥,哪个不是更肉麻,听得我心一跳一跳的。夜哥哥,野哥哥,这听了像是在叫我吗?野哥哥,我又不会像你一样,到处乱劈腿。”开心回道。

  “你个死小子,敢这样说老娘我,你又皮痒了,欠修理?”我给了开心一记栗暴。

  “劈腿?什么叫劈腿?”霍采花又来求知了。

  “劈腿就是……唔唔唔……”开心真是个长舌的家伙,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省得他乱说话,让霍无影有所误会。

  打发了开心和追忆,我给了霍采花一个解释,“劈腿就是劈腿,没什么的,你练武的时候多劈几下,就是那样而已。”

  “是吗?”霍采花不大相信。

  “信不信由你。哎哟,打坐时间到了,我先闪了。”匆匆话别霍采花,因为我得留点时间回去想想怎么让寻不起疑心喝下我的血。

  夜幕降临,寻回来了。

  我忍着左臂上伤口的疼痛,将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一碗血端至他面前,嬉笑道:“来来,夜先生,快把这个喝了。”

  他望着这碗鲜血,眉头深锁,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疑惑道:“夜夫人,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血啊,夜先生。”我仍是保持着微笑。

  “什么血?夜夫人。”寻又问。

  “鹿血,夜先生。”我哂笑。

  “鹿血?夜夫人意欲何为?”寻挑着剑眉再问。

  我往寻的腿上一坐,在他俊美的脸颊上以指尖轻轻滑过,道:“夜先生,这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我现在就是如狼似虎。来嘛,喝掉它。”

  喝吧,不管有没有用,只要你喝了我心里就踏实了。

  此时的寻一脸怒气,宛如黑云罩顶,我知道我这个烂法子实在是有够烂,而且这样很容易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但是除了这样,我还能找什么借口让他来喝血?

  但寻这回真的生气了,他脸色一沉,表情却还是平静如常。他拿开我手中那碗血,抱起我,便往内屋走去,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地吐出几句话,“夜夫人这是对夜某不满了?那现下我们就来试试,是否夜某真的让夜夫人失望了。”

  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了那隔栏,却被寻无情地掰开。

  “夜先生,等一下,就算要试的话,你也得先喝了那碗血。不知它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说的那么神奇,你好歹也要让我见识一下。这鹿血含有氨基酸、维生素、微量元素等,可补充人体所必需的多种营养物质,可以补虚,益精血,对心悸、失眠、健忘、跌伤、风湿、类风湿功效显著,最重要的是能促进新陈代谢,改善大脑功能,可以提高免疫力、抗疲劳、延缓衰老,还有……”我想着以前看过的药品广告中的功效词,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却在看见寻裸着上半身坐在我面前时住了嘴。

  寻的嘴角向上轻抬了抬,望着他这副迷死人的性感模样,我竟忘了后面还要说什么。

  他沙哑着声音,凑在我耳边吹着气,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结巴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行,眼前我一定要定,做到色即是空,让他喝了那碗血才是最重要的。我慌张地跳下床,跑到外屋,小心翼翼地又将那碗血端了进来,可怜兮兮地对他道:“喝吧,我守株待鹿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头笨鹿撞死在树上,好不容易才搞了这么点血。就当你行行好,看在我这么辛苦的分上,喝了它,好吗?”

  蓦地,寻大笑出声,一手从我手中接过那碗血,另一只手轻捏着我的下巴,性感地扯了扯薄唇,道:“是吗?那明日我倒是要去看看,哪头鹿这么笨。”

  他说完,便一口喝完那碗血,亲眼瞧见他喝掉那碗血,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寻的唇上沾满了我的血,显得格外妖艳,我刚想用丝帕帮他擦掉,岂料,他扔了那空碗,猛地将我扑倒,轻啄了下我的唇,邪恶地笑道:“用这个帮我吮干净。”

  吮就吮,这可是我的鲜血啊,每一滴都是千金难求,呜呜呜,不能浪费了……第四十一章血咒

  昨夜,我被寻狠狠地“惩罚”了,以致今日腰酸背痛腿抽筋,我也深深地认识到某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拿来刺激男人。由此看来我那血更胜鹿血,功效赛过十全大补丸。

  不过,今日也刚好逃过魔鬼训练一劫,正乐得想多赖会儿床,可惜开心一早就来“叫床”了,所谓叫床,就是叫我起床。

  “老妈,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不用学武。”开心一脸兴奋地跳到我的床沿。

  “哦?什么法子?说来听听。”我坐起身,双眸顿时闪亮了起来。

  开心摊了摊手道:“你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老爸肯定不会再让你习武。你瞧,笑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连走个路,姨父都担心她摔着,都是用抱的。你试试嘛,铁定管用。”

  听到开心这么一说,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开心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不是说我想生就能生的啊,我是很想生啊,但肚皮不争气啊,而且有些问题真的难以启齿。

  蓦地,外屋的门被人给撞开了。

  我张望着,就瞧见寻脸色阴郁,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

  “爹,你不是和成哥哥在一起吗?”开心笑眯眯地跑过去。

  寻拍了拍他的头,道:“乖,先出去,爹和娘有话要说。”

  开心走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住了。

  他的剑眉深锁,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紧紧地抿着唇,轻轻坐在床沿,执起我的左手,将我的衣袖往上撩起,上面正缠着纱布,渗出点点血迹。他知道了,我感觉到他此刻怒火中烧。

  “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夜是怎么和我说的?”他冰冷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我……”我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开口,昨夜对他撒谎那伤口是我不小心摔伤,蹭破了皮,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就已经发现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道:“为何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为何?血凤凰在我师傅那里,这事我岂会不知晓?”他的声音明显高了起来,他的双手已扶上了我的肩,痛心道,“洛,这不是要瞒我的事,你知道……”

  我打断他,“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喝吗?”

  “不会!若我知道那是你的血,我一滴都不会喝。我说过了,生死我早已不在乎,我怎么会让你伤害自己?”他的黑眸中充满了怜惜,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瞬间,我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中,他的双臂紧紧地拥住我。

  “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要你为了我去做这种傻事。”他有些哽咽。

  “只要你能活着,我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不在了,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脸贴在他胸前,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爱怜地帮我拭去眼泪,拥着我的双臂收得更紧了。

  “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知道吗?还有,不许对任何人说你的血是凤凰血。”

  “当然啦,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说啦。我才不要白痴地被人吸成干尸。”

  “以后不许再做傻事。”

  “嗯。”

  喂血的事件告一段落,本来我还想给寻再多喂几次,但是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今后想他再碰任何鲜红色的东西都是不可能的了。

  他帮我重新上了药,那药涂在手臂上清凉而舒服,减轻了伤口灼热的刺痛感。他让我乖乖地躺下多休息,还仔细地掖了掖被角,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大哥,再过几日就要小暑了,你想热死我,还是你打算让我修炼什么避暑的绝世内功?”

  在我的调笑下,他的脸竟然红了,我真是有好久都不曾见着他这可爱的一面,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他憋红着脸,愤愤地哼了一声,“伤口没好之前,都不许习武。”

  太好了,终于不用练武了。

  “哦耶!我爱你,老公!”我给了他几个骚包的飞吻,目送他害羞地离开了。

  其实我的瞌睡虫早已被开心赶跑,再加上寻知道了喂血的事,这会是怎么也睡不着。

  开心说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其实并非为了逃避练武,而是我真的想要一个与寻共有的孩子。为了弄明白为何自己一直未能受孕,我找到木木。

  自从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之后,我再次叹息,她不应该练什么长春功,如此明艳动人的美人儿,却是一副孩童的身体,真是暴殄天物。

  之前早有所闻,木木是这蝶宫内的又一个怪胎,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三不医:没钱不医,不喜欢的人不医,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医。然后无论何人来看病,看什么病,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她就给你看,因为银子可以让她心情愉悦,她心情一愉悦就可以喜欢出钱人。

  霍采花和我提及木木有个黄金屋,那里面收藏了很多奇珍异宝。

  今日所见,叹为观止。

  首先就是那屋子门梁上那让人咋舌的金灿灿的招牌:藏金阁。他们说这三个字是用真金做的。进了屋,望见那一排排架上交错放着的各类古董摆设,墙壁上挂满了作古名人的墨宝,还有满地乱滚的珍珠、玛瑙……最夸张的就是她的那张床,他们说那也是黄金打造的,天哪,那要多少黄金啊?

  第一次,我见识到什么叫奢侈,无语得好想望天。

  木木正在奋力地擦着她的黄金床,我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却不经意地瞥见她的梳妆镜台上摆满了香粉盒,之所以那些香粉盒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只要见过一次,便难以忘怀。那巴掌大小、泛着妖异蓝青色、蝴蝶状的香粉盒里,除了追蝶香还会是什么?

  她怎么会有追蝶香?霍采花是不可能对她下手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过那种香气。

  我忍不住拿起一盒,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不禁惊愕,这香味和霍采花送我的那盒有很大的差别。若是按等级来分,我手中的这盒才是上上品,而霍采花送我的却只能算是中上品。我又打开了两盒,仍是上上品。

  我狐疑地看向她,她也注意到了,停下擦床的动作,丢下手中的抹布,站起身,向我走来。盯着我手中的追蝶香,她怔了数秒,嘴角轻扯,一双美目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

  痛?何以她眼中会有痛?

  “这香粉……”我顿了顿,如果说我见过有点突兀,于是改口,“很好闻。”

  “谢谢,是我做的。”她接过香粉放在鼻下细细地闻了闻,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呵呵,这追蝶香我做了很多盒,在这里的全都是精品,可惜我却不能用。”

  我大惊,她做的?追蝶香竟然是她做的?刚才她眼中的痛,还有那脸上浮现的苦笑……难道她喜欢霍采花?对于我这个想法,我有些震惊,或许是我多想了。

  “为何?”我真想咬掉我的舌头。

  “呵呵,为何?”她又苦笑了几声,“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你若知道这香粉的用途,自会明白。”

  山月无知,水风无觉?

  她悻然将那香粉盒丢下,转头又去擦她的黄金床。

  我愣在那半天不动,盯着她不停地忙碌着,心中感慨万千。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或许只有满屋的黄金,才能掩饰她心中那绵绵无尽的情意。

  “祝你早日修炼成长春功!”我又忍不住多嘴了。

  她惊愕地抬起头凝视我,黑眸中闪烁着无法确定的情绪,不久,她又埋头继续擦她的黄金床。

  “木木……我……”看着她在那擦黄金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我的事。

  “嗯?你今日找我什么事?”她抬起头看我。

  “我……我想请你帮我……看诊。”我支吾了半天,才冒了一句请她看诊。

  她挑了挑眉,道:“看诊?怎么?你身体不舒服?师兄不会帮你把脉吗?”

  “我……想找你看……”那种事我怎么好和寻开口?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道:“行,起价一千两。”

  “啊?!要一千两这么贵?我没有这么多银两。”我差点晕倒,她一开口就跟我要一千两,我上哪找那么多银子?

  “没钱你来找我看什么病?在这里住这么久了,不知道我的规矩吗?就算是那死老头,我也不会破例。”她瞟了我一眼,又蹲下去擦她的黄金床。

  我的天!果真是认钱不认人,自己人都要猛宰一通,难怪霍采花骂她吸血妖蝶,真是绝了。

  她口中的死老头便是白骨精,想到某日由她监督我练剑,白骨精被将军死咬着屁股不肯松口,一路凄惨地寻来求我让将军松口。折腾了大半天,将军终于松口了,按常理来说,木木这个作为徒弟的应该立即为师傅医治才对,岂料她一开口便是:“老规矩,先付银子后看病。”

  白骨精翻了个白眼,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养徒不孝,她仍是没反应。白骨精没法子,只得将自己的金蝶腰牌抵押给她,她接过腰牌,转身便走。

  白骨精气得差点吐血,岂料,没过多久,她手中提了把长钳又回来。众人皆惊,问她此物用作何用?她轻描淡写地道出两个字:“拔牙!”

  白骨精彻底地绝望了,我也彻底地无语了,明明白骨精伤的是屁股,何来拔牙一说?后来才得知她回去是拿药,而拿长钳单纯是为了气气白骨精而已,因为白骨精事后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赖账,真是服了这对师徒。

  “我真的没那么多银两。”

  “师兄那有就成了。”她面不改色。

  “倘若这事能和他开得了口,我怎么会求你?”我抓狂了,这女人真有逼疯人的本事。

  “哦?”她终于有了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站起身,上下仔细地打量我一番,道,“你有事要瞒着他?”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何以一直无法受孕?”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出我此行的目的。

  她侧头望着我,一言未发,我搞不清她在想什么,于是又追问:“作为女人,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你愿意帮我吗?”

  她瞟了我一眼,道:“没银子也成,你拿司神剑谱当诊金。”

  “司神剑谱?我哪有那玩意?”我摸了摸鼻子,她这是什么要求?

  “倘若你连这都不愿割爱,那便算了。”她冷冷地道。

  “不是的,我……”

  我的天!不就是回忆下那些剑招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又坚定地说:“好,成交。”

  她眉开眼笑,“好,成交。”

  终于见她点头,我欣喜地赶紧让她把脉。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我坐着到躺下,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其中还有一段时间她都是在不停地翻阅她满柜的医书。望着那越堆越高的医书和她快要连成一条线的眉头,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终于,她放下医书,坐在床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咬了咬唇,轻声道:“说吧,没关系。”

  她试探性地问我:“你有听过血咒吗?”

  “不曾。木木,你有话但说无妨。”我也蹙起眉。我能不能受孕,和血咒有什么关系?

  听了我这么一句,她便直言不讳,“眼下我也不能确定,翻了那么多的医书,我只能推测你曾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我被人下了血咒?那是什么东西?”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在我师娘的札记里看到的,和你的情形大致相似。你看这里!”她指着札记上的内容给我看,解说道,“下咒之人需按对方的生辰八字,若无被咒之人的生辰八字,威力便会大大减低,或者根本无法产生效果。而后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实施血咒,方得成功。依师娘的记载,你中的极有可能是拒阳咒,而中了这种血咒的女子有可能终生不孕。”

  “终生不孕”四个字对于我来说宛如泰山压顶。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人施了这种血咒?我仓皇地在脑中不断地搜索着夏之洛所有的记忆,什么时候被下的血咒,完全没有印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破咒之法?殷前辈的札记上有没有写破咒之法?”我急道。

  她仔细看了看那札记,失望地抬起头对我道:“师娘没有写啊。”

  我顿觉头晕目眩,低目垂眉,数滴珠泪已在眼眶中打转,终于滴落下来。为什么?到底是谁给夏之洛下了这种血咒?究竟是为了什么?

wwW、xiaoshuotxt.netT,xt,小;说,天'堂
上一章 下一章 (可以用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花清晨作品集
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下)胜女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