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杀

　　圆珠，我好想自私一次，带你远走高飞！可是……

　　“公主，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世，然后等阵子往南进发，寻找岳将军。”卓阳看向远方，视线毫无焦点。

　　圆珠点了点头，才抬起头，喃喃道：“卓阳，我如今一无所有，你还会如以前那般爱我吗？”

　　卓阳目光深情，神色温柔，“矢志不渝！”

　　十一月的冬风里，她笑容堪比春花，而他爽朗如昨。他们紧紧相偎在小溪畔，那般暖人的场景，却不知这宁静的空气中，有数只冷箭齐刷刷的对着他们。

　　等岳卓阳发现杀意涌动时，数只冷箭早已脱弓，直射而来。卓阳将圆珠护在身后，险险避开。一波过去，又来一波。箭雨铺天盖地，向他们全身罩去。

　　卓阳抽出背上的剑，眼眸杀气盎然。凝气于手腕，那些冷箭未近身，就纷纷被卓阳打落。蓦地，卓阳突然抓起一把冷箭，反手挥了出去。

　　一时间，只听几声惨叫，躲在树后的几个金兵倒了出来。

　　卓阳拉住圆珠的手，吹了声口哨。那匹千里神驹便踢了踢前蹄，跑了过来。卓阳大喊：“快，先上马！”

　　圆珠愣了愣，心知留在这里只会妨碍他。便拾起裙脚，刚想跨上去。

　　一只冷箭往后面直射过来，卓阳一惊，刚想去拉圆珠。不料冷箭却在半空改了轨道，直往他心口射去。

　　“卓阳，卓阳！”圆珠掉头，却听见冷箭贯穿他的骨骼，她仿佛听见皮肤裂开的声音。她吓得尖叫出声。

　　箭雨一时间停了下来。卓阳驻剑而立。圆珠手忙脚乱地看着他，瞬间泪如雨下。

　　冷箭贯穿他的心口，却感觉不到疼痛。直到看到圆珠落泪，心口才慢慢泛疼。

　　“逃，逃……”他看着她，眼里闪现出金兵抓到宋人女子后，撕光衣服蹂躏她们的样子，他的心更疼了。

　　“还能走得了吗？”

　　一个冷酷至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圆珠抬头，看见一个金人服侍，手执弓箭的英挺男子正盯着他们，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圆珠时，明显一怔，良久，圆珠才感觉他灼热的视线移开，完颜宗弼目光扫了一眼两人，眸间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卓阳将圆珠拉至身后，眼光闪现出一抹厉色，握着手中的剑，额上却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低吼道：“金狗，下马来跟我打啊，以多欺少，胜之……胜之不武！”

　　马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酷桀骜，道：“你们中原人一直说，你们大宋是礼仪之邦，弘扬孔孟之道，又说什么三从四德，我很好奇，如此大国，为何会被我们金国践踏在脚底。”

　　卓阳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鄙夷之色，“像你这种蛮人，哪里会懂得我们中原文化的精粹！”

　　卓阳握紧了剑，想做最后的挣扎，然而马上的男人神色不变，“如果你想救她的话，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卓阳转身，赫然发现站在身后的圆珠不知何时已被两个金兵给困住。